蓝色幽雨
发表于 2007-8-12 20:44
第六节 夜半雷鸣
公子白二次离开长安寺已经是下午三点钟。满脑子的问号还没数清楚,啸月的电话就打进来了。“我说,你小子跑哪去了。早饭、午饭我都没吃呢!晚饭是在家里做,还是到外面吃啊?要是买菜上来的话,可别忘了多买点儿肉!”不等公子白答话,啸月就开始点菜了。
“你是狼还是猪啊?这么贪吃,自己找个厨师学校去学吧!我这里还有事情呢!”公子白的心情不好,语气冲得跟胡椒粉似的,张嘴把啸月给呛了回去。
啸月听出公子白的语气不对,但没想太多,回问道:“什么事比吃饭还重要?难道是打架吗?谁惹你了,我过去揍扁他!”
“老大和我刚被一群和尚围起来群殴了!”李宠胡乱地插上来一句。
“哪里的和尚这么大胆,敢打我们的食神,你把他们的庙门钉上,我派一百个妖狼进去咬他们!”啸月借鉴了周星驰关门放狗的创意,打算来一个群狼啃光头计划。
“别听小李瞎扯了。了然大师失踪了,很可能是被劫持的,看情况很危险,我正头疼呢。哪有心思做饭炒菜!”被李宠这一搅和,公子白没笑出来,可情绪平复了下来,说出了了然的事情。
“劫持了然!开什么玩笑?那个老和尚就差一步成佛了,那还是因为他自己不愿意往前迈的原因。他随时可以涅磐,怎么能让人劫持呢?我不信!”啸月觉得公子白是在泡他。
“千真万确!我就是想不明白才心烦的。我打算找商瓷研究一下,你先到避风塘去占位置,我一会儿就到。”公子白说完挂了电话。
在避风塘的老位置上,公子白、啸月、商瓷,还有一个别人看不见的李宠围坐在一起。公子白原原本本地把长安寺发生的事情解说了一遍,听得啸月和商瓷啧啧称奇。
“说到战斗,佛徒善守不善攻。就妖狼族来说,一个三百年以上的妖狼战士的战斗力就高过了然大师。可了然大师有金身佛血为凭,在全力防守下就是十几个妖狼战士也奈何不了他。小白和小李被百十个没什么法力的和尚给困在阵势里面都要费好大力气才冲出去,都是这个道理。了然大师在很短的时间就被劫走,怎么说也说不通!”啸月这样的好战分子,连分析问题都要从战斗力的角度出发。
商瓷是半个仙人,对法术比较感兴趣,跟在啸月后面说了自己的看法。“茅山派中在两代之内无人能使正一五行灭神雷,神雷的出现就是一个奇迹。这个神秘人物不但能使出神雷,还用雷去轰了长安寺的佛像,惹出了然失踪的事端,并且故意把目标指向茅山派和小白子,以他这样高的修为办这种头尾不分的事情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
“是呀!如果是故意找老大的麻烦,以他可以斗过了然大师的身手,轻松就可以把老大搞定,用不着拐弯抹角的费力气。”李宠赞同商瓷的观点。
“谁说不是呢?”公子白附和了一下又说道:“你们说的这些对我有点儿启发。这个家伙如果是为了对付我一个,肯定直接上门找我;如果是专门对付了然大师,就不可能劫走了然大师后留下任何线索。他就找上了了然大师,然后又把所有疑点都指向了茅山派和我,若没有了然大师留下的偈语和佛泪,很可能因此造成茅山派和佛徒们的全面战争。我看这不是简单的私仇报复,应该是一个有计划的阴谋!”
“这还用你说?”李宠、啸月、商瓷一齐把公子白的结论鄙视了一下。
“你还是给清灵子发个短信让他查一查,几代内茅山派的法术有没有外泄,从门派内部找找原因吧!我去找空间壁障周围的观察员谈谈,查一查近期有没有特别的东西溜进来。”商瓷一口干掉面前的柳丁汽水,准备出去奔走。
“了然大师是个好和尚,虽然他不吃肉,我还是很敬佩他。商瓷老大这么上心,我也不能闲着,带上妖狼挨家挨户地搜,让我找到那个家伙,先给他来顿拳脚套餐!”啸月把桌上的一盘青豆都填到嘴里,拍了拍手作甩开膀子大干状。
人界现今的第一高手突然失踪,仙界和妖界可以不必理会。但了然留下的偈语和佛泪总给商瓷和啸月一种暗流汹涌危难将临的紧迫感,再加上平日里的私交,所以他们尽可能动用自己手上能用的关系和力量,尽最大的可能帮助不知身在何方的了然。
公子白见商瓷和啸月如此热血,非常豪气地把一大杯可乐一饮而尽,然后指着商瓷和啸月说道:“你们两个用一门心思就好了,我可不像你们那么轻松专一。我既要管茅山派的事,又得让鬼卒们给我个面子,来个全国大搜捕。为什么我不去找事,事总来找我呢?”恍惚间公子白又想起了已经被他淡忘的那个梦,面对着商瓷,公子白话在嘴里颠了几个个儿还是咽了回去。
因为了然的失踪,公子白他们这一天的晚饭只是在避风塘里的一碟青豆和几杯稀溜溜的饮料。从避风塘里出来,他们各自行动,直到半夜时分才安排完毕,剩下的就只有等待各方反馈的消息。
商瓷谢绝了公子白邀请他到家里小住一晚的好意,独自一人打了辆出租车返回他的教师宿舍。教师宿舍在大学的东北角,校区里面禁止出租车通行,商瓷只能在学校的南门下车步行回宿舍,从校门到宿舍的距离能有五百米左右,需要经过广场、主教学楼、林间小道和学生宿舍。这个时候,教学楼和宿舍的灯火都熄了,只有主要路口的几盏路灯还在坚持工作。走夜路,对商瓷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和门口的保安打过招呼后,他选择里一条距离宿舍最近的路线走了下去。
不管是神仙还是妖怪,都要有一个家,只有在家里才有点安全舒适的感觉,商瓷这样的半仙儿也不例外。凭商瓷的实力,只要愿意,完全可以在人界得到任何高级的享受。不过,豪宅华府不对他的脾胃,又狭小又简陋单人宿舍反而能让他有安定和舒适的感觉,这也许就是因为活得太久惯看人世变迁的缘故吧。走在路上,商瓷没来由的回忆起他和公子白、陈玄在校园中初次相逢的场面,如今他要把李宠挖来作自己小弟的豪言壮语没实现不说,连自己都成了给公子白跑龙套的小弟,想来真是可笑。
少年人常思将来,老年人常思既往,作为一个人来说自己已经老得不能再老了,想一想以前的事情应该算是常情;作为一个神仙来说,自己可是年轻得要滴出水来,区区三五百年光阴不应该在对自己心理上产生什么影响的,没必要也没理由去想太多过去的事情;自己究竟是应该按照什么方式来思维和行动呢?商瓷的心情从回忆中的快乐突然变得异常矛盾。心绪不宁,神识散乱,是修仙的大忌,商瓷的情绪波动刚起,修仙法则立刻给他亮起了红灯。
无论何种生命形式,都是一种经历,我干嘛要去钻牛角尖,这不是有病吗?商瓷晃了晃不知何时变得有点儿痛的脑袋,把心头的不快给甩到路边的草丛里去了,随手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缓步走过广场来到了教学楼下。
过了教学楼就是一片小树林。树林里百十棵松柏和白杨错落地生长在一起,中间夹杂着报春花、丁香花等一墩一丛的木本花木,一条石板小路曲折地穿林而过。平时这里是校园情侣们说悄悄话和表白的地方,现在时间太晚,商瓷叼着烟走过来已经没有惊起情侣无数的壮观景象。小路不长也就六七十米,商瓷不一会儿就走到了树林中间,忽然间商瓷有所感应猛然停住了脚步。
这段树林没有前段树林中的虫鸣,左前方的树木和花丛的后面有细碎的脚步声,树枝花叶也在微微晃动。似乎被某种力量感召,天上的星光正汇成汩汩的细流穿树木的枝叶投入黑暗之中。看情形是有人或者其他的东西在这里修炼。
商瓷小心翼翼地迈下石板路,往星光下注的位置摸过去。走出不到两米,脚下便感觉有异,全神防备的商瓷立刻向后倒翻。一道银光擦着他的鼻尖在一旁的杨树上留下了一个拇指粗的洞。只要稍微慢一点儿商瓷就成了他在讲历史课的时候经常提到的一个金宋交战时期给岳飞齐名的著名的人物――哈迷蚩(此人以没鼻子著称)。
“什么人?”商瓷身在空中一声呼喝,随手把手中的烟头当照明弹打了出去。烟头带着一溜儿火光飞上半空,然后化成一团白亮的火焰徐徐下落。在亮光的照耀下,商瓷发现在十米方圆的草地上插满了半尺高杏黄色的法旗,在法旗的中央盘膝坐着一个人。白光一闪而灭,虽然没有看清坐在草地上的人真面目,但商瓷已经猜出来这个人是谁了。
“陈玄,你这小子半夜不睡觉,跑这里来搞什么飞机?练功不做好防护,误伤了巡逻的保安怎么办?”商瓷落地后对着花丛后面喝道。这个学校里除了商瓷,就陈玄一个会法术的,而且插在地上的法旗商瓷看得清楚,那正是茅山派的星汉法旗,所以商瓷的第一反应就是陈玄正在这里修炼。
商瓷的话音落处,花丛后面有了动静,一阵银光闪动,地面上的法旗纷纷跃起,随后陈玄从树后转了出来。“商老师,这么晚了,你怎么才回来?平常这个时候,这条道上是没人过的。”对于商瓷的责怪,陈玄多少为自己找了个借口。
商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确定还长在脸上后,没有惯陈玄的毛病,立刻给了他一个不小的惩罚。“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学校里不要乱练功!你这次居然不做防护就练功,更是离谱!把我的话当耳边风,立刻给我做一百个茅山派的基本法力循环。”
陈玄苦着脸对商瓷说:“商老师,一百个法力循环是不是太重了,没两个小时的工夫做不下来。”
“让你做你就做,哪来那么多废话!我在这看着你,别想偷懒!”商瓷板起脸来,一副罚你没商量的样子。
“那我就做了,麻烦商老师给我望风,校里保安过来的时候,叫我一声。”说完陈玄就地盘坐,开始做茅山派的法力循环。
商瓷靠在树上看着,只见陈玄身上泛起了一层银色的光晕,一股股灵气迅速汇集到他的体内,按照一个固定的路线循环往复。这正是茅山派正宗的法力循环,可是陈玄今天的循环速度比以往快了不少,一个小时刚过一百个循环就大功告成了。陈玄有了进步,商瓷本应高兴,可在他的脸上没有半分喜色,反而尽是惊疑的神色。当陈玄收功起身的时候,商瓷的脸色马上恢复了正常。
“商老师,我做完了。今天这么晚回来,一定是有事情吧?”陈玄从地上站起来后,试探着问商瓷。
商瓷回答说:“今天公子白找我去避风塘喝茶,本以为是消遣,谁知道是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怎么没叫我一起去呢?”陈玄对商瓷提到的事情很感兴趣。
商瓷举步想往树林外面走,可迈了两步又停下了,对跟在他后面的陈玄说道:“长安寺的了然大师无故失踪了。公子白和茅山派都被卷了进去。现在长安寺的和尚虽然相信搞事的不是公子白,可公子白还是把找了然的事揽在自己的身上。他有事,当然要找我去跑龙套。知道你这学期的课紧,我们就没叫你去。”
商瓷一直注意观察陈玄,在听说公子白卷入了然失踪事件后,陈玄的眼里略过了一丝稍不留神就无法察觉的笑意。莫名其妙的笑意闪过后,陈玄急切地问道:“了然大师失踪了,这可是不小的事。公子白既然卷了进去,他想怎么办?”
“现在很晚了,还是等到明天再谈吧。”商瓷没有继续谈论公子白的事情,打了个哈欠说道:“你也不要再修炼了,一起回去睡觉吧。正好能陪我走一段。”说完当先走出了几步。后面的陈玄迟疑了一下,立刻被商瓷落下了四五米远。
走在前面的商瓷见陈玄没有跟过来,停住脚步回头往树木花丛间瞥了一眼,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对陈玄说道:“说你修炼的不好,你还不信,那不是落了一面法旗没收回来,赶快收回来,然后回宿舍睡觉!”说完煞有其事地往草丛里指了一下。
陈玄急忙顺着商瓷的手指方向看过去。这时,一条长索忽然从天而降,打着旋子把陈玄捆了个结实。刚才还和颜悦色的商瓷已经是鸣雷剑在手,剑尖直指被“纠缠”长索纠缠住的陈玄。
“商老师,你这是干什么?”被捆住的陈玄满脸困惑地问。
商瓷脸罩寒霜,催动剑气缩紧了陈玄,沉声说道:“少在这里装蒜了!你根本不是陈玄,想在我眼皮底下作假,你的火候还不够!你到底是什么,最好立刻现出真身,免得皮肉受苦!”
被捆住的陈玄一脸无辜地回答说:“商老师,你不是喝酒喝高了吧?我是陈玄,你干嘛拿我当妖怪捆啊?”
“你是陈玄,那我就是刘德华了。开始的时候我看到陈玄的法旗,以为是陈玄在这里修炼,而且你变化得惟妙惟肖毫无破绽,我对你毫不怀疑。可是我在罚你的时候,你露了马脚。以陈玄的性格,就算我看着他受罚,他也绝不会老实地做完我留下的功课,顶多能做到一半然后就找借口蒙混过关。你不但老实地做了,而且用的时间异常地快。陈玄的进境我很清楚,目前他绝对达不到这个水准。我从这时候开始怀疑,接着又想到陈玄那小子异常懒惰,而且我又多次警告,他没精神也没胆子在后半夜还在校园里做不设防护的修炼。还有,我从来都叫公子白为小白,陈玄则称他为师叔,你对我的反常称呼没有反应,而且直呼公子白的姓名,根本不是陈玄所为!所以,我说你是假冒的,你还有什么话说?”商瓷有理有据的论述都说明面前的陈玄是冒牌货,虽然他说的铿锵有力,如果让真的陈玄听到这些理由恐怕只有无地自容了。
被捆住的陈玄对身上的长索和商瓷的剑气夷然不惧,哈哈一笑神态自若地说:“不愧是未来的职守正神,且不说法力如何,单是人老成精的经验和心思就令人佩服。不知你还能看出什么,一起说了吧。等你把话说完,老夫再给你个交代。”他这样一说,等于是承认了商瓷对他假冒陈玄的指控,而且是有恃无恐。
假陈玄一认帐,商瓷的心里就更着急了。对方敢于承认,摆明是有所依仗,没把他放在眼里。既然已经摊牌,就没有什么余地,商瓷把心一横,索性把所有的窗户纸都捅破,无论结果如何都要落得心里亮堂。“你拿的是货真价实茅山派星汉法旗,又能变化成陈玄的样子,陈玄一定是遭了你的毒手。你会茅山派的法力循环,一定也会茅山派的法术,刚才又特别热衷于打听了然失踪和公子白的事情,想来了然大师的失踪和茅山派及公子白受到连累都与你有关!”
“果然了得,心思敏捷举一反三,仙界选你作未来的职守正神绝对正确,可惜遇到了我。”假陈玄此时已经完全没了陈玄的语调,用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讲话。
“本来想借这小子的外貌跟你们多周旋几天,增加一点儿乐趣,谁知道你这么聪明,不到一个时辰就被看破了。聪明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如果你傻一点儿,我还可以让你多快活几天,可现在不行了,聪明加快了你的劫难来临,可怨不得我了!”听假陈玄的口气,仿佛被捆住的不是他,而是拿着宝剑的商瓷。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了然大师着落在你身上,我就先把你拿下再说!”假陈玄承认与了然的失踪有关,一定会有过人的本事,如果了然败在他手上的话,两个商瓷也是白给,可事到如今商瓷已经没有选择了,不管假陈玄如何厉害,他只有硬拼一途。
“收!”商瓷左手掐诀操纵长索,已经捆住假陈玄的长索立刻猛力收缩,把假陈玄身上的肌肉勒出一条条的深沟。“疾!”商瓷右手鸣雷剑急舞,剑气组成的一道定身符直奔假陈玄的胸口。
在长索的紧勒之下,面对袭来的符咒,假陈玄毫不慌张,张口颂起了法咒。“仙风随意,道骨无形,遁!”在定身符及体前,假陈玄身化一缕清风,从密密缠绕的绳索圈中脱出,从容地在三丈之外现出身形。
“茅山遁术――清风过!”商瓷立刻叫出了假陈玄施展遁术名称,这可是茅山派遁术中的一绝,施展之下身化无形清风无孔不入,要想用绳索把他拿下,不是难,而是很难、非常难!商瓷尽管心中惊异,但绝没有知难而退的念头,在假陈玄身形刚现的时候,他的剑上已经泛起电光带着隐隐的雷鸣之音,义无返顾地刺了过去。
蓝色幽雨
发表于 2007-8-12 20:45
第七节 魔阵锁仙
“鸣雷剑,纠缠索,刚柔并济,的确不同凡响!假以时日一定是个狠角色,可惜你的劫数到了!”面对商瓷雷霆万钧的攻势,假陈玄神态自若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
“少装大瓣蒜,接招儿吧!”商瓷可不管面前的是真老虎还是纸老虎,单是出于对真陈玄的安全考虑就足以让他豁出命去了。
闪念之间,商瓷的长剑便当胸刺到,就在剑尖及体,剑气即将爆发的瞬间,假陈玄飘然而逝不见踪影了。商瓷急忙收剑护身,纠缠长索更是在法诀引领下,如灵蛇一般盘曲旋转在他的四周设下重重防御。
商瓷举目四顾不见假陈玄的身影,夜风之中飘忽着传来法诀之声:“旗门千重开,星汉落九天。谁言难登天,平步银河岸。”呼吸间,四周已不是校园夜色,入目的尽是光闪闪、亮晶晶连成一片的星辉月芒,当真如法诀描述的一样,商瓷此时已经是平步青云到了外太空一般脚踩群星置身河汉了。
“星汉法旗!星宿伏魔阵!”商瓷一点儿也没有地球人到太空的兴奋感,凭着超卓的阅历,他知道此时已经落入了通过星汉法旗施展的阵势之中,而且必须把星汉法旗修炼到最高境界才能发动这个阵势。
星汉法旗在茅山派中不算是顶级的宝贝,而是很平常的法器,任何弟子都可以凭自己的法力炼制出几面来。法旗虽然炼制容易,但修炼起来就不简单了。一两面法旗的威力只能对一般的鬼魂起点震慑作用,只有能够同时使用多面法旗,并用之组成微妙的阵势才可以发挥出巨大的威力。所以说法旗的数量和操控技巧才是体现用旗者实力的指标。另外,因为法旗不批发不零售都是使用者自己修炼出来的,所以不同修炼者之间的法旗不能通用。
商瓷看得真切,这个假陈玄插在地上引起他误会的确确实实是陈玄的法旗,如今假陈玄用真陈玄的法旗轻易的使出星宿伏魔阵,商瓷不但惊讶假陈玄的法力,更惊讶假陈玄能在短时间将真陈玄苦心修炼的法旗收为己用的实力。
身陷阵中,而且事情扑朔迷离,商瓷不敢造次,迅速作出一好一坏两种猜测和或战或和的两手准备。尽管假陈玄先前大放厥词,商瓷也对他作了不好的猜测,可他连连使用货真价实的茅山派高级法术,难保不是公子白这边出事惊动了哪个老顽童似的有怪癖的老不死道士出来开自己的玩笑。
商瓷先挑了这个最好的假设作出了试探,朗声喝问:“如果是茅山派的朋友,就请收了阵势,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今天我已经够烦的了!若我强行破阵毁了法器,大家就不好见面了。”
“这样就被吓住了,先前对你的评价似乎高了一点儿!这么一会儿就变得不自信了。”阵外传来一个轻蔑的声音,“你和茅山派是朋友,我可不是,使这几个法术是想给他们找点儿麻烦,为自己增加点儿乐趣。你小子要是有本事就破阵出来,我来找你不是开玩笑,而是要你的命!”
假陈玄的几句话把商瓷脑子里的美妙的想法像肥皂泡一样戳破了,商瓷情知事无善了,真的豁出去了。“给脸不要脸!既然你是成心找事儿,我就把你揪出来看是什么变的!”商瓷愤怒地往地上吐了口吐沫,毫无顾忌地出手了。
阵势中的星宿幻象均是依照法旗的布置产生的,只要找到法旗所在,拔除阵势中关键的几面法旗,阵势自然消解。事到如今商瓷顾不上珍惜陈玄辛苦炼制的法旗,势必要折断几面出出恶气了。“星辰更替依天道,日月合起见分明。现!”商瓷运转法力,头顶上赫然现出一轮发着金黄色的小太阳和一弯银色新月,日月交辉之下,阵势中的星光黯然失色,隐匿在阵势幻象后的四十九面法旗隐隐约约地露出了形迹。
默查片刻,商瓷立刻找出了阵势的关键所在,当即踩着奇奥的步伐,穿梭在旗门中间,没有触动阵势,闪躲过十几面飘在空中的旗帜,轻而易举地来到一面插在地上的法旗前,伸手欲拔。只要拔了这面旗,整个阵势就算破了,以他的法力和经验,对付茅山派的一个高手不一定稳赢,可对付一个按规矩设置的旗门阵法绝对有这个自信和实力。
没有任何阻碍,商瓷的手摄住了法旗的顶端,只要使比吹灰稍微大一点儿的力就大功告成破除阵势,可一个出乎商瓷意料的情况发生了。法旗的旗杆下忽然冒出一股恶臭的绿色烟雾,在烟雾中包裹着同样一个绿色的小人儿。这个小人儿四肢短小,只有普通的婴儿大小,但全身肌肉结实,光秃秃的脑袋和成人的一般大小,双耳和鼻子上带着铜环,目光凶狠,占了面部一半比例的大嘴巴里突出着一排白森森的尖牙。法旗本来很小,在法术发动时虽被放大,但也只有二尺长短,,商瓷伸手拔除插在地上的法旗时,无论从高度还是距离上讲,都正是事先预谋好给这个小人儿发挥作用的。这个恐怖的大头娃娃冲出烟雾,像婴儿见到奶瓶一样一把将商瓷拔法旗的胳膊抱住,接着对着他的手腕张口便咬,同时那团绿色烟雾直冲商瓷的面门。
星汉法旗是道家正宗法器,星宿伏魔阵更是正气磅礴完全借星辰力量发挥作用的阵势,商瓷活了三百年,看过不下三次法旗和阵势运转,研究了N 遍,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过眼下的情形,毫无心理准备之下,立刻中招儿。充满法力的手臂竟然挡不住大头娃娃的尖牙,一阵刺痛他的手腕被咬出一排血洞。“破!” 中招儿的商瓷临危不乱,手臂上法力暴涨,附在上面的大头娃娃立时被震成了四散的碎片,同时护身的长索急旋挡开了逼近的烟雾。
手上挂彩,商瓷顾不得破阵,急忙退至阵内相对安全的一角检视伤情。一看之下,商瓷不禁暗自叫苦。整条左臂已经失去了知觉,露在衣袖外面的手掌上的皮肤密布着树皮一样的褶皱,手指关节硬梆梆的不能活动,而且手腕上的一排伤口上居然长出了青枝绿叶,一条胳膊成了木头,而且还有向全身发展的趋势。这下惨了,伤势蔓延下去,岂不成了《指环王》中的树人,严重一点儿的话就成了小时侯玩游戏时说的不能说话、不准动的木头人了!
“在星宿伏魔阵中居然暗藏乙木毒魔!你到底是什么人?”商瓷一面用法力压制伤势,暗自寻找化解方法,一面借言语来为自己拖延时间。在正宗道法里面暗藏魔界生物,这招儿在理论上是行不通的从来没人使过,商瓷知道自己遇到了天才敌人,自信没了一半,担忧长了十分。
假陈玄似乎并不急于收拾商瓷,在阵势外面得意地说:“我是什么人,等我擒下你,你自然会知道的。对付你这样的人不用些手段,这么能轻易得手呢?”
“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为什么又说要捉住我?”商瓷暂时压制住了毒素的继续入侵,为了有时间逼出毒素继续发问。
假陈玄的兴致很好,话也跟着多了起来。“要你的命和捉住你没什么冲突。你的命早晚要被我送掉,只是时辰还不到,只好先捉住你,免得以后误了时机。”
“我跟你有仇吗?要我的命还要婆婆妈妈的。”商瓷说的挺豪气,实际上他可不希望假陈玄立刻动手杀了他,现在假陈玄要是杀过来,他可没有还手的余力。
假陈玄没有立刻杀过来,悠然地给了商瓷一个不太明确的答案。“你、我之间没有私仇。可是站在各自的立场上讲,却是不折不扣的仇家。但这还不是我找上你的直接原因,最直接的原因是你的仙人血统。因为过一段时间,我需要仙人的血统来办一件事,真的抓一个仙人会很费手脚,搞不好还要暴露我的意图,所以你这个有仙人血统又没仙人实力的就是最好的人选。”
“他母亲的!敢情我是一个倒霉蛋!”商瓷学着公子白的样子骂了一句,对假陈玄给的答案表示了一下愤慨,然后接着说:“用正宗的道法诱使我上钩,让我连奋力一拼的机会都没有,不说法力,就说这份心思绝对称得上完美阴谋!”
“古往今来,最有效最快捷的方法,十有八九都是阴谋。跟你打费时费力,不是我的风格。自以为是仙人,对道家的法术如数家珍,要得就是你这份自大,不然我哪能这么快成功呢?哼、哼,哈哈……”说到得意的地方假陈玄发出一阵嘲笑。
笑过之后,假陈玄换了一个阴狠的语气说道:“跟我扯了这么半天,无非是想拖延时间解除身上的毒素。现在你大概恢复了半条胳膊了吧?你也不想想,我能把乙木毒魔放到阵势里面去,难道就不能放进其他东西吗?你的时辰到了,拿出你的所有本事,好好享受一下吧!”
“道法逆转,魔舞九天!”假陈玄简单的一句法诀,让阵势之中的商瓷吃尽了苦头。
阵势全面发动了,刚刚被商瓷法力现形的法旗重新消失在幻象之中,商瓷再次置身星海之间。正式的星宿伏魔阵发动起来,翻滚的星辰之力或是直接冲击或是幻化成风雨雷电倾泻而下。单是这些商瓷还可支撑,可是在阵势范围之内又现出火魔、毒魔、色魔、疯魔等中低等魔族,这些在平时手到擒来可以忽略不计的魔族在浩然的星辰之力中本该被镇伏,如今非但丝毫无损反而加倍疯狂地与风雷共舞,把毁灭、欲望等诸多的负作用淋漓尽致地灌注在商瓷身上。
群星璀璨、群魔乱舞,不是在天空之中,更不是在魔界之内,只是在五丈方圆的地面之上,一个夜晚安静的校园之内。商瓷一面要抵挡阵势中的各种攻击,一面又要分出法力压制体内的毒素,勉力支持了三五分钟后就感到力不从心。护身的长索越转越慢,舞动的长剑倍觉沉重,越来越多的攻击结结实实地着落在身上,商瓷一横心做了一个决然的选择。
商瓷身上放出金光,震散了百十个近身的魔族,趁着这个机会用奇快的手法把长索系在了剑柄之上。“剑索双飞,龙破苍穹!”合一的长剑和长索一声雷鸣,化作一条怒龙直破阵势飞击而出。一阵戾啸和闷响传出,在怒龙飞击的直线上所有的魔族化成齑粉,十几面法旗从中折断,怒龙破阵而出在空中一个转折疾射立在一株矮松下面的假陈玄。
“强弩之末,何足道哉!”怒龙临头,假陈玄右手上爆出一团白光硬是往龙首按下。假陈玄的手掌抵住了龙首,但在强烈的法力反震下也是身躯颤抖,双足陷入泥土中深达半尺。稳住龙首后,假陈玄还没来得及施法收服商瓷的武器,龙尾便紧跟着向他的胸口刺了下来,他急忙用左手招架。这次是假陈玄失算了,他本以为抵住的龙首是商瓷的长剑所化,哪知龙尾才是长剑所在和商瓷的杀手。迎向龙尾的左手没有右手般幸运,用一句成语来说,左手的遭遇是“迎刃而解” ――被雷鸣剑一下刺穿。
雷鸣剑透掌而过,假陈玄立刻惊觉,顾不上疼痛,硬生生急转身形,拼着左掌被豁开,带着一蓬血雨闪到二丈之外。雷鸣剑和纠缠长索去势已尽,嗡然一响现出本相钉在了矮松之上。假陈玄伤在商瓷的剑索双飞之下,立即运转法力治疗伤势,商瓷见假陈玄只伤不死,立即放弃了破阵而出的机会。因为他自知法力将尽短时间内难以恢复,闯出阵势也无力抵挡假陈玄的继续进击。利用假陈玄伤痛失神的瞬间光景,商瓷抬起还没麻痹的右脚重重地踏在了地面之上,这一脚过后后没有地动山摇的效果,甚至连一个脚印都没有留下来。
假陈玄很快压制住了伤势,见商瓷还在阵中心中安稳了不少,当即右手连挥,十几到白光打到了阵势里面。白光过处折断的法旗立即复原,阵势更加疯狂地运转起来。“敢伤我,不让你受尽折磨,我就不是……”假陈玄在紧要关头管住了自己的的嘴巴,没有说出真正的身份。
“想捉住我,没那么容易!”商瓷作过了安排,索性不理会身上的毒素把所有的法力全都用在对抗阵势上,五股清气从他的手脚和头顶发出,在头顶上汇聚成三朵金花放出五彩霞光对抗着阵中中正邪两种力量。
“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你居然要陪上自己的本钱?”假陈玄见商瓷把仙家的箱底都亮出来有点儿紧张,这时在不远处的树丛里有了骚动,更让他不爽。“这样耗下去,他的仙人血统岂不是消磨掉了?那个小鬼也要醒了,被他看到以后的计划就不好实行了。这个商瓷还真是硬手,如果没有今晚的计谋收拾起来真是要大费手脚了!”
打定了速战速决的主意,假陈玄也下了本钱。“以污破净,以魔破道!”假陈玄受伤的手掌上飙射出一股黑色的血液,黑血急速飞临商瓷的头顶悬停不动。
阵势中的魔族见了黑血后,立刻放弃了对商瓷的攻击,全都苍蝇见血般扑了过去。魔族一接触到黑血立刻惨嚎着被液化成黑血的一部分,阵中立刻充满了恶臭的气息和刺耳的悲鸣。从人类的视角讲此时的场面既血腥又恐怖,但对魔族来说实在是小儿科的家常便饭。后来的魔族对前面的痛苦牺牲者视若无睹依旧义无返顾地投了进去。有了魔族的加入,黑血蠕动着不断扩大,当阵势中所有的魔族都被吸收进去后,硕大的血团充满了阵势的上空,随后缓缓地往商瓷头上压了下来。
黑血每下降一寸,商瓷头顶的三花就随之下降一寸,护身的霞光也黯淡一分,片刻间商瓷放出的三花就被压回了体内,身外的霞光也只有薄薄的一层。“劫数临头,生死岂能自主!随我去吧!”假陈玄看准时机,张手发了一记正宗的掌心雷,恰倒好处地突破了商瓷的护身霞光把他震晕了。
假陈玄闪身入阵,将昏迷的商瓷挟起飘然离去,留下了一地的星汉法旗和法旗支撑下还在运转的星宿伏魔阵。
蓝色幽雨
发表于 2007-8-12 20:46
第八节 午夜惊梦
假陈玄消失后,树丛中又是一阵骚动,随即另一个陈玄从里面爬了出来。这位陈玄可没有刚才的那个潇洒,浑身树叶草皮,后脑勺上还有一个馒头大的包包。陈玄扶着一棵小树站了起来,一手揉着脑袋上的大包,一手拍打着身上的树叶草皮,逐渐回想起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在夜里十点半钟的时候,陈玄偷跑到小树林里练功,他完全按照商瓷的要求,设置好了防护和保密的禁制开始练功。刚到半夜十二点的时候,不算勤奋的陈玄就打算收拾法旗回寝睡觉了。就在他集中精神收功敛法的时候,后脑勺上突然挨了重重的一击,随后就失去了意识。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丛报春花密实的枝条之间,还隐约间听到有风雷之声。尽管脑袋还有些眩晕,为了搞清状况,陈玄还是用最快的速度爬出了树丛。
做了几个深呼吸,活动了一下手脚,确定自己身体状况正常后,陈玄试探着往法力激荡的地方摸过去。转过几棵树后,陈玄发现在一片空地上正在运转这星宿伏魔阵,而且支撑阵势的正是他一直在修炼的星汉法旗。这星汉法旗陈玄修炼了五年了,勉强可以运用四十九面法旗完成十几个不太复杂的阵势,要想布下最高境界的星汉伏魔阵再给他五年时间也不够用。
陈玄揉了揉眼睛再次确定了一遍,不得不相信眼前所见的就是自己的星汉法旗布下的正在运转的星宿伏魔阵。这下他可懵了,难道说练功走火入魔了,法力反震把自己震晕了,然后星汉法旗脱离了控制暴走了?陈玄使劲揉了一下后脑勺上的包,疼得把嘴咧到了耳朵边上,同时疼痛也把他这个不着边际的猜想撵出了脑袋。茅山派所有的典籍和历代的实践经验告诉陈玄,就算道士的桃木剑可以互相谈恋爱,星汉法旗也不可能暴走!
不管怎么说,不能让威力巨大的星宿伏魔阵不受控制地暴露在校园的爱情小路上,陈玄决定先收了法旗彻了阵势再说。目标明确后,陈玄走到了阵势的边缘,脚踏罡步,手掐法诀开始回收法旗。“星移斗转依天道,阵收旗卷定尘埃。收!”陈玄手上飘出一团云气罩向阵势,当云气布满阵势上空后,猛然收手回握,正常情况下与他心意相通的法旗就会被轻松收回。可是今天晚上的情况本来就不正常,法旗和阵势在陈玄的法术下毫无反应运转依旧。
“真是见到鬼了!我自己的东西不听我的使唤,说出去非让人笑死不可!我就不信,收不了你们!”法术失败后,陈玄的心情更坏了,嘟囔了一句后,发了性子运起全身法力跟法旗和阵势较起劲来。
在陈玄的法力催动下,阵势上方的云气翻滚了一阵后急速收缩裹了下去。陈玄正以为得计,准备接收法旗,忽然间一声闷响,阵势外的云气忽然化成闪电倒卷过来。结果就是毫无防备的陈玄结实地挨了自己的全力一击,静谧的校园里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哀号,陈玄带着非常美丽的蓝色火花划过完美的弧线四脚朝天地栽倒一棵矮松下面去了。
摔到树下的陈玄,后脑勺先着地,在原来的大包上面又叠加了一个小包。“真他妈的背!难道是烧错了香,请了衰神附体了!”陈玄躺在地上骂了一句,扭动着身体打算爬起来,忽然感到草丛里有东西缠到了他的腿上。
“妈妈的,草丛里有蛇!”陈玄骂了一句,一下从地上蹿了起来。他这一蹿,足有几米高,可谓是发挥了体能的最大极限。可他想象中的“蛇”还是缠住了他的脚脖子,在他蹿到最高点的时候一下子绷得很紧,把他从空中拉了下来。
陈玄落地后,立刻哈腰探手捉住了“蛇”身,虽然东北不盛产毒蛇,但他此刻正走背运,不得不小心谨慎,就算缠上的不是毒蛇,被咬一下疼半天也是不值的。“蛇”身入手柔软而强韧,不是蛇类那种冷冰冰滑腻腻的感觉,仔细一看陈玄的鼻子差点气歪了,缠住他的只是一根皮制的长索,刚才的一身冷汗算是白出了。
“谁乱丢东西,不但砸到了花花草草,还把我这个有为青年给吓到了!太不讲究了!”陈玄解开了脚脖子上的索套,抱怨着想把长索扔掉,刚想甩手的时候又发觉了不对。
“这不是商老师的家伙吗?商老师,你晚上不睡觉,拿我开涮是不是?搞我的法旗,然后又给我下绊马索,我可没犯你立下的规矩,你这么整我可有点儿过了!别躲着了,快出来吧!”陈玄认出了商瓷的纠缠长索,以为是商瓷在和他开玩笑。
喊了半天没人搭茬儿,陈玄又说:“你不出来,我也能找到你。你的绳子在这里,我来个顺藤摸瓜!”说完顺着长索摸了过去。
陈玄顺着长索转了几个弯,最后有绕到另外一棵矮松下面,在长索的一端迎接他的不是商瓷的笑脸,而是一把被长索系住手柄,刺穿碗口粗树干的一把长剑。这剑陈玄也认得,就是商瓷的鸣雷剑。这回陈玄可笑不出来了,纠缠索、鸣雷剑是商瓷从不离身的武器,是他混饭吃的家伙,就算是成心和他开玩笑,商瓷也不会把成名的兵器这样草率地扔在树林里。如今商瓷本人不见踪影,留下成名武器在这里,分明是出了严重的问题。
感觉的问题的严重性后,陈玄重新把四周仔细查看了一遍,一查之下更是心焦,周围的树木花草留有许多法术拼斗的痕迹,显然是在他失去意识的一段时间内这里发生了拼斗,而且其中一方是商瓷,而且商瓷连自己的武器都失落了。
为了弄清商瓷是否出了事情,陈玄先打了商瓷的手机,在得到无法接通的提示后,又急火火地跑到商瓷的单身宿舍去敲门,结果仍是一无所获。寻找商瓷不见,又担心运转的星宿伏魔阵惹出事端来,无奈之下陈玄只好回到小树林的阵势边上看守,然后打电话给公子白求助。
商瓷离开以后,公子白和啸月均感到肚子发空,于是在冰箱前面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食物争夺战,战斗的结果是啸月以速度优势获得了完胜―― 吃光了绝大部分的储备食物,可怜的公子白只捞到一跟手指粗的火腿肠果腹。眼见啸月得意地拍着肚皮回了卧室,公子白无奈地空着肚子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虽然了然和尚离奇失踪,但是地球仍然转动,公子白必须要吃饭睡觉过日子。为了调解肠胃的矛盾、停止它们的争吵,公子白躺到床上后开始按照茅山派的功法修炼。李宠见公子白开始修炼,没了说话打趣的对象,径直返回法像静修了。茅山派的功法无疑对肠胃有良好的保健作用,完成了三十六遍体内灵气循环之后,公子白摆脱了饥饿感神气充足地睡着了。
酣睡了半小时,公子白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手足不自主地微微抽动,额角和鼻翼流出了成行的冷汗――他又作噩梦了。还是与头一天晚上相同内容的噩梦,但这次更加清晰逼真。在梦中,公子白眼睁睁地看着朋友和兄弟消失,体验着被缚的恐惧和无力,承受着同类被屠杀的巨大悲哀。当最后的恐怖场面出现后,公子白“啊”的一声惊叫从梦中惊醒,直直地坐在床上,脊梁沟冒着凉风,任由满头满脸的冷汗滴答在被褥上。好一阵公子白才从惊惧中回复过来,有些颤抖地从床头柜上摸了一根烟点燃,想静下心来思考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会噩梦不断。烟还没吸两口,思考刚刚开了一个小头儿,他那部二十四小时不关机的手机响了起来。
公子白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屏幕立刻认出了陈玄的号码,接通后没好气地问道:“小玄子,半夜三更的你干嘛打骚扰电话?”
陈玄没有向公子白作任何解释或者道歉,劈头就问:“师叔,你今天见过商瓷商老师吗?他在不在你哪里?”
说到商瓷,公子白的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但他没有说出来,很平静地回答道:“我刚见过他,因为一些事,我们下午和晚上都碰了面,我睡觉之前他才走的。让他在我这住,他非要回学校宿舍,这时候也该在床上作梦约会仙女了。你找他干什么?”陈玄是在校的学生,年纪又小,一般危险复杂的事情,公子白他们都尽量不让他参加,了然和尚失踪的事情非同寻常,所以公子白暂时还不想让陈玄知道,更不希望他参加。
陈玄得到公子白的答复后回答说:“师叔,商瓷老师好像出时了,他的长索和长剑掉在学校的小树林里,我打他的电话接不通,到宿舍找他又找不到。还有,我自己的法旗突然摆成了我施展不了的阵势,死活都收不回来,天快亮了不马上收起来的话会出大乱子的。我不想打扰你睡觉,可事情实在有点儿棘手,只好找你商量一下了。”
“你说商瓷出事了?真他妈的见鬼!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公子白骂了一句,不详预感这么快就被陈玄证实了,他的心情实在是糟透了。
“我就在教学楼后面的小树林里,你快来吧!”陈玄说完挂了线。
公子白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穿衣服。他的举动把法像里的李宠和隔壁的啸月都给惊动了。李宠从法像里跳出来的时候,啸月刚好推开房门伸进了脑袋来看动静。
李宠第一个发问道:“老大,你不睡多一会儿,干啥又爬起来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就算是为了了然大师的事,也不至于这么早出去,现在连鬼都在做梦,啥事都办不了啊!”
“是呀。你不是神经衰弱吧?”啸月打着哈欠坐到床边,不明白一向以“觉皇”自居的公子白为什么这么精神。
公子白一边把衣服裤子往身上套,一边对啸月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陈玄刚打来电话说他遇到了状况,很可能商瓷老大也出事了,我得过去看看。既然你醒了,就一起跟着去吧。”
听公子白一说,李宠和啸月都很吃惊,齐声说道:“开玩笑吧?商瓷的后台老板可是整个仙界,他咋还出事了呢?”
对于李宠和啸月的问题公子白没法详细回答,只能简单地作一下情况说明:“具体情况陈玄没说清楚,要过去看了才知道。这小子平时投机取巧的鬼主意不少,反应也够快,能让他摸不到头脑,这么晚还给我打电话的情况一定不简单。大家一起过去看看吧!”
李宠一向和公子白共进退,是公子白最忠实的跟屁虫和第二影子,对公子白的决定当然赞同。啸月听说是他虐待的对象、跑腿的杂役陈玄和超级酒友商瓷一起出了事岂有不去之理,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穿好了衣服到客厅里和公子白会合了。于是,这个奇妙的人、鬼、妖组合打开了妖力空间的入口跳了进去,用最快的速度去找在树林里犯傻的陈玄。
教学楼后面的树林里凭空出现了一道蓝色的空间出口,从出口里面悄无声息地走出三个身影,其中两个走在地面上,一个特别小的飘在了空中。这三位正是穿越了半个城市在第一时间赶来支援陈玄的公子白一众。学校的保安真是运气,因为偷懒而逃过了目睹奇异现象的机会,也因此避免了被当作精神病患者或者被认为有意制造恐怖空气的坏分子开除掉的霉运。
李宠飞得高,看得远,身在半空之中中很快就发现了空地上运转的阵势和原地转圈的陈玄。在李宠的指引下,公子白和啸月绕开挡路的树丛,轻手轻脚地往陈玄所在的方向摸了过去。公子白和啸月离陈玄还有三丈远的时候,陈玄有了感应,手上抓着一把符咒回身戒备,入目的是树丛后面四只绿油油的忽明忽暗的光球。陈玄看的绿色光球不是别的,正是公子白和啸月的眼睛。
在漆黑的树林里,回头时看见身后有四只闪着绿光的眼睛,胆子小的立刻就会尿裤子。陈玄的胆子不小,裤子没有尿湿,但还是本能地双手一抖,冲着公子白和啸月的眼睛发出了六七张符咒。幸好最前面的李宠眼明手快,见势不妙飞身而下,挥手发了一道阴风卷走了还没爆开的符咒,及时地避免了一场校园误伤事件。
为了避免浪费和污染环境,李宠在空中画了一大圈,把阴风吹飞的符咒收了回来,丢到陈玄的脸上,对他说道:“小玄子,你太紧张了吧?他们俩的贼眼都不认识了吗?”
陈玄看清了来者正是他苦侯的公子白和李宠、啸月,心神安定了不少,收起了符咒为自己刚才的举动辩护起来。“这能怨我吗?我正在这儿着急呢,你们就声都不吭地从后面摸上来,还使劲瞪眼睛,好人也被你们吓迷糊了!”
啸月是个急性子,他对刚才几道挨上了也伤不到身体的符咒并不在意,一心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扯过陈玄说道:“别说没用的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听说商瓷连吃饭防身的家伙都掉了,真有那么严重吗?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陈玄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脖子从啸月的“魔爪”中挣脱出来,然后喘着粗气把当晚的一番遭遇一字不露地讲了出来。陈玄讲完之后,公子白、李宠、啸月又按照他的指示把小树林里外的一草一木都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一遍,最后收起了商瓷的长索和长剑后,回到星宿伏魔阵所在的空地边缘,对事情做了彻底的分析。
因为陈玄把现场保护得很好,所以公子白他们在微小的地方发现了很多线索,归纳起来可以推测出在树林内发生过激烈的法术对决,对决双方中有一方必是商瓷,而且通过丢弃在现场的武器分析,商瓷战败的几率非常之高。在商瓷与人发生争斗之前,陈玄突然昏迷并非是练功走火,而是遭到了蓄意的攻击所致,攻击他的人会使用不但星汉法旗,还拥有在极短时间内炼化星汉法旗为己用的恐怖实力。
蓝色幽雨
发表于 2007-8-12 20:47
第九节 劳心费神
公子白和啸月正在沉思的时候,李宠先开了腔。“老大,攻击小玄子的和跟商瓷老大动手的会不会是同一个呀?从星汉法旗布成的茅山派独门星宿伏魔阵来看,这位打昏小玄子的法力不是一般的高,他弄翻了小玄子,然后在拿了小玄子的东西配合着茅山派阵法来对付商瓷老大,既可以凑效还可以给我们布下疑阵,弄得我们满头问号。”
公子白对李宠的推测给予了一定的肯定,又表示了相对的怀疑。“从时间上看,攻击小玄子的和跟商瓷动手的极有可能是一个人。可是,单凭一个茅山派的星宿伏魔阵是对付不了商瓷的,我敢说就算商瓷闭上眼睛用一只脚走路,不出十分钟也能从阵里走出来。这个人有炼化星汉法旗的实力,如果要对付商瓷的话,完全可以凭实力直接动手,干净利落地做完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就算要借用小玄子的法器,也应该把小玄子灭口,没必要把事情搞这么复杂。”
啸月的想法相对简单了一点儿,但是非常的实在。“现在商瓷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有一个阵势挡在这里,而这个阵势是你们茅山派的特产,小玄子这个茅山派的天才弟子居然破不了阵,研究这个阵势很有必要。而且除了这个阵势之外,所有的地方我们都搜过了,再想有新发现的话只能是在这个阵势上。与其站在这里胡乱猜测,不如先把阵势停了,看看里面有什么古怪再接着研究下一步干什么。”
对于啸月的想法,陈玄非常支持,出言附和道:“是呀!如果阵势不停下来,天亮以后会有很多人从这里经过去教学楼的,那时候乱子会更大。说不定商老师就被困在阵里面呢!”
无论阵势里面是否另有玄机,为了不影响大学生们正常的学习生活和他们被树立出来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拦在路上的阵势必须破掉。在看似正宗的茅山派阵势面前,陈玄已经承认失败了,破解阵势又不是啸月所长,所以这个艰巨的任务就落到公子白身上了。“说得也是。我来想想办法吧。”公子白同意了陈玄的说法,招呼了李宠挨到阵势的边缘仔细观察起来。
看了半晌,公子白抬头问李宠道:“这个阵势是茅山派的星宿伏魔阵吗?看起来像,可感觉上有些不对劲。”
李宠点头回答道:“老大,我跟你有同样的感觉。这个阵势中法旗是按照茅山派的法典中记载的最规范的顺序排列的,可以说达到了理论上最完美的布置。可刚才我已经用了几种法术来收旗解阵,可是全都失败了,一定在哪里被加工或者改动了。”
啸月等了半天后,见公子白和李宠对阵势的处理仍停留在学术讨论阶段非常心急,忍不住说道:“该不会是你们俩的法力不够吧?实在不行,我借给你们点儿,不过要收费的。或者干脆我调几百个妖狼来强推了这几面旗。”
对啸月的催促公子白没有理会,反而闭了眼睛围着阵势的边缘散起步来,啸月看到更是不爽,急道:“小白子,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在这边急得火上房,你倒犯起梦游症来了。”啸月说罢迈步去赶公子白,打算把慢腾腾转着圈子的公子白给拖回来重重地打屁板儿。
别人不知道公子白在干什么,李宠清楚得很,见啸月有所动作,立刻挡在他的面前,拦住了去路。“啸月老大,你可别填乱了!因为这个阵势比较怪异,老大他正在用极耗心力的‘神查’之术进行探测。你要是过去打断的话,老大可就终生落下神经衰弱的毛病,天天失眠多梦附带记忆力减退了!”
听了李宠的解说,啸月不好意思地退了回去,挠着脑袋十分忧虑地说:“这两天小白有点儿不对劲。先是被一个噩梦搞得心神不宁,这会儿施展危险的法术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这不是他万无一失力求完美的风格,要是没有小李护着,刚才麻烦可就搞大了。他精神恍惚成这样,应该去看大夫了。”
说起带公子白看病,寻常的医院、普通的人医和兽医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李宠眼珠转了转想起了一个现成的大夫来。“我也觉得老大的状态不好。忙完了眼下的事,应该让他去找司徒焱焱。司徒大仙只要不放雷,可是个又养眼又高明的大夫。”
“我同意!人界的大夫不是常用电疗来治病吗?让小白也来那么几下。司徒焱焱发雷也不要紧,没准她几个雷劈下去,我们的小白就充足了电有精神了呢。”说到公子白被雷劈,啸月已经很久没有欣赏过了,李宠一提司徒焱焱他立刻来了精神,满脸坏笑的附和,一副惟恐公子白不挨雷劈的样子。
这次李宠没有维护公子白,带着比啸月更坏的笑容拍手说道:“啸月老大,你说得太正确了!我们一定要带他去找司徒焱焱看病,我们只管养眼,至于某人挨不挨雷劈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李宠和啸月幻想着公子白挨雷劈的经典场面笑成一团的时候,一边的陈玄擦着头上的冷汗心里冒出了无个大字:可怜的师叔!
用了整整一刻钟的时间,公子白慢吞吞地绕着不大的阵势转了九圈,最后缓缓靠着一棵小树坐在地上,长长出了口气后疲倦地睁开了眼睛。见公子白施法结束,李宠、啸月、陈玄立刻围了过去。啸月抢在前面问道:“跟着感觉走的,你感觉到了什么?阵势能不能破,不行的话我就发兵强推了,你们只要想办法把损失降到最低就行了!”
公子白给了啸月一个纯洁无暇的白眼儿,苦笑着说:“拜托你不要过分崇尚暴力行不行?这是技术问题,需要高智商人士解决,你的力气和兵马还是等到和人干仗的时候再用吧!如果强推损坏了树木建筑还可以承受,搞不好还要搭上一批国家的栋梁!”
陈玄从公子白的话里听出了希望,忙不迭地问道:“师叔,听你这么说一定是有办法啦?”
公子白无力地点点头,对围过来的三个脑袋说道:“办法是有,可我现在很累,让我多喘几口气在告诉你们好不好?不知是哪个变态搞出这个阵势的,我的数学不是太好,最近睡眠又少,对阵势演变的计算能力以及感知力都不在状态,使用太长时间的‘神查’脑细胞死得太多,必须休息一会儿。”
啸月看到公子白垂头耷拉膀子的样子担心起来,退到一边很认真地对李宠说:“最近你老大把我的私人仓库里的东西骗吃了不少,虽说没有龙肝凤胆,可全都是法力和体力双补的好玩意,可他却虚弱成这样,看来真的病了。不管能不能找到商瓷,一定要尽快带他去看医生!”
趁着公子白闭目休息,陈玄在一旁护法看守的时候,李宠低声对啸月说出了他的想法:“自从他做了噩梦后,就一直不在状态。我问他做了什么梦,他说是隐私不告诉我,他跟了然大师谈梦的时候我又不在场,错过了知情的机会。从了然大师那里出来后他欢实了一阵,等了然大师失踪后,他又神不守舍了。我感觉他是有很大的心理负担才会这样的。”
“你和小白心意相连,感觉应该不会错。”啸月听了李宠的说法后眉头皱了起来,因为照李宠所说问题就严重了,那表明公子白心绪不宁,直接影响他的法力和修炼进程。“照说,小白的性格很难有看不开的事情,就算是面对魔君的魔掌和魔眼他都谈笑自若,想不出有什么能造成他的心理负担的。先解决了这里的事,我们再好好观察他的反应,慢慢问他的情况吧……”
啸月的话还没说完,公子白就从疲倦中恢复过来,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头:“你看人家小玄多乖,在这里替我站岗,你们俩在我家白吃白住不说,成天就知道算计我。又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呢?”
“没事,我和啸月老大闲聊呢。给我们说说你的发现吧!”李宠把话题引到眼下的事情上。
公子白刚刚施展过耗心神的法术,又急于解除眼下的危机,没有深究李宠和啸月关于他的讨论,清了清嗓子说出了他的发现。
他用神识对法旗的排列和阵势的运转进行了仔细的探察和演算,终于让他找到了关键所在。组成阵势的法旗按照星宿伏魔阵的规则排列不假,可是在阵势中心的几面法旗上被作了手脚,致使阵势的运转规律有所改变,在阵势中心处形成了一个有如自动控制中心的灵力运转,让原本必须由施法者掌控的阵势成了一个全自动的人工智能独立系统,所以按照正常操控的方法无法解除。解除阵势的唯一方法就是计算出阵势中不断变化的安全点,按照这些安全点进入阵势的中心,拔除被动过手脚的法旗,击溃主导阵势的灵力运转。
听了公子白的发现,陈玄心中叫苦。四十九面法旗组成的阵势,按照正常制订的规则操控其变化和运转不算太困难,因为那是前辈们设置好的规矩和方法,施法和收法只要用简单的记忆就可以完成。可是在没有现成的规则的前提下,依据阵势本身的变化快速地计算出里面时刻变动的安全点,其难度无异于重新发明一种阵势,要破阵的话需要对阵势变化的准确把握、精确的计算、敏捷的身手和充沛的法力支撑。在场的四位中,说道法力除陈玄自己外都还可以在阵势中支撑一段时间,可是说到计算能力,就很不乐观了。李宠和啸月的数学能力大概只有小学水平,陈玄和公子白都是文科出身,吟诗作对没问题,数学计算就差得很多了。
“师叔,我看这里面最有希望破阵的还是你,起码你用过‘神查’对阵势的运转变化有了了解。能者多劳,关键时刻还得请老将出马,我们全力配合你就是了。”陈玄方才还在可怜他的师叔,可转脸就第一个把公子白给贡献出去了。再看李宠和啸月,他们在陈玄说完话后都是统一的表情、统一的动作――傻笑、点头!
公子白从地上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大义凛然地说:“从我开始施展‘神查’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为了母校中师弟师妹,特别是师妹们的安全,我是责无旁贷义无返顾啊!可是为了能够成为活着的英雄,你们还是得给我点儿支援和鼓励!”
“事关你的母校和商瓷,要我们怎么办,你就直说吧!”啸月代表其余两位表了态。
“那好!小李和我合体,啸月老大作为后备救急,叫出几百个手下作第二梯队,随时准备强行破阵,免得我和小李失手被困在阵里面挂掉!”公子白对李宠和啸月提出了要求,惟独没给陈玄安排任务。
被晾在一边的陈玄过意不去,上前问道:“师叔,他俩都有事干,我干什么呀?”
“你的法力不够,在一边看着就成了!”公子白没给陈玄任务自顾自把衣裤收拾利落免得影响行动。
“虽然我也是受害者,可这事多少都跟我有关,不让我尽点力气,我的心里不安啊!”陈玄这话可不是忸怩作态,完全是发自内心的。
公子白了解陈玄的心情,低头想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既然你积极要求上进,组织上就给你个艰巨的任务――望风!”
“望风?这算什么任务啊?”陈玄对这个任务很不满。
公子白板起脸,拿出长辈的架势对陈玄说:“马上就要亮天了,特别勤奋的学生已经起床了,如果走到这里来的话,破坏了我们的大计,不但他们有危险,很可能连累我也老命不保。如果没有望风的阻止他们,能行吗?你来望风,遇到走近的就想法让他离开,实在不行就先打晕了放到安全的地方。听明白没有?”公子白说得头头是道,陈玄没有理由反驳只好接受了这个“重要”的任务。
安排完毕,公子白一众开始行动。望风的陈玄跳上树林里最高的树梢上,手搭凉棚作孙悟空望路状注视着四面八方。公子白掐诀念咒同李宠合为一体,随后又拿出三道防护的玉符用在了自己身上,李宠发出的灰黑色鬼气和玉符发出的防护白光一里一外把他包裹起来,如同一团罩在玻璃缸里的烟雾。啸月更是嚣张,从妖力空间里调出了一千妖狼,一头挨一头地密密麻麻地站满了整个小树林,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妖狼放着绿光的眼睛。
公子白见一切停当,对啸月进行最后的叮嘱:“啸月大哥,我要尽可能地用温和的方法解除阵势,我和小李进去后,不可能算对所有的安全点,出错的时候一定会遭到阵势的攻击,那时候你不要急于强推,只要能看到我的身影就表示我还可以应付。如果你在阵外看不到我的身影了,就表示我已经支持不住被阵势裹了进去,那时你就要立刻强推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如果强推的话,阵势的威力和我们的法力一起爆发,这附近百丈的地皮都得翻起来,想不伤人、不破坏建筑是不可能的,我会尽量控制的。不过先说好,要是你支持不住了,就算毁了这个学校也要把你弄出来,其他的我可不管了!放心去吧,有我啸月在,就保你不死!”啸月想在公子白的肩上重重拍一下表示关切和信任,结果被公子白身外的护罩把他的大手给弹开了,让他在手下面前好没面子。
公子白被啸月的举动给逗笑了,笑罢说道:“不跟你说了,明知道我不想有人受伤,你还加重我的心理负担。等着我立功的消息吧!我去也!”说罢脚不沾地地飘入阵中。
蓝色幽雨
发表于 2007-8-12 20:48
第十节 以身破阵
公子白由他计算出的第一个安全点进阵,立足后眼前的景色立变,此刻他悬浮在虚空之中,四周俱是闪烁不定的星斗,在远处还有不时爆发的星云和一闪即逝的流星。不理会眼前的幻象,公子白的头脑飞速运转,脚下法力流转,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移动到下一个安全点。此刻他的脚下是一团燃烧的火焰,一颗流星笔直地撞向他的胸口,可是火焰没有灼伤他,流星透过他的身体继续飞行,这次他又算对了。公子白一口气连换了三十六个安全点,已经渐渐接近了阵势的中心,而越往阵势的中心,安全点变化的频率就越快,计算起来就越加困难,他面临的凶险也越大。
公子白一口气用尽,他换气的一瞬间让他慢了一步,落足的第三十七个安全点已经变化成了凶险所在,立足未稳连串的闪电和火焰铺天盖地地卷了过来。公子白身上发出一声脆响,一道护身玉符在强大的攻势下爆裂,护身光罩立刻减弱了三分,但好歹保住了公子白的本体没有受到伤害。
附在公子白身上的李宠为公子白挡掉了绝大部分的冲击力,在他的耳边叫道:“老大,歹势了!俗话说,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错过了安全点,很是不妙啊!”
“知道还学阿土伯胡乱叫!老实地扮演盔甲就行了,不要分我的神!”公子白回应了李宠一句,结果又没有赶上下一个安全点,遭来了一阵刮骨寒风,又爆了一块玉符。
这下公子白和李宠学乖了,谁也不敢说话,用尽全力抵抗着阵势中庞大的压力,保持着头脑清明,寻找可供立足的安全点。承受了五次攻击后,公子白终于重新跟上了阵势变化的频率,能够及时地找出安全点来立足了,这时候他的三道玉符刚好全部爆掉。
变换了七十二个安全点后,公子白进入了阵势的核心部分,也就是被动了手脚的法旗所在之处。从阵势的外面用神查之术可以感应到被改动的法旗,可在充满灵力和幻象的阵势之中,就像身在庐山之中的游人一样难以准确把握法旗的所在了。控制阵势的灵力运转似乎感到了公子白对阵势的威胁,拼命推动着阵势的变化来抵挡公子白的入侵。既耗法力又耗精神的公子白此时的脑负荷已经严重超标,只觉得脑浆翻滚如鼎中沸水,头疼欲裂似万蚁啃食。
理论与实践永远存在差距,理想与现实难以一致,先前的胜利不等于最终的成功。来到阵势的核心部分后,公子白发现就算把自己的脑浆都蒸发掉也来不及从阵势的超快变换中推算出理论上的安全点所在了,为今之计只有凭借自身和李宠的法力来硬扛如潮而来的攻势。一时间阵内急风狂云,公子白和李宠陷入随时可以致命的惊涛骇浪之中。
在阵势外的啸月,从公子白进阵后就紧盯着他不放。在他看来,公子白进阵后,阵势中腾起一层五彩迷雾,公子白的身形忽然缩小了几倍,变成迷雾中闪烁的光点,毫无规则地在迷雾的范围内跳跃闪动。在迷雾之中不时会闪出火花星芒打在公子白化身的光点之上,弄得白色的光点忽明忽暗若隐若现,啸月的心也随着光点的明暗时而舒畅时而揪紧。
“看人破阵的滋味还不如去破阵痛快,要不是我的心脏够强,这几分钟就能被折磨出心脏病来。”啸月抱怨了一句,低头吐了口吐沫表示对面前恼人烦心的阵势的厌恶。
就在啸月一错眼珠的时间内,公子白遭遇了入阵以来最强的一次攻击,上千颗呼啸的流星以他为中心组成一道旋转的乱流,连续不断袭来的流星不断地撞过来使他穷于应付,更有一股无形的完全没有运行规律的巨力如抻面条般把他向各个方向撕扯,然后又狠狠地挤压回来。阵势中的怪力忽圆忽扁忽长忽短地不断扭曲公子白的身体,精确地控制流星撞击的角度,每次变化都让公子白的身体在单位面积上承受最大的打击,公子白被阵势吞噬了,阵外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
啸月吐完吐沫,抬头再看阵势的时候,发现阵势内的五彩迷雾剧烈地翻滚,公子白所化的光点已经完全看不见了。这下可把他吓坏了,当即大喝一声:“聚力!战狼破山!”啸月一声吩咐,早已待命的妖狼们立刻发动。这些妖狼知道阵势里需要挽救的是带给他们饮食革命的传说中的食神,得到啸月的命令后全都倾尽了全力,两千只眼睛里射出青绿色的光束全部集中到啸月的身上。啸月瞬间吸纳了妖狼们贡献出来的妖力,身上爆起青光,急速扩大的青光吞没了啸月的身影,升起三丈后在空中幻成一头身形巨大威武的妖狼。啸月用了一分半钟完成了复杂的法术,巨型妖狼昂首作势,即将扑下,啸月为保公子白的性命决定不顾一切强推阵势。恰在此时,消失在阵势中的光点有亮起来。妖狼凝立空中,暂未扑下,但啸月不敢有丝毫放松,绷紧了神经盯住了公子白化身的光点,这次他就算真的得了心脏病和白内障也不敢大意了。
面临危机的公子白和李宠心中清楚,一定是来到了阵势的关键,才会遇到如此强大密集的复合型攻击。公子白忽然感觉自身的法力被抽空了一半,随后李宠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老大,借你一半的法力撑一下,防守的任务交给我,你思考一下破阵的方法,不过可别太长时间,二分钟之内没有决定的话,就算啸月老大救得及时,我们不挂掉也只能剩少半条命,搞不好还得弄个半身不遂之类的后遗症遗憾后半生!”
“交给你了!我感觉一下,关键的几面法旗应该就在这附近。”公子白说完,把身体的大部分指挥权都交给了李宠,一心沉浸在对阵势变化的感觉上了。时间飞逝,公子白用去了一分半钟进行感觉,终于发现了在他的右侧有一条无形的直线隐藏着,无论阵势如何流转,攻击如何变换,这条无形的线性力道都如中流砥柱般纹丝不动。若不是李宠及时接手防御工作,公子白不能全身施展神查,根本无法窥破其中的奥妙。
找到关键所在,公子白心中有了定计,心神一动重新控制了身体,不但收回了自己的法力,还不客气地把李宠的法力全借了过来。“胜败在此一举!拼了吧!”公子白集中所有的法力,用比流星还快的速度,选择了他发现的直线力道的一端全力冲了过去。在这个方向上受到的阻力比流星乱流中的强大不止一倍,但是笔直而稳定,毫无变化。两股法力激烈地碰撞,如同两颗撞在一起的子弹一样爆发着刺目的火花。
在阵势的幻象中,感觉上的距离有几十光年,实际上却不过三五步远,公子白面对前方的虚无暴喝一声:“就是它了!”旋即不顾周围的攻击,把全部的法力都集中到右手上,法力催动下,他的右手变成了白炽灯的颜色往虚空中抓了过去。
公子白的手穿过虚空,握到了无形的东西,接着全身剧震,手指缝中流出了鲜血,周围的流星雷火更是加了劲地往他身上狂泄。公子白全身浴血,咬牙忍着手臂和身体上直达骨髓的剧痛,握紧右手猛力回抽,一声响亮一面杏黄色法旗被他从虚空之中拔了出来。法旗一去,阵势中的攻击立刻减轻了一多半。
公子白将拔出的法旗交到左手,身形不停电射向相反的方向,再次伸出满是鲜血的右手艰难地拔出了另一面法旗。这面法旗入手,阵势中的攻势完全停止下来,露出了悬浮在空中和插在地面上的其他法旗。就在公子白想继续行动,拔除其他几面有问题的法旗的时候,刚被他拔起握在手中的法旗旗杆上突然冒出黑色火焰,黑色火焰遇到公子白手上的鲜血如火星见汽油般爆发了,把公子白的右手烧成了火炬。
法术燃烧起的火焰,不是可以随意扑灭的,幸好公子白的左手上带了心寒戒指,火焰刚一燃起,他就发动了心寒上的冻气,把右手冻成了冰疙瘩,这样即扑灭了火焰又暂时镇住了伤势。折断了左手上的法旗,公子白的翠玉长刀出现在左手,几个起落将另几面有问题的法旗斩断。确定整个阵势被彻底破除后,公子白身子一挺倒在血泊之中。
李宠的身形从公子白的体内飘出,冲着啸月大喊:“啸月老大,别摆造型了!快过来,老大受伤了需要急救!”
啸月见阵势被破正在高兴,眼见公子白倒地,耳听李宠呼叫,放下的心立刻又提到了嗓子眼儿,当下解除了准备好的法术挥退妖狼大军一溜小跑到了公子白身。啸月来到公子白近前,只见公子白七窍流血,身上伤痕累累血肉模糊,尤其是并冰封的右手已经成了一块黑碳。
受伤对公子白来说不是一次两次,而且每次都弄的鲜血淋漓的,但有源自啸月的妖狼血统为凭,都会快速地恢复过来,连伤疤都不会留下一点儿。可这次就不一样了,公子白身上的血只是一个劲地往外冒,伤口没一点儿愈合的意思,眼见出气多入气少一副随时会挂掉的样子。
啸月仔细看了看公子白,皱着眉头说:“真是奇怪,他体内妖狼的机体再生的能力居然不能发挥作用,如果不救真的会死。死了没打紧,至少在冥界可以混个不错的差事,可是要让我看着自己的兄弟英年早逝,那是绝对不行的。就算他到了阎王殿,我也要跟过去把他要回来!”
“啸月老大,别罗嗦了,赶快救人吧。我感觉到老大的意识和精神都很微弱,该不会失血过多要休克了吧?”李宠觉察到公子白的精神状态奇差无比,着急得把现代医学知识都引用上了。
“小李,人类所谓的现代医学,在我这行不通,我来治小白,你去叫陈玄过来,办完了事该闪腿走人了!”在李宠应了一声去招呼陈玄后,啸月开始救治公子白。说到医术,啸月谈不上造诣,就连最基本的止血上药的手法都欠奉,不过他对救治公子白倒有把握。只要用妖狼族特别的法术刺激一下公子白身体里的狼血,让妖狼血统开足马力工作修复公子白的伤患就万事大吉了。
“同源血祭!”啸月身上放出红光,罩往躺在地上的公子白,红光及体,公子白体内涌出一股深红色的血液,深红色的血液瞬间扩散成一团血雾将公子白包裹起来。公子白被血雾包裹的同时,啸月的身上忽然多了许多伤口,这些伤口与公子白身上伤患的部位一般无二。伤口满身,啸月毫不惊慌,身上的红光转成翠绿色,接着伤口一道道的愈合消失。待身上的伤口全都消失后,啸月一声低吼散去绿光,同时公子白身外的血雾也一起消失了,再看公子白时,他身体上可怕的伤口已经踪迹全无。
“真是很费劲哪!这次的医疗费一定不能少收!”啸月抹掉了头上的汗水后,对跑过来的陈玄说:“多快我老人家有办法,快过去把你师叔叫醒,让他交医疗费。”
从李宠的嘴里听说公子白破阵受伤,而且情况危急后,陈玄顾不得去弄醒刚刚被他打晕的几个勤奋大学生,急三火四地赶过来看公子白。听啸月说公子白没有危险后,陈玄非常高兴,赶紧去扶躺在地上的公子白起来,一边扶还一边叫唤着公子白的名字希望公子白快醒过来。可是公子白像没骨头的样子扶起来又倒下去,而且闭着眼睛不说话。
陈玄正和昏迷中的公子白练摔跤的时候,李宠飘了过来,在公子白面前仔细看了看后,转身对啸月喊道:“啸月老大,就你这医疗水平还好意思要医疗费,老大现在身上的伤是好了,可几乎就没了神志,我要费好大的劲才能感觉到他一点点儿的精神波动。你要是装明白,把我老大治成植物人,我就跟你拼命!”
“不会吧?我可是用了同源血祭,拼着自己承受痛苦,激发了他身上的妖狼血统才治好了他的伤的。他不但会马上醒过来,而且因为是我亲自激发的关系,他醒过来后,身体比以前至少还要强壮一倍。咋能昏迷不醒呢?一定是他想赖帐在那装呢!”啸月认为李宠和公子白在合谋耍他,亲自走过来用了很大的劲在公子白的大腿上掐了一把。若在平时公子白再能忍痛挨了这一下也要疼得蹦几个高儿,可现在的公子白对啸月的“毒手”居然连一点儿肌肉收缩的本能反应都没有。啸月大感诧异,把陈玄赶到一边仔细地给公子白做了一次生命体征检查,一查之下可把他吓坏了。
此时的公子白,身体完好无损,心跳有力脉搏规律呼吸绵长,整个一个标准的深度睡眠状态,可是他的精神波动就像李宠说得一样,非常的微弱。啸月用了很大的劲才感应到他一点轻微的脑部活动,这种状况在人类医学上称为植物人,在灵异界中可以解释为无离体式灵魂死亡。所谓无离体式灵魂死亡,就是指灵魂在未离开肉体的情况下,因为某种原因在肉体内部衰弱死亡,灵魂消亡时散发的能量还可以让肉体保持着一定的活力维持一段时间的生命特征。
“小李,小玄,这下问题大了。小白,他真的有植物人的症状啊!估计是魂魄上出了问题。我看咱们不用等机会了,直接把他送到司徒焱焱那里去吧!”啸月抓了半天的脑袋没想出招儿来,只想起了一个离他们最近的大夫来。
陈玄在一边有点儿纳闷,张口问道:“魂魄的事冥界最在行了,到冥界请几个阎王御用的鬼医来不是更好吗?”
公子白情况不妙,李宠的心情奇差无比,陈玄的话立刻招来了一阵批评。“你用脑子好好想想不行吗?如果你师叔魂魄离体成了鬼,当然要看鬼大夫,可他现在的魂魄还在体内,再好的鬼大夫也看不了。你师父和师叔说你的资质不错,今天怎么净冒傻气呢?赶快背上你师叔,走人吧!天已经亮起来了。”
陈玄无语应对,只好俯身去拉公子白,可他刚弯下腰去就如触电一般蹿回到啸月和李宠身边。李宠不明何故,瞪眼问道:“又怎么了?看你像挨了针扎一样,难道你师叔身上长刺了?”
陈玄指着五步外的公子白说道:“师叔身上没长刺,可是他的身子底下在发光,不是他要升天了吧?”
“闭上你的乌鸦嘴!他才几岁,这里谁要升天也轮不到他!”“升天”一词对于正常人来讲只是对死亡的一种好一点儿的形容,本来公子白的状况就不好,李宠和啸月对陈玄晦气的用词非常不爽。
陈玄感觉非常冤枉,制着公子白对李宠和啸月说:“你们好好看看,师叔的身子下面确实在发光。我可没说他死,师叔的运气好,白日飞升也是有可能的吗!”
李宠和啸月本来是瞪着陈玄的,见陈玄说得认真,扭头望向公子白。果不其然,在公子白的身下真的有一片逐渐增强的紫霞,一会儿工夫紫霞就和拂晓的天光相接把公子白给裹了进去。这下李宠和啸月都懵了。
“啸月老大,这事我可是第一次看见。难道说我老大因为破阵作了件天大的善事真的要白日飞升到仙界去发展了?”李宠从紫霞中感觉不到凶险,想不明白其中原委转身去向啸月寻求答案。
啸月生怕公子白再次遇险,眼珠已经焊接在紫霞上挪不开了,头不回肩不动地回答李宠说:“我看不像。传说中飞升的人都先是霞光万道仙乐飘飘,然后有仙人和灵兽下凡接引才够排场,小白这样只是屁股底下冒紫气从气氛和气势上都不对路子呀!”
“人说紫气东来主吉祥的大事,不是老大的修炼有了新突破,才有这样的景象吧?”陈玄作出了另一种猜想。
“还是不对。紫气东来是说紫气从东面来,小白的紫光紫气是从他下方来的,跟紫气东来挨不上边。如果是修炼有了突破的话,紫气紫光应该从小白的身体里面发出来,而这股紫气是发自小白的身外的,两者有本质的不同啊!”没了公子白,啸月的逻辑思维优势居然是剩下的三个里面比较出众的,真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啊,当然这和公子白对他的形影不离的影响是分不开的。
这三位正在研究公子白屁股底下的紫气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太阳洒下了第一缕光辉,紫气就在这时候一闪而没。李宠他们愣了三秒钟后,赶紧冲到公子白跟前查看究竟。看见公子白周身没什么变化还是和刚才一样安静地躺在地上,他们三位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小玄子,看你的体格不咋地,干脆我抬脑袋,你抬腿,把小白架走得了。”啸月一声招呼,当先把手伸到公子白的腋下抬起了他的上半身。陈玄不敢怠慢,匆匆收起了地上散落的法旗,抓着公子白的两条腿,跟在啸月后面抬起了公子白匆忙离去。
蓝色幽雨
发表于 2007-8-12 20:49
第十一节 命悬一线
三仙庙大当家的妖力空间跟淑女的闺房一样向来不对外开放,如果想找她只有登门求见一个办法。大白天抬一个活人往三仙庙去实在招摇,李宠他们只得先把公子白搬回了他自己的家,扔在了床上。公子白破阵受伤,虽然啸月医好了他的身体,但不可能连他破烂的衣服也一起治好,此时的公子白衣衫不整浑身恶臭,为了给大夫一个好的印象,啸月开始给公子白换干净的衣服。
换衣服的举动让啸月有了重大的发现。他们本以为紫气没在公子白的身上留下伤痕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可在给公子白换裤子的时候,啸月发现公子白左侧臀部的裤子上有一个形状酷似脚印的破洞,透过破洞可以看见一个紫色的脚印清晰地印在公子白的屁股上。
“你们快来看!”啸月惊呼,“小白的屁股上有一个脚印,还是紫色的!”
“真的吗?”“真的呀!”李宠和陈玄凑过来观看后都是一脸不亚于发现鸡蛋里孵出恐龙的惊异。
“一定跟刚才的紫霞有关!老大可是真歹命,哪里受伤不好,非选这个地方,要知道我们要请的可是个女大夫啊!”公子白伤得不是地方,让李宠好不担忧。
啸月把剥光了的公子白塞进了浴室,回头对李宠说:“担心也没办法,我把小白洗剥干净,你赶快去找司徒焱焱过来吧!如果我去的话,很可能被重雾给留在那里。他的魔鬼训练我可不想再领教了。”
“那好吧!你们俩看好老大,我去找大夫来!”李宠应了一声,飞出窗外往三仙庙去了。
李宠去后,啸月和陈玄把公子白彻底清洗了一遍,换好了干净的睡衣安置在床上,然后退到客厅里去休息了。了然和商瓷先后失踪,公子白受了重伤,火烧眉毛――顾眼前,三个事摆在面前,比较权衡之下最急于解决的就是公子白的伤势。一说到公子白的伤势,就牵涉到了李宠去请的大夫――司徒焱焱。
整整一夜除了昏迷的时间外没有合过眼的陈玄,揉着干涩的眼睛对啸月说道:“啸月师伯,司徒大仙我见过两次,第一次见的时候还让她狠狠地踢了一脚呢!我感觉她的脾气很坏,动不动就发火,见到她我就有种头顶天雷随时会挨劈的感觉。”
司徒焱焱对啸月来说亦师亦友,对司徒焱焱的美貌和性格有一定认识的啸月立刻纠正了陈玄的错误说法。“你说的不全对。她是转世修行的妖仙,取回了内丹和金身后会慢慢恢复本性的。你看到的火暴脾气只是她转世成人身后天养成的,随着她的道行增加会逐渐改变的。现在的她可不是随便发脾气和用雷劈人的,不是仙女,也是标准的淑女!”
“原来是这样啊!可是为什么师叔没受伤之前,我听见你和李宠师爷说要把师叔带到三仙庙挨司徒大仙的雷劈呢?”陈玄对啸月的回答表示怀疑。
说到这里,啸月立马挺胸抬头作事故老成状神神秘秘地对陈玄说:“这你就不懂了。听说过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我们送你师叔去三仙庙看病,一半是为了他的健康,一半是为他的美好未来。你师叔跟别人不同,他最喜欢司徒大仙放电的样子,他的病只能由司徒大仙的掌心雷来医治!”
陈玄闻弦知意,眼神暧昧地对啸月说:“原来你们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一箭双雕啊!该不是你和师爷一厢情愿胡乱安排吧?搞出事来,司徒大仙的雷可就不知道落大谁头上了。不过,私下里我非常赞同你和李宠的决定的,以后有这样的机会算上我一份。”
“没问题,少不了你的!”啸月一口答应了下来,然后两个人相视阴笑。
啸月和陈玄笑到一半的时候,窗外响了两声闷雷。啸月听到后没太在意,接着笑道:“这可是今年春天的第一次春雷呀!看来是要下雨了,我先去把窗户关严实。”说罢起身去关阳台上开着的气窗。
陈玄听到雷声后,往窗外看了一眼,发现外面还是阳光明媚,但也没多想,随口说道:“你别去了外面哪有下雨的样子。我听这雷声到有点儿像司徒大仙的掌心雷!”
“你少在那里乌鸦嘴了。咱俩刚才说的要是让她听见了,不挨雷劈才怪呢!”啸月发现外面没有下雨的迹象,听了陈玄的倒霉预测后有了点儿心惊胆战的不详预感。
没等啸月说完,他的预言就实现了。两声又响又脆的雷不偏不倚地劈在他和陈玄的头上,让他俩头晕眼花耳鸣不已,而且在电流的作用下跳起了抽疯式的迪斯科。
当看到脸色铁青的司徒焱焱和幸灾乐祸的李宠从窗口飞落到客厅时,啸月和陈玄连抽疯了力气都没有了,全都跟冰棍似的僵在那里不敢乱动了。挨了雷的两位心里清楚得很,如果不是刚才的话被人家听去了自己也挨不上雷,司徒焱焱可是转世妖仙,冰清玉洁的美女,听到有人背后如此恶劣地议论自己,只给他们两个炸雷算是很给面子了。
司徒焱焱瞪了啸月和陈玄一眼后,不客气地斥责道:“朋友、师长受了伤,不好好看护,反倒有工夫在背后说些不三不四的闲话,你们是不是有点儿过分啊?”
脑子稍微清醒一点儿的啸月立刻回答说:“司徒大仙,这你可冤枉我了。小李应该跟你说了,不到两天的工夫,了然大师、商瓷相继失踪,小白受了重伤,我哪敢放松警觉呀!外面我已经设了十八道禁制,若不是你知道我的法术关键所在,想进来也不那么容易。至于我和小玄子讨论的是小白的终身大事,是正经事情,不是闲话。”
“对呀!我和师伯正在称赞大仙你的美貌和道法呢。联系到师叔,也只不过是拿他做一个具体的例子来衬托您美丽崇高的形象,我们说三道四是真,不三不四是绝对没有的。”有啸月做榜样,陈玄也硬着头皮顶上了。
司徒焱焱终究是个女子,在一些问题上不好启齿,而且一但按照他们的话题继续下去,肯定是掉就圈套越描越黑的下场,所以懒得和他们争辩,只是扬了扬手掌,把他俩吓退了几步,随后说道:“公子白的伤势要紧,我不跟你们浪费唇舌了,总之我的雷是不会劈错人的,以后你们要是再在背后算计我,落下来的雷就不那么好应付了!”
李宠因为啸月和陈玄挨了雷劈,不停地在司徒焱焱身后偷笑,那知道司徒焱焱说完了啸月和陈玄,转身又对他说道:“李宠,你也不用笑他俩,你也有份!”当李宠的笑容尴尬地僵在脸上的时候,司徒焱焱已经转身往公子白的房间去查看伤势了。
啸月作机灵状当先为司徒焱焱打开了公子白卧室的门,在司徒焱焱要进房间的时候对她说:“司徒大仙,我们已经给小白做了一次全面的体表检查了,除了在他的臀部上有一个神秘的脚印外,其他的地方没有伤痕。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隔着衣服指给你看!”
“用不着!你们跟进来影响我施法探病,才是真的不方便。我一个人进去,你们都在外面等着,不要大声喧哗!”司徒焱焱把啸月、李宠和陈玄都给挡在了门外,随后关了门,在卧室里设下了阻隔声音和防止窥探的禁制。
司徒焱焱进去后,啸月、李宠、陈玄退到客厅的一角嘀咕起来。李宠看了看啸月和陈玄的头,确定他们的神智还清醒后责怪道:“你们俩太不小心了,明知道我去找她了,还敢背后议论,真是不要命了!”
“还不是小玄子起的头!”啸月把责任推到了陈玄身上。
“我起的头不假,你越说越来劲,不然也没事了!”陈玄认为自己让雷劈得冤枉。
“下次你们小心点儿。别让她逮到第二次了!”李宠警告了一下啸月和陈玄,回头看了看公子白卧室的门,不无担心地说:“老大这次很不乐观啊!但愿司徒大仙是他命里的福星,快点儿把他治好。”
啸月和李宠是一个心情,见李宠担忧他不好意思跟风,只有故作镇定地安慰李宠道:“放心吧!小白的命大着呢,别忘了大哥我可是妖狼族的正统王子,有我的血支撑着他想死可不容易,何况你的老大惜命得很,最近道法又有进步,内丹充盈元神饱满,让他放弃追求的美丽人生到冥界去发展,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一定会没事的!”
“最好如此。等老大醒过来,我们告诉他,司徒美女给他作了全身检查,还不把他美死!”一提到“死”字李宠立刻觉得不吉利,立刻改口道:“呸、呸、呸!不吉利,把老大美死了可就没戏看了!美得鼻涕冒泡就成了!”
李宠话音刚落,公子白的卧室门就被推开,司徒焱焱飘身从里面走了出来。“公子白现在还流不出鼻涕来。马上带上他,跟我走!”司徒焱焱擦拭着额角沁出的汗水,对啸月说道。
“问题很严重吗?”见司徒焱焱脸上露出疲惫和焦急之色,啸月凑上来小心地问道。
司徒焱焱挥了挥手,阻止了啸月,挥手开了一个空间入口,说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赶快把公子白搬进去!”不用再多问,李宠和啸月、陈玄心里已经明白,公子白身上的问题不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赶紧搬起了公子白跟着司徒焱焱跳进了那个空间。
这是一个不很大,但很奇异的空间,红、黄、黑三色相互杂合着组成了这个空间内一切景物和器物,乍看起来有些眼花,可看的时间越长,就越发觉得其中蕴涵着一种和谐得难以言喻的至理。李宠和陈玄不熟悉门路,啸月可清楚的很,这是合司徒焱焱、重雾、惊岚三个妖仙之力开创出来的专门空间,是三仙庙群妖的政治中心,也是三仙庙应付重大事件时才启用的避难所。
司徒焱焱进了空间后,虚空一按,一个玉瓶来到她的手中。司徒焱焱抬手掀开瓶盖取出六颗火红的丹药,另一只手撬开公子白的牙关把其中的三颗丹药塞进他的口中。合上公子白的嘴巴,确定丹药进了公子白的喉咙后,司徒焱焱才松了口气把剩下的丹药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原来司徒大仙已经很虚弱了,怪不得要让啸月老大帮忙拖老大进来。”李宠终于明白司徒焱焱为什么非要啸月搬公子白进来了。
正当啸月和陈玄架着公子白不知如何处置的时候,司徒焱焱恢复了精神和力气挥出一道红光把公子白裹了起来。“焱,你在吗?”司徒焱焱招呼跟随他的火魔现身。
空间中出现了一个火柴头般大小的火苗,火苗转瞬化成了焱那个高大的身形。焱来到司徒焱焱身前恭敬地说:“主人,你有什么吩咐吗?”
司徒焱焱吩咐道:“把我的丹炉搬来,到炉中用你体内的天地文武之火护住公子白以防外魔侵犯,没我的指令不得妄动!”
“好的!我马上照办!”火魔焱应了一声,飞到空间的一个角落出摸索了一阵又折了回来,手中捧着一个直径二尺高三尺雕刻着符文和火焰纹饰的八角玲珑的丹炉来。司徒焱焱伸出另一只手在丹炉盖上点了一指,丹炉上立即放出五色毫光,刹那间增长了十几倍,变成了巨型的烤炉。丹炉厚重的盖子自动升起,公子白的身体在红光笼罩下被司徒焱焱投入了炉中,火魔焱也跟着投入丹炉之中化成一片跳动的火焰。
陈玄见状忍不住问道:“司徒大仙,把师叔放到炉子里又熏又烤的不会出问题吧?”
司徒焱焱面色严峻地回答道:“我若不把他放到丹炉里面,保证他活不过今晚!”
司徒焱焱一句话把陈玄、李宠和啸月全都吓傻了。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事情坏到这个地步,全都围过来追问,其中数啸月的嗓门最大。“我检查过了,他的魂魄是在衰弱,可是凭他的修为不会坏到你说的那个地步。屁股上的一个脚印能要了他的命,打死我也不信!”
“啸月,从三仙庙出去的时候我就关照过你,做事情要细心些。你的确细心了很多,可问题不是出在你说的脚印上。你来看……”司徒焱焱说着在丹炉上一点,丹炉的炉壁和里面的火焰立刻变得透明,露出了公子白的身体,而且是公子白中了招儿的丰满臀部。指着公子白屁股上的脚印,司徒焱焱接着说:“这个脚印不是公子白垂危的原因,相反却是一个神迹!”
“神迹!?”啸月他们三双眼睛瞪成了六只五百瓦的灯泡。
“没错,是神迹!”司徒焱焱接着说,“在公子白破掉的阵势中隐藏着神迹,只是刚好在他破阵晕到后发作,阴差阳错的印在了公子白的身上。真正让公子白陷入困境的不是这个神迹,真正的原因很可能就在被破掉的阵势里。而且经我的检查,公子白的身上真正古怪的地方不是这个神迹,而是这个……”司徒焱焱轻轻摆手,丹炉中公子白的身体旋转,他的那只被黑火烧过的右手转了过来,司徒焱焱指着手心处的一个黑点儿说道:“真正的怪异之处就在这个黑点儿里。”
“小白的这只手被神秘的火焰烧坏了,是我帮他长好的,这个黑点是我没洗干净留下的污渍吧?有什么古怪吗?”给公子白洗过澡换过衣服的啸月没明白司徒焱焱所言何意。
不知道是司徒焱焱法力的作用还是丹炉的特异功能,公子白右手的图象在炉壁上被迅速放大,放大二十倍后手上的黑点在众人的眼前成了一个圆形的黑色印记,印记中画着复杂难明的符咒,在场的人、妖、鬼、仙竟无一认得。
“如此看来,老大是在破阵的时候中了阴招儿,大家合计合计如何解咒不就行了。”李宠以为找到了症结所在,提出了科技攻关的方向。
司徒焱焱轻轻摇了摇头否定了李宠的说法。“公子白的确是在破阵的时候着了道儿,可造成他现在这个样子的并不是这神秘的符咒。而是另有一股被某种邪恶念力控制的阴寒的力量不断侵蚀着他的魂魄,要不是公子白的元神小有成就,恐怕早就成了行尸走肉了。解决的办法只有割断念力的控制和摧毁阴寒的力量。”
“怪不得司徒大仙要把师叔放到炉子里去,炉子里暖和,用温暖来克制阴寒的确是很好的方法。师叔应该很快没事吧?”陈玄听了司徒焱焱的解释有了模糊的觉悟。
司徒焱焱微皱了一下眉头,略带担心地说道:“哪像你说的那么容易。把他搬到这个空间来就是要割断念力对他的影响,至于要解决入侵到他体内的阴寒之力,单凭我一个丹炉是不够的。”
“需要什么尽管说!妖狼族可以为朋友赴汤蹈火,哪怕是要牛头的耳朵、猪八戒的舌头我给他割回来!”啸月的话虽然说得大,可里面的感情绝不掺假。
“是呀!我们能帮什么忙吗?”李宠和陈玄都挺起了不大宽厚的小胸脯显出对公子白的义气。
“你们辛苦了一晚上,不用过于着急,剩下的事情就由我来解决吧。这个公子白曾有恩于我们三仙庙,他有事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司徒焱焱说罢,安排了啸月等人在一边休息,随后抬手射了两道红光到空间中黄、黑两色之上。
妖力空间里黄黑两色起了一阵波动,重雾和惊岚两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空间之中。重雾打眼一瞧发现了空间中火光闪烁的丹炉,再看到在一边没精打采的啸月一伙,他的脸上立刻露出疑惑之色,张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呀?节气时辰都不对,边上还有这几个哭丧脸的家伙,司徒大姐你不会要在这个时候炼丹吧?李小子在这里,和他形影不离的公子白跑到哪儿去了?”
“大姐,这么急找我们过来,有什么时吗?”惊岚觉察到空间里的气氛有点儿怪异,试探着问道。
“了然和尚、商瓷在一天之内失踪了,现在公子白受了重伤,正等着我们救呢!……”司徒焱焱简要地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说给了重雾和惊岚听。
三位大仙商量了片刻,确定了先救公子白的战略后,马上开始行动。以司徒焱焱作主导,重雾和惊岚为辅助,他们三位以丹炉为中心形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的三才阵势。代表着仙人道行的金色神光将丹炉重重笼罩,丹炉再次变成透明,里面的景象历历在目。
丹炉内的火焰在神力的催动下逐渐转为青白色露出了原本包裹其中的公子白。公子白的身影在火焰中煅烧了一个时辰后,渐渐转为一个人形的透明轮廓。在这个人形轮廓的小腹丹田处有金黄色鸡蛋大小的光团应和着火焰闪闪发光,在人形轮廓的头胸之间另有一团飘忽的银色光雾,在银色光雾外面缠绕着一股粗如小指浓如墨汁的黑气好似吸血的水蛭,牢牢吸附在灵动的光雾上,光雾越是闪动,黑气缠得就越发结实。
看着丹炉内的景象,一直默不作声的惊岚发了话。“被我们的神光真火炼了一个时辰在显出真形,公子白的道行确实不低,缠着他灵神的这股邪力更是惊人呐!”
“好在公子白的内丹还没有问题,凭我们三个的能力,还可以应付。你说是吧,司徒大姐?”重雾仔细研究了公子白的身体状况,确定了公子白内丹和灵神的情况后,心里有了底案。
司徒焱焱跟重雾和惊岚打了个眼色,坚决地说道:“一刻钟后发动,养息吧!”说完闭目养神不再言语,重雾和惊岚更是手掐印诀进入了凝神聚气的忘我状态。
蓝色幽雨
发表于 2007-8-12 20:50
第十二节 洪炉续命
啸月他们三个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口,眼盯着炉子里当烤鸭的公子白和炉子外面三个负责炉火的烤鸭师傅。一刻钟在啸月他们的盼望下,一分一秒地挨过去了。司徒焱焱、重雾、惊岚三个同时睁开了眼睛。司徒焱焱冲着丹炉一挥手喝道:“焱,辛苦你了,你去吧!”丹炉内火光一敛,一道火影从丹炉中逸出,火魔焱完成了使命离开了丹炉。
火魔焱离开丹炉的同时,三位大仙发出的神光已经被司徒焱焱点滴不剩地收入一只手中。“神光夺天工,仙力挟造化。圣火除阴邪,三才生玄机。合三仙之力,破阴邪之力,培元定神真火!疾!”随着法诀,神光在司徒焱焱的手中燃烧成一团夺目的火焰,啸月他们还没看仔细就被火焰发出的灼热气流冲出了十几丈远。一闪念的时间都没用到,火焰已经带着长长的金色尾巴彗星一样撞进了公子白的内丹之中。
公子白的内丹被火焰点燃了,在他的体内爆发成一道火焰旋风,瞬间将他的灵神吞没,缠附在银白色雾状灵神上的黑气如毒蛇一般在旋风中疯狂地扭动起来,时而避入灵神之内,时而想脱体飞蹿而去,火焰旋风足足和黑气纠缠了半个时辰,才用尽了最后的能量消散在火光之中。
眼见黑气消失得一丝不剩,操控着火焰的司徒焱焱才顾得上抹了一把额角涔涔而下的汗水。“培元固本,凝丹安神,收!”司徒焱焱法诀再转,公子白体内的火焰旋风转成了温和纯正的仙气,一一将公子白的内丹和灵神凝练安抚,在公子白内丹重筑、灵神稳固之后,司徒焱焱才收了法术。
“三个时辰后丹炉自动开启,你们把他接回家修养几天就可以全部复原了。为了除掉他元神上的阴寒之气耗费了我们许多力气,至少要静修两三个月才能恢复。他掌心的符咒我们参不透,也无法破解,所以他复原后要小心出入提高警觉以防不测,待想法破解了符咒后才可放手一搏。你们小心看护丹炉,丹炉开启后让焱送你们离开。”司徒焱焱对啸月他们做了详细的交代后,重新召唤出火魔焱帮忙看守丹炉后,带着重雾和惊岚在空间中隐去,想来是去静修恢复法力去了。于是乎,啸月带着李宠和陈玄郁闷地守在热乎乎的丹炉边上等着公子白新鲜出炉。
一片寒冷和漆黑,无边无际,公子白感觉自己像一条在即将冻结的海水中游泳的鱼一样无论如何努力总是逃不脱阴冷的感觉。冥冥中公子白觉悟到正有一种不知名的力量在侵蚀他的元神,本来可以给元神和身体提供能量和温暖的内丹此时一点儿力量都借不到,唯一能做的就是凭坚强的意志支撑着元神不灭。他心里清楚得很,元神稍有停顿就会被这股冰冷的力量冻结,他的灵魂也就从此在世界上消失了。
完全没有时间概念,公子白的元神在冰冷中挣扎,忽然间感觉到冰冷的力量似乎受到了阻碍减弱了少许,得到喘息的元神趁机凝聚作势避免了不支消散的厄运。又过了一段时间,内丹处忽然爆发出一股活力四射的力量,力量在体内运转不休逐渐升温由温暖变为灼热,灼热化成一股风暴,在灼烧身体经脉的同时跟那股阴冷的力量激烈地碰撞起来。瞬间之内,一切失去的感觉都被恢复了,冷热酸疼诸般苦痛一股脑儿地在体内发作,偏偏连呻吟两句发泄一下的权利都没有,真是比满清十大酷刑还残酷啊!当公子白感觉自己要爆炸的时候,体内的阴冷之气也消失了。体内的温度一点点儿的下降,内丹和元神如水锅里翻腾的汤圆一样随着温度的降低回归了正轨。经过这一番折腾,公子白钢铁般的意志变得跟豆腐脑一样虚弱了,彻底进入了完全的休眠状态。
微风透过窗户的空隙钻进了公子白的卧室,把熬红了眼睛的啸月和陈玄制造出的饱含尼古丁的烟雾带出房门,让被烟熏得发黄变黑的李宠显露了出来。浑身打了个冷战,公子白一骨碌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没等啸月他们发出惊呼,公子白先叫出来了。“这是谁呀?在屋里抽这么多烟,熏黑了墙我还得花钱重新弄!”说完被满屋子的烟呛得一连串的咳嗽。
李宠第一个飘过来围着公子白转了两圈后,开心地说:“老大还知道心疼钱,一定没问题了,咱们可以放心了!”
啸月和陈玄见公子白醒了,赶紧掐熄了烟头,围过来在他前胸背后一顿拍打,激动了半天才说出话来。啸月开口就和公子白算帐:“你小子总算是活过来了,害我们从早到晚没吃没睡,这个损失你非赔不可!”
陈玄激动之余有些义愤填膺:“师叔啊,你可算醒了!三仙庙的三位大仙让你给累得要休长假,我们在这里眼珠不错地盯了你一整天,你醒来后连衣服都不顾穿就埋怨我们抽烟,是不是太哪个了?”
“要不是你小子看不好旗子,让人家用你的旗布阵来阴我,我能着了别人的道儿吗?”公子白装出长辈的样子摆出臭脸来给陈玄看,话说了一半,公子白想起陈玄刚说他没穿衣服的事来了。他记得在晕到之前是穿戴整齐的,不知道在司徒焱焱的丹炉里睡了一觉后浑身上下已经寸缕不剩了,很奇怪地问道:“你刚才说我没穿衣服,我怎么能没穿衣服呢?”
公子白的疑问立刻把陈玄和李宠乐倒了,啸月还算仗义捂着肚子忍着笑对他说:“小白呀,说到瞪眼睛说瞎话你可以排名天下第一了,你看看自己整个都暴光了,还在这嘴硬,你不觉得冷吗?”说完故意施了个小法术,吹了一口冷气到公子白身上。
刚才还侃侃而谈的公子白在啸月弄出的冷风之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低头观看,果然见自己光溜溜的全身通透。想到啸月和陈玄声称看了自己一整天,公子白大感委屈,立刻拽过床单把身体裹了起来,然后和啸月一干算起帐来。“你们太不够意思了!我可是受了伤的人,你们不好好照顾着,还把我脱光了晾着,万一弄出个肺炎还是非典型性的怎么整?”
李宠这时候站在了公正的立场上说了话:“老大,不是咱们有看裸男的嗜好,而是你从炉子里出来后浑身滚烫得跟刚熟的鸭子似的,而且你屁股上有神迹、手上有神秘的符咒,咱们怕你散热不好脑袋烧出病来,怕你身上的东西有变化要了你的命,才把你晾到现在的。……”李宠用倒叙把公子白晕到后的事情交代清楚了。
“竟有这样的事,我倒要看看神迹和符咒有什么了不起?”公子白听完了全部经过,在心底表示了对司徒焱焱一众的感谢后,开始研究起身上的印记来。利用初中学过的物理知识,通过一连串的镜子反射后,公子白清晰地看到了在他臀部上脚印。经过反复的目测和精确的尺子测量,公子白确定他臀部上是一只 40号的袋鼠牌皮鞋完整的鞋底印记。
看罢之后,公子白让啸月用数码相机把鞋印拍了下来传到了电脑上,然后四个脑袋八只眼睛一起在屏幕前面研究起来。五分钟后,公子白第一个把脑袋拿开,拍着啸月的肩膀问道:“啸月大哥,是不是神迹咱先不提,这个鞋底印你不觉得有些眼熟吗?”
“是有点儿眼熟。让我仔细想想,40号的袋鼠鞋,鞋底花纹上的袋鼠还少了一个耳朵。”啸月沉思了一会儿拍着大腿叫起来:“我想起来了。这是商瓷那小子的鞋底印。上次出去逛街,那小子图便宜买的特价鞋就是袋鼠的,特价的原因就是鞋底花纹上的袋鼠少了一个耳朵,当时我还嘲笑他鞋上的袋鼠是个残疾动物呢!”
“对、对、对!当时我们都在场,而且昨天晚上商瓷老大穿的也是这双鞋!”李宠在一边补充起来。
“我看着也像,你们俩这么肯定,看来是错不了了。”公子白笑到半路脸色又暗了下来,“说到神迹,在这个城市里也只有商老大一人了。他一定是在阵势里遇到了危险,没办法才留下一个脚印来警示我们。可他这个脚印不会说话,只能在我屁股上添个花。说到底,商老大是出了麻烦,而且这个麻烦肯定比我遇到的还要大!”
说到商瓷,屋里的气氛立刻沉闷起来,最难受的要算陈玄了。“师叔,这都怨我,要是我再机灵一点儿,就不会让人利用法旗去害商老师和你了。”陈玄低着脑袋又点了一根闷烟。
公子白走过去,把陈玄手上的烟抢过去,扔到了垃圾筐里,坐到他身边安慰道:“你小子不用自责,那个算计我们的家伙非常厉害,单凭一个阵势就可以把我们玩成这样,论心计和实力可能我们都不是对手,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不公开和我们冲突。像司徒焱焱说的那样,我们现在必须低调一点儿。”
“是呀。那个家伙可以把茅山派的东西随便使唤,越想越可疑。他成心算计你,你不中招儿才怪呢?我们先给茅山派的清灵子发个邮件,让他查一查茅山派历史上出了什么叛徒、还剩下多少老而不死又好惹事的,兴许对我们有点儿启发。”李宠一边说一边连上了因特网,要给茅山派的秘密邮箱发电子邮件。
“先别着急,把我手上这个符咒也发过去,以清灵子师兄的实力应该有些头绪的。”公子白琢磨了半天,对掌心上只有芝麻粒大小的超小型符咒一点儿体会都没有,反正要麻烦清灵子一次,就李宠的手一勺烩了。
把令人头大的解谜任务交给清灵子后,公子白带着啸月和李宠在家里蹲了两天。在这两天内,城里鬼和妖的活动频率明显增加,上万只眼睛把S市翻了个底朝天,可是了然和商瓷依旧是人间蒸发遍寻不见。没办法,公子白和啸月只好通过各自的关系把搜索范围扩大到了全国、全世界。整个人界幅员辽阔,有许多地方连神仙都没去过,要想藏两个人容易,想找出来就难上加难。公子白和啸月发出扩大搜索范围的命令后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这样的命令就等于把寻找了然和啸月的行动归入了无限期的行列。
第三天早晨,天刚亮的时候,公子白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本就郁闷的公子白迷糊地从床上爬起来,披着睡衣走向房门,一边走一边嘟囔:“这是谁呀?一大早的就不让人安宁。门上有门铃不知道按,就知道乱敲乱砸制造噪音,一点儿素质都没有!”
啸月没有搭茬儿,以鼾声作为对公子白的回应,公子白揉了揉眼睛从门镜看出去。两个人正站在他家门口,脸长得什么样子不是很清楚,可他俩身上一蓝一红的两件马甲却非常醒目。不待公子白发问,门外的一位穿蓝马甲的先开了口:“请问这是公子白府上吗?”
“没错!我没订报纸,也没订牛奶,你们送错了地方我可不给钱!”隔着门公子白以为两位马甲兄弟是送报纸送牛奶的清晨二人组。
“那就对了。我们不是送报纸和送牛奶的,我们是送信的。你接好信,我们回去复命了!”确认了公子白的身份后,红马甲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快递公司我见得多了,没有你们这样装扮的,给我送什么信哪?”公子白还没转过弯来,一紫一黄两道光芒隔着门向他的胸口射了过来。眼见光芒袭来,不知底细的情况下公子白可不敢硬接,急忙一挺身,来了一个铁板桥直挺挺地倒往地面,躲过了光芒。
公子白摔在地板上的声音把啸月惊醒了,法像里的李宠也同时蹿了出来,啸月推门而出的时候,李宠已经穿门而出寻找两位突然出手的马甲兄弟去了。啸月伸手拽起来地板上装挺尸的公子白,问道:“外边的是什么来路?这么大的胆子杀上门来了!你伤着没有?”
公子白活动了一下脖颈和四肢,回答道:“我没事,你去看看小李,他追出去了。”
“不用看了。我回来了,外面三条街以内啥也没见到。老大,刚才袭击你的长什么样,你看清了吗?”公子白话音刚落,李宠就从窗户外面飘了回来。
“没看清长什么样,就是两个穿马甲的,自称是送信的。没看见信在哪,先给我来了两下子,让我摔得实成。真是点子背呀!想睡个懒觉都不行。”公子白一面感慨时运不佳流年不利一面往卧室走,忽然发现在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紫一黄两个尺长的大信封。
“难道真是送信的?”看见了信封,公子白领着李宠和啸月走了过去。到了近前,只见茶几上的两个大信封上写着一样的字句:人界俊杰公子白君亲启。
一见信封,李宠的兴致立刻上来了,跑到公子白的耳边催促道:“老大,这真是给你的信。赶快拆开看看是谁写来的,写了什么?”
试探了一下没发现信上有害人的法术禁制,公子白拿过紫色信封撕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清新香气的紫色信纸,信纸上用金色的字迹写道:字达人界俊杰公子白君。与君交好者商瓷乃本界在彼界之代表。其无故失踪之事本界闻之深感怪异,本欲派员查访,但恐本界中人不谙彼界事故,徒劳无功,甚或激起其他各界敏感反应,造成六界动乱。闻君隆情高义,又与商瓷失踪不无关联,思量许久广征众意后,决定由君担此重任,彻查原委,重寻商瓷。望勿推辞,洗耳敬侯佳音。仙界事故调查处致!(正文下面煞有其事地盖着公章,还注明了公元纪年的日期)
看完了紫色信封中的信,公子白又拆开了黄色的信封,信纸是带着厚重檀香味的黄色,上面用朱砂红色写着正文。这封信是佛界写给公子白的,正文除了把商瓷的名字换成了了然,把仙界的成为换成了佛界外,跟仙界的用词同出一辙一般无二。
看完信后,公子白沉没半晌,说了两个字:无耻!
李宠不解其意问之,公子白怒解道:“他们两界的代表在人界出了事情,他们不方便派真正的仙、佛来查,怕的是因此扰乱了人界的安宁和被其他各界说闲话。想找别人来帮着办又不放心,所以就把这个差事扣到我还算是人界中人的人身上了。这我也没意见,正像他们信里说的那样,了然和商瓷的失踪和我不无关联,可让我生气是他们的态度。显然是两家的老大商量好了,写了一样的信来。派两个穿马甲的送来,扔下信就跑路闪人,让我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这分明是合伙整我,把屎盆子硬扣到我脑袋上,往死路上逼我!”
“你这么一说,仙佛两界的老大是有点儿无耻,分明是仗着嘴大胳膊粗欺负你。不过,就算没他们的信,你不是也要管这事吗?连你自己不也让人给阴了?他们既然写信给你,这两封信就成了你的护身符,拿这两张纸出来们两家的人哪个敢不配合!不管他们无不无耻,起码给你的这两张纸还有用,先收好吧!不过他们有点儿官僚主义,如果是我老爸做事的话,才没工夫打这种务虚的官腔,直接给你千八百年的道行,让你横行才是实在的!”啸月借着公子白的思路发挥了一下,多少还有些建设性。
被穿马甲的信使搞坏了心情的公子白一众没有了睡意,过了一个没滋没味的早晨。跟往常一样,公子白带着李宠这个隐形保镖去做律师的正经工作,啸月则为了了然和商瓷的事情去东奔西走,他们之间时刻保持着电话联系。
蓝色幽雨
发表于 2007-8-12 20:51
第十三节 饮食如梦
在单位的公子白没有闲着,处理完了日常事务后,就打开了自己的邮箱,查看是否有师兄清灵子的回信。看来清灵子大师对手机电脑一类的现代化产品有比符咒法术更浓厚的兴趣,而且对网络通讯技术的掌握已经有了很深的造诣。邮箱里有好几封清灵子发过来的电子邮件,对于公子白所中符咒他没有找出正确的名称和破解的方法,但是却把茅山派和其他门派中十几种解咒的高深法术都作为附件发给了公子白,对其中特别复杂的法术还特意扫描了原版的图片作为注释,希望让公子白一一试用。对出现了可以使用茅山派高级法术的神秘人物,清灵子表示了高度的关注,但也因此叫苦不迭,茅山派已经传承了三十五代,从三十四代往上有名有号的长辈不下一千,其他门人弟子不计其数,想在短时间内从中理出头绪找出可疑人物来,着实可以要了他和几个得力弟子的老命!
发了封感谢和慰问清灵子的邮件后,公子白把所有的解咒方法一股脑地拷贝到移动硬盘里去,准备在晚上没事的时候拿出来钻研。整天让他看着掌心处蟑螂粪一样的不明符咒,更重要的是搞不清这符咒什么时候发作,有什么样的作用,的确是不小的心理压力。
午后两点钟,公子白放下手上的律师工作,从单位的大楼里走出来准备吃午饭。之所以选这个时间吃午饭,是因为在中午的时候周围的大小饭店都会挤满了吃饭的白领,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吃口消停饭实在不容易。这时候出来就不同了,过了饭口时间,饭店里的座位任你选,厨房的师傅也不会因为点菜的太多而糊弄着炒菜,把溜肉段做得跟糨糊似的,能自主选择午饭时间,也是公子白作律师的一大理由。
公子白在街上转了几转,找了一间门脸不小的素菜馆钻了进去。公子白刚迈过门槛,李宠就喊起来。“老大,老大!你走错地方了吧?你和啸月都是肉食动物,到素菜馆吃什么呀?”
“鱼生火,肉生痰!这两天我的火上得够大了,不能再吃肉类了,得吃点儿清淡的败败火。这叫食疗,你懂不懂?”公子白一边用心神和李宠交谈一边找了一张靠窗户的桌子坐了下来。
“我还能不懂食疗吗?跟我老爸许多年,道士养生的那一套没人比我懂了。只要你老大高兴,你要吃南极企鹅我都赞同。我是怕你心不在焉走错了门口,才好心提醒你的。”李宠确实是觉得公子白的精神有些恍惚才开口提醒他是否进错饭店的,听见公子白的回答放下心来,不再管他吃的是什么了。
公子白坐下后,服务员立刻拿着菜谱走了过来,带着职业的微笑问道:“先生,请您点菜,本店的特色菜都在第一页。”
公子白接过菜谱后,从前到后地看了两遍,肚子很饿,但面对菜谱上的上百道菜却难以决定吃什么。五分钟过去了,等着公子白点菜的服务员脸上还挂着职业微笑,可是眼神里的不耐烦是掩饰不住的。经过李宠提醒后公子白对一直等在桌边的服务员报以歉意的微笑,然后开口点菜:“黑白两道(注:白菜片炒黑木耳)、红绿灯(注:胡萝卜炒青椒),就这两个菜,再来半斤韭菜馅包子。”
“您不要点酒水饮料吗?”服务员飞快地写完了点菜单,开始推销酒水。
“不用了。就这些。如果有免费的茶水给我上一壶。”公子白说出了令服务员失望的话,可服务员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尽管公子白点的都是便宜菜,依旧微笑着给他上了一壶免费茶水,然后到厨房下单去了。
菜上得很快,公子白吃得却很慢,而且还点了一根烟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窗外的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饭店之内连服务员都退下休息了只有他一个人独坐,一片透明的玻璃就把他和喧闹的都市隔成了两个世界。如果了然在这里一定会说出点儿谜语般的禅悟来,如果商瓷在这里更能博古通今地引出一堆沧海桑田的感慨来,可此时只有余他一人,心中不免孤独惘然,菜吃得就更慢了。
李宠见公子白情绪低落,正要跳出来活跃气氛,公子白忽然被某个事物所吸引从饭菜上移开了目光。李宠顺着公子白目光望去,只见对面马路上健步走过来一风尘仆仆的老年道士。老道一身快褪色的道装,手里拿着拂尘,身上斜挎着一个黑色的布兜,鞋袜上满是泥浆灰土,乌黑的发髻因为灰尘的关系成了灰色,可是道士的双手和生满刀刻斧凿般皱纹的脸却非常干净,尤其是一双眼睛格外有神,就是这个道士吸引了公子白。
公子白正举着筷子思考是夹白菜片还是夹胡萝卜丝的时候,突然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感觉。我也没有日光过敏症啊,怎么不舒服呢?公子白抓了一下脸,往窗外一看正碰上老道射向他的两道目光。老道见公子白对他的目光有感应后,露出了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横过马路径直往公子白所在的素菜馆奔过来。莫非这个道士是冲着我来的?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从公子白的脑海里涌了出来。
转眼间,老道过了马路进了店门。躲在服务台后面值班的服务员见有客人上门,马上迎了上去,见来客一身道士打扮,禁不住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招呼了。服务员语塞,老道却很开朗,走到公子白对面的桌子上坐下后对服务员说道:“难道你们这素菜馆不对和尚和道士开放吗?你放心,我来这里不是化缘要小钱的,吃饭吃菜都会给钱的!”
这个道士有点儿奇怪,进屋来完全不按道士的规矩称呼施礼,反而和普通人一样招呼饭菜,且看看他还有什么作为。公子白的好奇心作祟,暗自对道士的举动留起了心眼。
老道对服务员的诧异和公子白的注意不加理会,自顾接了服务员递过来的菜谱翻了起来,足足翻了五分钟后,才抬起头对服务员说道:“给我来一碟非常咸的咸菜,至于里面是黄瓜还是土豆你们自己看着办,但一定要够咸。再来半斤非常热的馒头,白面黑面的无所谓,一定要够热!”
服务员对道士的要求好不失望,但老板和社会大众都说了“顾客就是上帝”,不管道士和上帝挨不挨边,点的菜值几个钱,她都得陪着笑脸招呼。过了一会儿,服务员把加足了盐的咸菜和猛火加热的馒头给老道端了上来。
老道用筷子夹了一口咸菜放到嘴里,嚼了一嚼后大声叫好:“好,果然沟咸,比闲事还咸!”随后又抓了一个热气腾腾的馒头咬了一口,大赞道:“好馒头!够热,吃了以后连心都跟着热起来了。”说完后,伏案大嚼,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吃得好不痛快。
老道埋首吃了一阵,抬头看时发现公子白正盯着他,随即笑道:“这位施主和贫道颇有眼缘,刚才贫道正愁到哪家吃饭,刚好看见施主临窗用餐,不由自主就走了进来。不想本家饭菜正合贫道的胃口,真是托了施主的福啊!”
“这可不敢当。馒头咸菜能吃得比山珍海味还要有兴致,话语又饱含深意,道长若不嫌弃小子,就请移驾过来赐教。”公子白觉得老道的行为怪异,话语中另有所指,干脆来个打破沙锅――问(纹)到底,请老道一起过来吃饭。
老道也不推辞,伸手把剩下的咸菜和馒头划拉起来,挪到了公子白的桌上,重新坐下后说道:“我没有看错,施主跟我点的饭菜一样,热心又好管闲事。”
“道长说得有几分道理。不知道长是会批八字算命啊,还是精通相术?”一见面老道就给公子白划出道道儿来,把公子白的性格说了出来,公子白的好奇心就更重了。
老道听公子白发问,哈哈一笑,先咬了一口馒头咽下才回答道:“什么八字、相面,那些江湖伎俩贫道一概不通。只不过是走的地方多见得人多吃得菜多,能从人点的菜吃菜的模样上看出点儿东西来而已。贫道隔路看见施主一个人举筷忧郁,而且点的菜又透出诸般烦恼,一时念动才跑进来。又见施主可以听出贫道的弦外之音诚心相邀,才说出进来的原由的。”
见公子白刚在不久遇到街边的假和尚后倒了大霉,现在又和街边老道勾搭上了,李宠有些看不过眼儿,立刻在公子白的脑子里嚷嚷起来:“老大,你不是找过了然大师得到指点了吗?怎么又对路边的老道感兴趣了。请他吃饭算是做好事,可不要听他瞎白话!”
公子白当然对李宠说的有所考虑,但是也有他自己的打算。“我心里有数。看他眼中神光,像是有点儿根基的人,听听他怎么说。我们现在找了然和商瓷一点儿线索都没有,难保他不是什么高人,兴许能给咱们点儿提示呢。反正这顿饭我是吃不香了,如果能换回有价值的建议,也算是以小搏大投资成功。”
“老大,既然你有算计,我就不多说了。如果他净说些不正经的,可别怪我收拾他!”见公子白认准了要套老道词退到一边运气,单等老道言语上出现岔头儿弄几个雷劈过去。
公子白暗笑老道不知道正顶着雷说话,接着问下去。“八字、相面能知人吉凶,我倒相信。可单看人点菜吃饭就知道他的处境,这我可是头一回听说,道长可否详细解说?”
“举一个通常的例子,勤奋工作的人可以废寝忘食,贪图享乐的人会暴饮暴食,忧心重重的人食不知味,饮食的选择可以反应一个人处境和心境。”
老道先讲了一个基础理论,随后在公子白的盘子里夹了一片木耳放到嘴里,接着说道:“这道菜叫黑白两道,这黑白两色可以代表善恶、进退、正邪多种对立的意思。施主点这道菜的意义大有说法,不是普通的进退两难,善恶抉择,而是代表着游走阴阳两界的意思。”
老道语出惊人,把公子白的处境说对了三分,公子白心中大奇,追问道:“道长,说得有些道理,那这道‘红绿灯’又作何解呢?”
老道不紧不慢又夹了一筷头胡萝卜和青椒放进嘴里大嚼,待咽下后方出言解释:“红绿灯,单论其名是现今指挥行人交通的信号,若论其味则是甜辣相间,这道菜说明施主心中感触颇多,遇事无头绪急于得到指点。”
不等公子白往下问,老道将他面前的韭菜馅包子拿起来一掰两半,扔了一半入口,把另一半放到公子白面前,说道:“这包子面皮白净,内里却多是杂乱的韭菜馅子。施主点它食用,应该说明施主表面镇静,内心却乱如杂草。”
老道说完,公子白正好掐熄了手中的烟,把剩下的烟头放进烟灰缸里,老道将公子白吸剩下的烟头拿到手里看了看又有新发现了。“施主用餐时一直在吸烟,烟的牌子很有趣――云烟。观形察势,施主当是愁云笼罩身处迷雾之中。”顿了一顿后,老道直视着公子白的双目一字一句地问:“贫道从施主饮食之中仅能查知这些,是否如贫道所言,施主可凭心而论!”
公子白没想到,他随意点的两道菜、几个包子和一支香烟,竟然把自己的处境全都暴露给这个素不相识的老道。能够解释得通的理由只有两个,一是这个老道确实是高人,二是这个老道是知道公子白底细的仇家特意派过来玩他的。
在不知道老道的来路之时,公子白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唠:“道长言之有理,确实是高人!小子正是因为一些事情无法解决,而心乱如麻食不知味。道长既然能够看出我的处境,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这个就难了。我来问你,你还记得你点的第一道菜是哪个吗?你刚才第一口吃的是哪种食物吗?说给我听,凭你我的眼缘或许能给你想个办法?”说他胖他就喘,老道被公子白赞扬过后,来了精神,露出事有可为的态度。
公子白此时心里暗想,不管你是真的有道行,还是仇家派来玩我的,只要听你说出解除危机的办法就能分辨出一二。主意打定后,公子白据实向老道交了底:“我点的第一道菜是黑白两道,吃的第一口菜是木耳。”
老道听后捋着胡须闭目半晌,然后睁开双目低声说:“原来如此,施主陷入如此境地的原因要追溯到很久以前,先是选择了游走阴阳之间的出路,又选了亲阴远阳的方向,一切因由都起与此。施主若能及时舍去阴事所累,一心回转阳世,必可云开见日大展宏图!”
老道一说完,李宠立刻急眼了,冲着公子白嚷嚷道:“老大,他这分明是挑拨我们兄弟俩的关系。记得了然大师出事前,咱们就遇到一个假和尚,非说是我带给你祸害的,结果当天了然大师就失踪了。这突然冒出来的老道,虽然换了一个方式和说法,还是变着法的圈拢你把我抛弃了。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刚开始我也被他唬得一愣儿一愣儿的,还以为他真有道行呢。说到现在,才发现他别有居心,也想起了你说的那个假和尚。我拖住他,你给他一下子,弄晕了回去拷问。我就不信,在冥界的酷刑下,他敢不招!”为了找出了然和商瓷的下落,公子白可以说是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可疑人物,对这个突然冒出来转着圈套他的极为可疑的老道更是不会放过,连刑讯逼供这种极端的办法他都想尝试。
一瞬间,公子白和李宠完成了思想交流,公子白笑着脸对老道说:“小子还是不明白,所谓的阴事指的是什么?请道长明示!”
老道消灭了一个韭菜包子后,一本正经地说:“施主这是明知故问,既然承认游走与阴阳之间,哪能不知道贫道说的阴事指的是什么?一定是施主舍不得,才这样问贫道的。”
趁老道跟公子白说话的工夫,李宠飞临他的头顶,把憋了好半天的邪火化成一连串的阴雷当头轰了下来。气归气,李宠知道公子白要的是活口儿,不敢用上全力,只希望把他弄昏了带到没人的地方慢慢“折磨”。那成想,李宠这一串阴雷下去,没轰着老道,反倒把自己给轰上了半天空。
阴雷在离老道头顶一尺的地方像受了鼓惑的苍蝇一样乱烘烘地回转头全打到李宠的身上。老道双目神光暴射拍案而起,身影转眼间笼罩在一层霞光之中,脸上的寒意把对面的公子白逼退了三五步。振聋发聩的暴喝发自老道的口中:“小辈,有眼无珠,放着仙人指路不走,偏要去鬼门关!咎由自取,莫怪我无情!”说罢手中爆起五色光华,显然是对公子白和李宠的行为极为愤怒,忍不住要出手了。
李宠被轰出了房顶,好在他出手不重,受到的反震也不重,在半空略一停顿立刻回转穿过窗户护在公子白的身边,挺起小胸脯对着霞光中的老道说:“我呸!谁知道你是什么变的?在这里跟我装仙人!就算我老大要去鬼门关,冥界也是夹道欢迎!倒是你,处心积虑借题发挥装猫变狗的,根本就是有阴谋。我们两个,你一个,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吧!”
“小李,你这个做配角的,怎么把我的台词给抢了去。”公子白往前站了站露出了被李宠挡住的半张脸,对着老道喊道:“我兄弟说得对!管你是仙人还是狗人,我们俩今天在这就跟你干上了,看你能把我们怎么地!”
老道本已怒不可遏见公子白和李宠站在一起,分毫不让地跟他叫板,本来汹汹的气势不知为啥就弱了三分。公子白和李宠这两天被连续不断的背运憋屈坏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发泄的对象,那能轻易放弃泄火的机会,不管是不是对手,撸胳膊挽袖子并肩子就往前冲。
“无知小辈,今日不跟你们计较,来日方长有你们后悔的一天!”公子白和李宠都没想到,气势惊人的老道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变成了纸老虎,扔下一句话后光影一闪穿窗而去了。
“什么东西?有种别跑啊!”“随时恭候,欢迎骚扰!”公子白和李宠一直追到窗户边上,冲着老道逃走的方向叫嚣起来。他们俩叫嚣完了,才想起来,这么在饭厅里搞风搞雨的,服务员看见了可不好解释。他们急忙回看饭店里的情况,结果发现偌大个厅堂里居然没有一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街上这会儿也没有人哪?”李宠看过四周,也是没发现半个人影。
“让我想想,这里面有蹊跷!”公子白点了支烟,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想弄明白出了什么事。
公子白的屁股刚坐上椅子,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底生了出来。仿佛是大梦初醒一样,街上又有了行人,饭厅里的服务员也出现,连被老道吃掉的菜和包子都回到了盘子里。一切都回归到了公子白刚刚点菜用餐时的状态,只有桌上的烟灰缸里那支吸完的烟蒂还可以证明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惊变。
“服务员,算一下帐!”公子白重重地吸了两口烟,把烟熄灭了按在烟灰缸里,起身结帐。
“一共是二十六块八,给二十六就成了。”服务员的业务熟练,把帐单送给公子白过目。
“刚才进来哪个老道呢?”公子白给钱的工夫,顺嘴问了一下服务员。
“什么老道?这会儿就您一位顾客,我这店要等到晚上六七点钟才上人呢!”还是那个服务员,看她一脸的诧异,就知道在她的记忆里压根没有老道进店吃饭的事。不用问,刚才一定是和李宠一起中了高深的幻术,或者被卷入了另一个玄妙的空间,经历了一场白日梦。
蓝色幽雨
发表于 2007-8-12 20:54
第十四节 口腹之欲
晚上五六点钟,在城里转了半天的公子白和在一天之内跑了半个中国的啸月在街边汇合了。他俩一边往家里溜达,一边谈起当日见闻,说话间提到了在饭店里遇到神秘道人的事。啸月听后哈哈大笑,拍着公子白的肩膀说道:“小白,你没发现吗?一会儿和尚一会儿道士的,都是变着法的想拆散你和小李的梦幻组合。这里面文章可能不小啊!““我也注意到了。尤其那个先前的和尚,说我有大劫难,而且会株连朋友,如果把小李交出去就不会有事。今天这个老道,没有明说,暗地里也是这个意思。我虽然不相信小李会带给我劫难,可了然和商瓷的失踪确实跟我都有点关系,该不会真是我有劫难,连累到他们吧?”啸月的话头,让公子白把他的噩梦和假和尚怪道士的事情串联起来,现在他还真有点儿担心真是自己的劫难把祸事带给朋友们的。
“别听他们的屁话!他们是趁你心神恍惚的时候来晃点你的。先知道你的底细后,无论怎么说都可以跟你的处境贴题。你点黑白两道,如果捧着你说,可以说你少年得志纵横黑白;你点红绿灯,可以说是聪明睿智懂交际知进退;你吃包子,可以说是包罗万象胸中锦绣;你抽烟,可以说是扶摇直上飞黄腾达。我这么说,不也跟你拉风时候一样吗?你也不会说我解释的不对吧?听“喇喇蛄”(一种昆虫)叫唤你还能不种地吗?”啸月从来不信邪,若不是他本身是货真价实的妖狼,完全可以作为唯物主义者学习的典型模范了。
“最好像你说的那样!”啸月的说法没有让公子白的担心尽去,但多少给了公子白一些积极的动力,公子白跟着他笑了笑心情好了不少,转而想到一个实际的问题:今天晚上的晚饭如何解决?
啸月奔忙了一天肚子很饿,无论从形式到内容都急需补充,可这位妖狼族的王子殿下不会生火做饭,只能吃现成的。公子白也奔忙了一天,可是心情不好,会做饭,但他不想吃也不愿意做。去饭店吃,不好的啸月不喜欢,吃好的,啸月兴致上来后就是无限量,一顿饭下来很可能让公子白半年的收入都变成食物,这个险公子白和啸月都不敢冒。于是乎,一顿饭难倒了两位英雄汉。磨叨了半天,他俩最后决定回到家里,看冰箱里还有什么现成的东西,将就一下混一顿就算了,还立下了不找回了然和商瓷不下饭店的旦旦誓言。
谁先进了门谁就能在冰箱里抢到足够多的食物,为此,瘪着肚子的公子白和啸月从离小区两条街以外就开始赛跑,最后在公子白家门口展开了激烈的拼抢。三五个回合后,鼻子特别好使的啸月感到了不对,示意公子白停下来。
在啸月的示意下,公子白停住动作,压低声音问:“这是我们家,有什么问题吗?别告诉我你闻到里面有炸弹!”
啸月耸动着鼻子,再次嗅了嗅后又仔细看了看门牌号确认自己没有走错门后,非常郑重地对公子白说:“有点儿不对头!屋里没有炸弹,有鸡蛋,而且是著名的元葱炒鸡蛋!”
公子白的嗅觉照啸月比是差得很远,没法隔着两层门板闻到屋里的气味,不过他的脑筋转得很快,马上作出了猜测。“你是说有人在咱们家作饭炒菜?难道说是她回来了?如果是真的,咱们就又可以过神仙般的日子了。”
“你是说小方回来了?也对,敢在咱们家里面生火作饭的也就是她了。”啸月在公子白的提示下想起了屋里的饭菜香气很可能出自方怡心之手。
自从在群鬼夜宴上吃了仙果,方怡心就被司徒焱焱带回三仙庙修炼,从此之后公子白和啸月就没有了现成的早餐和晚餐,饮食水平更是急转直下一日千里,而且把好多钱都捐给了饭店。曾几何时,公子白和啸月也想找个厨子回来伺候饮食,可是找遍人鬼两界就是没找出一个能煮出适合他俩共同口味的厨子来。
公子白和啸月在门口闻着味儿挤眉弄眼,就差一点儿要弄几挂鞭炮出去放了。他俩光顾着高兴,忽略了对他俩争吃的没兴趣的李宠,李宠早在他俩争相进门之前就回到屋里了。他俩在门外嘀咕什么,李宠隔着门听得一清二楚,故意提高了音量在屋里喊:“小方姐姐,菜里多放些盐,非让某些人吃了不会说话,免得他们躲在门后面瞎嘀咕。”
“真的是小方回来了。万岁!万岁!”明知李宠在说他们的坏话,公子白和啸月还是欢呼着冲到了屋里,冲向了厨房。
李宠找到了整治公子白和啸月的机会是不会放过的,紧跟在他俩的后面说:“有时候,我想不明白,到底是美女在你们的心里重要,还是美餐在你们心里有诱惑力!还有你们这万岁是为小方姐姐喊的还是为晚餐喊的?”
“当然是为小方喊的,当然也包括这顿晚餐!”啸月飞快地作答,然后追着公子白扑向餐厅。
方怡心端着一盘烧好的红烧肉出现在餐厅的门口,闪了闪身避免公子白和啸月飞溅的口水掉到菜盘里,把菜放到了餐桌上,微笑着说:“司徒大姐说你们遇到了麻烦,白哥还受了伤。我听了待不下去,就跑回来了。你们倒会赶时间,我刚做好了饭菜,你们就回来了。赶快坐下吃吧,很久没做了,不知道你们吃不吃得惯?”
听了方怡心的话,公子白大受感动,看着气质大为改观的方怡心说道:“小方就是性格好、心肠好,其实我们没有什么大事,你专心修炼就好了,不用担心我们。”
“是呀。等你修炼有成,小白除了厨师外又多了一个女保镖。小方妹妹,咱可不能上他的当!信我的,当个受保护的美女厨师就成了,千万不要去干吃力不讨好的保镖!”啸月一边说一边把盘子里的红烧肉往自己的碗里夹。
李宠飘过来拦在盘子前面,还故意把啸月碗里的肉用法术移回盘子里去。“小方姐姐,啸月老大的话你可别听,他就是想让你整天作饭去添他没底儿的肚子,白住老大的房子,还想白吃你的饭,可不能让他得逞了!”
啸月被李宠说得有点儿尴尬一时无言以对,方怡心急忙过来圆场:“啸月大哥只是喜欢吃我做的饭,又不想让我有危险罢了,他可没那么自私。你们呐!没有一天不斗嘴的。小李,你赶紧让他俩吃饭吧。我现在有了根基,在哪里修炼都可以。而且,我还特意研究了几样东西可以让你过嘴瘾的,你要不要尝一尝?”
“还有我能吃的东西?那可太好了!以后就不用他们吃着,我闻味儿了!快让我看看是什么宝贝!”李宠听说方怡心有吃的带给他立刻来了精神,抛下狼吞虎咽的公子白和啸月跑过去看究竟去了。
因为参加过群鬼夜宴,见识过冥界鬼魂的饮食,有了鬼仙根基的方怡心别出心裁地研究出了利用人界的食物提炼鬼食的方法。这个方法说起来简单,但没有鬼仙根基的鬼魂是万万做不到了。那就是利用鬼仙特有的灵气,把人界食物中的阴性能量分离出来,并且保留着食物的色香味形,享用这样的食物远比简单吸收食物的气味或者接收食物烧化后的能量享受得多。尝过了方怡心提纯过的鸭梨和肘花儿后,李宠说了一句让公子白和啸月喷饭的话:“小方姐姐,你一定要修炼,我坚信随着你的修炼,你弄出来的菜会更好吃的!”
“看到好吃的,你们全都一个德行,以后谁也不要笑话谁了。”公子白赏了李宠和啸月各五十大板,然后对小方说:“咱俩一伙,以后他俩谁不听话,就不给谁饭吃,你看怎么样?”
“歹毒!阴险!”“欠扁!”公子白话一出口立马儿遭到李宠和啸月的联合反对,同时被两肉包子和三个饱含阴性能量的鸭梨击中悲壮地倒在了地上。
一个善良的女鬼和一顿可口的饭菜让公子白、李宠、啸月暂时忘掉了这几日的烦恼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笑闹过后,已至深夜,各人回房安寝。啸月的鼾声响起时,公子白在自己的房间内开始按照白天下载回来的方法施展的解咒法术。掌心的黑色符咒不痛不痒,并没给施展法术和日常行动带来任何的不便。但公子白深信,存在即是合理的,世上没有无用的符咒,如果不想法解除,针尖大小的符咒可能随时会变成泰山般的巨石在意想不到的时刻把人压扁。公子白不信清灵子给他的这么多古人的智慧结晶里找不到一个正确的解咒方法,为了消除这个时刻笼罩在心头的阴影,他决定利用穷举排除法,把知道的解咒术一一试用。
公子白最先用的是茅山派的解咒术“九转清心诀”。法力运转之下,体内的蓄积的灵气有条不紊地往掌心汇集,并且以掌心的符咒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气旋。灵气形成的气旋发着淡淡的青光,由缓至快地旋转起来,宛如一股龙卷将符咒包围起来。借着气旋转动的力量,纯净的灵气循着符咒的缝隙一点一滴地渗透进去,当符咒的缝隙中充满了灵气无法继续容纳后,那些缝隙中的灵气就在法力的催动下炸裂使缝隙变得更大。经过了七次灵力的循环,公子白觉得符咒已经开始松动,以为解咒有望,赶紧加大法力急攻,力求一鼓作气破除符咒。
谁成想,公子白的法力加强后适得其反。掌心的符咒忽然冒出了黑光,一瞬间将入侵的灵气吸得精光,随后符咒带动着公子白的手猛然抖动起来,手掌突然失控让公子白苦心制造的灵气循环在顷刻间化为乌有,法术被破法力反震公子白气血翻涌头脑发热眼前发黑一下晕倒在床上。
噩梦再次光临,朋友们在公子白的眼前一个个地消失,最后与他一起被绑在那些神秘的柱子上,看着神秘的仪式,感受着人类对异类的恐惧。公子白再次从梦中惊醒,带着一头冷汗在黑暗中点燃了一支烟。这已经是他第三次作同样的噩梦了。第一次,梦醒后见到了奇怪的假和尚,赶走了假和尚后去请教了了然大师,然后了然大师就失踪了。第二次,梦醒后得到了商瓷失踪的消息,赶去破阵后差点丢了性命,在掌心留下了一个神秘的符咒。而且,了然、商瓷失踪的顺序和梦里的一模一样。白天刚刚遇到了一个神秘的道士,晚上就第三次做了这个噩梦,难道说还要有朋友失踪,按照梦里的顺序,这次应该是啸月了。难道说,这个反复出现的噩梦真的是个不详之兆,而自己真的要有牵连友人的大劫难吗?
抽了半只烟,公子白突然又想起一事。自己不是用茅山派的九转清心诀在解咒吗?怎么无端地做起梦来了?仔细回想一下,才弄明白,自己解咒失败被反震的法力搞晕了。方怡心离开了,啸月睡着了,李宠在法像中静修,到目前为止还算人不知、鬼不觉、妖不晓。这种糗事实在是失败中的失败,太让人笑话了,公子白决定不告诉他们,打死也不告诉他们!
身上的冷汗干了,公子白放下烟头,抬起手掌,看了看那个让他头痛的符咒。一看之下,公子白又冒了一身冷汗,那个符咒不但没被他的法术破掉,反而长大了许多。原来只比针尖大一点儿的符咒,现在变成了火柴头般大小,活像一块恶心的蟑螂大便长在他的手掌心里。难道说符咒吸收了提内的灵气长大了?这下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彻底说明茅山派的破咒术对手上的符咒不灵光了。
凌晨两点钟,公子白在诸多的疑虑、担忧和隔壁啸月的如雷鼾声交互作用下彻底失眠。在用过喝热牛奶、作俯卧撑、数绵羊等等招数后,公子白终于在早晨六点钟的时候昏昏睡去。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太阳晒疼屁股的时候,公子白才睁开朦胧的睡眼,摇晃着从房间里走出来。
“吃早饭了!人呢?人都跑哪去了?”公子白看见餐桌上摆着餐具和食物,摆出主人的架势招呼大家吃早饭,虽然屋子里就他一个是人,可李宠和啸月在他这里被一视同“人”。
喊了半天,只有李宠不知从哪里飘飘忽忽地飞到他面前。“老大,你最好看看钟点再发言。现在可不是早饭时间了。”李宠指着墙上的挂钟对睡眼惺忪的公子白说。
“昨晚你们睡得都好,就我一个失眠。快亮天了,我才睡了一会儿,就一会儿工夫,能有多长。我看看几点了?”公子白一边说一边看挂钟,“谁把我家的钟给调快了?一合眼的工夫就十一点多了!”
李宠指着窗外的太阳对公子白说:“老大,钟可以调快,太阳可是谁也调不了的。你看看外面的太阳多高了?桌上的东西是给你留的,我和啸月老大都吃过早饭了。啸月老大都出去半天了。”
公子白听说啸月一个人出去了,立刻想到了噩梦中的情景,有些紧张地问道:“啸月出去了?他去哪了?他一个人跑出去太危险了!”
公子白的态度让李宠很是奇怪,对公子白说:“老大,啸月老大英明神武,这个城里很难有PK过他的妖怪和鬼魂,他出去只能给别人制造危险。而且他还有妖力空间防身,就算打不过也随时可以跑路的。你干嘛这么紧张啊?”
“这个……,这个你就不用问了。等我收拾一下后,马上出去找他?”关于噩梦的事情公子白一直没有向李宠和啸月过多提及,在没有确实的根据之前他没法向李宠解释,只好支吾着混了过去,不理李宠的进一步追问一头扎到水池里去洗头洗脸。
洗过了头脸后,公子白清醒了很多,麻利地穿戴好了衣裤,没出门前先给啸月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一接通他劈头就问:“啸月大哥,你现在在哪里?”
听筒里先传来一阵吧唧嘴的声音,然后才是啸月的回答:“你小子醒啦?为了找了然和商瓷,我跑到四川这边来找老关系帮忙了,顺道看一下你弟弟英少,我正和他在小饭馆里喝酒呢!你要不要来呀?这里的腊肉、腊肠相当够味儿了!”
“行了!你赶快回来吧!跑得太远,出了事可没人救你!”公子白听说找人找到四川去了,很是担心。
“我这一身功夫你还不知道吗?四川可是冥界的门口,有你的面子罩着,谁敢在这里找我的麻烦!你放心吧,喝完了酒我就回去。你真的不过来一起喝?”听筒里又是吱喽一声,不用问,一定是啸月喝酒下肚的动静,显然是他和公子英喝上了劲头欲罢不能了。
“我还得在这里听各方面的消息呢!万一走开了,有急事找不到我,错过了机会怎么办?你把电话给我家老二,我跟他说两句。”动员啸月未果后,公子白只好找弟弟公子白说话。
借着啸月的电话,公子白和公子英唠了一阵家常后特别嘱咐道:“老二,你多留点儿心,最近我这边不太平,我怕有人把主意打到你和啸月的身上。你在四川虽然背后有蜀山和冥界支撑着,但也要小心一点儿。特别是啸月,你和他喝完了酒,就让他快点儿回来,不要让他再到别的地方胡混了。”
“哥,你就放心吧。我在这边不会有事,啸月大哥跟我喝完了酒保管他只有回家的力气,绝对跑不到别的地方去。你还不相信我的酒量吗?”对公子白的话公子白没有过多的考虑,但对公子白让他看好啸月的嘱咐一口应承。
“你小子,没变异的时候就好喝,妈可告诉你好多次了,不让你喝太多的酒。你别以为身体棒了就可以胡来。少喝点儿,喝完了把啸月给我撵回来……。”公子白对这个喝酒有量的弟弟嘱咐又嘱咐才挂掉了电话。
李宠见公子白收了线,兴高采烈地说:“这个电话可是长途加漫游,这个月的手机费至少要让啸月老大心疼得两天睡不着觉了。还有啊,不知道英少和啸月的酒量谁大谁小?”
李宠提的这个问题让公子白来回答倒有些难度,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来:“说到酒量,我这个弟弟有先天的优势,可啸月是个餐饮无限量,谁赢谁输还真不好说!”
“没想到,老大你也有不好回答的问题,真是少见!看来我只好耐心等待答案了。”李宠说完晃到一边去看新租来的碟片了。
蓝色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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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节 擅闯民宅
李宠这一等,等得可够长的了,一直到天色见黑仍不见啸月的踪影。公子白整个下午都在用手机、QQ和符咒在收集鬼呀妖呀的反馈回来的关于寻找了然和商瓷的报告,没觉得时间的流逝。在李宠的提醒下才发觉已经啸月整天未归,情急之下又掏出了电话。正要拨打的时候,客厅中间忽然开了一个空间出口,公子白一看就知道是啸月的妖力空间。等了半天不见啸月出来,只闻见一股刺鼻的酒味从空间出口飘了出来。
李宠奇怪地说:“这是怎么了,难道啸月老大的空间改成酒窖了?”
公子白用最快的速度推开了所有的窗子,转回到空间出口前对里面喊道:“我的啸月老大,你干什么呢?我这个屋子让你弄得快成酒厂了,而且是白酒厂联合啤酒厂。”
“你等一会儿,我正在呕吐。如果我出去的话,你的客厅就保不住了。”啸月的声音打着颤从空间里面传了出来。
“什么?!你喝吐了?”公子白和李宠瞪着包子大的眼睛冲着空间里面大喊,他们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们喊什么?别那么大声好吗?让城里别的妖怪听到了会笑话我的。堂堂的月夜之狼啸月大侠居然让人给喝趴下了,传出去我可丢不起这个人哪!”啸月大概是呕吐干净了,摇晃着从空间里跳出来,光着膀子躺到了沙发上。
公子白捂着鼻子递给啸月一杯浓茶后,坐到对面问道:“啸月大哥,你号称餐饮无限量,今天怎么喝成这样?这也不是你的风格呀?”
公子白一说这话,啸月立刻就坐直了身子大声叫屈:“你还问,还不是你那个宝贝兄弟搞的!”
“不可能,我兄弟是挺能喝的,可他绝对喝不过你。我让他赶快把你撵回来,一半是怕你出危险,另一半是怕你把他给灌醉了。”公子白使劲地摇着脑袋表示不相信。
“本来我也是像你这么想的,以英少的体能和法力跟我拼酒没可能会赢的。可你家英少实在是很有量。我和他先喝啤的后喝白的中间再加点红的,三中(盅)全会型地喝了一下午,直到我脱光了膀子跟他血战才把他的舌头喝打横儿了。眼看我就要赢了,他突然向饭店要了一瓶自家酿的土酒出来,结果我喝完土酒后就醉得昏天暗地,为了不当场丢人才跑回空间里呕吐的。肯定是英少在酒里给我下药了,等我清醒了就去找他重新比过!”啸月说完又躺倒在沙发上。
“我家老二酒品一流,喝不过也不会乱给人下药的,我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公子白觉得自己的弟弟就算喝不过啸月,也不会故意在酒里下药。再说,不但寻常的蒙汗药对啸月不起作用,就连摇头丸、迷幻剂、大麻、海洛因等超级麻醉品参合在一起啸月来上一斤半斤的也不会有问题。一瓶自酿土酒就可以让啸月醉到走不成直线、大口的呕吐,情况确实有些异常。公子白既吃惊又好奇,立刻给公子英打了电话。
“老二,你在哪里?”接通电话后公子白问道。
“我还在小饭馆等啸月大哥回来结帐呢!咱俩定好了谁喝多了谁买单,他说出去一下,这半天了还不见回来,不是跑回你那里躲帐去了吧?”公子英的吐字发音非常清晰,不像啸月说得那样舌头打横儿。
“你不用等他买单了,他确实跑回我这里了。而且醉得走路腿打晃,还在没人的地方吐了一场。他正向我投诉,说你在酒里下了药。他还说你的舌头打横儿,我听着也没事呀,不是你真在酒里下药了吧?你们最后喝的是什么酒?”公子白先告诉公子英啸月的现状,然后提了一堆问题出来。
“哥,我喝酒一向是凭实力的,什么时候见我给别人下药了。别说给别人下药,现在我知道好几种解酒丹药的配方,我自己都从来没在喝酒的时候吃过解酒药。”公子英对啸月的指控非常不满,控制了一下情绪后继续说道:“咱俩把饭馆里和周围几家饭馆的酒都给喝了,我的舌头确实打横儿了。最后饭馆里实在没有酒了,老板不得已把自己酿造藏了好几年没舍得喝的药酒都拿了出来。酒里有人参、鹿茸、首乌、蝎子等等好多的药材,这边的气候湿热,喝这种酒可以防病强身,好多人家都是自己泡制的。我喝了这酒后神清气爽,精神好了不少,谁知道啸月大哥喝完就没影儿了。你不打电话我还以为他去了厕所,在这傻等着呢!”
一样的酒,公子英喝了精神百倍,啸月喝了伶酊大醉。本来公子白还觉得奇怪,听公子英说那酒是当地人常喝的药酒以后,公子白找到了其中的原因,笑着对公子英说:“我明白怎么回事了。这样也好,省得你撵他,他还不愿意走。这回自己跑回来了,还落下一个被你喝跑的话柄,够我和小李笑上半个月的。我没事了,你自己保重,有空我搭啸月的便车去看你。不过,再不能给他喝你那里的药酒了。我估计,他是对酒里的药材有过敏反映才会这样的,算他点子背好了!”
“老大,你说得有道理。堂堂啸月大侠,居然被一瓶药酒拿下,这可是惊暴性新闻,我一定要广为传播!刚才英少说的药名你都记下了吧,我要好好研究一下,到底是那种药可以让啸月老大有过敏反应,找出来后我又多了一件整治他的法宝!”李宠拍着手在空中狂笑,此时沙发上的啸月已经鼾声如雷睡得流口水直流鼻涕泡乱飞,其状只可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公子白比李宠可“阴险”多了,提出了一个十分法西斯的主意:“不用研究,把上面的药买齐了,直接拿啸月作人体实验不就行了!”
“老大英明!趁啸月老大还没醒,我们赶快出去采购药材吧!”李宠看着沙发上烂醉如泥的啸月催促公子白赶紧动手。
“出去买药是真的,不过先得买点儿醒酒的药,把啸月大哥弄醒。他要是不醒一直醉着,再怎么实验他都没反应,不是浪费药材吗?”公子白把啸月的鞋子脱了,又给他盖上一条毛毯,然后对着客厅的一面墙喊道:“小方,你在吗?麻烦你出来照顾一下这头醉狼,我和小李出去一下,买些东西就回来。”
方怡心的身影从客厅的墙上逐渐显现出来,见到沙发上醉态可鞠的啸月大大地吃了一惊,问道:“啸月喝醉了!我没有看错吧?”
“你没有看错!我们的啸月大侠喝醉了,而且是被我家老二给拿下的!”公子白十分自豪地向方怡心说道。
“英少有那么大酒量吗?”方怡心对啸月的酒量有所了解怀疑公子白言语的真实性,但从李宠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后,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过后,方怡心走向了厨房,边走边回头对要出门的公子白和李宠说:“你们赶快去吧!看啸月大哥的样子挺不舒服的,我先给他弄点儿醒酒汤,让他好受一点儿。你们出去把醒酒药买回来就行了,其他的药就不用买了,等他醒了自己就会想出来是那种药让他过敏的,用不着挨个在他身上试药。”
“小方姐姐,你就是善良。你不想想,啸月老大是什么个性。他哪会不知道自己栽在哪种药上,可等他清醒了以后,就算打死也不会告诉我们的。为了防止他以后在酒桌上欺负老大和商老大,我是非把这种药找出来不可!”说完以后,李宠和公子白一脸坏笑地冲到街上找中药铺去了。
且不说公子白和李宠如何在城里大小的中药铺之间寻找记在单子上的刁钻古怪的中药是如何的辛苦,单说被他们留在家里睡觉觉的啸月和在厨房里忙碌的方怡心。
因为药物的过敏反应,让酒精取得了啸月神经系统的控制权,沙发上的啸月唯一的感觉就是云里雾里一样的晕乎。看着铁打的啸月变成了超级大堆的棉花糖,方怡心心里不是滋味,在厨房里把备好了材料的醒酒汤放到火上煮后,又沏了一壶浓茶端到了啸月的跟前。
方怡心想在醒酒汤做好之前先让啸月喝些浓茶缓解一下,可这个简单的想法实施起来对她来说有一定的困难。即便是有了鬼仙的根基,方怡心在没达到凝形聚体之前没法用身体直接触碰啸月这种具有法力的生物的,所以她控制茶壶茶杯容易,想摆弄啸月就很难了。
“啸月大哥,你醒醒好吗?喝口茶会舒服一点儿的,起来喝口茶吧!……”任凭方怡心如何召唤,啸月在沙发上依旧一副开水都烫不起来的死猪模样。见叫不醒啸月,方怡心眨了眨眼睛又想了一个主意,对着啸月使了一个比较稳妥的搬运术。一团青光衬托之下,啸月健壮的身体从沙发上轻轻地飘了起来,方怡心小心地操纵着法术,让啸月在离沙发半尺的高度上停住,并且慢慢地转动他的身体。片刻后,啸月悬浮在沙发上方摆出了一个如同缺水缺氧的鱼一样仰头张嘴的傻傻造型。一把大肚长嘴容积足有1。25升的茶壶来到啸月的头顶,随后茶壶一偏壶嘴对上了啸月的大嘴,一阵咕嘟咕嘟声过后,整壶浓茶点滴不剩地灌进了啸月的肚子里。如果是公子白和李宠在场的话,一定会被方怡心对啸月这种灌水耗子似的关怀感动得鼓掌、喝彩!一壶浓茶下肚,啸月除了吧唧了几下嘴外,没有其他的反应,方怡心见这招无效,只好把啸月放回沙发上,继续到厨房里料理醒酒汤。
公子白的家房子宽敞,虽然妖、鬼、仙往来不断,却是纯粹的人居设计,无论是房间的门户还是墙壁天棚都没有灌注法力或者是粘贴符咒。原因是灌注了法力、粘贴符咒的房间即不环保又不美观,除了浪费以外还会影响邻居家的风水。即便是这样,公子白依然很放心地居住在这里,不怕被他得罪苦的魔族,也不怕遇到不长眼爱捣乱的鬼类。
能让公子白如此放心,除了有啸月和李宠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外,还有方怡心的功劳。方怡心的身体血肉被封在大楼的基础里面,已经和公子白居住的楼房融为一体,楼内搂外的风吹草动半点都逃不过她的感应。如果有对公子白不利的家伙到想打公子白家的注意,那真是他的不幸,有方怡心在他不但要碰壁,而且铁定要把脸碰得跟踩扁的窝头一样。这也是为什么公子白把喝醉的啸月交到方怡心手里就放心离去的原因。
就在醒酒汤煮好的时候,方怡心忽然感到有种奇怪的力量穿过了楼体围墙,直冲着公子白家的客厅而来。客厅里除了家具之外,还有有个昏睡不醒的啸月,为了啸月的安全,方怡心来不及放下手中的汤锅,闪身护在啸月的身前。她的感觉没有错,刚在啸月身前站定,一个模糊的血红色身影就从天花板上直冲而下,目标直指沙发上的啸月。
面对不怀好意的攻击,在不能回击的情况下就只好防守。有了鬼仙基础在三仙庙受过特训的方怡心身手不同往日,当即施法防守。
“奈何桥下,孟婆碗中,点滴隔阴阳。汪洋海上,英雄眼内,分毫定生死。癸冥水幕!”法诀之下,方怡心手中那锅刚煮好的醒酒汤激射而起,在她和啸月身外形成了一道碧绿色热气升腾的水幕护罩。
这癸冥水幕本应是以纯净之水为媒介通过法力形成的无色透明的水幕,而方怡心情急之下随手用了滚热的醒酒汤为媒介,因为醒酒汤中含有丰富的绿豆成分和巨大的热量,施展出来后竟变成热辣辣的碧绿色。
癸冥水幕对付一般的鬼魂妖怪绰绰有余,但在偷袭者眼里却不足为虑。可这偷袭者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方怡心会用滚热的醒酒汤作法术媒介,先是被水幕奇怪的颜色弄得一愣,在接触到水幕后又在没有思想准备下被经过法术加强后的剧热烫了一下,当即怪叫一声在空中打了个转折降落到了客厅的另一端。
“你是谁?竟敢私入民宅,意图杀人!”方怡心丢掉了手里的锅子,在癸冥水幕后掐着法诀喝问来者。
血红色的雾气在客厅的一端凝结成一个獐头鼠目、满脸猥亵、衣衫邋遢的中年道士。这个看起来就让人反胃的道士瞪着贼兮兮的眼睛对方怡心说: “你这小丫头真会说笑。我进的不是民宅,想杀的也不是人,这个屋里住的都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识相的就闪一边去,让我把这个妖狼带走,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气。就算你是真正的鬼仙我也不在乎,你那变了形的癸冥水幕可以骗我一时,却不堪我的一击。”看来这个道士是专为带走啸月而来,在极短的时间内就看出了方怡心的底细和癸冥水幕的异常,更证明了他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荷兰猪
发表于 2007-8-15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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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啊
这假期过的
蓝色幽雨
发表于 2007-8-18 14:04
原帖由 荷兰猪 于 2007-8-15 22:14 发表 http://www.dolc.de/forum/images/common/back.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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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啊
这假期过的
$汗$ $汗$ 还没帖完
stabi
发表于 2007-8-22 11:58
waiting ......$支持$ $支持$ $支持$
赵敏
发表于 2007-8-23 20:48
这个确实经典,鬼版以前贴的时候狂追40多页,终于看完。回头再看的时候,还是觉得那么逗!
[ 本帖最后由 赵敏 于 2007-8-23 23:32 编辑 ]
stabi
发表于 2007-8-25 23:55
$支持$ $支持$有公子白、李宠、啸月之流在的情况下,方怡心根本没有对敌出手的机会,临战经验非常少。尤其是修炼鬼仙之后,体质有了很大的变化,原来的好多鬼术都不能使用,在三仙庙的时候学的又多是修炼的基础法术,对于鬼仙战斗用的法术方怡心知之甚少,眼见防守法术被破不免慌了手脚。看着道士无比噪心的得意表情,心中打定了无论如何要维护啸月的决心,慌乱中的方怡心无睱多想,运起全身法力,对着这个魔道士展开了全力一击。方怡心的这一击非同小可,因为她的本体血肉早已融入了大楼之中,在她的法力作用下整座大楼产生了巨大变化。仿佛猛醒的雄狮一般 ,大楼发出一声震人心魄的奇异低吼。昔日鬼楼的雄风重展,整 座楼的楼体、墙壁 、门窗泛出了赤红的光芒,无形的压力瞬间降临到魔道士身上。无形的压力下,正在狂笑的魔道士身体僵直,本来不高大的身形一下被压缩了三分之一,肚子奋力突出,如同一只被踩住肚皮的癞蝓蟆。趁着魔道士受限的工夫,方怡心手上幻出一把寒气森森的五尺长剑直刺他的咽喉。方怡心的长剑初时急速,在离魔道士咽喉三尺的地方遇到一般阻力,如同被胶水粘住 一般,就是受的阻力就起大,逐渐变得缓慢起来,被法术控制住 的魔道士身上骨骼发出一连串的暴响,不但恢复了形体,还有点气说出话来:“原来这个楼根你血肉相连,怪不得我刚进来你就有感应。在我见过的鬼仙里面,你算是个异数。”
“阴楼乱刃,鬼剑落魂!”见魔道士有挣脱控制的趁势,方怡心加紧了攻势。法诀过后,方怡心长剑脱手,身形疾迅。隐入楼体之中。离开方怡心手掌的长剑去势不减反增,锋利的剑锋同前方空间中无形的阻力碰撞出蓝色的火花,与此同时更多的长剑从房间的四壁、天棚、地面上生出,从各个角度往魔道士身上刺去。魔道士既抵抗鬼楼的压力,又抵搞方怡心猛然加力的一剑,几百把鬼气森森的长剑再刺过来,他的反应慢了半拍,尽管周身已经现出了成形的黑色雾气,可还是有十几把剑在同一时间内刺穿了他的手臂和大腿。“呜.....啊......”魔道士发出了类似被主主鞭打的狗崽一样的叫声,可以看出他虽然伤得不重,但确实相当的疼痛。“斩风无力可散红尘,旭日有光难净祸心。魔影 流光!”魔道士咬着牙咧着嘴忍痛念出法诀,他的周身立刻包围在一团紫光之中。在紫光映照之下,他的身体在地上投下了人、狼、蛇等的八种影像,紫光直转,地上的八追影像腾空而起房屋飞射的剑影,一阵锈刀砍皮革的声间响过后,剑扫于尽。“鬼雾飞花,意乱神迷!”方怡心见魔道士破了如此重击,知道魔道士已经起了凶性,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再想抵抗非是良策,当务之急是将昏迷中的啸月弄到安全的地方。弄出一屋夹着红色花瓣的白雾挡住了魔道士的视线,雾气浓烈,睁目难以视物,雾中的花瓣稍一就会暴出鬼火阴雷,而且屋内的墙壁、天花板、地板不住抵抗,家具和其他器物也在不断的变换位置,魔道士一时间迷入迷阵,房屋之中难辩东西,方寸之间竟成天涯。在迷雾的掩护之下,乘载着啸月的沙发迅速无声的移到靠门的前边,墙壁一阵蠕动后,啸月竟从沙发上缓缓升起紧贴到墙壁上,并且正逐渐被墙壁“吞”了进去。这都是方怡心做的手脚,她是趁魔道士被困的工夫迅速转移啸月,然后地起跑路去找分子白、李宠他们助拳。
正当啸月的身体已经有一大半被吸进墙壁,方怡心的权宜之计马上就要得手的时候,迷雾中传出魔道士的怒吼:“流光成馅,破法焚仙!”魔道士身外的紫光化成紫黑的火焰如一阵旋风席卷了过去,屋内的迷雾和公子白那些精挑细选出来的家俱无声无息的变成了灰烬,魔火过处豁然开朗,不但啸月镶在墙里的身形暴露,而且与鬼楼融为一体的方怡心的所在也一览无余。“小丫头片子,鬼道子真多,看这次你如何脱身!”魔道士身形并动,走到啸月所在的墙边,充满紫色魔气的右手猛然探向放回手时,方怡心已被他将着头发中墙中扯了出来,方怡心奋力挣扎,想从魔道士手中挣脱,无奈魔道士手上的魔气强大,而且扣住了她的头顶要害,最终还是被魔气压制跪伏在地上,“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方怡心虽然跪伏在地,但仍倔强的昂着头,用不屈加仇恨的眼神看着魔道士喝问道。魔道士目闪奇光,把方怡心重新仔细打量了一遍后,得意又嚣张的说:“我是谁?你没资格知道,我只是想把这个小狼捉去应劫,跟你没关系,可你非要阻止,落到我手里算是自取灭亡。你的资质不错,若不是我另有人选 ,你倒是一个不错的材料。可惜,现在只能做我的补品了。”
话音落处,魔道士不再多言,手上的魔气转成了黑色罩住了方怡心全身。魔气临体,方怡心本已稳固的鬼体如遭虫蛀蚁啃,瞬间之内便有成百上千股极细的魔气侵入了她的体内,人体魔气在分裂她鬼体魂魄的同时把体内的仙灵之气源源不断的抽往体外,由此产生的巨大的痛苦和恐惧扯着方怡心的心灵,实力不济孤立无援让她的心充满了绝望。见方怡心完全没有了抵抗能力,魔道士心中得意之极,狂笑道:“收拾了你,再带走啸月,某个人回来就只有哭的份了!给人带来恐惧、烦恼的感觉我很久没有享受过了。”
说罢,魔道士转头伸出另一只手去拉扯镶到墙里的啸月。啸月是药物加酒精造成的过敏,尽管屋里打得昏天暗地,他却茫然不知,依旧在无意识的打着呼噜。睡了半天的哏月虽然不知屋里的情形,可是他的生理活动却没因为醉酒停止,反而因为醉酒产生了平常不会有的现象。哏月喝了一下午的酒,肚子里装满他超乎寻常多的酒肉,方怡心刚刚又灌了三壶浓茶到他的肚子里,经过适才一阵颠簸折腾后,啸月大嘴一张十分恰当的时候来了一次完美的呕吐。活该魔道士点子背,他伸手拉啸月的时候,正赶上啸月酝酿已久的大爆发。啸月嘴里喷出的超高压糊将状酒肉混合物带着风声和刺鼻的异味给魔道士来了个满脸花,随后就是从上到下的全方位淋浴。而呕吐过后的啸月似乎舒服不少,吧唧了几个嘴,鼾声打得更响了。站在胜抻巅峰处的魔道士,哪成想不省人事的啸月会给他这么别有一番滋味的洗礼,当即顾不得收拾方怡心捂着鼻子蹲到远离啸月的屋角,一面手忙脚乱的擦试着并没头脸,一面在口中骂到“可恶的狼子,看道爷我不剥了你的皮!”
可还没等他出手去收拾啸月和方怡心的任何一个,沾满呕吐物的头脸和四肢已经冒出恶臭的绿色浓烟。烟雾中的魔道士手足乱舞,面目扭曲,呲牙咧嘴地对着啸月发出一连串听不懂的怪叫,按口型估计应该是魔族的脏话,直到全身都笼罩在烟雾里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狼小子,今天算你走运,可是你的劫难是躲不过的,到时候......”到时候怎么样,魔道士没有说出来,因为他已经感觉到有两股强大的气息正在接近这个房间,以他现在这个状态还不适合面对来者,所以连场面话都没有交代完全就化成一道黑烟撞破窗口投进夜空中去了。魔道士本已稳操胜券,就是因为啸月的呕吐才功亏一篑的。在法术界流行着一种以污秽之物破邪除妖的做法,例如用黑狗血、粪便等可以便妖鬼现形。魔道士的真正实 力,对付清醒的啸月和方怡心联手完全没有问题,可他出于特的目的不但要隐藏一定实力同,还要用法术掩盖自已的真面目,为此特意在自已身上用了封印法力和变化形体的法术,而这两种法术都很不巧的非常忌讳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啸月的呕吐物里成份复杂,而且在胃肠里存了半天没消化的,再加上他那些超级强大得敢与硫酸争雄的胃一股脑的全喷在魔道士身上后不但成功的坏了魔道士的伪装法术,连他的本身都被轻微的污染和灼伤了。为了不暴露自已的主身份,引来天大的麻烦,魔道士只好先行溜走了。魔道士前脚走,公子白、李宠就从另一个扇窗子跳了进来。公子白一进屋,映入眼帘的是烧得黑一块黄一块的地面和墙壁,还有漆黑的灰尘和浓烟。面对此情此景,公子白用手把张大了的嘴巴按上,问李宠:“小李,咱们是不是进错屋了,这是我的家吗?怎么看怎么像火灾现场!”李宠在房门口见到了精神颓费的方怡心和在墙上睡成浮雕的啸月,感觉事情不妙,急忙招呼公子白:“老大,绝对没走错!你快看,这不是啸月老大和小方姐姐吗!他们好像出事了,快过来看看!”公子白快步走过去,看了一下后,对李宠说:“你快点帮一下小方,她好像有些虚弱,我看看啸月大哥。”
公子白的安排很有道理,方怡心是鬼体,同为鬼类的李宠当然可以帮到她,而他自已和啸月有血型,啸月有什么状况他完全可以帮忙。公子白走到墙壁边上,发现墙角到地面有一大堆散发着异味的呕吐物,赶紧捂着鼻子绕了过去。仔细查看过后,公子白得到了一个结论,除了有过超常规的呕吐外,啸月一切正常。公子白虚惊一场,李宠可不轻松,一口气画了十八道鬼符,又输了三股灵气,李宠才把方怡心身上残留的魔气驱除,帮她恢复了受损的鬼体。“报告老大,看样子小方姐姐是被某个魔族给袭击了,经我治疗后,休息一会儿就可以行动说话,要想完全恢复的话,还是得司徒大仙出手。啸月老大怎么样啊?”李宠报告完了方怡心的情况又关心起啸月来。公子白撅了撅嘴,指着啸月说:“他,能沉醉无醒,还是死狗模样。要不是他睡得跟猪似的,小方也不会受伤。等他醒了,非得轰他四十个闷雷,再扣三个月零花钱不可!”“外带擦地板三个月。”
李宠在公子白的处罚决定后面又补充了一条:“等小方姐姐恢复了,让她告诉我是哪个王八蛋魔族敢来我们家里捣乱,然后咱们去把他抓回来活烤了!”“活烤之前一定要他几件宝贝出来,不然哪够我重新装修房子的。”
公子白看着自已的家被弄得一塌糊涂,对入侵者的恨就更加深了几分。李宠的话不是大话,分子白和他才谈了几句,方怡心就幽幽的醒转了过来。睁眼看见了公子白和李宠,方怡心脸上露出了笑容 ,不等公子白发问,开口说道:”我在给啸月大哥准备醒酒汤,忽然有个满身魔气的道士闯进来,要掳走啸月大哥,我当然不同意,就跟他动起手来......”方怡心一口气把事情的经过讲了,公子白和李宠听到紧要关头居然是啸月的一口呕吐赶走了魔道士后,气愤之作忍不住 大笑起来。笑过后,公子白对方怡心说:“小方,我们这不安全,你又受了伤,我看你还是暂时回到三仙庙去,一方面多学些法术防身,其他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老大说得对。小方姐姐,你放心吧,我们一定把这个混蛋揪出来,给你报仇!”方怡心要离开的话,李宠就凤有鬼类套餐的独家享受,但出于对方怡心安全的考虑和长远享受美食的图谋,李宠还是大义凛然的让她去三仙庙深造。方怡心低头想了一会儿,咬了咬嘴唇回答道:“你们说得对,在灵异界里没有实力就只能让人欺负,给人增加负担,我这就向三仙庙的前辈多学些法术。”
“好了,我们把啸月从墙里弄出来,收拾一下屋子,先休息一下再作打算吧。药买到半路,就接方的信息跑了回来,找不出啸月因为哪种药过敏就得留到明天再办了。”
[ 本帖最后由 stabi 于 2007-8-25 23:59 编辑 ]
stabi
发表于 2007-8-25 23:56
公子白说完,转身准备去拉墙里面的啸月出来。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由远而近的消防警笛声,稍候是紧急刹车和急促的脚步声。李宠飘到窗外,随即又飘了进来,对着公子白大喊:“老大,大事不妙!消防队来了,直奔咱们家呀!”方怡心和魔道士在公子白家里一番打斗,弄得整个大楼如同遭到五点七级的地震,而且他们家屋里又腾火又冒烟的,早就有楼里的居民给地震局、火警、电视台打了电话,消防队的反应最快,第一个来到现场,随后就是电视台的转播车进入了阵地。如今公子白的楼下可热闹了,消防队云梯和水管、电视台的摄像机和天线一齐支了起来,而且还有高音喇叭要求这个楼和附近楼的居民尽快撤离。“我得出去解释一下,你们赶快把啸月弄走!”公子白见事情闹大,想出去澄清,他还没想好是从窗口喊话,还是从楼梯下去解释的时候,十儿支高压水水龙头对着他家被撞破的窗口一起开火,高压水柱之下,公子白立刻成了继魔道士之后第二个洗淋浴的人。第三个洗淋浴的是久镶在墙里的啸月,冰冷的水柱迎头浇下后,脸上又吐过的啸月一个激灵醒转了过来,啸月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下雨了,快收衣服啊。”
公子白和李宠听后当时跌倒,倒在地上还在心里嘀咕,难道说喝酒可以把妖狼喝转了性变成唐僧?因为对公子白家里毫不知情,而且被镶在墙面造成了视角偏差,啸月醒来后的第二句话更是可笑:“这是哪 儿呀?黑漆嘛乎的,小白、小李、你们干嘛站在墙上?”
李宠使了一个小法术,弄了更多的冷水到啸月的头上,“刚才还以为你喝成了唐僧,谁知你更严重,喝成了弱智。”
“别跟他废话了。小方帮一下忙,把他从墙里放出来,咱们快闪,晚一会儿消防队就上楼了,让他们看见了这个活浮雕可没法解释。”
在方怡心的帮助下,墙面松动了,公子白像拔罗卜一样把啸月从墙里拽出来,拖进了自已的妖力空间。啸月从李宠和小方的嘴里知道了公子白家被毁的经过后,浑身的水气依旧灭不了他的火气,在公子白的妖力空间大发雷霆:“这么简单的办法就可以弄醒我,你们为什么没用?小方这个伤受得冤枉!”啸月说得不错,若公子白和李宠不是好奇心太重为了买药跑遍全城,用暴力一点儿手段弄桶冷水直接给啸月来个透心凉,就不会发生以后那么多的故事了。面对发火的啸月、受伤的方怡心,李宠默然无语,公子白低头认错:“这事情实怨我,有点儿玩过头了,只想拿你做试验,买药走得太远了,不然不会出这么严重的事。”
啸月嫌身上的湿衣服碍事,索性放弃了人类形象,变成遍体长毛的高大狼人,张牙舞爪的对公子白说:“小白,我发现你最近不在状态,今天下午的时候还特意叮嘱我注意安全,到了晚上怎么就只有好奇心,没有警惕性了呢?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你到底怎么回事?”“是呀!我也觉得老大心神没有一刻安宁的,以往不管出了多大的事,老大都能泰然处之,可这几天不管是办案子还是查事情都没了章法。”
在啸月之后,李宠说出存在心里很久的疑问:“老大,你心里到底有什么放不开的?说出来,让我们帮你分担,我们可是兄弟呀!”了然、商瓷连接失踪,今夜啸月又险遭毒手,公子白的噩梦正在变成现实。沉重的心理压国和现实冲击,加上啸月和李宠的追问,公子白忍不住把心中所忧之事和盘托出,一切从公子白的恐怖的梦境开始,在公子白对梦境充满疑惑和不安时又有奇怪的和尚与神秘的道士出现,每次都做出了关于公子白将有祸及朋友劫难的预言。随之而来的是,了然、商瓷先后失踪,随后轮到啸月,这一切都和公子白梦境中的顺序一样,事到如今,公子白原来在噩梦后被了然一番开异后坚定的心志开始动摇了,他已经有些相信和尚与道士的话,自已真有祸及朋友的劫难,危机正因为他而步步逼近他的朋友们。“我觉得自已好像无意中勾引了衰神的女朋友,导致了衰神的疯狂报复,为了避免被误伤,你们还是离我一段时间避避风头的好。”
公子白说完后故作潇洒的吐了一个烟圈,来掩饰心中的无奈和歉意。李宠对公子白的话非常不爽,第一个反对:“老大,你要是真的信一个重复了两次的噩梦和不知哪 儿跑出来的藏头露尾的和尚、道士的话,你第一个就应该把我这个坑埋了。和尚道士明里暗里不都是说,只要把我甩掉,你的厄运就结束了吗?”“我也不会全信他们的话,我只是觉得这个噩梦确实预兆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希望你们不要受到连累和伤害。我可没打算撵你走啊!就算我相信自已有劫难,也不会相信劫难是你带给我的。”
公子白对李宠解释道:“那你是想撵我走啊!”啸月在这个时候吃起李宠的醋来,一把捏住公子白的脖子嘶着狼牙说:“就算那个梦是真的,那些和尚道士说的是实话,哥哥我倒要领教一下是什么样的劫难想来动我的兄弟!我不管是神仙,还是魔鬼,只要让我逮到,肯定扒他一层皮。就算你真的勾引了衰神的女朋友,哥哥我也要帮你把衰神搞定,打得他满地找牙!让我抛下兄弟去躲清闲,你想都不要想。有这个工夫,你还是想点儿办法尽快把了然大师、商瓷老大拽回来才是正经。”
公子白从啸月的“魔爪”下挣脱出来后,方怡心对他说:“你不要太担心了。我看事情跟噩梦里的不完全相同,起码这次啸月大哥就没有被掳失踪。我虽然想不明白其中的关健,但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的道理还懂,只要我们处处留心,发现其中的奥妙应该不难。”
啸月的脾气发完了,恢复了帅哥形象,做心有妙计状发方:“小方说的才是道理。我们哥三个以后二十四小时在一起,倒要看看哪个小长眼的自投罗网!”“我同意啸月老大的意见。了然大师、商瓷,还有小玄子都是落了单才出事的,我们就时刻在一块儿,就看事态如何发展,见识一下老大的劫难到底长什么样!”公子白说出担忧后,李宠明白了他心神不宁的原因,作为他的护法灵鬼自然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为了这个,李宠不憾以身犯险。“也许你们说得对。可我还是不太放心,毕竟了然和商瓷失踪的很奇怪,而且到现在连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如果不是道法生成的劫难而是有人暗中计,那这个隐藏在暗处的人也未免太可怕了。”
公子白狠狠掐灭了烟头,依旧满腹顾虑。啸月见公子白垂头丧气的样子非常不爽,走到他身旁后,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公子白立刻跟皮球一样蹿起老高。 “你小子给我打起精神来,以前别人有难的时候,你都神谉叨叨的出风头,怎么这回轮到自已有事反倒没气魄了?伟出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别忘了,你可是阎王爷亲自援勋、妖冥两界家喻户晓的鬼律师!妖、鬼都吓不倒你,怕一个噩梦和和尚道士的信口胡諊,天真糼稚得说不过去了吧?而且了然、商瓷还等着咱们解救,佛、仙两界的嘱托还要你完成,你这样太叫各位观众失望了吧?”啸月的这一脚和一顿数落,还真把公子白的豪气给激起来了,他的身子在空中一折转回到啸月面前,起手一掌轰在啸月的肚子上,报了一脚之仇后,一面揉着屁股一面说道:“你激励我也不用踢我的屁股吧,商瓷那个没良心的已经在我的屁股上留下一个脚印了,你这会儿在另一面又添一个,你的脚 那么大,两个脚印不对称,太影响美观了!”“啸月老大,内销这一脚真好使!把我的老大又踢出回来了,你用了什么咒语,教教我好不好?”李宠对啸月的超级大脚非常感兴趣。“小李,啸月的大臭脚能有什么奥妙?主要是你老大及时战胜自我。摆脱负面情绪才重新奋起的,你别往他脸上贴金了。”
公子白赶走了凑趣的李宠,撵在啸月的后面,非要在他的屁股上添个脚印不可。啸月左躲右闪展开了屁股保卫战,就在要被赶上的时候,他想到一招儿来转移公子白的视线,对着公子白大喊道:“你别在这跟我扯了,你的家被烧了,你再不回去看看,藏在夹壁墙里的存折一定让水给泡烂了。还有,你弄回来做装饰用的镶仔墙上‘装灯’的大宝石要是让那个人发现了拿去申请世界纪录,你可哭都来不及!”这招儿果然有效,公子白闻言立即停下脚步,大叫道:“你说的不错,那个混蛋烧了我的家具和地板,还有墙上的壁画。消防队的一定要进屋勘察现场,有些东西确实不能让他们看到。比如头两天弄到的九头魔鸟标本,其中的一个脑袋就是标准的人头,如果让他们看见了,非说我是变态杀人狂,报到警察局不可。我得赶快回去!”方怡心见公子白一脸焦急,出言安慰:“你不用那么急,这个大楼随我控制,若不是被逼得急了,我也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作和影响来。你放心,屋里不该让人看的东西,我已经隐藏到墙壁里面去了,为了不引起怀疑,你这个业主只要回去应付一下就可以了。”
听方怡心一说,公子白心里有了底,冲着啸月狞笑道:“要不是小方提醒,险些被你混了过去,既然不急就先找你报了一脚之仇再出去。小李,你过来一起帮忙,今天非踢够啸月老大的屁股,过足瘾不可!”对于一起和公子白欺负啸月,李宠一定是蹦着高儿的参与,在他俩的夹击下啸月很快就发出一连串的惨叫。当公子白和李宠心满意足的离开妖力空间的时候,啸月捂着壮大的屁股艰难的蹭到方怡心面前,很无奈的说道:“小方,你就不能晚说一会儿吗?我被你的善良给害惨了。他俩欺负我,也不见你帮忙劝阻,你不会是故意整我的吧?”“啸月大哥,我可不是故意的。我不耽误你了,我到三仙庙找司徒姐姐去了。”
公子白他们这种规模的笑闹,方怡心见得多了。她身体还没恢复,知道自已一旦掉到公子白、啸月式的争论中,想脱身出来就是难了,所以简单交代一下就按照先前的决定,起身到三仙庙去疗伤修炼了。“这年头儿,好人难做呀!”啸月感悟了一下,认为穿着充满呕吐物和水淋淋的衣服对不起他的光辉形象,转身到自已的空间里去找干净衣服去了。啸月不过是想失了几件放在公子白衣柜里的衣服,发几下感叹,公子白的麻烦和损失可比他大多了。为了避免嫌疑,公子白在离家较远的街口出了妖力空间,然后坐了一辆计程车,装成夜归人的姿态往自已的住处在水深火热中的家里赶去。在故作惊讶的应付了消防、警察和记者们的盘问后,家里的火也被灭了。当膛着地上的混水走进家门,以正常的视角重新审视自已劫后家园的时候,公子白真的差一点儿哭出来,雪白的墙壁变得焦黑,苦心布置的家俱和布艺装饰荡然无存,平时用来撑场面的十几套行头和衣柜一起同归于尽,这次公子白纯粹是被人连窝端了。李宠适时跑出来赞扬啸月老大的藏物室 ,理由是如果把值钱的东西都放到妖力空间里,而不是弄出来显摆,就不会被烧得那么干净,最后还得出了一条结:虚荣心是魔鬼,早晚会吝人呐!接受了残酷现实后,到何处安身成了摆在眼前的问题房子被烧,若每天住妖力空间,一方面每天的失踪会给公子白正常的律师工作带来不便,另一方面一些来找公子白报告情况的妖鬼也会园不得其门而入,耽误了找寻了然、商瓷的大事。若是装修房子,以方怡心的力量,完量可以在三五天内把屋子重新的化成干净整洁的清水房,以啸月的能力完全可以在两天之内把屋子用奇珍异宝装饰一新,如果那样的话这间房子又会被猎奇的记者、搞科研的学者挤破门。为此,公子白只能够的选 择了雇请工人重新装修的传统方法。随之而来的是,在不少于一个月的专修的时间里,公子白将成为无家归者。在关键时刻,同事们的阶级感情彰现出来。包括师姐、师兄在内的六七个同事,在电视上看到播放的新闻后,都打来了电话,在确认了失火的确实是公子白的房子后,一致要求公子白到自已那里暂住。公子白考虑到目前自身的赙濁楞能会给他们带来危险后,只得将同事们的好意一一绝拒。在被公子婉拒后,同事们又表示要设宴为公子白压惊,这个请求公子白当然毫不客气的答应了,这样一来他就有一个星期不用自已准备晚饭了。午夜时分,勘察完现场的消防队走了,见无奇可猎的记者走了,前来维持秩序的警察也走了,邻居们的灯灭了,屋子里只剩下满脚泥水的公子白和在黑暗中扑闪着大眼睛的李宠,这种气氛正适合公子白用诗一般 的语言来抒发一下愤怒的情怀。公子白的诗意刚自肚里冒出了个尖,词句还没酝酿好,啸月幽灵一般的很是时机的出现在门口,突然大叫了一声:“发什么神经呢?这么夜了,不找住的地方也要找个饭馆喝两标压惊酒,在这里装落地台灯,,你也发不出亮来,吃饱喝走了找人报仇才是正经。”
啸月抽冷子喊这一嗓子,把公子白吓了一大跳。酝酿了一半的诗意立刻烟消云散,随之转化成了“湿意”,“你还提喝酒,要不是你喝成死狗形,我家能弄成这样吗?”公子白回转头,脚 下用力,地下的赃水化成十几道水箭,往换好了衣服正在自恋的啸月身上射去。
啸月见公子白来势汹汹,更不敢拿一身新衣服去拼公子白泼过来的脏水,当即转身而走,公子白则拽着一鞋就脚的泥水在后面下去,李宠飘在天上,不紧不慢的跟着公子白和啸月,看着他们在午夜狂奔的姿态不算,还在一旁敲边鼓摇大旗:“啸月老大,你现在还撩拨我老大,不是等着挨揍吗?天常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我是救不了你了!自求多福吧!”啸月躲躲闪闪一路逃亡,最后找到一间门外立着“衣管不整 者谢绝入内”的牌子的酒店一头钻了进去。啸月这招还真管用,公子白的裤腿和鞋上沾满脏水,作为一个“讲究人”还真不好意思便往酒店里面闯。公子白在酒店门外徘佪,眼看着啸月在大厅的一张桌子边坐下来慢条斯里的点菜要酒,正琢磨让李宠进去把桌子掀翻让啸月当众出丑的工夫,酒店门里出来一个男服务生向他走过来。男服务生把手里拎的一个大包装放到公子白面前说:“这位先生,这是面那位先生给你的,让你看过后进去和他一起吃饭。”
说完,服务生很有礼貌的点头致意,然后回身而去。不用说,一定是啸月搞的鬼,公子白拿起包装袋撕开了包装,里面赫然是一套“七匹狼”的男装和一双同样品牌的皮鞋。在皮鞋盒上贴了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字迹还是新的,应该是刚刚写好,并且用口水之类的液体粘到上面的,纸条上写着一行字,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看你今天这个狼狈相,只好提前拿出来给你压惊请罪,赶快换上进来喝酒,喝了没有 “啸月大哥是粗线条,难得记得我的生日,提前买了衣服更是难得。我穿一下看看,要是合身,就放过他这一马。”
啸月对自已还有三个月才到的生日如此上心,公子白心里热乎乎的,赶紧找了一个僻静之处换上了衣裤和皮鞋,穿上衣裤和皮鞋,公子白更是感动,这套男装和皮鞋穿在身上出奇的合身配套,可见啸月在买他们的时候花了不少心思。看着衣着光鲜,心情大好的公子白,满怀感动的往酒店门口走过来,啸月心里偷笑。他记得公子白生日不假,给公子白买礼物的情意也不假,可他如果早就买这套衣服和皮些作礼物的另一个原因是,商场促销,这套衣服和皮鞋打特价,可以节省他好多银子。另外,啸月今天请公子白这顿的钱,是他趁火打劫,在公子白被消防员和记者围困的时候偷偷在夹壁墙里顺手牵羊拿来的,没办法,谁让自已不挣钱,公子白给的零花钱又少,只好趁 此机会“共产” 一下了。看见公子白进了门,往自已这边走过来,啸月急忙收起了内容丰富的笑容,如果让公子白看出情况有异,觉察了他是拿公子白的钱来请公子白,没准公子白的感动变成冲动。俗话说,冲动是魔鬼,难保自已不被狠扁,啸月为自已暗自捏着冷汗。可能最近几天,公子白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坐下后给啸月一个感激的微笑,然后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啸月聊了些当晚发生的事情,大部份时间他都在使劲喝酒吃菜,似乎想把一切不如意都就着酒茶吃到肚子里,再消化得无影无踪。这顿酒一直喝到凌晨三点钟,连一逞儿闻味的李宠都飘 飘 忽忽的上了劲儿。结帐以后,他们三个一起唱着“兄弟团结紧紧地,看谁能把咱们地”,晃荡着回到公子白家所在的七号楼,在酒精作用下把家被烧的事给忘 了。公子白在家在五楼,到了门前掏钥匙的时候,公子白才反应过来,对啸月说道:“这不是傻吗?咱们家都烧糊吧了,哪有能睡觉的地方啊?”
“对呀!我那张可爱的床,用了还不到半年呢!他母亲这床之仇我一定要报!”啸月嘴里嘟囔着,靠着墙歪着脑袋马上就要睡着了。“找地方睡觉要紧,你们两位老大想办法吧,我是无所谓的。”
李宠钻到法像里,把问题留给公子白和啸月来思考了。“我的妖力空间里面太嘈杂,你的妖力空间太荒凉,到哪睡好啊?”公子 白推醒了已经开始打呼噜的啸月问道。“说到睡觉,还是在人类做出来的床上舒服。”
啸月抓了抓脑袋,还真让他抓出个创意来:“刘意守住在这五号楼,这两天他出门谈买卖去了,作为我的崇拜者,不会介意我们到他的房子和床用几天的。咱们去他家吧!”啸月对刘意守这个超级“粉丝”的行踪了如指掌 ,此语一出立刻得对公子白的赞成。在家门上用法力写了一个留言,把刘意守家的门牌号码和自已怕手机号码留给了来找他的妖鬼后,公子白和啸月互相挟持着去了刘意守的家。刘意守的家安着高级防盗门,可惜公子白和啸月不是“盗”,在一个小小的“落锁术” 后,刘意守家就成了公子白和啸月的别墅。当然,我们的主人公是个讲究人,出于兄弟情意,在第二天早上还是打了电话给远方的刘意守,摆脱了擅入他人住 宪的嫌疑。“居民楼突发火灾,不明地震就是元凶”,经过一个晚上,方怡心发威弄出的楼体震动和公子白家里的神秘火灾成了S市 日报的头条新闻。公子白刚进公司的大门,手拿着报纸的同事立刻将他包围起来。在表示慰问的同时,还提出一些昨晚在哪里鬼混才得逃天难的八卦问题。一番寒和解释过后,公子白提出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昨天晚上的电话我至少接了七个,都是要摆酒给我压 惊的,从今天晚上开始,你们挨着个的请,谁来打响第一炮,请主动举手报名。”
公子白话音刚落,忽然发现自已五步之内已经没有人迹,同事们正作抱头鼠窜状逃回自已的办公室,更在甚者嘴里还嘟嚷着:“可不得了,小白来了,赶紧关门呐!”“你们想赖帐可不那么容易 ,我的手机里有电话记录的,我挨个对电话号还找不出来你们?准备挨个放血吧,哈、哈、哈......?公子白掏出手机作狰狞状,开始按着电话逐个敲同事的竹杠。公子白像个军阀一样在所里大肆抓了拉夫,把答应请他吃饭故意作态装成不想兑现的同事从办公室里拉出来,很快就为自已一个星期的晚饭找到了着落。“你们按大小个站成一排,再围成一圈,猜拳决定请吃饭的顺序。”
大多数同事手头都没有特别要紧的事情,都凑过来祝贺公子白搜捕行动圆满成功,因为他们知道这以后一星期的饭局都不会落下他们。“小白,上班时间破坏所里的气氛,侓师不像律师的样子,搞得像群孩子,要是让外面的客户看见了,谁放心把案子交到你们手上办啊?”钱主任突然出现在办公大厅,板着脸提出严正警告,主任一说话,律师们不好意思恶搞,围观者散开,当中正兴高采烈玩“石头、剪子、布”的几位也匆忙收手。“你们不要停,过一会儿把排好的次序告诉我,今天晚上我设宴给小白压惊,接下来你们按次序请,谁要是不请,我就扣他的提成!请客这种事,我当主任的一定要先出风头,然后再轮到你们,懂了没有?”钱主任扔下一句话,跑回自已的办公室偷着笑去了。“到底是上级,英明,真英明!我相信在主任的邻导下,我们一定会招财进宝多多赚钱的!”公子白带头对钱主任的“英明”决策鼓起掌来。公子白高兴得不得了,那几位猜拳的律师可发愁了。这请客吃饭,尤其是连着请客,只要第一个开了头,后面接着请客的宴这样淮就不能低于前一个,否则一定会被鄙视。钱主任老奸巨滑,他在头里第一个请客,不但相对减轻了资金压力,而且还给排在后面的律师们制造了一个高起点的请客标准,领导人物的思维果不一般的高度。公子白占据了刘意守的家,每天晚上还有同事们高档次的压惊宴席,啸月借公子白的客作为特约佳宾跟着蹭饭,他们俩着实过上了好日子,这天晚上就轮到公子白的刘师兄请客,在啸月第三次蝉联“酒王”称号后,余兴未尽的律师们决定到KTV去一展歌喉。在同事们持续不官断的招待下,公子白的“惊”早被压到地心深处和沿江练拥抱去了,作为答谢,公子白很大方的宣称KTV之旅由他来买单。连日被剥削的同事哪会放过这个“报复”他的机会,当即选了一家条件最好的KTV全场挺进,酒喝到位了的律师们都把不好意思四个字撇到九霄云外去了,无论唱得好坏,到了KTV里面全都放下面子,抢起麦克风来。在以体力决定胜负的麦克风争夺战中,啸月和公子白稳稳占住了冠亚军的宝座。麦克风捡得多,歌唱得也就多,到大家全都尽兴的时候,本次歌咏会的评选结果也报晓了。凭着优秀的唱功,刘师兄和丁师姐公别获得了实力深力派超级男声和超级女声的光荣称号,而公子白和啸月则被推为可以把原版歌碟带跑调,唱歌的时候满嘴跑到舌头、句句不着调,一曲唱罢人仰马翻,半句未成鼠突狼奔,此由只是天上有、凡间闻之皆断魂的“超级烂声”!最后,KTV歌舞会在公子白和啸月的鸣冤叫屈与众同事的疯狂呼啃中落下惟幕。第二天,带着头天晚上被评为“超级烂声”的殊荣。公子白憋着劲推开律师事务所的大门,打算和众位同事继续理论,心想最低限底也要让同事们换一个诸如“另类歌手”之类委婉一点儿的称号来“吹棒”自已,“超级烂声”这么露骨的称号实在是拿不出手说不出口。堆开门后,公子白意外发现本应门庭若市的公司里面冷冷清清,没有来谈事的当事人不说,连一个律师的影 子都没有,宽大的接待大厅里面只有位台接待员和现金出纳在闲聊。公司整体搬迁是三个月后的事,该不会提前到今天了吧?不对,如果是这样,昨天喝酒的时候主任应该通知呀,再不然就是同事们集体罢工,那也不对,今年以司的效益好,大家个个腰包鼓鼓,这几天请客吃饭的档次就是最好的证明。公子白越看越不对劲,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只好走过去问前台漂亮的接待员:“小董,今天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接待员的回答非常干脆:“我不知道啊。”
“马姐,你知道吗?”公子白从接待员那里得不到答案,转而去问现金出纳员马姐。马姐的回答和接待员小董一样干脆:“不知道。从早晨开门,一直到现在,你是到公司来的第三个律师。其间来了几个想咨询的,见所里没有律师,都走了。给主任和其他几个律师打电话,他们的电话都关机了。”
正说话间,门外来了另一位律师老陈。老陈进来后露出和公子白刚进来时一样的表情,走过来问道:“小白,怎么就你一个,所里其他人呢?”“我不知道啊。正在这问呢,马姐和小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公子白与马姐和小董一样干脆的回答了老陈的问题。诺大个律师事务所唱起了空城计,宽敞的接待大厅里只有公子白和老陈加上马姐、小董四个满腹疑问的人,他们叨咕着要是再没人来的话就要打麻将了。过了不到半小时,又来了三个律师,他们来了之后跟公子白和老陈一样吃惊,而且不知道没来的同事们干什么去了。到这时候,公子白他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公子白从钱主任开始一个接一个的给同事打电话,连打了三个同事的电话,手机里得到的都是关机或者无法接通的提示音。“老大,据我观察,今天出现的这几位都是昨天晚上吃饭有事没去的。昨天吃饭时候在场的可一个也没出现呢。该不会又和你有关吧?”
有了公子白关于祸及友人的自述,李宠给了他一个不太乐观的预测。“别乌鸦嘴,就算真有这个劫难,也不可能连公司的同事都遭殃。那样的话,打击面也太大了,我岂不成了扫把星转世,衰神二代了吗?”尽管被啸月和李宠一再激励,公子白的心里还是有点儿自己是祸事端的阴影。如果李宠说的属实的话,同事们的遭遇就真的难以预料了,公子白虽然嘴上说得轻松,头上的冷汗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小白,你的脸色很差,不舒服吗?喝杯水,休息一下吧!估计是你们连着喝酒,他们都没你的身体好,都挺不住,集体休假了。”
[ 本帖最后由 stabi 于 2007-8-26 00:01 编辑 ]
stabi
发表于 2007-8-26 00:03
为了照顾孩子,从来没参与众餐的马姐递给公子白一杯热水,对律师集体不在岗的怪事做着善意的猜测。公子白擦了擦头上的汗,喝了一口热水,坐到接待大厅的沙发上,掏出手机继续拨打同事们的电话。公子白刚按了两个数字,李宠的声音又出现在他耳边:“老大,先别忙,你看你的刘师兄不是出现了吗?”公子白听说刘师兄出现了,立即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快步走到大厅的落地窗前往上楼的楼梯上看去。想进入公子白所在的律师事务所需要经过一段奇妙的旅程。首先要进入大厦,然后进入大厦天井的共享大厅,在大厅中后部有一个小型的金鱼池,一座装饰性的小桥横跨鱼池,一段楼梯与小桥的中部相接,上了小桥走沿着楼梯拾级而上才能到达公子白所在的卧虎藏龙的律师事务所。如今公子白的刘师兄刚刚越过了小桥,正沿着楼梯往上走呢。见到刘师兄的身影 ,公子白的心里一阵激动。刘师兄一直都是压惊宴的忠实推动和参与者,这几天他可是场场酒都没落下,而且今天晚上轮到他请客。刘师兄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否定了公子白和李宠心中不好的猜测,这样一个连续参与众餐而且跟公子白的私人关系非常好的同事都没出问题,其他人也应该没有问题吧?就在公子白暗自松了一口气,走出门外,准备以最热烈的拥抱欢迎刘师兄的到来的时候,已经上到楼梯顶端面前一片坦途的刘师兄,突然脚步一顿,接着像迎面挨了一拳一样,猛然摔倒在楼梯上,随后顺着楼梯滚了下去,重重的撞在小桥的围栏上。与此同时,一道淡淡的黑影从刘师兄的身上溢出,沿着大厅天井的玻璃天棚转了一圈后,从一道缝隙中挤了出去。“老大,你救人,我去追!”李宠扔下一句话,尾随着黑影追了下去。公子白和老陈等人都目睹了刘师兄离奇的滚楼梯,在第一时间跑过去查看情况。公子白跑在最前面,把头破血流的刘师兄抱起来简单检查了一下,发现刘师兄身上最严重的伤是两边的小腿骨骨折,只有皮肉之苦,没有性命之忧后,他松了一口气。为了让刘师兄少受些痛苦,公子白施展了一个轻型的治疗术在他身上,在法术的作用下,刘师兄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看到公子白,刘师兄没提自己的伤势,反而冒出了一句让公子白浑身冰冷的话:“小白,事情很邪门,昨天晚上去吃饭唱歌的哥们姐们都出事住院了,你要小心一点儿!”刘师兄一句话足以表明,一直纠缠公子白的厄运先生再次光临了。在急救车赶来之前,刘师兄在公子白的法力作用下没觉得如何疼痛,思路清晰的讲了他所知道的事情。刘师兄自己有车子,在头天晚上唱完歌后,顺路送了几个同事回家,同时也接受了对他颇有情意的美女同事小吕的神圣任务——第二天早上出车出人陪同她去看守所会见犯罪嫌疑人。小吕的家住在城郊,离刘师兄的住地有不近的一段距离。佳人有命,刘师兄可不敢怠慢,起了个大早准时到小吕的家门口去接人。等了半天不见人后,刘师兄只好冒着被未来老丈人扫地出门的危险硬着头皮去敲门。刘师兄举起的手还没落下,门就从里面推开了,而且险些就撞扁了他英俊的鼻子。门里面冲出的是刘师兄未来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他的心上人小吕正被冲出来的两位扶着,她脸色发青嘴唇发紫,一看就知道发了急病。刘师兄当下用了半分钟做了自我介绍,然后背起小吕一口气跑到自己的车上,再用骨灰级玩家开“极品飞车”的速度向医院冲去。说来也怪,刘师兄在玩“极品飞车”的时候从来都是四处碰壁,在开他自己汽车的时候时速从来都没超过五十公里,可是在“英雄救美”的时候却如有神助,居然脸不变色心不跳的以一百二十公里的时速打着双闪灯在十分钟内狂奔至二十公里外的医院。在医院里忙乱了一气,当小吕被医生初步诊断为轻微中毒无生命危险后,刘师兄交待好了一切,准备离开医院。在医院的停车场里,刘师兄意外的发现了钱主任、丁师姐的座驾,出于职业的敏感性,刘师兄特意转回头到医院里找了几个医生护士查问,一问之下才知道包括钱主任、丁师姐的十几个律师,在一个早上的时间,都前后被送进了这个全市最好的急救医院。震惊之余,刘师兄按照护士给的病房按个求证,经过他的调查,昨日一起去K歌的同事十有八九都在医院里面碰面了,他们有上床扭了腰的;有吃早餐让热粥呛着的,有踩到香蕉皮滑到的,有被门挤了手的,无论理由如何五花八门,结果都是受了不轻不重需要在医院里过几天的伤。再通过手头掌握的其他同事的住宅电话一一询问后,刘师兄简直吃惊得要爆头了,剩下的几个K歌者并没有逃脱荒诞的厄运,唯一不同的是住进了别的医院。一直对公子白充满好奇,并且很受他“灵异理论”影响的刘师兄面对这么“奇幻” 的事件,第一反应就是找到满脑子奇怪东西的师弟好好研究一下,可是无论他怎么打公子白的手机都接不通,情急之下只好回公司去碰碰运气。谁知在公司的门口他不但碰上了公子白,还紧赶慢赶的把追了他半天的厄运也碰上了。“我给他们打手机,他们都关机。我的手机明明开着,你怎么就打不通呢?”公子白问道。“我哪知道怎么回事?可能他们晚上关了机,早上突然生病都忘了开机吧!有几个人像你那么变态二十四小时不关机的?”刘师兄同往常一样和师弟耍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好奇的问半蹲在地上扶着他的公子白:“按照我法医学的知识,我这双腿应该是摔断了,可我怎么不感觉疼呢?不是我的神经中枢也出问题了吧?我还没结婚呢,可不想有什么闪失呀!”刘师兄这个问题还真让公子白不好回答,只好随口说了个牵强的理由:“大概是你的神经反射太慢了,或者是摔得严重把腿部神经一起摔折了。还是等到了医院问医生吧。看你这么清醒,神经中枢肯定没问题。”
“你当我摔昏头了吗?编谎话来骗我也得专业一点儿。该不是我要玩完了吧?听说要死的人特别清醒,我现在就感觉特别清醒,而且我感觉你的手特别热,反过来证明我的身体特别冷,看来我是真的要不行了!”刘师兄不知道公子白一直通过双手在他身上施展止痛凝神的治疗法术,聪明的头脑想得太多,误以为自己正处在弥留边缘,禁不住有些激动。“我保证你没事,急救车来了,你放心到医院里去回合钱主任吧。我处理手头的事后马上去看你们。”
公子白松开手,同老陈一起帮着急救员把刘师兄弄上担架,抬上了急救车。老陈不放心,跟着急救车走了,结果是在开车不久后被刘师兄的超级大嗓门给震得耳鸣了一个星期。治疗术中断后痛苦会加倍,公子白低估了刘师兄的忍痛能力,结果害苦了老陈和急救员,最后急救员不堪忍受,给了刘师兄一针强力镇静,才算保住了刘师兄的嗓子和他们自己的耳朵,不然救护车到了医院下车的就都成残疾人了。目送救护车离开后,公子白转身走回大厦,还没进门就看见李宠从大厦的顶上像块石头一样笔直的扎了下来。公子白心中一惊,以为李宠遭了什么毒手,出于人类的本能,忘记了李宠是重量几乎为零的灵体,向前猛跑两步伸开双臂准备和李宠来个结实热烈的拥抱。公子白这个突然的举动,立刻引来路人的侧目,而眼看要栽进他怀里的李宠忽然一个凌空转折稳稳的停在他面前。一见李宠这副模样,公子白就知道自己又被耍弄了,只好一脸苦笑的放下双手,然后在众人不解的目光和众多“神经病”的标准口型之下灰溜溜的捂着脸走进了大厦门。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了门,公子白有点儿生气地对李宠说:“小李,你今天可玩过头了,大庭广众之下耍你的老大,到底是何居心?”李宠一看公子白的脸色就知道他真的生气了,赶紧解释:“老大,这你可误会了。我从楼顶上栽下来可不是故意耍你,我是被扔下来的,如果不装得像一点儿把你都骗过去,我的麻烦可大了。”
“这就怪了,我还是头一回听说你有麻烦呢。赶紧说出来,让老大给你作主!能把我的护法灵鬼从楼上扔下来,到底是何人也?他不给你面子,就是不给我面子,大不了叫上啸月一起上,咱跟他没完!”听说自己的跟班小弟吃了亏,公子白的气就更大了:“这几天憋气憋得太苦,我正想找个出气筒呢,简直就是天赐良机!”若放在以前,李宠一定会拍手叫好,可今时不同往日,这次唯恐天下不乱的他居然主动劝起公子白来了:“老大,我看你这个气还得继续憋,这不是天赐良机,而是祸从天降啊!”公子白让李宠的话给弄懵了,急忙问道:“让我忍气,这话是你说的,是我听错了,还是这里面有内容?你小子给我讲清楚。”
老大,你没听错,而是这里面有内容,这个内容是这样的……”李宠见公子白急得瞪眼睛,慢慢的把原由讲给公子白听。刘师兄身上飘出的黑影乍一看很像一般的鬼魂,李宠并没有特别在意,一心想跟在他的后面看个清楚通透后再出手将其生擒活捉。可一到大厦的外面,李宠就感觉到不对了。时近正午,大厦外面阳光强烈,正是一天中最不适合鬼类出行的时间。在这个时段,普通的鬼类都会在暗处躲避太阳发出的纯粹的阳性能量灼伤,即便是恢复了实力的李宠也要分出部分法力来防护身体才敢安心行动。那个被李宠认为是普通鬼类没放在心上的黑影,在阳光下立刻显出与普通鬼类和李宠这样的灵鬼的不同来了。普通的鬼类在阳光下的身影根据灵力的不同是深浅不同的黑色或者灰色,灵力越高的颜色越深。李宠这样经过法力加持又常年修炼的灵鬼,因为具有一定的仙道基础,无论在黑夜中还是阳光下都是闪着银灰色的光。那个从刘师兄身上飘出来的黑影,在烈日强光下,既不是黑色、灰色,也不是银灰色的,而是在迎上阳光的瞬间变成了金黄色的。凭着鬼类间特有的感应,李宠发觉变成金黄色的鬼,不但没有因为阳光减弱了灵力,相反却在瞬间灵力暴涨,让李宠第一次对同类生出畏惧之意。不受阳光的影响,在阳光下显出金黄色灵体的鬼只有一种,那就是天鬼。天鬼并不是肉体死亡后剩下的魂魄所化的普通鬼类,也不是李宠这般经过法力加持又自行不断修炼的灵鬼,而是天地间的灵力自行孕育生成的灵体,虽然名为鬼,形似鬼,但并不是真正意义的鬼魂。天鬼承天地灵力所生,自然要受天地之命,大凡大劫产生之时天鬼即出,专司为应劫之人制造劫难,所以在灵异界中有“见天鬼,难脱劫”之说。望着在阳光下灵力不断增强,形体逐渐凝聚的天鬼,李宠嚣张不起来了,停在空中瞧着天鬼,不知如何是好。片刻工夫,天鬼完全展露了形体,一张天真无邪的娃娃脸,比李宠高出一头的身高,全身赤裸长着一块块岩石般的肌肉,整个一小力王的形象。幸亏这个天鬼是个男性,否则李宠还真不好意思正视。天鬼打量了李宠一阵后,身形一晃来到脸色发白的李宠面前,冲他咧嘴一笑说起话来:“小朋友,看你的样子一定是看出我的来历才吓成这样的。你先不用紧张,我不会吃你的。看你的样子是个上档次的灵鬼,跟着我出来,是不是以为我是一般的鬼,想用泥灵鬼的实力来欺负我一下过过瘾啊?”对着这个大白天裸奔的天鬼前辈,李宠不敢胡说!只有据实回答:“开始的时候是以为前辈是个调皮捣蛋的小鬼,跟出来是想看看前辈是否是受人指使,查清楚之后才是一顿痛扁呢!现在知道了前辈的来历,自然是不敢再有大胆的想法了。”
“光看你古灵精怪的样子,还以为你会说谎,没想到你还是很诚实的嘛!”听了李宠的回答,天鬼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当着真人不说假话,这是我老大对我的教诲。前辈的身分自然比真人高多了,在您的面前当然要说真话了,说假话除了骗自己以外,没有任何意义。”
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是公子白对李宠的教诲,另外公子白还教了李宠另一招令人得意致使其忘形,现在李宠就是把这两招一起用在天鬼身上了。对于李宠无形之中简单而实在的吹捧天鬼很是受用,脸上立刻现出陶醉的神情,李宠一见天鬼得意忘形赶紧趁热打铁,紧接着说道:“以前辈的身分是不会和凡人一般见识的,可我刚才看见前辈让下面的那名男子摔断了双腿,是不是他和前辈有什么死人恩怨,如果这样不劳前辈出手,让我去教训他,保证让他不死也脱层皮!”天鬼摇了摇手打断了李宠的激情表演:“我能和一个凡人有什么死人恩怨?你用不着再去折磨他了。”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听说前辈现世必有劫难,下面那个男的应当是应劫的人了。”
李宠装作发现了天大的秘密的模样努力把一张小嘴张得很大。李宠的诡计奏效,天鬼听了他的话立即有了强烈的反应,摆出一副老前辈的样子对李宠说:“你少胡说!就凭下面那个小子也配谈什么应劫?你真是个小鬼,少见识,少见识得很呐!”李宠绕来绕去的目的就是想从天鬼嘴里套话,不但嘴里渗油抹蜜,而且不惜拿出方怡心给他做的他一直珍藏没舍得吃的“鬼粮”——一枚鬼类可以直接享用的苹果作为感情投资,一边说一边递给了天鬼:“这是我从一个鬼仙手里得到的,一直没舍得吃,今天送给前辈,请前辈笑纳!我的年纪太小,没经过什么大事件,对于劫难什么的没有概念。今天有幸见到前辈就是很大的缘分,希望前辈能指点两句,让我长长见识。”
天鬼接过李宠递过去的苹果,端详了一阵说道:“鬼仙我见得多了,这东西还是我第一次见到,我尝一尝,看有什么不同。”
天鬼把苹果扔到嘴里仔细咀嚼了起来,随后他吃惊得瞪大了眼睛,浑身的肌肉都跟着抖动起来,接着一把揪住李宠的衣领大声说道:“真是太感动了,这么多年,我终于体会到用嘴和牙齿吃东西的感觉了!真是不虚此行啊!小子,这样的东西你还有没有?都拿出来!”“前辈,您轻一点儿,我的灵体要散掉了。”
李宠奋力从天鬼的手掌中挣脱出来,很为难地说:“前辈,这东西可是鬼仙的杰作,而且天下间只有一位鬼仙会做。我手上只有这一个了。不过如果前辈喜欢,我再见到她要一些留给您就是了。现在是一个也没有了。”
“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下次再弄到的话一定要给我留下。这是能找到我的法诀,你记好了。”
天鬼把一段召唤他的法诀印在李宠的脑子里,接着叮嘱道:“你可一定要多收集些再传呼我,我不像你们灵鬼,出来一次恨不容易,还有个把月的时间就要回去了,最好你能在这段时间里找几个给我,不然以后可能没机会了。”
“前辈放心,我一定多弄一些再招您过来取。”
有方怡心作为后盾,李宠想要多少鬼粮豆不成问题,但他可不能把这层窗户纸给天鬼捅破了,不然刚才贡献出去的苹果就不值钱了。对天鬼后半段“可能没机会”的论调没有多加分析,李宠武断地认为,既然天鬼对自己有祈求,自然就不会把自己如何之,答应了天鬼的要求后,觉得自己的安全算是买了不用缴费的保险了。心中大定后,李宠继续围绕着他关心的问题发问:“前辈,看在我要为您辛苦收集果品的份上,就指点我两句让我长长见识吧?都说见天鬼,难脱劫,我看您和蔼可亲,豪爽威武,怎么也不能和劫难扯到一块儿。该不会是传言有误吧?关于劫难的事您可得多指点几句,这对我以后的修行大有好处,对为您收集果品也是有帮助的。”
天鬼被李宠一顶接一顶的高帽戴过去后,已经飘飘然不知身为何物了,看见天鬼用与公子白一般无二的自恋无比的眼光打量自己的裸体,李宠就知道他的无形拍马神功已经彻底摧毁了天鬼的薄弱意志,在自鸣得意忘乎所以的状态下,天鬼很快就会吐露秘密的。尽管你神功盖世,只要是不谙世事,一定会栽在老江湖老油条的手上,现在的天鬼和李宠就是这个规律的最直观具体的表现。好半天天鬼才从自己身上收回目光,显然是确认了自己真的如李宠说的那么英明神武,接着眉飞色舞地对李宠说:“你说对了,如果不是没得选择,谁愿意跟谈之色变的劫难而且是大劫难扯在一起,搞成自己形象好名声臭的局面。这事说起来全是眼泪呀……”在李宠崇拜的目光下,天鬼讲述了自己的血泪史。天鬼由天地灵气孕育而成,因为其强大,所以出生后就受到天赋的禁锢,只能在出生地——天地灵气交汇形成的独特洞天内活动,没法到大千世界去享受自由。因为他们是灵气所生的纯灵体,又不属于鬼类,所以不能饮食物质食品,更不能接受祭祀享受供果,空有口腹肠胃只能靠吸收单调的灵气为食为生。与天地同寿却生活得毫无滋味的天鬼,最希望的就是到大千世界去游玩、寻找新鲜滋味的食物。天地灵气运行到一定阶段和程度进而需要转换成另一种运转方式,在原有的和新生的运转方式转换衔接的过渡时期,天地各界都会因灵气的变换产生连锁反应,从而在各界引发重大变故。这种变故就是常说的劫难。劫难往往会集中于某些或某一件,某个人或事上面,而这些人和事的行动和结果就成为了决定下一阶段天地灵气运转模式的关键。于是这些事便成了大劫难,某些或某个人就成了应劫的人。对于应劫的人和世间万物来说,劫难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对于天鬼来说,劫难时期是他们千年难过的快乐时光。只有在大劫难中天地灵气变化强烈的时刻,他们才可以趁着灵气运转失衡的时机到大千世界中游览一番,待劫难过后天地灵气形成新的完美的运转规律时,他们就又要接受天地的禁锢,不知到何时才可重获自由了。所以才有“大劫成、天鬼出”的警世之句。天鬼趁着劫难而出,依其神通游历各界,但依旧不能摆脱无法享用美食只可吸食灵气的先天缺陷。大凡天地灵气都是一个味儿,天鬼成年累世的吃一种单一食品,你说他们能不闹心吗?为了调剂口味,天鬼尝试了无数种天地灵气的食用方法,可全都是味同嚼蜡。最后终于有一个天鬼中的奇才发现应劫的人因为是天地灵气运转的焦点的原因,天地灵气在他身上会产生微妙的变化,以应劫之人的魂魄或者血肉拌合着灵气一起食用有特别的滋味。自此后,凡是能从禁锢中出来的天鬼都有了一个目标——寻找应劫的人作为美味大吃一顿。这就是“见天鬼,难脱劫”的原因。“前辈,我太同情你了。失去自由倒也罢了,连用牙齿和舌头享受食物的权利都没有,实在是太悲哀了。这样的生活真是一点儿滋味都没有啊!”借方怡心的光,刚刚脱离了“苦难生活”的李宠同情起天鬼来了,刚同情了一半立即又发现了问题,慌忙问道:“前辈刚才明明从下面的男子身上出来,他又不是应劫的人,您跟他开什么玩笑啊?”天鬼看了一眼大厦下面被运上救护车的刘师兄后对李宠说:“他不是应劫的人,可是他们一大帮人跟那个应劫的混得时间长了,身上沾了点儿灵气,没到我开饭的时候,怪无聊的,就逗他们玩玩呗!”“跟应劫的人混得时间长,难不成……”李宠想到刘师兄他们最近一直跟公子白混在一起,联想到天鬼口中说的应劫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公子白,忍不住看了一下正送走了救护车转身往大厦里面走的公子白。李宠的猜测立即得到了证实,因为他回头看天鬼时,发现天鬼正用馋嘴猫欣赏油煎鱼的眼光瞄着公子白,而且嘴角和喉结正在有节奏的做无意识运动。天鬼艰难的从公子白身上收回目光,发现李宠正表情复杂的盯着他,随即笑道:“小子,你先别紧张,你跟下面的这个人是啥关系我清楚得很,暂时我还不会去动他。看在你贡献的果品的份上就给你个面子,多让你知道些事情。这次是一个很大很奇怪的劫难,说它大是因为灵气的变换幅度够大,对禁锢产生的影响够强烈;说它奇怪是因为这么大劫难偏偏能跑出来的天鬼就我一个,其他的不是太老了不愿动弹,就是太小了力量不够。另外,天鬼的本能告诉我,这次应劫的不是一个人,而是难以确定谁才是真正关键所在的一堆人,在这堆人里你的老大和你都有份儿。我本打算找齐了其他几个,自己享用一个,其他的收起来带回家乡去大伙一块儿品尝。谁知道,有人在我之前把其余的几个给藏起来了。到现在,我只找到了你俩,而且劫难的时辰还没到,你们都属于没熟透的果子,我还不能往下摘。不过吃你们也是早晚的事。”
“说了一圈,您不是还得吃我,而且连我的老大也要吃。我可不是等着别人吃的包子,就算死也得拉个垫背的!”窗户纸不捅不破,话不说不明,讲到这份上天鬼已经表明了来意,李宠不能坐以待毙,说话间他不顾和天鬼间悬殊的实力差距摆出了决一死战的架势,准备和天鬼拼老命了。“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面对凝聚了全部法力的李宠,天鬼不以为然的说:“凭前两次吃应劫者的经验,我觉得他们还没有你贡献的这个果品美味,所以决定给你们两个一个机会。如果你们能利用这个机会,我就可以不吃掉你们,只把其他的应劫者带回去给其他天鬼解馋就行了。”
“怪不得先前您让我收集果品,说只有个把月的时间,不然就没机会了,原来是到时候就要把我吃掉。我还天真的以为找到靠山了,哪知道是主动送货上门还是买一赠一收不上来钱的赔本买卖。我的命可真苦啊!”李宠先前的乐观想法破灭了,忍不住先发了一顿牢骚。看着李宠故意夸张的苦瓜脸,天鬼有些不耐烦,沉下脸问道:“我现在不是给你和你老大机会了吗?因为你一个破果子,我要舍掉两个份额,我才不干呢!这个机会你到底要还是不要?”李宠见天鬼语气坚决没有转圜的余地,如果连这个机会都放弃了,刚才那份鬼粮可就白给了,赶紧答应:“要!不要白不要。您划下道儿来吧!”天鬼用难以割舍的眼神再次打量了一下李宠和公子白,仿佛一头饥饿的狼硬是忍着不吃到口的肥肉一样叹了口气说道:“事关生死,由不得你小子!遇到劫难只有两种方法,一是应劫,二是躲劫。所谓应劫就是凭自己的实力和运气在天地灵气转换的关键阶段抵抗因此产生的着落在自己身上的好事或者坏事;所谓躲劫就是寻找福地洞天隐藏自己的气息,用躲避的方式让自身关系的气运发挥不了作用,因此造成劫难的再变化,将自己置身事外。根据我这么多年的经验,应劫的人碰到的都是坏事,就算能顶过坏事,最后在天鬼的作用下就算不死也得落下伴随一生的毛病。所以给你们一个机会,找个好地方躲起来,只要你们在一个月内不被搅合到劫难里面去,你们就不会有事,如果被搅合进去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李宠做恍然大悟状说:“说一千道一万,只要我俩躲起来就万事大吉了。这个好办,就算不偷渡到其他各界去,在人界就有不少躲进去不愁过日子的洞天福地,躲三五十年老大可能受不了,躲个三五十天应该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李宠还想多提点儿问题,多跟天鬼讲点儿条件,哪知天鬼忽然一挑眉毛伸手抓过李宠,倒提着他的小腿儿像胶皮娃娃一样在头顶抡了两圈,一松手把他投向正在往大厦里走去的公子白:“跟你小子说得够多了!别看我是天鬼,就以为我知道天机,我靠的只是找美食的急切心情和觅食的本能,天机那个东西我不理解,想知道找别人吧。我又发现一个有应劫气息的,急着赶过去,你自求多福吧!平白给你个机会,不摔你一下怎么能过瘾呢!哈、哈、哈……”天鬼的声音逐渐远去,李宠的身躯像块石头一样往公子白砸过去。经过了两支烟的时间,李宠把和天鬼的对话一字不差的转达给了公子白。公子白听过之后皱起了眉头,这虽然跟和尚和老道版的劫难论有所不同,但却在根本上使他本人有劫难一说成了不争的事实。李宠从天鬼那里套出来的情报是宝贵的,天鬼关于劫难应在一堆人身上的说法与了然失踪留下的偈语相互吻合,再想想困扰自己的噩梦,公子白得出了一个推论:搞不好劫难就应在自己这伙奇怪组合的身上。有了这个想法,到底要不要按天鬼说的去躲劫,一时间还真是不好决定了。见公子白有所犹豫,李宠凑过去开导说:“老大,这可不是跟谁单挑的问题,这是天地运势转变产生的劫难,不是凭个人的力量可以改变的。应劫的人都是被所谓的不知道有没有的天意给挑出来的倒霉蛋儿,弄好了能逃得一命,享受一点儿不实在的荣华富贵,弄不好就是天地转运的牺牲品,死了都不知道为啥死的。何况还有个就是单挑也挑不过的天鬼在一边打着主意。咱们还是想想往哪里闪是正经的,时间不长,只要躲一个月就OK了,就当出去度假观光了。”
“真的要这样吗?如果了然和商瓷也是应劫的人,我这一躲不是要把厄运让他们担当吗?这可不行!”在没找到了然和商瓷的情况下,公子白不想单独躲起来避祸。一看公子白的态度,李宠有点儿急了,他不是害怕鸡蛋碰石头的胆小鬼,而是另有考虑:“老大,那是货真价实的天鬼,他可不是为了开玩笑才能在人世出现的。你要是不躲劫,一条小命肯定交代了!我陪着你搭上更小的命也无所谓,可你还有父母兄弟要照顾,我还有一个爹没救回来,咱俩都是有牵挂的,活着累还死不起呀!”李宠的话不无道理,公子白听在耳里脸上动容,每个人的命运都和其他人的命运连在一起,入世越深牵挂就越多,光棍一根烂命一条、一腔血随时可以喷出来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闷了半响后,公子白的语气不那么坚决了:“难道就没有一个既可以躲劫又不妨碍寻找了然和商瓷的办法?”李宠听见公子白说了活动话,心中高兴,说道:“老大,我相信凭你的智慧,一定可以找出两全其美的办法的,我和天鬼转了半天的脑筋比较累,这种高脑力劳动还是你来负责比较合适。”
说罢打了个哈欠,躲进法像里去偷笑了。“凡是需要动脑筋的事情就都要我来做,有你这个小鬼当小弟,我的头发想不白都难。”
公子白悲哀的挠着一根儿白头发都找不出来的脑袋开始想办法。办法没想出来,头发却被揪下来一堆,正在郁闷的时候,公子白的手机就响了,看电话号码就知道是跟刘师兄一起去医院的老陈。老陈把刘师兄送进了手术室后在医院的住院处进行了一次全面搜索,结果发现了好几位同事都抱恙在床,按照也在这里住院的钱主任的意思打电话给公子白,让他这个有为青年代表律师事务所组织一次集体探视活动。无论是主任的最高指示,还是出于对同事的私人感情,公子白都要去探病,于是他到财会室打了招呼,带着办公室的一干美少女进行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团购,接着拉着成车的鲜花和营养品按照各个同事的住院地点开始疯狂派送。在送礼送到手抽筋之后,公子白终于完成了探病壮举,内心带着对同事们无法说出来的歉意回到了被他霸占的刘意守的家。一进门,公子白就发现啸月正把刘意守家超大冰箱里的存货都搬了出来,正在挨个比较选择,一副不知道吃什么好的痛苦表情。一看公子白回来,啸月把手里拿的熟食冷餐都扔到一边去了,对公子白大叫道:“小白,你可回来了!从中午到现在,我还没选出吃什么呢。替我拿个主意,或者告诉我今天晚上又有饭局的好消息吧!”公子白望着桌上地下一大堆的食品,从里面随手挑了两只真空包装的北京烤鸭和一大桶香草冰淇凌给啸月:“吃这个就好,油水大又败火。”啸月看了看公子白给他的两样东西,嗓门立刻高了八度:“小白,你太不敬业了,连小孩子都知道,这两样东西放在一起吃会拉肚子拉到天亮的!不会是晚上还有人请客,你不想带我去,故意整我的吧?”不等公子白回答,李宠跳出来对啸月说:“这些天,你跟着吃蹭饭,吃得脑满肠肥的,又缺乏运动,吃这两样正好减肥!”取笑完啸月后,李宠又说:“再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前些天一直请我们吃饭的那几个律师都躺到医院里去了,从今天起至少有一个月都不会有饭局,而且我老大很可能要跑路,出去避风头。这些食品你可要省着吃呢。”
听了李宠的话,啸月不乐意了,扯着脖子用更大的嗓门喊道:“兄弟团结紧紧地,看谁能把咱怎么的!这可是我们的口号,才喊了不到半个月,你们就打算把我弄拉稀了然后跑路,到底安得什么心啊?”公子白伸出两只手才把啸月张大的嘴给捂严实了:“啸月大哥,你不要大嗓门喊了,没看见墙皮都让你震掉了吗?过一会儿邻居该投诉扰民了。”
“你不把话跟我说明白,我就用狮子吼来对付你!”啸月掰开公子白的双手,张大了嘴巴作势,旋即被李宠丢过来的一个苹果和两块大年糕给堵得满满的。偷袭得手后的李宠故意气啸月道:“狮子吼,你哪里懂这么高深的功夫,充其量会野狼嚎罢了,不要在这里装大办蒜了!”公子白帮啸月从嘴里掏出了苹果和年糕,阻止了啸月下一步的“寻仇”行动,很正经的对啸月说了同事蒙难和李宠巧遇天鬼的前后始末。啸月听说后,不顾他未到口的晚饭和同李宠的“仇恨”,拧起眉毛发起愁来。天鬼的出现,是一个难以推测的预兆,真的有大劫即将出现了。不管了然和商瓷是否真是应劫的人,公子白和李宠肯定是和劫难拉上了关系,如果让他们应劫,且不说能不能安然度过未知的劫难,劫难之后来索命的天鬼便是啸月的老爸碰上了也讨不得好的硬角色,在屋子里转了N圈之后,啸月憋出了一句话:“动脑筋的事,如果跟打仗挨边我还可以应付,其他的事就不灵光了。我们都是当局者迷,不如去找一个智商够高的旁观者来指点一下。”“有道理,老大他的智商很高,可是一心挂着了然和商瓷,难以提升到超脱局外的高度去。”李宠对啸月半天才憋出的这句话含有的建设性表示高度肯定。“看你俩的表情,一定是想让我去找方圆五百里内最有智慧的那位大仙去挨雷劈对吗?”
一看李宠和啸月的嘴脸,公子白就知道这二位想要把他送到关键时刻可以救他的命,美丽和智慧并重,温柔和火爆还不确定的司徒焱焱大仙那里去受教。“老大果然智慧过人!”“小自觉悟甚高!”李宠和啸月齐齐点头露出心有灵犀的表情,公子白的下一步行动就这样被民主的敲定了。三仙庙前的秘密空间里,司徒焱焱面对这一脸愁容的公子白,关切的问道:“以前谈笑生死的公子白,为什么会愁眉苦脸呢?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 “以前和这次不一样,这次完全是没有头绪的一团乱麻。先是无端的噩梦,接着发生的现实与噩梦的预兆几乎一致,中间穿插着和尚道士的神秘语言,本来我都当成了耳边风,一心寻找了然和商瓷的下落。谁知半途又出了天鬼,天鬼出,大劫现,一下子把我不相信的事件变成了事实。现在,我的心非常乱,对任何事都难以有个冷静的判断。”公子白说出了自己的苦恼,又把发噩梦开始直到眼下的境况详细讲给司徒焱焱听。“天鬼现世必有大劫,天鬼只会跟上应劫的人。天鬼说这次劫难跟多人有关,然而了然和商瓷的失踪与天鬼无关,了然留下的佛泪,商瓷留下的神迹又都印证他们遭受了劫难。事情真的是扑朔迷离呀!”司徒焱焱的脑子转了几圈,得出了跟公子白一样的结论。啸月的性子急话语直,最见不得闷葫芦,不等司徒焱焱说完就抢着说:“司徒大仙,九因为事情复杂,小白的心绪不宁,想不出好办法来,我们才来找你指路的。你只得出这个结论来显不出高明,还是提点儿建设性的意见吧!”换作刚转世成功的司徒焱焱,不等啸月把话说完,早已几个雷把他轰成卷毛狗了。所幸司徒焱焱的修行今非昔比,对啸月的抢话行为没有发火,笑了一下说道:“啸月,你还说公子白,你不是也一样吗?一牵扯到公子白的安危,你也沉不住气了。了然和商瓷的失踪,天鬼的出现,种种迹象都共同指向气运转变的劫难。既然你们找到我,我就给你们个建议,这个劫公子白一定要躲!”公子白对司徒焱焱的智慧充满自信,一直希望能从她这里得到可以突破闷局的指引,可司徒焱焱给出的建议乍听起来与李宠提出的出走避难的建议没有两样,他的脸上立刻露出失望的神色,叹了口气问道:“司徒大仙也让我去躲劫,难道就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吗?”司徒焱焱看穿了公子白的心事,不慌不忙的回答道:“我知道你不想逃避,可这次你必须要逃避。妖仙五百年一次的天劫你是见识过的,那只是天地灵气正常运行引发的劫难,其威力难以和天地气运转变产生的劫难相提并论。以你和李宠的实力,抵挡天劫尚且不支,面对威力巨大又不知何时何地是何形状的启运大劫实在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于公于私,我都不希望你们出事。”“可是了然大师和商瓷都已经出事了,我把他们撂一边不管,自己出去躲灾,这种没义气的事我可做不出来。”公子白把脑袋一晃做出奋战到底绝不退出的模样。
公子白的决绝表情非但没有获得司徒焱焱的赞赏,反而遭来司徒焱焱的斥责:“问题的关键还在劫难上。你如果应劫,那么劫难就会按照正常的程序发展下去,了然和商瓷这些已经在劫难中出事的人很可能因此在劫难逃,永无脱难之日。如果你躲劫成功,劫难很可能因为缺了你这一环而产生意外的变化,没准了然和商瓷这些劫难中之人反因此获得生机。这一点你可想到了?”被司徒焱焱这一问,公子白倒没了言语,不知是被噩梦弄成了神经衰弱,还是让手上的符咒影响了智力,他一直都在和难题玩顶牛游戏,尽想着如何正面解决,司徒焱焱这个顺水推舟以退为进的思路在他的思维里面从来都没出现过。“如果我去躲劫,劫躲过去了,可了然和商瓷还是出了事怎么办?”
公子白心承认司徒焱焱思维的先进性,嘴上不愿意承认,固执的提出了自已心里最担心的问题来转移话题。令公子白没想到的是,他这个顾左右而言他的问题,司徒焱焱的脑子里已经拟好了答案:“你和李宠去躲劫,留啸月在这里带着他的妖狼以及附近的鬼和我们三仙庙的妖军寻找了然和商瓷的下落,等重雾和惊岚恢复了元气也会加入,我们兵分两路相互配合同,这你该放心了吧?”
听司徒焱焱说要把啸月留下寻找了然和商瓷,公子白立刻想到噩梦中的情景和前次啸月被袭击的事情,脑袋像拨浪鼓一样,大声反对:“把啸月留下?我们都约好了兄弟团结紧紧地,这口号还没喊几天呢。不行!我有劫难,他也很可能有劫难,前些日子已经有个满身魔气的暗算过他了,连我的屋子都给烧光了。他要是不躲,我也不躲!”“我看你真的是脑袋出了毛病!劫难当头就应该当机立断,婆婆妈妈、前怕狼后怕虎的能成什么大事!以前的豪气和胆量都哪去了!”公子白左一个不行右一个不行,把司徒焱焱给惹火了。公子白是个男人,而且是一下好面子的男人,司徒焱焱虽然是转世妖仙可外形还是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年方二十的年轻女人,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当面斥责,就是脾气再好也会有三分火性。被司徒焱焱一喝,公子白的面子立刻挂不住 了,蕴涵在骨子里的豪气一下倒了出来,一拍桌子挺身站了起来,大声说道:“谁婆婆妈妈了!一想到让我出去躲躲劫难就生气……”壮怀激烈的公子白没来得及说出他的豪言壮语,司徒焱焱手中电光一闪,三个又大又响的掌心雷就准确无误的轰在他的头上,公子白眼前一黑脖子一歪倒在地上。司徒焱焱突然发难出乎李宠和啸月的意料。
stabi
发表于 2007-8-26 00:05
当时李宠正沉浸在从司徒焱焱手里要来了九个特制的大号苹果并且安全存入公子白的私人空间的喜悦之中,而啸月更是咧着大嘴入神的欣赏司徒焱焱如何“教育”公子白,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公子白已经趴在地上不能动了。确定公子白在掌心雷下陷入深度昏迷后,李宠有点火了,指着司徒焱焱大声说道:“司徒大仙,你的脾气又犯了吗?我不反对你用雷劈老大,只是要求在发雷之前给他个思想准德,这种突然的雷击委容易把老大的智商劈成负数的!”李宠生气是有原因的,以前无论司徒焱焱如何劈公子白都只是给公子白造成形象上的损害,这次居然把公子白劈得不省人事显然是下了狠手。“司徒大仙,小白是诚心来请你指点的,不是来讨打的,你下手这么狠,有点太那个了吧?”啸月对司徒焱焱这次严重的雷击事件与李宠有同样的感受和想法。“你们不要着急,有些只有把他劈昏了才能说。”
司徒焱焱挥手提起地上的公子白,轻轻将他放到空间一侧的软床上。“神秘到要把老大击昏才可以讲,难道说是某人对老大有特别想法,想让我们两个从中斡旋……”没等李宠说完,司徒焱焱的掌心雷就在他的头上响起来,结果李宠被她那丰富和超前的想像力所累,继公子白之后第二个晕了过去。“这一会儿你就劈昏了两个,该不是想把我也劈昏吧?”
啸月实在弄不懂司徒焱焱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边说一边找了一个舒服的椅子,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充份做好了被雷击昏的准备工作。“啸月,你不要胡闹。公子白和李宠形影不离,他们不能分开要一起躲劫,我把他们弄昏一方面是方便将他们送走,另一方面是有特别的话要向你单独交代。了然和商瓷的失踪,还有公子白不断出现的噩梦和神经的和尚道士,我认为不是巧合…….” 司徒焱焱单独和啸月谈了半晌后,啸月面色凝重的提起了公子白和李宠离开了三仙庙的秘密空间。作为旅游手地的茅山,是道教有名的洞天福地,更因捉鬼降魔的茅山道士而盛名远播,即使到了现代社会,仍然有无数的信徒和游客前来朝圣和游览。
尽管茅山上道观林立,可是因为游人过多,世俗之气太重,弄得道观内外灵气散乱,真正会法术的茅山道士已经不在道观中清修,只余下普通的道士打理杂务和为数不多的法师坐镇山门。公子白作为茅山派的弟子,当代掌门清灵子的师弟,对茅山派的了解仅限于清灵子给他提供的一些法术典籍,对派内事务一概不知,压根没踏上过茅山半步。啸月由于身份特殊,随意到人类的宗教场所游览更有因法人界法师们关于妖界来犯的猜想和恐慌,所以他对茅山派的底细知道的绝对不比公子白多。此时,接受了司徒焱焱交代的重要任务的啸月不但担着被老爸打屁股的危险上了茅山,更是为如何找到茅山派的正式门徒而苦恼。按照司徒焱焱的指示,茅山派这样历史悠久的门派一定会有灵气浑厚的福地来躲避灾难,公子白躲劫的最好去处就是茅山派的福地。于是,啸月就按照司徒焱焱的指示把公子白送了来。啸月要在他清醒过来之前把他们交到清灵子手上。啸月带着公子白来到茅山后,才发现一个问题,在如今的茅山里很难发现一个真正的茅山法师。联系不上茅山弟子,既不会飞符传书又不懂茅山派的符咒,找陈玄帮忙又怕让他笑话,要面子的啸月蹲在山顶的一块石头上抽起闷烟来。好在是深夜,护林员都休息了,否则他又要为野外用火的罚款而郁闷了。正为难的时候,啸月忽然感觉到茅山派正殿的方向有一股不强烈但很纯正的法力波动,没错这是很正宗的茅山派法术。啸月掐灭了烟头,打定了主意:先找一个茅山弟子把公子白扔下,回去对司徒焱焱讲,清灵子出去度假了,找不到他先把公子白交给了他的弟子,然后再让司徒焱焱发个飞符给清灵子,就一切 OK,里子面子全都有了。啸月在心里大大称赞了自己一番,直到吹捧得自己双脚离地发飘的时候,才心满意足的跳进了妖力空间远程挪移了过去。夜半三更,风清云淡,茅山派正殿。茅山派对外名义上的掌门人,清灵子的徒弟一心道人修炼法术完毕,步出大殿。一心在清灵子的徒弟中,武功和法力均属中等水平,但心地单纯为人正直,特别是对茅山派有着近乎狂热的热爱,所以在绝大部分茅山弟子避世静修后,清灵子放心地将大殿交给他来看守。出了大殿,见左右无人,夜色正好,一直没有机会降妖伏魔憋闷在山上的一心忍不住想检查一下自己的修炼成果。一心脚下运力,足尖点地,用了一个简单的提纵术,高挑的身躯立马凌空而起飞往三丈高的大殿飞檐。夜风袭来,一心道袍飞舞,颇有些仙人的气势。一心对自己的提纵术很满意,虽然没修炼能飞行的法术,可这招中华传统武学多少也能让他有点儿飞行的感觉。他打算立足檐头后耍几招“一气正心剑”,再试验一下刚炼制出的“遣鬼法旗”灵不灵光。一心的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可惜事与愿违,偏偏他今晚就没有独自显摆的好命。他的脚尖刚触到屋檐上的琉璃瓦,在他的正上方的天空中出现了一道暗蓝色的空间出口,从出口里面落下一团人影。在一心作出反应之前,人影已经砸了下来,不偏不倚与这位被道观里的普通道士和众多香客信徒尊为神人的一心道人撞了个满怀,接着一心脚下一滑与空中落下的这个人一起从屋檐上摔了下来。以一心的修为,从三丈高的屋檐上摔下来,在下落途中就可以调整身体运用武功或使法术,无论如何都会平安着陆。无奈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家伙撞上他以后,好像熟睡方醒搞不清状况的婴儿一样伸手胡乱地抓了几把,其中一下正抓在他软肋上的痒处。于是乎,一心道人开怀大笑着摔到了青石地面上,直到肚子上承受了突然人影下落的冲力后才非常突的停止了笑声。一心的笑声刚停,从天空中还未关闭的空间出口里跟着传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声。一心看得出天空中的空间出口是妖族所为,以为有妖族的来踢茅山的场子,当下顾不得隐隐作痛的肚子,一手抽出了腰间的法剑凝神戒备,一手暗扣着求援的飞符备好了应战和求援的准备。一心正要叫阵,啸月的声音从空间出口里传了出来:“你这个小道士,本来我是要把人放在房间上就收工的,谁谁知道你放着下面的石板路不走,突然爬上来乘凉。好在撞你的是你们茅山派的长辈,你要是觉得摔得冤枉,让下面这小子教你两手做补偿吧!”啸月不秘下面的一心道人如何反应,又转向刚从地上爬起来,瞪着眼睛找北的人说道:“小白,本来是想把你交给清灵子的,可我找遍了茅山都找不到他,只好把你放在这里了。你在这里等着,等我去让司徒焱焱跟 清灵子联系一下,让你的师兄来接你。”
公子白居然一时还找不到北,但已经想到他被击昏后司徒焱焱和啸月一定背着他做了安排,当即对着空间出口大喊道:“死啸月!你居然背着兄弟和女人勾结,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赶快带我回去,我已经够多麻烦了,不想把麻烦带给茅山派!”“你还是在这老实的等着吧!清灵子很快会到,司徒大仙交代了,你的性子,,居然拿他当了减震弹簧之后又当成空气,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也不可忍!啸月关了妖力间空逃走,一心没有办法追击,只有把留下来正在把背包往肩上扛的公子白作为发泄目标了。“你是什么人?担敢夜闯茅山派正殿袭击茅山弟子?”
夜深 了,一心没有惊动其他普通的道士,决定自已摆平公子白,晃着法剑逼向公子白。“这个大殿和我在网上看的画片一样,这里真是茅山派。这回算是身临其境了。”
公子白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安慰了一下自已,才转身对一心说道:“你问我是什么人,这里是茅山派,我就是自已人了。”
“你夜闯茅山派,在正殿前与妖族胡闹,伤害本道长,还说是自已人?赶快束手就擒说明来意,不然就别怪本道长出手无情了!”心里有气的一心根本不吃公子白这一套。“我不是故意跟你套近乎,吃亏一点儿讲我是茅山派的三十四代弟子,清灵子是我的师兄,你叫他出来问一问就知道了。”
面对年过四十的一心,公子白不知道该管他叫师兄还是师叔,只有上报出自已的辈份。别看一心四十多了,他是清灵子的徒弟茅山派第三十五代弟子,公子白说是清灵子的师弟岂不成了他的师叔,他平时很少见清灵子,不知道公子白的事情,以为公子白故意占他的便宜,公子白不报辈份还好一点儿,报了辈份他的火就更大了:“少在那里胡言乱语,我在茅山派三十多年,从未见师父那辈上有你这样的人,更没听师父提起过。定要将你拿下,交给师父处理!”从公子白出现起,一心就憋着火,又知道公子白跟妖族有关系,没把公子白的话当真,扬手发了一道定身符过去。“没见过,没听过不等于没有。难道你见过祖师爷听过他讲话你才信仰他的吗?”
公子白的嘴上不饶人,手上不闲着,身形微分理处,在定身符发出功效前把它收进了手里。“这张符炼制的非常好,留着有用。”
当着一心的面,公子白把定身符折了折塞进他的背包里。一心又惊又怒,当下又发了十几张各式的符咒,结果都被公子白破的破收的收。公子白收符的手法是像茅山派,可是闪行进的身法和速度却是标准的妖族风格,这就让一心欲加怀疑他的身份,在心里认定他是一个偷学了茅山派的妖人。“一气贯苍穹,心正剑有灵!”对付一个妖人不用有太多的顾忌。一心展开一气正心剑,虽然不是削铁如泥但绝对吹毛断刃的青铜法剑,在一心手中幻起剑气和灵气相纠缠的前方,当头罩向公子白。“当真是茅山弟子,这一手使得好剑,不管是武者还有鬼妖都可以砍。这位师侄的符法平常,原来是精于此道。若是早生一百年二百年的可是大有用武[ 地呀!”公子白从一心 话里听出他是师兄清灵子的弟子,放心的装起长辈来。这套剑法一心练了整整三十年,下了苦功,在他的剑击下,公子白就不那么轻松了。在找不到破绽还击的情况下,公子白不能用强力法术轰一心,因为那样不但会误伤他,还可能把正殿这名胜古迹给毁了,更不能用长刀暴力毁了他的法剑,因为道士的法剑那是花了大量的心意和时间炼制的,是护身降魔的法器也是身份和荣誉的象征。左右为难之下,公子白在飘荡的剑气下愈显狼狈,头发掉了一圈,衣服破了好多口子,胳膊上还多了一道寸许的伤口。“小李,你都醒了,为啥还不出来?明知道我不能下狠手,还在那里看笑话。再不出去,我发骠了!弄坏了东西我可不赔!”公子白知道自已是吃亏在不懂茅山派剑法没法拆招破式,只得招呼李宠出来帮忙。“活该,谁让你只研究整我的法术,不学心茅山派的武功,现在知道靠妖狼那点儿生物本能不行了吧?你休息,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李宠在法像里答应了一声,突然出现在一心面前。一心见公子白在自已剑下左闪右走,正要加紧攻势,突然在公子白身上现出一团鬼影瞧着他的剑势飘到了面前。惊疑之下,一心赶紧加强了剑上的灵气回剑自保。可是无论他如何变换剑势 ,这团鬼影都可事先预知他的剑招始终悬浮在他面前三尺,一心自知在剑势上占不到便宜,低喝一声,身影暴退到两丈之外,收了法剑,张开了新炼制的谴鬼法旗,同时发出了求救的飞符。谴鬼法旗是茅山派用来镇压差谴鬼魂的法术,一经展开立刻有杏黄色的毫光护住了一心本身,同时也罩住了李宠的身影:“旗展群鬼慑,旗指冤魂从!!”一心手掐法诀强运动法旗,希望将面前的鬼魂镇伏。如要李宠是一般的鬼魂,那怕是凶狠的厉鬼,早已被一心的法旗收服。可李宠本就是茅山派秘法造的灵鬼,天下间再没有比他更熟悉茅山派法术的鬼了,一心的法旗的光芒射在他身上,不但没有预想的效果,而且李宠还做舒服状伸了一个心满意足的懒腰。“你这个小道士,法术不错,剑术出众,就是有眼不识前辈,连本门的灵鬼都看不出来,当真要惩戒一下!起!”李宠为了替公子白挽回面子,在破解一心剑势的时候就在他身上做了手脚,趁着震惊的一心还没回过神,潇洒的打了个响指,一心就被平地刮起的一阵阴风送上了三丈高空,接着全身僵硬 的摔了下来,在一心快要落地的时候,李宠放松了法术的控制,一心的手脚恢复自由,凭着过硬的身手避免了全方位着陆的狼狈情况。惊魂未定后,一心才看清在他面前悬浮的童鬼果然不中一般的凶魂厉鬼,特的的灵光和灵体颜色都表明确是灵鬼无疑。于是,在一心的脸上出现了与陈玄第一次见到李宠时一样的表情,可他到底比陈玄老成,没有张口喊师爷。“以前茅山派可不是这样子的,我们在这里这么搞,早杀出几十个高手来围绕了。看样子不是带传统的弟子太少,就是都不清闲去了。”
见到一心的表情,李宠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继续出手了,就扯了些闲话,反正他只要在清灵子到来之前这个道长不再喊打喊杀就成了。“弟子是茅山三十五代弟子一心,奉命留守正殿处理俗务。前辈是本派灵鬼,现身来此必有要事,门规所限弟子无权处理灵鬼的要求,就等湿敷他老人家来再做主张吧!”一心报完了辈分名号后,就肃立在一边等待清灵子的出现,看样子刚才的飞符就是发给清灵子的。“你是留守弟子,刚才这套剑法着实厉害,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还有,刚才我掉下来的时候砸了你一下,实在是抱歉!”公子白见一心不再出手,赶紧走过来套近乎拉交情。事到如今,被断了后路的他只得接受司徒焱焱的建议,在这里躲劫。既然是住在茅山派里,不取得茅山弟子的支持和认同怎么行,公子白决定趁这个机会和茅山弟子打成一片,能被委任留守正殿的一心他怎么会放过呢!一心承认了李宠的身份,对公子白的身份却不敢苟同,碍于李宠的面子只得冷淡地回答道:“既然是误会就不必挂怀。刚才贫道使的是茅山派的一气正心剑。”
不给公子白面子,就是不给李宠面子,李宠见一心对公子白不大恭敬,当然要装出前辈的嘴脸来整治他:“一心,茅山弟子的法剑多是木剑,为的是警醒茅山弟子不得依仗法术欺凌弱小擅造杀孽,只有经过入世修行道心剑定的弟子才可以使用金属法剑。你不过是留守弟子,尚不能入世修行,竟敢手持如此锋利的青钢法剑,这是何道理?茅山派的门规怎么败坏到如此地步!”李宠不是成心找麻烦,茅山派确实有此门规,就算是李宠的父亲绝尘道长当时入世修行名震大江南北的时候,也是手持桃木法剑自律自省,一天也没用过钢剑。李宠的责难,让一心对他的最后一点儿怀疑都没有了,赶紧垂下头回答说:“前辈说得是,只是弟子情况特殊……”“特殊到看到谁都可以用剑去砍是吧?”
李宠故意抢过话头责问,看着一心着急的样子,对公子白做了一个鬼脸,暗示他是在给老大出气,公子白则得意地在一边看他如何往下表演。“事情不是这样子的,实在是……”一心从小就入茅山派修道,心地单纯,而且深受茅山派尊重长辈一类传统理念的熏染,见李宠发怒,有些不知所措。不待一心回答,正殿顶上飘下一道人影,人未达声先至:“这是谁呀?大半夜的出来逃难还有心情为难我的徒弟,是不是想让我收他的住宿费啊?”
来者在公子白面前站定后,才看出非是旁人,正是茅山派真正的掌门人清灵子。李宠鬼小辈分大,见到清灵子仍旧摆着架子问道:“你总算来了,再晚一会儿,我的老大你的师弟就让你徒弟给砍死了!茅山弟子什么时候用上钢制的法剑了?就是你来了,我也一样要问你。”
stabi
发表于 2007-8-26 00:06
公子白向清灵子问过好后,接着李宠的话头说道:“这件事其实不全怪一心,都是啸月搞活人空投砸倒了一心才惹出来的。不过李宠说得有道理,抛开门规不论,一个经常在公众场合露面的道士,带着一把堪称利器的长剑,怎么说都是携带管制刀具的违法行为。而且刚才他可是真的拿出来砍人了,就算砍不到人,吓着人也是不好的嘛!”清灵子笑了笑,回答道:“师叔、师弟,你们知道啸月是个急脾气,又不细心,没想到找我会有困难,没等司徒焱焱把话说完就跑出来了。可司徒焱焱心思缜密,在啸月离开她那里后就发了飞符给我,写明了你们的情况,让我去迎接啸月。我接到飞符后,就从茅山秘境出来接应啸月。偏偏啸月太喜欢用妖力空间赶路,我始终把握不了他的行踪。结果我白白奔走了半夜,一接到一心的飞符我就知道可能是你们弄出的事,赶过来一看,果然是你们。”
“不要转移话题!我们可是问,你这个徒弟为什么非要弄一把利剑,难道是你纵容他破坏门规?”
公子白和李宠对了一下眼光继续追问,他们其实是想抓住这次机会敲一下清灵子的竹杆。“这个一心心地单纯,从小修道,对茅山派的武功有所偏好,而且还可以把法术和武术结合起来融入了一气正心剑里面。这样一来,法力低微修习符咒和其他法术年月尚浅的弟子就可以用这套剑法防身除魔,这对茅山派是一大贡献。他这套创新的剑法想必你们是见识到了吧?”清灵子没有解释原因,先把一心表扬了一番。“见识过了,威力不错,不使出全力还真难以胜他!你的弟子不赖啊!”公子白指着衣服上的口子,向清灵子展示一心的成绩。清灵子看了后向一心投去赞赏的目光。一心对清灵子对李宠叫师叔、对公子白叫师弟,而李宠又叫公子白老大这一系列的称谓很迷糊,但可以肯定,自己确实是和茅山派的长辈干了一仗,清灵子赞赏的目光反而让他更加不安。“要不是我对这套剑法有研究,想赢他也得花些力气。”
李宠对一心的能耐也给予了肯定。清灵子见公子白和李宠都承认一心的能耐,马上接口说道:“这样的弟子是不是应该奖赏啊?”“对于勇于创新和改革的人当然应该奖赏了!”“发点儿奖金,分套房子都不算过分!”公子白和李宠当即表态。清灵子把公子白和李宠带到了预想的情绪上,然后对一心为何佩带钢剑进行了说明:“所以我奖给他一直期望佩带的钢剑作为他的荣誉,同时让他在看守正殿的时候磨练心性,留守不够五十年不得入世修行,入世修行时仍须使用木剑,入世修行满三十年后才可以使用钢剑。一心佩带钢制法剑的特殊情况就是这样的。要说破坏门规,我是破坏了一点儿,可只有这样才可以激励其他弟子上进。三十年后他才可入世修行,到时候他的道心已足够坚固,即使用钢剑也无所谓了。”
说到这里,公子白和李宠大呼上当,人家为了一把钢剑得看五十年的房子,就这还算是奖励,还能激励其他弟子,要是为难这样一个弟子就有些太没品位了,门规的帐看来是没法算了。但是公子白转了转眼睛,马上开始罗织新的罪名在清灵子头上:“师兄,你真是太狡猾了!就算你门规的事过关,今天我可是跟一心表明了身份,又提了你的名字,可他当时心里有火,对我又扔符又用剑砍,直到小李出来才停手的。有我这个师弟,你居然不跟徒弟说,你的徒弟听了你的名号一样把我当坏人砍,你这个教徒不严的罪名绝对推不掉,多少得给我点儿补偿才行!”“你们出来就把我徒弟给砸到了,而且看起来确实是坏人,这怨不得我徒弟跟你们动手。不过没把你的存在告诉他们确实是我的错,我认帐。你想要东西就跟我说,反正你也是茅山派的,给了你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甜,你又打什么东西的主意了?说出来吧!”清灵子这次显得异常的大方。“师兄,既然你这么爽快,我就直说了,给我点培元补充法力的药就行了。”
公子白直接提出了赔偿要求。“你的法力已经很强了,还要这样的药做什么?再说,你的法力本来就是意外得来的,必须修行巩固,不能再吃这样的药了。”
清灵子对公子白的要求很奇怪。“这你别管。有没有?给不给?”公子白把手伸到清灵子的眼前,一边的李宠帮衬着做出这是你师叔的老大,你必须得给的精神暗示。在公子白和李宠的强大压力下,清灵子虽然不解还是从袖子里掏出了两颗黄豆大小的黄色药丸防盗公子白的手里,附带作了用药说明:“这是我炼制的引灵丹,吃下去仅能增长十年的法力道行,但可以大幅度改变体质,增加吸收灵气的速度,加快法力的积累,对本门弟子的修炼十分有好处。对你就没什么大作用了,我只有这个,不要拉倒。”
“师兄,你太伟大了!我要的就是这个,一会儿就有用处了。”
清灵子原本以为公子白不会看上这两颗丹药,可公子白却一副高兴得不得了的样子。收好了丹药,公子白从背包里重新找了一件衣服换下了旧衣服,整理好仪表后,对清灵子说:“师兄,咱们在这里讲话,你这个徒弟一定被我们的称呼搞懵了。好歹找个地方,正式的介绍一下,让他给我和小李两个做长辈的行个礼吧?”
“说得是,说得是。见面即是有缘,既然你们都打过一仗了,这个礼还非见不可!这里的茅山弟子不多,而且各有职守,你们又是出来躲劫的,就不要见其他人,由他一人代表众弟子给你们行礼就算了吧。见过礼后,我还要安顿你们呢!”清灵子不愿兴师动众,就着公子白的提议,打算搞一个超小型的迎接仪式。“谁让咱们是逃难出来的,就一切从简了吧,只要以后伙食好就行了。”
公子白点了点头勉强同意。经过一个简单的仪式后,公子白终于名正言顺的当上了一心道长的师叔,而他刚从清灵子那里要来的两颗丹药刚成了师叔给师侄的见面礼,这时清灵子才弄清楚,原来公子白这死缠烂打赖去的丹药是这个用途。对公子白这种用野猪还愿的典型作风,清灵子除了叹气之外别无他法了。不过这丹药给了一心,倒是物尽其用,正好可以弥补一心法力不足的缺憾。公子白这一手,不但化解了刚才与一心之间的不愉快,还让一心心存感激,清灵子叹气之外更是佩服小师弟这既节约成本又颇有成效的感情投资。清灵子向一心简单交代了几句后,冲着茶水还没喝到嘴里的公子白说:“师弟,时间不早了,赶快随我来吧!”“好啊!赶快安排我睡觉的地方。昏迷可代替不了睡觉,算起来我今天还没正式睡过觉呢!”公子白放下茶杯,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清灵子摇头苦笑了一下说:“师弟,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你不会以为,单凭茅山派这些道观殿合就可以助你躲过劫难,逃过天鬼的耳目吧?赶紧跟我走,得走很长一段路呢!”“师兄,你不是真要把我藏到你说的什么茅山秘境去吧?里面人多不多,有没有电脑和因特网啊?要住一个月,我怕闷。”
公子白心里清楚,清灵子既然敢应承助他躲劫,茅山派里必然别有洞天,但按一般的规律,这样的洞天福地里通常是灵气满满、自然景观一流的原始状态,并不合适现代城市人群居住。对每天都上网、看电视的公子白来说,要在这种地方住上一个月,确实是一种折磨。“师弟说得对,要想躲劫,只有到秘境里面最合适。秘境是茅山派掌门静修和存储茅山派法宝以及重要典籍的地方,除了各种书籍之外没有你要的东西。”
清灵子站在门口解释道。“那岂不是跟坐牢一样,好在某个人有先见之明,给我带了一大包东西来,不然就惨了!”公子白扛起超级背包,现在他再不会嫌背包又大又沉,而是巴不得背包更大一些。清灵子见公子白做好出发准备了,举步要走,李宠却拦在他前面一脸疑惑地问道:“清灵子,我在茅山派的时候还没有你呢,我怎么不知道茅山还有个秘境呢?不单我不知道,连我爸也没跟我提起过,这是咋回事呀?”
李宠发问,清灵子当然是有问必答了:“师叔,你跟师爷当然不知道了,茅山秘境是你们失踪之后才兴建的。当时时局动荡,前辈们预测将来茅山弟子会有一段艰苦的时期,茅山的灵气也会因为俗气过多而散乱,所以未雨绸缪修建了秘境。通过茅山弟子三十年的努力,终于通过一百多个阵法将茅山山脉的天地灵气都凝聚起来,形成一个世外洞天。之后历代的掌门都以此为清修之地,平时存储茅山派重要的典籍,遇到大难则用庇护弟子人。因为茅山秘法阵势的关系,秘境内的灵气异常浓厚,而且运行自成规样,所以用来给师弟躲避劫难非常适合。”
stabi
发表于 2007-8-26 00:07
“说得挺神奇,创意也不错,我倒想快点儿见识一下,咱们赶快出发吧!”听了清灵子的解释,李宠对茅山秘境这个新事物充满了好奇,急欲看了究竟,当先冲出了屋子。离开了茅山派正殿,清灵子展开法力飘身到树梢上在山间疾行,公子白则用妖狼的速度轻一脚重一肢很不优雅的跟在后面。最高兴的要数李宠,清灵子的护法灵鬼、跟他经常用飞符当短信发的灵儿得到允许从法像里跳出来,这两个小鬼在一起恢复了孩童的心性,忽前忽后的在清灵子和公子白周围打闹追逐,引得清灵子和公子白忍俊不禁,多少给郁闷的山间带来些意外的乐趣。清灵子带着公子白在山里绕来绕去,疾行了一个多小时,忽然停了下来。藉着天际刚刚泛起的鱼肚白,公子白发现他们立足的地方很奇怪。以他立足的位置向前望去是一层翻的雾气和雾气中依稀的远山轮廓,再往下看刚是不知深过几许迷雾深锁的深渊,山脉行到此处彷佛被利斧突然劈断一般留下一道直达地心的流血伤口。人站在崖边向前看、向下看均有一中振衣千仞峰的感觉,而向后看才会发现其实根本没有绝顶高峰只是身处断崖而已。看过断崖之后,公子白回身问清灵子道:“这里就是秘境?不是说秘境就是这个断崖吧,让我跳崖躲劫?我看让我自杀才是真的。”
“师弟,既然叫秘境,自然不会这么简单,你向前迈一步试试。”
清灵子卖了个关子,冲公子白做了个请你跳崖的手势。“师兄,你越来越有幽默感了,在悬崖边上给我制造悬念,这个效果真不错呀!就听你的,咱也学学传鹰大侠来个破碎虚空!”既然清灵子这么说了,就应该没什么危险,公子白一边说话一边大胆的向悬崖走了过去,一步跳向悬崖下的迷雾。公子白一步迈完,发现仍旧是脚踏实地,眼前是不熟悉的山石的树木,回头看居然发现身后没了清灵子和李宠、灵儿的身影,而是一处迷雾翻滚的断崖和朦胧的远山轮廓。正疑惑间,却见清灵子带着李宠和灵儿笑呵呵的从迷雾中走了出来。“挺神奇呀!这么一跨就到秘境了,胆小的确实不敢跳自然进不了秘境,可你们就不怕哪天碰到一个想跳崖自杀”
公子白认为自己到了秘境,对秘境的秘密性提出了异议。“师弟,你弄错了,这不是秘境,等到了秘境我再跟你解释是怎么一回事。你随我回到那里去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得赶紧进去了。”
清灵子牵着公子白的手来到悬崖边向前跨了一步,他们就又回到了先前站立的地方。站定之后,清灵子抽出随身法剑,算准方位用法剑在地上画了一个直径一丈的圆,随后又从袖子里取出一面手掌大小的古铜色太极八卦牌放到圆圈里外射了一百零八道灵气。准备完毕后,清灵子念动法决:“夺天地之技巧,取鬼神之斧工,于造化之外成洞天。谷中藏秘境,镜中现福地!”法决过后,圆心位置的太极八卦铜牌闪出银光并且急速旋转起来,随着铜牌的旋转,银光填满了整个圆圈,一张镶嵌在地面上直径一丈的巨型银镜出现在公子白面前。在银镜这中映照的不是周围的山林景象,而是显现出一座幽树碧草掩映下的小型道观。“师弟,这才是秘境,随我来。”
清灵子冲公子白挥了挥手,当先跨入银镜之中。灵儿显然是轻车熟路,拉着李宠随后跨了进去。公子白见大家争先恐后只留自己一人在外面,拍了拍背包对自己说:“小白呀,你的命真苦,明知道他们都合计好了,弄一个所谓的洞天福地来关你禁闭,你还是为了所谓的劫难中的变数毅然地跳进去!真是走了狗屎运了,最后诸事不宜,只能指望啸月和美女司徒了,但愿啸月和美女司徒能创造出奇迹。如果能够避免噩梦里的事,拿坨狗屎来让我吃了都可以。”
发完了牢骚,公子白咬了咬牙,很坚决地跳了进去。经过大约三分钟的下落过程,公子白落脚在柔软的草地上,面前是从镜子里看到的小型道观。这是一个二三里方圆的不规划形山谷。山谷中的地面相对平坦,散落着小小的山岳的形态奇异的巨石,无数叫不出名字的花草和树木点缀在土丘的巨石之间显出地勃勃生机。在谷地的中间位置是公子白处身门前的道观,在谷地周围是如刀削的峭壁,峭壁上面稀落的生长着奇形的树木和藤萝。顺着峭壁往上望,空中没有日月星辰,只浮动着一层发着柔和光芒的亮白色云气。在云气和谷地之间以道观为中心分散伫立着六根白色两人合抱粗的玉柱,玉柱上刻落了祥瑞的图文和深奥的符咒,在不甚宽广的山谷里有擎天巨柱一般的魁伟。道观约关亩大小,比起茅山派的建筑缺少恢弘的气度,多了几分典雅和精致。道观的门前有一汩汩奔流的泉水,泉水涌出泉眼后没有形成河流而是直接沁润到地面上,消失在绿草之间,而人踩在草地上又一点儿也感觉不出潮湿。玉柱、泉水和道观之间异常浓厚的灵气,按照一个公子白从未知晓过的规律运行着,阵阵波动化成微风吹拂着山谷里的草木和谷顶的云气。清灵子见公子白安然立身在草地上,向空中招了一下手,刚刚放在外面的八卦铜牌从头顶缓缓而下投入他的袖中。收回了法宝,清灵子才算放心,对公子白和李宠说:“这里才是真正的茅山秘境,今后一月,你们就住在这里,外面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离开半步。我会定期让一心过来,你们有何需要可以向他说,他会尽力解决的。”
“我说得一点儿没错。就知道你们是合伙诓我进来,进来以后想出去就难了。这是,我的屁股还没坐下,你这个当师兄的就变脸了。”
公子白把背包当椅子坐到上面指责起清灵子来。清灵子对公子白的指责不以为然,依旧笑呵呵的对他说:“师弟,我们都你的个性和心情,更不是骗你。司徒焱焱说得有道理,你这次是身在迷局这中,本身是个极大的变数?你越是活动局势就变化得越快越没法掌握。与其样,就不如干脆出局,以不变应万变,不但可以静观其变,还可以为我们这些局外之人出来解局创造方便。所以这次,不管你是躲劫也好,出局也罢,在这里好好住着绝对不会错。这个秘境没茅山派掌门的令牌是打不开的,这个令牌在我身上,想要偷拿是不可能的,你就安心住下,有时间可以研究一下这里的典籍,我还可以试着为你解除手上的符咒。”
“给你说的头头是道,我这次还算因祸得福了!”公子白愤愤的说。清灵子面对心有不甘的公子白没法再说别的,转而把话题扯到秘境上面:“师弟能有这样的觉悟再好不过了,不要在这里生气了,到观里去吧。我不是还要给你们解释秘境的奥妙呢吗?”
“老大,既来之,刚安之。先到观里面呼清灵子讲故事,了解了解秘境的奥秘长长见识吧!趁着这个机会,把茅山派里的好东西多学点儿,对你们以后扬名立万、混吃混喝都 有好处的。”
在李宠的请求下,公子白重新扛起背包,跟着清灵子进了道观。这个道观挺奇怪,的大殿里没有供奉任何神像,而且百分之八十的房间里堆满了各种典籍,百分之十的房间里放满了各种法器,剩下的几间上房是用来居住的,唯独没有厨房、粮仓、厕所一类具有吃喝拉撒功能的房间。公子白先挑了一间上房安置了他的行囊,然后就到对面清灵子的卧房去问究竟。公子白进去时李宏刚好纠缠着清灵子让他讲秘境的奥秘,公子白一把拨开清灵子面前的李宠,问道:“师兄,就算蹲监狱也得管饭吃吧?你这里没有粮食储备,没有烹调饭菜的厨房,更歹毒的是没有厕所,整个一三无建筑,你让我怎么过日子呀?”
“师弟,你是修行之人,如此浑厚的灵气可以拿来当饭吃,在这里就算平常人进来了,也可以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一样不吃不喝更不用排泄,所以这样的房间就不用有了。等我说完了秘境的奥秘,你就更能理解了,你坐下,我说给你听……”以公子白的问题为引,清灵子详细地讲了茅山秘境的奥秘。茅山秘境原来是茅山之中一个天然的裂谷,裂谷中只有一眼直通地脉的灵泉。茅山派的前辈们利用地利之便,亢在谷口构筑阵法将整个裂谷遮盖起来。如今在茅山派的地理图志上,已经找不到裂谷的标志,游客们即便走到了谷口的位置能看见的只是对面的山脉,走过去更是如履平地浑然不觉,若不是清灵子引路公子白会和他们一样看不到谷口的迷雾。接下来在谷地内修建了六根众敛灵气的玉柱与谷中的灵泉配合形成与天地灵气规律相异且不会被其影响的灵气运行,道观刚是灵气运行的控制和枢纽。为了保持谷中灵气充盈,山谷里一切消耗灵气而生长的珍贵药材和动物都被清除,因为灵气运行超出常规,作为控制枢纽的道观里才不供奉任何神像。为了保守机密,秘境的存在只在掌门和核心的子中口头相传,而且必须用掌门的令牌才可以开启。整个茅山秘境可以说是集合了茅山派全部的经验和智慧用人工造就出来的避难所,这个避难所虽然挡不住毁天来地的威力,但用来躲避天地灵气运行规律转变造成的劫难理论上完全行得通。听罢清灵子的介绍,公子白动容赞叹道:“取材于天地,却回异于天地,认识自然然后利用自然,茅山派颇有些人力胜天的气度。虽然我入了茅山派,但到现在我对茅山派才是发自内心的敬服。”
李宠对公子白非常了解,一看公子白的脸色就知道他真的对秘境产生了兴趣,对茅山派有了再认识,想到自己的老大可以安心躲劫不会冲动的出去冒险,李宠心里高兴,大力的夸奖起清灵子来:“老大就是这个样子同,不拿出点儿真格的给他看,他是不会安心的。师侄,还是你有算计,一个秘简几句解说就把老大的心给定住了,真是厉害呀!”受到夸奖,清灵子自然开心,兴致所致又多说了一些关于秘境的故事:“要说这秘境和师叔还有一点儿渊源。绝尘师祖失踪后,秘境开始建设,在建设过程中遇到许多难题,多亏当时名声仅在约尘师祖之下的绝世师祖苦心参悟,修改了许多阵法才使秘境得以建成。这绝世师祖正是绝尘师祖的师兄,想来师叔你也认得。待秘境功成后,绝世师祖与绝尘师祖一样不知所踪。”
“绝世师伯我当然认得,他和我爸的感情很好,经常一起喝茶聊天。他对茅山派的阵法和符术特别精通,我爸遇到难题的时候经常向他请教,他也失踪了吗?我还以为他成仙了呢。不过我听说他非常反对我爸把我从冥界招回来做灵鬼,所以很少和他说话,想来当时真的不应该那样。”
清灵子一席话勾起李宠对往事的追忆和父亲的怀念,李宠说着说着没了声音,气氛变得沉闷起来。一提绝尘的事情,公子白就感到愧疚,因为他答应李宠要帮助其父子团聚,可现在只找到了绝尘的内丹和未苏醒的元神,始终没办法达到父子团圆的效果。见李宠难过,公子白赶忙上前又做检讨又安慰:“小李,不要难过了。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帮我,我答应你的事情还没办到。等我搞定了这件事,就请个长长的假,咱们不干别的,专研究如何恢复你老爸的元神。凝聚元神的六一神水我们已经找到了,差的就是至阳的东西。凭我们兄弟几个,加上司徒焱焱和师兄的帮忙花个一年半载到各界去打听,我就不信找不到。你们父子团聚不会等很久了。”
stabi
发表于 2007-8-26 00:08
李宠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坚定得让我心寒的光芒说道:“这事也不怨你。这么快找到老爸的元神的内丹已经很幸运了,但谁都不可能一直幸运下去。老大,你也不用特意请假,机缘难求,刻意去找也未必能找到。只要你还想着这件事,还有你们这些朋友,我就有偏心一直找下去不会放弃!”“好呀!李宠哥哥,灵儿支持你!上次你带我参观你们的妖力空间,这次就让我带你参观我们的秘境吧!”灵儿是个机灵的小鬼,她的提议立刻冲淡了沉闷的气氛,李宠跟着她出去参观茅山秘境去了。绝尘是茅山派的人,研究他最好最全的资料只能在茅山派里面才能找到,想通了这点,公子白立刻有了目标,拉住清灵子的袖子十分猴急的问道:“既然这里是秘境,一定有许多关于茅山派历代弟子的记载和各种药典,正好借此机会好好研究一下,也许能从中找出绝尘道长被害的线索和解救他的方法。师兄,快告诉我这两种资料放在哪里!”“师弟,历代前辈的传记在我三十岁的时候就都读完了,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你不如先找些法术来修炼,在这里修练事半功倍进展神速啊!”清灵子不是不想帮李宠,只是在他看来公子白要找的资料里面没有线索,所以他劝公子白珍惜机会精进法术。听清灵子一说,公子白立刻来了精神,摆出一副专家的姿态说:“师兄,这你就错了。你是三十岁的时候看的那些资料,到了快一百岁的时候才知道绝尘道长是被人陷害的。你看资料的当时只是学习的心态,不是查案的心态,说到查案你又没有我专业?所以说这些资料还是我看管用。你的意见不予采纳!”说完强行拖着清灵子去找他要的资料了。一周以后,李宠和灵儿在秘境的树梢上捉迷藏,清灵子在卧房里修练,公子白刚皱着眉头在一间摆满古籍的房间里翻着成摞的旧书故纸。在他的右手边有一本写满了字的读书笔记,在身背后还竖着一块代替黑板的门板。门板的最上方正中的位置写着一行大字“茅山派第三十二代传人人际关系图”,这行字的下方刚写满了与绝尘同一辈份的茅山子的名字,在各个名字之间交错画着许多连线,连线上写着同乡,同姓,至交,亲密,冷漠等等形容词。公子白看完了一本书,回身在门板上又添了两道线写了两个词语,然后放下书本看着门板上错缩复杂的线条喃喃自语道:“绝尘是被同门害的,一般来说实力相近同处一个环境中的个体才容易产生竞争和仇恨,我就从他的同门师兄找起,看来是有点儿效果了。”
正当公子白要继续伟大事业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在门外喊他。“师叔,弟子一心求见!”一心的声音在公子白的门外响起。“不用搞那么正式吧!不用进来,我出去见你。”
公子白放下手中的活计,推开房门就见一心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前。一心恭敬的态度让公子白有点儿不习惯,估计是第一次见礼的时候留下了后遗症,公子白赶紧解释:“别以为我是你师父那样的老教条,只要第一次见面你尊重我一下就行了。论岁数,我可以管你叫大叔,不用那么恭敬,随便一点儿。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一心从小就生活在茅山派的礼数之中,公子白这一说他倒不自在了:“师叔,这长幼之礼是一定要遵守的,弟子绝不敢托大。”
“你是怕你师父训你是吧?不用怕他,以后在他面前可以稍微尊敬我一点儿,他不在你就当我是你的师弟好了。你知道我是个俗人,你总用隆重的古礼来招待我,我很不习惯的。”
公子白深知人小辈大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只有和茅山弟子打成一片才是万事如意的硬道理。“如果师叔不习惯,弟子就稍微放肆一下好了。”
年纪大的给年纪小的行礼打躬,一心其实也很不习惯,见公子白是诚心坚持,无形中在心理上对公子白有了进一步的好感,挺直了身体面带笑容的跟公子白谈起话来。秘境之中永远是一个亮度,公子白在这里如同置身于“极昼”之中没有白天黑夜之分,直到这时公子白才知道,从来到秘境起已经过了整整七天了。一心这次来是按照清灵子的吩咐来找公子白,问他有什么东西需要从外界擒取,同时也是沾了公子白的光见识了茅山派的秘境。间谈了几句之后,一心讲明了来意:“弟子每次来最多只能停留一个时辰,前半个时辰要在师父面前汇报派中事务,以及和师父学习道法,后半个时辰才可以师叔这里来听吩咐。师父交代,只有不违反本门门规,弟子可以替师叔在外界购置任何器物。请师叔将要采买的物件开列清单,弟子七日后再来便可给师叔送到。”
“要买什么东西?这些天一直在钻书堆,还没考虑这个问题,让我好好想一想。”
公子白低头想了一阵后问一心:“不知道你会不会上网?”
一心听公子白问起会不会上网,立刻接口道:“师叔要买什么?是需要网上购物吗?”一心这一问,公子白可乐坏了,转回屋里,没多一会儿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纸递到一心手里:“听你这么说就知道你会上网,知道网上购物,那么发电子邮件应该没有问题。在这里我上不了网,更用不了飞符,只有麻烦你把两封信发到朋友的邮箱里。这是我人信箱帐号和密码,他们的信箱和信的内容都在这里。”
“这点事情弟子一定会办妥的,师叔请放心!”在茅山派同辈份的弟子中一心是少数几个精通现代电脑网络应用的人,只是这门技术一直没有用得上,如今总算有一个人求他发电子邮件,这给他带来的成就感比杀上三五十个厉鬼都强烈,因此回答的声音都格外响亮。“下次再来把他们的回信打印出来带给我,还要把我进来之后发行的报纸带全了,在这里听不到新闻,我想了解一下外面发生的事情。另外给我弄两套蓄电池和变压器,我的手提电脑电池不够用,现在正用门板代替,用起来太不方便。再有就是带几套灵儿能穿的漂亮衣服来,原因嘛我就不说了。就这些了,你回去吧,我还得继续当书虫钻书堆,等出去的时候一定请你吃饭。”
说完像老朋友一样拍了拍一心的肩膀,回到屋里继续翻书去了。一心被公子白的亲密动作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对着房门说了一句:“弟子一定会为师叔办妥的。”
然后转向离开了。一心刚走李宠就飘进了公子白的房间,在公子白面前不停的飘啊飘,弄得公子白无法认真看书。没一会儿公子白就忍不住了,放下书本对李宠喊道:“你小子不到外面和小女孩玩儿,在这里做我的眼前花有什么企图?”
公子白问道。李宠的小脸上出现了夸张无比的千恩万谢的表情,对公子白深情的说:“你真是我的好老大,我爱崇拜你了。清灵子给灵儿的衣服太老土了,有了时髦的童装,灵儿一定高兴!”“你小子还有点儿小聪明,是不是比给你买衣服都高兴啊?”
公子白对李宠表现出来的崇拜很受用。李宠拼命的点头说到:“那当然,你不是说过这样一句明言吗?看着朋友高兴;自己会更高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么有哲理的话呀?我怎么不记得了?”
工资白觉得李宠说得有道理,只是真的记不清是不是自己说的,在什么时候说的。“不就是你上次和啸月喝醉的时候说的吗。”
李宠回答完了公子白的问题,又提出了自己的问题:“老大?我知道你的两封电子邮件一定是给啸月和司徒焱焱发的。可你干嘛非要一心用电子邮件发信呢?飞符可能更快一点儿。”
公子白自傲高深莫测壮说:“这你就不懂了!现在是非常时期,如果用通常的法术办法通讯,弄不好被天鬼或者其他别有用心的大歌截获了,暴露了咱们的藏身地点、又给司徒和啸月带来麻烦。不过电子邮件就不一样了,据我所知除了人类的电脑黑客以外,没有哪个法师或是其他什么东西能够截获或者破解邮箱密码。这叫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利用人类现代技术来对抗神秘的法术。在现在的灵异界只有我想出了这个办法,你更应该使劲崇拜我一下!”每当公子白开始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就是李宠开始泼冷水的时候,这次李宠也没有放过机会,一桶冰水当头泼下:“老大、我承认你的头脑是货真价实的聪明,但脸也已经大到了照坏镜子的程度了。能不能把夸奖你的话让别人说出来呀?我看你就不用打某个美女的主义了,网络上有个现成的红人可以做你的女朋友。”
“你管我的脸大不大,先说说是哪个人可以做我的女朋友。” 公子白最近对女朋友一词敏感,明知有落入李宠陷阱的巨大风险,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老大,这个人相当的走红,你应该知道,就是那个芙蓉姐姐嘛!我看你现在的状态非常适合去做芙蓉姐夫。哈、哈。。。。。。”李宠说到后来,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你小子心情好了是不是?居然用芙蓉姐姐来阴我!我有那么自恋吗?芙蓉姐夫的称号应该是啸月的等我出去就上传啸月的照片。不过先要整治你,你别跑啊!”公子白想弄个法术出来修理李宠,可李宠不给他机会一溜烟儿的跑了。公子白进入秘境的第二周,一心按时到来,把他要的东西全都带来了。接到了啸月和司徒焱焱的抱平安的消息,公子白心里安定了许多,用最快的速度翻完了报纸浏览了时事新闻后,立刻组装好了蓄电池和变压器,用笔记本换下了门板,继续编撰他的“茅山派第三十二代传人人际关系图”。公子白躲在茅山秘境里狂啃书本,啃累了的时候就会有清灵子或者他自己尝试着用各种方法解除手上的灵异符咒作为消遣,日复一日他手上的符咒始终无法解除,可啃书本的速度却因为不用睡觉而大增。公子白在书本和符咒中反复征战虽然麻烦,可他的兄弟啸月比他辛苦多了,在司徒焱焱的指挥下,啸月带着他能号召起来的妖狼族和其他的志愿者进行不断的拉网搜索。而且冥界、佛界、仙界得知天鬼现世的消息后对了然、商瓷的失踪事件也高度重视,纷纷派出了查探者。公子白认识的倩影、金蟾、土地公文老头、山神安虎等等都在这些查探者和志愿者当中,连摆渡者铁翔和魔界混生活的太岁隐邱都暗中加入到了搜索的行列中来,一张贯通各界的无形大网在明里暗里一点点儿的张开,然而张开的网并不一定能网得住悬而未决的谜底。啸月东奔西走搞了两个星期,始终没查出个头绪来,为了给自己减减压,他从自己的妖力空间里拿出了酒肉躲在一座山头上打算饱餐一顿。劲爆的烈酒喝到嘴里非常享受,可是烤得不到位的魔兽如吃着实在是不爽,吐着嘴里的肉筋和骨头渣子,啸月终于体会到和事神生活在一起是多么幸福了。想了一会儿啸月把剩下的酒肉都收了起来,决定到茅山去看看公子白,就算见不到公子白本人,起码也可以向茅山派弟子打听一下公子白是否安好。他的逻辑很简单,丢的朋友没找到可以继续找,绝不能把还在身边的朋友再丢了。辨明了方位,啸月发现他现在离茅山不过百里的路程。百十里的山路,对任何一个妖狼来说都不在话下。吸取了上次使用妖力空间错误空投的教训,啸月决定这百十里山路用脚来走。扮人扮得很辛苦,要遵守太多的规矩,在荒郊野外啸月索性现出妖狼真身发足在林间山岩上狂奔起来,肆无忌惮的发泄着压制了好长时间的野性。啸月在山林里撒阗欢,殊不知司徒焱焱正悄悄跟在他的身后暗中监视。安顿好公子白后,司徒焱焱把搜寻了然和商瓷的任务交给重雾和惊岚后,一直在暗中跟踪和保护着啸月。从方怡心和公子白那里,司徒焱焱得知啸月在醉洒的时候受到过袭击,既然有证据表明了然和商瓷是在受到袭击之后失踪的,那么对啸月的袭击就可能与了然和商瓷受到的袭击存在关联性。如果推测属实的话,对啸月的袭击还会继续。司徒焱焱留啸月在外面搜索了然和商瓷,就是想用他来诱使袭击者再次出手。“野性难训,想要成仙还需要些时日和磨练。看样子是去看公子白的,他也不想想,公子白是去躲劫,不是去观光,怎么可能他想看就看得到。真是一根筋的急性子,倒有些像以前的我。
” 司徒焱焱隐身在一棵大树的树底下,对恢复了巨狼本相的啸月做出了评价。追踪的本领是司徒焱焱还是一头火狐的时候就具有的本能,见啸月远去她并不是急于跟进,而是隐去身形升到半空仔细观察啸月周围的动静。两周以来,她一直用这个办法,希望啸月的跟踪或者袭击者能够出现。事实表明,她的心计和辛苦没有白费,可疑的情况终于出现了。一股绿色的妖气不知何时出现在山林里,而且小心翼翼的与啸月保持着距离跟在他的后面。当啸月走出三十里之后,那股妖气似乎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开始加快速度,迅速逼近啸月。苦候的机会出现,司徒焱焱哪能放过,当下展下法力跟上了啸月身后出现的神秘妖气。为了不打草惊蛇,司徒焱焱不敢通知啸月,只是快速赶上了妖气,并且在离妖气十几丈的地方降落,悄悄的摸了过去。透过草木的缝隙,司徒焱焱看到,跟在啸月后面的是一大团浓稠得如同糨糊磨盘大的一团绿色妖气。妖气浓重,看不清气团里妖族的模样,更看不出妖族的本相,看样子是跟踪者为了掩饰真面目而施展了某种防止窥探的法术。跟了三五里路,司徒焱焱已经十分确认,这股妖气就是在跟踪前面的啸月。司徒焱焱要找的就是这种图谋不轨的家伙,等了快半个月才碰到,怎么会轻易放过,手中火光一闪就要用火网将这个神秘的妖拿下。跟在啸月身后的妖警惕性很高,司徒焱焱手中的火网还没有发出,他就察觉到周围的法力波动,当即头也不回的急速转向,往斜刺里逃了下去。妖气的逃逸速度可谓惊人,眨眼间就掠到了几里之外。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司徒焱焱顾不得招呼啸月,展开身形衔尾追了下去。妖气和司徒焱焱拼起了速度,比起了脚力,这一跑就跑了半个时辰。最后在一望无际、黄沙万里的沙漠之上,司徒焱焱看准了妖气逃逸的方向,用妖力空间来了一个超前挪移封住了妖气的去路,妖气才在她面前一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这一段超级马拉松跑下来,司徒焱焱的脾气又变坏了。她理了理稍微散乱的头发,手上冒着炽热的火苗,脸上却罩着一层寒霜,竖着眉毛对面前的妖气喝道:“赶快现出原向,说明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跟在啸月的身后,上次袭击他的是不是你?”妖气猛然一震,发出一股墨绿色的液体射向司徒焱焱作为对她的回答。司徒焱焱早有准备,眉毛一动一道火墙挡在面前,妖气发出的液体碰到火墙后立即蒸发成了带着一股腥味的气体。“既然你不愿讲,只好把你擒下慢慢问了。”
不等妖气再有动作,司徒焱焱双手一圈,面前的火墙急速推进,顷刻间将妖气围在一个火圈之中。等妖气反应过来意图升空逃走时,他上方的火墙已经闭合在一起,他被一个半圆形的火罩给罩在里面了。“我慢慢的烤你,如果不想被烘成干尸就快点儿现出本相求饶。”
确定困住了妖气之后,司徒焱焱小心的控制着火势,她的意图是生擒活捉,可不是吃爆烤妖怪。被困的妖气显然是不服,又不想露出本相,从越来越浓的妖气中可以看出他在拼命的抵抗。“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道行,试过了我的三昧真火,再试试地火如何?”司徒焱焱见妖气在她的三昧真火笼罩下犹有余力,就多加了一把火进去。司徒焱焱话音过后,火罩之下方圆三丈的地面有了变化。松软的黄沙上放出了红光,接着沙层融化成了翻滚的熔浆,在翻腾的岩浆上更是升起丈许高近乎透明的火苗。司徒焱焱的这把火可是要了妖气的命了,妖气里面的是一个木妖,依据五行生克的属性,木妖并不是十分畏惧火焰,而且可以从土地中吸收地气作为法力补充。在司徒焱焱的三昧真火中木妖还可以应付,但当司徒焱焱使出熔岩地火之后他就受不了,因为他下方的土地上布满了比三昧真火强上百倍的火气,他既得不到地气的补充,又要接受地火的煎熬,不到五分钟就坚持不住了。一声低沉的吼声从妖气中传出,绿色的妖气由浓转淡,木妖终于现出了他的原身。墨绿色的松针为毛发、灰褐色满是裂纹的枝干为身躯、树枝盘根为手足,这位做了半天火浴的木妖的真身赫然是一株高达三丈的古松。松妖显形后再无顾忌,战斗力增长了一倍有余,双臂一振带起一阵狂风,强行分开火墙,身带火苗冲了出来。脱出火罩的松妖身体上流出了粘稠的液体将身上的火焰浇熄,再晚出来一会儿就成烧火锅用的木炭了。司徒焱焱收了火焰,上下打量了一下松妖,说道:“看你的道行不过三百年,以你的道行不可能是上次偷袭啸月的那个。你不是南方的妖族,偏偏在南方的山林跟踪啸月,显然是受了指使的。用木妖在山林上跟踪目标在树木的掩护下的确很难被察觉,指使你的家伙真是肯花心思呀!只要你说出是谁让你这么干的,我就放过你。”司徒焱焱出身妖族,所以对所有的妖都会格外照顾,可松妖却不领她的情。松妖双足一震,面前的黄沙如潮水般接天而起,滚滚黄尘直扑向司徒焱焱。借黄沙的尘暴遮挡司徒焱焱视线之机,松妖隐身在沙尘里面挥起一双巨臂冲司徒焱焱当头砸下。一声巨响,沙尘四散,松妖双臂在沙地上击出了一丈深、五丈宽的圆形沙坑,松妖自己正处在沙坑的中心位置。以为得计的松妖抽回双臂准备欣赏一下司徒焱焱血肉模糊的样子,却发现双臂上除了沙子以外什么都没有,沙坑底部也没有他想像中的断肢碎肉,依然是清一色的沙子。“你是在找我吗?”司徒焱焱的声音从松妖背后传来,松妖转身观看?发现司徒焱焱正站在沙坑的边上,身上连一粒沙子都没沾到:“告诉过你凭三百年的道行斗不过我你为什么不相信呢?如果你见识过我二弟重雾的玄黄沙雾,就知道你这点沙子太小儿科了。
stabi
发表于 2007-8-26 00:08
说出指使你的家伙是谁,然后跟我回去,我保证你的安全,还可以给你好的修练环境。”
松妖黑褐色的眼珠转了一下,站在沙坑中心做低头沉思状,似乎对司徒焱焱的提议很感兴趣。司徒焱焱以为松被她说动,站在原地等松妖的答覆。然而事实并非她所要的理想状态,几十条树根从司徒焱焱脚下的沙地中蛇一般飞迹而起,瞬间就把司徒焱焱捆了个结实,松妖根据不考虑司徒焱焱的提议,只是为了偷袭而故作姿态。松妖见偷袭得手,两步跨过五丈空间。两只巨臂一左一右拍向司徒焱焱。在松妖的偷袭和双臂合击之下,司徒焱焱仍旧保持着笑意。在松妖的双臂没有击下之前,被他的根须缠绕的司徒焱焱变成了一团燃烧的火焰,他的根须在眨眼间就被烧成了灰烬。松妖负痛攻势不由得缓了一缓,在这一瞬间,一条火蛇由司徒焱焱所化的那团火焰中飙射而出。火蛇昂道吐信,几个盘旋就将松妖巨大的身体缠了个结实,松妖保持着张开双臂的姿态,带着一身火焰轰然倒在沙地上。司徒焱焱恢复了身形,走到倒在地上的松妖面前,随手熄灭了松妖身上的火焰,指着拼命挣扎的松妖身上缠绕着的黑色蛇形长索说:“这是我三弟的一条蛇蜕,以你的道行不可能挣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我可以放过你,不然就把你烧成木炭!”因为松妖的偷袭减少了他在司徒焱焱心中的印象分,司徒焱焱取消了招供后提供保护和指导修练的优惠。松妖的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好一会儿才闷声闷气的回答:“我不能说,说出来我马上就会死。我是被追的,在我身上有禁制。”
“禁制在哪?我可以帮你。到现在你还不清楚我的实力吗?”
知道了松妖身上有禁制后,司徒焱焱理解发松妖为什么明知打不过她还要拼死抵抗。听司徒焱焱如此说,松妖似乎看到希望,艰难的扭动脖子看了看四周后,小声的说:“禁制在……”毫无徵兆的情况下,一丝丝黑气就从松妖满是裂纹的皮肤中蹿了出来,一声炸响代替了松妖未讲完的话,松妖巨大的身体在司徒焱焱眼前爆裂成燃烧着的漫天木屑。木层飙飞,而且每段木屑上都燃烧着黑色的火焰,急于解求松妖的司徒焱焱毫无防范,全身暴露在这些要命的火焰之下。危急关头,一道火影在司徒焱焱面前爆开,挡住了木屑不说,还吞噬了所有的黑色的火焰。为司徒焱焱挡住了爆炸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忠实的仆人火魔焱,吸收周围所有的火焰之后,焱现出身形恭敬地问道:“主人,你没事吧?”“我没事。要不是你,我还真要吃点亏!天上地下所有的火中,也就是你们魔界的‘噬神黑焰’能伤得了我,也就是你这种生于魔界的火焰精灵才能吃得下去。”
司徒炎炎理了理有点儿散乱的头发称赞了焱两句,随即吩咐道:“你仔细查看一下松、妖的遗物,看看能有什么发现?我去四下看看。”
松妖刚被制服就成了炸弹,很有可能遥控者就在附近,司徒炎炎留下火魔焱勘查现场,自己飞到空中留心察看。观察半响,只见万里无云、黄沙接天,没见到任何可疑的情况,排除了在追踪松妖时被反追踪的可能后,司徒炎炎只好回到了松妖解体的现场去看火魔焱的发现。火魔焱的办事效率挺高,司徒炎炎刚一落脚,立即对勘查结果作了详细汇报。火魔焱把几片烧焦的羊皮纸捧给司徒炎炎,这着羊皮纸上残存的血色图文解说到:“这是在现场找到的。从上面的图文和松妖解体使得情形看,松妖体内一定被打入了魔界的黑焰锁心契。黑焰锁心契是一种强力的禁制,通常是高位魔族用来控制其它族类的,种了黑烟锁心契必须要永远臣服于下此契约的魔族,心中稍有异动就会立刻被噬神黑焰爆体而亡,形神俱灭。”
听了火魔焱的报告,司徒炎炎问道:“这么说,逼迫松妖追踪啸月是魔族所为了?”
“主人,别的我可以看错,魔族的东西绝对错不了!”火魔焱非常肯定地回答。“了然、商瓷失踪跟茅山道法有关,啸月两次过袭又跟魔族有关,公子白躲劫跟天鬼有关,完全没有关联的事情掺合到一起,到底是为什么呢?”司徒炎炎思考了一会儿未得要领却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一个被魔族控制的松妖把她引到这里?那边的啸月会怎么样,这会不会是一个调虎离山的诡计呢?想到这一层,司徒炎炎不敢怠慢,急忙回身去寻啸月。啸月布置到司徒炎炎和松妖的故事,司徒炎炎被松妖引开后,他继续藉着酒劲在山林里急驰。
跑出了一段路,啸月突然停下不动了,因为他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他开始跑的时候很肯定离茅山只有百十里的路程,按照他的脚力就算再多喝十斤酒也早该跑到了,可如今还是没有看到茅山派的一角屋檐。啸月眼中绿光熠熠,扫视片刻后有所发现,他正处于一个小型的五行迷阵中。啸月憋闷好些日子了,心里的火正没处发呢,在这时候算计他根本就是吊着烟头进火库——自寻死路!七窍生烟的啸月一下子收起巨狼本相,化成了身高近两米的情面獠牙的狼人,狼人发出了一声不满的长嚎后,对着森林里大声说道:“这年头连国家都立法保护野生动物了,居然有不要命的设陷阱来挡狼大爷的路!如果不在十秒钟之内把这枚意思的迷阵给撤了,我就出去把你找出来烤着吃了!”狂怒和嚣张的啸月很讲信用的用作十秒钟倒计时的时候,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这样的表现正是设阵者处心积虑要到达到的目的。这种没有空间封锁效果的五行阵根本困不住啸月,他只要愿意,随时可以开了妖力空间闪腿走人。可就是因为这是一个很简单的迷阵迷惑了啸月,火头上的啸月感觉不到迷阵的威胁,不但不会用妖力空间逃走,反而一心想着找设阵者出来海扁一顿。倒计时很快结束了,设阵者没有撤掉迷阵,啸月被斗起来的火气也爆发了。既然设阵者不主动出来,啸月决定先拿困住他的迷阵撒气:“小小迷阵,踏出去不过三五步,大爷不是不懂这技术,就是要跟你玩暴力的。妖风乱五行!”一阵和煦如春风的妖风由啸月身上刮起,轻轻地在迷阵的范围内飘来荡去。经妖风一吹,迷阵内的景色有了变化,在方圆十丈内的山地上盘踞着绿、白、红、黑、黄五行气,五行之气在东南西北中不停运转变换构成迷阵的内在动力。“一阵微风就露了底,水乎”
实在低劣!给你个大风起兮云飞扬吧!”啸月很不过瘾的撇了撇嘴,发动了暴力破阵的第二步。飘荡的微风一下子变了脸,徐徐清风变成了啸月最常用的风刃,以啸月为中心旋转着向四外平摊出去。迷阵里的互为支援的五行之气在啸月的大风之下瞬间四分五裂,片刻工夫就飞扬得无影无踪了。破了迷阵,啸月没有移动脚步,而是用他全身的感官将方圆十里内的山林全部笼罩在感知当中,全力施为下山林内的风吹草动甚或树干里蛀虫的蠕动都有如亲见。经过全方位遥感,他觉察出一股比迷阵强大十几倍的法力波动在西北方时隐时现,偏又觉察不出散发法力的是什么东西。刚破去的迷阵和新发现的法力波动,在啸月看来对他均构不成威胁。在没有任何意识的思想状态下,啸月压根没想用妖力空间离开是非之地,而是带着火气和好奇心去惹事生非。确定了方位,啸月几个起落就到了发现异常的树林边。立足在一株大树顶上,啸月看得清楚,眼前是一个平常的小山坡。沿着山坡生长着稀落的树木和灌木野草,几块大一点儿的乱石没有规律的散布在树木和杂草之间,山坡下是一个小池塘。眼神扫过,啸月确定所见的景物都是真实自然的,没有一处是法术形成的幻像。沉寂了一会儿后,法力波动再次出现,这次啸月准确的捕捉到法力产生的源泉,他那双赛过高倍军事望远镜的眼睛紧紧锁定了一块掩藏在野草丛中乱石缝隙里的八卦铁牌。跳下树梢,推开乱石,拨开杂车,啸月伸手捡起地上的八卦铁牌。铁牌的正面是太极八卦的图案,背面刻着几个古篆。人类的文字里面,啸月认识最多的就是简体中文,繁体中文也可以应付,另外还精通几种别国的语言,可古篆认识的不多。八卦铁牌后面的古篆,他只认得开头的两个字——茅山,后面的就一概不认得了。“这里离茅山派不远,这东西没准是茅山制造,或者是茅山某某人的法器,还可能是摆迷阵的家伙落下的。拿着这个东西上茅山,看看是哪个老道在林子里乱摆阵:以小白在茅山的辈份,给他弄个纪律处分应该没问题。”
捡到这个铁牌,啸月以为找到了摆阵挡他道的正主儿,既然摆阵的是茅山弟子,他不能真的弄来烤着吃,就只好让公子白替他出气了。做了一个简单的结论后,啸月把铁牌往怀里塞去,打算揣着铁牌上茅山上去会公子白。啸月的手刚有将铁牌往怀里放的动作,铁牌忽然变得滚烫,熟到了啸月强悍的肉体无法承受的程度:“哎呀!”啸月的手上冒烟,嘴里发出一声痛叫,一甩手把铁牌摔向不远处的池塘。铁牌在空中划着抛物线飞向池塘,在铁牌的飞行过程中,一个飘忽不定,难以捉摸的声音在空中震响:“五行精气充塞天地,众散无常变化随意;能者用之,庸者惑之;唯我尊大,摄其精魂而役之!”话音落处,铁牌正好落入池塘之中,紧接着一池塘中的水如同开锅一样翻腾起来,白光闪过后一黑一白两个一丈多高的巨人从水中走了出来。黑色的巨人走起路来像一块新鲜的果冻,晃晃悠悠的不说,还不时有粘稠的液体从他身上流下来,所过之处地面上的岩石成了烂泥,周遭的草木一片枯黄。白色的巨人闪着金属光泽,头顶,手肘,肩头,脚踝生着三五尺长的尖刺,两条手臂长过膝盖,小臂和手掌生在一起形成两把锋利的砍刀,很有些江湖传说中肥螳螂的风范。刚开始的时候,啸月还分清突然出现的旁白是法决还是经文,看到这两个巨人之后,啸月立刻就明白了,刚才的这段是高级傀儡术的法决。这两个从水里出来的巨人,分别是水傀儡和金傀儡。看到两个这么大个头的傀儡,啸月知道这次碰到的对手不是一般战士。一般的傀儡术都是法师在驱使炼制好的傀儡进行战斗或其他活动,傀儡的形体不会很大,攻击力不会太强,而且因为傀儡需要施展法术的人进行操纵,在施法者做出指令和傀儡执行指令的环节上有时间差,所以傀儡在对战上的缺乏灵活性很难胜过有经验的对手。基于这两点原因使傀儡术在法术界的使用率很低。啸月面对的水傀儡和金傀儡和一般傀儡术中的傀儡不同。它们不是炼制出来能力有限的傀儡,而是利用强大的法力凝结五行中的水金之气生成的。这种傀儡可以随时召唤出来,也可以随时遣散,形体视施法者法力大小而定,而且具有生来的灵性,只要接受了施法者的指令,就可以自动执行,不需要亦步亦趋的操纵。因为五行属性的关系,这种傀儡具有特殊的攻击力和攻击方式,在多个傀儡联合行动的时候,更是威力巨大。能施展出这种傀儡术,而且一次就可以召唤出两个属性不同的傀儡的施法者,单从法力道行上讲已经
stabi
发表于 2007-8-26 00:09
和啸月不相上下了。
最近连续发生的事情,让啸月变得非常敏感,很自然地联想自己上一次的酒醉过袭事件,稳定了一下震撼的心情后,对着看不见的敌人说道:“不不是招两个傀儡出来吗?干嘛要用吃奶的劲嘟嘟这么长的法决呀?上次我喝醉了就有个无耻的家伙出来袭击,这次喝了点儿酒后又撞上你这个不敢露脸的,该不会两次都是你干的吧?”
两个傀儡继续逼近,那个隐藏着的袭击者也给了啸白回应:“狼小子,你说得没错,上次是你的命好,有个鬼仙在身边,公子白和李宠回来的又太陕了。这次剩下你一个,绝对是在劫难逃了!”袭击者毫不隐瞒的给了啸月答案,啸月眼睛立刻就发了红,现在就算是上他走他也不会走了,一想到方怡心因他而受伤,公子白因为他被烧了房子,好战的啸月就一心想着报仇雪耻了。袭击者似乎对啸月的性格非常了解,趁热打铁地给啸月又烧了一把火,无比奸诈的冷笑了一声,说道:“对了,你不是一直在找了然和商瓷吗?你要是束手就擒,我可以保证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们。”
啸月有联想能力有限,本来没把自己的事和了然、商瓷的失踪扯上关系,袭击者这么一说,可不得了。如果袭击者没提了然和商瓷之前,啸月意识到危险就算要找袭击者报仇也要考虑一下自己的安全,如果危险系数过大,他一样会跳进妖力空间逃跑。当啸月从袭击者的话里听出了然和商瓷都在他手里后,就算现在知道自己有生命危险,他也不会退缩一步,不把袭击者找出来绝不会罢休。袭击者显然是把啸月震惊和愤怒的表情看得真切,继续火上浇油:“是不是害怕了 ?现在你想跑还来得及,我给你十秒种的时间。”
袭击者这番话不但表明了刚才的迷阵是他所为,更是把啸月骨子里的傲气和战斗精神全激发出来。“少废话!让你的傀儡过来,看看够不够我塞牙缝的!等你打爆了你的傀儡,就是你的死期,我会把你烤了,叫上哥们儿一起吃!”啸月很清楚,傀儡术的施法者都会把自己藏得很秘密,在傀儡未灭之前找到他们是非常困难的事,所以运足了气力,准备一鼓作气先将逼过来的两个傀儡消灭掉。“如果你有足够锋利的牙,足够大的胃口,我倒不在乎被你吃。就怕你没这个本事,今天是你的劫难日,我一定会带你走的!”袭击者的每句话都在刺激啸月的神经。进入战斗状态的啸月已经没了斗嘴的兴趣,全身毛发倒竖,紧盯着已经开始加速前进的两个傀儡,啸月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冲近的水傀儡和金傀儡身上的时候,他脚下的地面忽然动了起来。冷不防之下,他的双腿突然下陷了半尺多深,一股强大的吸力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双脚,凭他一身神力竟然跃不起来。随即他周围的地面拔地而起,厚重的泥土瞬间将他包裹其中,山坡上的乱石纷纷飞起如陨石般撞击到他身体周围的泥土上。身在上的啸月眼前一黑,接着泥土包裹而来的窒息、巨石撞击压迫带来的剧痛和眩晕接踵而至。“破山刺!”伴随着一声低吼,啸月如同刺蛔一般全身生出骨刺,骨刺疯狂的伸长,直到刺穿了包裹在他身上的上层后才停了下来。一个马铃薯被泥巴糊满了表面,当它发芽的时候,表面的泥巴就会被嫩芽涨裂,此时的啸月就和泥巴裹住的马铃薯一样,用骨刺强行破开了厚土的包围。骨刺造成的缝隙给啸月提供了新鲜空气,他换了一口气后,猛然舒展四肢,硬生生破开泥土和巨石掠上半空。半空中的啸月并没有脱离危险,他刚刚跃起的时候,一团乌云一样的树叶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当头落下。单从音响效果上判断,啸月宁愿被重机枪扫射也不想挨上两片树叶,赶紧一拧腰闪向另一侧。闪过落叶,啸月没有能力再进行空中变化了,只有做自由落体向下飞落。在离地面还有一丈高的时候,半丈大小的一朵水花和一朵火花一前一后同时包夹过来,啸月立刻身处水深火热之中。躲不过,只有挡,啸月当即立断把身上还没受回去的骨刺都射了出去,射出去的骨刺在空中紧密地排列在一起,形成了两堵不满尖刺的墙硬伤了水花和火花。啸月身上一痛,所有骨刺一半被火烧光,另一半被水花腐蚀,好在水花和火花也被他骨刺上的法力抵消在空中消失了。啸月的脚刚沾地面,两丈高的金傀儡就迎面冲到。
两米左右的啸月在两丈高的金傀儡面前是个小个子,金傀儡的两把臂刀当头剁下,啸月只有幻出一面与自己身体几乎等高的兽面巨盾硬接了金傀儡的全力一击。火花和巨响同时发出,金傀儡的手臂高高荡起,啸月则带着他的盾牌翻着跟头飞退了十多丈才化解了金傀儡刀上的巨力。拉开了安全距离,啸月定睛观瞧,才弄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打得如此狼狈。在他面前出了金水两个傀儡之外,还多了一身火焰的火傀儡、竹竿一样青翠的木傀儡以及由泥土和巨石混合而成的土傀儡。先出现的金、水两个傀儡不过是吸引他注意力的幌子,实际上袭击者召唤了全部的五行傀儡,对他实施了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偷袭。啸月被五个傀儡轮番算计,心情十分恶劣,尽管看不见袭击者还是忍不住骂了出来:“他母亲的!这太卑鄙了吧?无形傀儡全部上已经很欺负人了,居然搞偷袭!你的人品太有问题了!”袭击者的声音传了过来,比开战之前更令人生厌:“我可没说我是人,需要人品者东西。我更没说要跟你公平决斗。你还是赶快逃跑吧,捉住一个战斗中的妖对我来说没有意义,只有抓到一个逃跑中的妖才能给我点儿成就感。别说我没提醒你,待会儿被我的傀儡类的脚软没力气跑可怨不得我。”
“你别在那里臭美了。五行傀儡这东西,我在一百年前就见识过了。就算你跟我玩阴的,这五个笨家伙一样不够看。”
啸月说的不假,虽人能召唤出全套的五行傀儡表明袭击者的法力道行在他之上,但他对五行傀儡的了解确实在一百年前就很充分了,所以啸月并不怕五行傀儡,而且从心里藐视这个法力高但胆子小的袭击者。“那我就看你的表演了!”
袭击者扔下一句话不再言语,五行傀儡似乎接到了他的指令,排骨一个五行相生的阵势压向啸月.“如果你就这点儿本事,就准备好手帕?等着擦鼻涕和眼泪吧!” 啸月把质牌交到左右,右手一晃弄出一把砍刀,接着提刀持盾迎着傀儡们冲了过去.五行傀儡每一个都有特性,单一的攻击力都比寻常苦修多年的人类法师高出许多.寻常法师能召唤出其十一个来就足以横行一时,若能招出金,木.水.火.土全套五个傀儡,再让五个傀儡依属性相生的原理形成联击的阵势.虽不至于所向无敌,但对任何敌手来说都是不好解决的麻烦.不一百岁的时候,啸月就在一个妖界前辈的五行傀儡手上吃过亏,但也因此知道了五行傀儡的特性.对付单个的傀儡必须以自身的实力强行消灭,当五行傀儡联击时威力比单个傀儡要增加十倍以上.但破掉五行傀儡术的办法却比实力取胜要省力些.五行非但相生,而且相克相冲,任意的两种特质掺合到一起都产生本质的变化,相生时威力倍增,相克时一方覆灭或者同归于尽,相冲时混合难分.五行傀儡联击时候,只要能够创造条件,扰乱它们的阵势运行,利用他们相克相冲的特性,就可以使他们互相为敌,自取灭亡.若是只有金水两个傀儡,啸月想获胜定然要苦战.如今五行齐出反到给啸月多出一种获胜的机会.啸月的想法很简单,就算是袭击者的法力道行高出自己,可为了了解和尚商瓷已经没有不战而退的可能,五行傀儡齐出又让他了一成胜算,不管袭击者后面还有什么花样.必须先破了五行傀儡.才可以想办法见到他的真面目.无论如何他都要奋战到底.在五行傀儡形成完美组合之前,速度占优势的啸月冲入其中.几次接触后,啸月对五行傀儡有了认识.五行傀儡之中最好对付的就是土傀儡和木傀儡,它们的速度一般.攻击方式显而易见;不好对付的是水傀儡和火傀儡,它们的速度飞快,行动飘忽,火傀儡的灼热火焰和水傀儡的毒水射程远助防不胜防;然而给啸月最大压力的却不是它们,而是金傀儡.金傀儡没有土傀儡的地震攻击.没有木傀儡的落叶飞花,没有水傀儡,火傀儡的变化无常,只是一板一眼的将双臂舞成一片刀光,再把刀光丝毫不剩的倾泻在啸月身上.盾牌上挨了金傀儡几百万.后背的长毛被火傀儡燎糊了一片后,啸月一改在五行阵中的定位规则,冒着极大的危险逆行走位迎上了木傀儡的全力一击.木傀儡身材高大,啸月工资趁它挥臂下击之时腾身而起,从它的双臂间穿了过去.越过木傀儡的双臂,身体悬空的啸月巨盾护身长刀前指,继续旋身而进.随着一声电锯据木桩的声音响过,木傀儡两个合抱的腰身上被啸月硬钻出了一个巨大缺口.木傀儡受创极重,脚步立刻迟缓,五行阵出现了一丝缝隙.又斗了一阵,啸月故技重施.逆走五行,这次他选择了土傀儡下手. 土傀儡身体厚重.行动迟缓,但每次动作都会让周围的土地和空气产生强烈的震动,着实是一个令人发抖的坦克型怪物.啸月强忍着脚下的震荡波,几乎是跳跃着突进到土傀儡的身侧,用尽全力把自己手中的巨盾插到了土傀儡的腿弯上.啸月的巨盾属于金属,与土傀儡纯土的属性不上不合.土傀儡突然被异物侵入身体,一条腿立即失灵.当啷像小山一样倒了下去.险些把追在啸月身后的金傀儡压倒.这样一来,五行阵的缺口更大了.木傀儡和土傀儡连连失利后,一直没有作声的金傀儡忽然低吼了一声.这似乎是一个命令,吼声过后,水傀儡和火傀儡放弃了五行阵的攻击章法.利用行动迅速的优势缠上啸月穿追猛打.在水火两个傀儡的夹击之下,啸月手忙脚乱,最后连法术防御都放弃了,只是一味的靠自身的速度拼命闪躲.这样一来,试用合围啸月的水火两傀儡也不得不跟着他做着高速无规律的运动.,结果虽然是五行傀儡都在场.但五行阵已经不存在了,其他三个傀儡成了旁观者,山坡上只看见青戏,红,黑三团飞弛着的傀儡影像,啸月并非表面上看来的拼命躲闪, 他带着水火两个傀儡兜风的同时,一直留着其他三个傀儡的行动.几十圈跑下来.不过是几秒钟的光景,在这几秒钟内跟着他跑圈的水,火傀儡简单的灵性都变成了追逐奔跑的惯性了.并且金水土三个傀儡都做了简单的动作.它们的位置也有了细微的变化.金傀儡摆着架势戒备,木傀儡在拼命吸收水气补充伤口.土傀儡则费力的从地上挑起身子将腿弯里的巨盾往外拔.在第八十六圈的时候,啸月苦等的机会出现了,此时被啸领跑带出惯性的水,火傀儡在他的身侧后方五丈处直扑过来.
而金,土.木.三傀儡在他的正前方三十丈处平均两丈的间隔排成了一条直线.这下爽了.让你们来一个超友谊的亲密接触吧!啸月在心中狂喊一句.刻意保持着与水,火两傀儡的距离.闷着头冲着挥舞着臂刀冒充肥螳螂的金傀儡撞了过去.五行傀儡虽然具有灵性.但说到底是法术召唤出来的傀儡, 不可能有完整的智商.啸月利用水,火傀儡追逐他形成的惯性打算导演一出火车对撞的超震撼好戏.傀儡最多只能在危险到来时凭借本能进行躲闪,绝不会预知危险洞悉他的作战意图.可让啸月惊掉下巴的情景出现了.排在最前面的金傀儡似乎洞察了他的企图,他刚往这边跑金傀儡就立刻挪动脚步闪到了他的攻击线以外去了. 金傀儡闪了,但土傀儡木傀儡还在.啸月更是没时间改变计划了,只得脚下加速带着身后的水.火傀儡奔向了还在一条直线上的土傀儡和木傀儡.闪到一边的金傀儡,在啸月冲过身前的时候扬了一下臂刀,但不知什么原因又放弃了可以阻止啸月进一步行动的攻击.啸月看在眼里却没时间思考金傀儡刀下留情的动机.迳直在金傀儡侧冲过去撞向土傀儡.对于速度,啸月有天生的领悟力,经过一阵子周旋后,啸月对水火傀儡的速度有了了解.他可以肯定的在经过三十丈的加速飞弛后,没有五丈的缓冲距离,水,火傀儡很难减速度变向.有了这个算计,在离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土傀儡一丈远的地方,啸月突然奋力一跃,冲天飞起五丈多高.避过了土傀儡的迎面一拳.木傀儡本能的击出一拳后,发现啸月突然不见了.迎面而来的居然是水傀儡.三十丈的距离在啸月和水火傀儡脚下只是眨眼之间完成的.木傀儡行动迟缓意识到危险也没有足够的速度躲闪.而水傀儡在直线冲刺后没有足够的距离用来变向.于是水傀儡结结实实的撞上了土傀儡.水傀儡撞上土傀儡后,并没有惊天的巨响,只发出了一声闷响后,水傀儡就在土傀儡身上消失了.而土傀儡则立足不稳摇摇欲坠.稍微落后于水傀儡身后的火傀儡紧接着到来,一头撞上了要倒掉的土傀儡,结果土傀儡仰面倒在了山坡上,而火傀儡继续撞向土傀儡身后的木傀儡.有了土傀儡的缓冲,火傀儡努力改变了一下行进方向,而且木傀儡发现了危险正向一旁闪开,如果它们的规避动作成功的话,刚好可以互相错过.身在空中的啸月当然不希望发生这种事.当即加速下坠,飞起超级大脚狠劲蹬在木傀儡的头上.这一脚没把木傀儡踢倒,只是让它往火傀儡这一侧打了一个趔趄.这个趔趄把木傀儡送回了原来站立的位置,.在千钧一发之际让火傀儡的右半边身子和木傀儡的左半边身子紧贴在一起。藉着木傀儡身上的反作用力,啸月落到十丈之外欣赏自己的作战成果。火傀儡和木傀儡撞到一起的反应最为强烈,几丈高的火焰吞没了木傀儡,而木傀儡燃烧的同时也消耗着火傀儡的能量,火、木两种元素互相吸引一下一发不可收拾。“当真是干柴烈火。看你们反应这么热烈,我再给你们提供点儿氧气,这样才能充分燃烧嘛!”啸月眼见火傀儡和木傀儡互相抵消,心中痛快,非常恶意地放了一阵妖风过去助燃,希望它们死得更快些。看过了火傀儡和木傀儡的笑话,啸月又砍刀倒在地上的土傀儡。自从水傀儡小时在土傀儡身上后,土傀儡就像得了软骨病一样躺在地上,方才威猛的土石力土如今成了湿乎乎软绵绵的泥人。砍刀此情此景啸月又有了新词儿:“你们俩的接触太亲密太深层次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土和水的混合物叫泥。公子白小的时候喜欢捏泥人,我今天就送他一个大号的!”
stabi
发表于 2007-8-26 00:10
啸月别出心裁的托着土傀儡仍到了火傀儡和木傀儡烧成的大火里,片刻功夫大火熄灭,木傀儡和火傀儡释放了所有的能量消失无形,而土傀儡和水傀儡变成的泥人则被烧制成了硬梆梆的陶制塑像,失去了所有的灵性。日后,这尊巨型的塑像真的被啸月送给了公子白,公子白把它捐给了住宅小区作园林装饰。谁知塑像立起后不久就有无数画家、雕塑家蜂拥而至,他们先是惊叹于塑像极高的艺术性,随后对塑像人物的造型和表情进行了多种猜想,但纵使想破头他们也想不出为什么这尊充满力与美、表情显出万般惆怅的雕像被命名为“亲密接触”!五行傀儡中唯一幸存的金傀儡直到啸月恶搞完了,才迈着铿锵的步伐走了过来。啸月间金傀儡走了过来,并不急于开战,反而坐到捡回来的巨盾上面拂拭着手中的长刀对看不见的袭击者说:“我说,你也看到了,五个傀儡就剩下一个聪明一点儿的金傀儡了我实在不忍心让它也牺牲了,如果没有别的手段,你还是省下一个傀儡自动出来投降认输算了。只要你把了然和商瓷交出来,我肯定不会虐待你。”
“你也不想想,了然、商瓷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一个小小的妖狼能奈我何?若不是有所顾忌,你也早被我拿下了。想让我认输,你爸爸也未必敢说这种话。小子,看你笑话讲得这么好,就照顾你一次,只要你能再破了我的金傀儡后毫发不伤,就算你赢。你赢了的话,了然和商瓷我都还给你。”
袭击者虽然损失了四个傀儡,但语气中没有一丝怒意,反而有种胜券在握的意思。“你这么卑鄙,我哪知道你说话会不会算数!”啸月领教了袭击者港才的傀儡偷袭事件后,对袭击者没有任何信任,对他的话表示鄙视。“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是你要想救朋友,金傀儡这关就必须过,干嘛不相信我一次呢?”大概是为了激怒啸月,袭击者的声音里除了洋洋得意之外,加了好些嘲讽作为调料。啸月对袭击者早就不爽,对他的话更是不感冒。抬头看了看在阳光下显得耀眼的金傀儡,啸月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将刀和盾都拿在手里,接着双脚在地上一跺,身形猛增,瞬间长成了和金傀儡一般高大,“先搞定五个傀儡再劈了你正好是六个整,我就当一回现代关羽,来个过五关斩六将!”啸月一边说,一边闪身后退,这一退足足退出了五十丈。见啸月突然后退,金傀儡身形移动想要追击,这时啸月又开腔了:“你别急,我不是想逃跑,既然就剩这一个傀儡,我也没必要玩花活了。咱们来个武将单挑。用一个回合结束战斗怎么样?”“很好,我也不想在你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全力冲刺,一战而决,来吧!”袭击者的话音一落,金傀儡就挺起两把臂刀迈开脚步向啸月猛冲过去。在金傀儡发动的同时,啸月略微矮了一下身子,一手反握着长刀掩藏在身后,一手高举着巨盾发起了冲锋。风和日丽,艳阳高照,在这样一个好天气里,任谁也想不到,在绿野青山之下两个巨人正在进行一场殊死的较量。啸月和金傀儡在五十丈的中点相遇,金傀儡双刀并举,藉着奔跑带来的强大动力当头劈下,啸月持盾的左臂猛然涨大了一倍。盾牌迎着刀光挺了上去。金属交击的刺耳声音响彻旷野,几只倒霉的飞鸟和池塘里的野鱼成了第一拨牺牲者。不幸在巨大的噪音下跌落的跌落,翻白的翻白。金傀儡和啸月的动作在瞬间停止,他们脚步不动保持着劈砍和招架的姿势,巨大的冲击力通过他们的身体传导至地面,一阵尘土升腾,两条十丈长的笔直土沟在他们身后延伸出去,地表的花花草草和下面勤劳的蚯蚓成了第二拨牺牲者。啸月持盾的手上加力,将金傀儡的双臂向上荡开,随即扭腰旋身,反挥的长刀在腰身和手臂的带动下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大的力度由身后挥出横斩金傀儡的腰际。没有金铁交鸣的巨响,只有咔嚓一声很细微的声响,长刀似乎毫无阻碍的横过金傀儡的腰际,啸月嘘了一口气,收刀撤盾,金傀儡保持着举刀的姿势两秒钟后,从腰际断为两截在啸月面前缓缓倒下。金傀儡倒下后并未消失,啸月收了高大的法身,用脚踹着金傀儡的上半身躯干做出胜利者的姿态说:“五关已过,你这要被斩的第六将应该出来了!而且,现在我破了金傀儡没有受伤,应该是我赢了吧?出来被斩,还是承认我赢,把了然和商瓷交出来,你选择一下吧!”“我刚才说的是,你要是在破了我的金傀儡后毫发不伤就算你赢。现在正是你破了我的金傀儡之后,游戏从现在开始一直玩下去,就算是我不动手,你也难保不会受其他的伤。所以说,你是不是毫发不伤还不一定呢!”袭击者给了啸月一个狡猾的回应。“哇操!跟我玩文字游戏!你要是这么说,从现在开始我就不能受伤了,随便受了什么伤都是我输,那岂不是我永远都赢不了?你这不是卑鄙,简直是无赖了!”啸月心里气得不行,骂了几句娘后,大叫道:“现在你的傀儡没了,有种就出来面对面的干!在这里耍我算什么能耐。面都不敢露,还大言不惭的要捉我去应劫,我看你除了舌头和脸够大之外也没什么本事。”
连番被戏弄和刺激的啸月忍无可忍,用脚使劲跺着金傀儡的身躯来泄愤。正当啸月踢金傀儡的躯干踢得起劲时,金傀儡下半身躯干内悄然无声的飘出一道人影。“小子,你不要着急,你的愿望马上就会实现的!”一个阴冷无比的声音突然在啸月的耳边炸响,啸月的耳朵感觉到了发话者嘴里吐出的凉气,紧接着背心上挨了一记电击。先是锐器刺进肉里的疼痛,接着疼痛发展为麻痒,随后浓浓的睡意疯狂的袭击着睡神经,啸月奋力向前冲出几步,回身观看时视力已经有些模糊,袭击者正站在金傀儡的躯干上,隐约看出是一个道装老者。“小子,你对朋友太有义气,太喜欢生气,太喜欢胜利的感觉了,所以才会让我用一个迷阵,五个傀儡给牢牢的吸引住,打开妖力空间逃跑的本事忘得一干二净。你已中了我的‘入梦钉’,体内睡魔入侵,还是放弃抵抗好好的睡一觉吧!等你醒了,不但能看见了然和商瓷,连公子白和李宠都会去
陪你”
老道偷袭得手后得意洋洋的下了金傀儡的残躯,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咒谨慎的逼近啸月,准备收取他的猎物。啸月顾不上拨除背上的长钉,调动体内的法力拼命抵抗阗狂涌的睡意。在听说自己被抓后,公子白和李宠将成为老道的目标后,啸月的心里就更急了。这时候,他才想起自己还有妖力空间可以躲避,慌忙开启妖力空间逃了进去。见啸月遁入妖力空间,老道并不焦急,收了符咒,从怀中又掏出一件东西。这东西啸月不陌生,就是引诱他来到山坡上,随后又烫了他的手,被他丢进池塘里的八卦铁牌。铁牌在手,老道自言自语说:“在这些牺牲里面,就是妖狼难捉。这狼小子的实力强得的有些意外,如果事先没有准备这一手,还真让他给溜了!”老道嘟嚷完了,伸手在八卦铁牌中间的太极图上按了一下,铁牌中间的太极图在按过后自动旋转了进来,。老道手捧八卦铁牌,对着旋转的太极图念动了法决:“秘宝锁妖气,法牌寻妖踪,任尔他世界,令到难容身!疾疾中律令!”法决过后,八卦铁牌中间的太极图停止转动:整个铁牌发出耀目的蓝光震动起来。老道的额头冒汗,费了好大的劲才稳住了手中的铁牌。当铁牌恢复平静后,老道急忙仰头观天,见西北方闪过与铁牌发出的蓝光相同的光芒后急忙飞掠过去。啸月逃进了自己的妖力空间,强睁着眼睛喘了一口气,就觉得手上发痒,低头一看,那只被铁牌烫过的手正发着蓝光。这是为什么?啸月刚产生疑问的念头,身体就不受控制的被发光的手掌带动着往空间之外拉扯,头脑发昏之下啸月难以对这样怪异的情形做出决断,迳直被手掌带着撞向了身后刚刚闭合的空间入口。啸月怎么也不相信,刚刚闭合的空间入口竟然在他手掌的触及之下重新张开,入口一下变成出口,而他则一头从出口中栽了下去。再好的法术也有误差,何况隔着空间壁障发出的法术,啸月虽然是从刚刚打开的入口栽了出去,却没有落回袭击他的老道的身边,而是落在了离茅山派正殿不到十里的山林里。啸月巨大的身躯,从十来丈的高空跌落,在松软的山地上脸朝下摔成了一个大字形。撞击地面产生的疼痛略微减轻了啸月的睡意,当他从泥土里抬起头的时候,正看见一个道装身影向他飞驰而来。啸月以为是老道追来,再次开启妖力空间准备逃起,可妖力空间是打开了,但入口处如同布置了电网般,硬是把他这个评价弄得全身酸麻死活进不到里面去。转眼间,道装身影来到啸月面前,啸月这才发现来者不是袭击他的老道,而是被他用公子白砸中掉下屋檐的茅山弟子一心。明天就是公子白进入秘境的第三周,一心采买了公子白和清灵子需要的物品从山下赶回正殿,行至附近时突然发现空中降下一道蓝光在树林里,接着又听到异响,感受到了妖气,出于守护山门正殿的职责?一心急忙往蓝光落下的方向奔来,结果遇见了背后插着半尺长的黑色钢丁,弄得一身血满脸泥的啸月。一心从未见过啸月,只当他是一头道行颇深的妖狼,当下抽出法剑喝道:“哪里来的妖狼,这里是茅山圣地,不得侵扰,速速离去!否则莫怪贫道剑下无情。”
啸月与一心正相反,他对一心的印象非常深刻。因为上次的屋顶事件,啸月认得一心的容貌,又因为一心帮助公子白收发电子邮件的关系,啸月在公子白邮件里知道了一心的名字。见到一心后,啸月在公子白邮件里知道了一心的名字,见到一心后,啸月稍微安了心,他吐干净了嘴里的土之后,翻身靠在一块石头上虚弱的说:“我不是来捣乱的。“公子白你应该知道吧?上次是我把他送到茅山去的,我叫啸月,你是不是帮公子白收发邮件采购物品的一心?”啸月的名字和身份在公子白的嘴里听了N遍,而且最近收发啸月的邮件有事很机密的事情,啸月表明身份后一心的疑心尽去,更发觉啸月有伤在身,赶紧收起法剑从身上掏出两粒丹药,走上前说道:“啸月前辈,你为何这副模样?弟子这里有疗伤的丹药,还有什么需要弟子帮忙的尽管吩咐!”啸月对于治疗外伤的丹药不感兴趣,对一心的心意却非常感动,禁止的望了一下四周后,对一心说:“你的丹药帮不了我,我碰上了极厉害的对手,这里不宜久留。
“在我没睡过去之前,能不能带我到安全的地方去,顺便招呼你的师父和公子白来帮忙?” “这里离茅山派正殿不愿,那里还有两位留守的师弟可以帮忙,而且必须到正殿才能和秘境里的师父和师叔取得联系。我们赶快走吧。”一心说完就过来搀扶啸月,可啸月身体沉重,费了他好大劲都扶不起来。“不能到茅山的正殿去,这个对手太厉害,我去了反而会连累你们跟着受害。不如……”啸月想让一心一个人回去球员,自己在这里等待;可话说出口就感应到袭击他的那个老道的气息正在急速迫近。认清了远水解不了近渴的形式后,啸月放弃了逃走的想法,而是想到了一心的安全和老道关于下一步要捉拿公子白的说法。
于是一个大胆的决定在啸月心里产生了。“身如清风过山林,意似利刃断海天!”随着豪气冲天的法决,啸月全身妖力狂涌,大片的青色雾气以他为中心卷向四周的山林,雾气带着刀刃交击的声响在树林中游荡,一切企图接近他的移动物体都成了攻击的目标。利刃撕裂物体的声音此起彼伏。“啸月前辈,如此霸道的法术会伤及许多无辜生灵的!”一心对啸月突然使用无差别级的杀伤法术很有意见。啸月不理会一心的已经,目光紧缩着眼前半尺的虚空,片刻后,在他目光所及的地方,凭空浮现出一辆寸许长青光四射的短剑。短剑现行后,啸月一把抓住随即塞到了一心的手里,声音交击的说道:“袭击我的对手很快就会来了,我是跑不掉了,只能送你走,你回去后把这个交给工作不,这是我精气凝结的妖刃,让他随身带着,关键时刻可以保命。再有就是妖让他特别注意老道,抓我的是个老道,而且了然和商瓷都是在他的手上,抓了我之后,老道还有抓他,让他在秘境里能不出来就不用出来。”
说完,不待一心反应,强提妖力,再次打开妖力空间,将一心用力丢了进去。啸月预想的不错,他的妖力空间拒绝他的进入却不排斥一心的进入。施展强力的法术,又快速的开合空间,啸月对体内睡魔的抵抗力自然降低,送走一心后他立刻没了精神,只能勉强的半睁着眼睛维持着法术的运转。一个轻微的脚步声传入耳内,尽管处在半睡魔状态的啸月依然察觉,猛的转头向发出声音的方向,正好迎上了追来的老道愤怒的目光,老道没了偷袭得手的张狂,脸上多了几道血痕,身上的道装成了一丝一缕的蝙蝠衫,显然是在啸月的无差别攻击下挂了彩。看到老道的衰样,啸月发出了打呼噜一样的笑声(睡魔的影响实在太大,啸月此时已经睁着眼睛打起呼噜来了。)你不但卑鄙,而且够狡猾。居然事先给我下了套子,把我的退路都给断了。不过,兔子死了蹦三蹦,我在被抓之前多少也要碰破你一块皮儿!“老道毫无防备的走到啸月身边,伸手把啸月耷拉下去的脑袋扶正了,气乎乎的说道:”小子,不管怎么说,你逃不出我的手心是真的!若不是顾着我的大事,对付你何须费这许多手脚,不用硬撑了,睡醒了你就知道我是谁,要干什么了。“
老道手上黑光一闪,一根钢钉钉进了啸月的顶门,啸月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老道受到了雾气的干扰,并不知道啸月遇到了一心,而且对于他的存在做了交代,在制住了啸月后挥了挥袖子平地弄出一股黑烟将他和啸月笼罩起来,等黑烟算去原地不见了他和啸月的踪影。
司徒炎炎飞驰千里,返回到与啸月分开的那片山林,早已不见了啸月的踪迹。新知啸月欲去茅山派,司徒炎炎向着通往茅山派的方向搜索下去。一路行进,首先发现了啸月破去五行阵留下的痕迹,接着被金傀儡残躯反射的阳光所吸引找到了啸月苦战的战场。司徒炎炎仔细的检查了这个充满火痕沟渠、横躺竖卧着巨大傀儡躯体的山坡,在金傀儡的附近发现了一滩血迹。凭着对鲜血的气味和凝固的程度,司徒炎炎有了推断“啸月一定在这里跟五行傀儡大战了一场,凭一己之力把五行傀儡都收拾了,可是他自己也受了伤,这里没有见到五行傀儡以外的尸体,显然是傀儡的控制者并未将他消灭,能让他受伤的很可能就是傀儡的控制者。可以控制如此巨型的五行傀儡,绝非是等闲之辈,啸月可能有危险。
stabi
发表于 2007-8-26 00:10
做完了推测后,司徒炎炎对跟在身边的火魔说:“炎,我们两个分头搜索,务必尽快找到啸月。” “是,主人。”火魔痛快的回答,旋即说道:“啸月有妖力空间护身,就算受伤也可以及时脱身,很有可能已经通过妖力空间到茅山派躯了,你先到那里找他,我到附近躯搜索。”
司徒炎炎觉得火魔说的有道理,点头同意后径直往茅山派而去。同样是因为电子邮件的关系,司徒炎炎知道一心的存在,所以上了茅山他就径直前往正殿找一心。可是他没有见过一心的样貌,正想现出身形找一个道士打听一下,突然发现茅山正殿上闪出了一个空间入口,一个身形正从入口里掉下来。司徒炎炎一眼就认出,出现的空间入口正是啸月的空间,赶紧飞掠过去。
到了正殿上方,他却发现入口里掉下来的不是啸月,而是一个神情慌张的道士,这个从啸月妖力空间里掉出来的道士正是一心。啸月来过茅山派正殿,所以在他的妖力空间里有通往茅山派正殿的接点。本来一心被啸月丢进去后,会按照啸月的意愿立即被送到茅山派的正殿,但是啸月把体内大部分精气都凝结成了妖刃导致了妖力大减,再加上睡魔的困扰,他的妖力空间如同CPU降频的电脑一样减慢了响应的速度,到司徒炎炎找上茅山派才把一心吐了出来。一心突然从空中落了下来,自然要引起周围道士的注意,在道士们对他的称呼中,司徒炎炎确定了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一心道长。一心简单的和道士们交代了几句,收拾了采买回来的物品,急匆匆的往茅山秘境的入口赶去。今天不是他进入秘境的日子,但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逼得他必须进去向师父和公子白报告。司徒炎炎见一心净捡小路密林行走,猜想他一定是去找重要的人物。就一直隐身暗处跟在他的身侧。一心很快来到茅山秘境的入口,站在山崖边念起了繁杂的咒语,显然是在通知他的师父清灵子为他打开秘境的大门。悬崖下的云雾翻腾如沸,片刻后清灵子破开云雾出现在悬崖边。清灵子现身后略显不悦,沉声责问一心道:“一心,时间没到,为何擅自道秘境前要求进入?”
“师父,弟子为师叔采买物品回山途中遇到了一个妖狼,这个妖狼自称是师叔的朋友啸月,还给了这个东西让弟子带给师叔。”
一心见师父责怪赶紧简单讲了遭遇,并且拿出啸月的妖刀呈给清灵子看,一见一心手中的妖刀,清灵子和暗中的司徒焱焱俱是全身一震,他们都清楚的很,妖刀是一只妖大部分精气所化,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妖是绝对不会把自身精气凝成妖刀让人带走的。清灵子到底是茅山掌门,立刻发觉司徒焱焱在暗处的震动,随手收起一心手上的妖刀,对着司徒焱焱隐身的喝道:“何方神圣,请现身一见!”司徒焱焱见清灵子有所知觉,亦不再隐藏,现出身形来到清灵子面前,点首为礼后说道:“道长莫怪,我是为找寻啸月而来,正碰上你的弟子从啸月的妖力空间里掉出来,所以才跟到这里的,绝非有意窥探贵派的秘境。”
清灵子见来者是司徒焱焱急忙还礼,然后指着手中的妖刀问道:“司徒道友既是为啸月而来,想必知道其中的缘故,可否告知贫道,啸月到底出了何事?”
司徒焱焱无奈答道:“不瞒道长,啸月的妖刀我是刚刚得见,其中缘由不得而知,唯今只有将所历事件从头说起,供道长参详了。”
于是司徒焱焱将她如何跟踪啸月企图找出偷袭者得计划,和方才经历的事件分毫不差的讲给了清灵子听。司徒焱焱讲过后,一心也将如何遇到啸月以及啸月对公子白的交代一字不漏的讲了出来。一心讲完的时候,在山林里查探的火魔焱也回来了。火魔焱在一心遇到啸月的树林里发现了啸月遗留的妖气,而且根据一心的形容确定啸月中了魔族的入梦钉。火魔焱给了他们一个沮丧的推断,根据啸月最后出现的现场情况分析,他在中了入梦钉后又凝结了妖刀给公子白防身,在送走一心后已经没有任何抵抗能力,最好的可能是被袭击者捉走,糟糕一点的话就是被毁尸灭迹了。在火魔焱做出最坏的推测后,司徒焱焱的脸上闪过一丝忧伤失落的神色。但很快被她借举手理发的动作掩饰和深呼吸所掩饰。恢复了平静的司徒焱焱冷静的分析起来:“啸月的情况跟了然和商瓷的一样,神秘失踪,而且留下了大部分的精气和法力给了公子白。最后失踪的啸月特别指出袭击他的敌人还要捉公子白。而偏偏在最需要公子白处理这些难题的时候,出来了一个天鬼,指明公子白是应劫的人,想要保命必须躲劫。看来公子白这次的劫难不但是天地灵气运转使然,更有人为的可能。”
清灵子点头附和道:“司徒道友说得有理。暗中之辈专挑师弟好友下手,就算没有其他的企图,也是想引师弟出头,让其入将至的劫难。如果他在这个天地气运转的时候还有其他阴谋的话那必将是一个惊天的阴谋,其后果更是堪忧。而他实现阴谋的契机必定是劫难所至的关键时刻,所以决不可让师弟离开秘境。这样一来,不但可以避过劫难,还可逼得暗中之辈情急现身。”
清灵子的一番话与司徒焱焱让公子白躲劫的初衷不谋而合,司徒焱焱点头赞同,同时说出了下一步的打算:“我继续在外找寻这个神秘袭击者,随时准备支援道长。劳烦道长在秘境之内对公子白多加照顾。”
“师弟只要不出秘境,自然一切安好。司徒道友请放心,倒是司徒焱焱道友要多加小心。”
清灵子对茅山秘境颇有信心,拍着胸脯保证公子白的安全,司徒焱焱得到清灵子的保证后想就此告辞,在离去前又想起一事,特别提醒道:“道长,啸月遇袭一事,还是要对公子白有所隐瞒。他最近一直心绪不宁,总认为是他把劫难带给朋友们的,知道以后不但乱了心志,更会吵闹着从秘境中出来查探。这样一来,事情就更难以控制和预料了。”
“司徒道友真是细心。贫道是出家人,本不说谎,但事有从权,就说上一次谎吧!”清灵子觉得司徒焱焱对啸月一事所做的安排合情合理,答应破例说谎。有了清灵子的允诺,司徒焱焱才放心的离去。司徒焱焱走后,清灵子嘱咐一心道:“一心,这次你就不要进入秘境了,你心地单纯,不擅言辞,你师叔心思敏捷善于察言观色,你去了必定会露出破绽。啸月小友的妖刀和交代我会带给他,你放下师叔要的物品回山去吧。回去后小心戒备,下次来时按这次准备的东西采买即可。”
一心对清灵子的吩咐不敢违抗,放下了公子白要的物品,转身回去看守正殿。清灵子则小心的对秘境的入口多加了三层禁制后,才拿上公子白需要的物品返回了秘境。清灵子百年岁月不是白活的,为了使公子白没有疑心,等到第二天才把一心采买来的物品交给公子白。在把妖刀交公子白的时候,清灵子只对公子白说那是啸月给他的护身符让他贴身收好,还说啸月发现的可疑人物是个老年道士,为了配合啸月和司徒焱焱的行动让他尽量在秘境里多呆些日子。公子白对茅山派第三十二代传人人际关系图的研究正在紧要关头,收下了清灵子带来的东西和口信没有疑心,把妖刀栓了根绳子挂在脖子上就转身投入到废寝忘食的科研工作中去了。
stabi
发表于 2007-8-26 00:11
经过三个多星期的翻找,公子白不但看到了茅山派第三十二代传人的传记,还找到了几乎所有三十二代传人的飞升或死亡前留下的日记或是修行心得,惟独不见绝尘和绝世两位当时最负盛名的茅山道士的任何自书文字。唯一可以作为解释的就是:绝尘和绝世是在预料不到的情况下神秘失踪的,他们没有时间留下自己的日记和心得。反正是在查绝尘失踪,虽然时间有所不同,但同样是失踪了,公子白就顺便把绝世的失踪也纳入了自己的侦察范围。进入茅山秘境后的第四周的第三天,公子白的茅山派第三十二代传人人际关系图在门板和电脑上相继完成。接下来的两天,公子白把手提电脑中记载的概要从头归纳了一便,又利用电脑的强大统计功能分析了绝尘和绝世的人际关系,最终得出了一个奇怪的结论;绝尘是东北人,是娶妻后才入山学道的,而且学道途中还时常回乡探看亲人,后来还有了亲生儿子。尽管天资聪慧,为人正直,但茅山派内众多弟子都是自幼学道的南方人,对绝尘不免心存成见,甚至有所鄙视。这一点,在众多门人的传记中都有所提及,对绝尘最普遍的评语就是“道基不固,贪恋红尘”,特别是在绝尘召唤李宠作为灵鬼后,更多的门人私下都以为他是“修法为私,借寄控徇私成名,非修道者所为。”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公子白万万没想到这位名满天下的绝尘道长,居然会因为一点儿难舍的亲情在教内遭到了如此多的非议,不禁大叹古来英雄皆寂寞。绝世是典型的南方人,是被师父从山下捡回去抚养的孤儿,比绝尘年长十岁,是许多三十二代弟子的师兄。绝尘上山学道时,绝世已经是在茅山生活了三十多年,精通各种法术尤其擅长镇法设置的中年道士了。
比起绝尘来,绝世在茅山派内的人缘最好,几乎所有的弟子给他的评价都是“道法精深,助人无私,亦师亦友。“在绝尘学道的时候,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绝世在指导他,直到绝尘用秘法招回李宠的魂魄修炼役鬼术后,绝世才像其他弟子一样逐渐疏远绝尘。在绝尘出事后,绝世参与了茅山秘境的修建,其后也像绝尘一样,不知所踪,直到如今一点儿消息都没有。经过电脑的统计,绝世与包括绝尘在内所有的师兄弟的人际关系全都是亲密或者友善,而绝尘与绝世正好相反,他除了和绝世私人关系较好外,与其他师兄弟都是冷淡或者疏远.这样一来,如果真是绝尘的同门害了他。
除了绝世以外的每个师兄弟都有可能。忙了一溜十三遭,在搞清茅山派三十二代弟子的名讳和了解他们的个人隐私后,得出一个失败的结论,公子白合上手提电脑把戒了二十多天的烟又点起来了。公子白吐了两口烟,把合上的电脑又打开了,在绝尘和绝世之间表示亲密的红色关系线下面又多加了一条表示疏远的蓝色线条。然后对着这条线,皱起了眉头。在众多师兄弟都疏远绝尘的时候,绝世可以毫无成见的指导他修炼道法,可见绝世不是一个心胸狭窄之辈,并不在乎绝尘是否“贪恋红尘”以他们这样深厚的交情,绝世不可能因为对绝尘修炼的役鬼术有看法,突然来一个脑筋急转弯,把他们二十来年的交情抛到九霄云外去。出于对一切非正常情况都不放过的专业精神,公子白决定找现存唯一可能知情的当事人 ——李宠来调查一下。“小李,你过来一下,有话问你。”
公子白推开窗户扯着嗓子喊在秘境里四处乱跑的李宠,他这一嗓子不但喊来了李宠,把清灵子也一块儿招来了。李宠扒着窗户对公子白说:“老大,人家玩的好好的,叫我来什么事啊?”
“绝尘这个人你有印象吧?”公子白问道。“刚进来的时候,你不是问过了吗?他是我爸的师兄,听我爸说他们以前的关系不错。自从我到了老爸身边后,他们就很少往来,我只记得老爸向他请教过几次阵法知识,还有就是他在当时人缘非常好,同辈的师兄弟都很尊重他.其他的我就不了解了。”关于绝世的情况,李宠对公子白的问话没有刚进秘境的时候答的多。公子白拍了拍脑门,想了想又问道:“绝世和你老爸比起来到底谁的本事大?”“不知道,我没见他们比试过。”
李宠回答的很干脆。公子白重重的吐了一口烟气说:“这就奇怪了!你老爸在的时候绝世只是一个仁厚的长者,等你们爷俩出事后,绝世跟着就名满天下,这以前的几十年他干嘛不出头?”“听师弟的意思,是在怀疑绝世师祖与绝尘师祖的遇害有关吗?”清灵子在旁边听了一阵,多少听出了公子白话里的意思。“这我也不肯定。只是想多了解一下当时和绝尘前辈唯一交好的人为什么也疏远了他,弄明白本来可以是双雄纵横的茅山派,为什么总出寂寞英雄?”
公子白把电脑推到清灵子面前,把画好的人际关系图给他看。清灵子看了一阵后,抬头说道:“绝尘师祖的处境我可以理解。茅山派虽有役鬼术,但很少让门人修炼,原因是怕修习者心志不坚役使灵鬼作奸犯科,或者反被灵鬼迷了心志坠入魔道。绝尘师祖尘缘未断,又以亲生骨肉魂魄为灵鬼,必然会引发其他同门的猜忌。绝世师祖为人仁厚,定然是认为绝尘师祖用骨肉魂魄为灵鬼有违天道和慈悲,必然会强烈反对,而绝尘师祖爱子心切自然是什么都顾不得,他二人只怕是因此才疏远的。
至于绝世师祖为何在绝尘师祖失踪后才声名鹊起展露才华,恐怕只有绝世师祖知己知道了.也许他们俩惺惺相惜,知识表面冷淡,谁又会知道呢?”听了清灵子的解释,公子白拍案而起,语调激昂的说:“其实所有的同门都错了。绝尘前辈并不是单纯为了私欲招亲子的魂魄为灵鬼的。以骨肉为灵鬼、以亲情人道,人鬼想亲,正可以避免役鬼术的缺点,绝尘前辈正是有此觉悟才将役鬼术发挥到前人未有的水平。他的境界可比那些自认正统的同门高得太多了。”公子白情绪激昂的赞叹完了,突然像泄气的皮球一样说道:“师兄,我不得不承认我失败了。本以为可以理出头绪来,结果依然是一团乱麻。看来我这二十多天是白费了,这些东西只能给师兄你留着作茅山派内部资料了。历史一去不复返,当时的事只有当时的人才清楚。看来只有想办法让绝尘前辈彻底恢复元神,才能知道害他的到底是哪一个。”清灵子微微一笑说道:“师弟,虽然没找出谋害绝尘师祖的元凶,但这份没人画过的人际关系图却开了茅山派的先河,而且翻阅典籍所作的摘要中还要许多是前人未反县的宝贵修炼心得,若非你的独特思路和见解也不会让茅山派有这样大的收获。你对绝尘前辈的理解和对役鬼术的见地也更是精彩绝伦,我决定将你这些话加入役鬼术的法典中,既为绝尘前辈平反,也为你扬名。你不是失败了,而是收获颇多呀!”公子白给清灵子说得不好意思,打趣道:“师兄,你的宽心丸我吃着舒服,不知道后悔药你这里有没有得卖呀?”
“我哪敢卖药啊!碰上你这吃药不给钱,瞧见好药还明抢去送人的主儿,我可赔不起呀!”清灵子对公子白强要了他两颗丹药的事念念不忘,公子白一题他又心疼起来了。“行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的丹药最后不是让你的徒弟享受了吗?不用看不开了!”李宠安慰完了清灵子,冲着屋里的公子白喊:“老大,你的科研工作结束了,就不要再闷在里面了。这个环境虽然不大,景色却挺美,出来活动活动吧!”公子白伸着懒腰从房间里走出来,深吸了两口气,做欢欣愉悦状大呼:“啊!天空是多么蓝啊!空气是多么清新啊!生活是多么美好啊!”这里的天空是白的,空气是暖的,你来了这些天一直闷在自己的黑房里,哪来的生活?严重的驴唇不对马嘴!看书看傻了吧?我不跟精神病一起玩!”李宠找了给借口甩开公子白和灵儿玩去了。“师弟,我还有一本法典没有校对完,这里的地方不大,不用我来做导游,你自便吧!”清灵子知道公子白憋了很多天才出来,害怕他在里面憋出了鬼注意,有对茅山派或者自己的某件东西产生了兴趣,为了茅山派和自己的财产安全清灵子跑得比李宠还要快。“是你们让我出来的,怎么都不理我?我一个人玩什么呀?”
公子白郁闷的在秘境里转了一圈,在没找到适合他的户外活动后,回到房间重新打开手提电脑,就着画好的人际关系图开始写一篇题为“人际关系与道法修炼内在联系之我见”的论文,在电脑的提示下,公子白知道进入茅山秘境已是第二十八天早上了,是一心该来报到的时候了。合上电脑后,公子白出了房间去了清灵子的房间,他打算见识一下清灵子是怎么把一心放进秘境来的。见到清灵子后,公子白才知道他来得太早,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一心才会来报到。于是,这师兄弟两个就在道观门外的空地上一面闲谈一面等着一心的到来。
公子白和清灵子正聊的高兴,一阵低沉的咒语忽然在秘境里响起,在秘境边缘白亮的天空上跟着出现了涌动的云气,公子白见清灵子的表情不大对头,忍不住问:: “这是咋回事?前两次一心进来我都没有感觉,这次怎么搞这么大动静?”清灵子面色凝重,摇了摇头,眼睛紧盯着空中的云气回答道:“这不是一心要进来时念的咒语,一定是有人没有令牌却想开启秘镜才有这个结果。”“居然有人摸清了茅山派秘镜的所在,还在当代掌门的头上来撒野!师兄,不是我说你,现在外面道观里有能耐的弟子太少了,外面保卫上做不到们,让人直插门派重地传出去可太没面子了!”眼前的情况让公子白对茅山派的现状产生了忧虑。清灵子答道:“师弟说得是。虽然外面留守的弟子素质都很高,但实在是缺少人手。不过就算有人能找到这里,也只是对外面入口的阵法产生怀疑,用几个开门的咒语试探一下,不成功多半都会离开的。以前有过几次这样的情况,只不过这次试图开启秘镜的人法力高一点儿罢了。没有掌门令牌是绝对开不了秘镜的。我现在是担心,一会儿来送东西的一心遇妻他会有危险,从秘镜的反应上看,外面来人的法力比你我要高出许多。”
即然来人对入口有兴趣,就让他尽管试验,法术无效后他自然会离开。如果现在出去,且不说能不能把法力高深的来人赶走,公明就是自动曝光明告诉人家:这个下面是茅山秘镜,你可一定要想法下来看看哪!清灵子和公子白都深知这一点,所以清灵子只紧张一心的安危,公子白也只能安慰他:“时间还早,一心不会这么早来、只要不让人家打开秘镜的大门进来参观,坏了茅山秘镜的名头就成了。”公子白的话音刚落,清灵子的断言就被打破了。一直涌动的云气在白亮的天空中旋转成一个黑洞,然后黑洞中闪现出一道人影:竟然是有人通过黑洞进入了秘镜。来人在空中略一停顿:随即辨清了方位,凌空御风直奔秘镜中心的道观而来。清灵子见到此情此景,脸都绿了。很明显,秘镜在没有掌门令牌和正确法决的情况下被人从外界开启了,对笃信没有掌门令牌连大罗金仙都无法开启茅山秘镜的清灵子来说,这个打击实在有够大,比茅山派被灭门都大,比他所有的宝贝和现金都被公子白收刮都大!公子白见来人毫不停留,直奔道而来,赶紧用胳膊碰了一下清灵子说道:“师兄,发愣了!人家都冲着咱们来了,赶紧把这个坏了茅山派名头的杀了灭口,不然茅山派就没法混了。”
清灵子被公子白一碰,立刻回过神来。他仔细想了一下,强行侵入秘镜的必然有所企图,绝不会是因为路过来打个招呼的。有了这个想法,他很自然的就接受了公子白的意思,抽出从不离身的法剑引动鸣雷闪电往来人身上招呼。清灵子一开打,公子白才发现因为没了存取物品文快捷的妖力空间,自己除了体内的长刀以外斗法打仗用的家伙一件也没带在身上,赶紧喊不知在哪玩的李宠:“小李,别玩了!快点儿出来,把我的放在层里跟人打架用的东西都搬过来。”“老大,你的东西都翻乱了,坚持一下,我正在一件一件找呢。”
李宠的回答差点儿让公子白昏过去,无奈之下只好先劈出几道刀气从气势上支援清灵子一下。在清灵子法剑引动下,灵气充盈的秘镜里的鸣雷闪电的威力比在外面施法要强上几倍。来人却丝毫不为所动,在雷电近身后轻松地扔出一道符纸。威势巨大的雷电在来人的符纸面前立刻变成了哑火的炮弹,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倒是公子白劈出的几道技术含量极低的刀气对来人起了作用,逼得来人转了几次身形才堪堪避过。清灵子挥剑迎敌的同时,他的灵鬼灵儿就有所接应。灵儿不像李宠那样需要为公子白取东西,看准了方位直接冲入了战圈。公子白的刀气刚过,灵儿已经颠到了来人的身后,一双小手间飘出了七朵红梅无声的射向来人的背心要害。这是灵儿轻易不用的歹毒鬼术--“落梅暗香”,只要梅花在对身身侧三尺内爆炸,即使不会击中对手,爆炸产生的鬼毒一样会侵蚀对手的肌体,对至对手骨肉干枯爆体而亡。“现在小辈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难道真的要向公子白说的那样把我杀了灭口吗?”来人依旧是往身后丢了一张符纸,就不再理会灵儿的攻击,反而用一副长辈对小辈的口气教训起人来。灵儿的攻击在符纸下冰消瓦解,清灵子和公子白掐决的掐决,蓄势的蓄势,打算发起第二轮攻势。这时候,李宠用法力带着一大堆夹杂在光盘和袜子之中的符纸,符牌急匆匆的从道观里飞了出来。李宠往对面来人处望了一眼,立刻把手中的东西全丢到地上,跑到公子白和清灵子面前大叫:“停!赶快停止攻击!”李宠喊过后,在公子白和清灵子有所反应前,第一响应的居然是正在遭受攻击的神秘来客。听见李宠的叫喊后,来人猛然止隹身形停在空中。见来人停止接近,公子白才转过头问李宠:“干什么要停?听他刚才器张的口气我就不爽,都欺负到咱门口了,不打他还留着他尖大爷呀?”说完,从地上抓起两道符牌,也不看是什么符就要丢过去。清灵子对李宠的举动也很疑惑,不过他没公子白那么冲动,掐着法决瞅着李宠等他的解释。李宠没有直接回答,只给公子白和清灵子提了个醒:“你们没看到他扔的是茅山派传人才会使的 “解符”吗?这种专门解除茅山派本门法术的符咒,别家门派是绝对不会用的。再仔细看看他长得什么样,你们还不知道他是谁吗?”
受到李宠提醒后,清灵子仔细看了看还在空中飘舞的几张符纸,点了点头说:“确实是解符,来人理因是本门中人。可一时想不出本门中人还有谁不用令牌能开启秘镜的能力。”公子白见清灵子没有灵感,马上出言道:“师兄,我眼神比你好,我形容一下他的样子给你听,你仔细想是派里的哪位高人。”“很好!你的视力可以望远,看清他的面貌不是问题。形容得仔细些,茅山弟子虽然不是很多,但有的已经几十年来不见了,我怕一时记不起来。”
来人一直身处远处的高空之上,在逆光的条件下,清灵子的眼神实在比不上公子白,公子白的提议正合他的意。公子白调整了一下眼睛的焦距,锁定了来人后,用准确的言语描述起来:“身高一米七五,体形偏瘦,背微驼,穿着茅山派的衣服,背木*(看不清这个字)法剑;表面看起来有六十多岁,白头发,白胡子,方脸,直眉,眼形捆长,左眼角有一个很小的红痣。”清灵子突然打断公子白的描述,神情激动地问道:“师弟,你看仔细些?来人脸上是不是有很多皱纹,额头上的皱纹有五道,**(看不清)是波浪形的皱纹。”按照清灵子的提示,公子白把来人的脸部放大了五倍,果然看见了来人脸上很多皱纹和额头上的波浪形皱纹,赶紧又据实人:“师兄,你说的没错,来人有这些特徵。法力高的都可以减缓衰老,对自己的皮肤,特别是脸部皮肤都保养得很好,哪有他这样的,这么高的法力却要把自已弄得老态龙钟,太不注意形象了。对了,师兄你问这个干啥?你跟他很熟吗?”公子白问完了问题,没听见回答,回头一看才发现清灵子已经流着眼泪跪倒在地上了。这下,公子白就更奇怪了,赶问李宠:“小李,师兄他这是干什么?打不过我们可以逃跑,不至于立刻投降吧?”“老大,你不习惯下跪的礼节就不用跪了,反正你这个茅山弟子不太正宗。告诉你,上面的这位就是你前两天还念叨的绝世,因为我爸的关系,我还得管他叫师伯呢。”
李宠说完就起身往来人飞了过去,公子白仰头瞧着李宠过去和绝世打了招呼,然后陪着绝世飞了过来;嘴里不停着念叨着:“真是经不住念叨,说了两回绝世,绝世就出现了,我咕财神都N的N次方遍了,财神为什么不来?”绝世落地,清灵子跪行几步叩头拜见,绝世简单的问候了几句便直奔公子白而来。公子白以为这个茅山派的前辈挑理了,赶紧鞠了一躬,招呼道:“公子白见过师伯,弟子不习惯古礼,请师伯不要见怪!”绝世点头示意后突然大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见了你两次,再想找就找不到了,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公子白被绝世的一番话给说懵了,不解问道:“师伯,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听您的话,似乎早就见到我了。我有点儿不明白。”公子白的问话惹来绝世一阵哈哈大笑:“这不怪你,你再看看就认得我了。”绝世止住笑声,身形在瞬息间变化出两个形象。这两个形象公子白和李宠都有印象,一个是在路边招摇撞骗的和尚,另一个是在饭馆里用菜名做文章的道士。“原来是你!”公子白和李宠齐声惊呼。李宠更是不依不饶的说:“师伯,虽然以前我不爱理你,你也不能变着法的整我和我的老大呀!你唱这两出戏到底是什么意思?”绝捋着胡子瞪了李宠一眼,拿出长辈的语气教训到:“小子,你们大难临头犹不自知,我那是在点化你们。虽说我不是仙人,但总可以给你们指条明路,谁知你们不听劝告,终于导致亲友受累了吧?”公子白和李宠是同一战线,自然要帮李宠说话,接口道:“师伯,只要你亮出真面目,我们自然会听从你的指点,为啥非要变化形象故弄玄虚呢?”“这件事说来话长,还是坐下来谈的好。这秘境我多年没来不晓得还认不认得路。”
stabi
发表于 2007-8-26 00:13
< 绝世嘴上说不认得路,却不是老马识途般当先往道观里走去。在道观内一间宽敞的屋子里坐下后,绝世向公子白一众简述了他以往的经历。茅山秘镜建成后,绝世的修为随之精深,甚至达到了可以飞升仙界的限度,但却放弃了飞升的机会,继续留在人界。令他留在人界并离开茅山派的主要原就是为了寻找失踪已久的师弟绝尘。绝世一百多年来寻名山深段境,过荒野,覆不毛,始终没有找到绝尘的踪迹。直到最近,才从一个妖界朋友的口中得知李宠尚在人间,于是他即刻来寻李宠。见到公子白和李宠的组合后,绝世发现他一直担心的事情即将发生,所以变化形象来点化公子白和李宠。绝世讲到这里,公子白和李宠均露出疑惑的神色,他们对到底是什么令绝世担心大事会发生在他们身上充满了好奇。绝世显然知道他们的心思,叹了口气后说道:“事情要从绝尘师弟招李宠的魂魄做为灵鬼开始。当时观内的诸多兄弟都很反对,这其中也包括我。其他兄弟反对他的原因多是认为绝尘师弟心中有私情,修炼役鬼术会坠入魔道,以致影响茅山派的清誉,更会遗祸苍生。而我反对绝尘师弟的原因不在于此,因为我了解绝尘的为人,更知他的心意,也坚信他这样做会使茅山派的役鬼术得到正解的发挥更上一层楼,但我还是坚决反对。”
绝世说到这里,清灵子赞许地看了公子白一眼,对他对绝尘的评价表示佩服。公子白并不在意清灵子的赞许,他在意的是绝世反对绝尘修练役鬼术的原因,见绝世在关键处停顿,明知是他故意卖关子,依然非常配合的发问道:“师伯,即然您能理解绝尘前辈修练役鬼术的真实心意,那你反对他的原因一定非同寻常,那到底是什么呢?”公子白一问之下,绝世又 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接着用哀痛的语气说道:“当时我担心的只有一件事。绝尘是招自己的骨肉为灵鬼,灵鬼现世后没有凶戾之气,且与他心意相通。一般修练役鬼术的修行者在得道飞升后,只要将灵鬼带入仙界或者安排转世重生即可。绝尘父子却不可以,因为绝尘与李宠的魂掀元神是同源的,李宠的灵体会随着绝尘道法的精进而增加道行;当绝尘可以飞升的时候,李宠同样会成就鬼仙金身一样要随着飞升。绝尘身为人类在飞升只会经历一般的仙劫考验,而李宠身为灵鬼在飞升成仙时会经受巨大的天劫,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两个天劫一起发作,两种天劫会叠加在一起产生从未有过的几乎是难以阻挡的天劫,不但他们难以渡劫,连整个人界都会因此而遭殃。”李宠显然是头一回听说,瞪着小眼睛问绝世:“有这种事?我怎么没听我爸跟我说过?”“他本来就觉得对不住你,拼着折损阳寿把你变成灵鬼,这种事他怎么能告诉你呢?”绝世做出了一个让李宠很伤心的回答国“事态能有这样严重?”公子白对绝世的说法不太相信,问旁边的清灵子。清灵子沉思了一下后回答:“自古以为,修行役鬼术的前辈成仙之时都是带着灵鬼入仙界或者安排灵鬼超升,没有与灵鬼一起成仙的主民录。不过成仙必须渡劫,人类成仙难成仙易,异类修仙易成仙难确是铁律,理论上有师伯说的可能。”公子白听了人,转了转眼珠说道:“其实反过来想就不那么可怕了,只要绝尘前辈自我控制一下,在修行的时候偷点儿懒,让自已永远达不到飞升的水准不就行了吗?”绝世对公子白的话未置可否,接着他的话头讲了下去:“也许当时他也是这么想的,他还说就算是自已死,也不会让劫难出现,甚至不惜和我翻脸带回了李宠的魂魄做灵鬼,可事实并不如他所想,此时时局动荡,风烟四起,内忧外患,正是各种妖邪活动的大好时机。绝尘嫉恶如仇自然是拼命的伏魔降妖,各种善行让他的道行在无形中猛增,让他一步快过一步的向飞升靠近,但当我想出山制止他时,他却失踪了,等到茅山派秘境建成后,我放心不下就出山去寻他。”
公子白插言道:“现在您可以放心了,绝尘前辈遭了暗算只剩下内丹和虚弱的元神,不会有大劫出现了。”绝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公子白说:“绝尘师弟遇害的事我已经从李宠那里听说了。不过劫难还是出现了,只不过换到了你的身上。”“换到了我身上?我连成仙的理想都没有,干嘛换到了我的身上?”公子白知道身背大劫,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背上的。绝世这一说他能不着急问吗?谈及此事,绝世面色凝重,显难以掩饰的担忧之色。半时后,他才娓娓道来:“这是我寻到李宠后才发现的。绝尘遇害后,李宠本来撑不过太久,可他撑着遇上了对灵异界非常感兴趣的你。因为你不知道道法,单凭只言片语就大胆的唤醒了李宠。你虽然救了他,但却被他的鬼气侵入了魂魄和经脉,之后又逢奇遇令体内多妖族血脉 、佛家念力。跟李宠在一起的时候间越长,你体内的异类气息就会因为他的灵气激发越加澎湃显著。现在你是六界中唯一一个身具人、鬼、妖、佛四种灵气的奇人。这对你来说原本是件好事,只要你善加利用,勤奋修行,将来必定成就非凡。可现在正值天地气运交转的时候机,越是灵气充盈的人越容易被变化的气机锁定成为应劫之人。而他周围的人也会因此受到牵累,以你的条件最容易成为应劫的人。我两次变化见你,就是想在劫难到来之前让你与李宠暂时公开,避免劫难临身。见你未听我的劝告,想第三次点化你,机会还没找到,你就失踪了。今日我忽然思念茅山派返回秘镜才发现你躲在这里,如今你也劫难临身躲在这里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到现在才知道我是因为啥倒的霉。以前我还为自已的奇遇拉风呢,现在看来是塞翁失马,福祸互易了!”公子白牢骚了一句接着问道:“我能不能躲得过去先不谈,我倒想知道了然和商瓷他们怎么样了?您既然预知了我的灾祸,也应该知道他们的境遇吧?”在公子白看来,绝世应该知道了然和商瓷的下落,如果那样的话,就算他没希望了,至少也可以想办法救一下了角和商瓷。绝世摇了摇头彻底粉碎公子白的梦想,很坚定的说:“劫难一发,劫外之人只可探知微变,难以尽查天机。我这劫外之人得悉先兆已然不易,更不知他们哪个会被卷入劫中,除了对你提点防止劫难发生之外,无暇顾及其它。他们的境遇,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只要你躲过这一劫,他们这些被牵累的劫中之人便可保得平安。”公子白听了绝世之言先是绝望,之后听说只要自已保住命,了然,商瓷还有救,多少又生出些希望来。这时候,半天不说话的李宠出声了:“师伯,我还是不懂,你为啥非要变了形象来提醒我们,直接现身跟我们说,不就没以后这些事了吗?”“所谓天机不可汇露,就是讲即使知道天机也不可以直接说出来,为什么要这样呢?因为妄自泄露天机影响气运转变的人属于逆天行事,会因此折损寿元和道行。师伯这一把老骨头在没见到你爹之前,还不想断掉。今天要不是秘镜与外界隔逢里面,我也不会跟你们说得这么详细,搞不好还是要变成别的模样来跟你们打哑迷。”
绝世给了李宠一个非常理论性的答案。“原来是这样。”李宠理解了绝世的做法和用意后,突然转了转眼睛,冲着绝世耍起赖皮来:“都怪师伯你装得太像,当时我们都以为你是别有用心的骗子,一点儿没往仙人指路这上面想,不然,凭我老大的智商不会想不到,更不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的。你在这里是有责任的,而且我老大现在是茅山弟子,你又是茅山派的长辈,怎么说你也要想个办法再帮帮我的老大!”“早听说你这小鬼难缠,如今看来果然不假,没说两句就赖上我了。”绝世板起脸来,但在李宠可怜的目光之下没多久就软化了:“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而且还要用到你,你愿意吗?”“什么治标治本的,只要对老大有好处,我就同意!”李宠想都没想就回答。“问都不问就答应,让你死你去吗?”
公子白瞪了李宠一眼说,他实在不想再让别人为他去冒险了。“我早就死过了,无所谓的。我要是真的不行了,你连买公墓埋我的钱都不用掏,立碑也可以省略,只要替我将老爸救醒就行了。”
李宠说出了差点儿让公子白掉眼泪的豪言壮语。绝世看不下去,打断了公子白和李宠让人神经错乱的对话说:“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只是把李宠和你分开一段时间,没有了他的刺激,你体内的灵气会安定下来,这样就加强了秘镜对你气息的阻挡作用,增加一分躲过劫难的把握。”“那要怎么做呢?不是要把我关在黑匣子里?我在法像里闷了一百多年,最怕的就是这个了。”李宠听说要把他和公子白公开,担心会过以前那种黑暗的日子。“不用那样。只要把你的本尊法像放在一个阵法里就可以了,你一样可以出来找人聊天。”绝世解释说。听说要把李宠的法像从身边拿走,公子白更不能同意了,再次出言反对:“没有必要这样吧?在秘境里不是已经足够安全了吗?”“秘镜倾注了我无数心血,按理说可以阻隔外界灵气,扰盖你的气息,但秘镜从来没有被用来躲避这样的劫难,在未经事实证明前,我们必须未雨绸缪准备万全。另外,你不单纯要躲避天地气运在你身上的作用,还要躲避搜索你的天鬼。天鬼不是无意识的天地灵地灵气,他有智慧更善于追踪,他一定会记得李宠的气息想办法追踪的。我的阵法不但可以阻止李宠法像对你体内灵气的激发作用,还可以利用阵法运转影响李宠残留在外界的气息,让天鬼无从寻找。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你若不用,我也没其它的办法可想了。”
绝世作为秘镜的设计者说出这样的话来,确实动摇了公子白一众的信心。清灵子第一个紧张起来:“如此说来,还是要多加小心,要知道如今行错一步就是名副其实的万劫不复啊!李师步的法像放在秘镜中,又有师祖的阵法保护,安全绝对不会有问题,师弟就不要犹豫了。”“清灵子说得对,这里全是自己人,不用把我的法像看得那么紧。辛苦我一个,有可能会造福了然、商瓷两个人啊!老大,就这么定了吧!” 李宠知道不用受憋屈,又没有危险性,为了公子白和了然、决瓷,态度坚决的要为公子白躲劫贡献力量。
在从人劝说下,公子白的耳根发软,最后不得不将李宠的法像从挂着佛泪和妖刃的脖子下面找出来交给绝世(因为没有了妖力空间,公子白把有用的小东西捡出来都挂在了脖子上,所以李宠的法像是重重包围之中),然后亲眼看着绝世把李宠的法像放置在道观空荡荡的正殿之中,用阵法围了个结实。阵势运转之后,李宠果然如绝世说的那样,行动和法力都没有受影响,公子白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心肚子里。忙完了阵法布置,清灵子才记起一心还没进来的事情,赶紧用令牌开了秘镜,把在秘境之外念咒语念得满嘴冒白沫的一心放了进来。一心进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清灵子的引导下叩拜了绝世。叩拜完绝世后,一心破天荒的主动要求留下来替众人传话跑腿。清灵子以为一心是因为上次没有进来秘境修炼,故意提出这种要求来为自己争取多修炼的机会,徒弟要求上进师父自然高兴,于是假意申斥两句就让一心留了下来。从一心手里接过装满报纸、杂志和蓄电池的大包裹后,公子白忽然想来一件刚忘了问的事,于是向绝世问道:“师伯,秘境不是只有掌门令牌才能开启吗?为什么您不用令牌就进来了吗?”
绝世被公子白突然一问,愣了一下,随即笑道:“秘境的关键阵法是我设置的,我知道阵法的运转规律,自然能顺着阵势进来了。造房子的总不会把自己砌在墙里面吧?”“原来是这样啊,我懂了。”
公子白没有继续追问,把包裹送回了自己的房间。按照正常的计时制计算,秘境中的第二十八天已经到了晚上六点,公子白一众结束了长谈,各自回房休息。秘境里的晚上和白天没有区别,公子白没有睡意。打开一心送来的包裹翻看起来。李宠的眼尖,道先看见了一心为公子白打印出来的电子邮件,二话不说抢了过去:“哎呀,发件人是司徒焱焱啊!让我看看里面有没有少儿不宜的内容。”
李宠一边躲闪着公子白的魔爪,一边抽空看信件的内容,看过之后大失所望的把信还给了公子白:“我还以为你们俩有戏呢,一大张纸只打了四个字--小心道士!连个反映问题的问候语都没有,太让我失望了!”公子白拿过信件一看,内容果然和李宠说得一样,联想起清灵子转告给他的啸月让他小心老道的警告,公子白又开始动脑筋了。啸月和司徒焱焱显然是查到了些线索才会给他警告的,可小心道士这个警告实在是太让人费解了。他现在身处茅山,茅山上别的不多,道士起码要有上千号,就算在这个秘境里,除了李宠和他以外,也都是道士。如果非要小心的话,就数今天来的这个绝世是生面也,而且够份量,可是李宠和清灵子对他的身份确认无疑。公子白打开了电脑,调出了他的即将被载入茅山史册的杰作,看着绝尘和绝世之间红蓝两色的连线把绝世说过的话仔细回想了一遍。发现除了绝世在秘境的阵法上为自己留了后门有些自私外,其它的说辞都是合情合理,即使是你不相信也没法考虑。“老大,又思考问题呢?不是在思考如何对付天鬼吧?”
李宠见公子白皱着眉头没有回答,以为被他说中了心事,接着又说:“天鬼的事,我一见着师伯就问他了。他就是因为怕天鬼狡猾,发现秘境才多做了设置的。就算天鬼找来了你也不用怕,我已经准备好了对付他的秘密武器了,到时候交给我就行了。”
“你用什么方法对付他,快点儿告诉我!”虽然公子白不是为天鬼发愁,但听说李宠能对付天鬼,免不了好奇。“天机不可泄露,到时自见分晓。不要弄你的电脑了,看看报纸娱乐一下吧!”李宠摔给他一摞报纸,然后抢占了电脑玩起一个癞蛤蟆吐球的游戏来。公子白见李宠没有告诉他的意思,只好拿起报纸翻看起来,翻了几张后,一则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则天文方面的新闻,主要是说一颗彗星会在某月某日经过经球轨道,为了探索宇宙的奥秘,某国发射了一颗卫星,准备在彗星经过时用一个四吨重的金属球对彗星发动一次深度撞击,目的是根据撞击形成的系列反应来证明一些关于地球生命如何起源的问题。公子白对彗星撞击形成有没有导致生命起源这类深奥的问题不太感兴趣,让他惊心的是,报上提到的那颗彗星经过的日期刚好就是今日。彗星,巨柱,道士,失踪的朋友,一幅幅画面瞬间组合到一起,正是围绕他噩梦中的景象。现在的外界正是彗星出现的时刻,秘境之中有巨柱、道士、他和李宠,这一切与梦中的情景说不好是相异还是相同,给他的感觉就是两个字--怪异!注意道士、注意老道,司徒焱焱和啸月和警告到底意味着什么呢?公子白的脑子几乎要燃烧了!因为他发现在秘境中他很孤独,孤独到李宠的法像都失去了,自己的命运似乎真的掌握在道士的手上。公子白跳了起来,手里抓着一把符咒和明晃晃的长刀,撞破了房门冲向了放置李宠法像的正殿:“小李,快点拿回你的法像,我们上当了!”其实公子白不知道他上了什么当,只是在下意识的呼喊。一切都似乎合情合理,但合理的一切都到一起却是他噩梦中的景象,所以直觉告诉他,他必须去取回李宠的法像,管他天鬼不天鬼的到时候再说。李宠不知道公子白唱的是哪一出戏,慌忙扔下鼠标跟在公子白的后面飞了过去。公子白和李宠刚到正殿的门口,正臀中猛然响起一声炸雷,随着雷声里面飞出了两道人影。未等公子白和李宠有所动作,两道人影就重重地摔在了他们面前。他们这才看清,摔在地上的竟然是清灵子和一心师徒两个。
清灵子满嘴血污,胸前的衣服被雷电炸得粉碎,灵儿的法像上也布满了沁血的裂纹,而一心虽然身上无伤,但面如金纸呼吸全无。一看便知是中了霸道的法信绝气身亡了。“师弟,你快走,他不是绝世师祖!”清灵子见到公子白只有力气说出这一句,随后又喷出大口的鲜血昏厥过去,公子白示意李宠将清灵子和一心带到远处安置,随后用长刀指着正臀喝问道:“你到底是谁,假冒绝世来这里想干什么?”“我可没有假冒绝世,绝世就是我,我就是绝世。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捉你。”
正殿里传出了绝世的声音。“你捉我有什么用?”
公子白想在开战前摸清敌人的意图。“你能在这个时候冲过来,一定是又做噩梦了吧?我就是来实现你的噩梦的,捉你的用处,你应该很清楚吧?”
绝世的声音不急不缓,但听在公子白的心里,却让他有着无端的恐惧。李宠安顿完清灵子和一心折返回来,带着一脸的悲愤说道:“老大,不用跟他废话了,先把他拿下再慢慢的拷问。”
“说得不错。只要你们有这个本事,不但可以拷问我,连我手上的了然、商瓷、啸月都可以找回去。”
绝世听了李宠的话,一点畏惧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他说出来的话让公子白吃了一惊,到现在公子白才知道连啸月也遭了毒手。“小李,这家伙不是一般的厉害,咱们两个一起上!”公子白见识过绝世的身手,深知只有他和李宠人鬼合体才有取胜的希望。“不瞒你们,我还真是害怕你们的合体攻击,若不是为了这个,我哪用费这么长时间,老早就像捉他们几个那样把你们捉起来了。不过现在你们想合体已经不可能了,不信就试试!”绝世有恃无恐地说着话,完全不把公子白和李宠要发动的攻击放在眼里。“我们可不是吓大的,单凭你说就信了?老大,一起上!”李宠回了一句,不用公子白念法诀主动展开身形要与公子白合为一体。就在李宠和公子白即将合体成功的时候,公子白的手上闪出一道黑色的电芒,电芒急速扩散硬是将李宠的灵体从公子白的身上剥离出去并且把李宠和公子白都电得全身麻痹。“老大,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
合体不成,这还是公子白和李宠头一次遇到,他俩为此非常慌乱。“不用再试了。上次你拔法旗的时候,已经中了我的‘离心咒’。这离心咒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不过要等够日子才有效果,今天刚好生效。我实在是怕你们的合体之术,才做这个安排的。这回你们明白了吧?”
绝世见公子白和李宠接二连三不死的试着合体,得意至极的说出了真相。“我一个人照样劈了你!”公子白见合体无望,挥起长刀冲向正殿。没冲出几步,手上的黑芒再次发作,比前次更大的电流将他电倒在地上,因为没有了法力李撑,连他的长刀都缩到身体里去了。李宠见公子白倒地不起,心里一急,发出一串鬼火开路,与公子白一样直冲正殿。鬼火投入正殿后如同掉到水缸里的蜡烛一样灭了火,而那个绝世则神态坦然的出现在正殿的门口。绝世一只手指着李宠的法像,另一只手拿着一把怪异的黑色指尘,不怀好意的对李宠说:“小鬼,你难道忘了,你的本尊法像在我手里。有了这东西,你还不是任我摆布?”
绝世说完得意的冲着杀过来的李宠晃了晃手里的法像,然后阴笑着掏出一张符纸贴了上去。符纸贴上法像后,李宠发出一声惨叫,全身冒着青烟被法像吸了进去。公子白见宠遭了毒手,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斗不过绝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很平静的看着绝世说道:“我承认我斗不过你,这次从头到尾,我都是在你的算计之中,能不能在处置我这前,让我明白一下,你是谁,布这么大的局要干什么?”
“其实,我在动手之前已经用噩梦通知你了,既然你不十分明白,我就给你说详细点儿……”绝世见公子白失去了斗志,自然乐意向失败者炫耀胜利,这样公子白才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公子白面前的绝世并不是简单的茅山道士,他原本是魔界中非常稀有的人魔,而且是魔君相当倚重的重要智囊。二百五十年前,他为了精进魔道竟然转世为人进入茅山派学习正宗道法。在茅山内他伪装得极好,更和绝尘成了知交好友。当绝尘修炼役鬼术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按照这样的修炼方法产生的灵鬼在与人合体后对魔族,特别是他这样的人魔具有特殊的毁灭性。另外,如果他能在回魔界前吞噬了这种灵鬼以道法炼化,就能达到无限接近魔君的水平。导致他对绝尘和李宠又怕又恨,但无论是以人的身份还是以魔的面目,他都不敢直接挑战绝尘。于是,在忍了多年后,他终于找到了机会,在绝尘剧战过后法力不续的时候出手,打算杀了绝尘吞掉李宠。可是绝尘出于对李宠的爱护,在自知不敌的情况下用法符封闭了李宠的气息,将李宠丢在了隐蔽之处,随后又在他的毒手下遁出内丹和元神借王之躯逃脱。没得到想要的灵鬼,即便杀了绝尘,他依然是气愤难平。绝世得手后,以为绝尘被他彻底消灭,回到茅山派继续他的道士生涯,同时在暗中寻找李宠。为了方便日后重新为魔,方便在人界隐匿绝世慧常想找一个与世隔绝自成天地的地方用来作为自己的根据地,正好赶上茅山派有了修建秘境的创意,于是他就献计献策成就了茅山秘境,也在秘境中做了诸多手脚,以方便日后行事。秘境落成后不久,绝世受魔君所召回到魔界效力,虽然成为了人魔界的主人,但因为没有得到李宠彻底失去了获得无上魔力的机会。
后来即使听说李宠尚在人世,但因不能随意进入人界,便不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攻占人界以开趸立足,而探取其他各界,一直是魔君的理想。可是公子白出道后,先后几次坏了魔君的大事。为此,魔君十分震怒,越发想尽早攻取人界。就在魔界在佛界的卧底舞姬被公子白消灭之前,魔君推算出将有一颗彗星出现,并且计算出引动这个彗星的星力,配合人、鬼、妖、魔、仙、佛六种力量,形成一个魔阵可以不受其它各界限制的魔界通往人界的永久性空间通道,借助这个通道。所有的魔族都可以进入人界,以魔族的实力,半个小时内就可将整个人界沦陷。绝世因为熟悉人界情况,被魔君选中作为主持阵势的魔族。接受任务后,绝世正逢舞姬被杀,他利用舞姬身上的佛气作掩护越过了壁障进入了人界,这样一来,李宠的存在就又成了他致命的威胁。经过一番打听,他发现了以公子白和李宠以及他们的朋友,除了对他的威胁以外,正符合作为魔阵中需要牺牲的五种势力分布,于是一个既能消灭李宠和公子白这个要命组合,又可以运行魔阵的计划在他脑中形成。道先,绝世选中了茅山秘境作为他运行魔阵的地方,因为这里与外界隔绝,在魔阵形成前不用担心他的超常魔气被分布在人界的其它势力发现。等魔阵运行起来,就算其它势力再想干预也来不及了。其它,他给公子白制造了一个反覆出现的噩梦作为强烈的心理暗示。在公子白心神被他扰乱之后,他又化身和尚、道士反覆强调,给公子白打上强烈的心理烙印,于是每当公子白发噩梦或者遇到“高人”指点后,总会有朋友突然失踪。尽管必须强力压制体内的魔气,必须尽量使用其它势力的法术,但绝世还是很漂亮的把公子白和李宠以外的牺牲者都抓到了。天鬼的出现是他始料未及的,但正是天鬼的出现,把已经被他的心理战术弄成惊弓之鸟的公子白赶进了秘境。最后,当事先在公子白身上施放的符咒产生效力后,他进入秘境,凭着杜撰出来的事实和理由骗取了公子白和李宠的信任,并掌握了李宠的本尊法像,在时机成熟后一举发动。“真是一个超完美的布局和计划。我现在明白为什么绝尘无论在沉睡前的遗言之中还是在偶然苏醒后都不告诉李宠和我害他的人是谁,他一定是对你的真实身份有所察觉,怕李宠知道后去找你报仇妄自送了性命。他老人家真是深谋远虑,像你这么阴险法力又高的人魔确实是躲着走为妙!”公子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知道自己没有能力一战,只有靠跟绝世魔牙来拖延时间,希望天上那颗看不见的彗星趁这个时候滑过去。“你是想拖延时间吗?告诉你,我这所以给你讲这么多,就是因为时辰还没到。现在时辰到了,在你没变成干尸之前,可以好好欣赏一下魔族大军攻入人界的壮观场面。保证比你梦里见到的要美妙得多!”绝世走过去,一把提起浑身无力的公子白,将他丢向秘境边缘处的一根巨柱。“魔血通灵泉,六界引飞星!”法诀过后,绝世一口魔血直射入道观门前的那眼地脉灵泉之中,魔血入泉不到三秒钟,秘境的地面猛烈的震荡起来,绝世所处的道观在几轮震荡过后变成了一片瓦砾。仿佛刚才的地震撕不久前了大地的血脉,灵泉内涌出的已经不是纯净的泉水,而是浓稠的血水,秘境中的地面和草木在一瞬间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灵泉涌血,道观倒塌,秘境中灵气运转的格局已被打破,秘境边缘的六根巨柱在奔流的灵气推动下如同六个巨人一般带着剥落的破屑轰然作响着往灵泉四周围拢过来。在距离灵泉十丈远的地方,巨柱停了下来,巨柱洁白如玉的表面已经剥落无余,露出的内里漆黑如墨,上面刻画着魔兽躯体和血红咒文。在其中五根巨柱的下方用粗大的铁链分别捆绑着公子白、李宠、了然、啸月和商瓷。绝世飞登上那根没有捆人的巨柱,手中黑色的拂尘向天直指:“六力化苍龙,飞星开天镜!”随着绝世的拂尘六根巨柱上生起白、黑、练、紫、黄、红六色光龙,光龙盘旋着直上云霄。与此同时,秘境白亮的天空消失无踪,秘境整个山谷出现在外界的夜空中下,夜空中正有一颗彗星拖着彗尾横过天际。在六色光龙的影响下,彗星放慢了速度,随后停顿在天际正中。光龙道尾相接,连成直径里许光环,彗星射下道道银光落在光龙围成的圆环正中,然后急速扩散涨满了整个圆环。无数的闪电由被银光充满的圆环中射出,轰得山谷四周的山峰摇摇欲坠。公子白噩梦中的景象正按部就班的成为现实。全身精力和法力被抽空的痛苦感觉把摔昏了的公子白弄醒过来,当他看到头顶上的情景后又被惊呆了。李宠和其它三位在公子白没醒前就醒了,啸月见公子白张着大嘴没反应,急忙大声叫唤:“小白,你发什么傻呀?咱们可是魔阵的牺牲者,不想成干尸就快点儿动起来吧!”公子白从震惊中回过神,发现几个朋友全都瞅着他,仿佛是在看救世主一样,大声向着他们喊:“我体内法力被锁,手指都动不了一根,干嘛都指望我呀?”
stabi
发表于 2007-8-26 00:14
“你自己的法力用不了,还可以用我们的。我的神器你总该收到了吧?”商瓷大声喊道。啸月和了然也跟着喊道:“贫僧的佛泪!”、“哥哥我的妖刃呢!你这个笨蛋!”“神迹,就是我屁股上的脚印,佛泪和妖刃都在我的脖子上,既然他们喊得起劲,我就试一下,总好过等死!”公子白在心里嘟囔着,那些他提到的东西似乎都感受到了他内心的需求,纷纷现出光芒。啸月的妖丸最是霸道锋利,化成一片剑光斩断了捆绑公子白的铁索。挣脱束缚的公子白还没有思想准备,屁股上的神迹就给他提供了足够的动办,让他像被银踢的足球一样冲天飞起直奔巨柱上的绝世。了然的佛泪在他临近绝世的时候爆成九杂金莲夹在妖刃的剑气之中射向绝世。绝世大半的心神都用在操控魔阵上,直到公子白攻到眼前才有所察觉。饶是如此他也并未慌张,分出一只手迎向了公子白,嘴上笑道:“我正奇怪,为什么魔阵运转得这么慢?原来他们三个搞了这个鬼,把大部精气留给你保命。你来得正好,有了这些东西会节省我很多时间。”说话间,绝世伸出的手臂变成了一只长满黑毛形如猩猩上的魔爪,如同蒲扇拍苍蝇一样迎上了公子白。转瞬间,笼罩在公子白身上的三种力量与魔爪撞在了一起,在劲气交击下绝世的胳膊血肉模糊,而公子白则被反震回来的三种力量浸入体内,浑身鲜血飞溅着像一只被拍中的苍蝇一样,摔回了地面。绝世并不为胳膊上的伤势所动,一面维持魔阵的正式运行,一面挥手发动第二次攻击。就在绝世的魔爪再次挥出的时候,突然感觉手臂一空,接着发现自己的那条猩猩般的手臂和自己的肩膀分了家正燃烧着落往巨柱下面呢。有了胳膊被砍的正确认识后,绝世低低的哼了一声,随即转头找背后的袭击者。出乎绝世意料的是,确掉他胳膊的竟然是已经被他打死的一心,这个一心手里擒着一把冒火的长剑,从后面偷袭他后居然大大方方的往公子白身边落过去。公子白摔在地上没有痛感,反而觉得封印他法力的离心咒有所松动,体内被封锁的法力恢复了少许。难道说,集合三种力量可以冲破这个魔咒。公子白正愁没时间推论的时候,看见了向他飞掠而来的一心。“你不是死了吗?”公子白跳起来劈面问了一句。“如果我是真的一心,我当然死了。”
公子白面前的一心回了一句后,变成了手持长剑的司徒焱焱,在啸月出事后,司徒焱焱一直不放心公子白的安危,想起啸月提及袭击者的下一个目标是公子白,她索性把搜寻任务交给重雾和惊岚负责,自己躲到秘境周围等待袭击者现身。在等待了整整七天后,她发现了不用令牌就进入秘境的可疑人物,正愁没办法进入秘境的时候碰到了来送货的一心,于是她弄晕一心变化了形象混进了秘境。当绝世露出真面目痛下杀手时,她暗中护住了清灵子的性命,自己则假装死去,目的就是想知道绝世真正的用意,结果让她等到了,在魔阵中她看到了所有失踪的朋友,于是趁公子白发难的时候偷袭了绝世。公子白一见司徒焱焱,心中立刻升起了希望之星:“你是司徒焱焱,太好了!能不能帮我顶上两分钟,等我解了身上的魔咒,咱们一起收拾他!”“这个人魔没有吹牛,他确实有资格做人魔界的主人。一般魔族只要被我的火云剑砍中立刻会烧成灰烬,他却只断了一条胳膊,我只能尽力拖住他,你若没有把握,就立刻逃走,只要不让他完成魔阵就行。”
司徒焱焱观察了局势,认为全部救出啸月一众希望不大,退而求其次,选择了能救一个是一个的战略。“我跑了,他还可以弄一个人顶上位置,比如说清灵子师兄。不如放手一博来得痛快!”公子白毫不客气的对司徒焱焱吼了一句,然后不再言语坐到地上尽力控制身上的三种力量去解除身上的魔咒。被公子白一吼,司徒焱焱非但没有生气,心中反倒有些欣赏他的气慨,当即挺身护在公子白身前,绝世被断了手臂,并不慌张,让他生气的是公子白挣脱了束缚,让他无法完成阵法。而且,半路杀出的司徒焱焱更是出乎他意料的一个绝大阻力。时机稍纵即逝。绝世可不想功亏一篑,当即发出一声魔啸现出了轻易不露的魔身。猩红的血气翻滚,绝世的身形膨胀了几十倍。肩头上现出面目表情分别为喜、怒、哀、乐的四颗头颅。肩头上长出八只蜘蛛一般的手臂,从胸口向下则是一摊血肉混杂的腐肉。绝世用六只手臂支撑在巨柱上控制着阵势,空下的两只手臂挥撒出一片红色毒云罩向了司徒焱焱和公子白。司徒焱焱浑身火光闪动,现出了霓裳红霞的法身,头顶火云脚踩火莲,宛如五棵纤细却倔强的风中弱柳。坚定的迎上了漫天毒云。毒云与火云相接,瞬间吞没了火云,但火去犹如暗夜中的烛火摇曳但依旧光明。毒云中的司徒焱焱非常辛苦,她虽是转世妖仙有千年大道,面对的却是不知成魔几千年而且修炼过正宗道法的人魔之主。实力的差距不是决心可以弥补的。心知如此坚持始终不是办法,司徒焱焱一咬牙反攻了过去。“天火降世,灵剑破魔!”司徒焱焱一摆火云剑,剑上居然烧起赤红的天火,当剑身在天火中变成透明的影子后,司徒焱焱脱手射出火云剑。火云剑如同升空的神州六号飞船一样,用肉眼难及的速度划破毒云频射向绝世巨大的身影。绝世只见火光袭来,他促扭转巨大的身躯,但终究晚了一步,剑光在他颈项间一闪而过,他那颗长着一副怒相的头颅立刻与脖子分了家。绝世痛得全身发抖,不顾脖颈上魔血狂喷,但手接住了神斩落的头颅捏得粉碎后向司徒焱焱丢了过去。
绝世捏碎的魔首骤然化作怒号的狂风,狂风夹杂着无数利刃、血肉和晃动的魔影,卷动着原来的毒云围上了司徒焱焱和公子白,在绝世拼着耗损道行发动的攻势下,司徒焱焱的火焰摇摇欲坠,她本人亦是口鼻流血即将不支,好在,这时候公子白已经完成了他的解咒大事。绿、黄、黑、白四种颜色的刀气以公子白为中心向四面爆射。司徒焱焱知道公子白发动了反击,顺势也将火焰催动到极至发散出去,两人联击之下,五色劲气堪堪驱散了绝世的毒云魔风。
司徒焱焱收势喘息,公子白却不停手,连发了三道光芒到了然、商瓷和啸月身上。公子白收刀而立,扶住了有些摇晃的司徒焱焱,转头对还被捆在巨柱上的朋友说:“我要和这个老王八蛋玩命,你们的东西回给你们,如果我输了你们也可以多撑一段时间。”不等啸月一众反对,公子白就松开了已经可以站稳的司徒焱焱,跨前两步对着绝世骂道:“你这老王八,害害我也就算了,居然要害全人类,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人的力量!”“来吧!我正等着你!区区人类能有什么力量?”绝世认为公子白身上的那点儿法力对自身来说可以忽略不计。“人劫!”公子白不再废话,运集全身法力挥起长刀反刺在自己身上,本来不可能刺上他的长刀居然在刺入心口后带出了一蓬鲜血。公子白乎失去了痛觉,伸手接住一把心头热血慢慢的涂抹在刀身上。在场的众人都被公子白的举动吓呆了,绝世以为公子白穷途末路玩起了自杀,而啸月、司徒焱焱一众则知道公子白这次真的不要命了,打算用全身的法力、体力和最重要的生命力发出最凌厉的一击。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的寂静中,用自己的热血反覆涂抹刀身的公子白用低沉的声音说出震人心魂的话:“人类的生命和力量确实太渺小了,但不是渺小的生命就会被征服!因为他们懂得传承,拥有尊严,珍惜荣誉,更不畏惧牺牲!你有无上魔法,我有一腔不屈热血!魔可为人战,人亦可为魔劫!”话音落处,公子白身外流转的法力一丝不剩,七窍内发出耀目的白光,在他法力、体力、生命力高速燃烧下,沾满热血的长刀失去了料体的形状和颜色变成了一道白色的光影。而公子白身后的空间无的裂开了一个缝隙,公子白所有的珍藏,包括收藏着绝尘内丹和六一神水的玉鼎一起滚落在血红的草地上,因为公子白燃烧生命力的关系,他的妖力空间感受到他消逝的生命跟着塌陷了。心无旁骛的公子白没有丝毫犹豫,人刀合一身后带着比空中的彗星更壮观的白色光带射向巨柱上的绝世。激射中的公子白突然发现自己的肩上不知何时缠上了缕火红的长发,“这也许是我见过的最后的东西了”,这个念头与一个美丽的身影在公子白脑中一闪而过。“三千烦恼丝,无尽痴情火!”公子白的念头刚过,法诀声起,司徒焱焱出现在他身侧,他终于感受到司徒焱焱从未出手过的情火。“为何跟我冒险?就算人界没了,人类灭了,你依然可以生存。”在情火的包裹中,公子白的心灵发出了这样的疑问。“因为人界中有你,你只能在人界中才是真正的你,我想救你,所以来。就算救不了你,也可陪你走一程 。”司徒焱焱的心灵居然收到了公子白的心声,并且做出了回应。“只为救我?不是为救全人类?”
公子白的心灵跟他本人一样就喜欢咬文嚼字。“我说得很明白了,你为什么还要问?”司徒焱焱的心灵似乎生气了。不等公子白的心灵说抱歉,他们已经撞上了绝世集合了除了人类以外五种力量的全力反击--一个混沌的肉球。火焰和刀气热火射如同遇到了潮湿烂木头,几乎耗费了一半的办量才将肉球烤得八分熟后劈成两半。突破肉球的阻拦,司徒焱焱和公子白直奔绝世剩下的三颗头颅。绝世这次学了乖,刀光火影一接近立刻将所有的头缩到一摊烂肉的身体里去了。
“我骂得没错,他真的是缩头乌龟!”公子白在猛烈燃烧的生命力支撑下斗志旺盛,当先冲着绝世肥硕的烂肉身子撞了过去,司徒焱焱只得拼命催发火热跟了上去。刀光,火焰连同公子白和司徒焱焱一起扎进了绝世庞大的躯体之中,本以为可以将绝世捅成透心凉,烤成叉烧肉,哪知绝世的三颗脑袋正在躯体里面等着他们呢。利用庞大的躯体,绝世消耗着公子白和司徒焱焱大量的法力,当时机成熟时,绝世的三颗脑袋突然从三面围上了他们。公子白和司徒焱焱立刻被巨大魔力驱动的烂肉紧紧逼在一起难以移动,随后绝世三头上的六只魔眼一起发动,单纯而强大的魔力直接轰击在他们身上。在这种毫无花哨的实力对决下,失去了移动空间的公子白和司徒焱焱立时败北。司徒焱焱见势不妙,猛下决习拼命催发起情火护住了她和公子白的身体,而她自己却因为法力透支陷入昏厥之中。绝世的身躯一阵蠕动,一团执着的火焰被他丢弃在魔阵边缘,火焰中隐约看见昏厥的司徒焱焱和奄奄一息的公子白。任凭啸月一众如何呼喊,司徒焱焱就是不醒,而剩下少半条命的公子白更是有心无力,绝世这时候也很头疼,公子白是最好的魔阵牺牲者,可包在他身体外面的火焰确实可恶,自信连天火都可以灭得了的绝世,就是想不出办法弄灭这团火焰。空中的彗星已经射下星力,飞舞的光龙只差一条就可以完成魔阵,急疯了的绝世放弃了技术性灭火的想法,硬着头皮拼着道伸手强行探进火焰内部去捉公子白。绝世的巨手一接触火焰就被烧出了焦臭味,在拼掉了自己的五百年道行后,绝世终于从司徒焱焱的火焰中拉出了公子白,然后恶意的把带着火焰的司徒焱焱推向了草地上装着绝尘内丹的玉鼎。
“你连我爸最后的内丹都不放过,太歹毒了吧?”
李宠见父亲内丹即将被毁对着绝世破口大骂。绝世把公子白重新锁到巨柱上,才回了李宠一句: “你父亲在紧要关头看破了我的真身,把你藏了起来,坏了我的大事。等了这些年才找到他,你说我能放过他吗?”说罢调整了一下魔阵,第六条光龙冲天而起,银色的圆环在夜空中形成。“你把天捅露了,天鬼会来这里的,没准会先吃了你!”李宠希望天鬼的名头能让绝世有所收敛。“我开了通道,魔界巨头都会涌来,天鬼算得了什么?”绝世加紧催动阵势,李宠他们全身乏力彻底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司徒焱焱的火焰吞没了玉鼎,玉鼎很快碎裂出里面绝尘的内丹和玉瓶装着的六一神水,绝尘的内丹见了情火后,行将烧戏,而六一神水恰在这时从破裂的玉瓶中溅出。情火遇到了六一神水忽然由红转青,绝尘的内丹又被焚毁,他的元神在情火和六一神水的作用下苏醒,壮大,因为没有肉身的缘故直接与内丹结合成了一具灵体金身。金光中踏出火焰的绝尘,一眼便认出绝世,也看清了清前危急的形势,当即腾空而起飞至绝世面前大喝道:“绝世,休要撒野,绝尘到了!”绝世猛然见了绝尘着实吃了一惊,但又马上恢复镇定,嘲笑道:“绝尘,你的命真是大!那个妖仙的火没烧死你,竟然把你烧活了,真是想不到。”
“快快收了阵势,饶你不死!”绝尘没工夫跟绝世发感慨,也顾不得自己急于救下公子白一众。“你我都不是当初的茅山小道了。如今我魔道精进,你没有肉身,灵鬼又被我所囚,除了恐吓之外,还有什么能力?唯一的用处就是让我天噬了增长魔功。”绝世不愿被绝尘打扰了阵势,口中喷出一股血气,化成一道魔灵冲绝尘扑去。绝尘确实像绝世说的那样,没有了肉身和灵鬼,内丹被转化成了灵体,一时间难以施展凌厉的法术,之后在魔灵的扑击下往来躲闪。夜空中光龙形成的圆 环已经聚集了一定的星力,道道银色闪电从圆环上轰出,击得山崖上乱石纷飞。圆环上逐渐显出蓝色,空间通道正在形成,通过闪烁的蓝色可以望见通道彼端无边的魔族军队。绝世以为胜利在望,把目光从上空移下来,准备将绝尘擒下享用。正在得意之时,天际中的彗星突然像被长箭射中的巨人一样抖了几抖,运行的轨迹略偏移了原来的轨道。彗星之力是开启通道的根本,魔阵的设置均是以彗星运行轨道为核心的,在绝世的心中算计了一万遍也不会考虑到天上的彗星会动,会改变轨道。彗星的微小改变,对魔阵的影响是毁灭性的,空中的六条光龙组成的圆环立时破碎,刚刚成形的空间通道即刻胎死。绝世没想到眨眼之间所有的辛苦就付诸东流了,站在巨柱上变成了头脑一片空白的傻子。绝尘利用这个机会,勉强用积攒起来的法力凝成一道引雷符发了出去。在引雷符的作用下,散布在山谷中蕴含星力的雷电立刻有了方向,一道接一道的往六根巨柱上轰下去,绝世首当其冲,巨大的身躯中了几百道雷电,摇晃着从柱子上摔了下去。绝世一倒,六根巨柱失去了操控,纷纷在雷电之下碎裂,公子白一众重获自由。众人勉强走到一起,还没来得及相互招呼,绝世的魔身就从巨柱的碎石中站了起来:“我不甘心,为什么每颗星体,哪怕是最小的流星的位置我都算到了,为什么会这样?”绝世受了严重的刺激,狂舞着八只手臂,击得乱石纷飞,尘土飞扬。公子白一众手忙脚乱地躲到绝世的长臂范围之外,公子白略微恢复了精神听到绝世的狂叫突然大笑起来。众人不解之时,公子白越众而出,脸上闪着兴奋的光芒对绝世喊道:“你个傻子,就知道算计天上的星星,不知道人类已经能制造卫星了吗?刚才的一下,就是人类发射的卫星,对你的宝贝彗星来了一下深度撞击,怎么样,够劲爆吧?这就是你认为渺小、看不起的人类,给你的回击。总有一天,人类会发展起来,到时候进攻魔界,把你们都当成宠物养着玩!”“对呀!报纸上写着呢,他不看报纸,看不起人类,自然不知道这件事。这都信息时代了,他连报纸都不看,真是跟不上形势!”李宠说守锭番话,在场的全都笑了。绝世听公子白解释了他失败的原因以后,更是火大:“就算我失败,一样可以灭了你们!”失败在人类手上是魔族最大的耻辱,绝世怒火中烧运起殴功就要灭了公子白一众,而公子白一众此时毫无还手之力。“杀了我一个,幸福亿万人!不用多久,仙佛两界就会派员来对你,大家同归于尽也无所谓。”
事到临头公子白来了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大义凛然。正当所有人都准备陪公子白上路的时候,彗星上突然射下一道金光,金光落地后化成了一脸怒色的天鬼。天鬼一挥手,强大无匹的天地灵气把在场者各自锁在了五尺方圆的无形监牢之中。见在场者都被控制住了,天鬼才气急败坏的说:“人类真是讨厌,我正在彗星上看你演的好戏,他们却弄一个大铜球来砸我。逼得我不但要快闪,连底下的好戏都没得看了。”“天鬼前辈,你不是等劫难完了才出现吗?现在出现早了一点儿吧?”李宠跟天鬼最熟,自然先和天鬼打招呼。天鬼走到李宠跟前得意的说:“我是看明白了。这次天地气运交转就是这颗彗星引发的,魔界要用这个机会进犯人界,无论成功或者失败都会影响以后灵气运转的规律,现在魔阵破掉了,这次劫难就算完成了。那个清灵子除外,你们都是应劫的人,我来就是要带你们回去分给家乡的兄弟姐妹吃的。”“不会吧?你要把我们都带回去吃,太残忍了吧?早知道还不如让绝世干掉我呢。”李宠做小弟怕怕的样子可怜兮兮的说。“不要怨我,让你们躲起来,可你们躲得不是地方,躲到魔族的根据地来,结果就差最后两天没躲过去。要知道,我出来找点儿能吃的东西很不容易的,所以绝对不会放过一个的。”
天鬼对李宠很有好感,但想到自己出来确实不易后语气坚决起来。“前辈,跟你打个商量,用上次给你的东西换我们的命怎么样?一个果子换一个行不?”
为了应付天鬼,李宠特意向方怡心要了九个苹果放进公子白的妖力空间里,这就是李宠用来对付天鬼的妙计。“行!出来的天鬼每次都带活物回去,大家都见惯了,如果带果子回去肯定有面子。果子在哪里,赶快给我!”天鬼一听说有好吃的果子,眼睛立刻发亮了。“你先把我放出来,我找给你。”李宠知道公子白的妖力空间塌陷了,方怡心给的苹果都散落了,需要重新找回来。天鬼不怕李宠逃走,放开了他的禁制。李宠出来以后,立刻在秘境山谷中紧急搜寻。也是公子白他们命不该绝,李宠居然把九个苹果都给找出来了。李宠眉开眼笑的捧着苹果到天鬼胆,说道:“前辈,这里有九个果子,这里刚好有九个应劫的。”天鬼一看果子,不等李宠说完,就说道:“不用多说了,九个果子给我,你们全都自由了。”“前辈别急,我还有个请求。”
李宠把苹果抱在怀里没递过去。“有什么请求?要放你还跟我讲条件!!”天鬼脸上有些不悦。“前辈,不要生气。我的要求很简单,这九个果子都给你,只要放我们八个就成,麻烦你把那个叫绝世的带走。他个子大,一定够你们多吃几顿的,你看行不行?”
李宠阴险的将绝世当肥猪给卖了。天鬼一下子乐得好高:“这么好的事情,我怎么能不答应呢?你小子真会算计,看在果子的份上,我替你把这个麻烦带走了,时间不早,我必须回去了。以后我的兄弟姐妹出来,我会让他们带好东西给你的。”天鬼收了李宠手里的苹果,把绝世冻在大冰块里,转身因他的家乡显摆去了。天鬼一走,大家的禁制都解除了。李宠这才有机会抱着绝尘放声大哭,公子白、了然则忙着去救治受伤的司徒焱焱和清灵子。面对秘境残破的景,商瓷和啸月正在用吸烟的方式感慨劫后余生,在即将划过夜空的彗星上又有一道金光射下来。这次的金光没有地,而是直接普照在众人的身上,金光之下众人身上的伤势即刻痊愈,而绝尘和李宠却是全数把金光吸了进去。一个声音回荡在山谷之中:“道士绝尘生平救人无数,本该早升仙界,但因以私情而修法当受灵神焚困之劫。今日劫渡,飞升仙界,其子灵鬼李宠亦同为鬼仙金身,父子团聚即刻入仙界受封!”“不是说他父子两个飞升的时候要有灭世大劫吗?不会这么简单吧?”
公子白有点儿接受不了突发的现实。“老大,那根本就是绝世编出来骗我们的,不能相信。不过我也没想到刚和老爸见面就要成仙,我还没玩够呢!”李宠和公子白一样吃惊。与场内其它人比起来,绝尘最为镇定,闪着金光走到公子白和司徒焱焱身前,行礼拜谢道:“贫道得以脱困全仗司徒道友的情火和公子白寻得的六一神水,贫道将赴仙界,大恩只有来日再报。请先受贫道一拜!”公子白和司徒焱焱赶紧还礼谦让。司徒焱焱率先说道:“不过是寻常的法术偶然为之,道长不必挂怀。”“非也!世间情事纷杂,但可以将情人火者只有司徒道友一人。情火?本应是道友将烦恼情愫割舍而成之火,虽为情火其实无情。若是这样的情火,贫道今日恐难脱难。今日之情火,乃是道友真情流露之火,实乃内蕴生机至热无比的有情之火,为此才可与神水配合令贫道脱难。”绝尘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将司徒焱焱带到一边后,低声接着说:“道友不必为情愫烦恼,贫道以亲情人道可得正果。道友何必要强压情愫徒增烦恼,何以情人道,自问无愧于心,纵使多些磨难又何足道哉?”司徒焱焱听过绝尘言语,目中闪过感激,躬身为礼道:“多谢道长指点,司徒受益匪浅!”“仙界时刻严明,贫道即将上路,临别只一句赠言,丈夫生平须决意,莫负家国与红颜!公子白,你天资聪慧,应知我意。贫道去也!”给公子白抛下一句话,绝尘拉着李宠架起金光追着天边的彗星去了。“老大,我先和老爸到仙界去住几个月,请好假再回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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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bi
发表于 2007-8-26 00:14
宠依依不舍的在天空上向公子白挥手。“你在仙界住几个月,没准我的骨头渣都烂没了!”公子白嘟嚷了一句,忽然发现李宠的法像还攥在他手里,赶紧大喊:“等一下,小李的法像还在这里呢!”“不需要了。老大,留给你作纪念吧!有了它,我找你方便。”
李宠不见了踪影只有话音传过来,公子白手中的法像跟着变成了金黄色。公子白攥着法像,无限感慨的说:“人家是骨肉团聚了,我是混丢小弟。
”啸月一看就知道公子白心里不舒服,赶紧走过来把一根着的烟插在公子白嘴里,拍着他的肩膀说:“别哭,千万别哭,摆个酷一点的姿势,不要在美女面前掉眼泪,不然我们兄弟的脸就丢光了!”公子白刁着烟吸了两口,回过头来,果然见司徒焱焱正用复杂的眼神望着他。公子白被看得发毛,不知说什么好的时候,司徒焱焱开口了:“吸烟有害健康!要想活得久一点儿等李宠回来看你,就少抽两口。”
没想到司徒焱焱会说这种话的公子白自然吃惊得张大了嘴巴,香烟也自然掉在了地上。“看看,那把火果然有问题。你看,司徒大仙居然关心起小白的身体健康来了,以前可没见过她这样过。”
“是呀!绝尘道长不是说那是把情火吗?一定有问题!”啸月和商瓷的嘀咕自然是逃不过司徒焱焱的耳朵,于是在一片火中传出了两个男性歇斯底里的惨叫声。正在此时,他们耳中听到一曲极度跑?
极度跑调,但意气飞扬的歌声:“年少轻狂余作土,欲言壮志酒为诗。佩剑三尺击流云,律法九章断阴阳。放歌驰马八千里,击楫荡舟江湖翔。丈夫平生须快意,莫负家国与红颜!众人望去,谷子白正于山谷顶端冲着绝尘飞升的方向击剑为歌,夜空中点点繁星正犹如山下的万家灯火。团聚,对于恋人,家庭来说是无比重要的,对于朋友来说是愉悦的。团聚,有时平常得唾手可得,有时艰难得终生无望。为自己的团聚欢笔的人很多,替别人团聚欢笑的人极少,能为别人的团聚而放弃自己团聚的机会的人更少,但他们最为高尚!
(全书完)
stabi
发表于 2007-8-26 00:15
The END$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