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837 发表于 2009-7-17 03:07

{:5_371:}
没想到这么久没看,还没连载完。。。

希望再我从新看完之前更新呢完~~~~

吃不饱的秤 发表于 2009-7-21 11:56

在三叔博客上发表的,应该接415楼。好像是盗墓6的开始

第一章起源



为了帮助闷油瓶寻找失去的记忆,我们来到了十万大山的腹地,被称为广西的西伯利亚的巴乃。



我一直认为这种失去记忆/寻找记忆的情节不太可能会发生在现实中,所以初始还是感觉到有一丝异样,旁人的过去也许并不吸引人,但是闷油瓶背后的故事,应该会有所不同,这就像看一本悬疑小说,而你自己参与了进来,心中是有些忐忑和兴奋的。



闷油瓶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像他这种人的心中是否会有常人的性情我不敢肯定,至少,他表现出来的这种耐心让我佩服。我也有一些犹豫,帮他寻找过去,相当于把他从这种平静中拉回现实,这不知道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进山的过程不再累述,我们按照楚哥给我们的线索,找到了闷油瓶以前住的高脚楼,并且在破败的床下的暗格中,发现了一只铁箱。之后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有人竟然想从高脚楼的楼板下把铁箱拽走,好在被我们及时发现,但是那人显然非常熟悉村子的环境,逃入了村中小路不见踪影。



就在我们莫名其妙的,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胖子抱着的那古老铁箱子的搭扣竟然断了,一下箱子摔到地上翻了开来。



事情发生的也十分的快,基本上三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箱子已经在地上了,箱盖大开,一块拳头大小的东西就从里面滚了出来,翻在胖子的脚下。



闷油瓶之前说过,说他对这箱子有一些模糊的记忆,说箱子里的东西可能十分的危险,让我们绝对不要打开,所以箱子一掉地上,我下意识的就抬手缩腰,做了个防御的动作。



胖子没有时间做更多的反应,只是缩了下一下脖子,两个人一下都定住不敢动。



我原本以为会爆炸,当时也没有时间给我考虑过多,一切都是条件反射,然而咬牙缩着脖子等了几秒,却什么都没发生。即没有爆炸,也没有暗器飞过来。



我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看向胖子脚下,摔出来的东西好似是一块木头,长满了疙瘩,我从来没有见过,但似乎不是什么危险物,胖子缓缓放松了下来,走远了几步,我也慢慢放下手,心生奇怪,难道是闷油瓶记错了?还是因为时间太久,里面的危险已经过了保质期了?



看向闷油瓶,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但是显然也吓了一跳。



好比是一只爆竹哑火,谁也不敢第一时间去看是怎么回事,我们僵持了片刻,刚才还信誓旦旦说自己命硬的胖子,才凑过去,我也跟过去,看到那掉出来的东西形状有点像一只葫芦,大概有一只广口杯那么大,表面有一些脓包一样的疙瘩,好像癞蛤蟆的皮一样看上去不舒服。仔细看能发现,这只赖皮“葫芦”上的脓包里夹杂着金属的光泽,竟然好像是铁的。



胖子想用手去拿,闷油瓶制止了,他从边上折下一片南瓜叶,抱住那“铁葫芦”,拿了起来。



从他拿起来的那种手感上来看,确实是铁的,而且重量还不轻,那些铁疙瘩好像是被强酸腐蚀过或者铸的时候夹了大量的气泡,红色和黄色的脓斑是铁锈的痕迹,这东西就是一葫芦状的铁坨子,但是能看到上面有一些古代的花纹,已经非常模糊看不清楚了,但隐约能感觉这应该是件古物。



胖子看着纳闷道:“什么玩意?和炮弹似的,难道是古代的手榴弹?”



我立即摇头:“别瞎说,你把手榴弹埋床下面?”



明朝的火器已经非常发达,“震天雷”和“国姓瓶”的杀伤力很大,我经手过一些,但是都是掏了馅的——也就是没火药——(谁也不能交易一个实的,那等于交易军火),这些东西最早是都是福建渔民从海里网上来,然后被古董商用日用品换来的,但是这铁疙瘩不像海货,所以应该不是这种东西。何况把这东西埋在床下,要是赶上天干物燥的时候爆炸了怎么办?闷油瓶绝对不会做那么缺心眼的事情。



闷油瓶颠了颠,闻了闻,也摇头,我问他刚才危险的感觉是否还在?他没说话但是神情异样,看着那铁葫芦屏了一会儿,道:“这层铁只是一层皮,真正的东西被包在这层铁皮里面。”



我愣了一下:“何以见得?”



闷油瓶道:“重量太轻。”



胖子惊讶道:“你他娘的能掂量出来?”



这个不奇怪,一般经手古董的人,这点手艺都是要练的,而且你掂量过纯铁的人或者做过模具的人都会知道,一块铁的重量和普通人想象的是不同的,铅笔盒大小的铁块,力气一般的人用两个手指是夹不起来的。



我对胖子道:“你们半路出家的基本功不行,像这种手头上的功夫,我们或多或少都要练几家子。”



胖子呸了一声:“胖爷我花这么多闲功夫练这个干嘛,买只电子秤才多少钱。”



我做了个鄙夷的表情,接着问闷油瓶道:“什么东西要被包在铁皮里保存,你有没有什么启发或者印象。”



闷油瓶摇头,胖子就道:“以前有一种铁包金,运输的时候金块外面包上铁皮,不显眼,不过这外面的铁皮看上去是铸上去,而且重量还轻了,里面肯定不是黄金。”



“铁包金”这我倒没听说过,我只知道有一种叫铁包金的藏獒,爷爷有过一只,水土不服一直养不起来,后来给村里的牛踢死了,胖子说的不知道是胡吹的还是他真见过。



让我在意的是,那上面那些模糊的花纹,既然有花纹那么这东西至少有装饰作品。



“会不会是什么铁器的部件。”胖子又道:“比如说铁香炉的脚,或者以前车上的车轱辘上的装饰品?”



我心说也有可能,我对铁器的认识不深,铁器易生锈,在古墓中很难保存所以世面上流传的远不如铜器和瓷器,铁器的价值一般也不高,所以大部分搞古董的人都不熟悉,我实在一点头绪也没有。



不过既然是古物,那么这东西肯定有点来历,应该和他在这个村子里经历的事情有关。



我想起胖子昨天的想法,有一个推测,他说羊角山附近可能有一个古墓,事情的经过也许是这样:闷油瓶当年可能在文锦的考古队里,这“葫芦”可能是他们从那个古墓里带出来的一件东西。但是因为某种原因,小哥把这“葫芦”藏了起来。这玩意有可能是来自于那座古墓,否则很难解释其来历。



胖子皱了皱肥眉:“我也推测是这样,那么当年小哥把东西藏起来,显然是在堤防什么,当时情况恐怕非常复杂。”



有堤防必然有敌对,说明考古队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不会像阿贵说的那么单纯了。



三个人沉默了片刻,我感觉有点舒坦,又有点郁闷,开心是这里得到的信息比我想象的要多的多,郁闷的是这些信息都只能大概的勾勒出“一个事件”的大体样子,没法触到细节。



文锦在这里出现,阿贵在照片上的年纪只有十七八岁,现在阿贵肯定有四十出头了,那么就是有二十到三十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正好是西沙事件发生前后,那么文锦在这里出现的时间应该是在西沙出事前没多久——他们离开这里之后才去的西沙——我没有看到照片上有其他人,她是跟着另外一只队伍来的这里还是和西沙是同一支队伍就不清楚了。



闷油瓶在这里被越南人绑了当阿昆,时间应该是五六年前,中间差了十五年,这十五年他在干什么?我感觉很有问题,以他的身手那几个越南人定然不是对手,就算对方有枪,我想逃脱总不是问题,为什么会被捆着当猪崽?难道他和陈皮阿四的见面是他设计好的?这些都是疑问。



“刚才抢咱们东西的人,会不会和这件事情也有关系?”胖子问。



我想起这茬来,就问他们道:“你们有没有看清楚。”



“干,那家伙跑的比兔子还快,只看到这人蓬头垢面的,体型和你差不多,一溜烟就没影了。”



我心说这人是谁呢?我们到这里来基本上不会引人注明,这是一个单纯尾随我们的小偷,还是局内人?这有点让我意外,有点如影随形的感觉,如果他和这件事情有关系,那么我们现在的处境就有点糟糕,晚上得关门睡觉了。



“等下咱们问问阿贵,那人像个疯子一样,指不定他知道。”胖子道:“现在怎么办?咱们拿这个铁葫芦也没辙,要不等下找个铁匠看看能不能溶开一部分。”



我道不然,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这种东西我知道有一种处理方法,可以使用硫酸一点一点把铁壳子融薄了,你看这些表面的烂铁疙瘩,估计有人已经对这东西这么干过,不过由于某种原因没有成功就停止了。



说不定这么干的人就是闷油瓶,我还有一个感觉,他对于这东西那种危险的感觉,可能正是他在用硫酸溶解铁封的时候发现的,当时他在溶解的过程中可能忽然发现了什么危险的迹象,让他印象非常非常深刻,使得他立即停止了作业。现在他虽然什么都忘记了,但是那种印象还留在脑海里,让他觉的不安。



当然这是一个推测。但是我感觉很有这种可能。



胖子点头,“这个好办,我去化肥站要一点来。”



我心说那玩意还是不要轻易去动他的好,等一下可以带到阿贵那里仔细琢磨琢磨,让闷油瓶仔细的看看。



闷油瓶将这只铁葫芦放回到铁箱子里,翻上盖子,胖子就抱起来:“得,今天算是有收获了,这玩意现在我得贴身看着,你们赶快再进去翻翻,还有什么,那闺女等下就回来了,抓紧时间。”



我想起楚哥和我说的照片还没看呢,心说那才是正事,就立即起身往窗户走去。



刚站起来,还没走两步,我忽然感觉有点不对,转头一看我一愣,我看到在一边的高脚楼上方的山坡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几个村民,不知道什么出现的,正面容阴霾的看着我们。

吃不饱的秤 发表于 2009-7-21 11:57

第二章古怪的村子



闷油瓶拉住了我,我当时心里咯噔了一声,第一反应是:他们什么时候站在哪儿的?



我们生活在城市中,习惯于平视一切,到了这里一般没有习惯会去注意山头,所以刚来的时候,这山坡上有没有人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如果他们一早就在上面了,那么我们爬进高脚楼肯定就被他们发现了,这就有点不妙了。



而且看他们几个表情,似乎都很不善,有点冷目的感觉。



我有点不知所措,一时间也停下来和他们对视,就发现这几个人都在四十岁到五十岁之间,山民生活艰辛,普遍显老,所以实际可能更年轻一点。



他们也没有的举动,就是看着我们.



我在老家并不受欢迎,以前也经历过这种场面,知道这肯定是对我们有很大的警觉但还拿不准,看来我们刚才爬出来真的有可能被看到了。



在山村里,绝对不能得罪当地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轻则被赶出去,后者可能直接被扭送进派出所。我和胖子的底都不干净,进了派出所难保不会出更大的事情。



这时候再爬进去就是找打了,胖子在我们后面打了几个“啤”的音,暗示我们快走,别和他们对着看,这有点挑拨的意思,把人家惹毛了人家冲下来。



本来就是做贼,我的心里就有点阴影,这时候心跳更快了,一下紧张起来,感觉有一股压力从山上压下来就想离开。但我看了看那高脚楼,又觉得不能走,这唾手可得的东西,却不能得到,好比看小说,眼看谜题就要揭开,作者却又绕起圈子一样。一时间没有挪步,胖子就架住我,一边对我轻身道:“晚上再来,差不了这几个小时。”一边拖着我就走。



我们三个蹦着身子,尽量自然的离开,走入村中,走到一段距离才回头,后面的村民没有跟来,才松了口气。



这情景有点像小时候我和老痒去果园偷桔子,偷完出来正好碰上园主,两个人兜里全是桔子吓的要死,只好佯装路过,那种紧张感使得你的脚都不听使唤,现在当然没有小时候那么厉害,但是感觉并不好受,而且还有点好笑。



凭借着记忆,我们绕了几个弯路回到了阿贵的家里,阿贵不在,她的大女儿在编簸箕,看到我们就问我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道太热了吃不消了。



胖子径直回到房里,将那铁箱子藏到床下,我们才安下心来,胖子出去讨水喝,我则惦记着那没有看到的照片,觉得浑身燥热,心神不宁。



胖子比我多个心眼,问阿贵的女儿,那木楼后面的山路是通到哪儿去的,平时走的人多不多,阿贵女儿说是山里的田里,夏天了,西瓜熟了,所以有人经常上山去摘西瓜。那老木楼老早就在了,以前听说有个老太婆住过。



我看了看闷油瓶心说老太婆?难道闷油瓶以前是和一老太婆同居的?他那空白的十五年搞不好是在这里被关着当性奴,那太悲惨了。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龌龊的念头,大概是一路过来胖子的黄色笑话听的太多了。



不过阿贵女儿说的以前,时间长度不明确,说不定是更早以前,也说不定是闷油瓶离开了之后。



胖子就对我道,听到没有,你得沉住气,这里不比荒郊野外,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与其冒那个风险,咱们不如等到稍微晚点。



我说我等不及,待会吃了中饭我还的去转转,他就说随我。



长话短说,吃了中饭,我和闷油瓶又去了那间古楼处,就发现门口的大树下,竟然坐着几个老鬼在纳凉。



故事和现实生活的区别就是,故事你总能在关键时候加快节奏,但是现实生活总他娘的会出意外,我蹲在一边的树下,等那几个老头离开,等脑门油都晒爆了,那几个老头反而越聊越欢快。



我很难形容那种堵在胸口的焦虑,又不想回去给胖子笑话,忐忑不安中度过了几个小时。胖子就来找我们,他看我们这么久没回来,以为我们被逮住了。



我此时已经逐渐冷静下来,或者说是热静,因为烈阳高照,空气中翻起潮湿热浪,我们拿着芭蕉叶扇凉也不顶用,给蒸的都发泡了,热的没了动力。闷油瓶真是让我佩服,即使这么热,他也岿然不动,一点也看不出烦躁,但是同样是浑身汗湿。



胖子奚落了我一顿,我也没力气反驳他,他在北京呆的久了,完全没法习惯这里的湿热,更是难受,就对我们道:“别干等着,咱们出去走走,找条溪泡着,否则我非馊了不可。”



绕出村外有一条山涧,我们来的时候见过,不宽但是水挺急的,当时看见就觉得那肯定是个避暑的好地方,只是不知道从寨里怎么走。



我也实在吃不消了,一听就感觉中意,就爬起来三个人一起过去,沿途问了几个村民。村民给我指了路,胖子摘了芭蕉叶挡在头上,一路骂太阳一路就七拐八拐就走出寨子。



寨子和溪涧基本相邻,在山区的寨子基本都会建在溪涧的旁边,寨子和溪涧之间是石头滩子,大雨的时候水会漫上来,这些石卵可以起到一个缓冲的作用,我们在梗上眺望了一下,发现在嬉水的人还不少。看来当地人也不是不怕热。



碧弯弯的溪涧水比我们在下游看到的平静,走到溪边就感觉一股凉意铺面而来,在游玩的大部分是孩子,十五六岁的女孩子都穿着衬衫,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显出了曼妙的身材,胖子一下就来劲了,几下脱掉衣服就往溪水里冲,好像猪八戒看到蜘蛛精一样。



我感觉自己穿着三角裤不雅观,就穿着短裤下了水,阳光下的溪水有点暖和,我走到石头下的阴凉处,闷油瓶没有下水,坐在一边的树下纳凉。



泡了片刻,暑意就全消了,一种悠闲的惬意铺面而来,胖子在和女孩子们嬉戏,闷油瓶打起了瞌睡,我从溪水往寨子望去,能看到闷油瓶的高脚楼就在不远的地方,这比在阿贵家里干等要舒服多了。



好比发榜的考生,在发榜的墙前等着,比在家里等着要舒坦一点。刚才的焦虑让我都觉得有点可怜自己,我告诉自己,不要紧张,这一次我们不是倒斗,在这里什么都不会发生,不会有粽子,慢慢来就行了。



于是躺了下来,把身子浸没在水里,闭上眼睛,舒展身体。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我有点朦朦胧胧的时候,忽然就听到有人叫我,我逐渐苏醒过来,刚坐起来,一潭水就拍到我的脸上,把我一下泼清醒了,我起来就发现嬉水的孩子都跑回了岸上,朝着一个方向叫着跑去。胖子一边泼我一边叫着:“醒醒!”



我站起来,就看到远处的寨子里的某处,竟然冒起了青烟,问怎么回事情?胖子道:“好像有房子着火了。”



我看向那个方向,就发现是闷油瓶高脚楼的方向,顿时觉得不妙。

吃不饱的秤 发表于 2009-7-21 11:57

第三章 火灾

此时我还只是有不详的感觉,但是我的内心还是告诉自己,不可能这么巧合,这种天气,木结构的老房子发生火灾的几率很高,但是心中不详的强烈,让我有点窒息。

跟着小孩子跑,冲向着火的地方,越靠近我就越感觉到不对,等到我冲到跟前,我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形,只见到闷油瓶的高脚楼里冒出了滚滚浓烟,火势极大,热浪冲天,根本没法靠近,一看就知道已经烧的没法救了,高脚楼后面的山也烧了起来,灌木一片焦黑。火还在往山上蔓延。

村民正从四面八方赶来冲到山上去扑火,我们经历过山火,知道山火一旦烧起来,那种可怕是难以想象的。所以先救山火绝对是正确的。

这火似乎是从山上烧起来的,闷油瓶的高脚楼就在山边上,受到了殃及,但是我呆立在那里,却知道肯定不是这么回事情。

火太大了,我们到溪里去才多少时间,就算被雷劈中也不可能烧的这么快,最明显的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煤油味。

这里没有消防栓,所有的救火都靠桶,但是桶的数目有限,他们从水缸里舀水去救,等山火扑灭,闷油瓶的房子肯定已经烧的一点也不剩下,我情急想冲进去胖子还是将我拉住,说已经没办法了,进去太危险了,犯不着把命丧在这里。

我脑子一片混乱,跪倒在地上,这个时候,忽然边上人影一闪,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闷油瓶冲了过去,冲到火房前,往高脚楼底下的隔空处滚了进去。

胖子和我都大惊失色,要知道在这样毫无保护的情况下冲进火场,绝对是重度烧伤,不是说你不碰到火就没事情了,火场中心的温度高达上千度,就是在里面呆着瞬间也全身都熟了。

胖子马上大叫救人!我和他立即冲过去,一踩进房子五六米附近,滚烫的热浪就铺面而来,我的汗毛立即就被烤的卷曲了,眉毛头发发出啪啪的声音,咬牙忍住皮肤的灼疼,冲到房子边上,蹲下去,就发现根本不可能进去,里面的高温犹如火龙的呼吸一样涌出来,趴下勉强以看,就看到这里地下有着泥巴,闷油瓶裹着了一声正在往里爬。

再想仔细看,我们被热浪烤的没法睁开眼睛,再看不清楚,只得连滚带爬的退出来,旁边救火的人就冲上来把我们拉住。

刚被扶起来,就听到火场里面一声什么东西垮塌的巨响,接着闷油瓶也从高脚楼下面的隔空下滚了出来。浑身都冒着白烟,跌跌撞撞爬起来,朝我们跑来,旁边马上有人上去给他身上泼水,就听到边上有人说疯了疯了。

我冲过去,就看到他浑身裹满了房下的烂泥,不知道有没有烧伤,但是左手有几处全是黑灰,显然他豁出去用手去掏了,我大骂:你不想活了!胖子扶起他就问道:“怎么样?”

他面无表情,只冷冷道:“全烧没了。”说着看了看在救火的人,“连地板都烧穿了。”

这动作的意思不言而喻,胖子也看了看救火的人,面色不善的看了看我。“小吴,看来这村子里有点问题。”

我看着闷油瓶的伤,心里就没空琢磨这些,边上有人对我叫道,快带他村公所找医生吧,烧伤可大可小,那房子没人住,学什么救人啊。

我们找了一个围观的小孩带路,带闷油瓶到村公所里,那小孩让我呆着,他去叫医生过来。我想起刚才情形还是后怕,就埋怨闷油瓶,胖子让我别烦人了,小心给人听到。我才闭嘴,心里堵得就有点喘不过气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闷油瓶似乎根本没有在意身上的伤口,只是在那里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气氛凝固。

这种郁闷我都不想形容,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要是早知道,我宁可当场被逮住打一顿也要先进去看了在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火扑了四个小时才熄灭,很多人都烧伤了,不久来了一个赤脚医生,用草药给伤员处理的伤口,闷油瓶倒一检查倒还好,大概是因为地下的淤泥隔热,他的烧伤虽然多但是都不严重,就是他的左手烧伤的有点厉害,赤脚医生似乎是见过大风大浪,也不紧张,慢吞吞的给他们上了草药,说只要坚持换药,一点疤都不会留下。这里夏天山火频发,村民自古代起对于烧伤就有很深的经验。

我们几个都不说话,回到阿贵家里,一清洗,我的眉毛头发都焦的直往下掉。简直损失惨重。

闷油瓶彻底陷入了沉默,房间里是烧伤草药奇怪的味道,很难闻,我有点责怪胖子,对他道如果不是他说先回来,当时我们头皮硬一下直接进去把照片拿出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胖子就火了,道这怎么能怨他,既然有人放火那咱们肯定早被人盯上了,出事的是迟早的事情。这次烧的是老房子,如果咱们看到了照片,那他们烧的可能就是我们了。而且当时那种情况,是人都不会硬着头皮进去,光天化日之下你爬到人家房里,胆子也太大了。

我也是有股闷气没处发,确实怨不得胖子,可是胖子这么说我就有无名火,硬是忍住和他吵架的冲动,用头撞了几下墙壁才稍微缓和一点。

想着胖子就啧了一声,对我道:“我看这事情咱们就是没办法的,我估计偷箱子那家伙,也是放火那人一伙的。你想他偷箱子的时候动静这么大,还故意敲了地板引起了我们注意。肯定就是把我们引出去。”他顿了顿:“然后他的同伙在外面,我们一出去看到他们,就肯定不敢再进去,等我们一走他们就放了火烧房子……他娘的,肯定是这么回事儿。”

有道理,我点头,这么说来,他们应该是临时发现了我们,情急之下临时把我们引了出来,如果早就知道我们的计划,早应该采取措施了。放火的很有可能就是当时在山坡山看着我们的那几个村民……他们是什么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他们也不应该会认识我。

“他们肯定不知道我们在找什么,如果他们知道我们在找照片,只要把照片拿走烧掉就可以了,不需要把整栋房子烧了。”胖子道。“不过这些人也不聪明,露了脸了,我就不信我们找不到。你还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吗?”

我有些模糊的印象,不过这么远的距离,也实在不会印象太深,认起来肯定会有些困难。不由叹气。

如果闷油瓶没有突然想起那只箱子来,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过如果他没有想起这只箱子来,估计现在这箱子已经没埋在烧焦的废墟下面。想到这里,我倒有些释怀。天无绝人之路,而且这房子一烧,我就知道了一件事情:这村子里肯定有人知道些什么,而且还不会是普通的事情,不管怎么说,这算条线索。

只是,不知道是否那批人还有接下来的行动,会不会对我们有所不测,胖子说应该不会来害命,否则就没必要烧房子,直接杀了我们就行了。不过咱们还是要小心。以后必须要多长个心眼。

胖子有点放心不下,便去阿贵院子里里拿了几把镰刀回来,藏在床下防身,还买了几只牛铃铛,挂在门窗上,一动就响。

我这时候就心里郁闷,总觉得心神不宁,我有一种预感——阿贵帮我们找当年那个老向导的事情也会出变故。有人不想让我们继续查下去。

吃不饱的秤 发表于 2009-7-21 11:58

第四章 变故
山火最后不不了之,听阿贵说起来,好像是因为天气太热的原因,具体怎么烧起来的也不知道,反正这里每年夏天都会有山火,只是烧的离村子这么近还是第一波,万幸烧了的是废弃的屋子,没有太大的损失。

我心中暗骂,我的损失可大了,这样一来,楚哥和我们说的线索就全断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出去后想办法逼楚哥开口了,这肯定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必然要使用胁迫这种手段,我并不太能接受。不过,不是完全的绝望,所以我倒不是极端的郁闷——只要楚哥不被烧掉就可以了。

和胖子说了,看来我们在这里呆不了多少时间,找了老向导之后,如果没有特殊的理由,我们可能就得回长沙,因为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所谓的羊角山倒斗,可能得下回分解。

胖子也很无奈,虽然有点舍不得,但是我们这一次过来什么工具都没有带,其实要去羊角山也不是很现实。他还是坚持要去那山里看看再回去。于是最后就定了个再议。

之后我就忐忑不安,总觉得老向导的事情肯定也会出岔子,想着最坏的打算,以便到时候真的发生,我能好受一点。

有点出乎我意料的是,老向导的事情却很顺利,阿贵回来,告诉我们他已经和那个老猎人约好了,明天他在家里我们可以去找他,老头脾气有点怪,他和那老猎人说我们是政府来人,老头可能会积极点,让我们到时候别露馅就行了。

胖子一看就不是政府官员的料,一商议,就让他别去了,他说他去化肥店想办法讨点硫酸过来,看看能不能融掉那只“铁葫芦”,看看其中是什么东西。再去烧掉的废墟那里扒扒,说不定还能够扒出点什么来。

我觉得分头行动也不错,不过千叮万嘱,讨回来后千万别轻举妄动,要等我们一起的时候再琢磨,这“铁葫芦”还是有点危险。胖子满口答应,说自己又不是小孩。

商议妥当我们便去睡觉,一夜无话,我们各怀心思入睡,到了第二天天亮便分头行事,我和闷油瓶由阿贵带着去找那老猎人。本以为不会出岔子了,没想到到了之后老头却放了我们鸽子,说是昨天晚上进山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猎人打猎那是满山的游走,根本无处寻踪,我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情,怎么约好的突然就进山了,难道还是被我料中,老头的儿子也有点不好意思,就说老头老糊涂了,两年前突然就开始有点不正常,经常这样时不时的进山,也不知道去干嘛。谁说了都不听,说去就去,第二天多重要的事情都不管,你看猎枪还都在墙上挂着,肯定不是去打猎,等等就能回来。

我心说那也没有办法,只能等等了,刚在他家坐下来,忽然从门口又进来一个人,进来就问:“盘马老爹在吗?”

盘马老爹就是老向导在这里的称呼,看来还不止我们一个人找他,让我意外的是,这人说话一口的京腔。

我们朝外望去,就见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人里绕进来,我一看他的脸,就感觉有点异样,这人长的肥头大耳,但是收拾的很整齐,晒得黝黑黝黑但是看不出一点干体力活的样子。

盘马老爹的儿子立即就迎了上去,阿贵就对我到:“这是盘马老爹的远房侄子,听说是个大款。”

我听他的口音,京腔纯正,心说这远房亲戚也够远的。

那中年人似乎对这里很熟,也没什么犹豫径直就入了院里。给老爹的儿子递了根烟,他已经看到了我,面露疑惑之色,呀喝了一句:“有客人?”

老爹的儿子用乡音很重的普通话说:“是,也是在来找我阿爹,这两位是政府里的——”

那中年人似乎对这个不敢兴趣,立即就打断他问道:“老爹呢?”

老爹的儿子面露尴尬, 又把他老爹行踪不明的事情说了一遍。中年人啧了一声,点头:“老爹这是什么意思,又不在,老让我吃瘪,我和老板那里怎么说啊。”说着看了看我们,面有不善道:“你这孙子该不是嫌钱少,又另找了主顾,想诳我。”

老爹的儿子忙说不是不是,说我们真是找老爹的,政府里的人。

中年人又看了我们一眼,有点半信半疑,走到我们跟前:“你们是哪个单位的?这镇里的人我还都熟悉,怎么就没见过你们?”

这就问的有点不客气了,我抬头看了看他,也不好发作,道:“我们是省里的,我们找老爹做个采访。”

“省里的?”他怀疑的看着我们,不过看我们好像确实像机关单位的,就嘀咕了一句,转对老爹的儿子道:“得,那你再劝劝你老爹,我老板开的价不低了,留着那玩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有什么用对吧。别固执了,卖了绝对合算,老头子拿点钱享几年清福多好。”

他儿子不停的点头。

中年人又道:“那你们有客人,我扎堆在这儿不好,我先撤了。”说着就笑了“事情成了,我带你们去风光风光,多用点心,晚上找我喝酒去,我先走了,等会儿再来。”

说着出了院子,头也不回,风风火火的走了,我看着莫名其妙,就问他儿子,这人是谁啊?他像干什么?

老爹的儿子看他走远了就送了口气,叹气道这人是他们一个远方的亲戚,说是老爹的侄子,他的堂兄弟,这人是个地痞流氓,一直在北京混日子,他们早就不往来了,不知道最近跟了哪个老板,跑到广西来收古董,到处他介绍人,这人自来熟,特别虚,又不敢得罪。

我问道:“听他的意思,他看中你家什么东西了,想了收了去,怎么你家还有什么祖传的宝贝?”

吃不饱的秤 发表于 2009-7-21 11:58

第五章 巡山
老爹的儿子唉了一声,对我道:“说这事情我就郁闷,我家老爹手里有块破铁,一直当宝贝一样藏着掖着,说是以前山里捡来的,是值钱东西,以前一直让我去县里找人问问,能不能卖掉,我也就当他发神经,不知道为什么前段时间这事情给那远方亲戚知道了,他还真找到人来买,出的价钱还不低,结果还真是有病,他来了劲了又不不卖了,这不惹得那小子就不走,一直在这山沟里猫着整天来劝,给他烦死了。”

我看了看闷油瓶,心里有些触动,看来那老头爽约不是因为我们,而是为了避开那远方侄子。铁块?难道那老头手里也有我们从闷油瓶床下发现的东西?

阿贵在一边抽烟笑道:“你就不能偷偷从你老爹那儿摸了去,换了钱不就得了,过会儿政府来收,可一分钱都不给。”

那儿子道:“不是我不想,这老头贼精,我有一次说要把那东西扔了免得他魔怔,他就把那东西就给他藏起来了,那时我就找不到了。哎,想想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没想到那块破铁真的值钱,要是真能做成这买卖,那是天上掉下的金蛋,我儿子上学的事情我就不用这么发愁了。”

我听着暗自感叹,表面上看起来,这儿子有点不像话,有点腻歪老人的意思,但是我看的出来这家人确实应该有点困难,这种家务事上我们也不能插嘴。

这时候,闷油瓶忽然就问道:“你父亲把东西藏起来,是不是在两年之前?”

他儿子想了想,就点头:“哎,你怎么知道?”

我立即明白了闷油瓶的意思,接着道:“你父亲肯定是把这东西藏到山里去了,老人心里不放心,所以隔三岔五去看看,这就是你父亲反常的原因。”

他一听,哎了一声到有道理,阿贵就道:“那你老爹对这事情还真上了个心了,你还是再劝劝,你要真偷了,你老爹非拿枪毙了你不可。”

儿子道:“那是,我老爹那爆脾气,我也懒的和他吵,实在不成也就算了,就是我那远方亲戚实在是纠缠的,我怕他那秉性,我们家以后就不得安宁了。”

我们一边闲聊,一边就等着盘马老爹回来,他儿子和我说 了不少盘马老爹的事情,也让我对这个老头有一个了解。

盘马是当地的土著,在这片土地上好几代,是现在当地几个硕果仅存的老猎人之一,他们的下一代大部分汉化的比较严重,打猎一般只是农闲的时候去去,更多的时候都是出去打工,女孩子也都嫁到外地去了,所以当地日渐凋零,不过后来这里的旅游发展起来之后,情势又有了变化。

说起来,盘马老爹在当地也算是个名人,枪法好,百步穿杨,而且身手利落,爬树特别厉害,以前过节盘马都是大红人,后来经济发展了,他年纪也大了,也就慢慢不被人重视,所以有点愤世嫉俗的感觉,为人又特固执。后来和子女都处不好。

这种老人好像是一个发展样本,我知道就有不少,我以前的邻居是个老红军,也是经常念叨世风日下,不屑于与我们这些不懂事的年轻人为伍,这是典型的和自己过不去。想想自己也是,好像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折腾自己。

我们在老头家里傻等到下午,老头还是没回来,我再怎么掩饰,也无法压住我的焦虑,一方面怕有什么节外生枝,一方面是在也等的太久了。

老爹的儿子很不好意思,对我们说他去找找,不料一去也没回来,我们一直呆到傍晚,实在等不下去了。

阿贵很没面子,嘴里骂骂咧咧的说这两父子太不像话了,我们走出来,却正好碰到老爹的儿子急冲冲的路过,后来还跟着一批人。也没给我们打招呼,直往山上去了。

我看到老爹的儿子面容不善,阿贵很纳闷,抓住一个人问怎么回事,那人道:“阿赖家的儿子在山上发现了盘马老爹的衣服,上面全是血,老爹可能出事了,我们正找人去发现衣服的地方搜山。”

“是在哪儿发现的?”阿贵忙问。

“在水牛头沟子里,阿赖家的儿子打猎回来,路过。”

“这么远?”阿贵非常惊讶。

我对于这里的地名一点方位感觉都没有,就问道;“是什么地方?”

“那是周渡山和羊角山前面的山口,要走大半天才到。”阿贵对我们道“你们先回去,我得去看看。”说着就跟了上去。

我和闷油瓶对看一眼,心中的感觉难以言喻,心说真的被我料中了,这事情也出了岔子。

闷油瓶脸色沉寂,看不出一丝波澜,但是脚步也跟了上去,我快步跟上,心说此事实在蹊跷,我们必要去了解清楚。

吃不饱的秤 发表于 2009-7-21 11:59

我们想要去帮忙搜山,阿贵一开始并不让我们去,我们死说歹说才跟了过去,阿贵的小女儿叫云彩,阿贵让他的女儿跟着我们,别走散了,村民们聚合起大概二十人,举着火把和手电,带着猎狗往水牛头沟走。

山路四周黑不隆冬,我们一边叫喊一边让猎狗闻着衣服去。

这里的林场都被砍伐过一遍,前路并不难走只是这里雨水多山上有积水坑,里面全是山蚂蝗,走到保林区路才难走起来,不过这些山民全是猎人,经验丰富,走起来一点也不吃力。而对于我们来说,这样的山路和塔木托比起来实在好像是在散步一样。一行人就这么往大山的深处走去。

我一边走一边问云彩,水牛头沟一带是什么情况,是否会有什么危险?

云彩回头道:“那里是后面大保林区和我们村护林区的边界线,羊角山是在大保林区里,周渡山在护林区,中间就是水牛头沟,羊角山后面就是深山老林了。林场的人都在山口立了牌子的,让我们不要进去,所以除了以前的老猎人,我们一般都不去羊角山,羊角山后面的林子更是没听过有人进去过。”

阿贵在我后面道:“村子里对于羊角山最熟悉的,恐怕就只有盘马老爹。后面的林子,据说以前只有古越的脚商才敢走,古时候越南玉民为了逃关税,就从林子里穿一个月的路过来卖玉石,不知道多少人给捂在这些山的深处。”

玉石买卖时古中越边境最暴利,最残酷,最具有神秘色彩的商业贸易,我听说过越南和缅甸玉帮之间惨绝人寰的斗争,一夜暴穷,一夜暴富在这里完全是平常之事,在那种以一搏万的巨大利益下,人性完全没有任何容身之所。

阿贵说,这里离玉石交易最胜得地点还远,从巴乃到广西的玉商,都是和广东一些老板做小生意,都是最苦的一批的玉民,所以也特别的凶狠,特别是清朝的时候,那时候越南人半商办匪,一批批过来,那是当地一害。

我心里想着,如果是这样,如果能在林子里发现那些越南玉民的遗骸,说不定能找到他们带来的玉石原石,这年头玉脉好的原石十分稀有,玉石价格高的离谱,但是当年的石头质地比现在高出好多,能找到一两块好的,那比什么明器都值钱。不过一想,那些越南玉民当年对于这些玉石都当成比自己的命还珍贵,如今如此截取,是很大的不义,这和盗墓不同,恐怕会招致不吉利的事情。

走到前半夜头上,我们才走进沟里,发现血衣的人指了指一刻树,就说衣服是书上发现的,他看到有血粘在树干上,抬头看才发现的,刚开始以为是被野猫咬死的夜猫子,后来才发现时人的衣服。

手电照到树上,这种铜皮手电完全没有什么照明能力,但是能确定上面没有其他东西,显然是盘马老爹爬上树后,将血衣留了下来。

老爹快80岁了,虽然以前爬树是高手,但按照道理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爬树上去,显然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我问云彩,这里有什么猛兽?云彩说老底子听过有老虎,现在在山里,有豹子。

我一听心说老虎现在绝对没了,反而豹子是爬树的好手,如果是遇到豹子那就麻烦了,而且豹子有把食物挂到树上藏起来的习性,该不是老爹已经遇难了。

不过阿彩又道豹子都是在深山里的,这里的山不够深,遇到的豹子的几率太小了。反倒是老爹没有带枪,到这么深的山里来干嘛。

我想起小兵嘎子把缴获的手枪藏在鸟巢里的情节,心说难道盘马老爹也学的这一招,但是树上并没有鸟巢。

我们在树四周搜索了片刻,没有任何所得,只有一些血迹,但是几个方向都有,为首的几只狗派上了用场,几个猎手都带着枪,子弹上膛,就兵分几路。

水牛头沟很长很深,没有人走到尽头过,在中断就是羊角山和周渡山的山口,这里呈现出一股热带森林的势头,和塔木托的感觉很相似,我很抗拒,总是忽有忽无得听到“咯咯”声然后起一身冷汗,但是也没有办法,自己要来的,只得硬着头皮跟着阿贵几人和三条狗往羊角山的方向。

山狗相当彪悍,一只站起来都比我高,虽然全是杂种狗,但是训练有素,我们的狗很快闻到了味道,一路引着我们往山谷深处走去。

一路无话,走到后半夜月头顶在头上,我们在羊角山山口附近的地方停下下来,那处是山腰上的一个斜坡,因为泥石流的关系,这片斜坡上的树木很稀,狗似乎找到了目标,拉着我们来到一处树下,对着树后一堆草丛狂吠。

云彩有些害怕,我心里也吊了起来,如果老爹遇到了豹子遇害,那么草丛里的东西可能惨不忍睹。

阿贵上去,用树枝拨开草丛,手电照去,却发现里面没有尸体,却看见一块大石头。我们过去,就发现那是一块年代久远的石碑的断片,有点年头了,风吹雨打的痕迹很明显,上面什么东西都磨蚀干净了。

阿贵他们拔掉四周齐腰的杂草寻找,忽然一个猎人哎呀了一声,只退了几步,我们忙走过去。就见草丛后面的斜坡上,掩盖着一个泥坑,好像是泥土被雨水冲垮出来的,坑里还有烂泥,往坑里一看,我和闷油瓶对视一眼,心里都咯噔一声,坑里隐约可能看到几截烂木头裹在烂泥里,看形状,我基本能肯定那是一只已经支离破碎的棺材。这里有一个被冲出来的简陋古墓?

simplelife 发表于 2009-7-21 12:22

好大个坑啊 自从我掉下去 就没上来过 {:7_448:}

simplelife 发表于 2009-7-21 12:57

我现在就在看山寨的解馋 自我安慰 赶快看完了 不用惦记了

baimifan2008 发表于 2009-7-22 17:12

哪有山寨的,给个链接吧,谢啦

192837 发表于 2009-7-25 20:15

我也要山寨版的链接。。。

simplelife 发表于 2009-7-26 11:36

http://blog.sina.com.cn/s/articlelist_1211685472_0_1.html
这是那个写山寨版的博客 他是每天都会更新
粉丝也不少的咧 写的嘛 我觉得还不错

192837 发表于 2009-7-27 02:42

谢谢LS的~~~~

baimifan2008 发表于 2009-7-27 17:47

谢啦!

MDYJ 发表于 2009-7-28 23:16

三叔总是改来改去的,追到去年是在看不下去了,前后矛盾的厉害{:5_390:}

不过张起灵实在是邪邪邪……

吃不饱的秤 发表于 2009-7-29 00:02

三叔又开始更新了

第七章 古坟
月光惨白的照在山腰里,四周什么都看不见,能听到坡下沟里密林深处发出的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这个坑把阿贵他们怔住了,他们认为很不吉利,互相看看,阿贵没有什么概念,自言自语道:“大半夜的看到棺材,回去要洗眼睛。”

另一个人趴下来看了看,道:“这是谁的坟,怎么挖在这么深的山里?”

没人回答他,云彩吓的躲在闷油瓶身后。

我能肯定这肯定是一个荒坟,不是大户人家的墓,年代应该是明清,因为这样质量的棺材,在雨水这么充沛的地区能够保存到现在,时间不可能太早,看棺材里的烂泥里也有草长起来,那么棺材被雨水冲出来暴露在野外至少有一个念头了,里面的尸骨肯定已经被破坏。

坑不大,就这么用手电照照,我们找不到里面有盘马老爹的踪迹。人肯定不在里面,但是我感觉这里可能就是盘马藏东西的地方,因为确实十分合适。盘马儿子说的铁块可能就藏在下面。

狗还在叫,让人烦躁,阿贵把狗拉远,让它们在四周晃荡,接着拾来树枝在里面翻找。

他们也不敢下去,坑里有棺材,普通人都会忌讳,但是狗的反应告诉我们这洞里肯定有东西。这样找肯定是找不到的。

我看了看这里的山势,就是我这个只知道风水皮毛的人也能看出来,这里绝对不适合葬人,这里是山口,山上所有的水都会往这儿来汇聚,在这里葬人不出几天就霉了,这个墓不会是胖子推测的在羊角山中的大墓,可能只是普通的荒山古墓,应该没什么危险。就让阿贵别搅了,我和闷油瓶下坑去翻。

我下盗洞都轻车熟路,不要说是翻个棺材,何况闷油瓶还在身边,所以并不慌张。阿贵却非常惊讶,觉得我这样的城里人怎么胆子怎么大,云彩更是眼巴巴的看着,有点反应不过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下到坑里,因为坑是在斜坡上,坑壁一边很浅,一边很高,能看到塌陷的山坡形成的断壁,半截棺材还嵌在断壁内,个头还不小,看上面的残漆是一只黑漆老木棺,沉入墓底的淤泥有半尺,不是这里土质沉降,就是这老棺奇沉。

这种简陋的葬法也不是一般百姓能用的起的,棺材看似是上路货色,可能是这里以前地主的买办。墓的里面已经破的不成样子,四处全是烂泥。

不知道是不是给胖子传染,看到棺材我的心跳也开始加速,我告诉自己,这时候必须表现的外行,否则很容易被阿贵他们怀疑。

闷油瓶接过手电,拨开那些杂草,只看了一圈,我们就看到棺材的不显眼处,有一些手印的血迹。闷油瓶让我帮他照着,伸手对着比划了一下,那个棺材上的手印,应该是俯身下去平衡身体的时候粘上去的,闷油瓶也蹲下去,下面就是棺材的裂缝,他想也不想,直接把手伸到裂缝里的棺材之内,开始在烂泥里掏起来。



听着淤泥搅动的声音,我觉得有点背后发毛,他只是在烂泥中摸了几把,就将手拔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块粘满烂泥地东西,他甩掉上面的泥,那是一只塑料袋,上面也有血迹,但闷油瓶抖了几下,我们发现塑料袋是空的。

“怎么会这样?”我奇怪道。“东西呢?”

"血迹是新鲜的,他把东西拿走了,"闷油瓶看了看四周,淡淡到“时间不长,肯定就在附近。”

“这么说他是受了伤之后,来这里拿的东西?”我松了口气,从受伤的地方到这里有段距离,既然能走过来,那么伤的不会太重。

闷油瓶又摸了一下,没摸出什么来,我们爬上去,我对阿贵把情况一说。这就不太可能是豹子,一个没有枪的老猎人,虽然强悍而有经验,但是绝对不可能逃过一只豹子的攻击,而且奇怪的是,在受了伤之后他为什么还要来这里,他应该立即回村才对。他流了那么多血一路过来将这铁块拿走,是什么原因,难道他感觉到这铁块放在这里会有危险?

我们把狗叫了回来,以古坟为中心,分头几个人各自到四处去找。一拨人往山上去,一拨人顺着山腰,我们两个跟着阿贵父女向谷底找去,我就问云彩,除了豹子,林子里还有什么会攻击人的东西?

云彩说以前多了,现在都给吃光了,以前就是蟒蛇都有好多,现在好久没看到了,会攻击人的,要么是野猪。不过野猪胆子很小,只有被激怒的时候才会攻击人,盘马老爹经验丰富,不可能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去激怒野猪的。

我心说有可能,但是还是无法解释盘马老爹到这里来把东西拿走的原因。这时候心中隐隐感觉,是不是盘马老爹遇到的危险不是动物,会不会烧了房子的那几个神秘人袭击了他?正琢磨着,忽然就听到远处另一波人的方向一阵急促的狗吠。我们立即停下来回头,就听见那边有人惊叫了一声。

途鬼 发表于 2009-8-1 01:50

第八章 老头


  这一声惊叫犹如厉鬼,我们立即看去,只听得那边乱做一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楞了一下,立即抄起家伙往惊叫的地方跑去。

  相隔不远,立即看到了他们,狗在狂吠,树影婆娑也看不出他们为什么大叫,阿贵喝问:“出什么事情?”

  “当心!草里面有东西!”前面的人叫道。刚叫完一边的林子忽然就有动静,好似有什么东西快速穿过灌木,动静很大,看似是只大型的动物。

  阿贵端起他的枪,开了一枪,打在哪儿都不清楚,炸雷一样的枪响把远处的飞鸟全惊飞了,那动静一阵狂奔,隐入了黑暗中。

  我们冲到他们跟前,山上的几个也冲了过来,手电往林子里四处扫去,只见到灌木一路抖动,阿贵马上大叫:“放狗出去!”

  几个猎人打了声呼哨,猎狗一下就冲了出去,那气势和城里的宠物犬完全不同,一下前面乱了套了,灌木摩擦声,狗叫声,不绝于耳。阿贵他们立即尾随而去,几个人应该都有打猎的经验,用当地话大叫了几声,散了开来跟着狗就林子里跑。

  我们想跟过去,阿贵回头朝云彩大叫了几声,云彩把我们拦住,说不要跟去,他们顾不了我们。黑灯瞎火的,猎人不能随便开枪,那野兽逼急了可能伤人,野兽,特别是豹子一类的猛兽非常凶狠,给抓上一下就是重伤,所以要格外的小心,我们没经验很容易出事,而且我不懂怎么围猎,去帮忙也是添乱。

  我自然是不肯,心说要说身手,闷油瓶还会给你们添乱?往前追了几步,却发现她说的添乱是另一回事情。

  猎狗训练有素,三只分开来队形,冲到了哪东西前面,那东西被围堵一下掉转往另回跑。后面就是围上去的几个猎人。狗和人一前一后,正好形成一个包围的态势。这需要包围圈每个人都有经验,否则猎物就可能找到突破点逃出去。

  阿贵他们不停的叫喊,让那猎物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逃,在包围圈里不停的折返,同时猎人们都举起了猎枪,不停的缩小包围圈,这是猎野猪的方法。我见过以前在老家也有类似的情形,猎稍微大点的动物都是用这种方式。

  好久没看到打猎的真实情形,就屏息看着,阿贵他们越缩越近,很快那猎物已经进入猎枪的适宜射程范围了,只是猎物不停的动,手电光无法锁定。这里的猎狗都是中型犬,猎的最多的是野鸡和野兔之类的小动物,所以也不敢贸然上去,要是北方猎狼的大狗,以一对三的形式下,早就冲上去肉搏了。

  磨蹭了半天,阿贵他们也没有开枪,一般的猎物在这种时候都会犯错误,会突然冲向某个方向,一旦靠近准备着的猎人。猎人近距离开枪就十拿九稳,接着猎狗追着过去,这东西就基本跳不掉了。但是这一只不仅没有想立即突围,反而逐渐冷静了下来,几下潜伏在草里不知道在哪个位置了。这样一来阿贵他们反而不敢靠近。

  我看着诧异,心说厉害啊,反客为主,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狡猾,难道是只狐狸?

  阿贵照了几下实在拿不准,这批猎人不是以前那些一辈子在山里讨生活的山精,经验到底欠缺一些,也没有好办法,就吆喝云彩,让拿石去砸,把猎物砸出来。我们捡起石头刚想过去,却被闷油瓶双双拉住,我抬头看他,发现他不知道何时,脸色有变,眼睛没有看着围猎的地方,而是看着阿贵的身后,叫了一声:“当心背后!”

  我跟着看去竟然发现阿贵身后的草泛起了一股波纹,好像是风吹的,但是四周又没有风,又像是有东西潜在草里在朝阿贵逐渐靠拢。

  阿贵立即回头,那波纹一下就停止了。

  “什么东西?”我惊疑道:“还有一只?”

  “不只。”闷油瓶看着四周,冷然道,我把手电扫向周围,一下就发现四周远处的草丛泛过好几道奇怪的波纹,正在向我们聚拢而来。

  这里的猎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一个个瞠目结舌,还是云彩这个丫头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即打了个呼哨,把狗叫了回来。

  我大叫让他们聚拢过来,几个人聚在一起,仔细去看四周的动静,就见那些波纹犹如草中的波浪一样,忽隐忽现。

  三只猎狗比我们更能感觉到情势的诡异,不停的朝四周狂吠,烦躁不堪,几道波纹在不规则的运动中,逐渐靠近我们,我虽说不害怕,但是不可避免的紧张起来,心如擂鼓。

  “到我们中间去。”阿贵对云彩说了一句,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不过山民彪悍是真的,竟没有一个害怕的,几个人都把枪端了起来,此时也顾不得我们,我拿了块石当武器,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道:“这里草太多了,我们退到山坡古坟那边去”。

  几个人立即动身,一边警惕一边快速往山上走,没想到我们一动,那几道波纹立即就围了过来,在离我三十多米的时候,却又一下子消失了,我们几乎没有时间来紧张,就直接慌张了,正道也不走,直接顺着坡就直线往上。

  山泥全是湿润的,几个男的上去了,一下云彩就崴了脚,滑下去好几米。我拉了一把结果自己也脚下一滑,脚下的泥巴全垮了。

  闷油瓶和阿贵停下来拉我,一下队伍就拉开了几米,山坡上面杂草密集的好比幔帐,我此时就听到四周的草丛里全是草杆被踩断的声音,十分密集,心中燃起了强烈的不安。

  被拉起来就去找云彩,云彩崴了脚已经哭了起来,我冷汗冒的腿都不听使唤,咬牙拨开草把云彩好不容易扶到山坡上,那边的烂泥已经垮出了又一个段坑,我在她的小屁股上推了一把,上面的闷油瓶单手就把她拉了上去。

  我爬了几下发现我体重太大,没人在屁股后面推我那泥吃不消我的重量还得垮,立即就往边上绕上去。没想到人喝凉水也塞牙,没走几步,脚下的烂泥又垮了,我一下摔在山坡上滑的更下面。挣扎的爬起来,就听上头阿贵大叫:“跑开!快跑开!”

  听声音我本能的就知道他肯定看到了什么,立即往左,又听到阿贵大叫:“错了!不是那边!”一下我看到面前的草里一阵骚动,接着我就看到一只小牛犊般大小,吊睛白额,似豹非豹的动物从草里探出上半身来,两只碧绿的眼睛放着寒光,一张脸狰眉狞目,好比京剧脸谱里的凶妖一般。

  我和它对视已经知道这玩意是什么东西,心中无比的差异——这竟然是一只猞猁。

  猞猁是一种大猫,比豹子小,但是比猫大的多,这种猫科动物的脸好比妖怪,邪毒凶都在上面,猞猁和豹子最明显的区别是猞猁的耳朵上有两道很长的粗毛,像京剧里的花翎。

  这种东西智商极高,虽然喜欢独居,但是在食物匮乏的时候也会协同捕猎,是除了狮子外能唯一成群合作捕猎的猫科动物,在西藏大型猞猁被称为“林魔”,据说会叼年轻女性回巢交尾。但因为皮毛的关系,近代几乎被捕杀干净了。怎么会出现在偷猎这么严重的广西?

  如果是猞猁,倒是可以解释盘马老爹为什么被袭击而没有死,猞猁像猫,喜欢将猎物玩的精疲力竭再杀死。但是性格极其谨慎,不会轻易贴身肉搏。

  心念电转之间,在我的另一边,又是一只猞猁探出了头来。这一只更大,同时头上烂泥掉落,闷油瓶已经从上面下来,滑到了我的边上。阿贵的猎刀在他手里。下来立即拉住我。“踩着我的背上去。”他斩钉截铁道。

  “啊,那多不好意思。”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上来!”上面的阿贵大叫,满头冷汗。

  猫科动物本能攻击猎物的咽喉,一击必杀,我缩起自己的脖子。心说我就不客气了,扒拉了几下烂泥,我就踩到闷油瓶的肩膀上,闷油瓶猛的一抬身子把我送了上去,上面的阿贵一下拉住我的手,我乱踢乱蹬好不容易在山坡上稳住,忽然就听到云彩一声惊叫,一下从下面的草丛里,猛窜出一只庞然大物,一下跳在山坡上借力我就看着一是“巨猫”几乎是飞檐走壁的飞到我的面前。

  阿贵条件反射就放了手,我一下摔了下去,凌空就给咬住。

  幸好猞猁的体型还是太小,没法把我直接压到地上,我一下摔进草丛里滚下去好几米,狠狠踢了它一脚,将它踢了出去。起来一看我的肩膀几乎被咬穿了。

  四周所有的草都几乎在动,被我踢飞的那一只落地就已经恢复了攻击的姿势,再次朝我猛扑过来。

  我完全没有任何的时间去害怕和恐惧,这几年的探险生涯让我具备了极强的求生本能,我护住咽喉一下被就撞倒,索性一个翻身就顺着山坡翻了下去,疾滚而下。

  这一滚真是天昏地暗,爬起来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跌跌撞撞就跑,后面的阿贵他们已经放枪了,我也分辨不清方向。一直往山谷里的深处冲去,跑出去几米就听到背后一阵疾风。我知道来了,绝对不能把自己的后脑让给猫科动物,脑壳会被直接咬穿的,于是立即转身。

  几乎是刚转身就看到一个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追了过来,根本就没法估计速度,转眼就到了我面前,我心说完了,这一次将我扑倒之后我绝对没时间再防御。就在黑影到我面前的一瞬间,忽然我身边的草丛就分了开来,接着寒光一闪,一个人影闪电一般从草丛里扑了出来。一下和黑影抱在一起。

  黑影来势极凶,两个影子翻出去好远,我愣在当下,完全反应不过来,几乎好像做梦一样。

  草丛里乱成一团但是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不久就从草丛里站起来一个黑影,我松了口气就见那人影走了出来,走到了月光下,就发现那是一个干瘦的陌生老头,浑身都是血,手里提着一把瑶苗特有的猎刀,那只大猞猁被抗在他背上,似乎已经断气了。

  他走到我跟前,看到我愣住,他就用当地话问了我一句,我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得下意思的摇头,心说这天神爷爷是谁啊?可下一妙我就看到了更加让我惊讶的画面,我看见老头的身上,竟然纹着一只黑色的麒麟,和闷油瓶身上的如出一辙。

192837 发表于 2009-8-1 16:27

又没了~~~~~继续等,,脖子都长了~~~

吃不饱的秤 发表于 2009-8-3 11:47

老头很瘦,和肩膀上肥大猞猁一比就显得越加,但是仔细看能看到老头身上已经萎缩的肌肉仍旧犹如精练的铁条,可以想象这种肌肉在壮年的时候会是什么雄伟的样子。月光下老头的眼神炯炯有神,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感觉。

他把猎刀收回到腰后的鞘里,又打量了我一下,把猞猁一下子过到自己的另一只肩膀上,接着用当地话让我跟他走。

四周的草还在动,但是老头熟视无睹,背着猞猁一路往前,很快四周的动静就逐渐远去了,一边的林子深处传来了其它们的悲鸣声,猞猁都是临时组成的狩猎团体,这一只可能是其中最强壮的,负责最后的扑杀,这一只一死,狩猎团体就瓦解了,猞猁生性十分的谨慎,绝对不会再冒第二次险。

老头一边叫喝,一边往古坟的方向,那边的手电光闪烁,但是始终是在山上,显然阿贵这家伙不厚道,没下来救我。

只有一只手电在朝这里来,我们迎上去,就看到闷油瓶朝我们这里走来,少有的有些急切,看到我没事似乎松口气,接着就看到了老头。

闷油瓶的手上也全是血,阿贵的猎刀反手握着,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闷油瓶看着那纹身,就愣住了。但是老头好似没有注意他,径直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我心说我靠,好酷的老头,有闷油瓶的风范,难道这家伙是瓶爸爸?

闷油瓶想上去询问,我将他拦住,这老头不是个省油的灯,而且显然语言不通,问他也没有用,先回去再说。

路过我摔下来的地方,看到地上也有一具猞猁的尸体,脖子被拧断,显然是闷油瓶的杰作,老头示意我们抬起来。闷油瓶将尸体过到肩上,爬上山坡,上面的人立即跑了过来,看到老头都很惊讶。

老头和他们用当地话唧唧呱呱的说了一通,我完全听不洞,我就偷偷问云彩,这老头是谁啊。

云彩道:“还能是谁,他就是你们要找的盘马老爹。”

“他就是盘马?”我略为吃惊,不过之前也想到了这一点,都说盘马老爹是最厉害的猎人,除了他还有谁能这么大的年纪徒手杀死一只这么大的猞猁。要知道单只的猞猁可以猎杀落单的藏狼,猫科动物是进化到了顶点的哺乳动物捕食者,不是极端熟悉习性不可能做的到。

刚才盘马老爹肯定是被猞猁袭击了之后,一直和猞猁周旋到了这里,然后雌伏下来等待时机。娘的,最后那一下必杀我看就是闷油瓶也不一定能做的这么干脆,就是稍微晚个一秒,我和老爹之间肯定就死一个。

阿贵看了看我的伤势,给我介绍了一下双方,老爹似乎对我们不感兴趣,只略打了个招呼,就开始擦身上的污秽。

擦掉身上的血,我就发现他的纹身确实和闷油瓶的几乎一样,老爹的后脊梁骨有伤口,深的有点恐怖,可能是被猞猁偷袭所致。

几个人们嘀嘀咕咕的,说进山的经过。自己半猜半琢磨,加上云彩的翻译,我也听懂了大概,前面的和我猜的差不离,确实是因为他儿子的事情才进的山,不想怎么会遇上这种东西,好在老爹进山有一个习惯,就是在背上搭一条树枝,一来可以当拐杖,平地的时候可以防着后面的罩门被偷袭。这都是古时候野兽横行的时候留下来的规矩,一辈子都没派上用场,不料就是这一次救了命,衣服给扯了去,但是后脖子没有给咬断,险之又险。

猞猁已经多少年没看到了,这里又突然出现,可能是因为前几天大雨深山里面出了异变被迫出来,这里人多的地方老鼠多,被食物吸引到存在边上。

我看老爹很兴奋,似乎是找回了当年巅峰时候的感觉,寻思现在也不适宜多问其他问题。阿贵就吆喝着回去,说村里人改该急死了,老爹和我的伤口都有点深,必须去处理。

几个人把两具猞猁的尸体烧了,天都泛白了,时候不是不早,而是过了一晚上了,于是踩熄了火立即出发。

猞猁的皮毛价值连成,就这么烧了实在太可惜了,不过阿贵说,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里出现了猞猁,否则,不出一个星期偷猎的人就蜂拥而至,这些人贪得无厌就算打不到猞猁也肯定要打点东西,这里肯定给打的什么都不剩下。

一路无话,回到村里天都大亮了,几个村里的干事都通宵没睡,带着几个人准备进山,在山口碰上了我们。

我们在村公所里吃了早饭,烙饼加鸡蛋粥,我饿的慌吃了两大碗,村里和过节似的,不停的有人来问东问西的。

我的肩膀几乎被咬穿,消了毒打了破伤风针,又附了草药,盘马老爹的背上缝了十几针,那村医赤脚医生也真下的去手,好比家里缝被褥一样,三下五初二就缝好了,期间老爹一直沉默不语,就听着好像那些村干部在不停的啰嗦。

这些繁琐事情不提,处理完后我们想先回去休息,等缓过劲来,再去拜访老爹。不料老爹临走的时候,却让我们跟他回家。

我和闷油瓶对视一眼,心说这老头真是脾气古怪,就忙跟了上去,走出没两步,盘马老爹忽然指了指闷油瓶说了一句什么。

我们听不懂,看向跟来的阿贵,阿贵也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和盘马老爹说了几句,盘马就用很坚决的语气回答他,说完之后就径直走了。

我很茫然的看着阿贵,阿贵有点尴尬,我问他老爹说了什么?阿贵说:“他说,你想知道事情就你一个人来,这位不能去。”

我皱起眉头,心说这是什么意思,看了看闷油瓶,阿贵又道:“他还说......”

“说什么?”

“说你们两个在一起,迟早有一天有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

妖精影子 发表于 2009-8-4 07:03

{:5_357:}

吃不饱的秤 发表于 2009-8-4 09:05

听了那话,我一下愣了,这没头没尾的,盘马老爹忽然就说了这么一句,我一下反应不过来。但是同时脑子咯噔了一下,感觉到这一句话听着有点篸人。



还没细想,闷油瓶却已经追了上去,一下赶到那老头前面将他拉住。“你这么说,你认识我?”他问道。





盘马老爹抬头看着他,脸上毫无表情,没有回答,闷油瓶一下脱掉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自己的上半身,“你看看,你是不是认识我?”



黑色的纹身无比分明,似乎是两只麒麟正在对角相冲,而两个人目视着对方,十分的奇特。



相持了片刻,盘马仍旧什么都没有说,而是默然地从闷油瓶身边走了过去,完全不会理会他,脸上也没有任何的波澜。



我无法形容那时候的感觉,很奇特,如果一定要用文字形容,我只能说我仿佛看到了两个不同时空的闷油瓶,瞬间交合又瞬间分开。



“闷油瓶终于遇到对手了。”我当时心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不是时候不对我还真有点幸灾乐祸,一直以来,我认为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比他更难搞的人,原来不是,果然很多时候需要以毒攻毒,以闷打闷。



闷油瓶没有再次追上去,他静静的看着盘马扬长而去,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一切又烟消云散。



阿贵不知所措,看看我,看看远去的盘马,看看闷油瓶,脸色有点瘟火,显然搞不懂这故弄玄虚的是唱的那一出。我怕他出现腻烦情绪,忙拍了拍他,走到闷油瓶身边,和他说让他回去,别急,既然盘马让我去,我就去了,我问了就立即回来告诉他。



闷油瓶不置可否,点了点头,眼睛还是看着远去的盘马,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觉得他的眼神忽然变的有些不同了,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同时我又感觉,这眼神我之前在什么地方见过。



刚才他们四目交汇的时候,一定发了什么,盘马的这种表现,是一种极强烈的暗示,他肯定知道一些事情,而且他肯定知道闷油瓶是谁,甚至和他有过比较深的渊源,而看他的态度,似乎这种渊源绝对不会愉快。



我迫不及待的追了上去。









跟阿贵再次来到盘马家的吃饭堂里席地坐下,我脑子里就一直在琢磨盘马的话是什么意思?以及在该如何的有效的和盘马这样的人交流。



你们两个在一起,迟早有一天有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



盘马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就很奇怪,如果他不是知道什么,他一个山里的猎人不会无缘无故耍什么花枪,但是他的态度又很奇怪。而且很明显,他不是很喜欢闷油瓶。



我实在想不出其中个中关系。这可能是一句很普通的话,也可能带有什么隐喻,我一直告诉自己,让自己别多想,也许盘马老爹的意思是我的身手太差,闷油瓶的身手又太好,所以我总有一天会连累他,但是我的直觉总是告诉我,这句话前承启下来看,警告的人似乎是我。



但是闷油瓶可能把我害死吗?如果没有他,我现在早就是几进宫的粽子了,即使他要害死我,我也只能认赚了。这似乎也完全的说不通。而他这种乖张的脾气,又让人很难去套近乎。



盘马的儿子打来水给我们洗脸洗身体,盘马因为伤口在背后,就由他儿子代劳,他自己点起水烟袋,抽他们瑶族的黄烟。



我闻着味道就发现和闷油瓶的草药味有点类似,看来那些草药里面也有这种成份。想着能不能从这个当切入口先缓和一下气氛,却完全找不到话头。



天色一下沉了下来,似乎又要下雨,广西实在太多雨了,盘马的儿媳妇关上窗户,也就席地而坐,风从缝隙中进来,一下气温凉爽了很多,老头这才给我行了一个当地的礼仪,我也学着还了一下。



此时我才能仔细打量盘马的样貌,盘马五官分明,脸上和山民一样满是黝黑的皱纹,非常普通的样貌,这时候很难想象当时他天神老爹的派头,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个五官绝对和闷油瓶不会是一个谱系的,想到这里我稍微放心了一点。



阿贵在一边把我的来意说了一遍,还是说我是官面上的人物,盘马就看着我,就说了一句话,阿贵翻译道:“老爹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大概也能猜的到,他也早就料到有一天会有人问起这个事情。你想问什么就问吧,问完就赶紧走,不要来打扰他。”



我又愣了一下,感觉老爹话里都带着什么意思,好像他误会了我是什么人了。



可是我又无法清晰的感觉出他的误会的原因,想着我立即反应过来,知道现在根本不应该去琢磨,当成自己也没发觉是最妥当的,等再有点苗头了,再说清楚也不迟。



我正了正神,心里理了一下,于是对老爹道:“就是想和您打听一下以前那只考察队的事情,我想您能把当年的情况和我大概的说一遍。不过,在这之前,我想知道,您刚才的哪句话,是什么意思?”



盘马吸了一大口烟,我还没说完,他就摇头笑了,说了几句话,阿贵愣了一下,才翻译道:“老爹说,你弄错了,那只不是考察队。”



我看了一眼阿贵,阿贵翻译完也很诧异,“那是什么?”



老爹道:“他们是当兵的。”他用当地话说,但是我勉强听懂了。









我一开始以为我听错了,阿贵翻译过来,我才确定不是。



琢磨了一下,我感觉一定是盘马老爹搞错了,当时的人都穿着绿军装,他可能把这些人都当成当兵的了。



“当时形式很紧张嘛。来了好些个兵,都背着冲锋枪,说是要到羊角山里,找人给他们带路,阿贵的爹当时就找了我,我就给他们带到山里去了。”老爹对我道。



(接下来的对话,都有阿贵在其中翻译,为了叙述方便这里就不一一说明)



我皱起来眉头,忽然想起那时候和越南的边境纠纷,70年代这里一直在零零星星的打仗,我倒没有想到当时这里正是战区,那当时这里的形势更加的复杂。



这真是我想不到的情况,我一下就陷入了沉思,脑子里很多的东西开始闪现出来。



当时这种环境下,肯定不可能会有考察队来这里考察的,那事情就奇怪了......文锦他们还真是神通广大。难道当时的项目也是国家派下的项目,有枪就说明真的有当兵的保护。



什么项目能够让国家往战区里派进一只考察队呢?难道羊角山里真的有一个价值很大的古墓?



“那些人都是怪物......”三叔的话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让我打了个寒战。



盘马老爹继续道:“你的那个朋友你完全不了解他是怎么样一个人,和他在一起,你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您认识他?”我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盘马老爹看着我:“脸我不认得,但我认得他们身上的死人味道。”

吃不饱的秤 发表于 2009-8-5 09:16

我不明白盘马在说什么,“死人味道”是什么味道?尸臭?

盘马没有直接回答我,他说死人味道,就是死人味道。

我看的出盘马心里肯定有很多的东西,虽然表面上他没有任何的表现,但是他的话里无一不是在告诉我,他知道很多东西。但是他似乎又有点遮遮掩掩,态度很矛盾,从他对于闷油瓶那种不动声色来看,这老头子绝对见过大世面。

我脑子转了一下,换位思考,什么时候人会有这种表现?

一种是有东西待价而沽的时候,我以前和一些掮客打交道,都是这种放一句,收一句。这老鬼不是很像。

另一种是自己心中藏有一个秘密,绝对不能说,但是他看到了一个现象和他的秘密有关,如果他不说可能会导致某些严重的事情发生,在这种矛盾中他只能提供一写模棱两可的说辞,比如说有一个特务已经被人怀疑了,这时候他看到一个小鬼在玩一个铁圆盘,他知道圆盘形的东西是地雷,但是他如果和那个小孩说了,他的特务身份就可能暴露,这个时候他就会对那个小鬼说:“你和这个东西玩,迟早会被这个东西害死。”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我来这里刚开始只想知道文锦他们进山的一些细节和时间,但是他看到了闷油瓶之后,表现出的细节让我不得不在意,也就是说,推理上说,他认为闷油瓶是一只会炸死我的地雷。他心中有一个秘密使得他知道闷油瓶是地雷,但是他并不愿意说。

之后,我和盘马老爹的对话,几乎持续了3个多小时,试图试探出这个秘密。

我知道一开始就表明自己这种窥探的想法会让他立即警觉,所以我决定先不动声色,从最开始文锦进山的经过开始打听。

谈话内容十分的分散,老爹讲话加上阿贵的翻译,有个时候还要互相解释概念,很花时间,而且老爹并不十分的配合我的问题,或许是阿贵的翻译有一些偏差。所以谈完之后,我的脑海中完全是一片支离破碎的景象。

文锦他们考古队进山的年份,大概是在1976年,老头没法很精确的说出时间。

当时带队的应该就是文锦,但是我拿出西沙的合照让他看时候,他却无法分辨出其他人,时间太久而且人太多了,对于当时那种环境下,所有人都一个发型一种衣服,他只记住了唯一一个带队,非常合理。

前面的事情平淡无奇,当时这里边境冲突频繁,村里出现部队太平常了,要知道1978年前后,上思一带几乎都是解放军,这山里的路大部分都是打对越反击战的时候挖出来的,部队要进山里找向导,那是属于军事任务。

盘马拿了部队的津贴,当时他还是壮年,打猎的时候他一个人走的最远,最深,自然他当向导是最合适的。

他们是在当天的清晨出发,部队的任务他不便多问,只是将部队的人引到了羊角山里,之后他便是跟着部队走。他的心思放在记路上,羊角山他来的也不多,他必须保证能回去。

他们走了相当长的时间,在山里过了一夜,来到了山里一处湖泊。

这个地方盘马只到过一次,那还是他三十一岁那年,他取老婆要打几只獐子回去请舅爷,那年山里太不太平,野兽都躲到深山里去了。他一路带着狗找进来,找到了这个湖,在湖边上埋伏了一天,猎到了一只野猪。之后他再没有深入过这里。

这种湖泊自然是没有名字,也许除了盘马之外,村里人都不知道这里有湖,湖是一个死湖,没有溪涧,底下有没有和其他地方连着他就不知道了,他们在湖边上扎营子立了帐篷,之后盘马的任务就完成了。

接下来,他就负责每隔几天部队的一些给养,部队自己的补给很充足,所以他每次进山就是带一些大米或者盐巴进去,阿贵说的那一次奇怪的事情,就发生在其中一次。在此期间没有人知道那只部队驻扎在那里是干什么。

在这个过程中盘马是很好奇的,但是他也知道在那种年月里,窥探这些东西的代价太大。所以他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之后队伍开拨的时候,多了很多的盒子,大约有三十多个,每个都是鞋盒大小。当兵的很小心的带了出来。

他好奇,曾今想拿过一个,但是被一个当兵的很婉转的制止了,当兵的说,这盒子里装的东西很危险。他那么拿了一下,只感觉盒子十分的重,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我听到这里,脑子里大概有一些印象,这种鞋盒大小的盒子,叫做“收纳盒”,外号叫做骨董盒,是考古队用来存放出土整理出来的文物碎片的,这种盒子一般是被严格编号,有大有小,但是大部分都是鞋盒大小。(出土的文物一般较重,鞋盒大小所容纳的重量最适合搬运。)

盘马非常纳闷,因为那湖的边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那些盒子里的东西是哪里来的?他当时的想法,这盒子里肯定装的是石头,因为那湖泊的边上是大量的石摊,有着很多的石头。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不太可能,因为在山中行进了一段时间后,这盒子中开始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非常难闻,又无法形容。

192837 发表于 2009-8-6 00:50

记号。。。谢谢更新。。。

吃不饱的秤 发表于 2009-8-7 09:23

第十二章 心理战
我的第一反应是腐臭味,但是盘马说不是,常年打猎的人经常和肉食打交道,腐臭味他绝对能分辨出来,那种味道,确实无法形容。

对于气味的形容一般基于物件,比如说“像茉莉花一样香”或者“和臭袜子一样臭”,盘马老爹无法形容,必然是他没有闻过的味道,这种味道甚至连相似的都找不到。

我想问他这种味道是不是就是“死人的味道”,但是终究忍住了,如果这个话题他不想说,中途提出来对我并没有好处。

之后盘马的好奇更盛,但之后那些人就对他有所堤防,他一直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些盒子。回到村里之后,这一批人很快就走了,从此再也没有见过。这件事情对他的影响很深,他进山打猎,总是会想起那只军队,他们进山是什么目的,他们在湖边干什么,那些盒子里是什么东西,又是从哪里来的?

当时他就预感到,这件事情必然以后会有人打听。但是没有想到,我们来的这么晚,过了近三十年我们才出现。

我问他湖的形态,他告诉我,湖是长形的,好像一把弯刀一样。四周全是石头,有的很大,比人还大,有的就和鹅卵石差不多。湖现在还在,不过因为气候的变化,湖的水位下降的很厉害,三年前他去过一次,湖已经比原来小了一半。

听到这里我陷入了沉思。盒子中装的,大有可能是就是我们在闷油瓶房子发现的那种铁块,如果是三十多箱,整箱整箱往外搬的话,数量必然不少,还真有可能是如胖子说的,是什么东西的碎片。

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呢?之前胖子在有限的条件下推测,这羊角山中有一个古墓,我现在听来,感觉会不会这些东西是从哪个湖底捞上来的?

难道他们在那个湖底发现了一只大型的铁器之类的东西,然后他们将其就地分解,一块一块带出去?

不太可能,这样这东西就等于废铁,而且如果是这样,不可能用鞋盒这么小的盒子。

我不禁也好奇起来,心中已经我同意了胖子的想法,无论如何得去羊角山里去看一看。

盘马老爹也有一块铁块,说是山里捡来的,而且他认为价值连成,显然考察队走了之后,盘马老爹肯定还做了一些什么。

这个就是他心里的秘密了,铁块,“死人的味道”是和危险连在一起的,他肯定经历了一件事情,让他把这三者联系了起来。闷油瓶的记忆中,那个铁块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东西,而盘马老爹的回忆中,那个当兵的也和他说过,铁块很危险。

我琢磨着怎么让他开口,要说坏水,虽然我本性比较安分守己,但是和潘子胖子他们混的久了,要挤也能挤出少许来。这种时候,我能利用的就是老爹还弄不清楚我的身份,可以讹他一下。

讹人的诀窍就是让别人以为你基本上都知道了,从而在整个对话的形式上,把询问变成一种质问。

我静了一会儿,脑子里有了一个大概的说法,就又问道:“那么,你后来再回到那个湖边的时候,是怎么发现那块铁块的。”

这完全是我猜测的,因为铁块既然是从山里找来的,就不太可能是其他地方,我赌了一把,反正猜错我也完全没有损失。

盘马老爹一下人就僵了一下,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但是他除了那极小的一个僵持,并没有继续表现出什么来,而是看向我。

我知道这个时候要下点猛料,又继续道:“你放心,我只要知道那时候的事情,另外那件事情,我不感兴趣。”

盘马老爹这下脸色就变了,放下烟斗,就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心中松口气,几乎要出冷汗。这后面一句话,是在上一句猜测的成功上继续加码,死人味道,铁块的危险,闷油瓶的事情。我料想能让老爹保守秘密的,必然是有一个事故,这个事故一定非常的惊险,很可能有人死,我本来可以问他:“他的死我就不过问了。”但是我不知道到底死了多少人,所以换了一个更加稳妥的办法。

心虚之人,除非知道我的底细,否则必然会露出马脚。

我心说是反客为主的时候,立即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我在和客户砍价的时候经常如此——淡淡道:“你还是不要问的好,这整件事情你只要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就可以了。”说着我摸着口袋,抓出一叠钱来,这是本来预备好给盘马的资料费,本来打算给个两三百,但是为了视觉效果我把口袋里的一叠都掏了出来,放到自己面前。“我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不清楚,所以你不要担心,只要照实说出来,你拿你的钱,之后什么事情都没有,也不会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说过什么。”

盘马看着我,露出了心神不定的神色,我用一种非常镇定但是逼视的眼神看着他,等他发飙或者投降。

“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他问我道。“你倒说给我听听。”

啧,我骂了一声心说这老鬼还真顽固,这怎么说的出来,脸上不动声色,但是脑子立即狂转。

那就是一秒内的反应,我几乎顺口就道:“难道你们就不知道,有人跟着你们吗?”

我话一出,自己还没回过味来,就发现盘马的表情明显就松了下来,心中咯噔一声,心说糟糕了,被揭穿了。

盘马就看着我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我也不是老糊涂,你回去不要来找我了,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说着就要来辇我。

我迅速的反应,心说哪里被他发现了,是他能确定觉得没有人跟着他,还是当时的情况不可能被人跟,想着怎么补救却发现没什么好办法,一下就沮丧了下来。

他的儿子来开门,意思是让我们出去,门一开光线一亮,我正想起身,忽然就发现老爹的脚,竟然有一些轻微的抖动。

我一下看向老爹,就发现他看着我,虽然脸上镇定的一点波澜也看不出来,但是脸色坏的吓人,显然人在极度的紧张中。

我一下就明白了,他也在讹我!


我立即将我起身的起势化成一个伸懒腰的动作,然后重新坐定,用不容辩驳的语气道:“不要嘴硬,我就着事实说话,我没有多少耐心。”

盘马看着我,他儿子也看着我,我信心十足,能感觉出自己当时的表情确实阴险不可捉摸的要命。

良久,盘马终于低下了头,给他儿子打了个眼色,他儿子和阿贵说了几句什么,阿贵就半拉半扯的被拉了出去,他儿子进来,坐在了阿贵的位置上,门重新被关上。盘马老爹向我行了一个十分大的礼,抬起头的时候道:“不管你是谁,希望你说话算话,如果要算老帐,就全算我的头上,人全是我杀的,其他几个人只是帮我抬东西。”

baimifan2008 发表于 2009-8-8 17:33

【转载】《盗墓笔记6》第十三章 那是一个魔湖
       
我诧异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盘马之后很快就把整件事情说了出来,只听了几句,我就遍体冰凉,一下完全明白了死人味道的来历。但是这个事情实在太恐怖了,我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听完之后,首先感觉到不是疑惑,而是恶心。

我实在无法想到竟然会有这汇总事情,也无法理解他当时的目的,更无法想象当时的人心为什么会是这样。如果盘马说的是真的,那么他身上背负的就不是什么秘密,而是巨大的罪孽。

前面的过程和盘马说的完全一样,关键的问题,就是出在盘马所说的,他进山却发现考古队消失的那一次。

盘马说了谎,他那一次进山,考古队并没有消失,而且他也不是一个人进山,他带了自己的四个兄弟。替他背东西,这样他们回来的时候还能打猎。

送完粮食之后,他们没有离开,因为在营地里呆到傍晚可以吃到一顿白米饭,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皇帝一般的待遇,但是考古队不允许他们呆在营地的内部,他们一直在营地外吹牛打屁,要一直等到傍晚开饭。

在这个过程中,他四个兄弟中的其中一个人,看着考察队的军用补给,就起了歹心。

当时十万大山的贫困程度是现在人无法想象的,连年的边境冲突,野兽都逃进了深山里,小孩子没有肉吃,只能吃一些米穗和野菜,都发育不良,白米饭更是当糖来吃的东西,部队的补给对于他们来说诱惑太大了。那几袋大米他们可以吃一年。

因为让村民帮忙运粮绝对会中途被掏掉一些,所以部队收粮都要过秤,如果发现短了也不会追究但是以后就要换人,他那个兄弟就盘算着,等着他们过完秤,他们入夜睡了,他们偷偷进去,掏几碗出来,这样不会丢了活儿也能让家里人吃到甜头。

这本来是一件非常单纯的事情,盘马不同意,他的手艺好,家里算不错,没有苦到饿死孩子的份上,但是其他三个人都动心了。

盘马只得让他们去,他在外面等着,没有想到,这三个人进去,出了事情。

放大米的帐篷在角落里,他们每一袋大米舀了三碗出来,出来的时候,却正好被一个进帐篷检查的小兵碰到了,小兵马上举枪,但是他没有看到躲在身后的一个人,情急之下,后面的人一下把小兵按住,他们三个人用米袋把小兵活活给捂死了。

杀了人之后,几个怕的要死,杀人罪,特别是杀军人就是就地枪决,如果让人发现,肯定直接就枪毙。他们逃出去,和盘马一说,盘马就心说糟糕了。

这件事情他如何也脱不了关系,因为考察队请的是他,而几个兄弟是他请来帮忙的,所有的责任他一分都逃不掉,而且在这种敏感时候,说他没参与也没有人会信。

他当时立即想了一个办法,那小兵的尸体必须从里面拖出来,当成失踪,否则他们肯定会被查到。

他们潜回去,把米全部还回去,然后把小兵的尸体拖出了帐篷,结果没有出多远,就被放哨的人发现了,放哨的人一路追过来,问他们在干嘛,盘马他们一时慌神之下,那尸体就被看见了,哨兵立即举枪,但是身边当时提出来偷东西的伙计早就准备好了,一下就把那人的喉管割断了。

几乎没有什么考虑,他们就走火入魔般的连杀了两个人,盘马一下感觉事情已经完蛋了,说逃吧,但是他杀人的那个兄弟却杀红了眼,说已经杀了两个人,杀两个是杀,杀光也是杀,如果让他们回去通报军部,我们这辈子都要猫在山里了,与其如此,我们把这些人都杀了,就说他们不见了,其他人肯定认为是越南人干的。

这是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下,突如其来的冲动,考察队的人数不多,现在大部分都在酣睡不知情,想到那些白米,冲锋枪,和之后的事情,盘马竟然也无法抑制的起了歹念。

之后的过程让人恶心,他们拿着冲锋枪和匕首,偷进一个一个帐篷,用腰带把里面的人全部勒死了。

杀完人后,他们把尸体抛入湖中,把那些枪和弹药,还有物资全部都藏了起来,把白米和吃的偷偷背回了村里,藏在床下。和那些越好,决死不提这个事情。

盘马当时心虚,思前想后的,就开始在村里宣称考古队都不见了的怪事,想为以后的事情做一个铺垫。因为当时边境冲突频繁,有队伍在越南边界失踪,一般都会认为是越南特工干的。

几个人认为万无一失,谁也没有想到,这却是他们噩梦的开始。

三天后,盘马佯装要送粮食,就接着机会再次回到了湖边,想去那些东西里面翻翻,先把值钱的东西拿回去,那一晚的疯狂让他对这个湖心有余悸,所以在先是远远的看了一下那个湖,让他毛骨悚然的是,他竟然看到湖边竟然又出现了一个营地,竟然还有人在活动。

有其他的军队?尸体被发现了?他毛骨悚然,好久才缓过来,等他鼓起勇气走进营地的时候,却瞠目结舌,他发现之前的考擦队竟然又出现他在面前。

盘马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感觉,他有点闹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在营地中恍然走过的那些人,他好像身在幻影之中。那些人似乎根本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纷纷都和他打招呼。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捏了好几下才发现都是真的,那些脸虽然不熟悉,但是都是那只考古队里见过的,我甚至看到了几个亲手被他勒死的人在那里谈笑风生。

他仓皇的赶回到村里,失魂落魄,急忙把事情和其他人一说,其他人去看了之后发现果然如此,他们都吓坏了,琢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难道那是一湾魔湖,能把里面的死人复活?

但是那些人都是活生生的,一点也不像僵尸。

盘马百思不得其解,村里人很迷信,觉得这一定是山神湖鬼在作怪,吓的魂不附体。盘马琢磨了很久,鼓起了勇气,再一次回到湖边给他们送粮食,就试探的问起了那一天的事情,然而,所有人都回答没事,那表情没有任何的异样。

这一天好像就被翻过去了,天神把这一天的事情全部抽走了。或者是,那几个行凶者在当天都做了一个同样的梦,他们根本没有去杀人。

盘马并不是一个就此认命的,他不相信自己是做了一个梦,但是他又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之后一直留心着这一批人,想知道他们到底是人是鬼?可是,无论怎么看,他都看不出一丝破绽来。

唯一让他感觉到有点奇怪是,他闻到那批人身上,出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是之前没有的。

baimifan2008 发表于 2009-8-8 17:36

第十四章 中邪
那种味道,就是盘马从后来的盒子里闻到的那种味道,只不过盒子里发出的味道更加的浓烈。

对于盘马来说,那就是完全是死人的味道。这些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恶魔,身上的味道肯定是从地府里带出来的。

"你的那位朋友身上,也有那种味道,如果不是被草药的味道盖住,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会闻到。"盘马老爹看着我:“他和他们一样,也是一只妖怪!”

闷油瓶身上有什么味道?我对味道这种东西不是很敏感,我也不是猎人,没有极好的嗅觉,所以对此半信半疑。下次要偷偷去闻一下。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也许这事情就会过去,过上一段时间,人会自己怀疑自己的记忆,对于没有解释的事情会自动的抹掉。但是,我知道事情肯定没有结束,因为光是这样,盘马老爹不会得出闷油瓶会害死我的结论。

果然,盘马继续说了下去,他道:之后发生的事情,让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这种味道。

这件怪事发生之后,盘马老是感觉心神不宁,虽然那些人似乎和之前一模一样,但是,盘马总是感觉他们的眼神和神情有一丝妖异,这种感觉没有任何的事实依据,完全是一种心理作用。盘马有一种预感,村里会出事情。

几天后,村里发生了一件事情,让他开始毛骨悚然。

和他一起行凶的,还有四个人,他们说起来都有血缘关系,远近略有不同,其中有一个人叫做庞二贵,胆子最小,忽然就不见了,盘马和其他几个人心里有秘密,一下心就提了起来,谁也不敢说。村里人去山里找了两天,最后,盘马他们硬着头皮回到湖边,竟然发现那个庞二贵在营地里,和那只考察队里的人谈笑风生。

他们莫名其妙,把他领了回来,盘马拉住他的时候,就闻到从庞二贵的身上,竟然也传来了那股神秘的味道。

盘马看着庞二贵就大白天起鸡皮疙瘩,他一下就感觉庞二贵的表情和以前不一样了,好像变了一个人。

那种恐惧是无法形容,他感觉庞二贵肯定被鬼迷了,回到村里,他叮嘱了庞二贵的媳妇,让他如果发现他男人不正常,立即和他说。

但是他媳妇没有机会去发现了,第二天,他媳妇起来,就发现庞二贵吊死在床边上。整个屋子里,弥漫着那股奇怪的味道。

村子里以为是庞二贵想不开,或者是被狐仙迷了,盘马心里明了,惶恐不安,更加确定那些人是妖怪,肯定是庞二贵中了邪了。

庞二贵的媳妇被吓坏了,那个房子再也不敢住,搬回了娘家,那房子就荒废了下来,其他几个人吓的要命,两个就搬出了村子,盘马和另外一个留了下来,两个人晚上都根本不敢睡觉,借了好几只狗。唯恐下一个就是自己。

但是狗也没有用,一个星期之后,和他一起留下的另一个人,也失踪了。两天后,一个小孩在庞二贵家废弃的房子里发现了他,他吊死在庞二贵一样的位置上。

盘马生性刚烈,自小和大山为伴,所以非常的坚强,恐惧到了极点之后,他反而豁出去了,呆着枪就赶向湖边,心说反正是死,他要死个明白,绝对不会等死。但是他进山之后,正巧考察队开拨。

盘马是在半路上遇到了队伍,似乎他们不再需要向导,盘马之前已经想的很决绝,但是一见到他们一下就软了,他胆战心惊的随着队伍出山。

考察队之后如盘马之后所说的,呆着散发出奇怪气味的盒子离开了村子,再也没有出现,一直到了现在。逃到另外两个村的人没有出事情,盘马胆战心惊的过了一年,才逐渐放下心来,相信他们真的走了。

这一件事情犹如噩梦一样一直残绕着盘马,那种恐惧我可以想象,军队走后半个月,为了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再次回到了湖边。绕着湖边走了一圈,他发现了有一件当时的衣服不知道怎么被冲到了岸上,在那件衣服里面,他就发现了那块奇怪的铁块。

这块铁块的发现,让他肯定了这些人肯定是从湖里爬上来的,因为铁块在衣服里面,绝对不可能被湖水冲到岸上,那块铁块散发着那股让他毛骨悚然的味道,他感觉非同小可,所以一直放在身上,早年生活贫困的时候,想把他卖掉,现在生活逐渐好起来了,想起当年的时候不仅也有些后怕,就想保住这个秘密,带进棺材算了。

之后,我们出现了。

盘马的秘密,到底就结束了。

听完之后,我陷入了久久的沉思,少有的,我没有感觉到更加的迷惑,我第一次感觉到,我似乎找到了一条链条,能把我心中的疑团串联起来。

这些谜团都好比一根根双头的螺纹钢管,链接的地方都是一个疑团,但是把其中两个疑团链接起来,那么四个谜团就会失去两个,把所有的钢管链接起来,那么这么多谜团,可能只剩下首尾的两个。所以疑团一个一个链接起来,让人很有快感。

如果是以前的我,我一定会抓狂,但是现在我学会了不去看问题的本身,我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真相,这件事情需要去求证,如果我的想法是正确的,那么,三叔,或者说解连环一直疑惑的问题,就有了答案。

而要求证这件事情,必须要到那座湖边去。

盘马老爹拿出了那块铁块给我看,那东西果然和从闷油瓶床下发现的那一块一样,同样的铁疙瘩,上面有着古朴的花纹,不过盘马的这一块略大,我特地闻了一下,果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非常的淡,几乎无法分辨,老爹说,刚发现的时候味道很浓,逐渐的,一点一点这味道就消失了,这块铁块放在家里,家里什么虫子都没有。

我对于这东西暂时失去了兴趣,心里充满了我的推测。

盘马不肯再去那座湖边,我想着让阿贵另找向导,把钱给了盘马,就起身告辞。

到门口的时候,我忽然想了另外一件事情,回头问他道:“对了,老爹,你身上的纹身,是怎么来的?”

盘马看着我,有点诧异我忽然问这个,他的儿子解释道:“这是防蛊的纹身,是小时候,一个路过的苗人巫师替他纹的。当时我的爷爷救了他的命,他给我爹纹了这个答谢,据说有这个纹身,到了苗寨可以通行无阻,没有人会为难你。”

吃不饱的秤 发表于 2009-8-11 15:04

阿贵在门口等我,蹲在地上郁闷的抽烟,显然也不知道盘马他们在搞什么鬼。见到我,我就对他道:走,咱们回去。

在路上我就问他,知道不知道盘马说的那个羊角山的湖泊?阿贵点头,以前听说过,不过他自己没去过。我就道我出高价,帮我尽快找一个猎人,带我们过去。

阿贵满口答应,就试探的问我,盘马到底和我说了什么?不过阿贵问的很小心,我心说告诉你就是害了你了,随口敷衍掉了。

急冲冲的回到阿贵家里,我心急的想把我的发现告诉闷油瓶,却发现家里只有云彩和她的妹妹在烧灶台,胖子和闷油瓶都不在。

我心说奇怪,问云彩的妹妹人呢?云彩妹妹道那位不说话的老板回来看到胖老板还没回来就问我,我告诉他胖老板一晚上没回来,他就急冲冲的去找了。

我心里很兴奋,一听一下子兴奋劲就压了下去,心说胖子一晚上没回来?

山村里不像城市里有娱乐场所可以给他去逍遥,他一晚上没回来有点不太正常。我对胖子有点了解,想到他之前说的,要去弄点硫酸的事情,一下就有不详的预感。

相信闷油瓶和我一样,也立即想到了这个可能性。所以才会立即去找。

我立即让阿贵带我去村里的村公所,如果胖子有什么意外,肯定会在哪里。走出去几步,却正碰见胖子和闷油瓶回来了,胖子脸上还蒙着纱布,一边走一边骂。好像受了伤。

一问原来胖子买了硫酸回来的路上,看到一只马蜂窝,来了性质,结果错误估计了自己的身手,中弹了,而且还挺严重,在村公所挂了盐水结果睡了一晚上。胖子说这里的马蜂和以前他碰到的不一样,之前他碰到的马蜂都是捅了才发飙,这一次他才靠近,马蜂突然就围了过来,凶的不得了。

我说你别找客观原因,你得承认你就是退步了,老胖子不提当年勇,捅马蜂窝这种事情你以后还是少干,免的别人笑话。

回房给胖子换药,换药显然极其疼,要不是云彩在他为了表示自己的男子气概硬忍着,他肯定叫的像杀猪一样。

我上去帮忙,云彩倒是很镇定,蜻蜓点水一样的给他换药,我就发现他下巴上有几块指甲大的地方肉全肿了,云彩用竹签子先把肿的地方划破再上药,那简直就是活剔肉,难怪疼死他了。

弄完后吃饭都艰苦,好不容易吃完饭,天色暗下来,我们就在高角楼突出来的高脚走廊上乘凉,我就把我听到一切全部复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两个人都皱起了没有,胖子就问我道:“还有这种事情,娘的这都赶上我小时候吓唬姑娘家的鬼故事了,这事情能是真的吗,你说你的假设是什么?”

“我认为,盘马绝对没有说谎。”我道:“这件事情绝对是真的,但是,他的真,不是那种意义上的真。”

“你是什么意思?”胖子道。

“咱们考虑最合理的可能性,不去考虑什么魔湖啊,妖怪啊,你觉得这件事情最可能的情况是什么?”

胖子摇头道:“少来这一套,我的脑细胞全给马蜂钉死了,我不来猜你的,你直接说就是了。”

我苦笑,好容易想表现一下,胖子还不配合,道:“好,咱们把一切不可能的因素都去掉,没有复活,没有妖怪,但是事情必须是合理的,盘马说的话必须成立,那么这件事情唯一的可能性其实很明显。”

“明显什么?”

我道:“人不可能复活,那么进山的考察队,和出山的考察队,不是同一只队伍。”

胖子顿了顿,领悟道:“你是说,死的人没复活,走出来的,另外一批人?”

“盘马他们杀了的那一批人,确实是死了,盘马并不了解那只队伍,如果有另外一只队伍易容之后,我觉得并不需要多么高深的化妆,就可以骗过盘马。”

“可是,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干?这不是耍他嘛。”

“我仅仅是推测,通过那只队伍的情况,和盘马的情况,我感觉这个事情可能有一误差,咱们假设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那么,可能计划中,就是在盘马杀死考察队的那一天,这一只考察队就已经被设定会被抹掉,但是,这个计划可能出现了偏差,也许来杀死考察队的杀手,在林子中遇到了什么意外,没有到来,反而由盘马完成了这个任务,之后替换的冒牌队伍来到这里,以为是杀手完成了任务,于是就按照计划开始了伪装的任务。那么,不知情的盘马才有了魔湖的一说。”我道:“这是一种合理性的推测,事实可能完全不是这样,但是这证明有可能这事情会出现。”

“哎,这个听上去好像有点靠谱,不过胖爷我好像在哪儿听过这样的桥段?”胖子道。“你有什么证据?”

“只有一些细节,比如说,考古队是盘马带进去的,但是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等盘马进来带他们出去,而是自己出发了。说明后面的队伍,他们有出去的本领。之后发生的事情,可能是因为考察队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对庞二贵几个人进行了杀人灭口。”我道:“我现在不知道是否这一考察队就是去西沙的那一只,但是我感觉,即使不全部是,肯定其中也有几个人是,如果是这样,那么你说会不会,有人为了进这个考古队去西沙,而进行了这一次掉包。”我的思路很成熟。

胖子道:“他娘的,但是你怎么证明呢?”

“最直接的方法,咱们应该去羊角山的那个湖里看一下,现在湖变小了,我觉得可以潜水下去看看下面有什么,有没有当时抛入湖中的尸体。”

“他娘的这个有点困难吧,现在快过了40年了,有尸体也早就烂没了。”

“骨头肯定还在。”我道:“盘马他们没有船,抛尸的地方肯定是湖边,我觉得我们可以去碰碰运气。”

吃不饱的秤 发表于 2009-8-11 15:05

胖子觉得我的说法很玄乎,但是也承认这是唯一合理的可能性。

他本来就是羊角山一日游的积极份子,如此我也说要去,自然是满口答应。我们接下来商议了一些具体的事项.因为这一次是旅游性质,什么装备都有没有带,所以这方面有点棘手。万一碰到有开棺掘冢之类需要家伙的事情,徒手就只能干瞪眼。

但是在这种地方也不可能买到现成的装备,胖子说道,有些东西倒是不难,咱们可以买点替代品,虽然不是那么称手,但是这一次离村子还算近,要求也不用太高。

他说的是野外生存用品,猎人有自己的一套,肯定不需要我们背着固体燃料和无烟炉,不过见识过野兽的彪悍,我觉得武器还是要准备好。

把阿贵叫来,就和他商量这些事情,阿贵自己也打猎,有三把猎枪,这些猎枪都是被改装过的不知道名字的老枪,三把枪年代就不同,最老的一把是阿贵从鸡棚里拿出来的,虽然枪管子的成色还可以,但是枪膛里头全锈了,谁也不敢用,另外也没处去找火药去。另外两把都是打子弹的,看的出是战争年代留下来的。

前几年禁枪,但是这里的人都靠打猎为生,这种吃饭的家伙当然都不是不肯交出去,上头也知道情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现在子弹不好弄,阿贵说村干部去县里批才买的来。

阿贵自己打猎已经是属于业余活动了,所以家里子弹存的不多,胖子把两把枪检查了一下,道:“阿贵的那把绝对没问题,另一把太久没用了,但是枪保养的还可以,要开一枪之后才能知道还能不能用。”

我们以五十块一发的高昂价格,在阿贵隔壁几家人家里买来了四五十发子弹,我看那黄铜的圆柱状子弹就知道是小作坊里手工做出来的,这东西要五十块他娘的有点让我心疼,胖子就说别这么小鸡肚肠,五十块钱可能就救了你的命,绝对值。

开山的砍刀阿贵家就有,阿贵特地去磨锋利了,其他的东西我们写了条子,让阿贵去乡里看看有没有替代品,没有爬山的绳子就用井里的麻绳,没有大功率的手电就拿几只手电捆起来用,没有匕首就用镰刀。

阿贵给我们建议道,现在雨水多,山里蚊虫毒蚁的多,特别是湖泊边上,那是蚊子都和马蜂那么大,要带蚊香和蚊帐,甩在篝火里,否则我们几个城里人肯定吃不消。我心说有闷油瓶在,这个不需要担心。

安排妥当,阿贵就道这些东西得一两天准备,反正打猎的人也都没回来,他准备好了再出发。

在此期间,胖子说可以想办法用他带回来的硫酸,看看那铁块中包着什么东西,这需要精细的操作,要挑一个好一点的场地。

我想起盘马的叙述,觉得不妥当,这铁块中散发出一股气味,而且这气味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淡,说明里面有一种挥发性的物质,鬼知道这种物质对人体会不会有害,我觉得要溶开这东西的时间未到,到了那边,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之后,再判断是不是要冒这个险比较靠谱。

胖子好奇心烧的他受不了,但是我说的绝对有道理,想到可能连累到其他人,他也只好作罢。

接下的时间胖子兴致勃勃,一是他的古墓说他深信不疑,二是他很久没打猎了手痒的厉害,一晚上也不顾脸肿的像马蹄莲一样,一直在和我们唠叨他以前打猎的事情,我也很兴奋脑子却是想的我的一些假设,闷油瓶却一直没有说话,我看他一直看着阿贵隔壁的楼,看着那个窗户出神。

我想起前天晚上在那个楼里看到影子,不过现在那个窗户里一片漆黑,什么也不看见,阿贵的儿子似乎不是很愿意见人,深居简出的。我怀疑是不是有什么疾病,所以只能呆在家里,农村里经常有这样的事情。

一个晚上没睡,加上一天剧烈的思想活动,很快我也就恍神听不到胖子在说什么,闷油瓶就靠在那里打起了瞌睡,在这里外面比屋内凉快的多,闷油瓶在四周一只虫子也没有,我们就这么躺下睡着了。

第二天各自准备不说,第三天准备得当,阿贵带我们出发。

让我很郁闷的是,我没有看到传说中的向导,一起出发的竟然是阿贵自己和云彩。

我问怎么回事情,阿贵你不是说你没去过吗?怎么是你自己带我们去。

阿贵道这猎人进了山里,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阻碍,几队都没回来,其他人都没去过,他能找到的人就是他女儿云彩,云彩以前跟着爷爷去过那里几次,知道怎么走,他呆着我们,加上云彩认路,还有狗,问题应该不大。

我心说糟糕了,看来我价钱给太高了,阿贵舍不得让别人赚这个钱了,胖子立即说不行,咱们是去干事情,呆着个小丫头这不开玩笑嘛,要是受点什么伤的,你这个当爹的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阿贵一个劲说没事情,这里的小丫头骗子也都是5,6岁都摸枪了,要论在山里,她比我们有用,而且这山她比他都熟悉,不用担心。

说着云彩就从屋里出来,我和胖子一看,眼睛都直了,只见云彩完全换了一个人一般,一身的他们瑶族的猎装,猎刀横在后腰,背着一把小短猎枪,瑶族姑娘本来身材就好,这衣服一穿,那小腿和身上的线条绷了出来,真是好看的紧。

加上那英姿飒爽中带着俏皮的表情,带着十七八岁的年纪那种让人不可抗拒的味道, 一下子就把胖子给征服了。

她走到我们边上,就挑战的盯着胖子,道:“老板,瞧不起人是不是?”

“没有没有!”胖子立即道:“大妹子,你不要误会,我主要是怕你幸苦,其实你绝对是最佳人选。”

我提了胖子一脚,低声骂道:“你怎么变卦的那么快,怎么着就你这年纪了,还想老牛吃嫩草?”

“我年纪怎么了,我说起来叫做人到壮年,我现在是壮牛。”
我叹气道:“你想的没,人家是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你倒好,你是一只肥猪压海棠,要是你真干的出那种事情,我就代表广大的瑶族小伙子枪毙了你。”
嬉笑中,我也只好接受了这个现状,看云彩那种气度,我感觉阿贵说的没错,而且这一次我估计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唯一让我在意的是,我们打包东西的时候,胖子就老是找云彩调侃,把云彩逗的哈哈笑,但是我能看的出来,云彩时不时的偷偷看着闷油瓶,看的很小心,总是看一眼立即就转回了眼神,但是在那清澈眼睛里,我是能看出一点东西来的。
我们按照当时找盘马老爹的路线原路出发,我对于路线已经有少许了解,一路上比晚上找的时候开心多了,胖子简直是被迷住了,围着云彩就转,就差趴下来给她当马骑了,云彩也确实可爱,蹦蹦跳跳的。
她问我们到底是干什么,肯定不是导游,哪有导游会到这种地方来的,胖子就故作神秘,说我们是有秘密任务的大人物,如果她肯亲一口他他就偷偷告诉他。
我还真怕云彩亲他,那太浪费了,还好云彩还是有审美能力的,坚决不上当。不过闷油瓶没有被我们的气氛感染,他的脸色一直没有任何的变化,我感觉有一些异样。
当天晚上我们到了山口的古坟处,我们深入进去一两公里休息,天亮继续,在山中走了两天,就来到了那处湖边。
远远我就在山脊上看到了那湖,大概是因为连日暴雨的缘故,湖的大小比我想象的要大一些,固然如盘马说的四周全是石头,我们来到湖滩上,完全看不出当年这有人驻扎过的痕迹。
湖水非常清澈,倒影着天空中的云彩相当漂亮,甩掉包裹,我们到湖水里去洗脸,水是凉的,说明湖底通着地下河,在三伏天冰凉的湖水让人浑身一振。
洗完脸,我仰头看向四周,湖水倒影着天空和四周的山,忽然就发现这里似曾相识的熟悉。我看了一眼,边上的闷油瓶看着四周的山景,也是一脸的疑惑。

妖精影子 发表于 2009-8-12 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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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饱的秤 发表于 2009-8-12 15:37

第十七章 脑筋急转弯
相似的经历以前也有过,让我起了一声鸡皮疙瘩,我看着闷油瓶也呆着疑惑的眼神,不知道是否也有同样的感觉。

是哪里呢?我在哪里看到过这里的情景,或者是看到过与这里类似的情景?

我努力回忆,从脑子里翻来复去的思考,但是想不起来,只记得这个情景我应该刚看到不久,而且,与这种相似的感觉一起来的,还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显然我记忆里的印象,和这里还是有少许的不同。

胖子没心没肺,直接脱的只剩下裤衩就在水里游泳了,阿贵让小心点,山里的湖里都不吉利,没事少游。
回到岸上,我们脱掉了湿掉的鞋和裤子,胖子帮阿贵搭起了雨篷,阿贵去砍柴回来,云彩帮忙烧饭,我喝着水,这才想起来这山势是在哪里见过。

这里的山的形状和感觉,竟然和我们在村子溪边嬉水时候看到的山景非常相似,山的线条,走势,都如出一辙。只不过当时我们是在溪涧里,现在我们是在湖泊里。水里这水里的倒影,和山的样子,一下让我吃了一惊讶。

我有仔细观察溪涧四周的风景,闷油瓶别看心不在焉的,一切他肯定也看在眼里,胖子的注意力在当时那些小姑娘身上,难怪不察觉。

这还真是有趣的,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不知道是纯粹的巧合,还是因为什么地质原因形成的。
接下来,我和胖子闷油瓶就开始环湖摸底。

湖就只剩下两个足球场大小,一下就走完了,湖底似乎也全部都是石头,但是湖底的落势很大,看来水下可能极深。

我对于极深的湖泊总是怀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俗话说浅水不藏龙,水深必有怪,水一深代表着湖的容纳范围没有我们从湖面上看到的那么小,就有可能有一切奇怪的东西在里面,世界上很多有水怪的大湖,湖面不大但都极其深。即使没有什么古怪,水极深的地方也容易有一些大鱼,有些常年的大水库清库底的时候的时候,总会发现一些长的巨大无比的鱼。

没有看到明显的尸骨的痕迹,不过这些石头都和细碎,40多年这里水位不断变化,山石不断滚落,那些尸骨也许被压在石头的下面。

我们判断着当时的过程,按照一般的情况考古队应该扎在湖的南面,另一面是山,会有落石和泥石流的危险,那么我们要搜索的区域,应该是湖的南面。

这个是个大工程,还好带了几只狗,不过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尸体被水泡了这么多年,肯定白骨化了。和石头应该没什么区别。

吃过中饭,阿贵去四周转转,看看有什么东西好打,我们开始划区域开始找,云彩给我们洗汗臭的衣服。湖边的区域很大,我和胖子闷油瓶三个人每人一大块地方。就开始翻找。

就是徒手把石头一块一块的搬开,这里的石头累积的情况,应该是离岸最近的石头不停的往湖中心滚落,但是这里湖水位是逐渐下降的,而且石头累积,本身就有防雨水冲刷的作用(雨水会浸入石滩下层汇聚成地下水,而不会在石滩上形成水流。)当年盘马抛入尸的地方肯定离岸很近,那么现在已经早就旱了很多年,肯定已经长满了草。所以我觉得尸骨不会被埋的很深。

胖子说尸体丢下去,如果没有什么东西捆扎,会先变成浮水尸,然后沉底后被鱼虾吞食,骨头全应该是散的,脑袋在这里,鸡巴可能就在一百米外,这么找肯定找不到。而且如果尸体没有被抛入很深的地方,那么也有可能被动物拖上岸分食掉。

我道无论怎么说,不太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不剩下,毛主席说过,世界上最怕认真二字,咱们先找着,真找不到再来分析原因。

这么一直翻到夕阳西下,三个人都没有结果,几只猎狗在湖边嬉戏,完全不理会我们,也不想帮忙。湖边的太阳很毒,晒了一天,天灵盖都火辣辣的痛。阿贵的枪在林子里响了两声,带回来一只野鸡回来烤,很快香味就让我们按耐不住。

胖子不禁有些沮丧,我们休息的时候靠到一起抽烟,胖子就说看来够呛,你还是看看这里什么地方可能有古墓的保险。

我说你不是也略懂皮毛,你说这里什么地方有,胖子就道:“我不是看着不对嘛,粗看看这里山势完全没有成气候,不太可能有什么大墓。不过你胖爷我是半桶水,所以来问你是不是咱看错了。”

我心说你是半桶水我就马桶水,心里也没心思琢磨这些,就道反正要呆好几天,慢慢来吧。

难得我心中没有什么急躁,喝了点米酒,我们围在湖边的篝火边休息纳凉,湖边又是山中,凉爽的要命,云彩也换了衣服,穿了轻薄的T恤,洗了头就感觉城市里现代女孩很像了,吃了饭还跳舞给我们看,瑶族的舞蹈有很多转圈和后踢小腿的动作,瑶族姑娘的小腿又特别的好看,胖子看的下巴都掉了下来,一顶要去学,但是他跳起来就完全就好像跳大神一样,我笑的人仰马翻。

太久没有笑的那么舒畅了,我最后都笑不动了,但是转眼看到闷油瓶,却见他靠在石头上,一点放松的表情都没有。乍一看都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我心说,到这里来找他的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错误,不过目前收集到的线索来看,显然策略上我们是来对了,对于我们来说,这一路过来是可以轻松的,但是对于他来说,遇到的东西无一不是在敲击他过去的心门,让他轻松起来真的很难。

这人又是典型的自我放逐形人格,心在桃园外,兀自笑春风,谁也进不了他心里。我拿了一块小石头丢他,对他道:“别琢磨了,告诉你,我的经验,怎么琢磨都没用,咱们现在做的就是拼图,在所有的片找到差不多之前,少琢磨一些。”说着递给他米酒。

闷油瓶默默的接过来,放到一边,我有点多了,叹了口气道:“你就不能喝一口。”

他摇头,看向一边的黑暗。

我只得把注意回到胖子身上,胖子正出脑筋急转弯给我们猜,问云彩,什么战斗是:“杀敌一百,自损三千?”
我怕胖子出黄色笑话给小姑娘猜,小姑娘很纯啊,这种东西感觉说出来都是污染,就喝了他一下,胖子说放心吧,这个脑筋急转弯绝对正紧。

阿贵也喝多了,咯咯直傻笑,猜来猜去都不对,最后答案公布,原来是屁胡和十三幺的战斗,打麻将放炮,赢下家一百,但是输给中炮的三十番。

瑶寨里不兴这个,云彩根本听不懂,我骂道你这不是欺负人吗?有没有有乡土气息一点的脑筋急转弯。

胖子就道有,问我们道:“再猜,什么战斗是‘杀敌一个,自损三千的。’”

“马蜂!”云彩立即举手道。

胖子摇头,啧道:“臭丫头,你存心刺激我是不是?”

我们大笑,我就说那肯定是骑兵和坦克的战斗,胖子道如果是骑兵和坦克,自损一万都杀不了一个。

接着我们猜,有猜打扑克的,有猜蚂蚁的,有猜吃鲍鱼的,胖子都说不对。得意洋洋,好像在凌辱我们的智商。

我怒道,你他妈的说那是什么战斗?如果牵强我就揍你。

胖子道:“这个太容易了,哎,胖爷我真是天赋异禀,和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么样都有差距,我告诉你你听好了,杀敌一个,自损三千,是香蕉和大象的战斗。”

我听了看了看胖子,骂道,你胡说什么,香蕉和大象的战斗,这是什么玩意,你倒说说,香蕉和大象打怎么可能杀敌一个,自损三千?

胖子道:“大象被撑死了呗。”

我们一下笑成一团,云彩都笑的无法呼吸了,但是笑了几声,我们就慢慢收敛了下来,因为我看到闷油瓶在我们人仰马翻的时候,默默的站了起来,往湖的方向走去,然后远远的坐在远处篝火勉强能照到的地方。

云彩的眼神里有一丝惶恐,看了看我们:“他是不是嫌我们太吵了?”

胖子叹了口气,吸了一口黄烟叶,安慰道:“不是,他是去拉屎。”

我看着闷油瓶,心中叹气,刚想站起来去看看怎么回事,云彩却抢先站了起来,朝他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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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连载 zt【盗墓笔记】——2009年9月3日更新:盗墓笔记6 第二十二章 群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