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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xuxij

超级长篇,老公等了四年的好文章-----异体(全部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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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3 15:20 | 显示全部楼层
  修订版 第十四集 第8章 酒吧
  (起2P点2P中2P文2P网更新时间:2006-4-10 22:00:00  本章字数:8546)
  走廊里面的赵楠发出了杀猪似的惨叫声,撕心裂肺到让人毛骨悚然的程度,我不敢想象风叶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第一,风叶不会要他的命;第二,这小子在几分钟后就会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唯一可以给他留下的只有当时那点惨痛的回忆而已。  
  “小楠他… …不会有事吧?听起来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雪姐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心有余悸的向外看了一眼,但却什么也没看到,似乎赵楠的惨叫声已经远去了。  
  我流着冷汗干笑了几声,劝道:“不用担心,赵楠一向都是自称拥有不死身的男人。”  
  雪姐似乎是听到了我说话才惊讶的发现到同步后我的存在,或许是光线太暗的缘故,她眨了半天眼睛居然一时没认出来我。不过这也并不奇怪,虽然雪姐见到过我同步为丝的样子,但幻的样子还是她第一次见。  
  “对不起,我… …我不是有意闯进来的,我不知道你在里面换衣服… …”雪姐的神态有些尴尬,很不好意的表示着歉意,忽然似乎察觉到有些不对,四下看了看问道:“难道我走错房间了?不对啊,风叶和赵楠都在啊… …可小忍哪去了… …?”  
  暴汗中… …我还以为雪姐察觉到她面前的人就是我了呢… …  
  我无力的向她摆摆手,苦笑道:“雪姐… …我… …我在这儿。”  
  雪姐僵硬中… …  
  “你… …你怎么又… …”雪姐目瞪口呆的站在我的面前,看看这儿,摸摸那儿,似乎在玩什么好玩的玩具,“恩… …这个手感… …不错,你还真的是小忍。”  
  “你一定要抓我的胸才能确认我的身份吗… …”  
  “… …”  
  好在雪姐很久以前就见过同步状态下的我,而且也知道了我是属于异能者,所以即使没和她解释,她倒也没有太多的好奇想探知我身体的秘密。不过她却对我为什么要以女性的身份出现而感到奇怪,她会问这个问题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  
  “因为风叶说,我那个身体受伤后最好长期静养,换个身体行动对我的伤有好处。”  
  毕竟我一不能对雪姐说出我现在正在被追杀,换个样子在躲仇家;二不能说雪落被人要挟,赵楠这臭小子恶搞我,让我去代替雪落当替死鬼。无奈之下我只好对雪姐再次撒谎,不管是同步前还是同步后,我就这么一个身体,不同的只是形态而已。  
  雪姐倒也没察觉出我这句话的破绽,似乎她从来就没怀疑过我说的话,而且听我说完后,居然像个小女孩一样很高兴的跳起来,抓着我的肩膀问道:“这么说你现在就可以出院了?”  
  “恩,理论上是这样的,风叶说我换好衣服后就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了,只是有碍于我这超出常人理解的状态,我不能承认我是原来的风忍。”我小心翼翼的伏在雪姐耳边说着,生怕有其他人听到,“我的真正身份现在只有你、风叶和赵楠知道,对其他人可千万不要说啊,特别是整天跟在你身边的雪落那丫头,要是让她知道了,还不一定说我什么呢… …”  
  “OK,没问题。”雪姐答应的倒是异常痛快。  
  一切都交代完了,我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这时才忽然发现自己还光着上身,两个看上去十分光泽诱人的坚挺双峰在雪姐诧异的目光下随呼吸微微颤动着,顿时让我无所适从,急忙再次抓起衣服挡住了胸前。  
  脸红,心跳,胸闷,气短… …不对,这是我自己的身体,我那么紧张干什么,但… …  
  我下意识的双手触及到柔软的胸前,顿时全身发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呵呵,看我脸红也就罢了,没想到你居然纯情到看自己都脸红。”雪姐笑得前仰后合,拿起我手中的衣服帮我套在了身上,抱着我的头,狠狠的亲了一口我的脸道:“小东西,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么个身体,连我看了都忍不住有想咬你一口的冲动,这样完美的身体给了你一个男孩子,似乎有些暴殄天物,总之是很可惜了。”  
  “但不得不承认,即便是外表导致一些视觉误差,但我心理上还是个男人,所以雪姐你不要对我作出女孩子之间才会有的亲昵行为,我会不习惯。”我擦了擦脸,很郑重的声明。  
  “好啦,不过就是亲一下嘛,我在家和雪落有时也是这样的… …”雪姐揉了揉我的头发撒着娇,我差点怀疑面前的不是雪姐,“不过说起来,衣服倒是很合身,就是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难道… …果然… …”  
  看着雪姐在床上的衣服堆中认真寻找的样子,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忽然很想溜走。  
  “哎?找到了,就是这个,来,把衣服掀起来,姐姐帮你带上,当初雪落第一次穿胸衣也是我给她带的… …”雪姐兴致勃勃的提着一个貌似大号眼罩的不明物体笑着走了过来。  
  “我不带!!… …救命啊!!!!”  
  … …  
  什么叫做命苦?  
  至少如今的我认为,毫无反抗能力的被人当成洋娃娃一般肆意蹂躏的我就已经是命苦的典范了。  
  我翘着腿,无语的坐在柔软的座位上喝着果汁,呼吸着医院中无法享受的自由空气的同时,无可奈何的看着对面玩得乱七八糟的雪姐和赵楠。  
  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家市中心很有名的酒吧,现在是晚上九点,但对于昼长夜短的夏季来说,九点不过是这繁华喧嚣都市中夜生活的开始,灯红酒绿的气氛之下,酒吧中人来人往,空虚的男男女女在此中消耗着委靡的青春。  
  不知道雪姐是怎么想的,居然提议晚上来酒吧HAPPY一下,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我知道雪姐是想庆祝我的出院,虽然是以另一个身份。本来由于我本身的问题,我是非常排斥酒这种烈性饮品的,更排斥以此为主要商品的酒吧,所以我也尝试反对了一下,可结果是:雪姐:“这么高兴的日子,当然要好好的庆祝一下,没有酒怎么行?要一醉方休!”  
  风叶:“我不去,我要在这里留守,有危险回来找我。”  
  赵楠:“酒吧?听说是个堕落的美貌女子聚集之地… …(后面的话不用问也能猜到了)”  
  雪落:“我不知道。”  
  叶舞岚由于未成年,根本不能带进去,所以和风叶一起留守。这样的最终表决结果以两票赞成,一票反对,一票弃权,通过了去酒吧的提议。  
  可能是由于我出院的原因,雪姐今天显得格外的兴奋,面前摆着一堆酒瓶,正大杯大杯的和赵楠拼着啤酒,虽然赵楠还是有些酒量,但似乎低估了雪姐,差不多一打啤酒下肚后,赵楠已经貌似神智不清。  
  雪落似乎有心事,可能还是为了那照片的事情,一路上很少说话,对于我这个“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也似乎不怎么感兴趣,除了刚见面对我这个同步后形态的惊鸿一眸以外,似乎就没在正眼看过我。  
  由于赵楠和雪姐坐在一起拼酒的关系,雪落被挤到了我的身边,一开始就端着的酒杯里面的红酒依旧是原来的高度,丝毫不少,似乎雪落并没有什么心情喝酒。也难怪,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人要挟,这种郁闷的事情摊到谁头上都会心烦得什么都不想做的。  
  “心烦?你似乎一点酒也没喝呢?我听说喝酒有时会让自己好过一点… …”我微笑着向雪落举了举杯子。  
  本来是安慰开导雪落的举动,却引来对面数个座位上好多毫无自知之明却自以为很有风度的男人向我频频举杯,我恶心得差点把手中的杯子砸过去。  
  “不想喝,我和我姐不同,她喝酒可以暂时忘记一切烦恼,但我喝酒只会让原本烦躁的心更加心烦而已。”雪落很平淡的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不敢和我对视,每次视线扫过我的眼睛时都很奇怪的移开了,难道是同步后的样子对女人也有杀伤力?“不过只喝果汁的你似乎没有资格说我吧?”  
  “呵呵,我喝酒会醉的… …其实车到山前必有路,赵楠这个人虽然表面看起来很不可靠,但事实上… …当然,他偶尔还是会可靠一次的。”不行,我还是没法坦然的说谎,“他既然答应了帮你,你就可以完全放心,相信他好了。”  
  “或许吧,虽然他这个人看起来经常没什么正经的,但我能看出他的本性还不坏… …”雪落忧郁的望了一眼喝得醉醺醺的赵楠,转过脸来奇怪的看着我问道:“我一直没有问你,你似乎和赵楠很熟的样子,而且我姐姐好像也认识你,可我却从来没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难道是赵楠的女朋友吗?”  
  “哎?这… …这个… …”  
  我这才发现我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忘了给我这个身份杜撰一个名字了,总不能还叫风忍吧?即使不穿帮也会很奇怪的。  
  一张犹如方块般带着醉意的面孔凑了过来,一条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赵楠笑着迷迷糊糊满嘴酒气道:“这丫头是小忍的远房亲戚,和我可是没有一点关系,但据说和小忍的关系倒是挺暧昧的,从小是吃着一个锅里的饭,盖一张床上的被长大的,哎?是吧?”说完还一脸坏笑的用肩膀撞了撞我。  
  丫的,从他造谣的逻辑性上来分析,这厮压根就没喝多… …  
  看着雪落半信半疑的表情,我也没功夫理赵楠了,尴尬的挠头笑笑:“那…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一直住在小忍家,我叫风幻儿,很高兴认识你… …”说完之后我自己都惊讶于我打蛇顺杆爬的本事,居然这么快就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身份和名字。  
  “原来是风忍的青梅竹马啊… …难怪连说话的语气和动作都和风忍那么像… …”雪落微微的笑了笑,似乎一番谈话让我们两个之间陌生的关系拉近了许多,“你很漂亮,在我认识的女孩子里也挑不出能跟你相比的,连我都觉得嫉妒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不像真人,特别是你的眼睛,虽然很美,但有时让我觉得害怕… …”  
  “哎?有吗?”我傻笑着挠了挠头,虽然我知道幻的样子的确迷人,但不知道是不是经常见到有审美疲劳的关系,我倒是不认为像雪落说得那么夸张。  
  “不知道,或许是我的错觉吧?”  
  雪落敲着头很调皮吐吐舌头,我很少见到她这种小女孩般的表情,她只有面对着雪姐的时候才会偶尔这样,以至于我一直以为她是个假小子一般的野蛮丫头。  
  忽然她转头看了看喝得酩酊大醉的雪姐,向我身边凑了凑,拉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很认真的小声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先谢谢你。”  
  “哎?谢我?这话从何说起啊?”雪落的突然举动让我有些无法适从,慌慌张张的抽回了手。  
  “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赵楠找到代替我的人,所以我当然要谢你,”雪落似乎是怕雪姐听到,坐到了我旁边离雪姐较远的另一边,“虽然我不知道赵楠到底和你说了什么,但见到你本人后,我忽然觉得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去替我接拍那种广告似乎有些可惜,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没有人会强迫你的。”  
  雪落居然还有如此通情达理的一面,原来她也懂得为别人考虑啊… …在我印象里她一向都是很不讲理的那种女孩… …  
  “答应别人的事情我一定要去做的,”我作出一副很安心的样子拍拍她的肩膀,本来还有些不情愿的我却因为她这一番话而彻底的决定了,“不过如果真的要感谢的话,就去谢小忍吧,如果不是他再三的跟我说尽好话,我可能也不会来。”  
  这话可不是假话,我的确对自己再三的规劝开导,甚至将这件事情的重要意义升华到救赎曾经犯错的无知少女的程度,这才勉强硬着头皮答应下来的… …要知道,开导自己要比开导别人辛苦得多… …  
  “这样啊… …知道了,我会当面谢谢他的。虽然我对他没什么好印象,一个长着女人般面孔,装作一副老实纯情的样子,骨子里却是一副花花肠子,还整天色眯眯的… …”不知道为什么,雪落似乎一提到我就莫名其妙的憎恨,仿佛我真的和她上辈子有仇一样。  
  “等… …等一下,”我干笑了几下,擦擦额角的汗水道:“你前两句也算勉强的名副其实,但后两句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说赵楠的… …”  
  “赵楠至少是个真小人,什么都在表面上,并不虚伪… …”  
  “我… …我可以把这句话理解为你在夸他吗?”  
  … …  
  我也雪落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可能是由于目前看起来都是女孩的身份,雪落对我的话相对多了一些,也可能是觉得对我出面帮她忙的亏欠。或许正是这个幻的身份,却让我此刻见识到了雪落的另一面,一个拥有不为人知痛苦的阴暗面。  
  “对了,你有男朋友吗?”雪落忽然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红酒向我问道。  
  “哎?我?没有… …也没想过。”  
  开玩笑,我要是有才真的有问题,虽然明明知道雪落这句话不是针对我问的,但全身还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看来你比我明智得多… …”雪落的眼中充满着忧伤和憎恨,她的话似乎另有深意,“我有时真的很羡慕赵楠,即便他长得又丑,又没什么有优点,但至少是个男人。如果有来生,我还是宁愿做个男人… …作为一个女人是悲哀的,特别是像你和我这样有些姿色的女人,男人会用一切花言巧语来蒙蔽你的眼睛,让你觉得他们是个可靠并且有责任心的正人君子,但他们的最终目标不过是你的肉体而已… …”  
  记得赵楠说过,被用来要挟雪落的照片似乎就是雪落以前的一个男友照的,虽然不知道到底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能够感觉到雪落语气中的绝望和对男人的不信任感。难怪雪落一直对我有敌意,而对吊儿郎当的赵楠的态度却似乎好很多,原来比起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来,还是赵楠这种真小人容易让她接受些。  
  “你的人生观似乎有些凄凉啊… …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这样的,你遇到的不过就是个意外的人渣而已,还是有很多好人存在的,你没有必要将自己封闭起来过一辈子… …”我很耐心的开导着她,但似乎没有什么效果。  
  “我已经不相信了… …”不知不觉中,雪落面前的酒瓶已经空了,她的脸上泛着红晕,眼里含着泪水,情绪似乎有些失控,“男人嘛… …喜欢干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见得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肉体上的冲动,你情我愿也无所谓… …只要有人肯要,我没什么不可以给的!但… …只会有肉欲,不会再有爱情… …不会… …”  
  雪落忽然搂住我的脖子,伏在我胸前伤心的哭了起来,泪水一滴一滴的浸湿了我的前胸。我有些窘迫,但却不能将她推开,只能任由她伏在我身上发泄着。的确,这种事情作为雪落,既不能跟雪姐说,也不能跟赵楠讲,我这个似乎是陌生人的身份就成为了她唯一可以宣泄的最好对象。  
  雪落在我胸前哭得渐渐没了声音,搂着我的胳膊也渐渐滑了下去,似乎睡着了。我无语的看了看雪落旁边空空的酒瓶,看样子她的确是喝醉了才说出这样一番让人震撼的话的。忽然觉得这个情景跟我与雪姐第一次相遇时候有些相似,同是姐妹俩,近似相同的遭遇,但雪落似乎就没有雪樱那么幸运了,她失去的不仅仅是女孩宝贵的贞操,还有对爱情充满期待的心… …  
  或许是雪落刚才的情绪太激动了,说话的声音有些过大,我将她哄睡后才发现周围好多男人都带着一种暧昧而恶心的目光向这边看来,不少人似乎还互相低声耳语,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的确,不管怎么说,这边也有雪樱和雪落这样的两个美女… …等… …等一下,似乎忘了把自己算进去,看来还是一时无法适应现在的身份… …而恰恰在刚才雪落还醉醺醺的说出一番那样有震撼性的话,很难不让男人产生异样的遐想。来这里的人哪个都不是善男信女,我们这边又貌似只有赵楠一个男人的样子… …  
  赵楠…. …哎?赵楠呢?  
  对面只有一脸潮红貌似很香甜横睡在座位上的雪姐,而赵楠却不见了踪影… …不对,有鼾声从桌子下面传来… …混蛋,你喝那么多干嘛?我带你来就是指望你在这种时候撑撑场面的… …  
  现在貌似清醒的似乎只有我一人,面对这么多双虎视眈眈的眼睛,我有些额头冒冷汗… …想想雪姐似乎经常出没于这种地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应付这些披着羊皮的狼的… …  
  作为一个男人,怕我倒是不怕,不过总不能不由分说就用黑芒剑四处砍人吧?威吓他们一下?不行,我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有任何震撼力,搞不好还会激涨他们的犯罪欲… …  
  “小姐,我看您的朋友都喝醉了,介不介意和我们一起坐,我们那边朋友多,在这里也能对你们有个照应… …”一个貌似道貌岸然的长相还看得过去的年轻男人走过来发出了邀请。  
  果然… …有不怕死的来了… …  
  下意识的望了一眼指望不上的赵楠,忽然念头一转… …也好,给这个人一个下马威,或许其他人会收敛些。  
  “您看,我的朋友都喝醉了,本来我也很为难的,我这里没有认识的人,您肯帮我实在是太感谢了… …这样吧,我先代表我朋友请您喝杯酒,然后再想办法把我朋友抬过去,好吗?”我故意装作涉世不深的小女孩状,彻底打消对方的警觉心,再用连我自己听着都恶心的甜得发腻的声音恳求,加上闪动着大眼睛的楚楚可怜的表情,这男人要是再不上套,或许我只能拿起酒瓶子当头敲下去了。  
  果然这个可以媲美奥斯卡最佳表演奖的表情彻底欺骗了对方,看着他回头向自己的朋友得意的作了个胜利的手势,我狠狠的踢了赵楠一脚,向睡眼朦胧的他做了一个只有我们两个才能看懂的手势。  
  虽然还是迷迷糊糊的,但他立刻心神领会,拿起酒瓶倒了两杯酒,接着指指左边的那杯,然后倒头继续睡。  
  “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的,只能象征性敬您一下了,”我将两个杯子端起,把左边的杯子递给对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没事!没事!”男人似乎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手了,兴奋得连连摆手。  
  天哪… …得意忘形也要有个尺度… …他怎么都给喝了… …  
  我记得赵楠倒酒的时候,张开的双瞳恍惚间看到那杯酒里着实被他下了不少的“真才实料”… …  
  我忽然有点同情这个首当其冲的男人… …  
  果然,一杯酒刚刚下肚,这个男人忽然脸色苍白的惨叫一声,捂着肚子连滚带爬的冲向了洗手间的方向。  
  原本注视着我们这里事态变化的人立刻感觉到我们这边并不好惹,原本跃跃欲试的男人们顿时委靡了,开始寻找其他的目标。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有了刚才的例子,估计今天是不太可能再有不怕死的敢站出来骚扰我们了。  
  可能是刚才有些紧张,忽然觉得有些口渴,我的果汁已经喝光,满桌子又只有酒,似乎没有我能喝的东西。由于不想再引人注意,我没有叫服务生,而是直接走到吧台又要了一杯果汁。  
  坐在高高的吧台凳上,我一边喝着果汁,一边皱着眉头盘算着一会儿怎么把这三个醉鬼弄回去。名义上是带我出来HAPPY,结果他们倒是玩了个尽兴,把全是麻烦事的烂摊子留给了我,交友不慎啊… …  
  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似乎有一道和其他人不同的目光在注视着我。  
  我猛然转头,却发现就在我的身旁,有一个面色异常苍白的中年男人在静静的看着我,由于是坐在凳子上,我看不出他到底有多高,但我看他的时候却不得不被迫仰起脸。他的相貌并没有什么特点,唯一让人印象很深的就是他的脸色很差,而且很消瘦,不过双眼看起来却很有精神,给人一种很锋锐的感觉,就如同鹰的眼睛那样。  
  酒吧里有人看我其实我不应该觉得奇怪,毕竟即便是我本人,如果忽然身边出现幻这种级别的美女,我也会忍不住盯着多看几眼的。但这个男人注视我的眼神却和其他男人传来的仿佛要喷火的炽热目光不一样,而是一种温馨而又凄凉的感觉,那种阵阵的伤感让我感到异常的不适。  
  那个男人也察觉到我发现了他,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尴尬的表情,准确的说是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啤酒,很淡然道:“酒吧里面不喝酒的人是很异类的,既然不喝酒,那你就不应该来这里,这里不是你这样的乖女孩该来的地方… …”  
  “被朋友拉来的,没办法… …”我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这个人的话忽然让我觉得他应该是一个好人,所以我并没有排斥他,“大叔,你脸色很差,就不要喝酒了,喝酒会很伤身体的… …”  
  那男人愣了一下,仿佛陷入了什么回忆,许久才缓缓道:“真像啊… …很久以前,我的妻子也是经常这样劝我的,那个时候还觉得她唠叨,现在想想,还真是希望她能一直唠叨下去… …”  
  “哎… …大叔,你这种和女孩子拉近关系的方法似乎都被人用滥了… …”没想到又是一个故作沧桑感的老男人。  
  “随便你怎么想吧… …不过说实话,你和我妻子年轻的时候真的很像,虽然她没有你那么漂亮… …”  
  那个男人将杯子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忽然从衣服口袋里面掏出一张看似很古老的黑白照片,虽然年头久远,但依旧很清晰,照片上是一对年轻男女的合影,男的似乎就是身旁的这位大叔,说实话,他年轻的时候和现在几乎没什么变化,除了脸色健康点,也说不好是他过去长得太老了,还是现在长得太年轻了。  
  而看到照片里他身旁那个女子的时候,我着实吓了一跳,虽然那个女子的发型和服装都很古老,但眉眼之间赫然就是我现在样子的未化妆版,虽然并不是完全相似,但至少也有百分之八十的相同!  
  为什么会如此相似?当初美奈的相似容貌是因为她是妖之身,外貌可以变化… …可… …现在是照片,难道照片也可以变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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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3 15:27 | 显示全部楼层
  修订版 第十五集 第1章 执着
  (起5H点5H中5H文5H网更新时间:2006-4-11 14:51:00  本章字数:8750)
  这张照片上的女人我认真的端详了许久,最终无法理清其中的头绪,失望的将照片还给了那个脸色苍白的男人。  
  或许这只是个巧合吧?  
  这个世界上是有很多事情让人无法理解的,即便既然连异体这种常人无法看见的异类精神体都存在,那么即便有两个人相似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希望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想要用这个借口和你扯上什么关系,”那个男人轻轻的叹了口气,小心的将照片收好,又要了一杯啤酒道:“我也没有想到世界上还有和她这么像的人存在,看着你让我想起了许多和她以前美好的回忆,就像见到了她本人一样… …谢谢。”  
  “不… …不用客气,我也没做什么,不用谢我。”我挠头傻笑着,不管怎样,被人感谢还是一件让人很得意的事情,“大叔,你既然这么想念你的妻子,那么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呢?”  
  “她… …去世很久了,”脸色苍白的男人神情默落了,将手中的空酒杯在桌子上转来转去,“我不是本地人,十八年前为了躲… …躲债,带着我的妻子来到了这个城市,那时我的妻子已经怀有快十个月的身孕。当我们来到这个城市的第三天,她忽然要生了,而偏偏在这个时候,那个… …债主,找到了在医院的我们,接着… …接着… …她死了,连同我们的孩子一起… …都死了… …是被杀的… …”  
  这样的仇恨在他口中说出来却听不出任何的激动,即便他的手因愤怒而颤抖着,但眼神中却出现的是无限的悔恨和无奈。  
  “高利贷吗?也太狠了… …然后呢?”我开始有些同情这个男人了。  
  脸色苍白的男人闭起眼睛轻摇着头,缓缓道:“然后?… …没有然后了… …直到现在。”  
  “那… …大叔你报案了吗?最起码也要让杀人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啊… …”  
  “报案?惩罚?”他忽然笑了,含着泪水笑得很凄凉,似乎有无限的苦衷,“小姑娘,我还真希望事情有你说得那么简单,但… …总之,这里面的前因后果是你无法了解的,或许最该惩罚的人是我… …总之你不要管了,其实像你这样开开心心的做一个平常人是最幸福的,抛开一切,去享受人生那几十年短暂的幸福吧… …”  
  我哑然了,搞不懂面前这个男人到底想说什么,听起来就像老和尚讲经一样艰涩难懂,但有一点我是听明白了,就是他不想被别人同情。  
  毕竟当一个男人无力保护自己心爱的人的时候,如果再被人同情,对他的自尊心绝对是一种毁灭性的打击。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一切可以从来的话,我想我不会再去爱任何一个女人了… …”脸色苍白的男人仰起脸,无限落寞的感慨着。  
  “大叔,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有必要说这种话。”说实话,对于这种毫不相干的陌生大叔,即便他很值得同情,但我已经没什么耐心再去安慰他了,毕竟一旁还有三个烂醉如泥的酒鬼等着我去处理,“我看时候也不早了,我朋友还在等着我,那我就先失陪了… …别怪我多嘴,大叔你还是不要喝酒了… …”  
  “等等… …”见我要走,他忽然叫住了我,用一种充满温情的语气淡淡道:“谢谢你的提醒,作为回报我也告诫你一句好了… …”  
  “啊?”我愣了一下,停住了脚步,回头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像你这样出众的女孩子,身边肯定不乏追求者,如果你相信我,就切记选择的时候,越是平凡的越能给你永恒的幸福,过于出众之人,能给你带来的幸福最多也就是刹那的昙花一现… …”  
  “啊?为什么这么说呢?”虽然和我不是很相符,但这个话题让我觉得很好奇。  
  “能力出众男人的肩上要担负的东西是你无法想象的沉重的,爱他就要和他一起承担,但那不是你这种平凡女孩子能承担得起的… …你… …能懂吗?”他的语气很认真,作为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能这样语重心长的跟我说话,倒是很值得我深思。  
  无法想象的沉重吗?  
  的确,如果我还是一个平平凡凡的高中生,或许我会和其他人一样,每天焦头烂额的学习,一起参加让人急破头的高考,迷迷糊糊的度过大学的短暂几年,毕业后找一份工作,接着娶妻生子,养家糊口,忙忙碌碌的度过几十年的人生,虽然平凡,但却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幸福伴随着。  
  而偏偏我是个异体能力者,还拥有一个乱七八糟的身份,即便拥有对常人来说无法匹敌的力量,也有近似绝对的特权,但我失去的却比我得到的要多。我以为我的能力可以保护我身边的人,但最后却发现,如果深究起来,身边亲人受到的伤害却往往都是直接或间接的因我而起… …或许就像这个大叔说得那样,如果将来真的有一天,我也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一个女孩子,但真的要她和我一起承担我肩上的重量吗?但这份重量又有那个女孩子能够承担呢?  
  或许除非强悍到犹如风叶一般才能与我长期在一起,但… …奇怪,我怎么会用风叶做比较,毕竟她是我的亲姐姐,冒出这个念头有些不伦不类的。  
  “谢谢你的提醒,我… …我想我能懂你的意思,”因为这句由衷的话让我对他很是有好感,所以对他微微笑了笑,“幸好自今为止我还没有认真想过这些事情,但有一点值得庆幸,目前还没有哪个男人追求过我… …”  
  他微微笑着摇了一下头,显然不是很相信,但却没有深究。我知道他不能理解我这句话的含义,毕竟我现在的身份是假的,所以也对他礼貌性的笑笑,便走开了。  
  我还没走出几步,忽然前面有三个人挡住了我,我抬头看了一眼这三个人,相貌没什么特别的,年纪都不大,看起来大概也只比我大上两三岁的样子,穿着很是奇异,其中的一个左耳上打着耳洞,从他们流里流气的举止上判断,应该只是几个闲的没事四处乱晃的小痞子而已,连黑社会都算不上。  
  记得当初在我上小学的时候,曾经被一个看起来比我大很多的小痞子拦路劫去了我的午饭钱,由于当时怕被责骂,我饿了整整一下午,所以自今对这种人有一种异常强烈的反感。  
  我以为只是碰巧走了碰头,下意识的向旁边让了一下,没想到那个打耳洞的小痞子居然一脸坏笑的张开双手再次挡在了我的面前。  
  “好狗不挡路,麻烦你让开,我还有事,没时间陪你们玩。”对于这种挑衅似的举动,我很是轻描淡写,即便我是现在这个样子,对付这种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只不过是不想搞那么多事而已,毕竟那边还有几个醉鬼等着我照顾。  
  “等等嘛,反正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多陪我们弟兄几个玩一会儿又能怎么样,交个朋友嘛… …”其中一个一脸荡笑的伸出手来托我的下巴,显然他是见只有我一个人才有恃无恐的。  
  先不说对方这种痞子让我很厌恶,单是被男人调戏这一点就已经让我头皮发麻了。我默默的握紧了右拳,只等着他的手碰到我的一刹那,狠狠的给他个教训。  
  忽然他的手伸到我面前一尺处的时候却停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本来坐在我身旁的那个脸色苍白的男人走了过来,无声无息的抓住了那个小痞子伸过来的手,猛的用力向后一掰,那个小痞子发出一声刺耳的惨叫。  
  直到他站起来我才发现,他长得很高,不过我没有想到他这样瘦弱的身体居然可以瞬间爆发出那么大的力量,看来果然如他所说,他过去似乎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喂,我弟兄不过就是想和这个小妞玩玩,一起喝杯酒,你跑过来参合什么?既然你伤了我们的人,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另外的两个小痞子叫嚣着,并很不知趣的掏出了刀子对着我身旁的那个男人。  
  他们这一亮刀,酒吧里立刻出现了小小的混乱,我们身边这一片的人大多四下散开了,只将我们五个人暴露在中心,但并没有人尖叫或是阻拦,全部以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观赏着事态的发展,显然这种事情在这里发生不是一次两次了,似乎这里的人已经麻木了。  
  “无力的你们本应为你们的弱小感到庆幸和感恩,但你们却非要将自己拉上与利器捆绑在一起的血腥之途,我不想对这样可悲的你们出手,你们走吧,总有一天你们会用自己的鲜血来喂饱你们手中的刀刃的… …”脸色苍白的男人随意的挥了挥手,很不屑的重新走回了吧台要了一杯啤酒,根本就没打算理剩下的那两个人。  
  他这番话说得很苍凉,似乎在感慨自己的不幸,又似乎在同情面前的这几个小痞子的无知。  
  但他这番话的深意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至少对于那几个小痞子来说本身就是对牛弹琴。他们几个似乎以为那个男人怕了他们,立刻气焰高涨,气势汹汹的提着刀子直奔吧台而去。  
  就在他们还没等冲到吧台的时候,在人群中忽然有只玻璃酒杯飞了出来,准确无误的正砸在为首那个打耳洞的小痞子头上,杯子碎裂了,血沿着伤口流了下来。  
  人群中忽然闪出了四五个人,显然这只酒杯就是他们其中的人扔出来的。为首之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忽然发现他的肩膀上似乎有一个虎头的纹身,这样看来他应该是黑虎帮的人。  
  虽然曾经和黑虎帮有过些过节,而且很讨厌他们那个难缠的老大,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倒是也没有对他们心存缔结,他们这时的出现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小忙。  
  “喂,你们三个哪条道上的?敢在这里闹事?知不知道这里是我们黑虎帮看的场子,你们几个不想活了?”四五个黑虎帮的几个人走了过来,推推搡搡的将那三个小痞子推到了一边。  
  那三个小痞子显然知道对方是黑社会,得罪不起,灰溜溜的收起刀子,互相搀扶着溜出了大门。  
  我不太喜欢闹事,尽管是别人先找的麻烦,最后这样的结局倒是让我很庆幸。  
  我走到那个脸色苍白的男人身旁,很感激的对他笑笑,说道:“刚才的事情真的很感谢你。”  
  他也很随意的笑了一下,伸手放在我的头上摸了摸我的头发,眼神温和的笑道:“没什么,其实我不愿意管这些事情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见到别人伤害你… …如果我的女儿能活到现在的话,也应该像你这么大了… …”  
  这个男人每次说道他的妻子和孩子的时候,都会变得异常伤感,然后不再说下去。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拿出一块似乎是很传统的玉佩样子的小饰物放到我的手里,示意我收起来。  
  居然真的是块玉佩,看起来样子很普通,但奇怪的是中心那块石头似乎不是常见的白色或绿色的玉石,而是一块类似鸡血石的红色的石头,虽然打磨得和玉石一样光滑,但并不透明,更像一块鹅卵石。  
  我不解的看着他,他微微笑了一下,点头道:“送给你了,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佩而已,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本来是给我没出生的女儿准备的,但现在用不到了… …”  
  他说完这些话,还没等我答应,付了酒钱,转身走出了酒吧的大门。当我反应过来,紧随着追出去的时候,夜幕下已经没有了他的踪影。  
  我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将这块玉佩收好,转身回到酒吧里面。  
  雪姐她们三个依旧烂醉如泥的睡在座位上,似乎刚才的骚动她们一点都没有发觉,我倒是真佩服她们的心安理得,居然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瞎操心。  
  看看时候也不早了,她们几个也醉得不成样子,的确没有必要在留下去了。于是我给了服务生些小费,让他出去帮我叫辆出租车,接着我开始盘算着要怎么将这几个人抬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我身边多了一个人,我回头一看,居然是刚才出面解围的黑虎帮为首那个人。这个人在我去找她们帮主要人那天我见过一次,似乎是他们帮中一个不大的干部,虽然是黑社会成员,但凭刚才的事情判断,这个人似乎人品还不错。  
  “我在那边看你似乎有些为难,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他首先开了口。  
  “啊… …的确有点小困难,我朋友都喝醉了,我得带她们回去,车子停在门口,能帮我把地上这个方块脸的臭小子拖出去扔后备箱里吗?剩下两个女孩子我可以扶她们出去… …”我对他甜甜的一笑,使出了百试百灵的“男性诱惑大法”。  
  “… …好… …好的。”对方果然中招。  
  雪姐和雪落被我扶进了车子里面的后排座位,烂泥似的赵楠堆在了雪落的旁边。我看了一眼这个帮忙的黑虎帮干部,没想到他还挺聪明,我还以为他真的会傻到将赵楠塞到后备箱中呢。  
  忽然我想起了一件事,急忙叫住了要走的黑虎帮这个干部,问道:“对了,你们帮主聂云虎最近还在本市吗?”  
  “哎?你… …你认识我们帮主?”这个干部显然吃惊不小,但转念又忽然用一种很暧昧的眼神看着我,笑道:“哦,我懂了,我们帮主今天在城南花园的别墅,只有他自己,很方便。”  
  “你再胡说信不信我让你以后不方便?我和你们帮主没有那么复杂的关系!”我气得七窍生烟,差点当场将他砍了。  
  气归气,但有事求人家还是得收敛点。我跟出租车司机要来纸和笔,匆匆忙忙在上面写了几句话,折好后交给了那个干部,再三叮嘱一定要交给他们帮主聂云虎后,坐上出租车离开了酒吧。  
  … …  
  在一条幽静的小巷里,此刻夜已深了,各家各户都几乎熄了灯,长长的巷子只有月光用以照明。  
  原本这不该有人的时候,在这条巷子里面却有三个人影在晃动。  
  “大哥,刚才还真是郁闷啊,要不是黑虎帮的人最后非出来插上一脚的话,估计那个正点的妞就到手了,可惜我今天还带了双分的药… …”其中一个手腕肿起老高的男子悻悻道。  
  打耳洞的男子白了他一眼,狠狠的当头给了他一拳,道:“你的药留着自己吃吧!你小子是色胆包天不要命了?人家是黑虎帮,是黑社会,你有几个脑袋跟人家争?”  
  “可… …”  
  “可什么可?在废话信不信我让你另一只手也不能动?”  
  就在其中两个人为刚才的事情喋喋不休的时候,另一名男子却一脸惶恐的总是不停的向后看,神情很是恐惧。  
  “大哥,我…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走这条路啊,这条巷子又深又黑,还没有灯… …”  
  打耳洞的男子瞪了他一眼,狠狠的给了他一脚,骂道:“你他妈多大的出息,我们三个一起走你还怕黑?这条是回去的近路,不走这条走哪条?”  
  被踢的男子捂着屁股哭丧着脸道:“可…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条路忽然变得阴森森的,而且后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 …”  
  “尽说屁话!这条路我走了不下几百次了,怎么可能… …”  
  打耳洞的男子怒气冲冲的又踢了他一脚,回身指着身后骂着,但刚刚转身的瞬间却再也发不出声音,脸色顷刻变得惨白。  
  因为就在他们身后的一米多远位置,月光下恍惚站立着一个瘦高的人影,背对着月光看不清面孔,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跟在他们身后的,甚至走了这么远都没有发觉。  
  别怕… …是人… …  
  打耳洞的男子暗暗告诫自己,并用微微颤抖的手拿出打火机,好几下才点燃,火光下映出了身后这个人的面孔,一张苍白得几乎没有血色的男人面孔。  
  三个人看清后立刻松了一口气,打耳洞的男子拿着打火机在对方的面前晃了晃,阴阳怪气道:“我说… …大半夜的你跟着我们干什么?刚才在酒吧里面,你坏了我们弟兄的好事,我们还没找你算帐,你居然还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样吧,我们今天也懒得动手,算你小子好运,拿出点钱请哥儿几个喝喝茶吧… …恩… …你… …”  
  打耳洞的男子话说到一半忽然再也说不出来了,无法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不知道什么时候,面前这个男人的双手已经无声无息的插入了自己的胸口,但却没有任何的疼痛,甚至没有一滴的血流出。  
  “喂… …你对我们大哥做了什么?他怎么不说话了?”身后的两个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死活的掏出弹簧刀围了上来。  
  在两名男子围上来的瞬间,忽然男人的双手猛然从打耳洞的男子胸口中抽出,鲜红的血液暴喷而出,与男人的十指连出十条红色的血线。双手挥动之下,十条血线就像有生命一样,顷刻间在空中化为十片柔软而锋利的薄片状血刃,四面八方向两名男子急速飞去。  
  十片血刃无声无息的划入了两名男子的身体,两名男子也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每人五处伤口,全部都是对称的要害致命伤,红色的血液不住的涌出,也分不出是他们本人的血还是血刃的血。  
  面色苍白的男人脸上毫无表情,即便顷刻杀了三个人他都没有任何的动容,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月光下原本沾满了鲜血的手,上面的鲜红却慢慢消失了,被这双毫无血色的手慢慢的渗下了皮肤,但这双手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惨白。  
  忽然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好似无意的挥了一下手,一声轻微的破空声响过,随着“哎呦”一声,一个人影从一旁的房顶上摔了下来。  
  “血炼!你是不是故意?我已经是第几次警告你了,不要用这么危险的方式跟我打招呼!万一出了事怎么办?我还是处男啊!处男!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你这曾经有家有口,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的无情男人… …”一个身穿红色夏季校服学生模样的男生一边咒骂着,一边拍着身上的土站了起来。  
  “金炼,为什么你每次见到我都是那么多的话?而且都是废话,说点有用的不行吗?”血炼不在意的拽了拽自己的衣服,转身向巷子口走去。  
  “有用的?行… …那把这次衣服的清洗费给我,哪次见你都是灰头土脸的… …”  
  “… …我… …我不是指这个… …”  
  “哈哈… …开玩笑的啦,你看你整天板着这张老脸多没情趣啊… …”金炼带着招牌似的笑容一蹦一跳的跑过来伸手拉了拉血炼的脸,接着转过头看了看地上的三具尸体,无奈的摇头道:“三个可怜的生命啊,又这么消失了,虽然我也不认为他们是什么好人,但… …算了,反正人总是要死的,还会有转生的一天嘛… …”  
  金炼蹲下来检查着尸体上的伤口,忽然好像发现了什么,急忙掐着手指似乎计算着什么,接着转头惊讶的问血炼:“奇怪,血毒咒发作的时候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我明白,也只有用人的鲜血才能暂时镇压,所以那时你杀人我不奇怪,可今天应该不是你血毒咒发作的日子啊,那你怎么会无缘无故杀这些人的?”  
  血炼毫不在意的瞟了金炼一眼,将头扭了过去,缓缓道:“没错,今天离我血毒咒发作的日子还有一段时间,这几个人我就是想杀… …我杀人需要理由吗?”  
  “难道不需要吗?万事万物都是有因才有果的,没有理由怎么会让我相信?”金炼依旧很坚持。  
  “是… …但我需要告诉你吗?”血炼向金炼做了一个很不屑的表情。  
  “好,不说也无所谓,反正你一向都固执… …”金炼撅着嘴前前后后的围着血炼转了几圈,忽然用鼻子嗅了嗅,惊讶道:“你喝酒了?难怪今天居然跟我说这么多话,以前都是对我爱理不理的,呵呵,心情很好?”  
  血炼嘴角不易察觉的上翘了一下,很平静道:“可能吧,今天我遇到了一个很像我妻子的人,虽然没说什么,但我却有种当初和她刚认识时候的感觉,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  
  “你是说你那个漂亮老婆?我看你是想她想得这里出问题了吧?”金炼皱着眉头用手指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撇着嘴道:“我知道你很想你的老婆,也很恨咱们的老大,但我真的不建议你坚持要报仇这个想法,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当初的你传承师在把血炼这个称号传给你的时候应该告诉过你,作为一个武灵使,是不可以对任何人动真正的感情的,感情的存在对对方是一种潜在的危险,对你也是一种无形的羁绊。当初老大不是没有警告过你,但你依旧带着你的妻子逃离组织,老大是为了让你彻底断绝念头才杀了你的妻子的… …”  
  “闭嘴!你这个小孩子根本不明白真正爱一个人是怎么样的!”  
  血炼大吼一声,忽然地面上的鲜血泛起了波澜,猛然间在血泊当中窜起十多道血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划着各种弧线从四面八方向金炼射去。  
  金炼并不慌张,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血炼这种毫不稳定的情绪变化,更是预料到了对方会忽然发难。忽然间两颗在月光下闪着银光的金属珠子出现在他的掌心中,瞬间凝成带着三片刀刃的巨型手里剑,毫不在意的抖手甩了出去。  
  两个巨大的手里剑在空中划出两道巨大的螺旋轨迹,密不透风的防御将飞来的血箭悉数打散了,血花四溅,甩满了巷子两侧的墙壁,也染红了血炼的一身。  
  “也许我真的不知道爱一个人爱到深处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但至少我知道,如果爱一个人只会给她带来不幸和痛苦的话,还不如从来没有爱过… …你这是固执,你这样固执的坚持,难道真的认为能给对方幸福吗?如果当初你肯放弃,肯对她坚决的说一句‘我不爱你’,或许就不会有今天这个结果… …即便你们以后不能在一起,至少你可以在远处看着她和孩子生活在阳光下,知道她们很幸福… …”  
  手里剑飞了回来,在金炼的手中消失了,一切归于寂静。血炼被金炼的一番话震惊了,忽然颓然的晃了几下,很无力的向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轻轻的摇着头。  
  “虽然… …虽然我对你这种故作老成的口气很不爽,但… …或许你是对的,当初的我的确太执着了,以为两个人相爱就要不顾一切的长厢私守在一起,以为这样就是幸福… …”血炼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照片,用手轻轻抚摸着,“如果当初我能说一句我不爱她了,她的确可以活下来… …”  
  金炼走过去,安慰似的拍了拍血炼的肩膀,血炼忽然站直了身体,向巷子口走去。  
  “即便是这样,我依旧不能放过杀了我妻子的人,不管复仇的成功可能有多么渺茫… …”  
  “哎?搞了半天我说了这么多都是白说啊… …”金炼无可奈何的叹着气追了上去。  
  两个人的背影消失在巷口的黑暗中,月光下只有一片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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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3 15:29 | 显示全部楼层
  修订版 第十五集 第2章 心影
  (起7I点7I中7I文7I网更新时间:2006-4-11 14:51:00  本章字数:8554)
  “唉… …累死我了,下次再也不去那种酒鬼聚集的地方了… …”  
  我从雪姐的身上找出门钥匙,艰难的打开房门,吃力的将雪姐和雪落背了进去,将她们两个抱进各自的房间安顿好后,又回身把赵楠拖了进来。  
  虽然同样是喝醉,还有一些神智的赵楠倒是没让我费太多的心,即便是一连摔了四次,他还是艰难的跟在我们后面爬到了雪姐家的门口,但一进门就栽在客厅的沙发上睡死过去,任凭怎么叫也不在起来了。  
  唉… …一共就两张床,还都是单人床,雪姐跟雪落一人一张,赵楠又把沙发占了,看样子今天我只能在地板上过夜了。她们三个倒是好,醉过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留下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要我处理,最后还搞得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埋怨归埋怨,但我还是从柜子里面搬出三床被子给她们各自盖在身上,虽然赵楠盖不盖都是一样的,但雪姐和雪落我还是有些担心她们会着凉。  
  做完了这些,夜已经深了,我坐在地板上显得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为什么,我虽然很累,但却一点儿困意都没有。房间很静,直到面前沙发上的赵楠翻身背对着我打起了呼噜,才令这沉寂的房间里面有了些让人心安的声响。  
  心中觉得无趣,我起身在房间中光着脚,无声无息漫无目的的走着,就像一个在房间中游荡的幽灵一样。从客厅到厨房阳台,然后再走回来,东翻翻西看看,以打发这一夜无聊的时间。  
  雪姐家的一切摆设都和我第一次见到的完全一样,似乎根本就没有改变过,倒是冰箱里面再也见不到以前那么多的啤酒和方便食品,牛奶和水果填补了其中的空缺,也不知道是雪落的个人习惯,还是雪姐心性大转… …但总觉得第二种可能不大,因为长时间养成的个人习惯没有理由变得那么快啊… …  
  不知不觉间我走到了雪姐的房间门口,忽然窗帘被风吹动,才发现还有一扇窗子没有关好。我轻轻的走过去关上窗子,手去拉窗帘的时候却停了一下,回身发现窗外的月光将我的影子投射在房间的地面上,雪姐香甜的酣睡在床,整个房间内飘着雪姐身上特有的淡淡花香的气息,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对了,我第一次遇到雪姐就是从这扇窗子跳进来的。  
  一转眼已经一年了,雪姐似乎没什么变化,依旧美艳动人,我却变了那么多,似乎少了很多快乐,多了很多烦恼。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可以和朋友一起嘻嘻哈哈压马路看路边美女的高中生了,虽然不情愿,我的身上却背负着太多的重量,我想活得简单一些,但似乎不可能了。  
  我如果可以只为自己活着,或许一切烦恼将不复存在,但… …我做不到,芳芳、风叶、雪姐… …我背负了太多人的幸福所在,我不能为她们去做什么,我只能尽我的全力守护住她们眼前的幸福,即便我不知道这样的幸福可以维持多久。  
  “你不是耶稣,没有必要背负起全人类的苦难… …”  
  忽然月光下的影子晃动起来,一道黑影瞬间立于我的面前,和我脚下的影子相接。  
  “幻?”虽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但幻的样子是我再熟悉不过了,只不过没想到很久没有动静的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我只不过是有些感慨而已,毕竟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不过… …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有哲理了?”  
  面前的幻妖娆的浅笑一下,晃了晃手指,轻声道:“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是幻,但又不完全是幻,只不过是幻投射在你心底的一道影子,只有你迷茫时候才会看到的影子。”  
  “影子?”我犹豫了一下,伸手触了过去,手指直接穿过面前幻的身体,毫无阻碍,如果是幻的本体是不会出现这种状况的,“本体也好,影子也好,知道你还在,我就很安心了,我不想丝的事情再发生在你的身上。”  
  “丝… …”幻歪了一下头,做了个无所谓的样子,“她和我是双生,或许不应该这样说她,但我还是想说,她是个笨蛋… …守护你的安全本来是我的事情,她那种不完全体居然做了多余的事情,搞得自己除了意识以外,其他的都消失了… …”  
  “等等… …你说除了意识以外,意思是丝还在?”幻的话让我燃起了一线希望。  
  “在… …不过和死了差不多,她也仅仅剩下了和现在你看到的我一样,在你心中留下的一道影子,如果在这道影子没有消失以前能成为完全体的话,丝还会出现,但我劝你还是别抱什么希望,因为可能性不大… …”  
  “为什么这么说?要怎么样才能成为完全体?”我追问道。  
  “其实对你来说也是很简单,就看你有多大的决心。”幻的语气很轻松,和刚才的话感觉有些矛盾,“我和丝都只有一半,而另一半在你姐姐风叶那里,你们两个无论是谁先杀掉谁,都会令我和丝重新成为完整的… …我想你姐姐那边的我也应该对她说过我说的话,至于你们两个谁先出手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我当然还是希望你先动手,毕竟我守护的本体是你,我也只想为你而生… …”  
  “闭嘴!你居然让我去杀我的姐姐?你到底安得什么心?”我粗暴的打断了她的话,她表情依然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静静的看着我,似乎我喝斥的是其他人而不是她。  
  我没想到幻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在我的印象里,虽然幻不像丝那样对我毫无疑问的惟命是从,但她却从来没有作出过伤害我的事情,但今天她为什么会忽然鼓动我去杀风叶呢?难道说我眼前看到的并不是幻?  
  “毫无疑问,你眼前看到的的确是我,这一点可以不用怀疑… …”幻用平静的语气解释着我心中的疑虑,我几乎都快忘了异体是可以与本体心灵相通的,我的任何想法都逃不出幻的眼睛,“正如我第一次觉醒以来对你所说,我是为了守护你而存在,但也仅仅只是为了守护你而存在,你心灵中自私阴暗的一面是导致我觉醒的理由,尽管我只是你的异体,但我并不想死,既然已经注定了你和你姐姐只能活下来一个,我当然要这么说,难道我能劝你自杀吗?”  
  “为… …为什么?我和风叶只能活一个?”我的思维几乎被幻搞得混乱了。  
  幻的影子慢慢飘到我的面前,娇美的面庞伸了过来,几乎贴到了我的脸上。我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眼见她已经碰到了我的脸,却没有任何的触觉,转眼间幻的影子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这或许就是所谓无法抗拒的命运,与其两个一起死,倒不如令其中一个成为完整体… …这样你也可以守护你要守护的幸福… …”  
  “等等… …你给我说清楚… …”  
  不管我如何的召唤,幻的这道影子始终没有再出现,似乎也没有再打算出现的迹象。  
  我不清楚她在我的心中留下这道影子并传递这样的信息给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或许只是在让我选择,选择我自己的命运,但我真的无法相信我和风叶之间只可以活一个。  
  如果真的按照幻所说,风叶也许早已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么她是怎么想的呢?  
  算了,或许直接问一下风叶就明白了,自己在这里乱想也是徒增烦恼。想到这里,我拍了拍自己的脸,用疼痛让自己好好清醒一下。  
  就在我转身将要离开的时候,雪姐床头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我心脏差点跳出来,手忙脚乱的抓起了电话。  
  “喂… …喂,小樱,你究竟是怎么回事?给你手机打电话没人接,给落落打电话也没人接,家里电话也不接,你究竟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电话那面传来了一个声音深沉的男人的声音。  
  “啊… …我… …我不是我雪姐,我是她朋友… …”我也不知道这个打电话的究竟是什么人,但听语气似乎是雪姐的长辈,于是用肩膀夹着电话伸手拿过了雪姐枕边的手机,果然上面有好几个未接电话,看来电时间应该是我离开座位去吧台的那段时间打来的,“雪姐她当时可能没听见吧… …请问您是哪位啊?”  
  “哦,你是小樱的朋友啊,我是她的父亲… …”对方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哎?没想到居然是雪姐的父亲打来的电话,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要找雪姐说吧?可… …  
  我低头看了看横七竖八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雪姐,一连推了她几下也没有动静,唯一像样一点的回应就是踢了我一脚,看样子是没法让她接电话了。  
  “伯父啊,不好意思,雪姐她… …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您有事情需要我转达吗?”我只好硬着头皮帮雪姐撒谎了。  
  “小樱这丫头又喝酒了吧?”看来果然是知女莫若父,我的谎话当即就被拆穿,看来雪姐当初在家也应该不怎么安分,“小姑娘,你告诉我,她都是和谁一起去的?有男人吗?”  
  “小… …姑娘?哦,是… …”我还是一时适应不了我现在的身份,“就我,雪姐和雪落三个人,因为我生病住院一个多月,今天才出院,雪姐她们帮我庆祝才喝酒的,伯父你可千万别骂雪姐,其实她… …”这种情况下只能暂时将赵楠排除在外,因为我听出雪姐的父亲似乎语气不善。  
  “好了,我知道的。”对方还没等我说完就打断了我的话,接着用似乎是命令的语气说道:“等她醒了,麻烦你告诉她,就说是我说的,怎么说她也是快要结婚的人了,行为举止收敛一点,不要和其他的男人来往过密,不要丢我们雪家的脸!”  
  “哎?伯父,其实… …”  
  我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对方却丝毫不理会我挂上了电话,电话中只剩下了嘟嘟的盲音,我拿着话筒尴尬的站了半天才缓缓的放回了话筒。  
  说起来还是第一次听到雪姐父亲的电话,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仅仅凭这几句话,我也能感觉到雪姐的父亲应该是一个很严厉的人,而且甚至有些恐怖,我现在开始有些理解雪姐为什么要特地跑到外地来学习了。  
  对了,刚才似乎听到雪姐的父亲说雪姐快结婚了,新郎应该是司徒明吧?雪落一直嚷嚷着要司徒明做她的姐夫,看样子这个愿望快实现了。  
  结婚吗?  
  说起来雪姐结婚应该算是她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对方还是司徒明这样优秀的男人,而且我也能感觉到他的确深爱着雪姐。可… …明明应该真心的祝福他们百年好合的我,却心中再次出现了些许异样的感觉,似乎有点不舍什么。  
  我到底怎么了?或许… …或许只是担心雪姐结婚以后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经常来找我了吧?毕竟除了这个原因以外,我再也想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释了。  
  我叹了一口气,走到床边将被雪姐踢开的被子重新帮她盖好,雪姐呢喃了一声,翻身继续睡,丝毫没有任何要醒来的意思。  
  一本粉红色的日记本被雪姐的胳膊从床边碰掉,散落在地上。我小心的将它拾起,重新放回原处,转身刚要走,却发现地上有一张照片,似乎是从那本日记里面掉出来的。  
  照片上是一个很帅气的男孩,年纪看起来不大,一脸真诚而迷人的笑容,目光中似乎对为他照相的这个人有着无限的情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照这张照片的肯定是个女孩子。  
  这张照片在雪姐的日记本里面,那一定是雪姐照的喽… …那这个人又是谁呢?  
  出于好奇,我将照片翻了过来,果然在后面发现了一行字: “灵,我想我遇到了和你一样会让我爱他一生的人,或许是你将他送到我身边的,对不起,从今天开始,我会忘记你。”  
  看笔体就知道这是娟秀的字肯定是雪姐写的,这个“灵”大概是雪姐以前爱的人吧?那现在这个令她忘记旧爱的人八成就是司徒明了。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提不起精神,将照片塞到了日记本中,我晃晃悠悠的走回了客厅,阵阵倦意也不知道从哪莫名其妙的全都冒了出来,我迷迷糊糊的倒在沙发边的地板上睡了过去。  
  … …  
  眼前是一片空旷的洁白,寂静得没有任何声音,看不到其他,也看不到我自己。我似乎在向前走,但却感觉不到,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小忍哥哥… …小忍哥哥,是你吗?”  
  哎?似乎是芳芳的声音… …我知道了,我又是在做梦… …  
  忽然我的身体出现在这一望无际的白色空间里,脚下踏着虚空,四下张望,寻找声音的来源。一团闪亮的银光从远处飞来,渐渐靠近,是芳芳,背上还有一对光耀的翅膀,清纯的她此刻就像一个天使一样缓缓的降落的在我的面前。  
  真的是芳芳… …大概是这几天没有去看她的关系吧,居然做梦也能梦到… …  
  “小忍哥哥,我又能见到你了,我好想你,接我回家好不好?”芳芳一脸恳求的跑过来拉住我的双手不停的撒娇,就像以前小时候向我要糖那样。  
  触觉?这… …这不是做梦吗?为什么我会清楚的感觉到芳芳手中传来的温润触感?甚至还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少女的幽香… …难道这不是梦?  
  可… …这也不可能是现实啊?  
  “小忍哥哥,你怎么了?我知道这个是真的你,我也是很费力才能找到你的,虽然我也不清楚我是怎么找的… …算了,不谈这个了… …”芳芳显得很兴奋,抱着我的胳膊继续恳求着:“小忍哥哥,我可能快要醒了,等我醒了你就带我回家吧… …我想家了… …也… …想你… …”  
  “你是说你快要醒了?”我不解的低头看着她,我越来越搞不懂现在的状况,“那就是说你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医院了?那这里是哪?你怎么… …”  
  “这里?”芳芳眨了眨眼睛,很认真的思索起来,忽然整个空间灰暗了,芳芳痛苦的抱住了头,歇斯底里的叫着:“这里?这里是… …我…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  
  “芳芳,你怎么了… …?”  
  我伸手想去拉住她,忽然灰暗的空间里突然刮起了强大的风暴,似乎整个空间都在塌陷,上空开始有无数不同颜色的碎块向下掉落,每一个碎块上似乎都有很多的字,我很想去看这些碎块上的字到底是什么,但塌陷的空间却让我根本没有这个时间。  
  “小忍哥哥… …我… …我会送你出去的,不要担心我,我没事… …”芳芳忽然站了起来,猛然从身后抱住了我,一对闪耀着光芒的羽翼迅速张开,带着我向远处的最光亮处飞去。  
  … …  
  “喂,死人,起床了!”  
  全身酸痛,似乎还有人踢了我一脚。  
  我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揉了揉酸疼的后背,搓了搓自己的脸,迷迷糊糊的才发现赵楠叼着个牙刷,满嘴泡沫的蹲在我的面前,用很奇怪的眼神盯着我看。  
  “你…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难道… …”我忽然紧张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还好,衣服是完整的,没有任何动过的迹象。  
  “拜托,你这个反应算什么?虽然我对美女没什么免疫力,但你这个人妖除外… …”赵楠懒洋洋的喷出了一大堆泡泡,似乎很不屑的样子。  
  “那你干什么用这么淫荡的眼神看我?”  
  “你的心理作用吧?在你的眼里,似乎我所有的眼神都是淫荡的,我已经习惯了… …”赵楠若无其事的抖了抖眉毛,将牙刷从嘴里拽出,不解的问道:“刚才你怎么了?我无论怎么叫你你都没有反应,就像死了一样,即使再困也不至于叫不醒吧?你到底怎么了?”  
  “哦?这样吗?”我挠了挠头,似乎这应该是和我那个奇怪的梦发生在同一时刻,“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像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而且和芳芳有关,她说她快醒了,要我去接她回家。”  
  赵楠眨眨眼睛,起身走近洗手间,一阵水声过后,顶着毛巾的方块脑袋从门口探了出来。  
  “你大概是想她了吧?不过你最好赶紧收拾一下,趁着雪姐和雪落那丫头还没有醒过来,我们要出去做正经事了。”  
  我这才想起今天是和赵楠说好要去解决雪落照片那件事的日子,于是匆匆忙忙的简单洗漱了一下,拉着赵楠跑出了雪姐家。  
  “大哥,女孩子要文雅,要笑不露齿,行不动裙,你看你这急三火四的,多煞风景啊… …”赵楠被我拖着,像在冰面上一样向前滑着,也不知道他是懒得走路还是故意气我。  
  “少废话,知道我是男的就别提这些!”  
  赵楠耸了耸肩膀,将手腕从我的手中抽出,开始自己走路了。  
  “你好像没化妆?打算就这样素面朝天的去见人吗?”赵楠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忽然问道。  
  “我懒得遭那份罪,就这样就可以了… …最起码有你这张脸做背景衬托,我想应该有很好的反差效果。”  
  “… …我猜到了你会这么说。”赵楠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了两声,我们两个平时经常这样互相挤兑对方,所以已经很有免疫力了,“这次去了你打算怎么办?你确认他们会信守承诺将照片和底版交给你吗?”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摇头道:“大概不会吧… …”  
  “啊?”赵楠的嘴巴差点可以塞鸡蛋了。  
  “这个我已经有安排了,反正就是先礼后兵,既然他们得到了他们想要的,就应该不会跟自己过不去。”对于此事,我还是胸有成竹。  
  赵楠疑惑不解的挠挠头道:“你不是说最好不和这些普通人动武吗?”  
  “我是说过,不过… …反正这个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 …  
  出租车在一栋高大的灰色大厦前停住了,我付过了车钱,和赵楠一起向大门口走去。  
  花园街八十八号,这就是雪落告诉我们的地址,这栋写字楼上面驻有许多大公司的办事处,听说司徒家公司在这里也有。我们要去的那家兰陵制衣有限公司的办事处就在这栋大厦的十八层。  
  刚一进门,就看到许多穿着正式的所谓白领人士在一楼的大厅里忙碌的穿梭着,一见我们进来,全部投来惊艳的目光,很多人甚至毫不顾忌的停下脚步驻足向我们这边望来。  
  一时间大厅里面的人流居然停止了移动,这种场面居然持续了将近半分钟。  
  赵楠拉着我洋洋得意的穿过大厅向电梯走去,丝毫不在意他人向他投去的充满敌意的目光。直到穿过大厅后,他向我挑了挑眉毛,笑道:“人这辈子什么都要体验一下,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有面子,即便拉着的只是个人妖… …”  
  “再说一句我就把你从十八楼扔下去!”  
  就在我正和赵楠斗嘴的时候,电梯到了,我和赵楠跟着等待电梯的人群一起走了进去。可能是不舒服周围一群男人的火热目光,我将赵楠拉到了我的前边,自己的身子向后退去。  
  匆忙之间我似乎踩到了什么人的脚,我急忙回身连声说“对不起”。  
  身后的这个人似乎比我矮一点,让我奇怪的是这么热的夏天居然穿着一件似乎只有秋天时候才会穿的白色风衣,还用帽子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甚至看不到他的脸,和周围这些标准的职业打扮形成极其鲜明的反差。  
  对于我的道歉,他只是微微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直到电梯到达了八楼,他从人群中挤出,消失在了视野当中。  
  “奇怪的女人,这么热的天气还把自己包得跟粽子似的,难道是阿拉伯人?”赵楠摸着下巴一眼大一眼小的感叹着。  
  “女人?”我诧异的看着赵楠,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肯定,“你怎么就能确定他是女人,难道你是透视眼?”  
  赵楠哼哼了两声,不屑的托着下巴道:“这种事情,只看她走路的姿势就知道她是女人,再怎么说我也是有名的美女评论家,十几年炼出的火眼金睛不是吹出来的,就像我只凭走路姿势就可以说出你是人妖一样… …”  
  “… …”  
  电梯终于到了十八楼,按照雪落曾经告诉我们的,十八楼整个一层都是这家内衣公司的办事处,只要随便找一个房间问一下就可以找到那个胖子了。  
  “请问… …广告部的宋经理在哪个房间?”我轻轻的敲响了其中一个房间的门。  
  门开了,我面前的是一个中年女人,虽然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不少沧桑,但依旧可以看出原本应该是一个很有风韵的美丽女人。  
  “你是?找公告部的宋经理啊,可这里是设计部… …”这个女人很和善的对我笑了笑,示意我看她的身后,果然里面都是一些图纸和布料,还有几个似乎是设计师的年轻女子在忙碌着,“广告部从这边一直向里走,快到尽头的左侧,那个门上有广告部牌子的房间就是了… …你是被宋经理找来做内衣模特的吧?真的很漂亮,身材又好,面试的时候我会给你打满分的… …”  
  “… …其实如果可以,您真的没有必要这么抬举我… …”我苦笑了一下,要不是赵楠这小子怂恿,鬼才会来做这么变态的事情。  
  “不用害羞,内衣模特又不是什么不能启齿的职业,小姑娘不要想太多了,我还有事,一会儿你可能会见到我的。”这个中年女人笑了笑,随手关上了门。  
  本来我还能硬着头皮接受这个现实,被这个女人一笑,不知为什么忽然有种想反悔的冲动。  
  “哎?奇怪,怎么会… …”赵楠皱着眉头呆呆的望着紧闭的门板出神,手不停的摸着下巴上那零星的软须。  
  “什么怎么会?你不会连中年女人都不放过吧?太龌龊了点吧… …”我插着双手瞪了他一眼。  
  赵楠很严肃的摇了摇头,忽然很神秘的将头凑过来,低声道:“难道你就没有发现这个女人长得很眼熟吗?”  
  “哎?”这么一说我才觉得,这个女人的确给我的感觉似乎很熟悉,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但却想不起来,在我的印象里应该不认识这个中年女子。  
  “算了,想不起来就算了,先去广告部把雪落那丫头的事情搞定吧。”赵楠拍了拍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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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3 15:37 | 显示全部楼层
  修订版 第十五集 第3章 孤儿
  (起8O点8O中8O文8O网更新时间:2006-4-11 14:52:00  本章字数:8822)
  美国纽约。  
  被无数灯光映照的夜空中划过螺旋桨的破空声,一架白色的小型私人直升机飞过纽约上空,停落在一栋大厦楼顶的停机坪上。  
  机舱门开了,一身黑色休闲西装的金发男子率先跳了出来,拢了一下被螺旋桨带起的风吹乱的长发,做了一个深呼吸,脸上扬起了满足的微笑。  
  “啊!故乡,我又回来了… …”  
  还没等金发青年发完感慨,忽然从机舱门中伸出一只脚,狠狠的将金发青年踹远。  
  “约可,下了飞机乱嚷嚷什么!躲开别挡我的道!”一名看起来约有十八九岁的银发少年紧随其后从飞机上跳了下来,回头向驾驶员嘱咐了几句后,飞机再次飞走了。  
  “亚立特,你别以为你小我就不会打你,教皇大人不是吩咐过你这一路上要听我的话吗!”约可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怒气冲冲吼道。  
  “可你没有说过不许踢你的屁股… …”银发少年亚立特懒洋洋的用小指挖着耳朵回应着,“更何况你下了飞机堵着机舱门唠唠叨叨个没完,我不踢你我怎么下去?”  
  “我那怎么是唠叨?我只是觉得,不管怎么样,还是自己的故乡感觉好,连空气中都有着一股不一样的味道… …”约可双手捧心,一脸陶醉的做着深呼吸状。  
  “你鼻子真好使,我刚放个屁你也能闻出来… …”亚立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  
  “呸呸!”  
  看看四下无人,银发少年亚立特无聊的将双手放在头后吹了一声口哨,向一旁捏着鼻子皱着脸的约可问道:“难道是我们早回来的关系,居然连一个接我们的人都没有… …再怎么说,我们这么辛苦的从日本回来也得象征性慰问一下啊… …”  
  “行了,你就别像个怨妇似的抱怨了,没人接就自己回去,反正不过就是坐电梯下几十层楼而已,又累不死你… …”约可笑眯眯的倚仗着自己的优势身高,将胳膊搭在了亚立特的肩膀上,半拉半劝的带着亚立特向楼梯处走去。  
  “教皇大人不来也就算了,阿雅这丫头也不来,真是枉费我当初在孤儿院那么拼死拼活的照顾她,差点把命都丢进去… …”亚立特双手交叉在胸前撅着嘴巴,回想起当初在孤儿院的种种。  
  亚立特是和阿雅并不是亲兄妹,两人都是孤儿,是同一天被送进的一家孤儿院,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阿雅的性格很孤僻,也不愿意和其他的孩子一起玩,但亚立特对阿雅总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阿雅和自己是同一种人,所以即便阿雅不理睬,亚立特还是经常跟在阿雅的身边,多次为保护阿雅不被欺负,而和其他孩子打得头破血流。  
  奇怪的是每次亚立特这么做的时候,阿雅总是抱着个布娃娃远远的看着,眼中没有任何的感激之情,那表情似乎是觉得亚立特的这么做是多余的。  
  即便是这样,亚立特依旧坚持着自己的原则,不因为阿雅那不屑的态度而改变自己的坚持。  
  七岁时候的阿雅忽然得了一场几乎另她死过去的重病,很多孩子和孤儿院的人都怕传染给自己,便单独将小小的阿雅单独关在孤儿院后的一间小木屋里,甚至没有人送食物和水。亚立特只好每天晚上偷偷的跑到厨房去偷食物,甚至还偷了院长的钱跑去给阿雅买药。  
  阿雅的病一天一天的好了起来,但厨房食物和院长的钱被盗的事情却被发觉了,所有证据都直接指向当时只有十岁的亚立特。就在一天晚上,亚立特再去厨房偷食物的时候,被早已埋伏在那里的孤儿院人员当场抓住,当时正是孤儿院食物紧缺的时候,所以他们没有给亚立特任何解释的机会,便直接将他毒打了一顿后,跟阿雅一起锁进了孤儿院后面的小木屋。  
  他知道天一亮自己就可能会以小偷的罪名被送进管教所,即便是院长额外开恩,也难逃被赶出孤儿院,最终饿死街头的结局。但全身的伤痛几乎让他无法移动,更谈不上逃走,似乎自己能做的只有等待。  
  那时的阿雅一直抱着个娃娃默不作声的坐在他的旁边,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忽然说了一句话。  
  “阿雅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因为阿雅不喜欢欠别人任何东西。”  
  亚立特他当时还不能理解阿雅为什么会忽然说出这样的话,但直到黎明到来,孤儿院的人陆续赶来,聚在小木屋的门口,他却看到了一件令他震惊甚至感到恐惧的事情——阿雅在他的面前消失了… …准确的说,是阿雅整个人嵌入了这间小木屋!  
  随着外面的人将门锁打开,忽然整个木屋像充满了生命一般,所有的门窗全部自动紧闭,即便是有人试图强行进入,也会被突然开启的门窗或是飞出的木板击飞。门外的人惶恐了,在他们眼里似乎这间木屋进入了魔鬼,甚至有人跑去请来了神父驱魔。  
  这期间再也没有人敢试图接近木屋。  
  或许是感觉到不会再有人闯入,阿雅渐渐从屋子的墙壁中退了出来,依旧抱着个布娃娃坐在亚立特的身边,既不看他,也不说话。亚立特虽然很想问个究竟,但却因为恐惧始终无法开口,但他却隐约感觉到之前阿雅孤僻的原因所在。  
  很快,一个肥胖的黑衣神父被请了过来,手中持着银制的十字架大声的吼着圣经,装模作样的驱除着眼前木屋中所谓的潜伏的恶魔。虽然胖神父吼得很是卖力,绝对对得起孤儿院院长所出的酬劳,但是除了让人感觉耳根有点烦以外,似乎起不到任何的效果,直到阿雅再次嵌入木屋,诡异的将房顶的一个大木桶丢到胖神父的头上,苍蝇一般难忍的朗诵声终于静了下来。  
  满头是血,高叫着“是魔王撒旦,只有用圣经点燃的神圣之火才可以将他彻底打回地狱”的胖神父被人抬走了,样子很狼狈。  
  亚立特回身看了看再次退出的阿雅,他倒是无法相信胖神父的话,理由很简单,如果阿雅真是所谓的魔王转世,只需动动手指就能把他摆平了,实在没有必要大费周折的用木桶去砸他。  
  但屋外的孤儿院人员却似乎相信了那个神棍的话,居然真的用那神棍留下的圣经点燃了这间满是柴草的木屋。  
  随着外面人的叫骂声,他们得以藏身的小木屋被熊熊烈火吞没,四周弥漫着呛人的浓烟和炽热的空气。尽管阿雅有着超乎寻常人的能力,但她的能力仅限于融和一定范围的物体并与之同化,使其成为身体的一部分来操纵它们,可面对着这样的烈火她却是无能为力,强行融合的后果只会另自己全身烧伤。  
  即便是能力再强,当时的阿雅不过也只是个七岁的小女孩,面对着这样无处可逃的火场,稚嫩的脸上也出现了无限的恐惧和惊慌,但既不尖叫也不哭泣,只是紧紧的抓着亚立特的胳膊,用一种期待的眼神望着他。  
  不知为什么,原本也充满了恐惧的亚立特见到阿雅那清澈的蓝眼睛后,惶恐不安的心平静了许多,似乎身体中有什么东西忽然动了一下,他忽然感觉到自己必须要保护面前的这个小女孩,没有任何的理由,即便是牺牲自己,似乎自己就是为了保护她而生的。  
  火势越来越大了,滚烫的热浪烤灼着四周,夹杂着浓烟的焦热空气几乎无法呼吸,木屋周围的人们似乎认定了里面的两人已经逃不出死亡的命运,所以也渐渐散去了。亚立特带着阿雅蜷缩在小木屋中火势最小的地方,即便是最小,也足以将他们烤得头昏眼花,滚滚的浓烟呛得他们几乎窒息,而且最糟糕的是,整个全木质的小屋已经开始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屋顶出现了崩塌。  
  眼看着屋顶燃烧的木板一块一块的掉下来,亚立特能做的只有按着阿雅的头,和她紧紧的贴着地面。他已经彻底的绝望了,似乎他现在能做的只有毫无作为的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忽然间一声巨大的声响从他们的头顶上方传来,一直支撑着屋顶的房梁终于到了极限而断裂,燃烧的木梁呼啸着向他们的藏身处砸下,四周都是火海,他们已经无路可逃了。  
  亚立特看了看身边的阿雅,此刻的阿雅被四周的热浪已经烤得昏了过去,他忽然觉得似乎死亡并不是很可怕,但他唯一不甘心的是没有能力回应阿雅对他的信任和期待。  
  眼看着沉重的房梁就要砸在他们身上,忽然亚立特猛然间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源源不断的从自己的身体中涌出,似乎要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抽空一样,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他也已经无力回头去看了,紧接着整个人也跟着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亚立特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感觉不到那周围的炽热,他抬头看去,却发现无数珍珠般大小闪着水晶般光芒的圆球状物体分布在自己的四周,每个圆球上面都凝结着大量清澈的水珠,共同在自己的四周交织起一片水幕,沉重的房梁被头顶密集的圆球凭空支撑着,周围的火焰更是被水幕阻隔在外,连呛人的浓烟也被水幕过滤成了清凉的空气,再也闻不到一点呛人的焦糊味了。  
  他第一次觉醒了自己的异体“露”,虽然他当时并不知道这些跟随自己的思维产生动作的透明圆球是什么东西,但他却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和阿雅这次得救了。就这样,火焰在外面燃烧着,亚立特守着昏迷的阿雅安静的留在原地,因为他担心这些圆球会在他移动后消失,侥幸得救的他已经不敢再去做任何冒险的事情。  
  木屋并不大,周围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建筑,所以这场大火持续了四个小时后终于渐渐熄灭了,只留下一堆焦黑的废墟。  
  当孤儿院的人随后赶来清理现场的时候,却惊恐的发现,从房屋的废墟当中,亚立特领着已经苏醒的阿雅毫发无伤的走了出来,全身一点烧灼的痕迹都没有,甚至衣服都是完整的。  
  出于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孤儿院的人再也没敢赶他们两个走,但却再也没有任何人肯接近他们了,吃饭的时候没有人和他们坐在一起,被褥也不知被何人从原来的房间扔了出来,两人似乎一夜之间成了不祥的象征。  
  但阿雅脸上的笑容却比没有发生这件事以前多了很多,而且也渐渐变得爱说话了,即便只是针对亚立特一个人。  
  亚立特隐约感觉到,阿雅开始信任和接近她,并不完全是因为自己曾经救过她,而是很大程度上在于见过了自己那骇人听闻的操控水的异能,大概是觉得和自己是同一类人。但亚立特自己却很清楚的明白,虽然同样有超乎常人的能力,但阿雅和自己却有着本质上的不同,至少亚立特见不到她身边有任何近似于自己那些透明圆球的物体,而且从能力发动时候的感觉上也似乎不一样,不过阿雅似乎并没有发觉到这一点。  
  孤儿院有恶魔的流言很快便在他们所在的街区传开了,原本孤儿院每月还能得到一些善良人的捐助来填补日常开销的空缺,但这个留言却导致了很多人再也不敢接近这家孤儿院,原本便紧张的生活开销更是雪上加霜,孤儿院的院长那些日子整天眉头紧锁,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更有甚者传出院长开始考虑辞职隐退的打算。  
  这些消息另刚刚从死亡的边缘上挣扎过来的亚立特开始再次隐约感觉到不安,因为马上要进入冬天,可孤儿院的每顿食物已经开始减半了,而且即便这样可能也维持不了多久。人被逼上绝路的时候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的,毕竟面对死亡他们只能破釜沉舟,这样下去亚立特和阿雅两人早晚会再次成为众人攻击的目标,那时即便是仍然对两人感到恐惧,但求生的本能依旧会迫使他们再次作出和上次相同的事情来,而且不会再妥协二人了。  
  即便是心底里有一万个不情愿,亚立特仍然做了这次很可能会杀人的打算,因为这段日子以来,年幼的他已经看透的这世间冷暖,也了解了当初阿雅内心的痛苦,即便是为了阿雅,他也会这样做。  
  天气一天一天转凉,刺骨的寒风也开始转北,孤儿院的形势如同一根拉紧的橡皮筋一样一触即发,随着第一场雪的降临,厨房中的食物终于见了底,在孤儿院员工和其他孩子们憎恨和怨毒的目光中,亚立特最担心也是最不愿看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愤怒的众人手持能够找到的各种工具当作武器将亚立特和阿雅从孤儿院中赶到了外面的院子,几十人将他们两个孩子围在了当中。亚立特将阿雅护在身后,驱动着异体“露”在自己的四周筑起一圈厚厚的水幕,将自己和阿雅完完全全的包围在其中,透明的球状精神体在水幕中游走着,将那些试图穿破这层水幕屏障的人一个个的击飞出去,一时间居然也无人能进入。  
  一孤儿院的杂工仗着自己人高马大,顶着孤儿院的那口铁锅强行向水幕的中心冲去,就在已经身体进入一半的时候,忽然水中游走的无数颗圆球精神体居然不受控制的自动向被侵入的位置汇聚,刹那间一道粗壮的水龙从被侵入的地方呼啸冲出,重重的击在那个杂工身上,铁锅被击裂,杂工硕大的身躯被高高扬起,摔在地上,当场昏死过去。  
  有了这个先例,再也没有人敢继续尝试进入水幕,但被恐惧和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人们向两人咒骂着各种恶毒的词语,并将手中的武器纷纷投向水幕,后来干脆就扔地上的石块。大量的石块从高空落下,亚立特不得不将环型的水幕屏障改为了半球型,将自己和阿雅完全封闭的包围在了里面,才不至于受到从上空抛入的石块袭击。  
  各种攻击无效后,水幕外的人群索性停止了攻击,他们在等待时机,等待亚立特因无法支撑而使水幕屏障破裂的一刹那。亚立特尽管已经很疲倦,但他知道只要自己一个松懈,自己和阿雅将会被愤怒的人群湮没,只好苦苦的支撑着。  
  寒风不断的刮着,外面的人群已经开始有人忍受不住这样的寒冷而开始不断的搓着自己的手。亚立特和阿雅虽然在水幕屏障之内受不到冬日冷风的侵袭,但一个更大的危机却等待着他们——缺氧。  
  尽管亚立特的异体“露”产生的水幕可以对外过滤氧气,但零下二十多度的气温却使水幕屏障最外侧的水开始出现了冻结,尽管亚立特知道驱使水幕屏障流动可以减缓结冰的速度,但他却没有能力这么做了,他维持这个水幕已经几小时了,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再去让这个水幕流动了,这样做只会令水幕破裂的时间提前,而自己和阿雅失去了水幕的保护将重新变成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  
  在静坐闭目休息了一段时间以后,亚立特沉下心做了一个最为残酷的决定——为了生存,他要杀光这里所有的人!  
  水幕屏障开始移动了,保护着亚立特和阿雅渐渐向角落的围墙退去,一直退到了高高的围墙墙角。亚立特向不知他要做什么的阿雅低语了两句,阿雅没有劝阻他,只是拉着他的胳膊对他笑了一下,接着很听话的融入了身后那堵围墙,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没有直接进攻或防御的能力,留在这里也只会另亚立特分心。  
  在人们惊恐和诧异的目光中,水幕屏障破裂了,随着碎冰和水花的纷纷下落,亚立特神情忧伤的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孤儿院愤怒的一群人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刻,尽管不见了阿雅,他们依旧高叫着,拾起手边一切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争先恐后的向亚立特冲了过去。  
  求生的本能迫使亚立特强迫自己忘记曾经在孤儿院那仅有的一段美好回忆,骤然身边升起几十道碗口粗细的水柱,四面八方呼啸着向涌来的人群中击去,刹那间十几人应声倒地,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尽管亚立特的异体“露”是一个自然系的强力异体,但此刻精神力几乎接近透支边缘的亚立特已经几乎无力去控制它了,更谈不上去用它杀人。眼看着被击倒的人一个一个的站起来,自己的攻击效果越来越弱,亚立特几乎想放弃了。  
  如果不是刺骨的寒风将被溅湿的人群的衣服冻结并影响了他们的动作,只怕亚立特早已倒在这些人的棍棒之下了。  
  但最终亚立特还是彻底的耗干了他的精神力,毫无反抗能力的倒在了雪地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恼羞成怒的人群慢慢接近,这一刹那,他似乎看到了死神在不远处向他招手。  
  就在他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之际,忽然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将自己抱了起来,紧随着似乎有个人带着他快速的跳出了人群的包围。  
  亚立特睁开眼,却发现抱着他的是一个黑色头发的中年男子,黑色的眼睛和黄色的皮肤表明了他的亚裔血统,平凡的面容中却散发着一种让人信服和信赖的气质。亚立特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到亚裔血统的人,不免好奇得多看了几眼,一时间甚至忘记去思考这个人是敌是友。  
  大概是见到有人接近了亚立特,阿雅也从墙壁中退了出来,警惕的注视着这个中年男人。  
  一根铁棍夹带着呼啸的风声被投掷了出来,直接砸向他们,却被这个中年男人单手接住了,丢在了地上。  
  “这两个孩子是魔鬼的化身,麻烦您让开,我们不想伤及无辜!”一直沉默的老院长拄着拐杖从人群的后面站了出来,显然他相对还算冷静一些。  
  中年男人静静的看了看愤怒的人群,看了看残破的孤儿院,忽然用流利的英语问道:“您好,我叫风在天,是个中国人,来美国没有多久,有什么做错的还希望您多担待… …请问这里是孤儿院,对吗?”  
  “是的。”老院长点点头。  
  “那这么说,如果有人肯来这里领养孩子,你们是不会拒绝了?”  
  “是的,这是做善事,孩子们和我们都会感谢这些好心人的。”虽然不清楚眼前这个中国人到底要对他说些什么,但出于礼节,老院长还是如实的回答着。  
  中年男人笑了笑,将亚立特放了下来,阿雅立刻跑过来扶住了几乎无法自己站稳的亚立特,躲在了中年男人的身后。  
  “那请问如果我要在你们这里领养孩子的话,需要有什么手续呢?”中年男人似乎漫不经心的问道。  
  院长摇摇头道:“本来是需要到警察局去办理领养登记的,但这里是贫民区,这里的警察局根本就不管这些事情,而且对于这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孩子来说,有人肯领养他们,能给他们一顿饱饭吃就已经是他们的福气了,至于孤儿院方面,如果您觉得剩下的这些孩子可怜,那么尽您的能力捐少量的钱,我们大家都会感谢您,上帝也会保佑您的… …”  
  “谢谢,我是无神论者,我不信上帝的… …”中年男人微笑着很礼貌的点了一下头,从上衣口袋里面掏出了钱包,从里面拿出一些钱,卷成筒状扔到了老院长的脚下,转身一手一个抱起了亚立特和阿雅,回头道:“这两个孩子我带走了,那些一共是五千美元,我身上只带了这么多,先拿去修修你们的窗户,顺便给其他孩子们添些暖和的衣服,以后我每个月会定期寄给你们一些钱的… …”  
  老院长无法置信的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钱查了查,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这么长时间以来还是第一次一次性收到这么多的捐助,但他却又不无担心的问道:“上帝赞美您… …可有件事情我要提醒您,这两个孩子是魔鬼的化身,难道您就不怕他们会… …”  
  “没关系,我能感觉到,他们都是好孩子… …”  
  既然有人肯出钱带走亚立特和阿雅这两个大家认为是不祥之人,孤儿院的老院长当然不会执意坚持反对的意见,即便是对方不肯出钱,能将亚立特两人带走他们也是千恩万谢了。  
  就这样,没有任何人的阻拦,众人目送着三人消失在了风雪中。  
  … …  
  “亚立特?你在想什么?虽然你说话让我觉得有些烦,但忽然之间你不说话我还觉得挺无聊的… …”  
  见亚立特一直低头沉思,约可的一张大脸从旁边凑了过去,把亚立特吓了一跳。  
  “没,我只是忽然想起了教皇大人当初将我和阿雅从孤儿院救出的那段回忆,所以发了一会愣… …”亚立特急忙解释着,不然以约可的性格很可能会杜撰出一些乱七八糟的理由强加在自己头上。  
  “哎呀呀!你还真是个感恩图报的性情中人,那么许久的事情你居然还时刻记得… …”约可故作惊讶的大呼小叫着,走到电梯前按下了下楼的按键,“即便当初真的是有同情的成分在里面,但咱们的教皇大人多少还是有些私心,很大程度上还是要利用你们多一些… …这么多年你和阿雅也帮他做了不少的事情了,已经足够报答他当初对你的恩惠了,用不着总将这么点事情时刻记在脑子里吧?”  
  亚立特皱了一下眉头,斜眼疑惑的看着一脸轻松的约可,问道:“你这是在挑拨离间吗?”  
  “嘿嘿,这话引起的后果可大可小,千万别栽赃我,我就是随便说说… …”约可似乎什么也没发生的仰头干笑了几下。  
  亚立特撇撇嘴,抬头看了一眼头顶显示电梯所在楼层的数字,毫不在意的摇摇头。他和约可相处也有几年了,知道约可这个人说话的习惯很奇怪,有时听着像开玩笑的语气,但实际很认真;但有时很严肃的时候,却是在开玩笑… …总之,猜测约可话里面的含义是件很难的事情,如果他不肯明说,那么还是不要去猜,不然为此死掉的脑细胞都能炒出一盘菜来。  
  “我是个孤儿,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除了我的妹妹阿雅以外,就是教皇大人了,尽管是开玩笑,但我不希望你诋毁我对他的尊敬。”  
  “嘿嘿,都说了只是开玩笑,你别这么认真的跟我说话,我很不习惯你这张严肃的脸… …哦?电梯到了,先上电梯再说,你的教皇大人等着我们的报告呢… …”随着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了,约可嬉皮笑脸的拉着亚立特冲了进去,按下了按键关上了门。  
  随着脚下感觉一轻,电梯开始下降,亚立特忽然发现约可不时的用奇怪的眼神偷偷的瞄自己,一被发现就马上装作看天棚吹口哨的样子,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亚立特终于被看烦了,一把将约可揪了过来,气冲冲的问道:“你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偷瞄我你想干什么?找打了是不是?”  
  “嘿嘿,被发现了啊… …别这么大火气啊,我可不想跟你打,毕竟我是个和平主义者,再说真打起来我也不一定能打过你,我可不想自讨苦吃… …”约可厚着脸皮拽开了亚立特揪着他的手,笑眯眯的拍拍亚立特的肩膀,故作亲密状问道:“我刚才只是在想,既然你说教皇大人和阿雅都是你最亲近的人,那么如果有一天他们两人忽然站在对立的角度,那么作为中间人的你,到底会偏向哪一方呢?”  
  “我… …”亚立特没想到约可的问题居然是这个,一件他从来没想过的事,结果顿时卡住了。  
  “嘿嘿,我就是随口一问,别那么在意… …哦,这么快就到了,快走吧,免得去晚了你的教皇大人给你小鞋穿… …”  
  约可再次用听起来很可恨的笑声打断了亚立特的思绪,也不管亚立特愿不愿意,抓着他的手腕将他拖出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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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3 15:39 | 显示全部楼层
  修订版 第十五集 第4章 去向
  (起1J点1J中1J文1J网更新时间:2006-4-11 14:52:00  本章字数:8620)
  “约可,你说教皇大人这次这么急的叫我们回来是为了什么事情?”亚立特一边向会议室走着,一边询问似的问着约可,“不过这次教皇大人的确这道命令发的够急的,如果不是我们先前已经完成了确认工作,只怕回来又要因为完不成任务被训斥了… …”  
  “喂,老兄… …”约可似笑非笑的斜眼看着他,颇有嘲讽意味的摇着头,说道:“你先搞清楚,这次去日本,一直忙着做任务确认的人是我好不好?你不是一下飞机就跑去收集AV的光碟了吗?还说什么机会难得… …怎么这个时候开始往自己身上揽功劳了?”  
  “我… …我只是觉得,难得去一趟以色情业著称的日本,不带回点纪念品有些可惜了,而且,我对你还是很相信的,你一个人也是可以光荣圆满的完成组织上交给你的任务,并且事实已经证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不是吗?”亚立特尽管硬着头皮强词夺理的反驳着,但还是因为心虚而显得结结巴巴的。  
  “是吗?”约可故作惊讶的拖着长音,大眼瞪小眼的围着亚立特转了一圈,不至于否的笑笑,再没说什么。  
  亚立特被约可那诡异的一笑搞得有些心里没底,急忙岔开话题问道:“对了,教皇大人这次派我们核实的是什么事情?看他在咱们临行的时候那么叮嘱,似乎这件事情对他很重要,我跟着教皇大人这么多年,很少见他对什么事情这样认真过… …你不是一向以狗头军师自居,加上这次的联系人也是你,你该知道一些吧?”  
  “军师就军师,麻烦你把狗头两个字去掉… …”约可和亚立特在一起相处时间也不短,深知他虽然好色加嘴巴臭以外,倒是没什么坏心眼,所以也对他的话没太在意,“本来这次你跟着我就会知道任务的内容是什么,谁让你把任务全推给我?现在却来问我… …”  
  “我… …我不是收集纪念品去了吗?顺便再买些土产带回来给大家分分,去一趟总不能空手回来不是?”这次亚立特的理由倒是很充分。  
  “难得你这个雄性荷尔蒙过剩的小子还能想到这些,真当自己是去出国观光啊?”约可有些哭笑不得,无奈的叹气道:“算了,我还是告诉你吧,免得一会儿教皇大人问起的时候你什么都不知道… …”  
  “够兄弟!我的纪念品里面你随便选!”亚立特激动的差点去抱约可。  
  “免了,我已经老了,心如止水,没你那么大的火气… …”  
  借着路上短暂的时间,约可跟亚立特大概的讲了一下这次任务的行程和内容。  
  虽然神邸从某种程度上已经是一个暗杀组织,但它的旗下还是有许多隐蔽的产业,负责这些产业的名义上都是各地的成功人士,但实际他们只是神邸扶持起来,用以掩人耳目的傀儡,真正的幕后老板都是风在天,而这些产业每年也要以各种隐蔽的名义将大量资金存入专门的帐户,用以神邸各部门的各项开销。  
  这次风在天派遣约可和亚立特到日本是去会见一个人,就是一直以生意伙伴身份有些往来的绯雨株氏会社的社长绯雨正村。一直以来,出于风在天本人的一些原因,所有和神邸旗下产业合作的企业中,从来没有日本的企业,但绯雨株式会社却是第一个由风在天本人点头破例合作的日本企业。当然,这里面的缘由也只有约可才知道,他是一直跟在风在天身边的神邸成员,当初风在天与绯雨正村正式谈合作的时候他也是唯一在场的神邸成员,虽然那次谈判的内容名义上是神邸方面提供资金,由绯雨株式会社方面提供技术开发一些工业和民用高级产品,但事实上,这次真正要开发的技术是克隆人体的精神植入,计划代号——“还神”。  
  所谓克隆人体的精神植入,是指利用死去的人的细胞或基因重新克隆出一个和过去一样全新的生命体,再在这个生命体成型的时候强行植入原来的精神体,以保持过去的记忆以及相关的信息,近似于神话故事中的“借尸还魂”,只不过这个“尸”是一个克隆体罢了。  
  如果这个研究可以成功,那么将死去的人复活将不再是个梦想,而且只要重复利用这个技术,更相当于拥有永恒的生命。  
  不过一直以来,国际上是明令禁止任何国家和个人进行克隆人体及其相关研究的,因为这会造成伦理和社会等一系列的问题,所以只有有人进行这项研究,势必会导致整个国际上的出面干涉,更搞不好会爆发战争。但神邸是属于暗世界的组织,是完全脱离世界政府管辖的,有足够的资金和实力去支持这项试验,所以尽管研究过程中多次出现了信息外露等突发状况,但最后的结果全部被神邸派出的人将知情人员抹杀了。  
  为了这个完全可以改变历史的试验,神邸可以说是下足了本钱,而这一系列的动作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用来复活上一代的神,也就是风在天的妻子——上官铃兰。  
  虽然就个人观点而言,约可觉得搞出这么大动作只是为了复活一个人,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但跟随风在天这么多年,约可也深知风在天的脾气以及他对他妻子的一往情深,倒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几年前,日本方面传来消息,说是经过了几次试验的失败后,虽然无法继承原来本体所拥有的能力,但也算是基本成功的克隆出了两个试验体,并且分别注入了两个不同的精神体,但两个试验体苏醒后,尽管继承了精神体原主人的性格特征,但却完全丧失了曾经与其相关的记忆,无论利用催眠或是其他方式引导都无济于事。于是他们只好为两个试验体捏造了假的身世,并以普通人的身份在日本生活,用来观察试验体是否会突然觉醒。  
  而这次风在天派遣约可和亚立特去日本的任务就是确认那两个试验体是否还有觉醒过去记忆的可能。  
  “这么说教皇大人派遣我们只是去查看那两个试验体的状况?我还以为要我们去杀什么人呢… …”亚立特颇为失望的叹了口气,由于风在天一心复活妻子的事情已经是神邸高层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倒是没觉得太意外,“不过这次我觉得教皇大人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如果那试验体出了状况,自然会有日本方面报告的,干嘛非要我们大老远的跑过去呢?”  
  “你是杀星照命啊?怎么只会想到杀人?大概是教皇大人自始至终就没有完全相信过日本方面吧… …”约可托着下巴十分肯定的分析着,“这种事情,不经过他相信的人确认他是不会相信的,毕竟他不得到确切的信息是不会死心,不死心就不能下决心进行另一个计划。”  
  “另一个计划?”约可说得有点快,亚立特被他一番绕口令似的句子给说糊涂了,挠头道:“教皇大人还有别的计划吗?”  
  “也是最近才决定的,我想这次这么急叫我们回来就是通知这件事情吧?”约可笑呵呵的将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停止的动作,向前使了个眼色道:“反正你很快就能见到你的教皇大人了,有什么问题问他好了… …快到会议室了,我不能说了,被教皇大人听到又该说我像鸡婆了… …”  
  亚立特见即使再逼问约可,也问不出什么,索性也安静的闭上了嘴。两人一起穿过空无一人的走廊,径直来到位于这栋大厦地下三层的秘密会议室。  
  这个会议室说穿了,只不过是神邸将这栋大厦的最底层包下来后,用一个大房间改建了,除了做了一些隔音处理外,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机关,毕竟几乎没有人能在神邸高层人员的会议上进行偷听而不被发现,除非是极为少见的特殊系感知型异体能力者才可能作到,不过如果这类能力者真的想要探察会议内容的话,即使有机关也是无济于事的。类似的秘密会议室在神邸的产业中还有很多,作为一个暗世界的杀手组织,即便是很少有人能够威胁到他们,但时常更换集合地点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一种习惯,所以每次会议以前都是临时用特殊的联络方式临时通知的。  
  推开会议室的大门,亚立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向后跳了一步,因为他忽然发现会议室里椭圆型会议桌前第一眼见到的几个人居然一个都不认识,要不是约可微笑着将他按住,搞不好他已经一个水球丢过去了。  
  “别激动,这些应该是神邸十二星的其他成员,因为隶属于其他的部门,所以你没有见过。”约可倒是见多识广。  
  “哎?这些人?”亚立特的水球顿时散了一地,心有余悸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神邸被人连窝给端了呢… …”  
  “亚立特和约可,你们回来了?进来找个位置坐吧。”坐在正中位置上的风在天毫不在意的向两个人挥手示意着。  
  约可毫不犹豫的走到风在天左侧的座位上坐下,那是他的作为智囊级人物的专属位置,也是对他贡献的一种肯定。  
  亚立特由于这次任务开了小差,一见到风在天就有些心虚,所以也没敢多说废话,灰溜溜的坐回了和约可隔着一个位置的自己专属座位上,大眼瞪小眼的四下打量着坐在会议桌边的这些人。  
  坐在约可对面的是神邸的元老级人物,金牛星苍加,那个一脸凶相的大个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最显眼的;自己身边的位置是妹妹阿雅的,现在空着;阿雅的对面位置是近期才显露身份,据说还是教皇大人亲生女儿的中国美女风叶的位置,不过也是空的。  
  其余的座位上坐了几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除了可以看出大概的身形外,倒是看不到相貌,全都被那黑袍的帽子遮挡得严严实实的。虽然亚立特有些郁闷,但倒也无可奈何,因为这是神邸的规矩,除了像亚立特和约可这样对内执行部的成员以外,对外任务部和暗杀部的成员都是禁止公开身份的,即便是神邸的内部的人员之间也是不行的,这也是为了防止成员资料外泄而导致一些任务的难以执行。  
  不过会议桌的座位并没有坐满,似乎还有四五个座位空着,看来所谓的神邸十二星今天似乎是无法到齐了,不过这已经是人最多的一次会议了。  
  风在天见约可和亚立特坐好后,向四周扫了几眼,微微点点头道:“看来除了因为特殊任务无法赶来的几人外,大家都到齐了,那么就准备进入今天会议的正题… …”  
  “等等,教皇大人!”亚立特觉得有些意外,急忙站起来中断了风在天的话,“阿雅哪去了?您不是答应过我不让阿雅外出执行任何任务的吗?”  
  “你坐下。”风在天不在意的摆了一下手,他很了解亚立特那心直口快的脾气,而且也知道他一向很疼阿雅这个妹妹,所以也没责怪他的冒失,“阿雅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整天跑来跑去没有闲着的时候,我答应过你不给她安排任何任务,但我不能整天什么都不做的替你看着她啊,谁知道这个丫头现在又跑到哪里疯去了… …”  
  “可是… …”  
  亚立特还想说下去,却被一旁的约可的拉住了,约可笑嘻嘻的转头向风在天请示道:“教皇大人,既然亚立特这么担心阿雅的去向,您不介意我为他占卜一下,让他好安心的听您说话吧?”  
  风在天点了一下头,约可弯下腰,从会议桌下面的柜子里取出了一张世界地图平铺在桌子上,在亚立特疑惑的目光注视下拿过一张纸,撕下了一个小纸条,神神秘秘的在上面写了些什么,然后团成了一个小纸团,很郑重的递给了亚立特。  
  “拿着,站在我这里向上抛。”约可煞有其事的说道。  
  亚立特不解的皱了一下眉,但还是按照约可说的将纸团向上抛去,纸团上升到空中最高点后,又以优美的自由落体姿势掉落在那张世界地图上,滚了两下,停止了。  
  “纸团停的位置就是你妹妹阿雅现在所在的位置,或许有误差,但肯定不会超过一千五百公里的范围… …”约可拍着亚立特的肩膀向桌面上努努下巴。  
  “靠,你耍我啊?”亚立特抓着约可的领子,几乎想上去咬死他,但最后还是放开了手,哼了一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算了,我早就该知道你不可信,反正阿雅又不是小孩子了,有危险的事情她应该是不会去做的… …”  
  “呵呵,但愿她也能向你这么想… …”约可似乎颇有深意的眯起眼睛摇晃着脑袋。  
  风在天倒是没在意约可和亚立特两人的对话,只是向前看了一眼约可铺在桌面上那张世界地图,立刻皱了一下眉,但是却没表示什么。  
  因为那张纸团停留的位置,正好是中国东北部的T市。  
  风在天看了亚立特一眼,亚立特倒也老实的不再和约可纠缠了,见下面安静下来,风在天点点头,清了一下嗓子道:“相信大家一定会觉得奇怪,我们神邸的对内执行部、对外任务部和暗杀部向来都是按照部门的不同分开进行会议的,但这次却破例聚在了一起,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这是因为,这次我有个很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们… …约可!”  
  风在天停下来向约可做了个手势,约可也不知道从身上哪里掏出了几份薄薄的文件,端在手里笑嘻嘻的一份一份丢了出去,几份文件飞过空中,准确无误的落在了众人面前。  
  这时风在天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块不大的红色石头,放在桌面上用手指轻轻一弹,红色的石头沿着光滑的桌面轻轻的滑到了会议桌的正中心,转了几个圈后停了下来。  
  “这块石头叫做破冥石,虽然从名称上看,它是一块石头,但它的成分却不属于任何的矿物,而是由一种很单一的能量组成的,某种程度上和我们的异体的存在方式很接近。我这里仅仅只有一块,根据我们神邸的可靠情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五块类似的石头,它们分别是蓝色的招灵石,紫色的定幻石,黄色的塑原石,绿色的化虚石和白色的同心石,而你们的任务就是要用尽可能短的时间,动用任何手段,将这些石头尽数拿到手… …”  
  “教皇大人,这些资料我已经大概看过了,上面对这些石头的性状倒是描述得很详细,但有没有它们的具体下落呢?”  
  亚立特的斜对面忽然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尽管说着不是很标准的中文,但那声音中充满了带着异国风情的无穷诱惑力,听得亚立特全身发痒头皮发麻,只觉得一股沸腾的血液直往头上冲,差点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去偷窥那黑色帽檐下面的面孔了。  
  斜对面说话的人似乎发觉到了亚立特的激动,微微抬了一下头,帽檐下面露出了两片水润的红唇,对着亚立特嫣然一笑,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喂喂,约可,你总跟着教皇大人你知道得多,难道说我们神邸十二星里面除了阿雅和风叶以外,还有其他的美女吗?”亚立特将椅子往约可旁边凑了凑,用手肘狠狠撞了一下约可的胳膊,压低声音兴奋的问道。  
  “啥?”约可似乎在装傻。  
  “少来这套,我就是问你,你知不知道我斜对面那个美女的事情?见过没有?长得怎么样?多大年龄?三围多少?”亚立特瞪着眼睛用两根手指掐着约可的大腿逼问着,约可一时没闪开,疼得眼泪差点流下来了。  
  “你不应该来神邸,应该去警察局当户籍调查员… …”约可好不容易掰开了亚立特的手,皱着眉头揉着自己的腿,漫不经心的向亚立特所说的方向瞟了一眼,悠悠道:“唉?你是问对外任务部魔羯星的莱莉啊?我以前跟着教皇去马来西亚度假的时候曾经见过一次正在任务中的她,她是那里的本土人,长得的确非常漂亮迷人,特别是论起那种举手投足间的风情来,即便是风叶和你妹妹阿雅都差得远了… …”  
  “哎?这么说咱们神邸的第一美女就是这个莱莉了?”亚立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脸兴奋的双眼闪动着星星。  
  “你… …你不是想打她的主意吧?还真是个冲动少年啊… …她可不是一般人啊,作为朋友我劝你还是别去招惹她,免得到时候你哭都找不着调… …”约可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似乎有什么话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这个莱莉是那种眼高于顶,很难接近的人吗?”亚立特不解的追问道。  
  “这倒不是,相反,她是那种很容易接近,而且很黏人的人… …”约可苦着脸,似乎回忆起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道:“不过她这个人很特殊了,总之信我的话就不要去招惹她,做普通朋友还可以,但不要来往过密… …”  
  亚立特觉得约可吞吞吐吐,似乎那个莱莉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不肯说,刚想再问下去,却见风在天盯着他们两个咳嗽了几声,他立刻坐得四平八稳,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风在天向莱莉的方向点了一下头,翻了翻自己面前那份明显厚于其他人的那份文件,慢慢说道:“如果已经有了具体的下落,我也就不用招集你们来开这个会了。这六块石头的来历很神秘,最早的记载是在中国的神话传说中,相传着六块石头是当初中国的造人之神女娲为了补天而练成的。当然,这只是神话,这只能说明,第一,这六块石头已经流失在外很久了;第二,这六块石头每块都有很强的能量。这两点是你们在寻找过程中需要注意的… …”  
  “教皇大人,这些和神话扯上关系的石头要我们去怎么寻找呢?总不能每个人给配一名考古学家吧?”坐在几乎是最末尾的一个身材滚圆的黑衣人发出了憨声憨气的疑问。  
  “问得好,虽然有些大海捞针的嫌疑,但我也并不是让你们去漫无目的的找… …”  
  风在天忽然伸出手来,掌心直对桌面中心的破冥石,一阵强大的波动从风在天身上散发出来,整个空间中充满了变化不定的精神波,忽然桌面上的破冥石发出了如同鲜血般的刺眼红色光芒,将整个会议室照得通明。  
  “这六块石头虽然个性不同,但却有一个通性,当遇到一定量持续的精神波影响的时候,就会发出对应的光芒,并且也产生与之抗衡的精神波,有了这个特性,相信它们并不难被我们发现。”风在天停止了精神波的扩散,红光立刻消失,破冥石又恢复成了普通的样子,“而且这些石头还有一个共通的特性,就是很容易和普通人的精神波动发生共鸣和融和,而对已经拥有异能者无效,这就导致了发现他们的普通人都会产生与之相对应的异能,所以你们将搜索范围确定在世界各地的异能者身上就一定会有线索,不过值得注意的是,这些普通人得到石头后所产生的异能有可能足够跟你们抗衡,千万不要大意和轻敌… …”  
  风在天见解释过后,再也没有人发出疑问,便点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疑问,那么便回各自原来的位置上去,这个任务作为长期任务与神邸交给你们的现行任务同时执行,一切以这个任务为先,如果遇到与之相抵触的地方,一切为这个任务让路!另外,在座的有几个人的原任务临时做了些变动,相关通知会后我会用原来的方式发给你们… …好了,散会吧!约可留一下,我有事… …”  
  在座的几名黑衣人同时站了起来,陆续的离开了会议室,亚立特见风在天没指名叫自己留下,生怕他会反悔,一溜烟的跑掉了,剩下的金牛星苍加起身将桌面上的文件收拾起来,带出去销毁了。会议室里面只留下了风在天和约可。  
  “辛苦你们了,这次的行程有些远,日本方面的消息如何?”风在天站起身,走到约可身边低头问道。  
  约可急忙站起身,一五一十的回答道:“两个试验体的状况我已经确认过了,看起来的确没有任何过去的记忆,经过我的探察,试验体就像喝了中国神话中所谓让人忘记前生的‘孟婆汤’一般,大脑中也没有任何潜在的记忆,也就是说完全没有后天觉醒的可能。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强行植入精神体的试验体会彻底失去曾经的记忆,但我却不得不肯定的告诉您,您投资‘还神’试验彻底失败了… …”  
  风在天微笑着点点头,拍了一下约可的肩膀道:“这都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毕竟如果复活一个人可以这么简单的话,只怕历史上早有先例了,毕竟让死人复活是在各国的神话中都被一致称为‘神都无法涉足的禁区’,更何况我还不是神… …”  
  “教皇大人,我只能为您做这些,真的很抱歉… …”约可低头歉意道。  
  “既然是这样,那么告诉日本方面,这次的试验就此结束,销毁一切试验数据及相关资料… …”风在天忽然停了一下,想了一会儿,吩咐道:“至于试验体,既然没有任何过去的记忆,就让这两个试验体以现在的身份生活下去吧,已经创造出的生命我不想再抹杀了… …”  
  “教皇大人能有这种想法很让人欣慰… …”约可脸上挂着习惯性的微笑赞叹着,接着将脸凑到风在天耳边,低声说道:“教皇大人,虽然这次日本之行相当的顺利,而且绯雨正村方面也非常合作,但尽管是我的直觉,可我始终觉得,这些日本人并不可靠,而且总感觉他们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我担心会对我们不利… …”  
  风在天听了以后不屑的笑了笑,走了几步,忽然将手按在桌面的世界地图上,双眼凝视着手下的日本岛位置,冷笑道:“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完全相信过他们,不过你倒是不用担心他们会搞什么小动作,我想绯雨正村再没有脑子,也不敢打我们神邸的主意,他应该明白,只要我想,我甚至可以让日本这个弹丸之地在地图上彻底消失!”  
  约可抬头看了风在天一眼,叹气摇了摇头,看来风在天似乎并没有完全理解自己的意思,但这也是在他意料之内的,毕竟就连一向直觉敏锐的他都不知道这次他到底担心会发生的事情是什么,只是觉得心底里有一丝异常的不安罢了。  
  “对了,阿雅是去中国了,是吧?”风在天忽然换了个话题问道。  
  约可点点头,回答道:“是的,至少占卜的结果是这样的,虽然一般人的行踪很难确定,但神邸十二星的所有人我都可以占卜到他们的准确位置,这是您知道的… …我想阿雅这丫头大概是去为您打理中国那边神邸旗下产业的事情了,毕竟这几年这些事情都是由阿雅来处理的,连我都不得不承认,这个任性的小丫头对凡是和金钱能扯上关系的事情都很有天分… …”  
  “你的话我相信,但我不认为过多的接触这些事情会对她好,要知道,和她打交道的那些人有时比我们神邸的人还要黑暗,我最近在想我把这些事情交给她是不是我做错了… …”风在天似乎颇为感慨的叹了口气。  
  “要不… …我去一趟中国,把那丫头带回来吧?”约可忽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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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3 15:55 | 显示全部楼层
  修订版 第十五集 第5章 面试
  (起1O点1O中1O文1O网更新时间:2006-4-11 14:52:00  本章字数:9069)
  “二位请坐吧,先喝点水,我马上叫人去通知我们宋经理过来。”  
  我和赵楠按照刚才那个中年女人所指的路找到了广告部,但那个胖胖的宋经理不在,接待我们的是一个看起来比我们大不了多少,自称是他的秘书的文静女孩。  
  赵楠一见到年轻女孩立刻来了精神,围着那个女孩一口一个“姐姐”叫得那个亲热,反倒把我扔在一边,好像当我不存在一样。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小子,我看着他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屁股就特别想踹上一脚,但一想到可能还要面试,暂时先忍了… …  
  赵楠这一去跟女孩搭讪,我的前面立刻失去了遮挡,广告部里面不乏许多年轻男性,见到我们进来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纷纷向我们这边投来火辣炽热的目光,而且我的耳边还能听到他们在窃窃私语,似乎在评论着什么。  
  我坐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第一次发觉被人瞩目也是一件很郁闷的事情。  
  但这里的人和楼下大厅遇到的不同,他们似乎多少都对我现在的容貌有一定免疫力,大概以欣赏的眼光看过几眼后就回头各自忙自己的工作去了,看起来我似乎并不是他们评论过的第一个。  
  老天啊,我刚被看过这么几眼就已经头皮发麻了,我真的开始后悔答应管这件事情了… …  
  我正在那里心中抓狂的时候,忽然广告部的门开了,一个带着眼镜身穿一身肥大西装的胖男人走了进来,胸前还挂着个金色的标牌,上面的名字没看清,下面的“部门经理”四个字倒是异常清楚,想必就是这里的负责人了。  
  “啊,我的秘书已经跟我说了,你就是雪落小姐介绍过来代替她应聘我们广告模特的人吧,欢迎欢迎… …”这个宋经理满脸堆笑,挺着个大肚子晃了过来,双眼放着精光就来握我的手,我一时躲也不是,握也不是。  
  “哈哈,客气客气,宋经理你真是太客气,几天不见你居然还是那么神采奕奕啊!”赵楠忽然诡异的一个闪身冲到我的面前,笑嘻嘻的一把握住胖男人的手,像许久不见的老朋友见面一样用力的摇着,我甚至能看到对方脸上的肥肉被摇晃的不断抖动。  
  哎?我刚才还看赵楠在那边理都不理我的跟那个小秘书搭讪,什么时候又跑回来了?还真是神出鬼没… …  
  这个宋经理一看到是赵楠,立刻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身体向后缩了一下,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很不自然。这是典型的恐泄综合症反应,被赵楠整过的人多少都会出现这种反应,这个男人并不是我见过第一个有这种反应的人。  
  “哈哈… …你… …你也来了啊?”宋经理满头是汗的陪着笑脸,用力的将手抽回,拉开门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你们跟我来吧,我们的设计师随后就过来。”  
  我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里,立刻起身走出门去,赵楠厚着脸皮跟那个小秘书要了电话号码后也乐颠颠的跟了出来。  
  跟着宋经理穿过走廊,来到一间似乎是摄影室的大房间,我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抬眼看着这个足有我两倍体积的胖子。  
  “你们在这里等一下啊,我去看看我们的设计师和摄影师来了没有… …”大概是见到赵楠有些不舒服,这个胖男人似乎想找借口溜掉。  
  我向赵楠使了个眼色,赵楠从后面张开双臂堵住了门口,又将胖男人逼了回去。  
  见他有些慌张,我不紧不慢的示意他坐下,悠悠的问道:“宋经理,我做事的风格是先小人后君子,相信你对我们来的主要目的心知肚明,所以咱们当着明人不说暗话,照片和底片在哪?”  
  “这… …这位小姐,我想我曾经说过,这些东西我会在拍摄结束后全部交还的,这也是我和雪落小姐商谈好的交换条件,我相信雪落小姐应该跟你说过,不信的话,这位先生也可以作证… …”胖子指了一下赵楠,他虽然有点心虚,但嘴却依然很硬。  
  看样子不到拍摄结束他是不会松口了,即便再逼他大概也无济于事,于是我点头道:“也好,既然说好了是交换,那么为了表示我们这边的诚意,你叫相关人员尽快过来吧,我没有多少时间陪你们在这里耗着… …”  
  胖男人一见我们这边松了口,立刻松了口气,换上一副职业性的笑容,从随身带的公文包里面拿出一份合同递到我的面前,说道:“既然这样,咱们双方是不是将合同签一下?这份合同我已经将各项都按照雪落小姐的标准填好了,你只要核对一下,在后面签上你的名字就算生效了。”  
  我拿过来大致的翻了一下,合同的内容倒是没有什么大的出入,而且他们给的待遇也的确是相当诱人,可惜他们找错了人,如果是赵楠的话,只怕不用任何手段他也会哭着喊着要来了。  
  我笑了一下,将合同合好又递了回去。  
  胖男人愣了一下,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疑惑道:“怎么?是合同上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还是你反悔了?”  
  “不,我没反悔,这个你倒是不用担心。”我摇头打消了他的顾虑,平静的说道:“我只是要你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只是为了拿回雪落在你们这里的东西,而不是为了你们出的钱来的,也不想和你们长期合作下去,所以这个合同也没有必要签。”  
  “这样啊… …”胖男人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眼珠转了转,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最后点头道:“也好,那我去叫我们的设计师和摄影师来,你先准备一下吧!”  
  “准备?需要准备什么吗?”我一头雾水的问道。  
  “哦?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们专业学校出来的都知道面试的步骤… …”胖男人倒是没想到我会发问,他指了一下房间一侧的一扇门,解释道:“就是让你把衣服换了,方便我们的相关人员测量你的三围以及评定你的身材条件… …那边是我们的样品间,里面有更衣室,你可以去选择合适你身材的内衣换上。”  
  胖男人说完便一脸兴奋的出去了,大概在幻想自己因为这件事而升职加薪时候的情景。  
  房间里面只剩下了我和赵楠。  
  赵楠见那胖子一出去,立刻趴到门上听了听动静,接着跑过来,拉开样品间的门,比我还靠前的冲了进去,在大堆的样品架前四处东摸西看,抓着各式各样胸罩,一脸陶醉的样子。  
  “你变态啊!你这么急着进来干什么?”我气冲冲的一把夺过他手上的胸罩,狠狠的给了他一脚,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起来没什么事情,我倒是脸热得要命。  
  “嘿嘿,第一次见到这么壮观的场面,身体不由自主的就… …嘿嘿… …”赵楠拍了拍手,恬不知耻的得意笑着。  
  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什么德行我闭着眼睛都能说得出来,他要是能一本正经得如同正人君子一般倒是让我觉得诧异,好在没什么没什么其他人在场,不然我肯定先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了,我要脱衣服了。”我向赵楠努了努嘴。  
  “恩,脱吧。”赵楠纹丝不动,表情好像当初我们两个一起进公共澡堂那么自然。  
  “我… …我是让你出去… …”我咬牙切齿的向他举起了拳头。  
  “哎?让我出去?”赵楠的表情似乎颇为惊讶,好像我不是在跟他说话似的,“也好,那我得准备一下… …”  
  哎?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换衣服他准备什么?  
  赵楠也不说话,爬上爬下的好像在四周寻找着什么,忽然我感到他的身体中散发出了使用异体时候才会出现的波动,而且很明显的我能感觉到他的异体正在进行分体。  
  我诧异了,自打我知道赵楠有异体能力以来,这小子一向都是以同体状态下使用能力的,我就从来没见过他异体的真身,这次他居然在这个时候与异体分体,但毕竟机会难得,好奇心驱使我开启自己异体的双瞳,倒是要看看赵楠这小子在搞什么飞机。  
  刚看过去第一眼我就后悔了,只见赵楠的身体中不断有发着淡绿色微光的黏液状不明半透明物体涌出,沿着他的身体成片成片的向下慢慢流淌着,这些像感冒时候流出的鼻涕一般的不明物体在赵楠的脚下汇聚着,最后形成了一个软绵绵没有固定形状的果冻一般的东西,很像RPG游戏中经常沦为主角练级炮灰的史莱姆。  
  总之我发誓,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恶心的异体就非赵楠的异体“菌”莫属了。  
  赵楠左右看看,从地上抱起那一大陀被成为异体的东西,随手放在了样品室的窗台上,那陀“史莱姆”在窄窄的窗台上晃了晃,啪叽一声滚落在了地上。赵楠沉默了一会儿,再次抱起那陀东西,用力向上一抛,偌大的“史莱姆”就像一块口香糖一般沾在了棚顶上。  
  “恩,就这样吧。”  
  赵楠很得意的拍了拍手,转身刚要走,忽然身后再次啪叽一声,那陀“史莱姆”再次摔在了地上,凄惨的蠕动着。  
  “没用的东西… …”赵楠指着地上的“史莱姆”怒骂着,我清楚的看到赵楠的头上有条青筋在抖来抖去。  
  “你…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我无语了,现在的我完全不理解他的行为模式和动机。  
  “恩,是这样的。”赵楠将那陀“史莱姆”踢翻到了一边,转身面向我很严肃的说道:“那个胖子我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会儿要来的设计师跟摄影师肯定也一肚子花花肠子,留你一个弱女子在这里面对三个心怀叵测的男人,作为你最好的死党的我怎么能放心得下,假如真的出了事情,让我有什么面目去见江东父老… …”  
  接着赵楠随手一指地上那陀正在滚来滚去无法翻身的“史莱姆”,双手抓着我的肩膀大义凛然道:“所以我想到了一个方法可以保你平安,你来看,这就是我的异体‘菌’的本体,的确,这个家伙看起来胖胖的,而且没有任何攻击能力,甚至就连移动都得要人抱着才能走,但你不要就此小看了这个家伙,它可是拥有一项连你的异体‘丝’和‘幻’都没有的才能… …”  
  “哦?那… …那是什么?”不知为何,我居然紧张起来。  
  赵楠得意道:“你知道,异体能离开本体的距离都是有限的,就像你的异体只能在你身边两米范围内活动,但我的‘菌’的最大活动范围可以达到几十公里,而且通过双瞳我还可以远程看到它能见到的一切,绝对是观敌略阵偷窥把风的必备首选… …你看,现在我把它放在这里,一旦有人对你不轨,我不管当时身在何方都会第一时间发觉,这样我就可以马上过来救你… …”  
  “靠,说了半天你放这个东西还是用来看我换衣服的!!滚吧!”我怒火中烧,一脚一个将赵楠和他那陀“史莱姆”踢出了样品间,接着重重的关上了门。  
  刚要脱衣服,却见门缝下面有一团黏乎乎的绿色东西拼命往里挤着,我上去狠狠的踩了一脚,外面传来赵楠的一声惨叫,那团东西快速的退了回去,再也没出现。  
  赵楠天生就这副德行,跟他计较的心思我早在几年前就被磨没了,估计他被我这一脚踩得不轻,应该不会再跑来偷看了。也不知道设计师和摄影师什么时候到,我还是抓紧时间换衣服比较好。  
  我三下五除二的脱去了外衣,硬着头皮在样品间的货架上挑选起了内衣。  
  手指触碰着这些由各式布料做成的柔软内衣,尽管一再安慰自己这件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还是觉得头皮发麻,额角不住的向外冒冷汗,好像自己在做什么亏心事一样。  
  我想起来了,记得芳芳十三岁胸部开始发育的时候,我就曾经带她去内衣店买过胸罩,那时基本都是芳芳在选,而且也有店员帮忙,尽管这样,我呆在那里还是坐立不安,更可恨的还有一群同样来买胸罩的大妈大婶不时的偷看我并窃窃私语,搞得我当时差点想扔下芳芳夺门而逃,估计我现在对女性用品的过敏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毛病。  
  可既然已经答应了赵楠要帮雪落这个忙,不管再怎么抵触也要赶鸭子上架了。  
  我强忍着心脏的阵阵抽搐感,用手在堆积如山的大量内衣中翻找着,尽管现在我是女性的外形,但出于心底里残存那点身为男人的自尊,还是不由自主的将我翻到的凡是跟“性感、通透、诱惑”等词沾得上边的内衣款式统统丢到一边,最后翻出一套我勉强可以接受的中规中矩式样的黑色内衣。  
  我大概的在自己身上比了一下,还不错,大小正合适,要知道幻的身体可是拥有傲人的D罩杯的胸部,想找一件合适的内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将它穿在身上了,内裤倒是没什么问题就穿好了,可穿胸罩的时候我却发现我遇到了一个对我来说天大的难题——我扣不上后面的扣子。  
  天杀的!要不是我找不到合适的前开扣的胸罩,我也不会在这里遭这份罪受!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胸罩这种东西,居然设计了这么难的穿戴方式,简直就是瑜珈的一种另类修炼法… …  
  忽然发现,尽管现在有了一副看似女性的躯体,但我的身体似乎还依旧保留着男性身体固有的僵硬,就算我使劲吃奶的力气,似乎依旧无法从身后将两根带子扣在一起。  
  试验了十几次,累得我气喘吁吁,汗都下来了,那两条不听话的带子依旧示威似的在后面垂着… …  
  我彻底绝望了!我放弃了… …要不就这么出去好了,春光外泄总比累死强… …  
  “很难扣是吗?我来帮你吧?”  
  忽然一个温柔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我吓了一跳,没想到我太过全神贯注的跟那两条带子较劲,居然连屋子里面什么时候进来个人都没有注意。  
  我下意识的猛然转身,双手护住了自己前胸,忽然发觉自己这个动作过于女性化倾向严重了,可出于现在的身份还不得不这么做,真是矛盾的内外不一。  
  那个曾经给我们指过路的清丽中年女人站在我的身后,靠着门双手抱在胸前笑吟吟的看着我,我刚想问她为什么会在这儿,忽然想起她似乎曾经说起过她是这里的设计师。  
  “你… …”尽管我现在的身体是女性,而且对方的年龄也足够做我的母亲,但近似于赤身裸体的面对着一个女人,我还是立刻感到有些脸上发烧,说话也结巴起来。  
  “别紧张,放松点,我在外面等了很久还不见你出来,这才进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中年女人很和善的对我微笑,她的眼神让我觉得好像一个母亲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样,感觉很温暖,顿时让我觉得似乎没有那么紧张了。  
  “谢谢… …我… …我扣不上后面的扣子… …”我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因为我觉得说出这话的确很丢人,不管是以男性的身份还是女性的身份。  
  “呵呵,你这孩子还真是坦白得可爱… …”中年女人笑了,但目光中尽是慈祥,她走过来低头看了看我脱在一边的衣服,迟疑了一下问道:“你不穿胸衣的?”  
  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穿那种东西?她的问题真的叫我很难回答… …  
  无奈之下我只能硬着头皮点头道:“是… …是的,因为我总觉得穿上这东西很不舒服… …”这个回答倒是我的真心话。  
  “呵呵,现在的女孩子好像很流行不穿胸衣的,不过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啊,现在虽然仗着年轻有资本,但到老了胸部会下垂的… …”她的手很轻柔的在我的前胸整理了一下,绕到我身后将我一直都没搞定的扣子扣好,“我也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儿,也很漂亮,不过身材可没你这么好,可能是她天生身体不好的关系。记得她第一次穿胸衣的时候,也是喊着说穿着不舒服,好不容易劝她穿了,却自己扣不上后面的扣子,当时她急得差点都哭了,最后也是我帮她扣好的,这种事情慢慢来会习惯的… …”  
  “您… …您都有那么大的女儿了?真的看不出来,您居然看起来这么年轻… …”我有些惊讶,这次可不是溜须拍马阿谀奉承,而是我真的想象不到一个有我这么大孩子的人还能看起来向三十多岁一样年轻,也不知道是怎么保养的。  
  “呵呵,你这孩子还真是会说话,都能把人捧到天上去了… …”没有那个女人不喜欢听别人说她年轻,更何况这话也不是无的放矢,她不觉的还是喜形于色,“我都是老太婆了,再年轻也比不过你们啊,看看你这嫩滑的皮肤,是个女人看了都会嫉妒… …”  
  “呵呵,还好,哎… …那个… …”我可没有心思和她互相吹捧下去,尽早将这次的事情办完好走人,可刚打算跟她说,却忽然发现不知道该称呼她什么,她进来这么久还没有问她姓什么,这的确不太礼貌。  
  她看我说话卡住了,似乎也发觉到了我在想什么,马上自我介绍道:“呵呵,忘了说,我姓蓝,蓝色的蓝,你叫我蓝阿姨就可以了。”  
  “哦,蓝阿姨… …”出于礼貌,尽管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还是拿出我最迷人的笑容,甜甜的叫了一声。  
  等等!她… …姓蓝?这个姓氏倒是不太多见,她还说有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儿,还天生身体不好?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呢?  
  对了,我想起来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以前梁雪冰曾经无意之中说起过,好像她的妈妈就是姓蓝,是个设计师。难怪赵楠说看着这个中年女人这么眼熟,现在看起来,眉眼之间的确和梁雪冰长得很相似,特别是那挺直的鼻梁,简直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不会这么巧吧?居然让我在这里遇到了梁雪冰的妈妈?还是这里的总设计师?  
  人生啊… …有时还真是充满了传奇色彩啊… …  
  算了,遇上就遇上吧,反正她也不可能知道我是谁,至少知道她是梁雪冰的妈妈,我在这里也算有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可以依靠。  
  “恩,好了,虽然这个款式旧了点,但是却是个经典款式,而且穿在你身上更是尤其的耀眼出众,连我这个设计者都想不到这款内衣还能穿出这种效果来… …”蓝阿姨让我转了好几个圈,用恨不得吃了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好几遍,最后拉着我的手由衷赞叹道:“听说你没有签约,只是替朋友来的,一想到你这次拍完广告就要走,我还真是有点舍不得… …你这身体还真是个宝贝,别走了,干脆留下吧… …”  
  “蓝… …蓝阿姨,我想… …外面的摄影师也已经等急了,我们还是出去吧,何况只穿内衣在这里会让我觉得有点冷… …”虽说无视一般温差的我倒是不可能因为少穿几件衣服就觉得冷,但身上的鸡皮疙瘩可不是假的,蓝阿姨的那种发现新大陆似的眼神实在太吓人了,我总有种随时会被她卖了的感觉。  
  好在她倒是没再劝我什么,只是笑呵呵的带着我出了样品间,看样子相当兴奋和期待。  
  外面的大房间里此刻已经准备就绪,一个留着长发和小胡子的摄影师在调试着一台相机,两个助手模样的人将辅助灯光之类的道具搬来搬去的全部安置妥当。见到我从里面出来,只有那两个助手微微愣了一下,双眼不时的向我偷瞄上几眼,而那个小胡子摄影师倒是蛮有定力,那眼神似乎在看某种物体,而不当我是个人。  
  当然,这还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就要数蹲在一边角落里的赵楠那小子,看到我出来居然龇了一下牙就算对我笑了下,很不屑的上下打量我后失落的摇摇头,那意思好像再说“也不过如此”一般。  
  我也没时间理他,只是站在镜头前尽可能的调整了一下心情,任由后进来的两个化妆师在我的脸上和身上摆弄着。说句实话,长这么大,除了曾经拍学生证需要的一寸照片外,我还真没在这么多灯光下拍过什么照片,不免有些紧张,汗水将粉底弄花了好几次,害的那两个化妆师每隔一会儿就要跑上来为我补妆,摄影师手上的工作不由得一停再停。  
  最后那个小胡子摄影师似乎有些烦了,将相机往一边一放,去走廊吸烟了。赵楠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看我,也跟着走了出去,估计又是蹭烟抽去了。  
  我早已被这又换衣服又摆姿势的工作累得筋疲力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着气,看来模特这行还真不是好当的。  
  蓝阿姨从一旁搬了把椅子坐到了我的旁边,拿过一瓶水打开后递给了我,关切的问道:“累坏了吧?我能看出你根本就是个非专业的,这种专业性这么强的工作还真是难为你了,要不是我们的上级主管过于挑剔,其实像这种模特倒也不难找。”  
  “蓝阿姨,不瞒你说,我这次答应这件事完全就是上了外面那个方块脸小子的套了,这根本就是赶鸭子上架嘛!这么一会儿工夫照的照片可能比我这十几年照过的照片加一起都多了,真是累死我了… …”我不顾形象的窝在椅子上大口喝着水,不断向她无可奈何的诉着苦。  
  “呵呵,是吗?可你看起来比刚才还精神呢,一点都不像累的样子,好像倒是挺兴奋的… …”蓝阿姨不住的掩口轻笑着,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说起来我越来越觉得你这孩子还真是与众不同,尽管遇事有些腼腆,还特别爱脸红紧张,但性格和说话的语气就跟男孩子一样,从来不顾忌什么… …”  
  “哈哈,这… …这也算优点吗?”我自嘲似的笑了几声,还真是搞不懂,女孩子有些男性化就是与众不同,或者叫洒脱;而男生只要有一点女性化就被叫做娘娘腔,更有甚者会被叫做变态。  
  似乎雪落就经常用后面的方式称呼我,我总觉得我挺冤的。  
  “你这么像男孩子,平时一定很喜欢运动吧?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发现了,毕竟有这么健康的肤色女孩子在现在已经很少见了,现在的女孩子整天拼命的给自己抹各种防晒霜,生怕自己晒黑一点儿,就更别提户外运动了。”蓝阿姨拉着我的手,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忽然感慨道:“我的女儿小时候也很喜欢在外面玩的,经常将自己晒得跟你现在差不多,我当时还骂过她,可直到后来,她被检查出来患有一种先天性的疾病,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毫不顾忌的出去玩了,哪怕是稍微运动量大一些都会晕倒,从那以后她就很少出门了,也白了好多,但我从此我就很少见她笑了… …其实漂亮不漂亮都不是很重要,只要健健康康的就比什么都强了… …”  
  说到这里,大概是触动了她这辈子最难受的心事,蓝阿姨的眼中不禁出现了闪动的泪光。我很了解梁雪冰的状况,也能理解作为梁雪冰母亲的蓝阿姨的心情,知道自己的孩子得了绝症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病魔一点点蚕食自己孩子的身体,无可奈何的等待着白发人送黑发人。  
  “蓝阿姨您也别太难过了,事情总是会有转机的,或许很快您女儿的病就可以找到方法医治的… …”尽管连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还是不得不出言安慰这个伤心的母亲。  
  “谢谢你安慰我,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这种先天性的疾病来源于她的体质,是不可能通过药物或者手术改变的,根本就是绝症… …”蓝阿姨茫然的摇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嘴角挂起了一丝笑意,轻轻道:“不过她自己倒是很坚强,虽然不怎么说话,但她一向都很乐观,而且我最近还发现了一个秘密,呵呵… …”  
  “啊?”我下意识的啊了一声,可能是被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不正常反应吓到了,倒是没太注意她说什么。  
  “我发现她好像恋爱了,喜欢的人好像是他们班上的一个男孩子。”蓝阿姨故作神秘的低声道。  
  我一口水没咽下去,当场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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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3 16:27 | 显示全部楼层
  修订版 第十五集 第6章 恐吓
  (起6J点6J中6J文6J网更新时间:2006-4-11 14:52:00  本章字数:8687)
  
  她… …她是在说我吧?估计也不可能有别人… …  
  虽然梁雪冰喜欢我已经是我早就知道的事实,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快连她妈妈都知道了,搞不好可能连我叫什么都清楚了,还真是个关心女儿的好妈妈啊… …. “你怎么了?没事吧?”蓝阿姨急忙掏出纸巾帮我擦干了我身上的水痕,关心道:“慢点喝,又没有人跟你抢,急什么啊… …”  
  “嘿嘿,不好意思,一个不小心就…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出我现在的脸很红,“我想这些事情,您的女儿应该不会主动跟您说吧?您是怎么知道的呢?”  
  “哪有当母亲的不知道自己孩子的心事的呢?我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过,一看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了,毕竟第一次恋爱,什么都写在脸上。而且我还看到她经常偷偷的… …”说道这里,蓝阿姨的眼睛转了一下,忽然停住了,掩嘴笑道:“呵呵,你看我这嘴,一打开就收不住,这事是我女儿的隐私,还是不要到处说了。”  
  懂得去爱别人也是孩子长大的一种标致,身为母亲看到孩子的成长而感到高兴也是人之常情,她要是不兴奋我倒是会觉得奇怪。  
  “对了,外面那个不会是你的男朋友吧?”蓝阿姨忽然话题转向了我。  
  “啥?您说他?您觉得可能吗?您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了,赵楠他不过就是我一个死党… …”不用看我也知道在说谁,立刻将头拼命的摇着,这件事要是不否认,我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呵呵,难怪,刚才我就觉得不像,因为你们两个人对视时候的眼神一点情意都没有,反倒像仇人似的,真搞不懂现在你们这些孩子的关系… …”  
  “呵呵,总之我们的关系很复杂,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我倒是不得不佩服这个蓝阿姨的观察能力,赵楠和我对视时候的眼神的确经常像对方欠自己几千块钱似的,这种眼神的交流在死党中倒是不多见。  
  “赵楠… …对了,我刚才听你说他叫赵楠?”蓝阿姨好像想到了些什么,忽然反问我。  
  我一下想到,既然她这么关心梁雪冰的事,那么一定知道班上一些和梁雪冰关系不错的人的名字,赵楠整天这么活跃的围着梁雪冰跟一只苍蝇似的,梁雪冰不可能不在家里提起过赵楠这个名字,所以蓝阿姨听到我叫出来才会有此一问。  
  “嘿… …是,是啊… …”知道自己说溜了嘴,我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实话,我知道,就算我不承认,回到家只要她一问梁雪冰,也会知道外面的人是赵楠,毕竟那张方块脸太有标志性了。  
  “那… …你们是不是有个朋友叫风忍,现在在第一高中读高二?”  
  我就猜到了她下一句会问这个,再次硬着头皮点点头,故作惊讶道:“呀,难道你就是梁雪冰的妈妈?我曾经听风忍提起过梁雪冰的事情… …”  
  “哦?他跟你提起过我们家小冰?那么他知道小冰喜欢他的事情吗?”这件事情蓝阿姨不好去直接问梁雪冰,好不容易找到个知情人,不免心急的追问着。  
  “他… …可能不知道吧… …也可能知道吧… …总之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有些吞吞吐吐,毕竟这种问题叫我很难回答,我总不能很坦白的直接告诉她,那天梁雪冰身穿性感睡衣将我压在床上跟我告白的事情吧?那样天知道她会不会直接杀了我… …  
  “这是什么答案啊?你不是风忍的妹妹吗?”她似乎不死心。  
  “哎?你怎么知道我是… …”我话到嘴边就收住了,想想也清楚,认识赵楠,熟悉风忍,而且我也曾经对那个宋经理说过我那个“风幻儿”的假名,聪明人稍微推理一下就会有这个结论,虽然不是事实,但也差不多了,“是,我是他一个妹妹,但他也不可能将这种事情跟我说啊?”  
  “这倒也是,不好意思,为难你了。”蓝阿姨歉意的笑了笑,接着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心里很矛盾,既希望这个男孩子知道我们家小冰对他的心意,但又不希望他知道对我们家小冰作出任何的回应,有时我都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去跟我们家小冰说… …”  
  “这话从何说起啊?按理说,你作为梁雪冰的妈妈,好像不应该鼓励她现在去谈恋爱的,不是吗?”我皱着眉头不解道。  
  “我看你这孩子很好,而且也算是小冰的朋友,所以也不怕跟你说,这些事情你们女孩子知道就好了,千万不要再说给别人,特别是你哥哥还有外面那个赵楠… …”蓝阿姨再三叮嘱我后,轻轻摇头惋惜道:“相信你也应该知道了,我们家小冰身体不好,但你可能不知道,最近她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最近刚刚检查过身体,医生说她可能只有最后一个月的命了,而且这还是乐观估计… …”  
  “啊?不是吧?”我大吃一惊,虽然知道梁雪冰已经时日无多,但没想到这个消息这么突然,不知为什么,心中有些慌张。  
  “事实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可埋怨的。小冰这孩子既然已经注定了生命要比别人短暂,我这个做母亲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满足她的一切要求,让她走得没有任何遗憾,又怎么可能忍心去剥夺这孩子初恋的权利呢?毕竟这也可能是她的最后一次了… …”蓝阿姨尽管再如何装作坚强,但想到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即将永远的离开她,还是忍不住潸然泪下,“其实我很想这个男孩知道小冰对她的心意,即便这个男孩对小冰不是真心的,但只要他肯陪着小冰度过这孩子最后的这点时光,让她毫无遗憾的在幸福中离开,我也就安心了… …可我又觉得我这个想法很自私,自己的女儿只有一个月的命,却还希望这个男孩子可以真心的待她,但小冰在她最幸福的日子中离开,剩下的那个男孩子却会留下一生的阴影,或许小冰的死会成为束缚他情感一辈子的羁绊,那样对这个男孩子真的太残忍了… …”  
  想不到梁雪冰的妈妈心地这么好,即便是面对自己孩子的生死,还第一时间为别人考虑,我甚至有些不忍心再欺骗她了,差点一冲动就说出我的身份… …但我还是忍住了,因为说了她也不会信。  
  “那… …您问过梁雪冰本人的想法吗?”  
  “不知道,她再三告诉我不要将她的检查结果通知学校的,可能她也在犹豫吧… …”蓝阿姨摇摇头,无可奈何道:“这种事情只能随缘,不一定非要有个准确的结果,其实初恋的朦胧也是一种值得怀念的美。”  
  “哦… …”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慰这个伤心的母亲了,只能茫然的点点头。  
  “行了,不说这些难过的事情了。”蓝阿姨接过我手中的瓶子,看看手表站了起来,“叫化妆师给你补妆,继续拍摄,还有几十个款式等着你呢… …”  
  “… …”  
  拍摄工作进行了很久,我也渐渐熟悉了其中的过程,摆出的姿势也越来越到位了,但由于刚才蓝阿姨那一番话,我整个人一直处在一种懵沌的状态下,脑子里面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尽管这样,那个小胡子摄影师居然似乎对我的表现倒是很满意,说是我脸上那种圣洁而茫然的表情很专业。  
  对此我很是无语。  
  中午简单的在摄影室吃了一些在外面叫的外卖后,在我的要求之下,小胡子摄影师再次开工,因为基本上算是已经轻车熟路,加上我作为一个男人相对旺盛的精力,基本中途没休息的坚持到了全部拍摄完成,原本预计需要下午五点才能结束的拍摄,居然提前两个小时完成了。  
  “的确很不错,这次这组照片相信是我拍摄的最好的一组,你的先天条件很好,希望有机会下次合作!”小胡子摄影师满头是汗,带着满意的笑容跟我握过了手后急匆匆离开了,虽然脾气不是太好,但是我倒是蛮欣赏他这种投身艺术的精神的。  
  化妆师也走了,外面的几个摄影助手将灯光之类的道具搬回原本的位置,我也走进样品间换上了自己的衣服,顺便要了几张湿巾将自己脸上的妆擦干净,我还是比较喜欢这种脸上清爽通透的感觉。  
  处理好这一切刚一走出样品间的门,似乎早就在外面等着我的赵楠头上顶着他的“史莱姆”,鼻孔中堵了两团手纸急忙迎了上来,大大咧咧拍着我的肩膀道:“不错,小样的,摆的几个姿势看着也算人模狗样,这次你可风光了,搞不好以后满大街都是你的裸照,我刚才忽然发现你挺有拍三级片的天份的,如果你肯让我当你的经纪人我保证你红… …要不现在先给我签个名吧?”  
  我懒得跟他磨牙拌嘴,打量了他几眼,最后眼神停在了他的鼻子上,奇怪道:“你不是对我现在的身体提不起兴趣吗?怎么还流鼻血了?”  
  “这是踩的!被你踩的!!!你还好意思问?今天你就等着出血请我吃大餐补偿吧!”赵楠气哼哼的转过头装作不跟我说话的样子,头上的“史莱姆”大概是没站稳,啪叽一声又摔在了地上。  
  我知道他的嘴根本不可能闲着超过半小时,不然他会被自己活活憋死,倒是不用担心他不理我,所以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忽然后面有人轻轻拍了我一下,我回身一看,是蓝阿姨站在我身后,手里还提着一大包东西。  
  “幻儿,看你穿着我设计的内衣那么漂亮,我自己也对我的设计变得更有信心了,谢谢你… …”蓝阿姨笑着拉着我的手,将那一大包东西交给了我,“虽然说你这次是自己不要任何报酬的,但你也不会空手回去的,这些都是你刚才试穿过的内衣,现在都是属于你的了,这是我们业内的一贯规矩。怎么样?一下子得到这么多漂亮的内衣是不是很开心?”  
  “啊?… …是,开心,开心得不得了,哈哈… …”也不知道谁定的这种狗屁规矩,我要这些有什么用啊,可我还不能当着蓝阿姨的面表现出来,只能尴尬的随声附和着。  
  赵楠从我身边走过,似乎很好心的将那包很重的内衣提袋接过去扛在肩上,又转身走回了我的身后,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很阴险的笑了一下,扔下了很让我有立刻揍他一顿冲动的两个字。  
  “虚伪… …”  
  靠?说我虚伪?我这也是不得已,我没他那种不良癖好,不可能表现得那么兴奋… …  
  对了,说到报酬我忽然想到,我们这次来得主要事情是为了雪落的那些照片和底版来的,这一天下来被拍摄和换装之类的琐事搞得脑袋都大了,差点把这个最重要的事情忘了。想到这里,我叫蓝阿姨去将那个胖胖的宋经理单独叫来,说是有事情要单独跟他谈,蓝阿姨点点头出去了。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三点半了,急忙跑到窗边拉开窗帘向楼下张望着。  
  “喂,内衣美人,你看什么呢?”赵楠也好奇的将头凑了过来,但他却什么也没看到。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故作神秘状,这可是我安排的一出好戏,提前通知就没意思了。  
  “哼,还跟我玩保密,你真当你自己是保密局的啊?”赵楠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举了一下手上的大口袋问道:“这些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啊?你还真是走运,这么多名牌新款内衣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你看,大部分都是未推出款式… …”  
  “你还挺了解的啊,可我要这些也没用,只能带回去一把火烧了… …”我不以为然道。  
  “别介啊… …你这暴殄天物不知节约的家伙,这么做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会有报应的… …”赵楠很紧张的将那一包内衣护在怀里,一脸认真的跟我胡扯着,“你不要给我好了… …”  
  “你要这些干什么?”  
  “胸衣带回去当眼罩,内裤带回去当战利品向朋友炫耀,哈哈… …”  
  “你当你是金鱼啊?带那么大眼罩… …!!”  
  “… …”  
  正和赵楠有一句没一句的拌嘴玩,忽然房门一开,一个带着眼镜胖胖的头探了进来。  
  “宋经理,来了?进来吧… …我还以为我不说找你你就不来了呢?”我很悠然的找了张椅子坐下,同时也示意他坐下说。  
  “呵呵,哪里哪里,幻儿小姐,我代表我们公司谢谢你的合作,刚才我已经看过上午拍的部分样片了,同时给我们老总上传了几张,他表示很满意… …”说着话,宋经理吃力的扭动着自己肥胖的身躯,从身旁的公文包里面掏出一个大信封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打开翻了翻,发现里面居然都是清一色的百元大钞,厚厚的一大摞,看样子着实不少,可却没有照片和底片的影子,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这是干嘛?”我又将信封丢给了他。  
  “是这样的,经过我们研究决定,即便你不签合约,我们一样要付给你报酬,因为这是你应得的。”宋经理一脸媚笑的将钱又递了回来。  
  见我不动声色,赵楠忽然从旁边一把将信封接了过去,点头笑道:“谢了,我是她临时经纪人,我帮她收着好了… …”  
  宋经理见赵楠将钱收了起来,脸上立刻泛起了笑容,起身拽了拽自己的衣角,似乎要走的样子。  
  “宋经理,做人要厚道,还记得我在答应拍摄之前说过什么吗?雪落的照片和底片在哪里?”我一把拉住他的肩膀又将他拽了回来,可能是用力大了点,差点将他拉倒在地上。  
  “呃… …照片和底片… …呵呵,对了,我答应过还你们雪落小姐的照片和底片的,你看我这一忙就把这事给忘了… …”宋经理干笑了几声,磨磨蹭蹭的转身从公文包里面掏出了另外一个信封交给了我。  
  我打开向里面看了一下,的确是一摞照片和一卷底片,但至于是不是雪落的那些就不得而知了。低头看了一会儿,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检查,毕竟这是雪落那丫头的隐私,我想她也不希望过多的人见过这些照片,当然也包括我在内。  
  “哈哈,这下都齐了… …幻儿小姐,你看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走了?”宋经理点头哈腰的夹着公文包就要闪人,我立即使了个眼色,赵楠一个闪身堵在了门口。  
  从他一进来我就看出他的眼神闪烁,说话总是留着半截,故意不提照片的事情,想故意拖延,很显然根本就没有打算交还的诚意。如果没估计错的话,即便我手上的真是雪落的照片和底片,但他那里肯定还有备份,他这种人不会这么轻易就松口的,毕竟雪落本身对他来说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宋经理,做人要坦率一些,我知道你这种人没那么容易放过雪落的,我希望你还是识相点,把所有的备份都交出来,免得大家都不好看… …”我故作语气轻松的说道。  
  “大姐,姑奶奶,我哪里还有什么备份啊?不是都给你了吗?你不要为难我了,真的没有了… …”  
  这个胖子的嘴倒是很硬,看来真的是打算打死也不承认了,其实这些我从赵楠对我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所以我也做了相应的准备,本来以为会用不上的,但现在看来还真是不得不出这个下策了。  
  我低头看了看手表,接着起身向窗外看了一眼,向这个嘴硬的胖子笑了笑,随即挥手道:“赵楠,咱们不吓唬宋经理了,咱们两个送他出去吧,看他这一头汗急的… …”  
  赵楠歪歪头,不解的向我投来了一个询问的眼神,我示意他没事的点点头,赵楠这才耸耸肩,无可奈何的替宋经理打开了门。  
  宋经理长出了一口气,擦擦头上的汗,指着我们陪笑道:“呵呵,幻儿小姐还真是爱开玩笑,居然吓唬我… …改天我请你们… …”  
  说着他晃动着肥胖的身躯走了出去,可刚出去没几步,忽然又匆匆忙忙的退了回来,脸色发青嘴唇发白,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哎?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急着现在就打算请我们吃饭吧?”赵楠颇为奇怪的问道。  
  宋经理拼命的摇着头,嘴唇哆嗦着问:“怎… …怎么外面… …这么多人?”  
  “哎?”赵楠有些诧异的将身子探了出去向走廊一边看了看,很快回身拼命的向我挤眼睛。  
  “挤什么,在使劲眼珠子都挤出来了,走吧,收拾一下,咱们把宋经理送出去… …”我向赵楠勾了勾手指,很是肆无忌惮的搭起了宋经理的肩膀。  
  尽管宋经理全身颤抖如筛糠一般,但始终是架不住我和赵楠两人的力气,最后还是将他带了出了门去。  
  “嘿嘿,你看我带来的… …哎?怎么… …”  
  刚走出大门正要指点一番,忽然间外面的场面将我也吓了一跳。只见外面的走廊两侧整整齐齐的站着两排人,每隔一米就有一个,全部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头上还扣着一顶黑色的小檐礼帽,黑色的皮鞋在灯光下闪着光,整个一副上世纪初上海滩黑社会的标准装束。沿着走廊向前看去,大厅里面更是站了四十几个同样装束的人,整齐的排成了三排站在靠墙的一侧,在他们的前方放了一张大厅里面的沙发,上面坐着一个身着西装,外面还披着一件黑色风衣的男人,此刻正翘着二郎腿倚在沙发上大口的抽着雪茄,满头是汗的不断用一个白色的手帕擦着脸,身旁还有一个小弟拿着扇子不断的给他扇着凉风。  
  这个叼着雪茄的男人就是黑虎帮的老大聂云虎,尽管他特地用发蜡将头发全梳到了脑后,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去酒吧那天,我让酒吧里面的黑虎帮干部帮我转个纸条给聂云虎,让他今天这个时候拍几个手下给我充充场面,免得这个宋经理不合作而已,但没想到这个无厘头的老大居然给我搞了这么大的场面,尽管够排场,却有些让我哭笑不得。  
  我抓着宋经理的手也不觉吓得松开了,这个胖子闪电般的躲倒了我和赵楠身后。  
  “这… …这个变态是谁?他搞什么啊?”赵楠想笑又不敢笑的向我使着眼色。  
  聂云虎显然看到了我,向身旁的小弟做了个手势,起身将那件大风衣抖落在沙发上,一脸微笑的大步来到我面前,向我微微点头道:“幻儿小姐,我一接到风忍兄弟的传信便立刻赶来了,还算及时吧?他们有没有欺负你?要不要我替你把他们摆平?”  
  这家伙说得像真事似的,这么好的表演天分不演戏真是可惜。  
  我强忍着笑意,煞有其事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脸色发白的宋经理,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倒是没什么人敢欺负我,可是好像有个胖子不是很合作,拿了我的东西结果却忘记了放在哪里… …”  
  “哎… …等… …等一下,我想起来了,我的确还有一份备份忘在了保险柜里,我马上去拿… …”这胖子倒是个懂得见风使舵的聪明人,一见势头不好,立刻连滚带爬的冲进自己的办公室,不一会儿拿出一份同样的信封战战兢兢的交给了我。  
  看来这招还真是管用,尽管这次的戏做的有些假,但效果却已经远远超乎我的预计了。  
  “宋经理,谢谢你把东西还给我,聪明人一般都会长命的,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有深意的冲他妩媚一笑,接着向聂云虎点头道:“好了,聂老大,咱们走吧,耽误人家办公就不好了,你们站在这里那还有客人敢进来啊… …”  
  聂云虎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冲我点头微笑了一下,立刻招呼着自己的手下上了电梯,至于余下的辈分比较低的手下就只好辛苦的从楼梯下去了。  
  一上电梯我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捂着肚子笑道:“聂老大,不过就是让你帮忙充充场面,你怎么搞得像斧头帮抢地盘似的?”  
  “嘿嘿,没办法,谁让我也是有事求风忍兄弟呢?他的妹妹有事我不可能不管,要不风忍兄弟他一赌气撒手不管我的事情了,到时候我找谁哭去啊?”聂云虎笑呵呵的脱下自己身上的西装交给了一旁的小弟,扯下领带拽了拽衣领,忽然问道:“怎么样?这身打扮很像样吧?这次我为了给风忍兄弟面子可是下了血本了,花大价钱连夜赶制了这批衣服,要不说人靠衣服马靠鞍,一看长相二看穿,换上衣服这气势整个就起来了,看来以后我出席一些大场面也真要准备些面子工程了… …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热… …”  
  “这大夏天的你穿这么多衣服能不热吗!”我真是对他无语了,真不知道像他这样的人是怎么能当上黑虎帮的龙头老大的。  
  不过我没想到他居然会对我随便通知他的一件事情这么重视,而且还这么用心的去做,这的确是我始料未及的,虽然他的做法有些让人哭笑不得,但忽然发现他这种轻轻松松当大哥的作风有事还是挺可爱的。  
  至少现在我觉得这个人虽然鬼点子多了点,但还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我刚想对聂云虎的这次帮忙表示感谢的时候,忽然一旁的赵楠“咦”了一声,紧接着我猛然间感到似乎附近有一阵若有若无的精神波动在空中飘散,这股精神波动很有规律,完全是受到一定控制的,而且绝对强于普通人能够拥有的最大上限,显然附近应该有个异能者在使用某种能力。  
  我立刻抬头看了一下,电梯显示的数字正好是“7”,这样说起来,刚才感到波动的那个楼层应该是八层。  
  到底是什么人会在这里使用异能呢?这里不过只是一栋办公大楼,所在的也都不过是一些经营各种项目的公司,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出现异能者呢?  
  转念之间已经到了一层,聂云虎走下了电梯,很是关心的向我问道:“现在你们要去哪里?我们的车子在外面,要不要我送你们一程?”  
  我摇头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聂云虎笑了笑,倒是也没坚持,带着自己的手下浩浩荡荡的出了一楼的大厅。大厅里面的人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一个个惊恐的看着我和赵楠,好像在看黑社会的同伙一样。  
  “哈哈,还真是威风,要不咱们两个也进黑社会得了?”赵楠颇为兴奋的鼓动着我。  
  “算了吧你,你以为那是什么好地方啊?”我整理了一下在电梯里挤乱的衣服,径直走向了前台,并回头向赵楠问道:“刚才在八楼的时候你好像咦了一声,是不是你也发觉到那阵其他异能者的波动了?”  
  “哎?有吗?我那时只是好像听到电梯里似乎有人偷偷放屁,所以才咦了一声… …”赵楠听我这么说倒是颇为惊讶。  
  看他表情似乎不像在说谎,难道是我太敏感了?  
  我抬眼向前台后面墙上挂着的各公司所在示意牌上看了一眼,八楼的位置赫然写着:司徒实业股份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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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3 16:30 | 显示全部楼层
  修订版 第十五集 第7章 名片
  (起6O点6O中6O文6O网更新时间:2006-4-11 14:53:00  本章字数:8862)
  “对了,我差点忘了一件事情,美女,你先帮我拿着这个,我还得回去一趟。”  
  刚要走出大门口的时候,赵楠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将装着内衣的大口袋不由分说塞给了我,转身又匆匆忙忙跑了回去。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到底回去干什么,电梯的门已经关上了。  
  大概是有什么东西忘在上面了吧?反正我倒是不必担心他的安全,即便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这家伙的逃命本事也是一流的。我随即走到一楼共享大厅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将沉重的口袋放在一边,很耐心的等着他下来。  
  大概是刚才黑虎帮出现的那一幕给人的印象太深了,尽管这个不大的休息区坐了不少人,但我一坐下后居然全都换了座位,最近的离我也有五米以上,好像怕我随时会跳起来拿刀砍人一样。  
  我从口袋里面找出刚才那胖子拿给我的备份照片和底片,跟原来的大概对照了一下,厚度差不多,看来他应该是全部拿出来了。他这种人是最胆小怕事的了,虽然我和赵楠对他没什么威慑力,但他不至于笨到为了这些东西去得罪黑社会,就算真的还有其他备份估计他也会很小心的将其销毁了,这点倒是不用担心。  
  现在要做的就是去雪姐家,见到雪落将这些东西交给她,这次的任务就算圆满完成。  
  一想到再也不会有人逼着我穿这些女式内衣,我的全身顿感阵阵轻松,也顾不得顾忌形象,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倒在了沙发上,舒展着我因为连续拍摄而疲惫的身体。  
  有人说慵懒的倦怠美人看起来会有一种别样的风情,虽然我不知道我现在看起来是什么样子的,但从周围不断飙升的回头率来看,现在的我肯定是很引人注目。记得当初我跟雪姐她们一起上街的时候,雪姐差不多也有这么高的回头率,而且不怕死不信邪的狂蜂浪蝶可是着实不少。  
  但现在的我尽管也这样,倒是没有出现有人敢来搭讪的情况,虽然我不喜欢有人来搭讪,但是赵楠这小子上去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我很是无聊,忽然觉得哪怕有个人过来随便跟我说说话也是不错的。  
  指望现在大厅里的人是不可能了,从他们的表情就能看出,尽管他们似乎有这个色心,但是没那个色胆。我不觉的将目光投向了大门口,没想到门口的感应门一开,还真的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好一头漂亮的金色长发!没想到进来的居然是个外国人… …  
  这个外国人是个男子,看起来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给人最直观的印象应该就是那一头披肩的垂直金发,既便是女子都未必会有这么漂亮的头发,更何况他还是个男人,不觉的我居然还多看了几眼。相貌放在西方应该算是很英俊,但我一向对外国人的长相不予评价,毕竟东西方的审美观差异太大。这人一身很休闲的夏装看起来很舒服,不过和这里其他人的职业装明显的格格不入,看起来不像是这里某公司的职员,更不像是来这里谈生意的客商,硬说像的话,倒像是哪个跟旅行团走散的游客。  
  大概是我横在沙发上目标太明显的缘故吧,这个人很明显是看到了我,奇怪的是他的脸上出现的表情居然不是我想象中惊艳的神情,而是皱着眉头愣了一下,并且最让我不解的是他居然挥着手向我走了过来。  
  外国人搭讪也用不着这么自来熟吧?怎么搞得好像认识了多久似的… …  
  我忽然间紧张起来,倒不是因为看到他向我走了过来,而是因为我的英语口语和听力从我开始学起的时候似乎就没有一次及格过… …  
  “HI,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怎么你也在这儿?”他走到我面前低头笑眯眯的问道。  
  “I’m sorry… …I… …I don’t… …哎?你会说中文啊?”我把心中准备好应对的话都说了一半了,才发现他说出的居然是绝对的普通话,而且好像比我这个带着点东北方言的还标准,最可恨的是还土不土洋不洋的引用了一句古诗。  
  他看到我的反应好像有些诧异,我起身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疑惑道:“这位先生,我们好像不认识啊?”  
  他若有所思的皱着眉头好一会儿,忽然眉头舒展,向我绽放了一个很阳光的笑容道:“呵呵,是不认识…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没办法,认识美女太多的后果就是看到美女经常会觉得面熟… …”  
  我眨眨眼睛,半天没想到该说什么,我一直以为这种话只有赵楠才能恬不知耻的信手拈来,没想到今天居然活生生又见到了一个,还是进口版本的… …  
  “看来先生你到中国已经很久了啊,难怪你中文说得这么好… …”出于对外友人的礼貌,我还是象征性的跟他客套了一下。  
  “哈哈,这倒不是,我一直在美国生活的,今天刚到的这里… …”他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很随和的笑道:“主要是因为我有个喜欢说中文不喜欢说英语的顶头上司,结果几年下来我也就成了半个中国人,哈哈… …”  
  “是这样啊,还真是难为你了… …相信你还有事吧,我也还要等个人,他估计快回来了。”我不认为我跟这种人能有什么共同话题,也没什么兴趣跟他再说下去,很含蓄的下了逐客令。  
  看来他还不是一般的中国通,马上就明白了我话里面的意思,向我笑笑说了一句“有缘会再见面的”后,转身离开了。  
  我重新坐回沙发上,忽然发现地上似乎有一张黄色的小卡片,上面还有字,似乎是一张名片。我将它拣起来,前后看了看,这张名片看起来大概是刚才那个外国人掉的,做名片的纸张很不错,印刷也很好,但似乎文字简单了点,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正面有用中英文两种文字印上的名字:约可•罗伊。  
  名字的下面依旧有中英文两种文字,字小了两号,写着:占卜师。  
  占卜师?好像就是外国算卦的吧?同是一种职业,在这里就只能摆个地摊立个幡,搞不好还当宣传封建迷信的典型给抓起来教育几天;没想到在外国居然冠以占卜师的名头堂而皇之的出国给人算卦,居然还有名片?  
  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看来有些事情不放在不同的角度去想还真的很难理解。  
  不过我最为奇怪的是,虽然是名片,但除了名字和职业以外,上面居然找不到任何的联系方式,似乎这张名片只是用来告诉别人他的身份的,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这样一张如同废纸一般的东西对我一点用也不可能有,我随手将它团成一团丢在了一旁的纸篓里面。  
  “喂,美女,扔什么呢?该不会我上去这么一会儿就有人给你写情书了吧?我还真是同情这个男女不分的倒霉蛋… …”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身后再次想起了赵楠那小子怪异的声调。  
  “别跟我废话,时间不早了,我们赶快回去吧,免得雪姐担心… …”我将那一口袋内衣推给了赵楠,自己快步走出了大门。  
  “唉,一口一个雪姐,我看这次你能答应帮忙也十有八九是因为她而不是看我的面子,这么多年的死党还不如一个认的姐姐,真是让我伤心… …”赵楠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装模作样的假装抹着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很明显是话里有话。  
  我白了他一眼,反问道:“忘了问你,你刚才上去干什么了?”  
  “嘿嘿,我也保密。”  
  赵楠忽然诡异的一笑,眯起眼睛摇摇头。  
  “切!”我才懒得追问他的事情,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没什么正经事情,搞不好又是看到了哪个美女上去问人家的电话号码了。  
  我俩到了路口,我伸伸手,一辆出租车闪动着指示灯停靠了过来。  
  “我个人认为你拦出租车不应该伸手,应该伸出你那洁白的大腿,典型的好莱坞式拦车大法免费传授你… …”赵楠笑嘻嘻的将那一大包内衣扔到了后座上,接着将我送进去后关上了车门。  
  “你不走?”我摇下车窗诧异的问道,很明显他没有上车的意思。  
  赵楠看了看手表,从口袋里面掏出一颗烟点燃叼在嘴里,看着天空缓缓说道:“我还有正经的事情要办,你先回去吧。”  
  我也没有问赵楠要去干什么,毕竟他有他自己的自由。重新关上了车窗,给将雪姐家的地址说给了司机,出租车随即发动驶出了路口。  
  … …  
  “是的… …是的… …谢谢伯父的关心,我没有事情… …至于雪樱的事情,我觉得伯父您也不要把她逼得太紧了,毕竟这件事情涉及到她终身的幸福,还是给她点时间吧,您以知道她平时就喜欢玩,可能一时还不能接受… …而且我先办了我父亲的丧事,接着又是我弟弟,这个时候谈我的婚事也的确不是时候,还是向后拖一段时间吧… …恩,好的,伯父再见!”  
  电话里传来了挂机后的盲音,司徒明随手挂上了电话,向后靠在椅子的靠背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刚才的这个电话是雪樱的父亲打来的,虽然名义上是问候一下刚刚失去亲人的司徒明,但司徒明听得出来弦外之音是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办雪樱和他的婚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雪樱的父亲会忽然急着问起这件事情,但司徒明现在的脑子里面却是一片混乱,也不想去想这些事情,只能敷衍的回答应付一下。  
  说心里话,司徒明真的很喜欢雪樱,也很想娶雪樱做他未来的妻子,并不是因为雪樱的身后有一个有一定财力的雪氏集团,而是因为和雪樱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他从雪樱身上看到了天真、善良、顽皮、温柔等等一系列很难从一个生活在优越条件家庭下女孩身上找到的各种优点,而且雪樱还是司徒明认识的女人当中最漂亮最有气质的一个,他怎么可能不动心?而且这段时间自己的家庭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他更想尽快身边能有一个人可以陪伴他,陪他一起度过这段痛苦的日子。  
  但不知道为什么,司徒明发现这段时间雪樱开始有意识的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了,有时甚至好像只是在面对着一个普通朋友,打电话约她甚至当面找她都会被她以各种理由推辞,似乎在故意躲着自己。  
  司徒明和雪樱的婚约是双方的父亲当面订下的,虽然有些专制,但以他们这种大家族来说,最重视的就是承诺,所以她和雪樱的婚事是早晚的事。可司徒明一直从心底里很抵触这种独断专行的做法,他其实完全可以什么都不做,等适当的日期直接迎娶雪樱过门就可以了,但他还是从繁忙的工作中抽出大量的时间去约雪樱,送各种礼物给她,只是希望雪樱可以以一个全心全意爱他的女人的身份嫁给自己,而不是利益婚姻的牺牲品。但尽管不想承认,但司徒明还是可以感觉到,现在的雪樱心中一定有另外的一个人,而且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人很可能是救过自己又杀死过自己弟弟的风忍。  
  司徒明很矛盾,他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应该坚持这门婚事,还是应该主动放弃。如果坚持,他怕心不属于他的雪樱会恨自己一辈子;可他一想到要主动放弃,脑海中马上就会浮现出雪樱的恬美面孔,心中就会阵阵抽痛。  
  人很容易去了解别人,但最难了解的却是自己真正的内心。现在的司徒明只能强迫自己暂时不去想这件事情,将原定的婚期不断的向后推迟,希望能出现奇迹令雪樱回心转意,尽管这个希望近似于渺茫。  
  办公室的门忽然响了两声,一个年轻的秘书走了进来,站在门口恭敬的说道:“司徒先生,外面有一个人想见您,但是没有预约,请问… …”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现在很烦,谁也不想见,让他先预约,改天再说。”司徒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可… …可这个人说如果您不见他,他会让我们公司在一夜之间破产倒闭,还让您自己看着办… …”秘书的声音越说越小,到后来的几个字都几乎听不清了。  
  司徒明坐直了身子,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到底是谁这么大的口气?司徒家的合作伙伴和商业对手也没有哪一家敢夸口让我们一夜破产的啊… …”  
  秘书紧张的盯着司徒明的表情,生怕他会大发雷霆。  
  “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子?男的女的?”  
  “不… …不清楚,他穿着一件风衣,将自己罩得严严实实的,看不清长什么样子,只是能看到他不是很高,可能是个女的… …”秘书唯唯诺诺的解释着。  
  “算了,你去让她进来吧。”  
  司徒明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似乎打算会见一下这个张狂的访客。  
  秘书出去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如同秘书描述的身穿白色长风衣的人走了进来。她进来后随手关上了门,径直走到司徒明办公桌前正对着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随手脱去了风衣搭在了司徒明的办公桌上。  
  一头金色的长发如瀑布一般散落,一张略带稚气但眼中却闪动着调皮神采白人女孩的面孔出现在司徒明的面前。司徒明顿时愣了一下,仔细的回想自己认识的外国客商,但却怎么也记不起来认识这样一个看起来也不过只有十六七岁的女孩子。  
  “请问… …”  
  “不用问,你不认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我的名字… …”金发女孩一口将司徒明刚问了一半的话堵了回去,她虽然看起来明显不是这个国家的人,但却说着相当地道的中文,而且声音很动听,“我知道你叫司徒明,是这家公司的大少爷,你父亲司徒远星不久前死了,而且听说你弟弟司徒枭最近也死了,我担心司徒家的产业会出现什么动荡,所以特地跑过来看看。”  
  “你认识家父?”司徒明有些惊讶,他的印象中,自己的父亲应该没有哪个朋友的女儿有这么大,而且听她的口气似乎还对他们公司的事情了如指掌,“你… …到底是什么人?”  
  “你违反规则了,我说过你没有必要知道… …”金发女孩拿出一面小镜子对镜拢了拢头发,心不在焉的看看四周问道:“你父亲司徒远星临死的时候没有交给你什么东西或是说过什么话吗?”  
  司徒明大惊失色,没想到这个神秘的金发女孩居然连这些隐秘的事情都能一语道破,他隐约已经能察觉到这个女孩的真正身份了。  
  “难道… …你就是我父亲说的… …神?”  
  司徒明急忙从自己的抽屉里面拿出司徒远星临时之前交给他保管的那个小盒子放在桌子上,双手也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恐惧而有些颤抖。金发女孩斜眼看了看他,淡淡一笑,将盒子托在手中,只听到轻微的一点响动,盒子上方的盖子砰的一下向上翻起。  
  “我不是神,只是代言人而已,你知道你归我管就可以了。”金发女孩将盒子放在桌子上又推了回去。  
  司徒明疑惑的接过盒子,忽然惊讶的发现这个外表没有任何缝隙的盒子里面居然有一把小小的锁,难怪自己研究了好久都没能打开,原来这个盒子是只能从里面开启的。盒子里面还有一枚银色的指环,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只是指环的内侧似乎有一行不知道用什么文字刻上去的小字。  
  司徒明从里面拿出那枚指环,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这个金发女孩,他已经知道了这个女孩绝对不是普通人,但却不知道她把盒子还给他究竟代表什么。  
  “这个指环你带上吧,带上以后你才是司徒企业的真正接手人,当初你父亲也是带着这枚指环的… …”金发女孩起身走到司徒枭的旁边看了看他的桌面,忽然拿起桌上的一个放有雪樱照片的相框看了一眼,摇摇头道:“为了一个女人连客人都不见,我真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么大个企业让你管… …”  
  这句话刺痛了司徒明的伤心处,他立刻低头沉默了。  
  “算了,我就是随便说说,我能理解那种爱一个人痛彻心扉的感觉,只要以后你别让我看到这个企业被你一手毁掉就行了,否则我会在有这个趋势以前将你替换掉的,到时候不要说这个女人,只怕你什么都没有了… …”金发女孩摆弄着手中的相框,异常冷酷的看着司徒明,“不要怀疑我说的话,否则你就会比你的老爸司徒远星的下场还惨。”  
  司徒明叹了一口气,点点头,忽然问道:“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我父亲的死是怎么回事?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值得你们把他逼得自杀?”  
  金发女孩放下了相框,毫不在意的笑了一下,说道:“其实这件事情是司徒远星自己想得太多了,的确他将我交给他的事情办砸了,但这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毕竟我要对付的人不是那几个笨蛋杀手能应付得了的,所以我也没打算怪你父亲,怎么知道他胆子这么小,居然自己自杀了,你说这能怪我吗?”  
  “不要这么说我父亲,他是怕连累我和弟弟才选择这条路的!”司徒明有些情绪激动,如果不是司徒远星曾经一再叮嘱过他不要跟神对立,他可能会马上让这个不速之客离开,“好,就算我父亲的死是个意外,那么我能不能知道到底是什么任务失败才逼得我父亲选自杀这条路呢?”  
  “为神做事切记一点,要想活得久一些,少问问题多做事。”金发女孩微笑着坐在了司徒明原来的座位上,拿过身旁的一个记事本随意的翻了翻,忽然问道:“难得我这次来,也算给你这个新的接手人一点优待吧,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出面帮你完成的吗?”  
  司徒明愣了一下,犹豫可好一会儿,最后狠心咬牙道:“有!我想为我弟弟报仇,尽管我知道是他不对,但我还是不能接受杀我弟弟的人逍遥法外,但他和你们一样是暗世界的人,而且还有政府部门出面保护他,我根本无从下手… ….”  
  “你是说那个叫风忍的男孩子吧?”金发女孩平静的反问道,不管司徒明说什么,她似乎都能马上知道比司徒明更为详细的资料,“这次你的动机似乎不纯啊?只怕为你弟弟报仇只是你潜意识里对他不满的一个借口吧?”  
  “我…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司徒明捏紧拳头,皱着眉盯着一脸悠闲的金发女孩。  
  “既然说了是潜意识,你当然可能不会察觉,憎恨一个人但却不能对他怎么样的时候,人是会找很多借口为自己的报复行为开脱的,就像你现在一样… …”金发女孩撇撇嘴,指了指桌面上的相框,笑道:“只怕你找这么多借口的真正原因在这里吧?你不甘心,但又抛不下自己的自尊,明知道对方的心可能不在你身上,却又幻想着对方会回心转意,心中的哀伤找不到合适的突破口发泄,为弟弟报仇便成了你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和我倒是挺像的,你的心我可以感觉得到,爱一个人是自私的,即使作出任何事情都不算过分。”  
  “我不管你在说什么,我只希望你们能出面帮我报仇,作为回报,我会用这个公司给你们创造出最大的利润的。”既然已经说出了口,司徒明这次是下定了决心。  
  金发女孩眨了眨眼睛,起身走了两步,叹气道:“说起来风忍这个人还跟我们扯得上一点关系,你这样说让我很难办啊… …其实现在即使你不出手,他也已经在某个人的追杀中了,估计也活不过多久,但他倒是一个早晚要除掉的障碍,或许我倒是可以满足你这个要求,但至于能不能杀掉他并且会带来什么后果,那就要你自己承担了… …”  
  说着金发女孩在司徒明不解的目光中从容的拿起桌面上的一支笔,飞快的在笔记本上写了一个地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过一段时间应该是这个城市黑虎帮和天龙会两大黑帮比斗争夺地盘的日子,按惯例是两方面各出一个代表,根据比斗的输赢决定赌注的归属,而这场比斗的规则是生死决,就是说只有一方死掉了才算输。具我这边得到的信息,风忍出于某种原因,已经答应了帮黑虎帮出战,你们公司一直支持的天龙会这次根本没有胜算。不过这次比斗倒是你复仇的最好机会,你按照我写的地址去找一个人,这个人是一个不属于任何组织的暗世界流浪杀手,以他的能力对付风忍应该有足够的胜算,相信你会得偿所愿的… …”金发女孩很有深意的笑了一下,将笔记本丢给了司徒明,起身拿起风衣走向门口,忽然转头补充一句:“记得带好钱,那家伙可是认钱不认人的。”  
  司徒明茫然的站在原地,看着门口消失的背影,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一般。猛然间他清醒过来,翻开了笔记本,拿起电话拨通了外面秘书的分机。  
  “喂,麻烦你现在马上去给我定一张机票,当然是越早越好,是飞往… …”  
  … …  
  阿雅穿好了那件白色的风衣,微微了笑了笑,似乎对这次的行程很是满意。刚想去按电梯的开关,忽然发现身旁不知何时居然多了一个人。  
  “阿雅,你这个小丫头不地道啊!来中国玩也不通知我一声,一起走也好有个伴啊… …”约可的一张大脸带着看起来很贱的笑容出现在她的面前。  
  “约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什么时候到的?来了多久了?”阿雅惊讶的发出一连串的疑问,听得约可不住的皱眉。  
  “阿雅小姐,我可是带着教皇大人和你哥哥亚立特的全部嘱托踏上这次寻找你的行程的,拜托你别一副这里不欢迎你的表情好不好?”约可撇着嘴表示着强烈的抗议,“不过说起来我来了也有好一会儿了,一直蹲在门口听你和那个司徒什么明的在聊天,看你们挺有共同话题的,就没忍心进去打扰你们,嘿嘿… …”  
  “这么说… …你在外面什么都听见了?”阿雅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全身立刻有杀气开始弥漫,如果她安排司徒明找杀手去杀风忍的事情泄漏的话,她今后的麻烦就大了。  
  所以哪怕约可现在承认听到了一点,她都会当即出手将约可杀掉以免走漏风声。  
  “嘿嘿,别… …先别那么大的杀气,的确,我是听到了,而且就我个人认为,你这么做的确有些让我无法理解,但我不是个好事之人,我做人的风格一贯都是独善其身,作为一个占卜师的职业操守就是明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也不能去阻止,因为这一切都是命运使然,尽管风忍这个人和咱们教皇大人的关系非同小可,但你真的把他暗算死了也只能怪他倒霉,你说是不?”约可笑嘻嘻的按住了阿雅的双手,阿雅忽然惊讶的发现自己全身的力量像消失了一般,根本无法发动任何异能,忽然变得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  
  “你… …你不是不懂得战斗吗?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阿雅惊恐的盯着约可,忽然发现约可那习惯性的笑脸居然看起来是那么的可怕。  
  “呵呵,怕了?吓唬你的… …”约可眯起眼睛,伸手刮了一下阿雅的鼻梁,“我只是要你明白,我只是一个命运的旁观者,我不会去改变别人的命运,也不想让别人来改变我的命运… …好了,教皇大人和你哥哥都很担心你,玩够了就回去吧,我先走了,跟你坐一个飞机我会没有安全感的… …”  
  说完这番话,约可拍拍屁股溜进了刚刚到达的电梯,哼着小曲关上了门,显然是离开了。  
  “约可•罗伊,你究竟是什么人… …”阿雅不甘心的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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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3 16:34 | 显示全部楼层
  修订版 第十五集 第8章 冰美人
  (起2E点2E中2E文2E网更新时间:2006-4-11 14:53:00  本章字数:7682)
  “雪姐,我回来了!快给我开门!”  
  我吃力的提着装满内衣的口袋不停的按着门铃,明明可以感觉到里面有人,但却迟迟没有人来开门。难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情了?  
  “别喊了,来了。”  
  就在我打算用影化从门缝里挤进去的时候,里面传来了雪落的声音,脚步声到了门口停了一下,似乎她在透过门镜看我,紧接着门锁响了一下,门被打开了。  
  雪落的身上只包着一条大浴巾出现在我的面前,被热气熏得白里泛红的皮肤挂着闪闪发亮的水滴,不由得让人联想起刚刚洗过的水蜜桃,有一种看上去很想咬一口的感觉。头发上还不断向下滴着水,两条白皙修长的腿几乎全部露在浴巾下面,灯光映照下发着诱人的洁白光晕,样子说不出的诱人,看起来应该是正在洗澡的时候匆匆忙忙出来给我开的门。  
  “你… …你怎么穿着这个样子就敢出来开门?快进去!”看到雪落这副酥胸半裸的模样,我顿时紧张的涨红了脸,将眼睛转向了一边。  
  “这有什么关系,不是除了你就没别人了吗?难道我还怕你把我吃了啊?”雪落毫不在意的吃吃笑着,毫不知情的她还真是把我当了同类了,她向门外看了看,奇怪的问道:“赵楠呢?你们两个那么早就出去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  
  “当时看你和雪姐睡得正香,没忍心打扰你们。赵楠他说他有事不来了,让我将这个交给你… …”我从身上掏出了那装着照片和底片的两个信封递到了雪落面前,说道:“我和赵楠都没有看,也不知道那个胖子有没有骗我们,不过我们动用了点非常手段,估计他也不敢这么做。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检查一下吧。”  
  雪落张大眼睛看了我半天,接过照片随手扔进了卧室的床上,说道:“算了,不看了,看了就生气。”  
  “哦,也好,过一会儿把这些东西烧了吧,免得再惹麻烦… …”我劝道。  
  “不过… …”雪落走过来拉住了我的手,“真的很谢谢你能帮我这个忙,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一向用来打我的手忽然拿来握我的手,我还真是一时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尴尬的笑了笑抽回了自己的手,摇头道:“其实也没什么了,反正我也没损失什么,不过你倒是应该谢谢赵楠,他可是为了你的事情出了不少力,有时间请他吃顿饭吧,这家伙平生两大喜好就是美女和美食,不过前一条你是做不到了… …”  
  “说起来我还真是欠他不少了… …”雪落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自语道,忽然她发现了我手中提着的装内衣的大口袋,好奇的在里面翻了翻,兴奋的问道:“居然有这么多新款式的胸衣啊?这些都是你的了?真是幸福… …”  
  “不,这… …这是赵楠寄放在这儿的行李,说是改天来拿… …”  
  “… …”  
  我四下望了望,发现屋子里没有雪姐的踪影,而且似乎门口也没看到雪姐昨天穿的那双鞋子,于是询问道:“雪落,雪姐去哪了?”  
  “哦,她被姑父打电话叫出去了,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吧… …对了,她临走的时候还跟我说,她可能会很晚回来,让我等你们回来以后带你们出去吃饭,不用等她了… …”雪落的声音从浴室里面传了出来。  
  我这才想起昨天晚上我接过一个雪姐父亲给她打的电话,看来是真的找雪姐有事情,不过雪姐的父亲给我的感觉非常严厉,而且甚至有些可怕,雪姐昨天还喝了那么多的酒,今天看来是铁定被狠狠教训了。  
  看来今天是不可能看到雪姐了,我也没什么兴趣跟雪落一起吃饭,于是跟雪落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雪落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也没有挽留。  
  离开了雪姐家,我直接坐了辆出租车回了医院,这时天已经黑了,我回到病房的时候正好赶上风叶跟叶舞岚两人在吃晚饭。这两个人的性格倒是很像,都是沉默寡言的个性,两个人只是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静的吃着,也不交谈,甚至连看对方一眼都不看,搞得病房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差点以为屋子里面没有人。  
  “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回来呢?怎么样,玩得开心吗?”风叶一见到我,脸上立刻绽放出迷人的笑容,放下自己的碗筷便迎了上来。  
  我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无奈道:“没什么好玩的,要不是为了帮雪落的忙,我打死也不做这件事,反正也不会有下次了… …对了,我还没吃饭呢。”  
  “没事,我去给你买,你的病号服在床上,你去解除同步把衣服换上吧,免得时间长了穿帮… …”风叶笑着摸了一下我的脸,“而且,我看你这个样子也有点怪怪的,两天没见到你原来的模样,还真的有点想呢,呵呵… …好了,你换衣服吧,我出去给你买晚餐了,等我啊!”  
  风叶张开双臂紧紧抱了我一下,兴冲冲的跑出了房门,似乎我晚上能回来让她很是兴奋,她大概以为我今天晚上还不会回来吧?  
  叶舞岚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放下自己的碗筷,到一旁给我搬了把椅子放在餐桌前。在她搬椅子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她的胳膊上似乎有几道血痕,似乎是划伤的,不过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应该没什么大事了。  
  我走过去坐在她旁边,摸摸她的头,劝道:“我向你这么大的时候还跟着很多和我一样大的孩子玩捉迷藏,逮蛐蛐什么的,你不过就是十一岁,没有必要想得太多,你不需要守护任何人,更不需要守护我,如果可以,开开心心的做一个普通的小孩子不好吗?”  
  “不好。”叶舞岚固执的摇着头,很认真的看着我说道:“您就是我现在存在的理由,除此以外,我想不到任何理由让我这个全部族人都被杀死的幸存者还有必要继续活在这个世上,所以… …”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 …”我发觉叶舞岚的固执完全是一代一代遗传下来的,根深蒂固到了不可动摇的程度,跟她说话简直就和跟一块石头说话没多大区别,我根本就是自讨苦吃,“总之,以后别那么拼命就是了… …”  
  叶舞岚尽管习惯性的说了一声“知道了”,但我知道她根本还是在坚持自己的原则。  
  吃过了晚饭,风叶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不时的回头看看我,而叶舞岚闭着眼睛盘腿坐在她和风叶的那张床上,似乎进行这某种冥想类的修炼。  
  我也有些无聊,走过去坐到风叶的旁边,风叶抬眼看看我,身体向一边移动了一点,给我让出了一个位置,接着将一条腿很随意的搭在了我的腿上。  
  “吃不吃苹果?”风叶将一个苹果削好了皮,切成了两半,一半叼在自己嘴里,另一半递到了我的面前。  
  “不了,刚才吃的已经不少了,有些吃不下。”我笑着拍拍自己吃的微微涨起的肚子摇头谢绝了,风叶倒是没坚持,不以为然的将手收了回去。  
  我忽然看到地上的苹果皮的形状似乎有些奇怪,弯下腰拣起来一看,从第一刀开始,整个苹果的皮呈一个均匀的旋转下来,一直到最后的末端才结束,削下的皮居然是连成一个完整的螺旋,很明显是一刀下来的,中间根本就没断过。  
  “很好看。”我赞叹道,尽管知道以风叶的能力,将苹果皮切成这样是很容易的事情,只不过不太明白她怎么会这么有闲情雅致削这种样式的果皮。  
  “谢谢。”风叶将果皮从我手中接了过去,随手丢在了一旁的垃圾篓里,盯着手中的苹果,似乎自言自语道:“一直以来都有这样一个传说,如果在削苹果的时候心中不断的许愿,假如最后苹果皮不断,那么这个愿望就一定能实现。这种事情对我来说一向很简单,像这样的苹果我削了也不下几千个了,但愿望没一个能实现的,可即使这样,我还是习惯性的在削苹果的时候会继续许愿,是不是很傻?”  
  “不会啊,许愿不过就是让自己的心中有一个可以寄托的希望,没有人会认为抱有希望的人傻的。”我转过脸对风叶笑了笑,风叶经常会说出一些听起来很伤感的话,我已经习惯的在这个时候开导她,“这么说,你刚才也许愿了?许的什么愿望能说给我听听吗?”  
  “我祈求上天让你这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风叶盯着半个苹果,淡淡的说道。  
  “啊?”  
  “呵呵,逗你玩的,你还真的相信啊?”风叶看我诧异得半天合不上嘴的尴尬表情,噗哧一下笑了,用手指点了一下我的额头,笑道:“不过我以前我还真的有些担心,假如有一天你找到了自己的喜欢的人,跟她在一起以后,会不会再也不能让我留在你身边?如果你的喜欢的人她不喜欢我跟着你怎么办… …但最近我想清楚了,我这个担心似乎是多余了,有时最复杂的事情却有最简单的解决办法,不是吗?”  
  我抓了抓头,风叶的前半句我倒是大概听明白了,但后半句总觉得好像隐含着什么意思,但又似乎只是随便说说。  
  不过风叶这个话题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就是可能只剩下一个月生命的梁雪冰,毕竟梁雪冰很值得人同情,而且对我也很好,我真的不忍心让她这么早的香消玉陨,就算无法恢复正常,哪怕让她在延长一点剩下的时间也是好的。我知道风叶似乎以前自修的课程中读过医学,而且她在神邸接触的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尖端的科技,我想或许可以从她的身上问出一些端倪。  
  “姐,我想问你一件事情。”犹豫了一下,我开了口。  
  “问吧。”风叶对我的事情一向很认真,随手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你知道有一种先天性的疾病,潜伏期大概是十年,很难在人的幼年时期查出来,而一旦发作就是中晚期,患病者会全身变得异常虚弱,怕累,怕热,还怕冷,经常有昏厥的可能,而且寿命会急剧缩短… …”  
  “先天遗传性血管萎缩症,这种先天性的遗传疾病发现于上世纪的英国,一九五二年的冬天,一名当地少女忽然间在回家的路上暴毙,当时的赶到的医生仅凭表面现象判定这名少女是被冻死的,而事后有一名医生提出了置疑,因为当时的少女身上穿着厚重的衣物是完全可以抵御冬季的寒冷,而且根据目击证人证明,这名少女是在行进过程中忽然倒下死亡的,完全不符合冻死的特征。但最后这名医生的疑问还是被压了下去。而后的几十年,世界各地陆续发生相似病例,经过一些专家一系列的努力,终于掌握了大量有关这种病症的资料,这种病也被命名。”还没等我说完,风叶忽然开口接了下去,看起来她不但知道这种病,而且还很了解,“最明显的表现特征是因为表皮的毛细血管萎缩而导致的皮肤奇白,体表温度明显低于常人,而随着症状的进一步加剧,全身的动脉和静脉血管全部不同程度的萎缩,身体器官也会由于长期供血不足而产生功能衰退,最后因为心脏无法正常工作而导致全身血液凝结而死… …由于这种症状只遗传给女性,患病者经常是在十五到二十岁之间,并且多发于寒冷地区或是冬天,所以还有一个别称叫做‘冰美人’症。”  
  风叶就像信手拈来一样将这个病症的前后始末流利的一一道来,我顿时傻眼了,眨了半天眼睛才忽然由衷赞叹道:“哇!~~姐,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么复杂冷僻的病症你居然也记得这么清楚… …”  
  风叶摸摸我的头,淡淡笑道:“经过精神体直接记忆的资料是永远不会消失的,记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是知道的。”  
  “恩,恩,我知道,丝的这个能力我知道。”我兴奋的点着头,追问道:“既然你这么了解这个病,那么一定知道这个病的治疗方法了?”  
  “没有治疗方法,是绝症。”风叶很平静的答道。  
  “啥?”我当即感到似乎有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了下来。  
  风叶将她的腿从我的腿上抬了下来,身体向我这边挪了一下,盯着我说道:“你一开口问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问这个,而且应该是为你那个叫梁雪冰的女同学问的,其实当初我刚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得的是这种病了,如果有办法治疗的话,我早就告诉她了… …”  
  “不需要完全治好,只要能延长她生命的方法都没有吗?”我还是不死心。  
  “你对她的关心好像多了一点儿,不是有点喜欢她吧?不过说起来,这个小姑娘虽然话不多,但是长得倒是不错,而且好像也对你有那么一点意思… …”风叶似笑非笑的将脸凑过来,我甚至能感觉到她呼出的气吹在我的脸上,不由得向后移了一点,“其实这种病并不是不能医治,只是她已经错过了医治的最佳时机,如果她能提前五年,在刚刚发病的时候用特定的药物进行治疗,并定期配合现在最先进的血管扩张机进行辅助治疗,这种病大约两年也能差不多完全治好。只能说她生不逢时,这种治疗法是去年才研究出来的… …”  
  “那她现在治疗不行吗?”  
  风叶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解释道:“现在她的身体机能已经受损到了相当的程度,强行用药只会令症状加剧,而且这时做血管扩张治疗也只会令她脆弱的血管瞬间爆裂而已… …你的提议就是让她自杀。”  
  “这么说是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死了?”我顿时沮丧了起来,那种燃起希望但又瞬间破灭的感觉令我很失落。  
  “她虽然什么都不能做,但是你能。”风叶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站了起来,走到我身后按着我的双肩,轻柔道:“我看得出你很关心她,虽然未必是喜欢,但依旧可以为她做一些你能做到的事情。你知道一个知道自己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人最怕的是什么?”  
  “是什么?”  
  “她最怕的是自己还有很多的遗憾留在这个世界上。”  
  夜已经深了,我躺在床上,总是能想起风叶对我说的那些话,,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看看身旁另一张床上的风叶和叶舞岚睡得正熟,我穿上鞋子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今晚没有月亮,但却因而可以看到满天的星斗,说起来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认真的仰望过星空了。以前每到夏天,我经常会去我住的楼顶看星星,如果幸运的话还会看到流星。虽然有人说对着流星许愿很灵,但我却一次也没成功过,因为刚想许愿的瞬间,流星就仅仅只剩下残留在眼底的一道痕迹了。  
  也许世界上的事情都是这样,如果没有把握住眼前,那么很多事情如流星般转瞬即逝,再也无法挽回,只有在心中留下遗憾了。  
  如果这样想的话,我想我或许能多少体会到风叶对我说的那句话的含义了。  
  … …  
  第二天一早,迷迷糊糊的我在睡梦中听到一阵的电话铃声,也不知道是哪个人这么不开眼这么早就打电话给我。  
  郁闷的在枕头边摸了半天,终于抓到了手机,往耳朵上一扣,赵楠这个贱人的声音立刻从听筒中飘了出来:“姿势不对,起来重睡… …”  
  “你给我去死,大清早的就给我打电话,要是不给我说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我保证你今天吃不了兜着走!”我有些抓狂,随手就要挂电话。  
  “等等,先别挂,你觉得我给你打电话可能没有事情吗?”赵楠急忙解释着,他说话的语气正经了不少,看来似乎真的是有事。  
  我揉揉眼睛坐了起来,立刻清醒了不少,问道:“行了,我起来了,你说吧。”  
  “现在是七点三十分,给你一个小时的准备时间,八点三十分以前要准时赶到雪姐家,进门什么都先别干,马上打开电视,将频道转成T市电视台… …哦,忘了说,记得一定把雪落拉过去看… …”  
  “哎?为什么?你上电视了?”我有些迷惑不解。  
  “别问这么多,我还有事,先走了,记得赶快去… …”赵楠急急忙忙扔下一句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又再搞什么鬼,但既然他这么说了,我还不能不帮他这个忙。于是我下床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再次同步后换好了衣服。  
  风叶端着早餐走了进来,看到我已经穿戴整齐,愣了一下问道:“你要出去?”  
  “恩,赵楠找我有急事,姐,我不能吃早餐了,你和叶舞岚吃吧,我尽快回来。”  
  我匆匆忙忙的跑出了医院,找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雪姐家。医院离雪姐家至少半个小时的路程,加上我洗漱穿衣服用去的时间,紧赶慢赶我总算是在八点二十的时候气喘吁吁的冲到了雪姐家的门口。  
  “开门,我是小… …我是幻儿,有急事!”被赵楠这小子催得差点一走嘴又说漏了自己的身份,好在我及时改口。  
  我一阵急促的按门铃,好一会儿才听到里面有动静,门锁响了一下,门开了,雪落睡眼惺忪的抱着个枕头迷迷糊糊的看着我。  
  “是你啊… …怎么这么早?我还以为是赵楠来拿他的行李了呢… …”  
  “反正也差不多了,倒是真和这个小子有点关系… …”我一把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客厅,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找到了赵楠说的频道,“你看看吧,虽然我也不知道赵楠到底在搞什么。”  
  雪落看起来似乎昨天晚上没睡好,这么早被我叫起来,我相信她肯定和刚才被赵楠吵醒的我一样郁闷。不过她碍于面子倒是没有像我那样抓狂,只是倚在沙发上疑惑的盯了我一眼,迷迷糊糊的看着电视。  
  现在是新闻时间,电视画面上都是一些什么领导视察某厂或是今年农业形势一片大好之类不痛不痒的报道,也不知道赵楠为什么这么早叫我们来就是看这个。  
  忽然画面一转,一栋很眼熟的大楼出现在画面上,我立刻认出了这栋是市中心的保险公司大楼。因为这是市里唯一一栋楼上有一个时钟的大楼,每到整点的时候,那栋大钟的报时声响都会传得很远,也快成了这个城市的一个特有标志了。  
  “现在是临时插播的特别现场报道,在今天上午八点整的时候,本台忽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是市中心的保险大楼的钟楼上面有一名裸体男子打算跳楼。本台现在已经赶到现场为您做详细的报道,现场此刻已经聚集了相当多的围观群众,110和120部门也已经相继感到,正在与跳楼者交涉。根据知情人提供的资料,这名男子系本市一名… …交涉结果已经出来了,令人吃惊的是,根据跳楼者叙述,他并不是要跳楼,只是昨天夜里似乎被人打晕,再次醒来就发现全身赤裸的在钟楼上面了。根据现场的专家分析,这名男子似乎并无精神问题,这样说来这次的事件是一起恶意的… …”  
  我忽然感到眼皮一阵狂跳,隐约开始察觉到这应该就是赵楠让我们看的东西了,毕竟将人的衣服爆掉是赵楠的拿手绝活,这次事情明摆着是他搞出来的。  
  不过唯一让我不解的是,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去做这么一件事情呢?  
  身旁的雪落忽然冷笑一声,随手关上了电视,看了我一眼,轻声说了句:“谢谢。”  
  “哎?谢什么?”我有些迷糊。  
  “这个混蛋就是当初和我交往的那个男人,也就是拍那些照片卖给宋经理的人。”雪落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顿时明白了,原来赵楠昨天特地跑回去就是去要那个男人的地址,晚上不跟我一起回来说是有正经事情要办,原来就是跑去绑人了。  
  没想到赵楠居然对雪落的事情这么上心,这件事情居然管得这么彻底,虽然做法有些让人哭笑不得,但的确这种方法要比用暴力解决强很多,那个人也算得到相应的惩罚了。  
  “这些是赵楠做的吗?”雪落好像也发觉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他昨天说有正经事情做原来是指这个,看来他对你的事情还是蛮在意的。”我笑了笑。  
  “… …他真是多余。”  
  雪落沉默了一会儿,毫无表情的丢下了一句话,抱着枕头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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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3 16:38 | 显示全部楼层
  修订版 第十六集 第01章
  (起0K点0K中0K文0K网更新时间:2006-4-13 14:20:00  本章字数:2778)
  女孩的心事似乎还真的是很难猜测,赵楠为雪落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我还以为雪落会好一阵感动呢,没想到最后居然只得到了“多余”二字的评价,我想如果赵楠要是知道了一定郁闷死了。  
  想想这里也应该没有我什么事情了,看这情况雪落也不可能打算请我吃早饭。我个人认为我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的,总不能等人家来赶才走,于是起身就要往外走。  
  就在我转身的瞬间,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我还以为是雪落良心发现跑出来请我吃饭,没想到稍微仔细一看原来是雪姐。  
  雪姐此刻只穿了一件丝绸的吊带睡裙,性感的粉颈和锁骨暴露无遗,丰满的双峰将睡裙的前胸高高隆起,V型的领口正中一道深深的乳沟当即毕现,配上裙下摆内两条的修长美腿前后交错着,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抵挡的诱惑力。  
  虽然以前雪姐也经常跟我开一些限制级的玩笑,但那时至少还算衣着整齐,可这次和已往不一样,我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雪姐胸前那两个若隐若现的小凸点,很明显至少上半身里面是绝对真空的,这种火爆打扮令我差点当场喷血。  
  雪姐是没注意自己穿的什么就出来了还是故意这样穿给我看的,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我只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先找一杯凉水,然后默念着“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大口大口喝下去,不然我要疯掉了。  
  “你来了?雪落怎么了?刚才一回屋就躲在被子里面偷偷的哭,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雪姐倚在客厅的门边看着我。  
  “哎?雪落… …她哭了?那估计应该没什么事情,过一会儿或许就好了。”这个状况还真是让我意外,我还以为她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呢,可能是她刚才不愿让我看见她哭吧?女孩的心思还真是很难懂… …  
  雪姐不解的歪歪头,拢了一下头发走过来坐到了我旁边,立刻雪白丰润的双峰差不多有一半的面积出现在我的眼前,近距离观赏的效果十分震撼,貌似还会抖动。我紧张的浑身直冒冷汗,视线不知道到底该往哪里放,只要是面对着雪姐,不管如何收敛视线,目光总是会被不由自主的向下吸去,似乎根本就无法控制。  
  我只得身体向一旁移了一下,面红耳赤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尽力不去想雪姐现在的样子。  
  “你不敢看我?我现在这样子很性感吗?”雪姐慵懒的向沙发上一倚,抬起脚尖碰了碰我的小腿。  
  “… …性感过头就是暴露了,雪姐,你多少也考虑一下我的心里承受能力,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你这样有勾引未成年人犯罪的倾向… …”我咽了口唾沫将脸扭到了一旁。  
  雪姐似乎笑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搭在我的胳膊上推了推我,用一种很诱惑的声调小声说道:“喂,法律上明确规定,过十六岁就已经算成年人了。既然已经成年了,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这里是我家,我穿什么样都是正常的,至于你会不会犯罪,那是你的事情,不是吗?干嘛非要将你的过失推到人家头上… …呵呵,不过… …你真的想犯罪吗?”  
  “哎?别… …别乱说,我没… …没那个意思,我只是… …”虽然知道雪姐还是习惯性的拿我这个弱点开玩笑,但我的嘴还是不争气的结巴起来。  
  “唉… …真没意思,每次一逗你你都会这么紧张,难道就不能有一次自然大方一点的吗?每次都搞得好像我是男人你才是女人一样… …”雪姐颇为失望的撅起了嘴,听语气好像有些生气。  
  “对不起… …雪姐我… …”  
  “又说对不起,似乎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就总是在说对不起,明明知道会做错,与其事后道歉,为什么不去尽力不犯错呢?”雪姐叹了一口气,从一旁拿过一件外衣披在了身上,很幽怨的看了我一眼。  
  雪姐今天的情绪似乎有些反常,平时的雪姐是不会因为这些跟我发脾气的,尽管这次的脾气也不算太大。  
  我转过脸来看着她,发现她的脸上似乎还有化妆的痕迹,但并不完整,看起来应该是昨天的妆,这样说来,她昨天晚上应该是带着妆睡的。再仔细的看了看,忽然发现雪姐的双眼有些浮肿,眼圈周围的粉底也有抹花的痕迹,似乎应该是昨天睡前哭过。  
  昨天听雪落说只有雪姐的父亲晚上找过她,难道是因为被父亲训斥才会变得这样心情不好的吗?  
  “昨天晚上哭了?”我试探着问道。  
  “没… …就算有也不用你管。”她忽然像小孩子一般生起了气。  
  雪姐低头不语,气氛忽然变得很僵,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时候似乎说什么都不太合适。我想了想,起身去卫生间拿了一条毛巾,放在热水中弄湿,用力拧了一下,拿着它走到雪姐面前递了过去。  
  “敷一下,眼睛就会看起来没那么肿了。”她不肯接,我将热毛巾硬塞在她手里,蹲在她面前轻声道:“以后就算说谎也要说得像样点,眼睛肿得跟金鱼似的还说自己没哭?”  
  “讨厌!你才像金鱼呢!”雪姐到底还是忍不住笑了,一把将毛巾抢了过来擦着眼睛,嘴里还不住念叨着:“哼,这么容易就被你哄好了,我还真是不甘心,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到时候就算你跪下来流着眼泪求我我也不会理你… …”  
  阿弥陀佛!总算是风平浪静了,看来以后如果发现势头不对,我还是早点走,免得像这次似的自己主动往枪口上撞。  
  我见雪姐的情绪好些了,小心翼翼的试着问道:“昨天回来得很晚吧?我晚上十点打电话的时候还是雪落接的呢,那时你还没回来,和伯父聊了很久吗?”  
  一谈到这个话题,雪姐的眼神明显的黯淡了下来,似乎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是昨天夜里两点钟从家里跑出来的,回来这里已经快四点了,到现在只睡了四个小时。”  
  “那么急着从家里回来,伯父骂你了?是不是因为那天我们喝酒的事情?”我问道,其实即使雪姐不回答,她脸上的泪痕也能说明一切。  
  “有这一部分原因,还有一些原因你不知道,总之我是和我们家老头子吵架了,他还打了我一巴掌,虽然并不是很重,但这是他第一次打我,所以我一气之下就跑了回来… …”雪姐有些茫然,手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自己的脸颊,虽然上面已经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说起来雪姐也是他们家的独生女,从小就受着千金小姐般的待遇,就从她一个人来T市她父母给她买了这么大的房子让她自己住就可以看出他们对这个掌上明珠的关心程度,想必雪姐从小到大都没受过半点委屈,难怪会这样雪姐会这样嫉恨她父亲打她的这一巴掌了。  
  “我想伯父虽然固执了一点,但是也应该有他的理由,至少从出发点来说也是为了你好,父女俩没有隔夜仇,听我的话,等伯父气消了,回去跟他倒个歉,我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这种时候也只能做好好先生出言劝慰着,不管是谁的错,我总不能在人家父女关系上煽风点火。  
  也不知道我这句话又触碰到了雪姐那根敏感的神经,雪姐再次轻咬贝齿怒目相向:“你还说这种话,人家要不是… …算了,把你家的钥匙拿来,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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