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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享受人生

《妖寄都市》--作者:该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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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6:50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过,你是否再考虑一下我刚才的建议?"

    "催眠治疗吗……没有必要,我受暗示性的接受程度很低。"

    我重新坐回车座上,边说边合上了双眼。

    做为凌纯子而言,我是什么样的人她应该能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是,她却想都没想就让我住在她家里。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睁开闭着的眼睛,回头瞅了她一眼,越来越搞不清楚她在想什么。

    从最初开始,我就没把她当成一个普通女人来看,也并未因为她的年轻和漂亮起过轻视的念头。

    正因为我一向不喜欢和研究心理学这方面的人接近,所以当时在知道她是犯罪心理学家后,立刻就打消了想要认识她的念头。

    和这类人相处时,我的神经总是绷的很紧,不只不觉就下意识的戒备着,提防被他们从说话或者举止上看出什么来,时常这样子,会喜欢和这类人在一起相处才奇怪。

    最主要的原因则是我不喜欢心理医生,也可能是因为以前心理医生看太多了,对他们总是怀有很强的排斥感。

    总之一句话,和精研心理学的人在一起让我觉得不舒服。

    〈但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却不一样,对于她竟然没有多少恶感。〉

    我回头瞅了凌纯子一眼,就在我收回视线时,突然听见了她的声音:"我住的公寓快到了,就在前面。

    我立刻往前面的街道扫了一眼,只见前面不远处,就是一片高级住宅区。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左右,炽热的阳光照在我身上。

    我站在一幢淡黄色公寓楼前的草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这幢楼,就这样一直怔怔的站了好半晌。

    在刺目的阳光下,前面这幢楼七楼其中几个窗户已经完全被烧成了焦黑色,窗户附近的淡黄色漆也被熏黑了,显得一片狼籍,不管是谁第一眼看上去,都能看出这里曾发生过火灾或者煤气爆炸。

    现在恰好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间,即使躲进了公寓楼的阴影里,我也仍然能感觉到酷暑肆虐的炎热。

    我的额头不断沁汗,就在正打算走的时候,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叫声。

    我立刻就猜到叫我的人是谁了,因为这个声音听起来很熟悉。

    侧着头往身后瞥了一眼,我看到一个人正朝我这边走过来,和刚才猜测的一样,来人果然是凌纯子。

    只见她今天把长发束成一根发辨,耳畔只余几缕长发顺着脸颊垂下去。

    此刻,她穿着一件白色的低胸上装和牛仔裤,这种装扮在盛夏中显得很清凉,而她身上似乎总带着种冷静和理智,使人一眼看上去立刻就能感觉出来。

    "还真巧,你也来这里了。"

    凌纯子边朝我走过来,边打着招呼。

    〈她和昨天第一次见面时似乎有些区别,看起来要更温和了许多。〉

    我心中隐隐觉得有些怪异,等她走近,才出于礼貌性地问道:"真是很巧,纯子小姐,你也去过那间被炸的公寓吧,有什么发现吗?"

    刚才我也进过那间公寓里面,一进去就看到那个难忘的场面,屋里面所有的东西全部被炸的面目全非,甚至根本看不出它们原来的模样,就连屋子里面最贵的笔记本电脑,也被烧成了一堆金属。

    假如不是盯着笔记本电脑凝视了很久,我也根本认不出那堆歪七扭八的金属是什么东西。

    至于煤气,我刚才也看了很常一段时间,发现很有可能是煤气接头处的零件松脱了。

    正在我想这件事的时候,凌纯子已经走到我旁边停了下来。

    她用手把头发掠到耳后,凝望着前面这幢公寓楼,道:"昨天那场煤气爆炸同时牵连了最靠近的三间公寓,假如不是昨晚那三间公寓里面,有两间公寓没人住,其中一间的住户又去了酒吧,只怕已经有人被炸的支离破碎了。"

    "我刚才进去看了一下,发现会引起煤气爆炸的原因,只不过是接口处有零件被人拧松了,因此引起了气体泄露。"

    凌纯子说到这里时,瞅了我一眼:"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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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6:50 | 显示全部楼层
"纯子小姐,煤气的接头处有可能是因为自然原因松脱的吗?"

    等她把话全说完,我才问了一句。

    她脸上的神情显得很郑重,立刻就斩钉截铁地道:"那间公寓里的煤气还十分新,绝对没可能出现因为时间太久而松脱的机率,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性……"

    "昨晚那场煤气爆炸多半会是人为造成的。"

    我边听她说话,边瞥着她,又问道:"纯子小姐,假如引起煤气泄露的那个人就是杀死那几个女人的凶手,他又为什么找到我身上来,这两件事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

    就在这时候,凌纯子全身猛地震了一下,看起来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

    "你有没有听说过佛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

    她伸手抚了一下脸,突然说出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

    〈奇怪,凌纯子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来?〉

    我有些疑惑地注视着她,点点头道:"精神分析学吗?以前是听说过,但我不是很清楚。"

    凌纯子再次露出慎思的表情,看样子似乎准备说些什么,但却突然改口:"我们先找一间咖啡厅再谈吧,这里实在是太热了,不太适合谈话。"

    在她说出这句话之前,我还觉得盛夏的天气可以忍耐,但她说出来之后,霎时间,我仿佛感觉到自己身旁正有一阵阵热浪涌动,简直就像是被关在一个蒸笼里面似的。

    因为用药的缘故,昨晚我被煤气爆炸引起的气浪撞到楼梯下面以后,并没有立刻就感觉到疼痛,但是到今天凌晨的时候,或许是因为药效过了,骨头像是快散架一样,全身的肌肉都酸痛的要命。

    一直熬到早晨,我才很辛苦的从床上爬起来。

    自从刚才注意到周围的天气,又发现自己正站在炽热的阳光下之后,全身又仿佛开始隐隐做疼了。

    〈也许去咖啡厅里谈话会比较舒适,那样也能边谈话边休息了,免得再被这种烈日暴晒。〉

    想到这里,我立刻准备转身就走,却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自己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吃过饭。

    昨晚我就睡在凌纯子的公寓里,一整晚,她都待在另一间卧室里看档案,那种认真的态度使我觉得似曾相识,总感觉她在某一点上和冷凌锋很相似,难道那种态度是警务人员身上独有的,还真是想不明白……

    换成其他女人有凌纯子这样漂亮,恐怕我早就上手了,但是因为凌纯子性格的原因,我觉得自己还是远远欣赏比较好,假如只想玩玩的话,认真的女人是绝对不能碰的,尤其是像凌纯子这种类型。

    她似乎很有钱,非但有车,住的还是高级住宅区,对这种有钱人,似乎不必送物质上的东西表达感谢了,但还是答谢一下吧。

    想到这里,我转过头去,向旁边的凌纯子道:"纯子小姐,吃过午饭吗?"

    没等她回答,我接着道:"这附近有家拉面店里做的拉面很好吃,我请中餐,暂且作为昨晚的答谢。"

    "这么热的天气,为什么要去吃拉面?"

    凌纯子似乎并没有感觉这种邀请很突然,立即笑着问了一句话。

    我耸耸肩,毫不介意地道:"附近一带有家拉面店正夏季减价,纯子小姐,如果你习惯去吃高级餐,偶尔换换口味也很不错。"

    凌纯子怔了怔,随即露出强忍笑意的神情,道:"原来是这样,不过,我也很久没吃过拉面了。"

    我们两个边说话,边往前走,也许是天气太热的关系,只说了几句,两个人就全失去了谈话的兴趣。

    在这种烈日当头的中午,街道上的人居然比往常还要多,但街上太多的行人和两旁过乱的各种招牌,多少使街道显得有些拥堵。

    出了这片公寓楼后,我们又连续穿过两条很繁华的街,再拐过一条街道之后,我随意地往路边瞥了一扫,马上看到街边有家拉面店,店门口的招牌上写着夏季降价几个字。

    我立刻加快脚步,带着凌纯子走进这家店里面。

    刚走进去,马上就能感觉到一阵舒畅的冷气迎面而来,我往里面瞥了一眼,发现这家店中果然开着冷气。

    这么热的天气中,这家店里面竟然还有很多客人,我们才刚走进来,正在吃拉面的客人当中,顿时有不少人看了过来。

    我径直走到拉面店最靠里的长桌前面,要了两碗拉面,接着立刻扭头去看坐到旁边的凌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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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6:50 | 显示全部楼层
"纯子小姐,你刚才提到的心理分析学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凌纯子把双肘撑在桌上,满脸慎思的神情,过了好半晌,才终于向我这边看了一眼。

    她说道:"最近这段时间中发生的四件妇女连续被杀案,全都是同一个人做的暴行,不知道你以前有没有注意过,那四具女性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全都具有很强的观赏性,甚至连丢弃尸体的地方也像是曾经过精心挑选似的,全部是一些容易被人看到的地点。"

    我没想到她会先提起这件事,不由地怔了一下。

    我立刻耸耸肩,侧着头问道:"真抱歉,我只看见一具尸体,纯子小姐,其他的那三具尸体被放在什么地方了呢?"

    "真奇怪,和你一起时好象总有很多话,等一下,给你看一些东西。"

    凌纯子回头瞅了我一眼,忽然露出有些疑惑的表情。

    我并没有接过话题,因为我并不准备泡她,所以在这种事情上还是少说两句比较好。

    就在这时候,凌纯子突然把提包拎到桌子上面。

    接着,凌纯子伸手从包中取出一个文件夹,递了过来,道:"看了这里面的照片,你就明白了。"

    我斜靠着身侧的长桌,顺手接过她递来的文件夹,随便翻看着夹在文件夹里的相片。

    才刚翻了两页,我就已经发现这里面全是些死者的相片,但一时之间还是弄不明白凌纯子的用意。

    我翻了几页,随手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相片,只看了一眼,立刻就怔了怔。

    没想到这张照片上面,竟是个很具有观赏性的女人尸体,女人横躺在地板上,能看到她周围的地面上有层清澈的积水,清水渗透了她身上薄翼般的纱衣,使裸体看起来若隐若现。

    相片里的场景全都被水雾包围着,看上去异常的漂亮。

    "看出什么了吗?"

    正在我看入神的时候,凌纯子突然把脸凑了过来,问了一句话。

    我凝视着手中的相片,半晌才把视线从上面移开,道:"死了的女人身材很好,还有,杀人者是个很有审美观的家伙。"

    "那四个受害者被弃尸的场所,分别在露天浴场,反犯罪讲座会的现场,超市的寄物柜中,而超市寄物柜中只发现了一颗人头,其余的部分到现在都还没被发现,最后一具尸体,就是昨天被高挂在街灯上的裸体女尸。"

    凌纯子向我瞅过来,接着说:

    "在这之前,已经出现过很多此类的案例,举一个典型案例,那件案子的犯人二十四岁,是搞地下音乐的,在模仿自己MV中的镜头杀了女友之后,他又连续分尸杀害了两名女性,那些女性尸体被发现时也很具有观赏性。"

    说到这里时,她顿了顿,又道:"多数犯人选分尸的地点都选在厕所里,他也一样,可能是由于他每次分尸后,用水冲洗厕所时使地上积水太多,积水就混着血一起溢到楼下的卫生间里,在相同的情况发生过许多次之后,住在他楼下的住户终于报了警,这才抓到他。"

    听着凌纯子说话,不知为何,我忽然觉得很可笑。

    "纯子小姐,接下来呢?"

    "接下来要说的才是最重要的一点,后来在他招供时,自己说过,警方每次赶到现场时,他都混在周围的人群里围观。"

    凌纯子盯着我,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才又道:"这次的事件中,如果那个引起煤气爆炸的人,真的就是连续杀了四位女性的暴徒,那么,在你发现尸体的同时,他可能就在附近。"

    "假如他知道你没有在爆炸事故中丧生,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我用手托着下巴,露出狡狯的神情,扫了她一眼:"我只知道自己该怎样做,放心吧,只要你装做不知道,应该不会给你带来太大麻烦。"

    凌纯子没有再说话,盯着我看了好一阵子,这之后,才把我递回去的文件夹收进了皮包中。

    我把视线从她身上收回来,再往旁边看的时候,发现有一个女服务生,正托着托盘往我们这边走过来。

    女服务生很快就走到了这边,当她低头把拉面碗放到桌上时,面孔正巧和我挨的很近。

    我随意在她身上扫了两眼,没想到她竟然立刻脸红了,在放完拉面碗后,匆匆拿着托盘走了。

    返回后面厨房的途中,她差点撞倒另一位端着汤碗的服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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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6:51 | 显示全部楼层
〈少见啊,没想到东京现在还有这种纯情害羞的女生。〉

    我不由有些发怔,刚准备吃拉面,想想之后又放下了筷子。

    "对了,纯子小姐,我很想听听精神分析学说,那是怎么回事呢?"

    "佛洛伊德认为人有两种最基本的本能,性本能和攻击本能,性本能是为了保存本身生活和种族繁衍,攻击本能则包括很多,比如破坏,仇恨,敌意,攻击,由此衍生出暴虐,贪婪,而人类大脑中枢神经系统的功能之一,就是压抑各种本能冲动。"

    凌纯子显得并不太在意,边吃拉面边随口说着。

    我用手撑着脸颊,很感兴趣地道:"还有呢?"

    凌纯子放下手里的筷子,瞅了我一眼,显然是不明白我为何要问这些,但仍然接着道:"他把人格结构也分成了三部分,处于人无意识深层的——本我-是人各种行为的源头,只追求直接的满足,遵循快乐原则,而意识中的——自我-引导人用社会允许的方式满足自己,——超我——可以说是——自我——的升华,代表着良心或者道德的力量,对-自我-起监察作用,不让其有越轨行为,否则就会给予惩罚。"

    "杀人犯中大多数人都具有反社会人格,佛洛伊德派的人认为反社会人格是因为超我发展不完善形成的,而形成反社会人格其实有很多种原因,以前的遭遇,或者是生活的环境。"

    "有反社会人格的人情感冷漠,杀人之后多半都没有负罪感。"

    她拿起一张餐巾纸,擦掉嘴上的唇膏后又道:"但因为经典的精神分析太耗时了,这几年都不太常用到,我也只作为理论来研究而已。"

    〈她刚才说的反社会人格,可能我也有吧。〉

    〈但即使有,似乎也没什么啊……〉

    我用手腕托着下巴,沉思了片刻,脑中逐渐产生一种想法。

    可能是最近这两三个月里实在发生了太多事,结果导致神经绷的太紧,让自己长时间都处在焦虑状态中,而且最近太常用到药物,这样长时间反复用药,连身体也逐渐产生了依赖性,最近必须加量才能达到以前的效果。

    这样一直依赖药物,似乎也太没用了,最重要的是,如果因为情绪缘故,不小心也杀了人的话……

    假如凌纯子的催眠治疗真的有效果,去试一下也无妨,但记得以前看完心理医生之后,情绪通常会更糟糕。

    因为单只是医患之间要互相信任这一点,我就做不到。

    我不由地闭了一下眼睛,就在准备睁开的时候,却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个很冷漠的声音:"老板,给我来一碗海鲜味的拉面。"

    一听到这个声音,我顿时浑身一震,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拉面店门口站了一个人,这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一头削的极薄的染发,有只耳朵穿环,穿着新潮花哨。

    这人的眼神很冷漠锐利,这样特殊的眼神,让我立刻就记起了他是谁。

    此刻,他从门外面走了进来,边往里走着,边朝四周围打量。

    这时候,有一个像是拉面店老板的人从拉面店后方的厨房中走出来,对他笑道:"司流,这几天没去打工吧?"

    〈原来他叫司流啊……〉

    我专注地盯着他,双手早已握紧了手中的筷子。

    由于我之前闭着眼睛,而在那种没有视力的情况下,听力尤其敏锐,所以听到他的声音后,我马上就知道进来的人是谁了。

    这两天来我一直在想那个引起煤气爆炸的送货生,虽然总觉得自己以前曾在哪里见过他,但却总是想不起来,但刚才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却有种强烈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下意识的就是全身一震。

    当我再次回过头看他的时候,就再也按耐不住心里的冲动了。

    〈终于想起来了!〉

    这人分明是炸掉我公寓的那个送货生,也是前两天在电梯前面,碰掉可奈整袋苹果的那个人!

    难怪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他是谁,记得那天发生了很多事,因为当时在电梯前碰到他只是件小事,所以虽然当时很注意,但只过很短的时间,就被我抛到脑后去了,之后也再没想起来过。

    真没想到,就在我费尽心思想找到他的时候,他就离我近在咫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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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6:51 | 显示全部楼层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又忍不住在他身上扫了两眼。

    这个人的感觉相当敏锐,我才刚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的时间,他就立刻朝我这边望了过来。

    我们的眼神在同时交汇,霎时间,双方就全都明白了。

    我紧紧地盯着他,没有再接着等下去,而是马上从椅上站了起来,朝他站的方向快步走过去。

    他先是有些愕然,脸上露出怪异的神情,向后面退了一步,接着转身就跑。

    这时候,恰巧有一个端托盘的女服务生从他前面经过,他往外跑的同时又顺手推了一把女服务生的背部,突然间,那个女服务生被他推的脚步不稳,整个人都向后面倾倒。

    接着,那个女服务生连人带碗,一起朝我身上撞了过来。

    看到他推了一把女服务生的时候,我心中就已经感觉到不妙,所以当那个女服务生朝这面撞过来时,我立刻拽住了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推到旁边去,径直朝拉面店外面追了出去。

    这件事情发生的太快,从他进拉面店到现在加起来也不到半分钟,所以我根本没机会去向凌纯子说什么,而且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告诉她了。

    〈这么凑巧遇到这家伙,假如让他从眼底溜走,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碰到他!〉

    我从拉面店里冲了出去,刚出店门就立刻怔了怔,这时候,街道上的人似乎比刚才更多了,向前看去到处都是人,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但是在这种热闹的街道上追人,一不小心就更有可能追丢人。

    我的视线在人群中不停的穿梭,立刻在人群中瞥见了他的身影。

    我马上朝那边追了过去,只见他边往前跑边向后看,不停绕过一群群的行人,看起来像是在故意找人多的地方跑。

    我边往前追,边推开两边挡路的人,但是因为这条街上的行人实在太多,在这种人多的地方始终跑不快,我和他之间总隔着一段距离,他没办法甩开我,我也没办法追上他。

    再转过一条街道后,只见前面是条更繁华的街道,街道两旁全是商店,最主要的是,这条街上的行人似乎比刚才那条街更多。

    怔怔站了一眨眼的时间,我就几乎跟丢了他。

    我不断拨开身旁的人,边往前面走着,边用视线搜寻着周围行人中哪一个和司流的身型相似。

    〈妈的,这混蛋!〉

    我快步往前面走着,忍不住就在心里骂了一声,也正是在这个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了司流。

    此刻,他正站在街旁的一家商店门前,注视着前面街上的车流,快步往前面走去,眼看就要消失在周围的人群中了。

    我正打算继续追上去,就在这时,却忽然听见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背后不远处的人竟然是凌纯子,她脸上的表情很迷惑不解,正在朝我这边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

    我立刻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司流,道:"刚才进拉面店的那个家伙,就是你们要抓的人!"

    听到我说的话,凌纯子的脸色蓦地凝重起来,像是确认般地问了一声:"是真的吗?"

    这时候,我终于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我用最快的速度道:"纯子小姐,现在应该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吧,如果这次让他跑了,以后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你走对面的街道拦住他的路,我从这边追,我们两面包抄他。"

    凌纯子没再犹豫,在她点点头之后,我马上就朝前面追过去。

    我一面往前走,一面边不断地推开身旁挤来挤去的人,始终紧紧盯着混在人群当中的司流,

    就这样追着他过了这条街,又穿过几条街道,追到最后,我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再没有力气去顾及其他的事,开始时我还能控制力道来推来周围的人,但是到了现在,用的力道几乎使一个人撞在街道旁的商店橱窗上。

    这时候,跑在前面的司流似乎认为他已经甩掉了追的人,突然停下脚步,先朝身后望了许多眼,然后靠在一个电话亭上。

    他似乎也和我一样累,边喘着气,边用手扶在身旁的电话亭上。

    看到他停下来,我也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混在周围的人群当中,盯着他往前走。

    但是突然之间,司流的目光穿过人群朝我这边扫了过来,当他毫无预兆地往这边看了一眼之后,我就明白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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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下顿感不妙,蓦地加快脚步朝前面跑了过去。

    这条街的车行道上全都是车辆,而对面街道上的行人又太多,如果现在不小心让他过了这条街道,追丢的时侯就算哭也来不及了。

    果然,他往身后瞥了一眼之后,立即就向前面的街道走过去。

    就在他快要消失在车流当中的时候,不知道是为什么,全身突然一个踉跄,跌倒在人行道上。

    同时,有一声仿佛枪响般的声音从对方的街道上响起。

    〈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由怔了一下,立即加快脚步,从附近的人群中穿过走到了他旁边。

    愕然中,我朝他腿上看了一眼,只见他的左腿膝盖不停的流血,那个流血的伤口很像是被子弹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击中留下的。

    我顿时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马上朝对面的街道上看去,透过拥攘的人群,能看见凌纯子半蹲在车行道后面的人行道上,手里拿着一把枪,表情显得冷静而坚毅,但神情看上去似乎被累的不清。

    下一秒钟,凌纯子已经收起了枪,她从地上站起来,穿过街道朝这边走过来。

    这时候,刚巧有几个人从我前面经过,其中一个人看了一眼司流,说了一句话:"这是在拍电影吧?"

    接着,那几个人就从旁边走过去了,甚至还有几个在不停的回头。

    我凝视着前面地上的司流,心中有种很不对劲的感觉,那种异样的感觉还在越来越强烈。

    这或许是因为司流脸上的表情很古怪,包括他的眼神,全都另人很猜不透。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像是刚被枪击中腿部的人。

    〈也许是因为这样,才会感觉到奇怪吧?〉

    虽然这家伙已经受了枪伤,但毕竟不是普通人,我从走到这边之后,就一直和他保持着一定距离。

    "是你吧,当时引起煤气爆炸的人?"

    我盯着他的双眼,问了一句,才刚说完话,他立刻就朝我身上瞥了一眼。

    陡然间,他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刚才的问题问的很愚蠢。

    这时候,凌纯子也已经走过来了,她从我身旁穿过,径直走到司流前面不远处观察了他一会儿。

    把视线从司流身上挪回来的一瞬间,凌纯子似乎松了口气。

    "幸好刚才没有犹豫,开了那枪,如果因为顾虑太多没开枪,现在一定会很后悔。"

    她转过头,对我说讲了几句话,口气听起来很庆幸。

    我朝她瞅了一眼,问道:"纯子小姐,你怎么敢这么肯定他就是杀了那四个女人的凶手?"

    凌纯子想也没想就立刻道:"看这人的眼神就知道他是个疯子,我想这点,谁都能一眼就看出来。"

    接着,她从包里掏出手机,几下拨通了一串号码,又对着手机说了一翻话后,才又把手机收了起来。

    "看来我们得暂时在这里等一下了,警方马上就能赶到。"

    "对了,纯子小姐,你怎么会有枪?"

    凌纯子瞅了瞅我,随口道:"我和警视厅有些联系。"

    凌纯子显然没打算说的太详细,在说完这两句之后,立刻就闭上了嘴。

    我没再接着问下去,而是又朝旁边的司流身上瞥了一眼,顿时就呆了一下。

    只见他脸上的表情比之前还怪异,然而整个却依然显得很有理智,不知道为什么,他脸上的那种表情总是使人觉得很不正常。

    一般人被枪击中,不管是痛还是什么其他什么感觉,脸上总会有一种表情,但他脸上却没有明显的表情能使人看出来他受了枪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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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没有说话,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凶手,而且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的出来。

    〈这家伙,看上去似乎是个很危险的人……〉

    我一直凝视着他,就在这时候,他突然朝我看过来,眼神中有种奇异的神采。

    我马上就扭过头去,不想再和他的眼神有所接触。

    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但我知道自己很不喜欢这个家伙,更不喜欢他那种熟悉的眼神。

    随意往附近的街道瞥了几眼,我看到周围有不少人都在往这边看,大多数人眼神都很好奇,甚至有些人已经在旁边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候,我听见旁边的凌纯子问了一声:"你为什么要杀死那四个女人!"

    接着,那边就是一片沉寂,司流显然没有回答。

    我回过头,只见司流脸上的表情很另人摸不着头脑,但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根本不打算回答凌纯子的话。

    凌纯子瞥了他一眼,随后别过头去,别过头去的那一瞬间,脸上露出一种若有所思的神情。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隐约有警笛声从这条街道的尽头传了过来,警笛声越来越大,听起来,赶来的似乎不只是一辆警车而已。

    刺耳的警笛声距离这里越来越近了,没过多久,就有几辆警车出现在前面街道的转角处。

    虽然这条街道上车辆很多,但这几辆警车出现的仍然很显眼,而这几辆警车驶进街道中的时候,车速显然已经比之前减慢了不少,再向前驶出一段距离之后,几辆车全都缓缓停靠在了街边一家商店门前。

    "麻烦你帮忙看着他,提防他有什么异动,记得千万小心。"

    凌纯子和我说了几句话,之后,她朝那几辆警车停靠的地方走过去。

    就在她走到那几辆警车前面的时候,刚好有十几名警务人员,从那几辆警车里跳了出来。

    这些警务人员似乎全部都认识凌纯子,凌纯子和他们其中的一个交谈着,过了一会儿,才朝司流的位置指了一下。

    紧接着,那十几个警务人员当中,马上就有四个警务人员抬着担架急匆匆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我注视着这些警务人员,忽然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

    这些警务人员看起来不像是普通刑警,从他们的穿着和装扮来看,他们反而更像防暴警察之类的人。

    正当我猜测他们身份的时候,那几个防暴警察穿着的人已经停在我面前不远处,开始盯着我发怔。

    我立刻知道他们误会了,朝旁边地上的司流指了一下,道:"不是我,是他。"

    这几个防暴警察似的人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四人中的一个人先朝司流走过去,蹲下身子,利索的把手铐拷在了司流手上,紧接着,剩下的那两人才走过去将司流扶到担架上。

    当几个防暴警察似的人抬着担架,向停靠着街边的那几辆警车走过去时,周围所有经过的人都朝他们那边望去。

    我凝视着即将被抬上警车的司流,心中觉得很不舒服。

    最初在拉面店里看见他的时候,我并没有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凌纯子,而是准备自己解决掉这件事。

    毕竟他炸了我的公寓,害的我现在连一个栖身之所都没有,更重要的是包括签证和入学通知书之类的东西,一直都放在公寓里,因为那场爆炸,它们现在很可能全都已经变成灰烬了。

    假如要补办签证,就还需要一段时间,而语言学校的入学通知书上有那所学校的地址,如果没了那张纸片,我根就连学校在哪里都找不到。

    他把我害的这么惨,如果我不报复,也实在太让自己觉得不舒服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看到他那种仿佛什么都知道的眼神时,总会有种很不愉快的感觉,倘若不把这件事告诉凌纯子,我真怕自己会在大庭广众的之下干出会让自己以后很麻烦的事。

    〈算了,也许这种人交给法律处置比较好。〉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正打算走的时候,才发现凌纯子已经正站在了我身旁,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我略微抬了一下下巴,问道:"纯子小姐,你找我还有事吗?"

    凌纯子微微笑了一下,道:"这次多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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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6:52 | 显示全部楼层
"那没什么吧,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我也该走了。"

    我瞥了瞥凌纯子,只见她的神情略微有些迟疑,似乎正打算说什么。

    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她才道:"能不能和我一起过去,我还有几句话想问他。"

    我顿时怔了怔,霎时间想到了许多事。

    虽然不太喜欢看见司流的眼神,但反正自己现在也并没有什么事可做,在这么多防暴警察似的人面前,司流应该也不会做出危险的举动,既然这样,和凌纯子过去问问应该也没有多大关系。

    转念之间,我就有了打算,点点头道:"当然。"

    凌纯子马上转身朝那边走过去,能看的出来,从刚才开始她就有些心事。

    她一面往警车那边走,一面露出满脸竭力思索的表情,像是正被什么事情所困扰着。

    假如是在平时,只出于礼貌性质我也肯定会问上两声,但现在连我都有些自顾不暇了,所以根本没心思去管别人的事。

    我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司流的眼神,应该不只是同类相斥而已吧?

    我们并没有往前面走几步,就已经到了那几辆警车前面。

    穿过周围众多防暴警察似的人,凌纯子率先朝抬着司流的担架那边走过去,她停在担架左侧,露出疑惑的神情,像是准备开口问司流什么似的。

    但她半天都没有开口,一副心中有疑惑,又不知道该如何问的模样。

    这时候,躺在担架上的司流却忽然伸手捂住额头,笑了起来:"算了,不用说什么,你想问什么我大概了解了。"

    司流用疯狂的眼神瞥了凌纯子一眼,边大笑边说话:"纯子小姐,看的出来,你一直坚持你的正义,问我为什么要杀人,老实说,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想到,即使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哈哈哈哈!"

    司流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狂热,脸上就仿佛带着种异样的神采。

    他边大笑边说话时候的模样,更是能让看到的人有种被吓的说不出话来的感觉,即使是我也觉得他不正常。

    当司流说完话后,聚在他旁边那些防暴警察似的人,似乎已经准备把担架抬上警车了。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他又朝我这边瞅了一眼,说了一句更让人听不明白的话:"那个女人还真好运,本来准备要杀她的,突然发现了有趣的人,没来的及动手。"

    我顿时怔了怔,有些不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我往前面走了几步,打算问清楚的时候,抬着司流的担架已经被抬上了警车,紧跟着,后车门立即就被关住了。

    接着,这几辆警车附近那些防暴警察似的人也陆续上了警车。

    没过多久,这辆警车就发动了,在附近很多人的注视下往前面驶去,仅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街道最前面的拐弯处。

    这是街边的一家咖啡厅,里面并没有多少客人,甚至连服务生也全都聚在一个阁间中谈笑。

    我坐在咖啡厅其中一个隔间里,边喝着咖啡,边想司流在上警车前说的那句话。

    他说的-有趣的人-是谁,我不用想也能猜到,但他说的-那个女人-是什么人,到现在我还是没有一点概念,如果说是还有其他失踪女性尚未被发现,那么那个女人和我有没有关系,他又为什么偏偏是对我说那些话?

    但如果是我认识的女性,又会是哪一个?

    每次想这个问题,我都会觉得很头疼,即使用手捂着头拼命想也想不出来。

    我端起咖啡杯,正准备再喝一口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霎时间,整个人都怔住了

    记得第一次碰见司流时,是在我住的那幢公寓楼中,当时他似乎正准备下楼梯,难道他也住在那里?

    想到这里时,我立刻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我直接到付款的地方交了钱,然后推开咖啡厅的门,从里面走了出去。

    刚一走出去,午后灼热的阳光立刻照到了我身上,外面刺目的阳光使我不由自主地半眯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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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6:5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间咖啡厅外是条繁华的街道,街道上人来人往,车辆拥堵,丝毫看不出来刚才曾经发生过那种事。

    我快步走到街旁边,随手在路上拦住一辆记程车,那辆记程车刚一停下,我立刻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一坐进去,我立刻就说出了那片公寓住宅区的地址,坐在前排的司机马上启动了汽车,他显然不太喜欢说话,一路上说的话不超过两句,街道两旁的景色也迅速向后退着。

    我用手托住下巴,一边看街道旁的风景,一边在脑中沉思着。

    自从刚才在拉面店中碰见司流,我就觉得自己很不对劲,即使看着他被警方带走,也并没有感觉到有多高兴。

    我觉得很不愉快,但却并不知道那是因为什么原因。

    而且我也并没兴趣去做英雄,如果不是因为司流那家伙炸了我的公寓,恐怕我也不会插手他的事。

    这辆记程车里的气氛一直都很安静,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这样坐了多久,就在我打算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很随意地往前面瞥了一眼时,竟然发现,在前面不远处的街道旁边就是那片公寓楼。

    记程车果然朝那边驶过去,并且逐渐停靠在街道的左侧。

    没有等到记程车停稳,我打开车门从里面跳出去,又在车窗外付了车费,接着往前面那片公寓楼群中走进去。

    我从前面那些楼中绕过去,一直走到最靠里的那排楼前面,轻易找到公寓楼管理人住的地方,推开房门从外面走进去。

    刚走进去,我立即就看到一个秃顶中年人,此刻,他正坐在一张桌子前面,打着领带,显得很是中规中矩。

    门突然打开了,他显然也被吓了一跳,蓦地朝我身上看了过来。

    从开始起我的心情就很不好,所以并不想在这种无意义的交谈中浪费时间,径直走到了他身旁,道:"帮我查一查,这幢楼的住户里是否有一个名字叫司流的人?"

    公寓楼管理人似乎还想说什么,被我一把拽住他的领带,把他从坐椅上揪了起来,道:"别说那么的废话,快点去查吧。"

    他脸色发青,被勒的喘不过气来,像条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喘气,模样显得极其痛苦。

    因此就连他点头的动作,看上去都不那么太明显了。

    接着,我松开揪着他领带的手,他顿时重重地跌回到椅子上,一边喘着气,一边用种很畏惧的眼神盯着我,就仿佛是在什么可怕的怪物一样。

    我不由自主地怔了怔,随后,因为实在忍不住了,按着额头就大笑起来:"喂,你好象有些误会啊,别看我这个样子,其实我也是个好人,你听着,司流那家伙至少杀死了四个女人,现在他已经被警视厅的人带走了,而在他的公寓里可能还有其他没被发现的失踪女性。"

    "秃子,你是这幢公寓的管理人吧,如果因为你的关系而再让死亡人数多添一个……"

    说到这里时,我瞅了一眼面前这个秃顶的公寓管理人。

    "真的?"

    公寓楼管理人顿时就怔了一下。

    接下来,他没有再多说废话,而是从身前的桌子抽屉里面取出一个很厚的薄子,直接把薄子翻到后页,开始一页页的翻看起来。

    他这样翻看了有足足两分钟,就在我已经开始不耐烦时,他突然指着薄子上的其中一行道:"看起来很像是这个。"

    我立刻从他手中取过薄子,仔细在上面一看,发现那个名字是岛津司流,非常凑巧,他就住在这幢公寓楼七楼的其中一间公寓里。

    一眼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心中顿时就有种异样的感觉,真没有想到,司流竟然会大胆到这种程度。

    照这样来看,当天晚上他炸掉我住的公寓之后,恐怕并没有出这幢公寓楼,而是乘电梯下去之后,等煤气爆炸那件事平息了,就又重新回到了他自己的公寓里面。

    "岛津司流那间公寓的钥匙呢?你这里应该还有一份吧?"

    我问了公寓楼的管理人一句话。

    公寓楼管理人一直在发着怔,直到我把话说完之后,才又点了点头。

    看见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模样,我陡地瞅了他一眼,他这才什么都没再多,立刻从桌子的抽屉里面取出一枚钥匙,又走到桌旁的另一个柜子前面,用钥匙打开柜子,从那面白色的立柜中取出了沉甸甸的一大串钥匙。

    跟着,他从那一大串钥匙里拣出一把,解下来递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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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手接过钥匙,推开了房门,刚打算走出去的时候,忽然又听到身后公寓楼管理人犹豫的声音。

    我没等他开口,就回头瞥了他一眼,道:"别问那么多。"

    说完话后,我立即从门中走出去,从另一边上了这幢公寓楼的楼梯。

    我没有乘电梯,可能只是由于在那天晚上煤气爆炸留下的记忆太过深刻了,所以虽然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下意识的选择了走另外的路。

    而且在电梯封闭的空间中,不论是遇见什么事也不好处理,所以还不如现在谨慎些比较好。

    即使要连续爬七楼的楼梯,比起来发生那种事,似乎也不算什么。

    我边往楼梯上面走着,边想起昨晚的场景,霎时间感觉到只要自己闭上眼睛,就仿佛又身处在那个时候了。

    上到五楼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可奈。

    也不知道这两天她有没有到过这里,如今我的公寓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只怕她会搞不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现在也没时间再去告诉她了。

    扶着楼梯往上走,我的视线通过上方各个楼梯扶手之间的空隙,看到了七楼的长廊。

    我立刻加快脚步,几步奔上了七楼,绕出楼梯后又拐过一个转弯,蓦地看清楚了整条七楼的走廊。

    这条走廊比我刚住进这个地方时还更干净,除了在长廊中间位置上我的公寓和附近那些同时被牵连的公寓一片狼籍之外,其余很多个地方的墙壁都像是被重新刷过一样。

    看起来,似乎比我刚住进这个地方时还要干净很多。

    我只往周围略微扫了几眼,立即记起刚才在薄子上看过的门牌号,于是沿着最面前开始找司流住的公寓。

    才刚找过两间公寓,我就看到了和记忆中相仿的门牌号。

    我站在这间公寓门前面,自衣袋里掏出从公寓楼管理人那里拿来的钥匙,小心翼翼地将钥匙插在门的钥匙孔里-

    啪-的一声,门锁竟然轻易的应声而开了。

    我就这样怔怔的站了很久,明知道这公寓里面不可能有任何危险,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有些犹豫。

    接着,我伸出手去,推开了面前这扇门。

    门被轻轻推开了,我向前走了一步,从走廊里走进了公寓中。

    随意往周围瞥了一眼,我突然感到有些愕然。

    只见里面是间很普通的公寓,地面上铺着木质地板,整个房间光源很充足,甚至还有几缕阳光从窗户外面照进来,投射在靠墙位置放着的电话上,旁边的地板上放着一台电视,电视对面则是长沙发。

    除了这些东西之外,整间公寓里空荡荡的什么东西也没有。

    往前走了几步,我随手把门锁带上,在空荡荡的公寓里面仔细搜寻着,很希望能看到一些异样的情况。

    但是在这间公寓里扫了许多眼,我还是什么异样状况都没发现。

    边往前面走,我边向周围打量着,视线透过厨房外面的玻璃窗,能看见厨房里面很干净,然而却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假如不是因为知道这间公寓的主人是司流,我还真想不到,这样一间公寓能有什么古怪之处。

    厨房相对的方向就是卫生间,一瞥到卫生间的门,我立刻加快脚步,朝那边走了过去。

    我站在卫生间门口,稍微迟疑了一下,接着一把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这扇门刚打开,里面顿时有股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但因为里面还没有开灯,卫生间的位置又是背对阳面的缘故,卫生间里面一片漆黑,一眼看去什么东西都是团模糊的黑影。

    我往后退了一步,又在门旁边的墙壁上按下灯的开关。

    接着,我才走了进去,刚随意往里面瞥了一眼,顿时间感到全身发毛。

    就在那一瞬间中,我仿佛能感觉到有无数条毛虫在手臂上窜动,同时,就连胃里也一阵阵泛酸。

    只见紧挨着卫生间墙壁的地方,跪了一具全裸的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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