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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享受人生

《妖寄都市》--作者:该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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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6:47 | 显示全部楼层
手机里一直传出-嘟嘟嘟-的声音,过了半晌,那面才终于有人接起电话。

    电话一接通,我立刻就道:"这里是新宿,我前面的街灯上挂着一具尸体,具体的地点是在公园的前面,确切的位置我不太清楚,但在这条街上有很多家拉面店,而且这里的街灯形状就像基因链一样,好象离警署好象也很近。"

    "尸体?在哪里?能说的更详细些吗。"

    接电话的人似乎是个女警,声音听上去很轻脆。

    听到她说的话,我顿时怔了怔,一时间不太理解她说的-详细些-是什么意思。

    我问道:"你问的是尸体吗?好吧,这里有具女人的尸体,被鱼网挂在了街灯上……"

    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从我心底油然而生。

    再想想刚才看到那具尸体时的印象,我心中立刻有种感觉,觉得这和我大冬天走在街上,一眼瞥见商店橱窗里的假人,或是看到一车人体模特时的感觉十分相似。

    遇到这些情况,似乎全都有种相同的触目惊心感。

    我顿了顿,忽略涌到心中的古怪感觉,又道:"鱼网上堆满了杏色的百合花,看起来就像是橱窗里的人体模特,被装饰的很漂亮,百合花也还是鲜花,人和花在被挂上来之前似乎用水冲洗过。"

    "等等,你刚才说的是……杏色的百合?"

    对方的声调陡然提高,突然一下变的很紧张。

    "是杏色的百合,这有什么不对吗?"

    "大概地址已经知道了,我们马上就会到,请你在那里等着。"

    对方说话又急又快,一句话说完后,立刻-啪-地一下挂了电话。

    我收起手机,又看了看表,发现打工的时间已经快到了。

    本来我打算报完警后马上就走,但又突然想起来另一件事,刚才那通电话是用我自己的手机打的,而警方肯定能通过手机号码查到报案的人是谁。

    假如我真的就这样走了,到时候如果被误认为是杀人犯,那就有更大麻烦了。

    〈真够浪费时间的,要是刚才到附近的电话亭里打电话就好了。〉

    我立刻向街灯前面的电话亭走过去,走过去之后,挨着电话亭站定了。

    我把背靠在电话亭的玻璃门上,闭上了眼睛,边闭目养神边等待警方赶过来。

    就这样又等了一会儿,在恍惚中,我仿佛听到有一阵警笛声从远处传来,那种警笛声由远至近,越来越大。

    〈警视厅的人来的很快嘛。〉

    听到逐渐变大的警笛声,我睁开双眼,又瞅了瞅手表上的时间。

    我突然发现,从打电话到现在,居然只用了十分钟不到。

    就在这个时候,我一眼瞅见有三辆警车从前面不远处的街道上拐了进来,径直朝街灯这边驶过去。

    〈那具裸女的尸体就挂在很显眼的位置上,只要不是瞎子,谁一抬头都能立刻看见,开警车的人应该已经注意到那具尸体了。〉

    我注视着逐渐朝这边驶过来的警车,但是并没有立刻迎上去。

    果然全部都和我想的一样,那三辆警车的车速逐渐减慢,朝着这边驶了过去,没过多久就缓缓停靠在街道边上。

    这三辆警车才刚停下来,马上就有七八个警务人员从车里面钻了出来,往街灯这边走过来。

    我随意往他们中扫了几眼,顿时眼前一亮,发现在这些警务人员当中竟然还有一位美人刑事。

    我又朝她看了一眼,立刻就注意到她不只是成熟漂亮而已。

    这位美人刑事的眼神出奇的理智,神情和举止都非常冷静,看上去,她的年龄大概二十多岁,但是她表情中所带着的冷静和镇定,却又不像是这种年龄的妙龄女郎会拥有的。

    她有一头飘逸潇洒的长发,穿着件抽线的黑色低胸短上装、下边是条很贴身的牛仔裤,修长的身材非常婀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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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6:4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用手捻着下巴,边凝视着她,边考虑自己该不该主动走过去。

    这时候,从警车上下来的警务人员已经全都围拢在街灯旁边,大多数人都在仰望着街灯上面的尸体,他们的表情估计和我刚才看到尸体时的表情差不多。

    那位美人刑事,此刻也在抬头看着街灯上的尸体,边看边说:"这是NO.4。"

    〈NO.4?〉

    我顿时怔了怔,觉得这句话听上去很像是在说,这件案子是同一个人干的第四件。

    正当我还在想这句话的意思时,那位美人刑事周围的警务人员当中,有一个人接着说道:"尸体全部都被清洗的很干净,被杀的人也真惨,都已经死了还被当成人体模特展示出来。

    〈乍看上去,倒是有一种衰艳的美。〉

    我在旁边偷听他们对话,边听边想,越想就越觉得这些事很变态。

    虽然早知道日本的犯罪率很高,我以前也听说过不少变态的案子,但那毕竟只是听说,和亲眼看到的感觉无法相提并论。

    一般在电视上看到这样的画面未必会害怕,但如果在现场,又亲眼见到了那具被挂到街灯上的尸体,只怕不论谁都会忍不住心里发毛。

    〈算了,别管电话记录什么的了,还是赶快去打工吧。〉

    〈反正麻烦又不止这一件,再多一件也无妨,就怕会耽误了打工的时候。〉

    我摇了摇头,把脑中杂七杂八的想法抛开。

    正当我准备从和那些警务人员相反的方向溜走时,那位美人刑事蓦地回头,目光直直朝我这边看了过来。

    对上她惊讶的眼神,我立刻就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现在如果街上人很多,情况或许还会好点,但偏偏这个时候是清晨,这条街上除了我之外,大概也只剩下这群警务人员了。

    这种时候如果我还想走人,多半会被他们当成杀人犯对待。

    转念之间,我停住脚步,转过身去,毫不在意地朝那位美女刑事笑了笑,然后往她那边走过去。

    现在这个时候,已经不止是那位美女刑事了,就连她旁边的七八个警务人员,也都朝我身上望了过来。

    他们人人都是满脸诧异,神情绝不会比刚才看到那具尸体时显得更惊讶。

    但是这种情况我随时随地都能遇到,所以也并没有太在意。

    我习惯性地挑了挑眉,边往前面走,边解释道:"各位千万不要误会,我是报警的人,如果需要做口供或者笔录什么的,就请赶快,我现在赶着去打工,而且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警务人员当中,立刻有一位四十多岁的警官向我走过来。

    他打着银灰色的领带,我能从他的举止和步伐中看出来,这个人很有地位。

    他停下脚步之后,就一直在上下打量着我,只看那种怀疑的眼神,就能知道多半已经把我当成了犯罪嫌疑人候补。

    果然,他一开口就用审问的口气:"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具尸体的。"

    我毫不回避的和他对视着,耸耸肩,回答道:"三十分钟之前,接着你们就来了。"

    〈以前早就听说日本警方很粗暴,一直用这种态度和他们说话,不知道会不会先被揍一顿。〉

    陡然间,一个念头从我脑海中倏地冒出来。

    我声调顿时一变,突然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委婉地道:"我现在很赶时间,其实我不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比我更早发现尸体的是一个穿着私立校服的高中女生,我在前面一条街碰到过她的,对了,我还知道那种制服是哪所私立高校的,也可以描述出那个女生的相貌,她知道的一定比我更多,你们可以先找她去问问。"

    我用可怜的眼神盯着他,又道:"也许根本不必这样麻烦,她现在可能还在这条街附近,你们去那里找找看,说不定马上就能找到她的。"

    根据我以前的经验,用这张脸装出可怜兮兮的窝囊模样,多数时候都不会被留难,而且伪做一向都是我的专长。

    面前这位职位似乎很高的警官,态度果然温和了不少,居然向我点点头,拍着我的肩道:"你认识被挂在街灯上的这个人吗。"

    "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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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6:4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露出迷惑不解的表情,又装出竭力思索的神态,半晌才摇了摇头。

    他显得很心不在焉,眉心紧锁,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接着,他叫过来另外一位警务人员,自己则走开了。

    只见他走到挂着尸体的街灯前面,和那位美人刑事说着话,他们一边说话,一边不断往我这边看着。

    看着他们的神情,即使我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也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肯定和自己有关。

    那位警官叫过来的警务人员,才一走过来就不停的向我问话,为了避免再出乱子,我耐着性子详细回答着,虽然没有被当成杀人犯审问,但是作为目击者被警方问话,事后留下联络方式还是免不了的。

    只是几个问题他就反复问了很久,看起来像是在验证我话的真伪,结果浪费了我许多时间。

    当他终于快问完话时,我也把自己想知道的事全部套问出来了。

    就在他准备走到旁边去的时候,我向不远处的美人刑事抬抬下巴,道:"那位正在说话的小姐是……"

    刚才一直在向我问话的警务人员,立刻向后瞥了一眼,随口道:"凌纯子小姐是警视厅的犯罪心理学专家。"

    〈原来她是犯罪心理学专家,刚才竟然猜错了。〉

    我边在心中暗忖着,边专注地凝视着那位叫凌纯子的美人。

    我边想边道:"那警察先生,现在已经没我的事了吧?"

    刚才问话的警务人员朝我温和的笑了一下,道:"你现在可以走了,但以后可能还需要你帮忙协助调查。"

    我也笑了笑,接着立刻转身就走,就在我已经绕过这个街角,还以为自己脱身了的时候,却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在叫。

    我立刻停下脚步,侧着头朝身后瞥了一眼。

    只见那个叫凌纯子的美人正在快步朝我走来,满脸都是凝重的表情。

    我远远注视着她,直到她走近后,才开口道:"小姐,我知道的事情刚才全都已经告诉你们了,找我有其他事吗?"

    凌纯子在我身旁停了下来,她的视线直接落到我身上,那种眼神看的我浑身都很不自在。

    虽然她是个美人,但被人用这种眼神盯着看,始终不是件舒服的事。

    〈她过来究竟是想做什么?〉

    正当我疑惑不解的时候,凌纯子突然伸手从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接着,她又从那个本子上扯了一张纸,在纸的正面写下一行像是电话号码般的数字,伸手递给了我。

    我接过她递来的纸,夹在指缝中对折了一下,侧着头问道:"这是什么,你的电话号码?"

    凌纯子点点头,像是正在竭力思索着什么似的,若有所思地道:"我是警视厅的凌纯子,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你还能再想起什么来,可以立即打这个号码找我。"

    "纯子小姐,已经没有什么线索了。"

    "之前我已经说了,我知道的并不多,只不过随便在街上逛逛,凑巧看见一具尸体,顺手报了下警而已。"

    我直视着她,边说边笑了笑。

    自从凌纯子下警车以后,我就一直在注意她。

    能看的出来,这位叫做凌纯子的犯罪心理学专家性格十分冷静,做事专心,而且不太喜欢说笑。

    凌纯子下警车之后,除了最初看见我的那段时期外,在其他的时间里,她的眼睛很少离开过那具尸体。

    甚至和其他人说话的时候也是,她就像是能从那具女人的裸尸上看出很多东西一样。

    随便一个人也不可能被称为犯罪心理学专家,她一定有些本事,所以她刚才不可能没看出来我只是在作态。

    〈多数人看到像那样的一具尸体,表情会是什么样的?〉

    我用手拍了一下额头,在心中暗忖,自己刚才的表现肯定有很多问题。

    不过这也好,即然如此就不必再继续惺惺作态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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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6:48 | 显示全部楼层
没等她开口,我接着道:"纯子小姐,难道你真的没有看出来吗,即使我真的知道些什么,也不可能会在这里告诉警视厅的人,不论是谁见到那具尸体,都能看出来那个杀人的家伙很不正常,说不定他现在就躲在哪里窥视着你们,我也很不想被那种人注意到啊。"

    "而且打工时间马上到了,我现在只想尽早离开这个鬼地方,只能告诉你,那女人并不是我杀的。"

    "也许你不知道,最近这段时间,附近已经连续出现三起这样的案子,可以初步确定犯人是同一个人,今天这位是第四个被害者,所以任何一点微妙的线索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如果可以的话……"

    凌纯子脸上的表情一直都很诧异,边说话边凝视着我。

    "纯子小姐,真抱歉,我从来都不做没有报酬的事。"

    我打断她的话,瞥了一眼手里拎的早餐,转过就走。

    我一面加快脚步往前面走着,一面朝身后挥挥手,道:"今天已经说了太多话,我们有机会再见吧。"

    虽然这位凌纯子是位美人,但我实在不想再和这种事沾上关系,而且又要忙着赚钱生活。

    我闭住有些疲惫的双眼,睁开后,面前是街道的另一个转角。

    在新宿逐渐黯淡的天色下,一幢公寓楼中大部分住户都开了灯,这附近也全都是些规格相同的公寓楼。

    十几幢淡黄色的公寓楼构成这片住宅区,住在这片公寓楼里的人,有因为泡沫经济而破产不得已搬进来的,有靠打工为生的打工族,还有一些人的生活来源很不稳定,有时候没人能知道他们以前干过什么。

    这些公寓楼最后一排楼中,距离街道最远的是最靠右那幢楼。

    最右面那幢公寓楼里有大部分窗户都亮着灯,但七层一间公寓的窗户里面却漆黑一片,窗外则是狭窄的栅栏,这面栅栏有多半都被横置在窗户下面,假如有人从楼上跌落,不会撞到地面,而是会被卡在这面栅栏上。

    这时候,一个身型高大的人正飘浮在栅栏上空,透过窗户窥视着里面漆黑的公寓,看起来非常不可思议。

    窗户里是间又窄又长的公寓,里面只放着几样简单家具,整间公寓显得空荡荡的,看上去一目了然。

    流水声从公寓右侧的卫生间里传出来,那里面似乎正有人在冲澡

    很长一段时间中,浮在窗户外面窥视的人也没有任何举动。

    又过了半晌,公寓房间中卫生间的门被人从里打开了,一个穿着睡袍的少年从里面走出来。

    浮在七楼公寓窗外窥视的人,立即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

    在周围漆黑的夜色下,可以看清楚整张照片拍的很模糊,很像是在灯光旖旎又混乱的酒吧里偷拍得到的,照片中间的位置是一位低头去取酒杯的少年,在照片正下方的空白上,写着该隐的名字。

    这张照片上被偷拍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刚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该隐。

    当浮在窗外窥视的人把视线从照片收回,再往房间看的时候,该隐已经离开了他刚才的视野范围。

    窗外窥视的人立刻又朝房间里扫了一眼,他马上就发现,在这间漆黑的房间的中央放置着一张沙发椅。

    此刻,该隐正仰躺在沙发旁的沙发椅上面,手指间夹着一根菸,左手臂全都伸到了沙发扶手外面,伸在半空中的左手里拎着一只高脚杯,杯里的酒一直不停的晃动着,那里面只剩下了小半杯酒。

    他的头向后仰靠在椅背上,边抽菸边流着泪,心里就像是藏着许多心事。

    缭绕在他周围的白色烟雾逐渐扩散,迅速融入漆黑的室内。

    室内静的没半点声息,浮在窗外窥视的人就仿佛正在看一场无声电影,看着公寓里的该隐边抽菸,边流泪,似乎是想到什么伤心事。

    窗外窥视的人又看了好一会儿,当他伸出手,准备推开窗户的时候,公寓外面却突然传出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他立刻把手收了回去,不过才一晃眼的功夫,这间位于七楼的公寓窗户外面就什么也没有了。

    而刚才那个浮在窗外窥视的人影,也仿佛仅仅是仲夏夜中产生的幻影。

    听见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我立刻用手掌抹干眼泪,放下酒杯,在站起来时又顺手按熄烟蒂。

    我几步走到公寓门前面,将门打开一道缝,从门缝间往外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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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6:48 | 显示全部楼层
只见有一个送货生模样的人,此刻正站在门外的走廊里。

    他头上戴着顶棒球帽,那顶棒球帽的帽檐被压的很低,几乎遮住了他的大半个脸孔。

    他背后就是那条漆黑狭窄的走廊,走廊的墙壁上乱画着许多涂鸦,或者是因为这条走廊太阴暗的缘故,乍看下,就连他身上都仿佛带着种阴郁的神秘感,不太像是普通的送货生。

    也许是我平时看多了这条走廊,对于这条一到晚上就格外恐怖的阴暗走廊,我并没有特别异样的感觉。

    然而只略微扫了他几眼,我立刻就感觉到了异样。

    我扬了扬眉,疑惑地问道:"你来找谁,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你好,我是来查煤气的。"

    他边说话边微微一颔首,说话时候声音压的很低。

    别说他的面孔有一半被挡在棒球帽下边,即使没有带棒球帽,走廊里阴暗的光线也使人看不清任何东西。

    我专注地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立即就把公寓门推开了。

    直到他走进公寓中之后,我才又重新关上了房门。

    虽然这个人出现的有些奇怪,但是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即使他是入室抢劫的老手,在我看来也只是能去吓唬小女孩的程度而已,所以我丝毫不认为让他进公寓里能有什么危险。

    我在门附近的墙壁上摸索着,摸到灯的开关后,立即就按了下去。

    骤然间,整个房间都亮如白昼,房间里所有的物品都在强光下一览无余。

    但这种突如其来的强光,同时也让人的眼睛很受不了。

    我眯着眼睛在房间里扫视,随意一瞥间,陡地发现公寓的窗户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一条缝。,

    〈奇怪,我之前有开那扇窗户吗?〉

    我怔了怔,径直走到那面窗户前面,合上窗户,又顺手拉住了窗帘。

    "先生,你最近发现煤气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一个压的很低的声音,从厨房那边传了过来。

    我全身一震,马上转过身去,瞅见那个送货生模样的人站在厨房门口,这才记起来公寓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谁知道它有什么毛病,你自己去看吧。"

    我甩甩头,希望自己的脑子能清醒一些。

    今天一整天我的思绪都很混乱,心情也非常不愉快,这倒和早晨看到的那具尸体没有关系,而是因为突然得知以前一位朋友死讯的缘故。

    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的朋友都不算很多,因为,我向来认为只有自己真心喜欢的人才能算的上是朋友,然而今天中午的时候,却在混乱的酒吧中接到了那样一个电话。

    刚接到那通电话的时候,我心里乱糟糟的,感觉那根本不是真的,一时间又不敢打电话去询问,情绪忽然间就变的很低落,直到刚才,还甚至莫名其妙的感到伤心。

    我以前还从没发现,自己竟然也这么容易就会伤心。

    我走到靠墙的沙发前面,坐了下去,又把头枕在沙发扶手上躺到了沙发上面。

    接着,我朝厨房的位置瞥了一眼,立刻发现那个送货生模样的人正在望着我。

    "别介意什么,你自己去查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做。"

    "好的。"

    送货生模样的人边说话,边把自己戴着的棒球帽往上揪了一下,几步走进旁边的厨房里,又接着道:"您也最好小心,煤气这种东西上,接头不小心就会脱落零件,这事谁都有可能碰上,最近这带就有不少煤气爆炸的意外事故。"

    "原来是这样啊,多谢提醒了。"

    我没太在意,一面说着话,一面揪起了身旁的沙发垫,原本放置着沙发垫的位置,立刻就露出了一个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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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6:4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打开盒盖,自盒子里取出了一次性针筒和药品。

    接着,我挽起睡袍的袖子,从手臂上找到静脉血管给自己打了一针。

    注射完之后,我随手把针筒扔到地板上,闭上眼睛等着药效发作。

    每当情绪混乱的时候,我总是没办法靠自己调节,也只能依赖这种药来稳定情绪。

    我能感觉到这种药的效果最近减弱了不少,但它至少还能让人很轻松,如果不用药强撑下去,而让自己一直陷在低落的情绪里,肯定会因此连续几天都没办法做任何事情。

    静脉注射很好,每次见效都很快,就这样什么也不想的睡一觉吧,醒来之后,不管是什么事应该都能抛到脑后了。

    至于这种时候旁边有其他人在场,反正我丝毫也不介意,所以有没有人在场对我来说都一样。

    在这方面,我似乎从来都没谨慎小心过。

    可能是药效发作的先兆,我觉得自己的思维逐渐中断,身体轻飘飘仿佛漂浮在云端,就连躺在身体下面的沙发质料也变的柔软无比,当皮肤和沙发摩擦时,那种舒适柔软的质地根本无法形容出来,。

    我下意识地侧过头,朝厨房的位置望去,透过厨房前面的那扇玻璃,只见那个人正在煤气前面做着些什么似的。

    "喂……"

    "什么?"

    他抬起了头,隔着玻璃向我望过来。

    过了好半晌,我才开口道:"走的时候,如果我已经睡着了,麻烦你顺手把门带上。"

    我依稀能听见自己的说话声,但那声音却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

    我的眼皮发沉,恍惚中似乎看到对方在厨房里点了一下头。

    陡然间,他的影象和我以前曾经见过的某个画面重叠起来,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

    我心中隐约有种印象,这个人以前好象在哪里见过。

    不知道是药物影响了我的判断力,还有有其他的原因,虽然觉得见过这个人,却总是想不起来曾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我用手臂支撑住沙发,希望借此从沙发上坐起来,但这次注射的份量似乎加的过重了,药效也比平时大了很多,使我全身都在发软,又尝试了几次还是起不来后,我索性闭上眼睛,打算暂时休息一会儿。

    虽然闭着眼睛,我的脑中也一片空白,意识却始终保持着清醒。

    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隐约听见有人的脚步声从厨房里走了出去,那种脚步声在我听来,简直就是从天边传来的-

    啪-地一下关门声,公寓的门似乎被人从外面关上了。

    就在听见关门声的一瞬间,我睁开了双眼,潜意识中突然感到很不安。

    我用手捂着额头,倏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竟然扶着墙壁走到了门前面。

    尝试了两三次后,我才终于把公寓门打开了。

    当我走到门外的走廊中,朝前面定神看去的时候,那个送货生模样的人已经在走廊的转弯处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喂,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

    声音在走廊中传出去很远,那个送货生摸样的人应该听见了,但是他并没有回头。

    接着不过转瞬间,他就消失在了走廊的转弯处。

    〈今天的事可真奇怪,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查煤气的?为什么会对他有种熟悉的感觉,难道是以前见过他?但怎么总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也可能是以前从没有见过他,只不过是因为今天注射过量了,第六感出错,才会有那种熟悉的感觉。〉

    我迷惑不解地盯着面前的走廊,忽然又想起刚才离开的那个人,心中总是觉得难以释怀。

    〈虽然那人已经走了,但为什么熟悉的感觉没有减少,却反而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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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6:4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又盯着走廊看了好半晌,才重新回到公寓中。

    一进房间里,我立刻就走到沙发旁边,靠着沙发背滑了下去。

    刚才可能真的不小心注射过量了,以至于脑子到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不管看什么东西,全部都是恍恍惚惚的,如果不扶着点什么东西走的话,甚至就连站稳都有困难。

    这间公寓分明不大,但也许是因为我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又没搬过来几样家具,使得整间长条形的公寓里都显得空荡荡的。

    这间公寓的地面上铺着木质地板,所以,即使现在地板上扔着很多东西,也并不显脏,反而是找东西变的很好找了。

    我往前扫了一眼,随手从沙发前面的地板上捡起一包菸,倒出了一根。

    虽然我向来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抽菸,自己也很少抽,但每每心情不好的时候,抽菸却仿佛总能缓解情绪。

    在拿起那包菸的同时,我瞥见下面还压着张纸条,捡起来后看了看,才发现原来是那个犯罪心理学专家凌纯子的电话号码。

    〈这种没用的东西,烧掉就算了。〉

    我将视线从纸条上收回来,正准备按下打火机,陡地闻到一股浓烈的足以让人窒息的瓦斯味。

    我怔了怔,心中马上感到很不对劲!

    但这只是在瞬间发生的事,甚至还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在我闻到那股瓦斯味的同时,手指已经按下了打火机的开关。

    手中的打火机-啪-的一下冒出了许多火星。

    我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十分之一秒间,全身都因为提前预感到危险而麻痹了,如果密封的空间里充满了瓦斯,那么即使只有一点点火星,结果会如何也可想而之!这哪里还用再接着想下去!

    这个念头一浮现到脑海里,我立刻不由自主地怪叫了一声,反射性地扔掉打火机,猛地朝门的方向窜了过去。

    我几乎是迎面撞开了公寓门,从里面冲了出去。

    起初漆黑的走廊里还是一片寂静,什么也看不到,更没有半点声音。

    但就在之后不到一秒的时间内,身后却突然亮起了火光,火光在转瞬间就照亮了整条长廊!

    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从公寓中冲出去,跑进长廊中的这段过程究竟用了多久,因为就连思想也凝固在了打火机点燃的那一霎那。

    我边向前跑,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走廊,只见耀目的火光陡然亮起来,我住的那间公寓转眼间就被从门里面冒出来的火焰吞没了,这种场面触目惊心,简直能让人立刻呆住。

    这时候,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自我身后响起。

    爆炸声持续不断地响起来,霎时间,整条走廊都仿佛快被炸塌了。

    这条走廊里顿时充满了烟尘和火屑,我感觉自己身处在这条走廊里,处境简直就像是走在即将倒塌的大楼里一样。

    我用双手蒙着鼻子和嘴,凭本能往楼梯的方向跑过去。

    就在我已经快冲到走廊拐角处的时候,爆炸引起的气浪蓦地把我抛了出去,那种强大的震动力带的我朝楼梯撞了上去。

    我先是重重撞在七楼的扶手上,接着就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直到滚下六楼楼梯转弯处的时候,我才撞在墙壁上停了下来,又过了好很一段时间,神智终于逐渐恢复过来。

    或许和刚才注射的药有关,之前分明撞的这么厉害,全身本来应该像散了架般的剧痛才正常,但我却没有多少痛感,只是觉得一阵头晕脑胀,眼前的景物都仿佛上下颠倒了。

    过了好半晌,我才有力气抓住楼梯转角处的扶手,边咳嗽着边站了起来。

    这时候,浓烟正在从楼上的走廊里往下扩散,我往上瞥了一眼,顿时感到心下恻恻,没有再走上去看七楼走廊现在的模样,而是转身就朝楼梯下面跑去。

    独自一个人走在漆黑的楼道里,我却觉得松了一口气,这种漆黑潮湿的楼梯和七楼现在的环境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堂。

    边往楼下走,我边检查着自己身上有没有缺东西。

    因为身体暂时失去痛觉,所以我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没有受伤,但假如现在不仔细检查查的话,很可能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

    仔细想想,那种情况还真有些可怕,但是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如果我之前不是忘记把门锁住了,刚才肯定被开门耽搁时间,自己现在只怕也已经变的像那扇公寓门一样,被炸的支离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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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6:49 | 显示全部楼层
〈在那样的爆炸中,即使身体再有什么特异之处,或是像妖怪一样有再生能力,只怕也起不了多少作用。〉

    我沿着楼梯从六楼一直下到一楼,现在这个时间,七楼下面的住户中似乎也已经有人注意到楼上出了事故,被爆炸声从公寓中惊了出来

    下到一楼楼梯的时候,我加快脚步,迅速走出了这幢公寓楼。

    这幢公寓楼外天色很黑。

    刚走出去,立即就有一阵夜风吹在我身上,这时候的风明明不冷,却使我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寒战。

    我仰头往上瞅了一眼,马上看到在漆黑色夜色中,公寓楼七楼的几扇窗户里正持续往外冒浓烟,而且仍然有爆炸声从那间作为爆炸核心的公寓里传出来,那间公寓,现在只怕早就被烧的不成样子了。

    这样想,是因为在刚才一瞥间,我已经看见公寓窗户外本来很规整的栅栏变成成了一副歪七扭八的模样,可想而之公寓里面会是什么模样。

    "妈的!"

    我蓦地想起刚才那个送货生模样的人,霎时间全明白了,忍不住骂了一声。

    我边在心里咒骂,边望着从窗户里冒出来的浓烟,这时才感觉到后怕。

    而刚才居然有力气从公寓里冲出来,也真是奇迹,不管怎么说,如果当时察觉的再晚一步,自己现在只怕已经变成了一截焦碳。

    不过,在那种情况下仍然能逃出来,也真是够奇怪的。

    〈会不会是人类在受到意外事件威胁之前,潜藏意识都相当敏感,提前就把危险的讯息传达给全身了吧,所以才能发挥出平时没有的能力?〉

    除了这个解释之外,似乎不太可能有别的解释了。

    我没有再接着想下去,一直脑中都有种恍惚感,虽然现在勉强能维持正常的思考,却总是没办法把思绪集中在一件事上。

    我朝周围扫了几眼,约莫感觉现在的时间应该还没过晚上十点。

    突然间,我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很不妙。

    现在住的公寓已经被烧成火炭了,除了托kamijo从瑞士运回来的那些枪械之外,我所有的东西全都放在这间自己住的公寓里,在刚才那样的爆炸中,那些东西恐怕全都被炸的面目全非了,没可能幸免的。

    最重要的是,我现在甚至连暂时栖身的地方都没有了。

    偏偏又不能去找kamijo,主动去投靠他简直就是自投罗网,不会比身无寸铁就闯进关着猛兽的铁笼子里要安全多少,而魔风大叔又一向居无定所,想找到他都很难,更别提是借住到他那里。

    假如找可奈倒是很好找,可惜她和双亲住在一起。

    我站在这幢淡黄色公寓楼前面的空地上,发了一会儿怔,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其他人的联络方式。

    其实还能去找很多人,但是因为以前怕麻烦,我从来不记那些闲杂人等的电话号码,搞的自己现在居然出现了这种局面。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找到一个能睡觉的地方,等到这种药的药效过去后,头脑比较清醒了,再想办法查清楚煤气爆炸的原因也不迟。

    我抬起头,习惯性的把额前的头发掠到脑后,想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

    就在我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又想起了一件更糟糕的事,自己刚才是只穿着件睡袍就跑出来的。

    〈难怪会一直感觉前胸凉飕飕的。〉

    我用手拍了一下额头,心里忽然感到很可笑。

    接着,我又在睡袍的口袋里摸了摸,很出乎意料的是,我才刚伸进去手,马上就摸到张硬邦邦的卡片。

    我把那张卡片拿出来看了一眼,不由就怔住了。

    更出乎意料的是,这张卡片居然是张电话卡,只是卡身的磁条上有许多道刮痕和划印,单只看着就让人担心,也不知道它究竟还能不能用了。

    〈电话卡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看起来就是一副用不成的样子。〉

    我强忍着把电话卡掰断的欲望,叹了口气,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的公寓楼,加快脚步往前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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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6:4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边搜寻着电话亭的踪迹,边往这片公寓外面走着,又连续绕过了十几幢相临的公寓楼之后,才终于走出这片区域,立刻就看到前面不远处是条全是招牌的街道,看上去十分热闹。

    我往前眺望了一眼,马上就瞥见街道旁有家咖啡厅,在那家咖啡厅前面有一座很不显眼的电话亭。

    才刚到走到这条街道上,附近的行人立刻都朝我瞅过来,看的我很不耐烦。

    如果是在平时,我肯定完全不会在乎,但在这么狼狈的时候,不管是谁的目光都让我想揍人。

    〈还有那个伪装成送货生的家伙,让我想起他是谁,一定宰了他!〉

    我加快了脚步,径直走到这座电话亭里。

    在把那张满是划痕的电话卡插进机器的一瞬间,我的心情比得到那座山鲁左德古堡的时候还紧张。

    没想到电话卡刚插进去,机器屏幕立刻有了反应,我这才终于松了口气,迅速按下凌纯子的电话号码。

    起初,我并没有打算给凌纯子打电话,是因为我并不想和警视厅的犯罪心理学专家沾上关系,但这件事可能和早晨发现的那具尸体有关,而且现在也只记得她的电话号码。

    如果不趁还没有忘掉前打电话,再过一会儿可能连任何人都联络不上了,到那时候,情况肯定比现在更糟。

    我拿起话筒,听见话筒里传出-嘟嘟-的声音,接着马上就被一个人接通了。

    一个熟悉的女声从话筒里传出来:"我是凌纯子。"

    我立即道:"凌纯子小姐,我们今天早上见过面,还记得吗?"

    "哦,你是……"

    她的声音在话筒里听起来很惊讶。

    我看了看电话亭外面,这才道:"我住的公寓刚才被炸了,虽然不很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却总感觉这件事可能和早上发现的尸体有关,这些事在电话里一时说不清楚,你要来吗?"

    "等等,你现在在哪里?"

    凌纯子说完话后,面前的机器里突然传出一阵-喀喀-的响声。

    当机器开始发出怪异的响声时,我就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立刻用最简洁的叙述告知她这条街的位置。

    挂掉电话之前,我又对着话筒道:"要来就快些,我现在很不妙。"

    就在我挂了电话的同时,那张电话卡也被机器吐了出来。

    我扫了眼掉落到地面上的电话卡,并没有去捡它,而是挪动了身体的位置,将全身都靠在电话亭的玻璃上,等着凌纯子赶过来。

    这样无所事事的等了将近十多分钟,我眼前突然一亮,只见前面的街道拐角处有辆拉风的黑色进口跑车拐了进来,因为那辆车外型实在很优美出众,我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

    即使已经开进街道上众多车辆当中,那辆车还是一样的显眼,有着十分完美的流线型车身,性能似乎也很优越。

    我想不论是谁看上去,都能一眼看出这辆车的车主十分有钱。

    果然,不只是我,现在甚至连这座电话亭后面咖啡厅里的人,也都在往外面张望着。

    那辆车开的速度非常快,而且竟然朝着电话亭这边开了过来,直到那辆车靠近了,我才恍然大悟。

    我蓦地发现上,坐在车上的驾驶席上的人竟然是凌纯子,就在我从电话亭里走出去的时候,那辆车也恰好停在了这座电话亭旁边。

    我随手拉开车门,坐到了凌纯子旁边的座位上,才刚坐下去,立刻就对上了她诧异莫名的眼神。

    凌纯子问道:"你还好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随口解释道:"煤气爆炸发生的太突然,根本来不及换衣服,凌纯子小姐,马上开车吧。"

    凌纯子猛地踩下了油门,车子向前面疾冲出去。

    她边握着方向盘,边回头往旁边看了一眼。

    我瞅了一眼凌纯子的侧脸,她像是在慎思着什么,侧脸看上去很严肃。

    霎时间,我心中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触,命运有时候还真是让人想不到,因为在今天清晨的时候,又怎么能想的到现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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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6:4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在脑中整理了一下想说的话,马上就道:"纯子小姐,多谢你能过来,如果你想知道什么,到了明天我一定会告诉你。"

    "刚才有个人装成查煤气的人来我的公寓里,那个人戴着顶棒球帽,装扮的很像是送货生,公寓里的煤气会爆炸多半和他有关,虽然因为那顶帽子的缘故,看不清楚他的脸,但下次见了一定能认出他。"

    我顿了顿,侧过头瞥着她,过来一会儿才又开口道:"纯子小姐,你说那个人会不会和早晨发现的尸体有关?"

    我用迷惑不解的眼神看着她,希望她能给我一个答案。

    同时我也觉得自己的说话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在些说什么,甚至连自己都有些听不太清楚。

    〈神态很不对,更不像是家刚被炸了的人。〉

    凌纯子凝视着坐在她旁边这个奇怪的少年,只盯着看了几眼,就隐约猜到了原因。

    她挪动一下身体,放轻松脸上凝重的表情,道:"是很有可能,但你现在更需要睡一觉。"

    听着凌纯子的声音,我脑中突然有种怪异的想法冒出来,神智霍然清醒过来,忽然间不太想休息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居然大笑起来:"休息吗?不过,纯子小姐,比起来睡觉我现在更想干别的事,麻烦你把车速减速,然后开着这辆车在附近的街道兜圈子,距离后面那片公寓楼不要太远。"

    凌纯子的眼神很古怪,道:"你想做什么?"

    "那家伙炸了我的公寓,不管怎么说都该报答他。"

    我毫不在意地瞥了凌纯子一眼,接着道:"发生煤气爆炸的时候,他也还没有走远,相信他现在也一定还在这附近的某个地方看着呢。"

    凌纯子怔了一下,接着又试探性地问:"即使找到他又怎么样?"

    "这还没有想好,不过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我仰着头,侧首瞅着凌纯子,又道:"纯子小姐,你该不会是在套我的话吧,这没用的。"

    凌纯子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以一种冷静的看着我,像是在征询什么似的。

    我怔了怔,道:"什么事?"

    凌纯子难得地微笑了一下,道:"你要不要接受催眠治疗"

    我耸了耸肩,直视着她,戏谑地道:"催眠治疗……你觉得我需要吗"

    这时,我胸中又涌起一种可笑的感觉,接着又道:"纯子小姐,你好象不打算把车开回去,不过算了,如果那家伙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不用我自己去找他,他也会主动送上门来。"

    我侧着头,肆无忌惮地坐在座位上。

    恰巧我的话音才刚落,旁边的街道上就有几辆消防车驶了过去,消防车经过时带起的风吹的我头发乱舞。

    〈这几辆消防车行驶的方向,似乎正是发生煤气爆炸的那片公寓楼。〉

    想到这里时,我倏地自车座上站起来,把手肘搭在了跑车的车门上。

    我的视线跟随那几辆逐渐驶远的消防车,转移在后方的街道上,迎头吹来的风让我觉得浑身舒畅。

    我指着那几辆消防车,回头瞥了凌纯子一眼,道:"看那几辆车,一定是刚接到火灾的通知赶着去那里了,纯子小姐,我们现在究竟是要去哪儿?"

    从刚才开始,凌纯子就用一种凝重的眼神望着我,即使是我向她问话的时候,也没有把那种视线收回去。

    凌纯子的神态很专注认真,表情看上去就像是正在思索着一些事情。

    正当我准备重问一遍的时候,她突然道:"你现在有地方可去吗?"

    我望着街道两旁向后疾退的风景,摇了摇头,有些心不在焉:"没有,不过只要能联络到一些人,几天之内就能全办好,可惜记着电话号码的电脑放在公寓里,那里所有的东西现在恐怕都已经被烧成了焦碳吧。"

    "纯子小姐,你能否收留我几天?"

    听到我的话,凌纯子的表情并未显得有多错愕,边开车边很自然地道:"可以,而且我住的的地方离这里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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