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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享受人生

《魇.必死无疑》--作者:蓝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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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9 15:17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秦子峰疲惫地靠在电梯门上,嘴里嘟囔着什么。他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兀自地抽出一支叼在嘴上,然后开始在自己身上漫无目的地摸索。
 
  我掏出打火机递给他,他看着我的血手犹豫了一下,干笑了几声接了过去。
 
  “这世界真奇怪,抽烟的人竟会不带活儿?”我用略带调侃地语气问秦子峰。
 
  秦子峰没有接我的话茬儿,他注视着我的双手,问:“你手上的血是谁的?”
 
  我说:“你说呢?”
 
  秦子峰冷笑了一声,把烟倒到左手,腾出的右手从西裤兜里掏出一副手铐。他把那副银色地手铐在我眼前晃了晃,说:“如果这是别人的血的话,你就乖乖地把它带上别让我费事儿。”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那笑声使我忘记了双手钻心地疼痛。
 
  “你笑什么?”
 
  “你是不是认为我刚刚杀了人?”我举起恐怖地血手在秦子峰眼前晃了晃:“我满手沾的都是受害者的血,对吧?”
 
  秦子峰没有说话,他冷冷地看着我。
 
  我把血手伸到唇边,用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昏暗地灯光下,我那时的样子一定很变态。我看到秦子峰嘴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把那副银色手铐揣回了裤兜。
 
  “怎么不想抓我了?”我问道。
 
  “你是个疯子!”秦子峰把烟头扔在了地上,然后用脚踩灭。
 
  我点点头,说:“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疯子,没有一个人是完全正常的。小布什没事找茬儿打伊拉克,本拉登吃饱了撑的撞世贸大楼,陈水扁臭不要脸玩台独,这些人都他妈是疯子,都他妈是变态。你以为这世界上还有谁是正常的?跟他们比,我还算轻的呢!”
 
  秦子峰显然被我逗乐了,他一口烟没上来,呛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扶着电梯门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微微地颤抖着。
 
  突然,秦子峰猛然抬起了头,他目光愕然地望着我。秦子峰张大了嘴巴,却没有发出声音,看得出他是有意这么做的。
 
  我看着秦子峰一张一合地嘴,读着他的口型:电、梯、有、人……
 
  电梯有人!
 
  气氛再度变得紧张起来,秦子峰说电梯里有人。
 
  秦子峰冲我招了招手,我悄悄地走了过去。秦子峰指着电梯门,伏在我耳边低声说:“里面有人的喘气声。”

  “里面有人的喘气声。”
 
  我秦子峰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将脸贴在了电梯门上。果然,我听到了一阵低低地喘气声,但那声音断断续续地。好像是电梯里的人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剧烈地喘气声暴露了踪迹。
 
  秦子峰指了指电梯门,口语道:“孙、承、东。”
 
  我点点头,但心里却诧异的很。这栋楼的电梯不是坏了吗?孙承东是怎么进去的?
 
  秦子峰示意我退后,他自己也迅速地闪到了电梯的左侧。秦子峰的手指在电梯的控制板上按了几下,可电梯门却没有打开。秦子峰双眉一锁,又按了几下控制板上的按钮,结果电梯门仍旧纹丝不动。
 
  “这?” 秦子峰面露怒意。
 
  我悄悄地走过去,看看秦子峰,又看看墙上的控制板。难道说,这电梯真的出了问题,可既然出了问题,里面又怎么会有人呢?我诧异地伸出手在控制板上随手一按。只听“轰隆”一声,电梯竟然开始运转了。
 
  我看看自己的血手,又极是尴尬地看看秦子峰。原来这电梯真是有问题,它是认人才开门的啊!
 
  秦子峰冲我“哼”了一声,然后敏捷地蹿到电梯门口,拔出手枪对准电梯内一声断喝:“不许动!”
 
  我也不敢迟疑,几步蹿到秦子峰身旁,面目狰狞地朝电梯内怒视。此时此刻,我恨不得窜进去把孙承东撕成碎片。
 
  电梯门无声地打开了,昏暗地灯光下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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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9 15:17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没人?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电梯内竟然空无一人。可刚才那阵低沉地喘气声却是真实的,我和秦子峰都听到了。
 
  “怎么会这样?”秦子峰提着手枪走进电梯四下巡视,在这狭窄地空间内根本无法躲藏人。
 
  我也走了进去,跟他一起搜索。
 
  就在我们即将放弃寻找的时候,一些尘土掉落在我的头上,我猛然抬头。只见电梯顶的一块顶板松动了,那些尘土就是由此掉落的。
 
  “有人在电梯顶上!”我失声叫道。
 
  秦子峰猛然抬头,枪口同时对准了电梯顶板,大喝道:“谁!快下来!”
 
  上面的人“啊”了一声,也许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发现。
 
  “上面的人听着,我是警察。”秦子峰亮明了身份,继续喊道:“赶快下来,否则我就要开枪了。”
 
  “别别别…别开枪…我自首,我自首……”上面的人颤声喊道,那块松动地顶板被挪开了,一张肥硕地人脸出现在方框之中。
 
  孙承东!
 
  我愤怒地扑向他。孙承东看到了我,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冲秦子峰喊道:“我…我自首…求求你,别让他靠近我,他会杀了我的。”
 
  秦子峰腾出一只手一把将我抵在了墙上,胳膊肘死死地卡住了我的喉咙。“赶快下来,我是警察,我保证你的安全。”
 
  秦子峰的胳膊肘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他是不是想杀了我。我拼命地挣扎着,一双血手死命地去扳秦子峰的手臂,我要复仇,我要把孙承东撕成碎片。可无论我怎样挣扎,秦子峰的胳膊就是纹丝不动。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我双眼暴突地瞪着孙承东,仇恨地火焰燃烧着我的每一寸肌肤。终于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秦子峰,在他一趔趄地同时,我猛的扑上去抢夺他手中的枪。
 
  “你要干什么!”秦子峰拼命地护着手中的枪,愤怒地给了我一击老拳。我嘴角淌下殷红地鲜血,但我仍在抢夺他手中的枪。无论秦子峰如何暴力还击,我都不与他缠斗,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我要宰了孙承东那畜牲。
 
  昏暗地电梯间内两个男人拼命地争夺着一把枪,电梯门在他们身旁无声地关上了。控制板上的指示灯忽然诡异地闪了一下,电梯开始缓缓地向上爬行。
 
  我和秦子峰几乎同时发现了这一异样,秦子峰掐着我脖子的手缓缓地松开了。我捂着脖子瘫坐在地上,剧烈地咳嗽。
 
  “救救我,快救救我……”孙承东的脑袋和一条手臂已经伸出了顶板,他惊恐地喊:“我的腿卡住了,下不来啦,救救我……”
 
  秦子峰拼命地按控制板上的“停止”键,可电梯还在不断地上行。
 
  一点一点地接近坚硬地水泥顶部……
 
  秦子峰放弃了控制板,伸出双手猛曳孙承东的胳膊,试图把他从上面拉下来。可一切都太晚了……
 
  我头顶响起了一声惨叫,我听到什么东西被碾碎地声音,那声音清脆无比“嘎嘣嘎嘣……”一些粘稠地鲜红地液体沿着电梯壁自顶板缓缓流下,一个圆圆地东西恰巧掉落在我的怀里。它面目扭曲,暴突着一双死鱼般地眼睛。虽然已经脱离了身体,但它的嘴角却扬起一丝诡异地微笑。
 
  我盯着那个东西看了数秒,心中那股无法抑制的仇恨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巨大地空虚和浓重地恶心感。也许当一个人的生命消失的时候,一切的爱与恨也将会消失。我颤抖着用手抚合那双死鱼眼睛,然后把它用力地甩到了一边。那一刻,我竟然感觉不到丝毫地恐惧,也许对于“死亡”这个词汇我早已有了充分地免疫能力。
 
  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幸运的,眼前的秦子峰已经面无血色了。他瘫坐在我对面,浑身哆嗦着,面目极度扭曲。我惊愕地发现,秦子峰的左手竟然长长了。仔细一看,我才发现原来那长长的部分竟然是一条断臂,断口处露着白灿灿地骨头,鲜血正不断地往外涌,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悦耳地“滴答”声。
 
  血肉横飞……
 
  120的医生正在给我的手缠纱布,耳边是警笛地嗡嗡声。已经是深夜的小区再次被搅扰着沸腾起来,许多居民聚拢在单元楼门口隔着警戒线探头朝里面张望。
 
  过了一会儿,俩个法医抬着一个黑色地大袋子走了出来。我知道那里装的是孙承东支离破碎地尸体。
 
  秦子峰脸色苍白地看着我,目光深邃。他的左手微微有些颤抖,那条断臂终于在法医的帮助下从他的手上卸了下去。如果再晚一点,我估计秦子峰真的要疯掉了。在电梯里的时候,那条断臂死死地抓着秦子峰的手,任他如何掰就是不松开,仿佛要跟他连为一体。
 
  “报告!秦队,到处都搜过了。没有您要找的那个叫安妮的女子。”一个年轻的便衣跑到秦子峰身旁。
 
  秦子峰看了我一眼,扭过头对那个便衣说:“再找找,楼上楼下,再给我地毯式地搜索一遍。”
 
  “还有电梯。”我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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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9 15:18 | 显示全部楼层
  “呃!”秦子峰神色一变,也许刚才电梯的可怕事件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对那个便衣说:“对,还有电梯。”
 
  便衣点点头,离开了。
 
  120的医生给我包扎好手之后,也离开了。警车旁只剩下我和秦子峰两个人,我们冷冷地对视了大约几秒钟后,秦子峰递给了我一支烟。
 
  我接过。
 
  秦子峰又开始习惯性地浑身摸打火机。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然后又给自己点上。
 
  烟雾缭绕,秦子峰淡淡地说:“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么八年前的那场火灾都是孙氏父子一手策划的喽。”
 
  我点点头。
 
  我知道这些事想要再隐瞒下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于是稍加修改,把关于胭脂的那部分隐去后,告诉了秦子峰真相。
 
  “张武德也是帮凶之一?”秦子峰忽然问道。
 
  我的心痛了一下,艰难地点了一下头。
 
  “啊……”秦子峰苍白地脸上阴晴不定,指间的烟被他轻轻地捏断。我感到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正在发生着某种变化。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直视着秦子峰。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秦子峰仰望星空,嘴角抽动着说:“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怎么会来这儿,来这儿干什么?”
 
  “是的。”
 
  “今天是我值夜班,10点左右我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打电话的人说找韩卿,我说她不在,如果有事儿可以到她家去找她。那个人说来不及了,之后他给了我一个地址,说有一个人被绑架了,让我们赶快到这里救人。我问他被绑架的人叫什么名字,他说叫萧逸。当时队里已经没人了,再加上这段时间经常有人报假案,我怕又是一个可恶地恶作剧,但考虑到是绑架案,所以就孤身遣往。”
 
  秦子峰的话漏洞百出,如果我相信他的话,那么我一定是个疯子。也许,孙承东生前口中提到的那个要我命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今晚来这里,可能就是来和孙承东做某种交易的。
 
  “那个报案的人叫什么名字?”
 
  “他没说,不过是个男的。声音很沉,一喘一喘地,好像很虚弱的样子。”秦子峰极力地回忆着。
 
  我猛然一怔,男的?声音很沉?很虚弱地样子?
 
  郑一平!
 
  我一下子想到了他,所有的特点都符合。一定是失踪多日的郑一平。可他又怎么会知道我被绑架的事呢?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秦子峰试探着问。
 
  我摇摇头,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不,你知道。你是不想告诉我,对吗?”秦子峰冷笑着说。
 
  “也许吧。不过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呵呵呵呵……”我同样还以冷笑。
 
  “萧逸!”一个熟悉地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蓦然回首,看到了一个我从未期待过的人——韩卿。
 
  韩卿已经挤出了人群,拨开警戒线朝我跑来。不知怎么地,就在韩卿跑到我面前的那一刻,我们的手竟然极其自然地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萧逸,你怎么样了。我听说你被人绑架了,你有没有受伤啊?”韩卿仔细地上下打量我,眼中满是关切。
 
  “别担心,我没事儿的。”我的手悄然地从她手中抽出,韩卿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脸上掠过一阵绯红。
 
  “咳咳咳……”秦子峰在一旁用力地咳嗽着。
 
  韩卿“呀”了一声,本能后退了几步,怯生生地叫了声“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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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9 15:18 | 显示全部楼层
  秦子峰“嗯”了一声,说:“你不是休假了吗?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我刚才给队里打电话,知道了萧先生被绑架了,所以……”韩卿不好意思说。
 
  “你来的正好。”秦子峰指指我说:“这位…萧先生受了点儿伤,麻烦你先送他回家。”
 
  我说:“不用了,只是点皮外伤。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自己能回去。”
 
  “不,一定要送。”秦子峰坚决地说:“虽然孙承东死了,可这并不代表你就没危险了。我想在案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最好不要外出。还有手机要二十四小时开机,跟我们保持联系。”
 
  我点头称是,可心里却暗暗地泛起一丝异样。秦子峰的话看似关切,可实质上却是把我软禁在了自己的家里。二十四小时开机,分明就是二十四小时监控嘛。虽然心中不悦,但脸上我又不得不表现的极为赞成。这个秦子峰真是城府极深,深得可怕。
 
  我扭头看向韩卿,发现她也在看我。四目相对,满是尴尬之情。正当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围观的人群发生了一阵骚动,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抬起了头。我也诧异地仰头观望,我的目光一寸寸地向上攀爬当快到达楼顶的时候,人群中忽然爆起数声惨叫。
 
  一条粉红色地剪影在我的视野里一闪而过,重重地砸在那辆黑色奥迪上,发出一声闷响“嘭”!一朵娇艳地血肉之花在午夜时分绽放开来……我清楚地看到那张熟悉地美丽地脸在与车顶碰撞的一瞬间变得支离破碎,一股灰色地液体正从她颅顶的裂缝处涌出。然而她嘴角却凝结着一丝诡异地微笑,那微笑与孙承东同出一辙。

  夜幕中,警车在寂静地街道上行驶,车轮碾着某种神秘地气息。
 
  “你认识那个女人?”韩卿专注地握着方向盘。
 
  “准确地说,是那具尸体。”我坐在后座捂着胸口,满脑子都是那血肉模糊地场面和那丝诡异地微笑。
 
  “你好象总是能跟女人扯上瓜葛。”韩卿半开玩笑地说,给人的感觉酸酸的。
 
  “呵呵,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下辈子作个和尚。”我同样半开玩笑地回答。
 
  “今晚一连发生两起凶案,看来警队又要忙一阵子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让我重新归队?”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你被踢出了伟大地公安队伍了?”
 
  “不…不是的!是特殊案例回避。”前方是红灯,韩卿缓缓地将车停下。
 
  “我还是不懂?”我摇摇头。
 
  “秦子峰把我和我表姐的关系告诉了队里的政委,结果我就被迫案例回避了。”韩卿狠狠地按了按喇叭,寂静地街道上没有一个人,也不知道她是在给谁鸣笛。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其实你早应该回避了。”我说。
 
  “哼,这点我当然知道。可我总觉得这是秦子峰在有意报复我,他一定是知道了那天在水房外的人是我。”
 
  “什么水房外?”
 
  “没什么。”韩卿长出了一口气,再次启动警车。
 
  车内陷入了死一般地寂静当中。不知过了多久,韩卿扳了一下反光镜,一双眸子在镜中直视着我:“我表姐想见你。”
 
  “哦。”我把脸扭向车窗外,避开那双眸子:“刚好,我也想见见她。”
 
  “我很难看吗?”韩卿的声音带了些怒意。
 
  我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不敢看我?”韩卿步步紧逼。
 
  “我不习惯大半夜地盯着一个女孩子看,人家会认为我是色狼的。”我说。
 
  “呵呵呵呵…我是警察,我不怕。”
 
  “可我怕啊。”
 
  “怕什么?”
 
  “怕我会喜欢上你。”
 
  “吱”一阵急促地刹车声响起,韩卿握着方向盘,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我双手支着前面的椅背才勉强保持住了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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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9 15:19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了?!”我问道。
 
  “没什么。”韩卿指了指半推的车窗,说:“风大,眯眼了。”
 
  警车在梧桐公寓前缓缓停下。
 
  我和韩卿默默地下了车,彼此相视无语。
 
  “天…天太晚了,你也早点儿回去休息吧。”我说。
 
  韩卿点点头,说:“明天有空吗?表姐想见见你。她这段时间总是念着你的名字,似乎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行,明天我会去的。”我笑笑,朝公寓走去。
 
  没走几步,身后忽然响起韩卿的声音:“萧逸?”
 
  我停下步子,回首。
 
  韩卿站在幽暗地路灯下对我款款一笑:“我等你。”
 
  你等我?
 
  我又在等谁呢?
 
  我疲惫地打开梧桐公寓的门,走进去。
 
  刚要拉灯,忽然被一双手从后面猝不及防地抱住,一股胭脂香将我包围。我嗅着香味儿,身体慢慢地酥软。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呀?”胭脂抱怨着,双手在我胸口摩挲。
 
  “我好累。”我说。
 
  “我帮你放了洗澡水,去泡一下吧。”胭脂放开了我,双手在我后背推搡。
 
  在她的推搡下,我一步一步地爬上楼梯,然后沿着黑漆漆地走廊走向浴室。浴室是亮着灯的,与昏暗地四周相比,它是那么的令人渴望。推开浴室的门,一股水汽迎面而来。
 
  胭脂从我身后闪出,飘逸地长发划过我的脸颊。胭脂依旧穿着那件宽大地衬衫,她脉脉地注视着我,明眸中闪着激情地火花。
 
  她伸出白皙地手臂开始解我衬衫的口子,动作娴熟而羞怯。
 
  突然,胭脂愣住了。
 
  “怎么了?”我问。
 
  “你受伤了?”胭脂惊慌失措地看着我。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的胸口上出现了一道道紫色地勒痕,它们是那些粗绳的遗迹。不过,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一切都已麻木。
 
  “没事儿的。”我微笑着握起胭脂的手。
 
  “呀”胭脂再次惊叫道:“你的手。”
 
  我暗叫不妙,赶忙将缠着纱布的双手背到了身后。
 
  “发生什么事儿了?!让我看看,快让我看看!”胭脂不顾我的阻拦,拼命地把我的手扳了过来。看到我缠满纱布的双手,她竟然哭了。
 
  “只是一点小伤而已,没事儿的。别哭啊……”我想安慰胭脂,却发现越说她哭的越厉害。
 
  胭脂用力地撕开我的衬衫,看到了我身上更多的伤痕。胭脂嘴唇抽动着,纤细地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每道伤痕,她的目光忽然变得渐渐犀冷起来。
 
  “告诉我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我杀了他(她)!”胭脂猛地扑进我的怀里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我要杀了他(她),我要杀了他(她)!!!!!!!”
 
  “好了,好了。别哭了……那个家伙已经死了…死了…而且死得很惨……”我轻抚着胭脂的后背,安抚着这个感情脆弱地女孩。在朦胧地水雾中,我仿佛又看见了孙承东的人头和安妮的碎脸。当然,还有那丝诡异地微笑。
 
  胭脂伺候着洗完了澡,刚开始的时候我是想自己洗的,可被她愤怒地吼住了。她夺过浴巾,让我高举双手,然后仔细地给我擦试身体。在这段时间里,我把今晚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她,本以为她会因为仇人的死而开心。没想到胭脂的目光却更加温柔而凄婉,没有任何地喜悦,那样子简直是一个小怨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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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9 15:19 | 显示全部楼层
  洗完澡,我们躺在床上。
 
  胭脂抚摸着我身上的伤痕,问:“还疼吗?”
 
  我摇摇头。
 
  胭脂说:“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好吗?我不希望你出事儿。我已经是万劫不复了,不管怎么做都是死路一条,可你还是清白的。如果你想复仇的话,我可以替你去做呀,甚至是替你去死都可以的。”
 
  我搂紧胭脂。
 
  胭脂说:“求求你,不要再冒险了。你就守在我身边好吗?我每天给你做饭,给你打扫房间,晚上给你放洗澡水,还有陪你…这一切多好啊。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你是我的男人,我是你的女人。如果上天怜悯我的话,我或许还可以给你生个孩子。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我将胭脂压在身下,吻着她的唇说:“我要男孩。”
 
  “为什么?女孩不可爱吗?”胭脂回吻我。
 
  “女孩虽然可爱,但也柔弱。男孩有股韧劲儿,拼劲儿。我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坚强地活着,不靠任何人。”我说。
 
  “那好吧,我听你。上天保佑,就让我给你生个儿子吧。”胭脂紧紧地抱住了我。

  凌晨三点多,我翻了个身,身边空空地。
 
  我缓缓睁开眼睛,觉察到昏暗地卧室内隐隐地有些异样。
 
  胭脂去哪儿了?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睡意全无。
 
  门外的走廊上忽然响起一阵蹑足声,那声音很轻。但在这拂晓之时,它清晰地就宛如在耳畔一般。
 
  又是那只黑猫。
 
  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这只猫不光行踪诡异,而且还是个夜游神。夜夜在这座公寓里游荡,难道它不累吗?
 
  “吱呀”卧室的门开了一道缝儿,一条诡异地黑影挤了进来。
 
  我怔了一下。
 
  那只黑猫蜷缩着身体蹲在门边,它冷冷地盯着我,时而伸出鲜红地舌头舔一下嘴唇。
 
  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虽然我受了伤,但胭脂还是缠着我做了很久,弄得我现在浑身酸痛。我盯着门边那团黑漆漆地东西,在我冷冷地注视下它颤抖了一下。
 
  “喵……”那只黑猫低低地叫了一声,它直立起身体又从门缝儿钻了出去。可没过一会儿,门外又响起了一声猫叫,接着竟然是“嗤嗤”的挠门声。
 
  那只黑猫在召唤我?
 
  我诧异地瞪大了眼睛,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披上睡衣下了床。
 
  当我拉开卧室门的时候,那只黑猫就蹲在门口,它似乎一直在等着我。见我出来了,它竟然狞笑了一下,然后再次直立起身体沿着走廊朝楼梯口走去。
 
  我望望窗外灰色地天空,此刻正是光明与黑暗交错混淆之时。在这座曾经是凶宅的公寓内将会发生些什么事儿呢?那只黑猫又要带我去哪儿呢?
 
  我跟着那条黑影下了楼,一楼一片黑暗,所有的窗帘无论白天黑夜都是拉着的。我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儿,让眼睛渐渐适应这黑暗。
 
  其实,一楼吊灯的开关就在我右手边,犹豫再三我还是没有去按。
 
  “喵”一声猫叫在不远处响起,我凭着对这座公寓的熟悉一点一点地朝那声源摸了过去。途中我几次险些摔倒,但庆幸地是那只黑猫的叫声时不时就会响起,似乎在有意引导着我。
 
  终于我的手握到了一个冰凉地把手,我的手就像触电一般迅速地缩了回去。在我眼前的是一扇门,储藏室的门。
 
  多少次那个萦绕在我脑海中的噩梦终于又出现了,一双猩红色地眼睛,一股股腐尸的臭味儿。
 
  “喵”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这次竟然凄厉无比。难道说那只黑猫是要我打开眼前这扇门吗?门里也许隐藏着一个秘密也未可知。
 
  我深吸了一口,在此握住了冰凉地把手,用力一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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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9 15:20 | 显示全部楼层
  “咔嗤”门开了,一股腐臭味儿扑面而来。
 
  我握住口鼻,本能地在手边的墙上摸索,终于找到了一个开关。用力按下去,储藏室内的灯被打开了。
 
  在昏暗地灯光下,储藏室内杂乱一片。
 
  不知几时,那只黑猫站在了我脚边。它用毛茸茸地爪子挠我的裤脚,见我没有反应,它甩开我朝前走去。
 
  黑猫矫健地身体在各色杂物间穿梭,最后在一堵石墙前停下,它一下一下地挠着墙壁。
 
  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忙动手分开挡路地各色杂物,开辟出一条通道。
 
  我走到那堵石墙前,用手轻轻地敲了敲墙面。
 
  “亢亢……”
 
  我的天哪!
 
  这…这堵墙竟然是空的!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墙壁,往昔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难道说,梧桐公寓神秘地四十平米使用面积就是被这堵墙隐藏起来了。我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大地兴奋,我一点一点地在石墙上摸索着。
 
  终于,我的手在石墙连接地面的底部摸到了一个小小地圆圆地凸起部分。
 
  那只黑猫见我摸到了那个凸起的部分,本能地向后退去。
 
  我心中诧异,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这个凸起的部分实在是很可疑,我试着轻轻转动它,果然不出所料,这个凸起的部分竟然是活动的。
 
  往左拧,很是吃力;相反往右拧,就轻松许多,而且门还发出了“吱吱”的响声。接着,眼前坚固地石墙竟然开始缓缓地向里面移动,开启了一条缝儿。缝隙间隐约流动着微风和淡淡地腐臭味儿。
 
  我明白了,这堵墙原来是机械式的,手中的这个凸起部分就是开关。我买下这座公寓已经有很多年了,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家里还有这样一堵可以活动的石墙。别说我不知道,我估计前几任房主说不定也不知道这堵石墙的秘密。
 
  那么又一个问题出现了,在这堵石墙后面到底隐藏着什么?难道,只是简简单单地四十平米吗?
 
  当整堵石墙完全敞开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条漆黑蜿蜒地通道。一股股阴冷地风迎面扑来,我打了个寒战。
 
  我低头寻找那只黑猫,却发现它已不知踪影。
 
  望着眼前深邃地通道,我咬了咬牙走了进去。
 
  通道说不上很狭窄,但只能让一个人将将通过而已。头顶、脚下和左右都是由坚硬地石块砌成的,这让我再次有一种深入墓道的感觉。
 
  通道修的很奇怪,它走不了十多米就得拐一个弯儿。我默默算了算,我已经拐了不下六个弯儿了,而且四周一片漆黑。我身后的那堵石墙不知几时,已经关上了。走到后来,通道的地面出现了坡度,这表明我正在慢慢向下走。我真不明白这座公寓的设计者为什么要修建这条通道,难道是为了避难吗?
 
  走着走着,漆黑一片地通道内忽然响起了一阵阵低低地说话声,那声音离我不是很远,但听起来却很模糊。
 
  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想不到这条通道里还有别人。我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我抹了一把,蹑足潜踪地走了过去。
 
  眼前忽然出现一丝微弱地光亮,那是一条竖直地光柱。走近 ,我才看清原来那是一扇虚掩着的木门,光就是从门缝中射出来的。
 
  我炸着胆子小心翼翼地来到门边,伏在门缝上向里面望去,心一下绷紧了。
 
  这是一间石室,昏暗地吊灯下是三个诡异地身影。
 
  离门较近的是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这两个人都背对着门。通过两人之间的缝隙,我看到了一个穿着灰色风衣地人,它站在黑暗中看不出性别,但同样是背对着门。
 
  “计划失败不能全怪我,我奉命去干掉他们。可我没想到那个秦子峰竟然会出现,还把我从楼上打了下去。我怕暴露身份,所以只能先撤了。”穿着黑色披风的人嘶哑着声音说道,从声音上判断应该是个男的。
 
  “这……”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迟疑了一下说:“可是据我所知孙承东和那个女的分明都已经死了呀。如果不是你做的,那又会是谁呢?难道……”男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谦卑地对阴影中的灰衣人低声问道:“是不是您为了稳妥起见,又另派了一波人?”
 
  阴影中的身体动了一下,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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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9 15:21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声音阴冷之极,却仍旧令人分不出性别。
 
  “呃…那…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说还有另外一帮人要他们的命吗?”西服男人心有不甘地问道。
 
  “不管是谁?只要他们死了。那么这一切就暂时不会有人知道。”灰衣人淡淡地说。
 
  “暂时?您的意思是……”西服男人不解地问。
 
  “真相迟早会大白于天下,不过到那时该死的人都已经死光了。所谓的真相,也只不过是一个说法而已。”灰衣人声音低沉着继续说道:“所以必须在冬至之前,杀光所有的人!”
 
  “您的意思是…咱们终于要对那个人下手了?”西服男人的声音忽然变得杀气腾腾,他以手做刀作了一个砍的动作。
 
  “呵呵呵……”灰衣人阴森森地笑着:“田旺志,你知道你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吗?聪明!可是你要知道聪明的人往往死的更快些。”
 
  “啊!”西服男人双肩微微一颤:“我……”
 
  他刚想说什么,不料一直在身旁静默地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出奇不意地一把卡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将他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我之所以让你活着,是因为你对我还有用处。现在孙承东已死,警方很快就会找到你,你已经失去利用价值。所以说…为了赢得全局,我只能弃子了。”说着,灰衣人挥了挥手。
 
  “求求你,别杀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被暗地上的西服男人哀求道。
 
  “哼!”灰衣人冷笑了一声:“可惜我只相信死人!杀!”
 
  西服男人还想说什么,可是一柄锋利地匕首已经率先捅进了他的心窝,鲜血迸溅而出。
 
  “啊!”西服男人发出凄厉地惨叫。
 
  血腥气在石室内弥漫开来,我的心惊恐地提到了嗓子眼儿。
 
  凶杀!
 
  在这间石室内发生了一场凶杀案。
 
  阴影中的灰衣人缓缓地转过身,我看到了一张没有五官,惨白惨白地脸。
 
  与此同时,一双冰凉地手爬上了我的后背。
 
  一个低低地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别动……”

  “什么人!”灰衣人注视着门口冷冷地吼道。
 
  “我。”木门被推开了,一个窈窕地身影走进密室。
 
  “是你?呵呵…你终于来了。”灰衣人拍了拍手。
 
  胭脂冷冷一笑,她看了一眼仍在地上抽搐地西服男人,说:“你在这里杀人,就不怕被他发现吗?”
 
  “迟早要发现了,什么时候都一样。”灰衣人说:“倒是你,住在这里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动手?”
 
  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用力地拔出了尸体上的匕首,起身狰狞地看着胭脂。
 
  “我为什么要杀他?他已经是我男人了,我杀了他,岂不是要守寡。”胭脂说。
 
  “看来你是铁了心过这种安逸地生活了?”灰衣人冷冷地说:“可你别忘了你是怎么过上这种生活的,如果没有那些注射了催情液的苹果。你以为他会碰你吗?你的幸福可是我给你的。”
 
  胭脂怔了一下,说:“可我已经为你办了许多事儿,我们的帐早就清了。”
 
  “哼哼…我们之间的帐是算不清的。别痴心妄想了,你纵使放下屠刀也成不了佛?”
 
  “成佛?我早已经没有这种奢望了。我只想在我还没有下地狱之前,过一段人的日子……”
 
  灰衣人摇了摇头,说:“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游戏一旦开始,就不会结束。你、我、他都无法脱身其中,要么一起上天堂,要么一起下地狱。呵呵呵呵……”
 
  胭脂不再说话了,她默默地注视着地上的尸体。也许过不了多久,当自己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自己也会成为这刀下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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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9 15:21 | 显示全部楼层
  “老板,它怎么处理?”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踢了一跤地上的尸体。
 
  “把它的脸剜下来,做成人皮面具。”灰衣人退至阴暗中。
 
  “是。”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蹲下身,用刀在尸体的脸上用力地划着。密室内是微微地切割声,接着一张血肉模糊地人皮面具被摘了下来。
 
  “张三驼,你把尸体连夜拖到郊外和许大成一起埋掉。要快!直接走密道吧。”
 
  “是。”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一手拎着人皮面具,一手曳着尸体的脖子朝一面走了过去。到墙边他用脚一踹,那堵墙竟然旋转起来,一条黑漆漆地通道出现了。
 
  “你也一起去,帮他把尸体处理掉。”灰衣人指指胭脂。
 
  胭脂怔了一下,神色有些异样。她看了看灰衣人,然后默不作声地和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一起走进了黑漆漆的通道。
 
  石墙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
 
  灰衣人在阴影中低低地叹息了一声,对着半掩的木门喊道:“出来吧!你不用再躲了。”
 
  我犹豫了一下,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什么都听到了?”灰衣人问。
 
  我点点头。
 
  “什么都看到了?”灰衣人又问。
 
  我又点点头。
 
  “你恐怕做梦都不会想到在自己家里还有这样一间密室吧。”灰衣人在黑暗中张开双臂。
 
  我说:“你是谁?”
 
  灰衣人没有回答,只是幽幽地说:“是你非你,你非我;是我非我,我是谁?呵呵呵呵……”
 
  我说:“我们一定认识?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
 
  灰衣人说:“是吗?也许吧。”
 
  我说:“你想杀我,对吗?”
 
  灰衣人点点头。
 
  我说:“现在?”
 
  灰衣人摇摇头。
 
  我说:“那是什么时候?”
 
  灰衣人说:“你有没有玩过猫捉老鼠的游戏,猫捉到老鼠之后,不会一口吃掉自己的猎物。它会先慢慢地折磨它,直到猎物还剩一口气的时候,才吃掉它。这样才好玩。”
 
  我说:“那么说我就是那只老鼠喽?”
 
  灰衣人说:“你是一只狡猾地老鼠,所以跟你玩游戏真是很快乐。”
 
  我说:“那这场游戏应该快玩完了吧。结束?”
 
  灰衣人说:“既是结束,也是开始。”
 
  我沉默了。
 
  灰衣人说:“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杀你吗?”
 
  我说:“何必那么麻烦呢?你想杀我,自然有你杀我的理由。”
 
  灰衣人说:“奇怪的人,不过我喜欢。呵呵呵呵……”
 
  我说:“是因为喜欢我,才杀我。还是因为想杀,才喜欢我?”
 
  灰衣人冷冷地说:“兼而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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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9 15:22 | 显示全部楼层
  昏暗地密室内,我们彼此冷冷地对视着。
 
  许久后,灰衣人淡淡地说:“你知道林嫣儿吗?”
 
  又是这个名字,我不知道多少次听人提起这个人的名字了。
 
  我说:“孙承东杀了她。”
 
  灰衣人点点头,忽然冷笑着说:“可到最后却是她杀死了孙承东。”
 
  我说:“她不是已经死了吗?她怎么会杀死孙承东?”
 
  灰衣人说:“听说过阴魂不散,这句话吗?”
 
  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那个浴室中走出的女鬼竟然是林嫣儿。那么安妮的坠楼也可能是她害的,对于安妮我总是怀着些怜悯,尽管她是孙承东的帮凶。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我问道。
 
  “哼哼…这你无须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因为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儿。”
 
  “我凭什么帮你?!”我愤愤地说。
 
  “问的好,凭什么?就凭我一句话。胭脂是害死张武德的凶手,如果我把这些事儿通知警方,你想会怎么样?”
 
  “不要这么做!”灰衣人的话一下子打到了我的软肋:“求求你,不要通知警方。你要我做什么,我答应你就是。”
 
  “哼哼…你们两个人真是一对儿。她宁可死,也不愿杀你。而你…呵呵呵呵……”灰衣人大声冷笑。
 
  “我这一生欠别人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而有的已经是再也没有机会偿还了,所以我不想再欠胭脂的了。就算你把我千刀万剐,我也认了。只求你放胭脂一条生路……”
 
  “好!想不到你还是这么情真意切。我成全你,你帮我找一样东西,我就放过她。”
 
  “什么东西?”
 
  “林嫣儿的遗骸。”
 
  “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说:“我跟林嫣儿素不相识,而且没有一点线索,我上哪里去找啊。”
 
  “这我不管。总之十天之内,我要不到林嫣儿的遗骸,警察就会找上你。你看着办吧!哈哈哈……”灰衣人朝身后更深地阴暗处退去,“吱吱”一声怪响,一扇石门在它身后打开。灰衣人闪入通道,石门随之关闭。
 
  我惊愕之极,这间密室之内怎么到处都是暗门。
 
  我踉跄着离开了那间密室,穿过漆黑一片的通道,冲出了储藏室。我慌慌张张地打开了一楼所有的灯,然后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清晨,我被一双手推醒。
 
  我睁开眼睛,看到了两眼通红地胭脂。
 
  她默默地坐到我身旁,柔声说:“怎么不到床上去睡?”
 
  我握起她的手,说:“我在等你。”
 
  胭脂痛苦地摇了摇头,说:“等我做什么,都是我害了你。我是个害人精,害得你也跟我一起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我说:“别这么说,我答应过你要好好爱你的。无论发生什么事儿,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上天堂也好,下地狱也罢,总之我们是不能分开的。”
 
  胭脂泪眼迷离地望着我,说:“纵使九死,也不悔吗?”
 
  我坚定地点点头。
 
  胭脂哀怨地伏在了我的身上,低低地说:“我也不悔。”

  厨房里是胭脂忙碌地身影,她正在准备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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