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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享受人生

《不死轮回》--作者:陈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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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3 16:32 | 显示全部楼层
  “行了,你的解释太荒谬了。”我简直无法接受这只“猫”的言语,甚至想将他立刻抓捕起来,我还没有怀疑他,他却竟然就先将莫辉的受伤指在我的头上!如果不是怕打草惊蛇,我想我一定会马上去质疑他。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事实会让你相信我的,等你的那同事苏醒过来的时候,一切都会得到解答。到那个时候,你再来找我吧。”

  说完,他的QQ又一次变成了灰色,显然人已经离线了。

  我关上了办公桌前的那台电脑,靠在椅子上,拼命地抽起烟来。“九命猫”临下线时的那番话让我的心中泛起一阵莫名其妙的不安起来。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竟然会对这种毫无根据的言语感到忧虑。

  “我得把这只‘猫’给找出来。”然后我开始努力的思考我是否有对计算机网络精通的朋友。

  不过就在这时,我接到了李默然打来的电话。

  “陈警官吗?我是李默然。”

  “李教授,你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有什么新的进展了?”

  “不错,如果方便的话,你最好马上来我的实验室一下。”

  “好,我马上过来。”

  到达李默然实验室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

  走进里面,明显地能够感觉到一种紧张的气氛。实验室的桌子上堆满了各种资料和书籍,显得凌乱不堪,而李默然的神情变得异常凝重,不再如以往那样给我冲上一杯咖啡,而是直接向我展示起她的发现来。

  “我们之前的推测没有错,快速衰老的元凶的确是病毒!”

  “已经发现病毒了?”

  “是的,正是这种病毒改变了人体的基因,使得细胞通过无丝分裂快速增殖。虽然在无丝分裂过程中不产生染色体,但是DNA依然会通过一种我们至今还无法了解方式进行复制,因此这种基因在生育的过程中被遗传到了下一代。”

  “这么说来,病毒并不直接在人与人之间传染,而是通过改变感染者的细胞分裂方式,将这种被破坏的基因通过生殖功能遗传给下一代?”

  “正是这样。”

  “太可怕了,这比直接感染更可怕。”

  “更可怕的是,这种基因在遗传给下一代后会发生变异,细胞分裂的方式虽然依然是正常的有丝分裂,但是那两个与CSA和CSB有着几乎相同结构的基因信息却已经被遗传,并在某一特定时刻开始发生作用,基因会突变,然后加快细胞的增殖和衰老,最终夺去患者的生命。”

  “那就是表明孩子在一出生的时候,是完全没有办法知道他是否携带这种遗传物质?”

  “应该能知道,但是以目前的实际情况来看,是不可能去做这种专项的基因检测的,成本太高,每一个个体的单独基因对比都将花费几天的时间。另外,那两个突变产生的基因的遗传信息到底在哪,我们根本就不知道。”

  “看来事态很严重。”

  李默然继续说:“现在关于这种病毒的由来我们依然不清楚,而且我可以肯定排除人与人之间的传播途径,所以构成的威胁并不大。至少目前是这样的。如果是实验室带出的病毒,希望孟娜和这个女人是两个唯一的受害者,如果还有第三者,那么危险就很大了。”

  “哦?”

  李默然看了看我,突然从桌子里面拿出了一盒录像带问我:“你看过日本的《午夜凶铃》吗?”

  “看过,怎么?”我对她突然提出这样一个和话题并没有什么联系的问题感到奇怪。

  “看过录像带的人会在七天后死去,唯一解除诅咒的方法是将录像带复制一盒给两个人看,那么自己才能逃脱诅咒。这样的话,录像带将成双倍数地被复制,1、2、4、8……而最后看到录像带的人因为再也找不到没有看过的人而在诅咒中死去,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

  “对这个情节我还有点印象,但是这和我们所发现的这种基因遗传有什么关系呢?”

  “非常不幸的是,如果除了孟娜和那个至今身份不明的死去的女人外,还存在另外一个感染了病毒的女人没有被发现的话,那么类似电影中的情节将会在真实中发生。”

  “等等,你刚才说‘另外一个感染了病毒的女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男人就不会被感染?”

  李默然点了点头,长长叹了一口气说:“正是这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宁愿只有男人会被这种病毒所感染。”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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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3 16:33 | 显示全部楼层
  “之所以这种基因突变会遗传给下一代,完全是因为病毒能够改变人类性染色体的基因,将潜在的突变威胁隐藏在性染色体内。男性是由XY染色体结合决定性状,而女性的结合方式则是XX,非常不幸的是,这种可怕的病毒首先是通过性染色体进行繁殖并导致常染色体受到影响,而这种情况仅仅发生于XX染色体的配对之中,所以只有女性才会感染原病毒。当病毒进入性染色体后,很快进行复制,并诱发性染色体的基因突变,当突变完成之后,病毒由于基因突变而失去寄主,无法再进行复制,随之逐渐死亡。这个过程在微观世界里面是很快就能发生的,周期最长不会超过24小时,这也是病毒不可能在人与人之间进行传播的原因。当性染色体发生基因突变后,生成了那两个我们所发现的与CSA和CSB接近的两个元凶,一开始他们并不直接产生作用,而是在DNA复制中逐渐扩展到常染色体上,当所有染色体上的基因都被这两个基因所影响时,它的碱基配对出现部分的断层,在细胞分裂过程中逐渐改变分裂过程,增殖速度增快,细胞生命周期缩短。在宏观上看来就是孩子能快速成长为大人,然后快速衰老死亡。”

  “原来这种病的致病原理这么复杂。”

  李默然没有理会我,继续说了下去:“好,现在我们再回过头来看刚才所提到的诅咒录像带的问题。由于无丝分裂改变了DNA的复制方式,女性卵细胞会在正常情况下发生裂变反应,卵子会变成两个或多个,这意味着女性的排卵至少会是两个,这样所生下的都会是双胞胎或者多胞胎。而病毒虽然早就消失,但是病毒所导致的基因突变信息已经被遗传在X染色体内,通过生殖遗传给后代。在一开始或许它会处于休眠状态,一旦条件成熟,就开始起作用了。这种生育模式让这种病一代代以几何倍数延续下去。最初被生下的两个孩子在结婚后又各自生下两个孩子,两个就变成了四个,四个就变成了八个,最后这种疾病将蔓延至整个人类,由于周期过程慢,发病时间不特定,很难被人们所发现,当大规模出现病症的时候,恐怕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人类将面临灭顶之灾!”

  “可怕,这是我真正第一次感到恐惧。”

  李默然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郁兰曾经和我谈过有关人类恐惧心理产生的两个基本原因,死亡和未知。面对死亡或许我们还不会异常恐惧,几十万年的生命进程早已让我们对这种无可奈何的必然之事习惯了,我们把自己的生命延续寄托在自己后代的身上,但是如今这种灭顶之灾却让我们没有任何希望,我想这也是你第一次感到恐惧的原因吧。”

  “是的,没有了希望的生命,简直不敢去想象。我觉得事态还是很严重的,有必要报告上去,至少应该查下是否还存在这样的感染者,不然的话……”

  李默然沉思了一会说:“我还需要确切的证明,目前实验只进行了两次,也许还会有别的情况发生,如果最后验证了刚才我们所说的那一切的话,我会立即报告给学院方面。”

  “我有这样一个想法,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听一下?”

  “请讲。”

  “目前发现的两例感染者一是孟娜,二是这个身份不明的女人,两个人都曾经在你们学院,所以我担心……”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李默然大惊失色。

  “也许这就是‘第四校区’那片禁地中的真正的秘密,裸盖菇事件只不过是迷惑我们视线的一个幌子!”

  “这种病毒是有可能从学院的实验室里被泄露出来,但是我个人认为似乎和那片树林没有什么联系吧,自从裸盖菇事件后,那片林子已经解禁六年了,至今也没有发现林子里还有什么别的东西,例如实验室什么的。”

  “那座神秘的红砖房,池田奈美在‘降灵会’中所记载的神秘的红砖房,多年来一直在我心里是个结。虽然前田丽子说那个地方并不存在,但是我一直感觉到它的存在。”

  李默然摇了摇头说:“这不太可能,如果真的存在,早就被发现了。我认为还是应该去找找那些年的实验记录,或许会有发现。”

  病毒的发现又一次把信息锁定在了“第四校区”,也更让我对从林原遇害一直到如今所发生的这一切事件都与“第四校区”有着某种程度上的联系的想法坚定起来。

  “那有关病毒来源的事就麻烦你了,如果我出面的话,恐怕会打草惊蛇。”

  李默然很爽快的点着头答应道:“没问题,我会尽力去找线索。”

  我看了看窗外,天已经黑了下来,于是向李默然请辞说:“天色不早了,我看我先走一步吧。”

  “别急啊,”李默然说道,“我约了郁兰一起去吃饭的,跟我们一块儿吧。”

  “这个……”我有些犹豫。

  “别这个那个了,大男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说着她拽着我走出了实验室。

  时间并不算太晚,但是夜色中的教师宿舍却显得异常的宁静。

  “怎么这么安静?”我问李默然。

  “学院新盖了一幢教师宿舍,大部分都搬过去了,这栋房子里没有多少人住了。”

  “为什么郁兰不搬过去呢?”

  李默然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那里已经住满了怎么搬?结了婚的才能搬过去,照顾家属嘛,何况郁兰在镜湖山庄有房子了,所以就没有分给她。好了,你在楼下等着我去叫她。”说完李默然走上了楼。

  我站在那扇大拱门前,来回的踱着步子,那看门的老太婆正透过铁栅栏,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打量着我。我很不喜欢她那种看人的眼神,于是索性走的远远的。

  没一会李默然带着郁兰走下了楼,互相打了招呼之后,我们向着学院旁边的那家小餐馆走去。

  很快菜就端了上来,饭桌上除了李默然显得比较活跃之外,我和郁兰一直保持着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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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3 16:33 | 显示全部楼层
  “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哑巴了?”李默然显然对这种沉默很不喜欢。

  “没有,我正在寻思着你给我的那些线索。”我说了一句后又开始大口大口刨起饭来。

  “你呢,郁兰,怎么连气都不吭一下?”

  郁兰突然放下了筷子望向窗外,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没有弄错的话,六年前也是在这个地方,在这张饭桌上,林原和孟娜共进了最后的一次晚餐。”

  林原,又是林原。我依旧大口大口地吃着饭。

  “都那么久的事了你怎么还提?和一个死人吃什么飞醋。”李默然说道。

  郁兰没有理会她,眼泪突然从眼眶里流淌出来。

  我夹了一口菜塞进嘴里,拼命地咀嚼,却丝毫尝不出它的滋味,然后埋着头说道:“对了郁兰,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我没有去看她的表情,我害怕看到女人的眼泪。

  “你说。”郁兰竭力地保持着平静。

  “那名死去的保安生前曾经告诉过我,说在‘镜湖山庄’里看到过你和那个女幽灵有过接触,这是怎么一回事,能解释一下吗?”

  “你干什么!”李默然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瞪着我,“你是什么意思,你的脑袋里是不是只有你的案子?”

  “不,没关系,让他问吧。”郁兰拉了拉李默然的胳膊。

  我盯着自己的碗,一直没有抬起头来,也许是我害怕郁兰的眼泪,也许是我害怕李默然已经有些发怒的眼神,更重要的也许是我很清楚突然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一个问题的原因是什么。

  “我从来不知道镜湖山庄的女幽灵是什么东西,更从来没有与她有过接触。你确定那名保安看清楚是我吗?”郁兰反问。

  “没有。但是他告诉我那个人进了你住的那栋楼,并且电梯停在了8楼,而至今整栋房子的8楼只入住了你和林原这一户。”

  郁兰回答说:“8楼至今还没有其他人入住,的确如此,不过你所说的那件事发生在什么时候?”

  “应该至少是两个半月以前吧。”

  “房子是上个月才装修好的,在装修的这段时间里,我晚上从来没有去过那里。”

  “是的,我可以证明,那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和郁兰在一起。”李默然冷冷地说道。

  “不是你就好,会是什么人呢?”

  “行了陈警官,现在是吃饭时间,你能不能不要谈工作?”李默然对我表示了她的强烈不满。

  “是,吃饭,吃饭。”我微微抬头瞥了一眼郁兰,她的眼睛红红的。

  这是我一生中遇到过的最尴尬的一次饭局。

  吃完饭后,我本打算回去,但是李默然却突然让我在这里坐着等她,说是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说,还没等我回应就自顾自地送郁兰回去了。

  她这葫芦里到底又卖得什么药?我点燃一支烟,开始等待起来。望着窗外,我不由想起了林原在那本硬抄本中所记录的那段第一次会见前田丽子的情节,我不觉好笑,历史似乎又一次重演,只是换了个地点,换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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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3 16: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五章  杀人的镁光灯

  李默然回到饭馆的时候,我依旧在抽着烟。

  “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不能刚才说?”我问道。

  “上回你说的有关诅咒的事,现在是不是能带我去现场看一看?”

  “现在?”

  “对,就现在。”

  我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从学院到那两所医院都跑上一躺的话,至少得花上四个小时,于是对她说:“不如明天早上去吧,今天是不是有点晚了?”

  李默然的态度很坚定,“就得现在,案发的时间是晚上,所以晚上去看上一看也许能够发现白天发现不了的线索。”

  我笑了笑说:“呵呵,看来你也快成专业的刑警了。那么走吧。”

  车飞快地行驶在公路上,李默然坐在我的旁边,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话。

  突然她打破了这种平静,问我:“你觉得郁兰怎么样?”

  我先是一楞,然后反问道:“什么怎么样?”

  李默然转过头看着我,接着说:“你难道对她一点好感都没有?”

  我没有说话,以沉默作为我的回答。

  “你不用不说话,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很喜欢她。”李默然的每句话都像一记重拳打在我的心头。

  “你别乱猜了,这可能吗?她可是我好兄弟的未婚妻。”

  “你不用否认。”

  “我干吗要否认?你们女人就喜欢成天瞎琢磨人。”

  “哈,”李默然冷笑一声,接着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一脸苦笑说:“除非己莫为,我为什么了我?”

  “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表现出异常的体贴和关心的时候,往往说明了他喜欢上了那个女人。”李默然胸有成竹。

  “好吧,随便你怎么说了。”

  “郁兰是个好女人,作为好朋友,我希望她能快点从林原的影子里走出来。”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李默然一脸正经,“你喜欢他,而我觉得你也是个不错的男人。就是醋意大了点。”说着她掩着嘴笑了起来。

  我被他弄得一脸尴尬,只有继续保持沉默。她却全然不理会我,继续一个人说道:“刚才你为什么那么对她?”

  “……”

  “你不说我也知道,因为她突然提到林原让你心里不舒服,你觉得她一直对一个心里并没有她的人、一个已经不在了的人念念不忘,却对身边那个一直关心她的人视若未闻,所以你就突然提出了那个问题。”

  “根本没这回事,我早就想问她了,只是一直找不到个适当的时机。”

  “难道刚才就是适当的时机?”

  李默然咬着这个话题不放,而我心里也开始对她的这种紧追不舍愤怒起来,也许愤怒的原因是她把我看得太清楚,太透彻。但是现在有求于她,我不得不继续保持着冷静,于是说道:“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去问她,至少不该在那个时候。”

  李默然突然长长叹了一口气,“唉,郁兰是个可怜的女人,你以后还是别这么伤害她。”

  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在沉默中我们到达了一个目的地,那所曾经被我布下天罗地网的医院。在于住院部取得联系之后,我和李默然一起走进了当时保安所居住的那间病房。

  “案发当时窗户是打开着的,但是这里这么高,窗子四周也没有可以攀缘的物体,就算有,当时楼下至少有十几名警员监视着这里,不可能有人爬上来没有发现的。更何况我和莫辉一听到房间里有声响,就冲了进去了,但是里面除了那名已经死去的保安,却没有发现任何其他人的踪迹,除非罪犯会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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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3 16:36 | 显示全部楼层
  李默然一边听着我的介绍,一边在房间里仔细观察起来。

  她走到病床边问我:“当时死者是不是躺在床上?”

  “是的。”

  “我已经仔细看过了你送来的尸检报告,死者在临死前应该是一个人在病房里面。”

  “我也这么认为,但是死者生前并没有心脏病史,而且最值得怀疑的是,两名保安死在同一个时刻,死因完全相同,地点却又不同。”

  李默然没有说话,而是坐到了病床上,看着窗外。

  我继续向她介绍情况说:“而且在我们调查案件的同时,发现过另一具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死者的死亡原因也是与这两名保安相同的。而最引人注目的是,这三名死者都与‘镜湖山庄’有关。”

  李默然从床上下来,又走到了窗子边,望着窗外,突然问道:“三名死者在死亡时的面部表情是什么样的?你的尸检报告里并没有提到这一点,也没有相关的现场勘察照片。”

  “三名死者的面部表情都异常惊恐,扭曲,非常恐怖,和六年前死在钟楼秘道内的林渡雨的面部表情很相似。”

  李默然沉思了一会,继续问我:“你上次跟我提到这件事的时候说到关于诅咒的情节,当然我不认为是什么诅咒和灵异的事件,很可能是死者在临死之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然后惊恐致死。”

  “不错,我也这么认为,但是他们看到的那可怕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三处现场是不是都有窗子?”李默然突然问道。

  “是。你的意思是说他们看到的可怕的东西就出现在窗外。”

  李默然点了点头。

  我也走到了窗子边,看着窗外,接着问道:“会飞的生物有什么能让人这么恐惧?”

  远处的那座大楼依旧在进行紧张的施工,那照明的镁光灯正发出强烈的白光,一道巨大的光束射出很远很远,大楼的四周如同白昼。

  不知道是谁不小心碰到了那镁光灯,灯突然一下转了方向,强烈刺眼的白光射在了我和李默然的身上,让我无法睁开双眼,不禁用手遮挡住面孔,以逃避那强烈刺眼的光芒。但是李默然却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不但没有躲避那强光,反而是牢牢地盯住了它来的方向,嘴里不停地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很快镁光灯被工人拨正,那强光离开了我们的身体,我转过头去问她:“你发现什么了?”

  李默然一脸兴奋,对我说道:“现在我还不能肯定,我们赶快去下一处案发现场,另一名保安呆的那所精神病院!”

  我没有多问,立刻转身走出房间,直奔楼下。

  在去了精神病院之后,李默然似乎变得更加兴奋起来,但是她丝毫没有告诉我她到底发现了什么,而是又一次要求我带她去发现刘四喜尸体的地方。

  穿过了十几条巷子后便又一次来到那座简陋的平房前,门上依然挂着一把锁,不过已经换成了新的,而且更为结实。房门看上去也像是重新修整过,看来房东早已将它打扫过。

  “就是这里了。”我指了指了那座平房说。

  李默然绕到了房子的侧面,遥望着后面的那座工地问我:“你告诉我死者死的时候看着窗外,是哪边的窗户?”

  我指了指工地说:“就是靠这边的窗户。”

  虽然已是深夜,但是工地上依旧是灯火通明,尤其是那架在三层简易工棚上的那镁光灯,使得它方圆几千平方米内都亮如白昼。

  李默然沉吟着说:“我想我已经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过还需要回去查阅一下相关资料。”

  “哦,这么快。”我没想到她只不过是随便看了一下案发现场竟然就有了眉目,而我们这些专业人员却被搞得一头雾水,“呵呵,看来我该申请调离或者是辞职了。”

  李默然转过身看着我,笑着说:“再专业的侦察人员也未必能发现这其中的秘密,除非是小说中的‘福尔摩斯’再生。我能发现线索不过是因为我的专业。”

  “医学?”

  “不,更确切地说应该是生物学。而且我现在还不确定,所以我告诉你我得去查阅下资料。”

  “你所发现的线索到底是什么?我现在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了。”

  李默然扭过头去指着那座工棚对我说:“你看到那盏镁光灯吗?光线最强的那盏。”

  “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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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3 16:36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处案发地点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在死者所呆的房间周围,都有工地,而每个工地上都有一盏功率很强的镁光灯。”

  “是的,我也注意到了,但是这镁光灯到底能告诉我们什么?”

  “线索就是这镁光灯提供给我的,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说着李默然转身往回走去,“走吧,先送我回去,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送走李默然之后,拖着异常疲倦的身子回到了家里,这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但是我却没有睡下,而是坐到了电脑前。

  按照莫辉那天告诉我的程序,我将QQ卸载重新安装了一次,但却依然没有用。看来只有请教专业人士了,可我好像根本就没有一个是从事IT业的朋友,而莫辉虽然有不少朋友是计算机技术的高手,但他现在却躺在病床上。

  还是在BBS上请教下相关人士吧。于是我打开了搜索引擎,开始寻找相关的论坛。

  有关计算机专业知识的BBS不少,但是我在七八个论坛内所发出的帖子却一直没有人回复。虽然时间并不算太长,但我却等不及起来,最后索性离开了那些BBS又重新去搜索。最后,当我在一个叫“动感无限”的论坛内的计算机版面发出提问后,很快就得到了一个名为“啸天”的用户的回复。

  “你提的这种情况从来没有遇到过,也没有听说过,如果卸载后还是无法运行,说明注册表有问题,至少有两种可能:1、你的操作系统不完善,导致注册表在写入时出错或者对一些应用程序的键值判断出错;2、有某一应用程序在你安装或者启动OICQ时被先行启动,阻止了你QQ的正常运行。当然这些也不过是我个人的推测,建议你首先检查一下你的操作系统,其次检查一下任务程序是否与OICQ启动程序有冲突。”

  我在收到这条回复之后立即又在后面跟了张贴子写道“谢谢你的回复,但是我还是不太明白,可以说我对计算机技术并不是十分了解,不知道该如何进行检查。”

  很快对方又做出了回应:“这个不太好解释,因为看样子您是属于菜鸟那类级别的用户,我这样说请您不要介意。刚才我查了下您的IP地址,我们在同一个城市,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帮您看看。”他给我留了一个电子邮件地址,让我如果不介意的话把联系方式给他留下。

  我很快把我的手机号码发到了他的邮箱里,并在贴子中做了回复。对方很快也做了回答:“我给您发了一封邮件,请查收。”

  于是我刷新了一下邮箱,果然有一封新邮件,我将它点了开来,只见上面写道:“你好,首先我很感谢你对我的信任,留下了你的联系方式。其次我想你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会这么热情,甚至有点过分。呵呵,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你,我是一名网络黑客,对于任何新的技术我都非常有兴趣。我也黑过不少人的QQ和电脑,不过刚才你在论坛里提到的那种情况,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所以非常想实际了解一下。这就是我为什么如此热情的目的。当然我向你承诺我绝对不会在你的计算机上搞破坏,我在攻击的时候一向都保持着自己的原则。”

  看完这封邮件,不觉笑了,一边关掉了电脑,一边想着“又是一个有意思的家伙,网络上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不过比起那条‘九命猫’来,这个自称为黑客的小子似乎可爱多了。”

  第二天清早,我还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急促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李默然用一种兴奋的语气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已经找到那几名死者的真正死亡原因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马上从床上翻身爬了起来,迅速地洗漱完毕后,披上了衬衣匆匆地向她那赶去。

  李默然的眼圈有点黑,但是精神依旧很好。

  “你不会是……昨晚熬到现在吧。”我环顾着实验室,又看了看她说。

  李默然点了点头说:“是的,一直在找相关的资料。”

  “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了。”

  李默然依旧保持着一贯地那种幽默的作风,笑道:“大恩不言谢,你要是真想报答我的话……”说到这,她一只手托着下巴,两眼看着天花板,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嗯,暂时想不出来,等想到了再说,不过你要记得你欠我这个人情哦。”

  “是,是。我记得。是不是要和你拉钩?”我也笑了起来。

  “那倒不用,好了,我们转入正题吧,我找到了那三名死者的致死原因,凶手是它!”说着她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张打印好的照片递到了我的手里。

  照片上是一种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植物,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它的外表,扎眼一看有点像中国的传统药用植物“千佛手”,但是仍然有着很大的区别。

  “这是什么东西?”

  “哥布雷鲁,一种生长于美洲的植物,非常稀有。”

  “你说是这种植物致使那三名死者死亡,难道是食物中毒?”

  “不,这种植物本身并没有毒,但是当它的浆液在遇到强光照射的时候,就会产生毒素。”

  “难怪昨天晚上你说是镁光灯给了你提示,原来是这样。”

  “是的,很早以前我就听说过有一种植物所分泌的液体在遇到强光照射时会产生毒素,但是一直没有去证实,昨天晚上我一回来就查阅了我们学院的资料库,直到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才发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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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3 16:3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看着照片上那个奇特的植物说:“哥布雷鲁,哥布雷鲁……但是它的浆液是如何在人体上发挥作用的?我的意思是,死者如果是食用了这种植物的浆液,但是光不可能照射进肚子里吧,X射线算不算你刚才所说的那种意义上的强光呢?”

  李默然笑着说:“你的想象力还真丰富,这种植物浆液只要被涂抹在人的表皮,再经过强光照射后,毒素就会通过毛孔渗入体内的毛细血管,通过血液流动传遍全身,刺激肾上腺素超量分泌,最后引起心肌梗塞的病理死亡。整个过程最多3分钟。”

  “可怕,简直可以说是见血封喉了。”

  “不错,这种东西在中国境内没有,在美洲也非常罕见,看来凶手不简单,懂得利用自然生态手段作案的凶手并不多。”

  我冷笑一声说道:“哼,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从裸盖菇到哥布雷鲁,完全相同的作案手段,是不是又让我们想起了一个熟悉的人——前田丽子?”

  对于我这样一个精彩的推断,李默然却没有表示出一点点欣赏的态度,反而突然变得有点冷淡,对我说:“你的推断似乎没有错,但是却未必会是那样。就正如我们现在所面对的是一个高智商的罪犯一样,很多事情看似在情理之中,但是结果却往往在你意料之外。”

  “说的也是。但是凶手是如何把这种植物的浆液擦到死者的身上去的呢?案发时,至少其中一名死者在临死前的六个小时内都是和我们的人在一起的,不可能有人给他抹上这种浆液。”

  “水。”李默然说道,“浆液可以融合进水,并不改变它的毒效。一个哥布雷鲁的浆液溶解在十公升水里,依然有毒效。而最关键地是必须有强烈的光照这种毒素才会分泌,而当这种浆液沾染上皮肤后,五个小时内如果没有受到强光照射,就不会再有危险,因为它已经完全被吸收和分解掉了。所以我估计很可能是医院的水有问题。”

  “不错,我还记得案发前不久,那名保安去了卫生间洗漱。一定是有人在医院的水管内下毒,然后再到对面的工地去转移镁光灯的射线,以此来达到杀人的目的。”说到这我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这精密的设计,这种间接性的投毒,这种竟乎完美的渲染幽灵诅咒的谋杀,让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在感叹对手的智慧的同时,也不禁感到自己今后所将面临的危险。

  李默然继续接着我的这个话题说:“不错,不过工地当时正在施工,如果有陌生人混进去的话,不可能不被发现,更何况那三处工地的镁光灯都在最高的建筑处。”

  “嗯,我想很可能这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有组织的团伙。三名死者中,那两名保安的死亡时间几乎是完全一样的,两所医院的路程以最快的速度来计算也需要三十分钟。犯罪嫌疑人不可能有分身术。还有一个问题,要在医院的自来水里下毒,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必须对医院的供水设施非常熟悉。好了,我先去那两家医院查查它们的供水设施,你先去睡一会吧,关于病毒事件,还得靠你帮忙呢。”

  李默然笑着说:“放心吧,我会尽快去找医院在95年左右的所有实验记录资料。不过还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昨天我留意了一下那三座工地,它们有一个共同的地方……”

  “天鹏房开。”我笑着打断了李默然,“我也注意到了,呵呵,天鹏房开,马力,看来还得再和那个让人恶心的家伙打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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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3 16: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六章  阴郁中的婚礼

  两所医院的住院部病房的屋顶上都有着一座为了解决临时停水问题所建造起来的大水箱,哥布雷鲁的浆液极有可能是从这里被投放下去的。因为除此之外,几乎找不出一处可以让这些液体进入自来水管道的地方,除非犯罪嫌疑人挖断水管。不过刚才在对医院工作人员的了解中发现,从案发之后到现在,并没有发现停水和管道破裂的情况。

  两所医院内都有一座水泵房,里面都有控制自来水大小的总水闸,根据我的推断,凶手在行凶当晚,首先在屋顶水箱内投毒,然后进入水泵房,关上了住院部大楼的自来水,这样屋顶水箱上的水便进入了病房大楼的管道。

  住院部大楼的屋顶没有什么设防,任何人都可以随便地上到那里去,而水泵房却不同,平时都是锁着的,所以一般人是不可能进到那里。到底是谁关掉了总闸呢?只有医院的后勤人员嫌疑最大。

  于是我分别找了两家医院的后勤处负责人进行了解,本以为要找出那个关总闸的人会有一番周折,但是后勤处的负责人却出人意料地告诉我这样一个结果:事发前一天自来水公司就发出通知,因为市政建设需要,对管道进行调整,部分地区停止自来水供应。而两所医院都被列在了停水区之内。

  这一结果让我惊讶不已,同时停水,接着很快案发,这一切是巧合还是蓄意安排?

  我没有在医院做过多时间的逗留,而是很快又到了刘四喜所居住的那个老城区,通过了解,在刘四喜死前,老城区也无独有偶地断过一天水,居民全靠那口水井来维持日常生活。

  看来,事情并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于是我去了自来水公司,询问有关停水的事由。

  对方很快向我提供了一份有关城市通信光缆架设的方案,上面标注了光缆的布置,同时附上了一份要求自来水公司配合的书面文件,理由很简单,因为光缆架设要经过自来水管道下面,因为怕施工中发生意外,挖破自来水管,因此根据施工进程,由自来水公司协助配合,对施工的周边地区采取停水措施。

  从时间上来看,这项工程已经进行了两个多月。根据自来水公司提供的资料来看,参加这项工程的除了电信、市政和自来水公司外,还有一些房开商。此次架设光缆的最主要目的是为了让那些新建的小区能够装上电话和上网。而在文件的最后,我看到了一个醒目的房开商名字——“天鹏房开”!

  一切疑点又一次集中到了这家公司身上。

  “镜湖山庄”出自“天鹏房开”的手笔,林原死在“镜湖山庄”;姚梦雪因安全事故死在“镜湖山庄”的施工工地;刘四喜曾经在这家公司做过工人,他和那两名保安死去的地方附近都有“天鹏房开”所建设施工的工地。

  这家公司到底在整个事件中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我加大了油门,飞快地朝着它所在的方向奔驰而去。

  在路上我突然接到了萧强的电话:“陈一铭,有件事我差点忘了。”

  “什么事?”

  “莫辉前不久曾经交给我一支烟头让我做下分析,分析报告已经出来了,本来准备直接交给他的,但是现在他却出了这事,我想应该和你们一直调查的案件有关,所以先跟你说一下,你看什么时候来拿资料?”

  “你直接电话里告诉我不就成了?”

  “也行。根据对烟嘴的纸张和规格分析,这是一支‘中华’牌香烟的烟头,不过由于时间间隔太久,又受到过雨水的冲刷,上面的唾液成分已经没有了。”

  “那就是说没有什么价值了?”

  “那也不是,还有一点发现,上面有牙齿咬过的痕迹,留下了很浅的齿印,有这种用牙齿咬住烟嘴的吸烟习惯的人并不多。”

  “我们的资料库里能找到与这齿印相吻合的人吗?”

  “没有,我已经查过了。”

  “你下午一直都在办公室吧?”我问

  “是的,怎么?”

  “下午我会带另一支烟嘴过来,你帮我对比一下。”

  “行,没问题,对了,别忘了今天下午五点,吴建生的婚礼。”

  “哟,你不说我还真忘了,那下午见。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说完我挂上了电话。

  “中华”香烟,马力!

  到了“天鹏房开”,我直奔马力的办公室,而和上回一样,那名秘书又把我拦了下来。我没有去理会她,一把将她推回到她的座位上,推门走了进去。

  马力正在打电话,看到我进来,匆忙地说了句:“一会再聊,我有客人。”接着挂上电话,满脸堆笑地朝我走了过来,“哟,陈队长,什么风把您老人家给吹来了。快请坐,请坐。”说着搭着我的后背把我往沙发旁边拉。

  我一看到他这张面孔就火大,真想一拳给他揍过去。我甩开了他搭在我后背的那只手,强压着怒火,拍了拍衬衣冷冷地说:“我才30多岁,不是什么老人家。”然后坐到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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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3 16:39 | 显示全部楼层
  “您瞧我这张嘴,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来,抽烟,请抽烟。”说着向我递过了一支‘中华’牌香烟。

  我接过了烟,故意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表现出一副对他赞赏的表情,把烟放在了嘴上。马力马上点燃了打火机凑了上来。

  我深深吸了一口,又慢慢吐了出来,接着看着手中的那支烟说:“唉,还是马经理你混得好,我说呢,我怎么总想着往你这里跑。”

  “哈哈哈,您可真会说笑。”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马力真实的笑。

  “哈哈哈,那是你马经理招呼得好。来来,您也抽一支,就我一个人在这吞云吐舞,你就在旁边看着,我不自在啊,像是在做表演一样。”

  马力的笑脸依然没有变,不过现在这张脸明显没有刚进来时那么让人讨厌,因为他现在笑得比刚才自然多了。看来我的表演很成功,他已经把我当成是那种与他臭味相投的同类了。

  这一切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一个好的开始,要让你的对手放松对你的警惕,首先最好取得他的信任。这是我从古龙武侠小说里学到的东西。

  马力笑着拿出一支“中华”烟,给自己点燃,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慢慢地吐了出来。

  “对了陈队长,不知道您这次来有何贵干?上次提供给您的消息还准确吧。有没有找到刘四喜?”马力笑着说。

  “上次你给的消息很准确,我这次来可是专门道谢的。”

  “呵呵哪里哪里,举手之劳,以后有什么用得着兄弟的地方,您只管开口。”

  “那是那是,以后还有很多事情得靠你协助,”说着我刻意又看了看手中那支香烟,“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软中华吧,味道是和硬中华有点区别,不然你说怎么会贵上十几块钱?”

  “陈队长看来也是行家,好眼力。”马力一边继续奉承着我一边站起身走到他的办公桌边,从抽屉里拿出一条软中华,然后递到了我的手中。“如果陈队长喜欢,就先拿一条去抽,兄弟我这里多的是啊。”

  我接过那条烟,放在手里掂了掂说:“这一条烟得1000多块吧,这么贵重我要是收了岂不是成了受贿,你岂不是成了行贿?”

  “啊,哈哈,陈队长可真会说笑。我可是个胆小的人,经不起这么惊吓。”马力的表情一下子由情转阴。

  “玩笑玩笑,既然马经理这么看得起我,我就收下啦。”

  马力的脸色立刻又由阴转晴,随后又一次问我刚才那个问题:“对了陈队长,找到刘四喜了没有。”

  “找到了。”

  “恭喜恭喜,找到线索了吧。”

  “死了。”

  “死了?什么死了?”

  “刘四喜死了。”

  “怎么死的?”

  “马经理怎么这么关心这件事?”

  马力的脸色又突然一个快速地阴晴转变,“啊,呵呵,当然要关心下,再怎么说他以前也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嘛。”

  “马经理是管财务的,好像和工地的工人没多大关系吧。不过问下也无所谓。对了,碧螺春现在在哪能买到正品?”

  “哟,您看我这记性,怎么就忘了给你泡茶了呢?”说着马力把手上的烟嘴拧灭丢到了烟灰缸里,起身去给我泡茶。

  我趁着他转过身去的时机,快速地把自己的那支烟嘴放进了烟灰缸,把他的那支烟嘴拿了起来。然后起身说道:“马经理,不用那么客气,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要办,你的茶下回再来喝。”

  “哟,您看您这是,难得来我这一次这么快就要走。”

  “呵呵,下次吧,有的是机会,对了,你有没有黑色的塑料袋?”

  马力把眼光投向了我面前的那条中华烟,立刻会意地说:“有,有。”然后很快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黑色塑料袋,替我把烟装了起来。

  出来的时候,他一直把我送到了门口。

  我坐在车里暗暗发笑,今天才发现我的演技还真是不错,这个家伙看来已经完全没有对我抱有警惕了。更重要的是,拿到了他抽过的那支烟头。

  我掏出烟头仔细地看了看,上面果然有一道很浅的牙齿印记。于是我发动了汽车,快速地朝着单位行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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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3 16:40 | 显示全部楼层
  萧强似乎总是那么忙碌,走进他的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忙着写报告。

  “东西我带来了,你看是不是马上鉴定一下。”我把那支中华牌的烟头递了过去。

  萧强拿着烟嘴看了看上面的齿印说:“你的效率还真快,这么快就找到线索了?电话里我还以为你和我说笑呢。”

  我笑了笑,把手上的黑塑料袋也放到了他的办公桌上,“今天的收获还真不小。”

  “什么东西?”萧强诧异地望着我。

  “好东西,打开看看。”

  萧强好奇地打开了塑料袋,惊讶地说:“你小子发财了?买这么好的烟。”

  “哈哈,”我得意地笑了起来。“难怪那么多官员落马了,原来有人送礼的感觉还真不错。”

  萧强皱了皱眉头说:“陈一铭,这可不像是你的一贯作风啊。”

  “为了查案子,你要想入狼穴就先得自己变成狼。”

  “有一套。不过你可别真变成狼就行。”萧强开着玩笑说,“走,去鉴定一下。”

  大约二十分钟后,对比结果就显示了出来,两支烟嘴上的牙齿印记完全吻合。

  “看来我今天的运气还真是不错,竟然被我猜中了。”我满意地看着鉴定报告。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萧强笑着说,“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当然是放长线吊大鱼,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些离奇的案件未必是一个人做出来的。”

  “行了,我的大侦探,时间也不早了,收拾收拾去参加吴建生的婚礼吧。”

  来到吴建生举行婚礼的那家酒店的时候,天气突然变得阴暗起来,万里晴空转瞬间就已阴云密布。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到婚礼那热闹喜悦的气氛。

  “恭喜恭喜。”我和萧强一边向他道喜一边递上了各自的红包。

  吴建生一边答谢一边按照惯例向我们递上了两支喜烟,接着让新娘为我们点燃。

  在点烟的时候,我偷偷的瞥了新娘几眼,这个年轻的女人看上去不会超过25岁,样子很清秀,但是眉宇之间却带着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阴郁之气。

  点完烟后,我和萧前走进了酒店,入了席。

  “这小子,从来没听说过他有女朋友,竟然就结婚了,新娘还这么标致。”萧强带着羡慕的口吻说道。

  “怎么了,心动了?你不是一直是独身主义的吗?”我开着玩笑说。

  “拉倒吧,我在就不想独身了,我看独身主义的人是你吧。”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红颜祸水。”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今天可是人家的婚礼。”

  我看了看站在外面的那对新人,把头凑到了萧强的耳边悄悄说道:“我总觉得那新娘子有点奇怪。”

  “奇怪?哪里奇怪了?”萧强向外望去。

  “她的眉宇间有股子阴郁之气,刚才给我们点烟时我偷偷地观察了她一下,给我一种发冷的感觉。”

  萧强瞪大了眼睛惊讶地望着我,“有这么严重?你啥时候成了看相的了?”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我看了这么多人,从以前经常看走眼到现在一看就准,这是经验。”

  “经验?我看你是查案查昏头了吧。”

  我端起桌子上的饮料喝了一口,又一次把目光投向外面的那对新人,良久,我对萧强说道:“我能看出来是因为我得到的信息比你多。”

  “哦?”萧强不解。

  “之前莫辉就跟我说过这事,起先我也没在意,今天到了这婚礼的现场,突然想起了他的那番话,所以专门留意了一下,果然是有点奇怪。”

  “你到底发现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看他们两个,似乎一点也不兴奋。你再看看另外的那对新人,一对比就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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