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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享受人生

《乌龙大巫师》--作者:纹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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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3 00:16 | 显示全部楼层
  “那飞仙寻处,日射金光是什么意思?”蓝明儿紧张地问。

  方龙随他两位兄长来武夷山呆过一段时间,对武夷山非常熟悉,他喘了一口气,继续兴奋地说下去:“那是指这里一个著名的山洞,叫‘四曲金鸡洞’。从武夷山七曲的琅干岩,就可以直接飞到四曲金鸡洞,‘金’字,经藏名称上使用很多,其中有‘金藏’,即《金版大藏经》。‘鸡’,即鸡胤部,意为‘窟居’。为此金鸡洞就是经藏窟居之洞棗即藏经洞,一字不差!而金鸡洞,就是飞仙洞,正合第三个图符。”

  亚仙听蓝明儿一备解释,拍手叫道:“那我个快去琅干岩的四曲金鸡洞!”

  方龙停了一下,马上说:“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崔老夫子不是说,仙艇被放在悬棺里了吗,怎么会是在山洞里,难道传言有误,还是有人故意误导我们。”

  亚仙才不理误导不误导,不管三七二十一,扯着蓝明儿,运气一飞,身形快如离弦之箭,笔直地朝四曲金鸡洞射去。

  四曲金鸡洞双名飞仙洞,其实是一个非常小的洞,在百丈崖壁上。其实如果我在那里的话,一定会觉得这个山洞有异。因为在五代之后的四百年后,晓月家乡的永安镇,出了一位全国出名的音乐家,叫杨表正。他之所以成为音乐家,是因为他少年时,有一次这位到武夷山游览,在这个仙洞里得遇三闾掌教,当时的掌教问他是要学道还是学琴,结果那个叫杨表正的音乐家说学琴,于是授他琴术。这杨表正后来写了本《琴谱大全》成为最出名的教科书,所有学琴者都要按这本琴谱大全来进行入门。

  后人纷纷前往,令那个山洞名声大噪,不过,有杨表正那种运气。因为那洞穴高且险,俗人几乎是爬不上去的。

  方龙、亚仙和蓝明儿飞落洞中,只见洞仅方圆十余平方米,三米高,一眼望去空荡荡的,在洞中有三个石墩,形成正三角形,除此之外,四壁光滑溜溜,都是坚硬的岩石,他们细细地敲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三人齐声惨叫:“什么东西都没有!”

  但马上醒悟过来:“一定被巫术给屏蔽了。”

  巫术的屏蔽术是非常丰富的,借助大自然的色泽、形状、物理和精神力量,都可以形成强大的屏蔽。

  但以三人之能,研究了半天,硬是没发现屏蔽的物象,因此就没法解开了。但在研究的过程中,由于时辰的不同,他们终于从屏蔽力场的漏洞感受到仙艇强大的灵能辐射力。明明感受到了却无法得到,这种心情是最急人的。

  大家无计可施,而武夷宫内同门们在不断流血牺牲,现在他们的每一刻都是巫师们用生命和鲜血赢得的,他们心里愧疚无比,最后,蓝明儿竟扑在地上恸哭了起来。

  正当亚仙要拉她劝慰时,蓝明儿忽然不哭了,盘坐在一块好像专门打坐用的石头上,虔诚地念起了《金钢婆罗密多心经》。

  亚仙心念一动,也跟着念起来,只有方龙仍抓着头发苦思冥想。但他慢慢发现,随着蓝明儿和亚仙念经时,有一股灵能在洞的四壁,在身边波动起来,同时一点点地将扭曲的空间平复起来。

  他兴奋地盘坐在地上,模仿她们,收拾心情,凝神念着这部由唐三藏从天竺带回来并亲自翻译的心经。

  一个时辰后,他们将经文念了九九八十一遍。

  在他们三人盘地而坐形成的三角形的中央,突然现出数千个古老的符咒,金光闪耀,随着山洞一阵震动,一条金光灿灿的金色棺材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只是其大小令他们不知从何着手,因为那只金棺,足有五米长,一米宽。

  “天啊,我们怎么抬得动这么个庞然大物啊!”方龙张口结舌。

  蓝明儿二话不说,腾飞上空,跳入棺口,消失在一片金光中,亚仙也跳了进去,方龙咬咬牙,也跳了进去。

  一刻钟后,金艇慈航神奇地飞了起来,朝战场冲去。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炮轰后,设置在大藏峰前厚达一米的整个透明的灵能结界被破开了。炮火直接从空间轰到玉女峰前不足一千米的地方,震耳欲聋。

  一声呐喊,在鼓声和号角声中,千军万马整齐有序地在美丽的山水之间席卷而来。他们的步伐稳健,秩序井然,军纪严明。

  到了铁板峰、玉女峰和大王峰之间,他们又停住了,这回罗杞可不想让他们的火炮再破坏好不容易设置的屏障,他和任秋水飞在屏障五十米的地方,同时手拈十二辰文诀,齐声大喝道:

  “临、兵、斗、者、列、阵、前、行!天地无极,水龙术!”

  “临、兵、斗、者、列、阵、前、行!魔法无边,忘情之水!”

  只见在两峰之间,凭空泻出一道千米高的瀑布出来,那是经罗杞的水系灵能和任秋水的忘情魔水结合形成的屏障。那水已非简单的水,它能浸入人的神经,使之僵硬无法动弹。

  但他们还是低估了水灵能的威力。只见忘情水瀑势如破堤之江河,浩浩荡荡,汹涌澎湃地朝河谷间拥挤的十万大军冲去。宋军见势不妙,纷纷朝山谷两边爬去,但来不及了,忘情魔水在瞬间淹没了宋军一半的人马,将其中三万人马冲到九曲溪的下游去,僵化在九曲溪下游的河滩上,幸好九曲溪水本来不深,并没有因此淹死多少兵马,否则真会有损功德。

  而这一切都是任秋水的鬼主意,看到眼前的一切,罗杞心惊胆战,狠狠地瞪了任秋水一眼,却发现她也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一副无法置信的模样。

  天完全黑了下来,宋军不愧为中原最强大的常胜军队,很快就整合兵力,站稳了脚跟,恢复建制,设立营帐,开始安营扎寨,分出一万人沿着九曲溪,到下游救人。一切都有条不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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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3 00:16 | 显示全部楼层
  望着山下宋军点起的千万火把和无数炊烟,罗杞和他的巫师兵团们歇了一口气,白雪带着小星以及其他女巫师们去安排晚饭。宋军也折腾了一天,需要休整,暂时不会发动进攻。

  山下连绵数公里的宋军军营灯火通明,无数篝火有如浩如烟海的银河一般,在九曲河闪耀着壮丽的景象。罗杞望着这一切,忧心忡忡。

  只剩下最后一道屏障了,到时,一千多名巫师,就得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与宋军拼个你死我活。

  不久,小星拉他去吃饭。

  罗杞摇了摇头说:“小星,你害怕死吗?”

  “不怕。”小星奇怪地看着他说,神情坚定。

  “真的?为什么?”

  “因为有你在我身边,就是死了也开心。白雪郡主也是这样,雪峰哥哥也是这样,我们大家都是这样。人都有一死,能跟着你为天下大道赴死,大家觉得值!”

  那我就更不能让你们死了,这个责任我可负不起啊!罗杞心里暗忖,希望方龙他们赶快找到仙艇,不然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已经三更了,月黑风高,正是探险偷营的好时机。

  罗杞带着白雪和小星,借着山地草木,翻山越岭潜到山坡地带层层防守的宋营。他们通过帐旗,潜到了中军帐曹彬附近的一个险峻岣岩的缝隙里。

  “我们怎么过去啊?”小星问,但白雪早有主意,她笑了一笑,正要说时,忽然全身一麻,心里又惊又苦,动不了了。原来趁白雪和小星不备,罗杞在她的身上点了穴,并用自然法术将他们屏蔽起来,使经过的人看到她们就如看到草木一般。

  罗杞怜爱而又愧疚地说:“此行九死一生,我实在不愿你们犯险。何况三个人比单人目标更大,你们就在这儿等着我。我向你们发誓,一定活着回来见你们!”他轻轻地在两女脸上吻了一下。

  然后,在二女伤心甜蜜的眼神里,他悄悄潜入宋宫中军帐地。

  这里的防备比任何地方都严密,特别是曹彬的帅营,里三层外三层,外三层各有一条百人卫队来回巡逻,里三层则是由卫兵围成人墙,密密麻麻的,连针都插不进去,可见曹彬虽嘴里讲不担心巫师会伤害凡人,但现在他连自己是人是魔都分不清了,因此也特别怕死,而巫师如果要当刺客是防不胜防的,只有用人墙护卫,他才会安心点吧。

  罗杞冷笑一声:凭人墙就可以阻挡巫师,真是可笑之极!他手拈辰文诀,暗念法咒,然后钻入地底,以土遁术,缓缓地潜过三重人墙,进入营帐的地底下。

  当他以灵能打开天眼透视地面情况时,不禁一震,呆住了:

  坐在中军帐内重兵保护的,不是曹彬,真的就是原本一年前死去的方正!他的岳父!

  他此时身穿鲜明的二品官服,映着他的国字脸,高大勇猛,不怒而威。只是双目比任何时候更加冰冷无情,更加狠辣果断。

  罗杞咬牙切齿,他二话不说,猛地冲出地面,一拳朝方正击去--他察觉到方正好像完全失去了法力,他的灵能竟已经转型为真气,这正是好机会,可以令他在不使用巫术下杀死这个巫教的败类,为三娘和婧姑及千千万万的人类和巫师报仇!

  方正好似感受到了来自地下的危险,双掌猛地朝地下击去。

  “砰”的一声巨响,如山崩地裂一般,整个营帐被这两股气劲炸成了碎片,然后两人飞上半空,拳打脚踢,不分上下,最后落在附近的一个险峰处,各靠一边站定。

  渐厚的云层完全遮蔽了月光,以阴霾的夜空为背景,方正静静伫立着,山风凛冽,他上下衣袍如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身形却一动不动,有如泰山压顶,令人窒息和沉闷。

  罗杞知道自己凭真气的话,还是略输一筹,当即不顾多了,冷喝了一声,运起全力内力,又不顾性命地狂攻过去。

  在千米之外,白雪和小星焦急地看着罗杞不断全力攻击着方正,快如闪电,飞似矫龙,他脸上凝重,在四周通红的火光中,有如罩上一层雪白的严霜,森寒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杀意,好像不顾一切,拼死一战,再也不顾虑任何东西似的。

  与罗杞旋风般迅疾的身法相反,方正的身法显得更加玄奥,只是有一种很简单的防御和反击,使罗杞疯狂地攻击却都被他巧妙地挡开了,有如黑黝黝的峥嵘山峰。

  她们看清了局势,担心地心都快跳出胸膛。

  “你怎么没死?”罗杞被逼退回来,喘了一口气,悲愤地问,他想起死去的师父晓三娘,心中无比痛苦。

  “我为什么没死,我怎么会死呢!三娘在使用佛火焚天时,给我留了条缝隙,他不想让我灰飞烟灭啊!就为这点,我怎能不好好‘报答’你们,让你们早日跟三娘见面,风风光光地轮回下辈子,哈哈!”

  “我没话可说了,三娘能牺牲自己,我也能,不管你是不是凡人,我照样拼了数世的修行,也要将你杀死!”罗杞怒吼着,身上灵能迸发,射出蓝色护体神光,那神光的最外围竟是魔音弓,话音刚落,无数支魔音箭如雨点般射向方正。

  “不要啊!”在白雪和小星无声地呐喊中,无数道蓝色光线在险峰上爆开,整座山峰在瞬间被夷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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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3 00:17 | 显示全部楼层
  在场的宋军被这股惊天动地的力量吓呆了,但是过了一会儿,他们纷纷在军官们的叱喝下,举起刀剑,朝险峰消失的烟雾处席卷而来,喊杀声直入云霄。

  此时,罗杞抓住死去的方正的尸体,用自己的灵能将方正的元婴牢牢控制住,他不能一而再地让方正这么带着魔性进入轮回,为害一世。

  但是,他又不忍方正这么神形俱灭,毕竟,他是师父的丈夫和妻子的父亲。

  “我不会死的,人界实际上是神界与魔界的角斗场……”方正的灵体越来越模糊,最后终于消失了。

  方正这次是彻彻底底消亡了,但他的元神却因罗杞的不忍,而保留了下来,封印在魔音弓内,后来经过普渡金艇的金光洗礼,所有的魔性都被清除了,只是造下的滔天大孽,可能要历劫不知多少世才能弥补过来。

  只是罗杞的灵能和体力终于耗尽,在冲出重围攻时,身上插满了箭,但凭着最后一点灵性,斜斜地掠飞到白雪处,落在她的怀里,将她的穴道解开。

  白雪解开小星的穴道,一边避开追兵利箭,抱起罗杞朝外围狂飞乱跑着,一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输入灵能为其续着心脉的跳动。

  白雪喃喃地说:“你答应过我的,要活着回来的!你答应的……”

  此时,武夷宫的战斗仍在继续,宋军经过第二屏障的大水和第三屏障的大火,已经激起了凶性,杀机大起,朝着巫师们毫不留情地攻击。

  在熊熊地大火中,新建的武夷宫化为灰烬,而山道上、广场、峰坡上,巫师们拿着普通的武器,与士兵浴血奋战,毫不退缩。

  罗杞浑身是血昏迷不醒,仍被抱在白雪怀里,小星紧挨身边为其护卫。

  一个个巫师倒下了,眼看宋军就要打到顶峰了,突然间,万道金光闪现,普渡仙艇平空出现在半空中,,将所有的巫师都吸纳入内,令所有杀得魔性迸发的宋军平和下来。

  仙艇临凡,普渡慈航,金光万丈,扫除魔性。

  天地在霎时间安静下来,数万兵马为眼前壮丽的景观、为这超越世俗的天界力量所震撼,万籁俱寂,只有水在流,蝉在叫,波光闪耀着金色。

  在金光中,每个宋军奇迹般地看到了自己的前生,生老病死,爱恨情仇,天地有道,人间有情,世间有义。

  在金光中,每个人都找回了自己,找回了人性,纷纷泪流满面,虔诚地下跪,成片成片的士兵痛哭不已。

  在金棺仙艇中,在这场保卫战中活下来的七百余名巫师们来到了一个神仙幻境:

  眼前一片片绿油油的大草地,延绵百里,之后是高山,山上树木绿意盎然,层次分明,四季在以一种极快的方式在变化着,山顶冰雪皑皑,山中森林茂盛,山下繁花似锦,绿草连天。雪水消融,从山上化为飞瀑,蜿蜒成山溪流至山下裂谷,奔腾为清澈大河。无数珍禽异兽遍布在山顶、森林和草坡河岸,俯头嚼草饮水,仰颈悠然长鸣,怡然自得。 一位道士乘坐一头青牛,由一位牧童牵引而去。

  只见半空中,一座座山峦像从大地上拔起飘浮着,一眼望不到边;一座座高大的宫殿依山而建,金碧辉煌,高低错落;数峰相望,像是十余座毫不相连的琼楼玉宇,在山与山之间,或有白玉桥相接,或有飞索吊车相连,仙鹤、凤凰、中西各种飞龙往来飞舞,上面乘坐着各色古今中外的仙人。

  众巫师被眼前的奇景震撼得无话可说。

  但这情景只是一恍即逝,接着他们又回到了原来的天上宫,金艇消失,他们站稳脚跟后,发现这已经是人界十天后的事了。

  武夷山恢复了平静,更奇怪的是,连天上宫都复原到了战火之前的规模。

  在一周之前,大宋十万大军撤出了武夷山,在撤出之前,不仅没毁坏山峰的一草一木,还免费建造了一座更加庞大的天上宫。

  一月二十六日,罗杞在武夷山召开天下巫教大会。

  罗杞在大会上讲了一番后世称为凡间宣言的话:

  “巫教向来讲究‘天人合一’。天、地、人,本同一元气,分为三体。一元气有三名,太阳、太阴、中和。形体有三名,天、地、人。天、地、人三气应当相互协调,相爱相通,无复有害者,方能并力同心,共生万物。

  一气不通,百事皆错。人界万事万物都有其合理性与平等的地位,任性自在,自足其性,得其自然之存在与发展,人当无为,勿加干预。

  《庄子》提出‘无以人灭天’。《太平经》说‘凡物自有精神,亦好人爱之,人爱之便来归人。’《抱朴子内篇》认为‘天道无为,任物自然,无亲无疏,无彼无此也。’

  我要告诉大家,人也是自然的一部分,巫师为人界护卫,应道法自然,自然之道不可违。

  若把自己凌驾于万物之上,为痴嗔贪念恣意屠戮,反自然之道而行之,就将作茧自缚,必然会危害人类自身,引起自绝于天地的严重后果。 ”

  大会过后,罗杞将天下巫教整合为三派五教,其中他将闾山一教一分为二,按姿质不同进行归类,以方家为首的原闾山教的教众归为三闾教,由方龙兄长方云贵任宗主,以金系为主;由钱景归参将为首(后来钱参将自号为太极道人)带领着原靖难军、傅斌率领的原罗杞和白雪的护卫队及这次被灭门的五台教余部合为阳阴教,属茅山一系,以火系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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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3 00:17 | 显示全部楼层
  同时,成立了以各派宗主长老组成的除魔联盟,罗杞被封为巫教联盟之首即联盟天尊,在他的提议下,制订了适合巫师在人界活动的十六条法则,五百年后由于要对抗吸血鬼,又增加三条,合称神仙十八戒律。由于神仙戒律的约束,之后的一千年里,巫师及法术几乎在人界消失了,只有在人界受妖魔鬼怪侵害时,真正除魔卫道的巫师,才从市井、田野、朝廷、江湖中冲出来,汇成守卫人界的神仙兵团,在历界联盟天尊的统领下,团结天下修真之士与妖魔斗争,捍卫人界。

  此后,一切就由各教派的宗主们忙碌了,而监护人罗杞与二位娇妻在武夷游山玩水,后来三闾教的后人于此地写下名诗:“西溪缥涉接银河,鼓棹仙人泛玉波,却御长风天上去,虚舟千古插嵯峨。”

  一个月后,罗杞带着白雪、蓝明儿、小星以及后来取名为晓兰的小女儿隐居于闽中的延平郡永安镇内,过着逍遥快乐的生活。

  转眼十年过去了,白雪等三女为罗杞育有二子三女,为纪念晓三娘和晓婧姑,都以晓姓命名。五十年后,罗杞带着众妻离开家族,纵横驰骋五大洲四大洋,游遍天地三界,探索创世神最大的奥秘,最后进入神仙洞天,不知其踪。

  公元788年,罗杞与婧姑所生的长女晓兰带着众弟妹,成立了以家族为依托的临水教,并尊晓婧姑为祖师。

  公元2003年农历八月初十,是三闾总堂秋祭大典之日,不知为什么,这次三闾教方健雄宗主,将我、晓月等人邀请前往进行大典祭祀。

  如果放在观看了三世书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去。但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三闾教、临水教甚至刚刚覆灭的阴阳教,都与我的前世有莫大的关系。

  就在初十前三天,秋季的武夷山上,山青水秀,一处处小小的山崖开满了萱草和石蒜花,以及幽雅的野生兰花,到处山花烂漫,空气中飘荡着阵阵清香,抬头望天,一片蔚蓝,竟无一丝云朵,异常晴朗。

  我、晓月、方龙、南灵、阿新前往武夷山,穿过天上宫所设置的空间流岗屏障,进入隐藏在人间胜地的三闾教总堂。

  因为我看过三世书,知道那场战斗的惨烈和悲壮,正是那些巫师们的努力,才奠定了巫教一千年顺利发展的基础,那些无辈们,功在千秋,利在天人两界。

  我们登上五百级天阶,来到大堂的主神坛,拜祭了在那场保护十六洞天的战役中牺牲的巫教先人们。

  此时,大殿上跪满了祭拜的人,与家乡的祭祖锣鼓喧天、香烟弥漫不一样,大殿静得可以听到各自的呼吸声。所有的长者个个面容静穆而凝重,他们身后是一些新入门的弟子,站在神殿前,右手抱胸,庄严而无声地宣誓。

  一切崇敬皆来自于心灵。

  “如果这就是因果,如果我们的信念执着地延续着,我们这些人,可能都是那场劫后,最后一批实现愿望的人。”我缅怀地说,有点淡淡的忧伤。

  “但总算是实现了,如果我是陈雪峰,我终于当了一名捕快,并且和剑心并肩作战,只是,时值盛世,生活稍微平淡了一些,没有让我们一展才华的余地。”阿新微笑地说着,他一直站在一旁,像一位游客观看着这一切,因为身为国家公务员,他在习惯上,对在观堂中觉得焚香祭拜非常不自然。

  “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现在你首要的是修心,否则你怎么也进不了自然之村。”我微笑地说,“加油,先辈们在看着我们呢!”

  晓月和南灵始终一言不语。晓月一向不是很怀旧的人,但为人却非常传统。南灵这次忽然想随我们一起到三闾看一看,她反底心事重重的。

  南灵清丽的面容仍是那么温顺平和,看我朝她瞧过来,不禁伸出手,轻轻放我的臂上,她轻轻地说:“我是一位草叶精灵,精灵修真是所有物种中最为艰难的,所谓千年一大劫,百年一小劫,我几乎每百年都要自然遭受天劫,然后分解,留下种子,继续生根发芽,进入修灵的历程,如此反复,不断积累,经过了一千多年,终成人形。最后一次千年天劫,托剑心的福,渡过大劫,终得与剑心共度了八年。此时想来,令人感慨万千。”

  “可惜,你歌舞双绝,如果你肯出世献艺,必然红遍中国,成为超级歌后。”方龙叹了一口气说,“如果当年是我救的你该多好,你为了报恩,一定听我的话,会让我当你的经理人,然后全国各个城市进行巡回演出,必定大发特发,财源滚滚。”

  南灵微微一笑,身子一晃,让方龙看一个人。

  “是啊!”方健雄突然出现大家的右侧,目光锐利威严地瞪着方龙。他这回好像是真的生气了,想想也是,在这个神圣的大堂前,在三闾列代先人的灵位前,方龙还敢如此放肆,污染先人的视听。

  “啊,财源,财源啊,那个滚滚啊!”方龙结结巴巴着,眼珠转了又转,最后说,“有钱多好啊,像我这种充满爱心的人,可以将钱捐给慈善事业,为西北贫困山区多建几所希望小学,呵呵。”

  “那好!”方宗主淡淡地说,“天一宫年久失修,你就先赞助一下了!”

  “……”方龙瞠目以对,良久后,轰后倒地。

  夕阳染红了整个九曲千山,整个武夷山区笼罩在一片霞光之中,绚丽璀璨。

  “千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啊!”我携着晓月站在玉女峰顶上,望着脚下的万水千山,感叹说,“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愿先辈们安息,我们将继承巫教的宗旨,完成我们今生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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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3 00:1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部 妖精道


  月如银钩,斜斜地弯过千年古墙,淡淡清辉洒落在南灵清丽空灵的玉容上,有如仙子般的圣洁。

  一袭淡绿薄衫,独欹西楼。

  “谢家庭院残更立,燕宿雕粱,月度银墙,不辨花丛那瓣香;此情已自成追忆,零落鸳鸯雨歇微凉,十一年前梦一场。”

  风吹过,一片叶从墙外掠过,带着远方的消息。

  远方的消息,是淡淡的甜蜜。

  而庭前的茉莉花又谢了一地。

  南灵轻叹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

  “花开花落,是精灵的命。

  而我,不过是一名精灵,脆弱的精灵。

  我的生命从来不由自己决定,而是由自然之神支配着的,即使这样,我却因有了剑心的爱和记忆,无怨无悔,乐于此生。

  自从二十年前,在大榕树下,我第一次看到剑心那天起,我便开始将与剑心相处的写一天都记录下来。到现在已经是第二千一百七十六次,也就是说,我和剑心相处的日子,已经有二千一百七十六天,好漫长,也好短暂。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离他而去。

  因此,我特别珍惜我们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时那种幸福与美满的感觉,不管是他小时候的顽童,还是现在的大孩子。”

  ※※※

  7月13日,晴。

  剑心终于放假了,他们当老师的一年有三个月的假期,暑假最长。那天下午4时,剑心打电话给我,说要回阔口老家,可能的话,他想一直呆在老家里,好好地度过这一个暑假。

  一个小时后,当我感应到他已经临近家门时,庭前的兰花开放了。一种快乐涌向全身,我如飞冲到古老的门楼前。在门口,我终于见到他了,发现他穿着一件短衫短裤,风吹散了他额前的长发,傻笑着站在夕阳下马头墙的清影里,一脸灿烂。我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兴奋(还有一点害羞),因为,这一次,居然是他一个人来。

  剑心告诉我,晓月姐回永安镇了,她的临水教好像发生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件,非要她去处理不可,可能要处理好长一段日子,因此不能照顾我了,她希望剑心回老家,由我来帮助照顾。

  他说这话时,是有些生气的,认为自己不是小孩子,用不着任何人照顾。我则暗暗偷笑着,他可能不清楚,就现在他说话的样子,就十足的孩子气——剑心其实一直没有真正长大,也许到老了,还是这样任性,这样孩子气,而这正是我所喜欢的。

  想到两个月我将天天与剑心在一起,心里真是乐开了花,以至忘了我们秋草叶精的“秋劫”。

  晓风、小玲从此像放缰的马驹,他们是闲不住的。自从月姐和剑心放他们一马后,这些小鬼头一有空就到处除灵。剑心说到这,有点害羞,其实我明白,剑心作为监护人,原本该看住这些小鬼的,但又思念我,结果中途开溜跑来找我了。

  快乐的日子总是像飞一样迅速。

  一连数天,我们白天骑着单车出外郊游,沿着国道、村道、山间小道,做客一个个小山村,走遍阔口镇的山山水水,游玩着欢笑着。到了夜晚,我们要么飞上山头的野地里,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并肩而卧;要么回到家为他摆好一桌的美味佳肴,斟满我自己用仙露仙果酿制的美酒。我们坐在翠园的花厅里,一会儿赏花观月,一会儿为他即兴跳起舞,唱几首小调,看他一脸陶醉和开心的样子,我幸福极了。

  “金凤玉露一相遇,便胜却人间无数”啊!

  其实剑心忽然跑来,是有一些心事的,他自从当了巫师已经一年有余了,他一直不适应这个身份,一直想逃避,但反而自己的名气却越来越盛,他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全国巫师年轻一代的领袖,自然而然地承担了许多责任。

  他不过想当一名平凡人,过一些平凡的日子罢了。

  ※※※

  7月16日,晴。

  傍晚,我与剑心从乡下骑着单回家,半途中,他忽然不再蹬车了,车轮在惯性下仍平稳地转动。

  我也停了下来,转头问他怎么啦?

  他望着远处,惊喜地说:“南灵,你看那几只大白鸟,它们飞得多么悠闲自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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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3 00:1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也望去:沙溪河缓缓地流着,河那边一片绿油油的稻田,被远处绵亘的青山紧紧地环抱着。在这片绿色的河谷平原平原上,风只大白鸟向着山那边,向着夕阳落处霞光灿烂的地方缓缓地飞去。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我的心不禁为之震颤,不知不觉地和剑心下了车,一边步行,一边观看这帧美丽而恬静的风景。

  剑心当时摇着头,无限感叹着说:“如此美妙的风景就在身边,而自己上班下班,忙着学校的事再忙着巫界的事,忙忙碌碌,弄得焦头烂耳,经常心情烦躁,却不曾停下来欣赏过!有人问海伦—凯勒,人生最不幸的是什么?她回答:有眼睛却看不见。”

  他傻傻地说:“面对这片风景,我过去的日子何其不幸!”

  我微微一笑,拉着他的手,让自己的呼吸溶在了大白鸟翅膀的翕动之中,心里一片安详和平静,然后飞到田野上方,忍不住展开双臂,也翩跹起舞。

  在这些日子里,我尽量让剑心过着安详和惬意,让他忘却一切责任和烦忧。

  ※※※

  7月21日,阴。

  好日子总是不长久。

  六天过去后,晓风、小玲、阿珠、小辉、靖儿坐在阿新的车子上,浩浩荡荡地“追杀”了过来,翠园又变得热闹而无序了。

  剑心又要当他的保姆和教师了。我也被他们缠得连修行的时间都没有。大概是秋劫快到了,我的心绪一直不稳,在中午吃饭时,我忍不住责备了阿风几句,虽然口气不是很重,但大家都吃了一惊。

  两天后,剑心怕我的心境也被干扰了,只好带着他们,返回了儒里县。

  8月9日,雨。

  秋天很快就要到了,每到这个季节,我总是心烦如潮,作为秋草叶精一族,秋天是我们每年生命褪换的关键时刻,各种棘手的事件都会冒出来,各种思绪总是纷至沓来,最容易走火入魔。

  雨淅淅沥沥地,从早就开始下了,没完没了,整个翠园,笼罩在水雾之中。到了下午,我在花厅的花草中化身为人,然后就坐立不安,忽然之间非常想念剑心。一次次地拿起电话,但又放下了。因为他已经被生活搅得够烦了,我不想再因为我的事,令他烦躁不安。

  于是,我乘上他骑过的单车,淋着雨,朝着曾经与他走过的道路一路驰去,迎着风迎着雨,不过法术将雨水隔开,让它们打在脸上身上,点点滴滴,清清凉凉,心里真是酣畅淋漓。

  骑车驶了不知有多远,在一个广阔的田野边上,心念突然一动。

  在道路的一侧,是一块开阔的河谷平原,田野一望无际,在田野边处,有一段路基爬满了绿色的野藤。到七八月份,野藤就开出了无数朵嗽叭状的蓝花。我一看就知道,这些都是野生的牵牛花,她们感应到了我的不安和茫然,立即用自己的语言,再召唤着我。

  我立即与她们交流,感受她们对广阔无垠的自然的理解和灵能的吸取。在交流地程中,心里一阵清凉清凉的,一股自然的力量,注入我澎湃的心潮,使之平静了下来。

  我一边交流着,一边站在花丛的一侧,看着雨丝落在淡蓝色柔嫩的花瓣上,聚成一粒粒水珠,轻轻滑入花心,当花心饱满了水珠时,就不堪重负地下垂,那水珠便像盈盈的泪水一样,滴落下来。

  然后,竟然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清凉忧伤,像飒飒的风似地袭入我的心田。

  ※※※

  那是在7月15日,同样在这里,剑心曾经与我这样长久地站着,观赏着这满满的蓝色花朵。

  那次,剑心对我讲了一个凄美的故事:诗人哲学家诺瓦利斯曾写过一部非常重要的小说,小说中叙述年轻的海因利希一心一意寻找他曾经在梦中见到,渴望已久的蓝色花朵。

  诺瓦利斯曾和一名十四岁少女订婚,但他却在满十五岁生日的四天后去世。可是诺瓦利斯对他的爱却终生不渝。实际上,这部蓝色花朵,讲述着一个伤感的结局:作者的真爱就像他所写的蓝色花朵一般,不可捉摸、遥不可及。

  在话里,我听出了剑心心中的淡淡的忧伤,那是因我而起的,我对他或者他对我而言,何尝不是蓝色花朵呢,没有结局,不可捉摸。

  这一朵色小花,构筑了我今生一段凄美的情怀。

  已经是7月10日了。

  看完办公桌上最后一张试卷,我腰酸背痛,揉了揉手臂,双手展开伸了一个懒腰,朝走廊阳台外走去。

  火辣辣的阳光照进来,长长的走廊一片白晃晃的、空荡荡的,教务楼底下的林荫道冷冷清清的,不远处的大操场上,只有三五个学生在打篮球,再没有平日到早到晚的喧嚣,看起来显得一派安静而冷清,却令我感到无限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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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3 00:19 | 显示全部楼层
  “啊!暑假到了真好。”我感叹着,回过头,看着办公室内,坐在我对面的小铃和另外几名班干部,他们正在帮我批期末考卷。小玲似乎感应到什么,抬头朝我甜甜一笑,仍低下头认真改着学生试卷。

  看着这几位被我抓来当义务劳工的学生,那一丝不苟的样子,使我这个当老师的微微感到几分不安和惭愧。

  为了补偿这些好学生,我走下校门口的杂货店,给他们买了一些饮料提上去。

  “咪息咪息,先喝点东西。”我笑呵呵的像狼外婆。

  他们一声欢呼,冲过来。“谢谢老师!”“老师真好!”“老师老师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晕,这些学生真好哄耶!

  “同学们,这个暑假,你们打算怎么过啊,现在学生减负,我的暑期作业没有布置,时间很空闲啊!”我坐在办公桌上,闲极无聊地问。

  “我家里开有套餐厅,我打算给我老妈打工,挣点钱来花。”副班长阿珍说。

  “我要玩游戏,暑期表哥会到我家,还带来电脑,我准备玩一个月电脑游戏,再到福州的外婆家玩他几个星期。”另一个学习委员说,这个男孩子与和我蛮像,英难所见略同。

  “我要和外公去钓鱼。”“老妈要我学钢琴。”“我要打球。”……

  “小玲,你呢?”我发现小玲班长大人只在静静地在喝饮料,若有所思。

  “我和阿风有一些计划,嗯,”她歪着头眨着大眼睛好好想了一会,我知道四方集团又有行动,正要趁机探取机密时,她突然学起日本动画片的美少女战士,振臂一挥大叫,“为了地球安全,为了人类和平,我要战斗战斗!”

  “扑通”几声,我和其它几位学习倒在地上,冷汗……

  学习委员小光探头低底声带对我说:“老师,下学期我觉得班长要换一换了,这半年以来,我总觉得班长有点不正常……”

  “喔,那换谁啊?”我不动声色。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啦,你看,学习好,又忠实可靠,啊……”他的脑袋中招,被我的一阳指和小玲的七杀拳击中,瘫倒地上反省,哼,如果小玲不正常,那我不是要进疯人院了?讨打!

  “老师,你暑假怎么过?”小玲突然问。

  “咳咳,”我干咳几声,怎么过,当然是两人世界啦,不过少儿不宜,“大人的世界,小孩子不懂,不要问啦,嗯,还有一些试卷,快看,今天没看完,不能回家喔!”

  在他们的抗议声中,我狡猾地别过头偷笑。

  回到家,打开门,听到楼上书房里有动静。

  “放假啦!干杯!”

  “四方集团自由万岁!干杯!”

  “为了地球安全,为了人类和平,为了并肩作战!干杯!”

  什么什么啊!我冲上去,打开门大叫:“你们不能喝酒!”

  门内,是阿风、珠儿和小辉,阿风看着我,眉头深皱,有些生气地说:“姐夫,我们喝的是茶,我们以茶代酒,好不容易放假了,姐又回老家办事去啦,你老就给我们一点私人空间好不好啊!”

  “什么,你姐走啦,怎么没跟我说啊!”我大惊色变,拔腿就往外跑,想赶车追去。

  “来不及了,姐下午2点多就走了,现在已经到永安镇了。是我们临水教很急的事啦,你帮不了的,她怕你不能安心批改试卷,因此想你回来时叫我告诉你的。”晓风连忙追上来大声说。

  我只好紧急刹车,双目无神,摇摇欲坠,晕,晓月啊,你就这么看你未来的老公吗?不能帮你?还不能安心工作?

  一双小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姐夫?你没事吧?要不要也喝杯茶?”

  “叮铃铃——”电话响了,我心念一动,冲过去接着,一听那柔情似水的声音,一股暖流便涌遍全身,是阿月,我亲爱的阿月。

  “阿心,你怎么啦,喔,别哭别哭,乖乖,是我不对……”

  天啊,我没哭啊,是刚才喝的那口茶把我呛住了,“我不是小孩子,”我抗议地说,“你别走,我还要过两人世界啊!”

  “老师打住,这种黄色对话,请别在我们面前说,简直玷污我们幼小纯洁的心灵嘛!”

  “月,怎么回事啊?”等我怒气冲冲地把那些讨厌的小鬼扫进书房,接着跑来问。

  “唉,其实是家族的一些私事,我那个堂兄,就是大伯父晓纯文的大儿子啊,在上海经商,成了大实业家,这次那根筋又不对了,突然跑来要嚷嚷着说要重整临水教,和我竟选当这个见鬼的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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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3 00:20 | 显示全部楼层
  “什么?真是反了反了,你等等我,我这就过去,揍得他满地找牙!”我咬牙切齿,居然有人想剥夺我这位临水教摄政王的位置。

  “别胡说啦,堂哥这么做,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从小就比我聪明,脾气倔强,比我有抱负,总是想强过我。但他不适合修灵,虽然他的灵能达到很高的水平了,他功利心太强,因此我晓伯父从不让他染指临水教。现在他打得重修临水宫的旗号,又跑回来了,还鼓动了一群临水教外围的教众来闹事,现在工程队已经开进会清桥东面的坡地上,准备在临水宫一百米外再盖一座一万平米的超级临水宫——”

  “哇,那可壮观了!喔,阿月,说句老实话,你那个小临水宫也太破旧了点,上千年历史过来了,看着就像风一吹便要倒似的,上次春祭,二十几个人挤在那座破庙里,简直让我喘不过气来……”

  “你说什么呀!”晓月在另一边立即娇嗔道,“临水教十大修行戒律的首条,就是‘隐世’,堂哥此举,其实是想改革临水教,推翻先辈上千年奉行的戒律。这岂容他胡来?”

  “那怎么办,又不好打他,毕竟是你的堂哥我未来的大舅子,对了,晓纯文教授呢?”

  “大伯父到埃及考察去了。否则,给堂哥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跑到祖堂前闹事。我刚才已经安排教中几名长老去阻止了,打完电话,我还得马上过去,如果再不行,只好随他愿,来什么公平竟选,在儒里县的家里,我也是天天看电视的,连美国总统选举都耳熟能详,可不是他从前认识的那个乡下小丫头片子,哼,他居然敢这样说我!”

  “什么,他说你乡下丫头?!他找死!”我也义愤填膺,其实想想这丫头学我母亲做女人一事来看,倒觉得这个堂哥还是挺有眼光的。

  “就是,所以就用最现代最流行的方式,让他瞧瞧我厉害,让他死了这条心,不然老是没完没了。”

  “你行不行啊?”我倒是有点怀疑和担心,“不要弄巧成拙啊!”

  “呵呵,你放心啦,其实选举什么的,只是一个形式,教内,所有长老和核心教众都支持我,要知道我当了十几年的教主,可不是白干的。”

  其实我完全可以放心,晓月的厉害是显而易见的,光消灭忝衣子等一干神魔,那个堂哥就不是对手;何况她绝世容貌只要一上台亮相,举臂一挥,还不令教众云集景从,服服贴贴的?

  “月,我支持你!我相信你一定能打败我那个大舅子。”

  “大舅子?我呸!”晓月佯嗔,其实我知道她心里比谁都开心,接着她又叹了一口气说,“这边还好说,其实我不放心的是你啊!”

  “我好好的,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不在,妈又去了芜锡,你和阿风一个大孩子一个小孩子,没人照顾可怎么办?家里还不得闹翻了天啊!”超级老妈子晓月阿姨悲哀而绝望地说。

  “得得得,你把我和阿风说成什么了,”我不甘心,“你去生命之书里那几个月,我和晓风还不是过来了,哼哼,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晓风的,让他感受到从所未有的自由和快乐。”

  “这才是我担心的!”晓月生气地说,“真是的,我猜阿风在楼上正在聚众胡闹,都是你放纵的!算了,说多了你和阿风也不会听得进去,反正我会很快赶回去,阿风他们去除灵时,你和阿新一定要有一个人跟着,我倒不怕那些灵体,而是担心他们不懂处理世俗的事务,做出惊世骇俗的事来,惊动政府和媒体,威胁到正统的物理科学界,那时要补救就来不及了。”

  我只有连声应诺。

  最后,晓月忽然提出南灵来,她说:“现在快要夏未秋初了,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多回阔口镇陪陪南灵,她现在很需要你。而且,她也会好好的代我照顾你。”

  “哦?”我很意外。

  “总之,总之,唉,算了,我挂了,阿心,你要保重!”她说完,电话挂断了。

  7月13日,我看手头上的事已经处理完了,晓月他们有阿新带着,阿新又碰到了一个离奇而棘手的案件,估记与恶灵有关,因此把四方集团的那帮小鬼带了去。

  我对除灵的事一听就烦,一连工作了一个星期,连天骄秦殇的游戏都没有上了,因此趁机避开他们,赶快上网狂砍乱射,打开加经验的礼包好好练级。

  但打了两天两夜后,醒过已是中午,心绪总是不宁,好像有些事缠绕心头,是晓月有什么事?我凝神想了想晓月,只见她在我脑海气质高雅,一脸自信;是晓风出事了,晓风小玲他们也在我脑海张牙舞牙,意气风发;接着,南灵的清秀空灵的脸庞呈现我脑海中,长长的睫毛下,那双美丽清澈的大眼睛,流露出如雾般的朦胧与忧伤。

  于是,我连忙打电话到老家的翠园,这是一个非常隐秘的电话,是我特意为南灵安装的,只有南灵能用。我告诉她,我放假了,下午我去老家,和她住一段时间。

  和南灵在一起,我总是感到无限的温馨、自在。这总感觉与晓月在时的不一样,晓月总像一个贴心的管家婆,虽然并没有限制我的自由,但总喜欢用各种方式引导我走向她认为正确的做法,就像一个又能哄又会赶的牧羊女,而我就是那只总会被她弄得服服贴贴自动走进羊圈的小绵羊,虽然这个比喻让我有点不舒服。

  而南灵则像我心灵的一部份,她总是顺从我,总是让我开心,如果我要飞,她一定会化为一阵清风,如果我想睡,她就变成一条柔软的被子紧紧地覆盖在我身上,如果我要星星,她——当然不会真的去摘那么滚烫的星球,而是自己变成星星让我来摘……

  一连七天,我们游山玩水、饮酒作乐,歌舞升平,不是今夕何夕,但同时,我发现南灵并不像以前那么无忧无虑,而是有心事。

  “什么有心事?”我自问,然后色色地自答,“当然是女孩子生理上的啦,和我一个这么帅的男人在一起,莫非春心动啦!虽然她总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但身材窈窕圆润,凸凹有致,看似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却亲密而贴心……”

  “你刚才在想什么?眼睛怪怪的。”南灵忽然凑到我眼前,好奇地问,她嘴里花草香般甜丝丝的暖气,让我的耳朵和内心产生一阵酥痒。

  我心虚地摇手,干笑说:“没有啦,刚才我忽然发现,你真的好美啊!像一个苹果,嗯,我现在真的好想吃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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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3 00:20 | 显示全部楼层
  南灵雪白粉嫩的脸庞露出一抹红晕,温顺地取出一盘苹果,给我削好,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然后很自然地任由我躺在卧椅上,一片一片地喂我。

  好幸福自在啊!我无限惬意地依儇着南灵美丽动人的娇躯,懒懒地笑着。

  南灵好像什么都感兴趣,我还拉她到后院的空地里教她打羽毛球,可惜她悟性太高,不过半小时,她比我打得还好,将球找得我满地乱接不及。令我自尊心受挫,而她娇笑连声,连声说对不起。

  没想才一周,阿新就带着晓风他们赶来了。

  “你们不是办案吗?怎么跑来了。”

  “老大太没义气了吧,有福就自己一个人偷跑来享受啊!南灵小姐姐,看在我们为人类出生入死,九死一生,完成大业的份上,做一桌好酒菜犒劳一下吧!”

  “我要看南灵姐姐跳舞,还要向她学习呢!”

  “南灵姐姐万岁!”

  他们七嘴八舌,令我和南灵对视苦笑,早知道就先出去,到处游玩不回来了,被他们这些逮了个正着。

  而两天后,南灵被烦了显得有些走神,我担心干扰她的修灵,便把这群人带回了城里。

  夕阳下,我看到南灵站在翠园阁楼二层的雕花栏前,久久地挥手着,眼神朦胧而忧伤,我心里突然一紧,生出令人窒息的心痛,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来,好像这一生再也看不到她似的……

  咦,刚才我不是睡着了,这么快太阳直上三竿,酒满一地,温暖明亮。

  我走在路上?随心所欲的--什么也别想,就是最大的自在。当走到镇西的小河边时,我看到南灵正蹲在河边濯洗衣服,她向我招手,要我下来陪她说话。

  奇怪啦,南灵从来不洗衣服的,不过,小时,有一次外婆生病了,她代替她给我洗过好几次衣服,每次我都牵着她的手一起去河边。

  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又见到她啦,我来到她身边说:“南灵,我来帮你吧!”

  “不用啦!”她笑呵呵的,手一挥,肥皂的泡沫溅了一脸,她连忙擦擦手,用干净的手背帮我拭去,那清凉细腻的肌肤,令我心醉神迷。

  河畔的石阶延到水中,上面是古老的城门楼,像画一样映在水中。清清的流水在脚下轻笑着,四周的绿竹和芦苇丛不时传来鸟儿优美的歌声。一切都那么温馨和谐,即使挥手告别,心中仍洋意着幸神福和快!

  忽然河水变黑,抬头一看,天空突然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但没有下雨,只见一只戴着古代高冠的猴子直冲下来,对我闪电一击。不正是五岳山神直禽么?

  我拉着南灵要跑,但回过头时,南灵不见了。

  “哈哈哈!”河对面,一个穿着暴露、丰满妖艳的任秋水,一只手扼着南灵的咽喉,瞪着丹凤眼得意地大笑,“你这个死鬼,现在我要杀了你的南灵小姐姐来泄恨!”

  “不要啊!”我闪过直禽的攻击,朝任秋水冲过去。

  “没用了,我不是叫你呆在南灵那里么?”晓月在我身后悲哀地说。

  “我想啊,不是让阿新阿风他们搅活了么?”我大叫,转过头,却见一个全身长着羽毛,猴子脸,血红色的双目和四只如蜘蛛一样的腿的怪物——血尸魔!

  “你怎么还没死啊,竟敢冒充阿月说话,让我再你死一次!”我暗运灵能,手起刀落,轻轻松松地将那只血尸魔劈成两半。

  但耳边边传来一阵呼啸声,我扭过头,发现任秋水趁机发动她的忘情之水,巨大的水幕立即将我和南灵控制住,一动也不能动。

  南灵拼命地冲过来,抱住我,湿透的衣服并没有阻隔住她那滚烫的体温,凸凹有致又柔腻绵软的娇躯,像一个巨大的水母一样紧紧的缠绕在我的身上……

  瞬时间,我的整个世界好像处在一个巨大的旋涡里,上下都颠倒旋转起来,我全身发热,口鼻窒息,同时不停地颤抖着,好半天后,我才惊醒过来,奋力地发出长嘶:“哇呀呀……”

  “姐夫姐夫,你怎么啦!”我睁开眼,才发现晓风正趴在我身上,两只手抓住我的肩膀,不断地摇晃着我的头,令我晕头转向。

  “别摇,我都让你摇昏啦!什么事啊!”我定了定神大叫。

  “姐一大早来电话,我刚才敲了半天门,你像死猪一样,”阿风睁着腥松的熊猫眼,在我耳风气急败坏地说,“要是让姐知道我们俩昨晚玩天骄玩到凌晨四点,非打死我不可。快起来,我骗她你在卫生间看报纸呢!”

  “啊?!”我一听也吃了一惊,来不及想着昨晚梦里的事,赶紧起床,在起床前,掀开被子看了看我的下身睡衣是不是粘粘的。

  还好,呵呵,没遗哩,真阳保住了。看来我对南灵的情感还处在姐弟之间,没超越到男女情爱哩。

  我穿着睡衣接电话,还故做便后松爽的口气说:“嘿,真不巧啊,你来电话,我正那个呢!呼呼,真带劲,刚才我还和阿风去晨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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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3 00:21 | 显示全部楼层
  “哼,晨跑,才怪!只希望没有连夜通宵就好了。”晓月无奈地笑骂说,“刚才你一蹲,足足十分钟啊!”

  我连连否认,说自己因为没人煮饭天天吃泡面,火气上来了,那个便秘。

  “别说了,好恶心。”晓月娇笑了几声,“唉,我打电话来,原想知道你是不是在阔口镇。没想你居然现在都没有去啊!”

  我告诉她去了一个星期。

  “真是的,南灵怎么也没留住你呢?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去吗?因为南灵目前有危险……”

  “什么危险?”我想起昨晚那个恶梦,想起南灵在我们离开时的不安和忧伤,心里一惊,连忙跳起来敲着脑袋让自己清醒点继续问,“阿月啊,你说清楚点,南灵有什么危险,我就是凭死也要保护南灵姐的。”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们七十二精灵一族,除了百年一小劫,千年一大劫外,还有每年的秋劫,虽不是很大,但处理不好,也会要了她的命,特别是今年,我总觉得有些事要发生。唉,原以来你到了阔口,南灵就会告诉你的。”

  “那我怎么办,好好,我现在马上就赶去。”我此时睡意全消,挂了电话后,立即再打电话叫阿新和小玲过来照顾阿风,然后如飞跑下去。

  “姐夫,什么事啊!”晓风死追上来,“你穿着睡衣呢!”

  不管了,我就是飞也要飞过去。我暗运最大的灵能于涌泉穴,展开腾跃术,一跳一跃,如飞一般朝着阔口镇飞奔而去,很快就将晓风甩在身后,然后传话给他,叫他看家,这是他姐姐兼教主晓月的命令。

  半个小时后,我气喘嘘嘘地赶到阔口镇罗氏祖宅,然而,此时的翠园,让我感觉已经不再是原来的翠园,没有那美丽的倩影,人而楼空。

  “南灵,你在哪?快出来啊!”

  此后,我拼命地在翠园里奔跑呼喊,我跑遍每一个房间、每一个回廊,每一个天井和花园,再也感受不到南灵的气息。

  我又跑了镇内南灵可能去的地方,但也没有。

  我坐在南灵常住的南阁小楼里,失神地流泪呢喃。楼下就是花厅,右边月门外就是小花园,但不论是花厅和花园里,南灵本体即类似兰花的秋草叶精,都不在原地方种植了。明窗净几,主人雅致,连小阳台上,都种满了万年青、吊兰之类的室内植物。它们也如我般悲哀地垂着叶片,轻轻地摇晃。

  我从早坐到晚,一动不动地等待着南灵。我从未有过今天的失落和彷徨。当年郁儿的去世,曾让我绝望;而南灵的失踪,则让我失去了生命的颜色,同时饱含无限的自责。

  薄雾也开始在午夜的时候升起,我坐在窗前,当风不断摇晃着门窗时,我都要喊一声飞奔出去,外一片空荡,花草与迷雾不由地就产生凄美而忧伤的情景,浸湿我的内心;枫叶在风中不时飘零,似恋人的吻别。真到那雾中去飘,可我不是落红飘不起,思念的心却也拉不回。

  晨光渐渐穿透薄雾,院子里的花草渐渐清晰。

  这时,我感应到一股奇怪和邪恶的灵体,在向我这里随近,我立即屏住呼吸,并收敛灵能的外泄,好逮住这个灵体,我现在觉得,一切可疑的灵体,都与南灵失踪有关。

  随着那个妖邪接近,外面刮起了一阵阴风,刮得雕窗糊的硬纸皮片片裂开,“哗哗”地震荡着,有如一只只小动物碰到虎狼般吓得悚悚发抖。

  透过碎开的窗纸,我看到一团黑雾快速地逼近,由北部穿墙而入,在外围的走道转了一圈,然后直接进入小花园,一股邪风四处旋转着,“呜呜”的尖叫声响起,瞬间将我心爱花草吹和得东倒西歪,接着停了一下,似乎感应四周的动静,这才进入翠园的月牙门,进入花厅。

  这时我才看出,那团黑雾是一个身高三米、熊头人身、全身都是黑毛的妖怪,临水教的经典《巫藏》里自然妖怪的记载,因此我一下子可以认识,这是与虎妖健庄子、蛇妖侠硅、狩妖大鑫子,猴妖马痢子、狐妖(男)达午齐名的熊妖暴风原,它们被巫教合称妖中七王。妖中七王很有智慧,知进退,对人界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只见所有的黑雾阴风都收缩进它的黑毛里,而它头部的额处,却伸出一只小小的熊掌,掌心居然有一只可以四处活动眼睛。

  当那只眼睛伸向我所处的房间时,我全身如浸冰水之中,一阵阴寒侵入身体内,我不由运功抵抗,知道瞒不下去了,跳下楼来,对着这只恐怖的熊怪大喝一声:

  “暴风原,你怎么来到人界啦,你们把南灵怎么样了!”

  我话声刚落,那熊怪先是一惊,接着二话不说,全身黑毛根根直竖,“嗷”的一声暴喝,朝我射出无数黑箭。

  我早有准备,灵能从丹田处汹涌澎湃地遍布全身,在我的意念下,形成金光夺目的护体灵光,同时取出一张符咒,马上念动真言:“腾腾金光速现,护体真神,急急如令!”金光咒立即化为一道金光,注入自己的眉心,守护灵关。

  那无数黑熊魔箭射在我的护体金光后,纷纷被消融。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以为老子好欺负啊,当即我手指迅速地拈十二辰文诀,大喝一声:“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天地无极,金龙咒法!”身前立即飞出十几张符咒,那些符咒化为一条金光矫捷的金龙疾射向熊怪。

  以前我只会用五雷符,并且只能用简单的二雷和三雷,破指点为血符耗损精元才能达到威力最大的五雷符,自从看了三世书后,才知道,临水教最厉害的是金龙咒,金龙咒威力巨大无比,且具备追踪攻击的能力,即使神魔神仙都无法招架,但它所需的灵能相应地非常庞大,而且很难掌握,我用上好几个月,在阿月的帮助下,将金龙符分散并用,才免强使出来,成功率也非常低,这次发抬成功纯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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