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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享受人生

《过年》--作者: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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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4 17:25 | 显示全部楼层

九、上海博物馆

    既然碰到这样的怪事,就不要躲避,现在,就让我到上海博物馆去看一看那个鎏金塔。如果这真是针对我的,那么我该怎样都逃不过的吧。

    我从坐位上起身,然后就听到有人在叫我:“那多”。

    后来我时常想,如果那天我去了上海博物馆,会不会看见在鎏金塔前徘徊的徐先,会不会如同那本奇怪的《那多手记》中所写,灵魂出窍,进入塔中。

    那天我没能成行的原因,是一个该死的热线电话。当然,作为一个记者,这样用词很不妥当。我们报纸有一条长设的热线电话,本意是让市民打电话进来报告新闻线索,可大多数时候,打进电话的市民都是些邻里纷争的鸡毛小事。那天倒真是打进了个新闻电话,说是一个消防龙头坏了,水喷泉一样壮观地喷个不休。这样等级的出击任务,老记者是没什么兴趣的,当然就落到了我的头上。我刚刚签合同,在这段时间自然要任劳任怨,所以立刻就赶赴事发现场,而回到报社写完稿子,上海博物馆早就已经关门了。

    而为了这样一个虽然奇怪,但全无头续的故事,就打什么冒险的主意……还是算了吧。

    第二天到报社的时候,小吴告诉我,柜子的前主人叫赵跃,并给了我一个从人事部门那里得来的手机号。

    “谢谢你,我整理了一下柜子,里面有些东西可能他还有用。”我找了个理由。

    “要是我就全扔了,你想得倒还挺周全的。”

    一个问题到了嘴边我又咽了回去,现在就问的话,不是最好的时机。

    赵跃?似乎有点印象,我实习的时候,可能打过照面,但他应该不会记得我吧。

    我拨通了赵跃的手机。虽然觉得这件事未必和他有关,但还是确认一下为好。媒体之间人员流动很频繁,赵跃现在多半也是在哪家报纸任职,不过我并没有搞清楚的打算。我想搞清楚的只有一样。

    “喂,是赵跃吗,我是《晨星报》记者那多。”

    “噢,有什么事吗?”一个略有些哑的嗓音。

    “是这样,我刚进报社,分到你以前的橱,我想问里面有什么你还想留着的东西吗?”

    “没有了吧,随你处置。”赵跃似乎想了一下,回答我。

    “不过里面好像有一篇小说,叫什么手记的,是你写的吧,也不要了吗?”我很有技巧地问出问题,特意隐去手记前面的“那多”二字,否则如果对方不知情的话,岂非会觉得我这个问问题的人神经有些毛病。

    “小说?”赵跃有些惊讶:“我从不写那玩意儿,大概是别人的。我离开《晨星报》有段时间了,可能别人用过,放进去的吧。”

    和我想像的一样,我正要挂电话,赵跃问我:“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那多。”

    “姓那的人不多啊,是多少的多?”

    “是的。”

    “嗯……《晨星报》还是不错的,好好干吧。”从《晨星报》跳槽出去的前辈这样鼓励我。

    赵跃走了以后就没人用过这个柜子,这点小吴已经对我说得很清楚。那么,这本神秘地有着我的名字的黑本子,以及里面的故事,是从何而来的呢?

    我拨了小吴的分机。刚才没问出来的问题,现在可以问了。

    “小吴啊,我是那多。真是奇怪了,我刚才打电话给赵跃,结果他说有几件礼品摆设不是他的。”

    “咦……”

    “你有没有给过别人钥匙?”

    “没有,这些备用钥匙原来都放在一起锁着呢,前天我刚拿出来帮你配的,别人怎么会有?倒是赵跃走的时候挺急的,交接得比较草率,可能他把自己的钥匙给了哪个同事,别人有放不下的东西就放进这个柜子来。唉呀,你真是的,这些东西,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小吴有些不耐烦了。

    “好的,好的。”我也知道自己很烦,连声答应着,挂了电话。

    查到这里,就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了。我不可能再打电话给赵跃,问钥匙在不在他手上,这样显得热心过了头,我还不想把“一个叫那多的记者发现了一本不是自己写的那多手记”这件奇怪的事告诉别人。

    可是我又不可能把报社的同事一个个地问过来“请问赵跃有没有把他柜子的钥匙交给你”。

    所以,在检查了一遍柜子的锁,确认没有被撬开过的痕迹后,我就把这件事暂时搁置了。柜子里的东西被我全都扔进了垃圾筒,那本“那多手记”也就静静地躺在我电脑台的抽屉里。

    其实原本还有一条路走,就是著名考古学家徐先,《那多手记之失落的一夜》中的另一主角,但我既然已经打算不去理会这件事,就没必要再横生枝节。反正这件事目前也没有碍着我什么,我干嘛非得追查下去,最后要么一无所获,要么弄得一身腥。就算如我的第一反应,这件事和我脱不了干系,那么就等着事情自己来找我的那一天吧。

    事实上,我很快就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因为在不久之后,我遭遇了一宗非常恐怖的事件,经历过这件事的当事人们,许多都在这件事结束后出国或离开了原先的生活环境,尽管我是一个神经相当粗壮的人,但也有很长一段时间陷入在此事的阴影里。如果看过《那多手记之凶心人》的朋友,就一定可以了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恐怖。

    而“凶心人”事件之后,怪异的事件一宗接着一宗,似乎我一下子具备了能看破一切掩映的火眼金睛,相比较起来,我此前虽然也有一些经验,却可以称之为“小打小闹”,无论从事件的影响还是让常人难以接受的程度来说,都无法比拟。梁应物对我说:“你具有把特异事件凝聚在你身边的能力。”这个严肃的家伙他可是很少说这样笑话的。

    有的时候,往往一件事刚刚结束没多久,我正喘息方定,还没还得及回味或向“同道”炫耀,竟又陷入另一宗当中。所以,实在是没有精力和时间来对这件事深究。

    不过,受到《失落的一夜》的影响,我开始把自己的遭遇记录下来,也把它称之为“那多手记”。这算是剽窃吗?我不知道。我觉得这个方式很不错,以我经历之奇怪,有朝一日能出版的话,说不定能赚比我工资更多的钱也未可知。更重要的是,我发现,这是一种舒解压力的极好方式。当一个事件在我笔下逐渐还原的时候,这个事件带给我的负面情绪也随风而去了,我就像在看一个别人的故事,安静地旁观着。

    时间到了二零零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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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4 17:26 | 显示全部楼层

十、新闻发布会

    四月底的上海,已经有些热了。我去参加一个新闻发布会,请柬是直接寄到报社总编办的,一项市政工程的招标会,对口的记者钱炯正好有个其它的会,时间上冲突,于是就由我去。

    地方是在华亭宾馆二楼的一个会议厅。我到的时候距请柬上的开始时间已经过了一刻钟,但却正属有迟到习惯的记者们到场的高峰,记者签到的大红本子处站了好几个人,一个接一个签了名,接过主办方递来的礼品袋,新闻稿和不知什么礼物都塞在里面。

    我签完名,接过礼品袋正要往会场里走,挨在我旁边刚接过笔要签名的记者,却有些意外地说:“那多?”

    我回过头,却似处并不认识他:“是的,你是……”

    他先龙飞凤舞地在红本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再摸出名片递给我:“新闻晨报,赵跃。”

    我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来。是他,那只柜子的前主人。

    我笑了一下,还没想好该怎么说,他就问我:“现在《晨星报》改你跑市政条线了?”

    “哦,不是,还是高一民在跑,他今天其它地方有个会分不了身,我临时代他,真是巧。”

    边说我们边往里走,进了大厅,里面已经有人在发言了。

    “等会儿结束的时候,我有些事找你。”赵跃略略压低了声音说。

    我有些诧异,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找了个位子坐下,翻看主办方附送的新闻稿和资料。而赵跃则和随他一起来的摄影记者混在了一起。

    半个小时不到,我就有些坐不住了。所有的发言我手上都已经有了,台上讲话的人一点点地念,我早已经把材料翻了好几遍。似乎没什么值得挖掘的东西。耐着性子又听了一会儿,忽然一只手轻轻拍了下我的肩。

    我转过头去,赵跃弯下腰问我:“你还要听多久。”

    我会意地点了点头,起身和他一起离开。早前我就挑了个边缘的位置坐。所有的记者参加发布会都喜欢坐这样的位置,早退起来比较方便。

    我见只是赵跃一个人,顺口问了一下他的摄影记者。

    “照拍完早回去了,你待会儿还有什么事吗?”

    “今天没别的采访了。”我说,心里猜测着他倒底要和我说什么事。

    我们走到宾馆的大堂,有一圈沙发空着,赵跃坐了下来,我坐在他的对面。

    赵跃沉默着,似乎正在措词,我则等着他开口,毕竟我和他一点都不熟。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那多?”赵跃的语调上扬。那并不是习惯性的在对话前先叫一声别人的名字,而是在确定什么。

    我眉毛一轩,转而笑了一下。

    “对不起,我只是有些奇怪……”赵跃抿了抿嘴:“我想我还是从头说。”

    “我离开《晨星报》大概是前年年底。那时候走的有点急,所以许多交接工作都没做好。上次你打电话问我的那个柜子,钥匙就没来得及交还给报社。”

    赵跃没有说离开《晨星报》的原因,一个人跳槽总有他自己的足够理由,他没把这个理由告诉我,自然是因为这和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无关。而赵跃说到那个柜子的钥匙还在他的手上,不由让我一愣,这可和我原先的推测不符。

    “去年一月,我收到了由一个陌生人送来的包裹。他是个下岗工人,在一天晚上敲开我家的门,把包裹给我,让我打开看,然后就离开了。包裹里有两件东西,一封信,和一本黑色的本子。”

    听见“黑色的本子”,我心里一动,但我并没有打断赵跃,让他继续说下去。

    “当时我有些某名其妙,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把那封写着‘赵跃收’的信拆开。那封信里写了两则内容。一是希望我尽快把这本本子,转交给一个名叫那多的记者,而这个记者,可能在《晨星报》工作;二是,作为我做这件事的报酬,已经在我的工行灵通卡帐户上存入一百万元人民币。我以为这是个玩笑,我翻开那本本子,看见了那则《那多手记》,很不错的故事……”赵跃眉头却微微有些皱起来:“是你写的吗,那多?我看见后面的署名了,我想中国虽然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但叫那多的应该没几个吧。”

    我越听越糊涂,那本《那多手记》的来历竟然是这样的,可虽然知道了那本黑本子的来历,谜团却不减反增。听到赵跃的问话,我摇了摇头:“不,不是我,我刚看见的时候,也很奇怪,所以才会打电话给你。倒是你,既然当时觉得是玩笑,为什么……”

    赵跃“嘿”然一笑:“我第二天查银行卡的时候,真的发现多了一百万。”

    “谁给汇的?”我立刻问。

    赵跃眼光一闪,说:“你的反应很快嘛,我直到第三天才想起来,可以到银行去查。可是却查不到。”

    “查不到?怎么可能?银行都有纪录而且有义务告诉给客户的。”

    “银行回答我,鉴于他们内部的保密条例,给我汇款的这个人的身份,不能透露给我。”

    “你是记者,没亮身份吗,他们敢这么回答你,不怕曝光?”我皱着眉头说,这件事真是越来越复杂,看起来我就要被拖下水了。

    赵跃看了我一眼:“当记者这么些年,我还分得清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我唯一利用身份知道的一点是,就连工商银行上海分行的行长,怕都不清楚给我汇款者的身份。”

    赵跃摊开手:“我没有别的选择,我不想和那个神秘人作对,又不是在演好莱坞大片,主角再怎么胆大妄为都不会有事……更何况,至少从表面上,我看不出做这件事对人对己有什么危害。对了,你已经拿到那本本子了,有什么麻烦吗?”

    “没有,什么事也没发生。”其实拿到这本本子之后不久,我就遇见可怕的“凶心人”,不过那似乎和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关系。

    赵跃吁了一口气,神色明显地轻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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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4 17:27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一、赵跃的法子

    “只是,你怎么知道我会恰好被分到你以前的柜子?”

    “你的姓很少见,所以我早就听说《晨星报》有个姓那的实习生。我猜你会不会就是那多,当时打电话到报社问的时候,你还没进来,过了一个月再打电话,说是基本定了。报社的柜子本来就没几个是空的,所以我就把黑本子放进自己的柜子里,再特意把钥匙还到总务,还和管这事的小吴聊了会儿,说一代新人换旧人,我走了新血又要进来了,提了你一句。这样,我想他给你安排柜子,会最先想到我的。就算你没分到这柜子,我已经预配了把钥匙,到时候拿出来另想办法就是。”

    我颇有些佩服赵跃的法子,凭几句话对潜意识的影响,轻轻易易就让本子顺利到了我手上。只是他为什么不直接交给我?

    我把这个疑问告诉赵跃,他苦笑:“因为我不想和你直接接触,避免被卷到什么事情当中去。”

    “那你现在?”

    赵跃沉默不语。

    我有些感动,知道赵跃虽然把《那多手记之失落的一夜》放进了那个柜子里,心底里恐怕一直在担心,今天见到我忍不住终于询问,见我并没有出什么事,才放下心来。在现在的社会能有这份心,已经算很不错的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这件事不简单,而且很可能会和我发生些关系。但到目前为止,我一点线索也没有,就只好当缩头乌龟,等哪一天事情找上我了。你今天这么一说,事情更不寻常,那个给你送信的人,你知道他的联系方式吗?”没有线索的时候就算了,现在有了线索,再不查一下,就有些说不过去。而且以我的好奇心,很想知道那个神秘到连工商银行都不能透露身份的人,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

    “那个人,我只知道是棉纺三厂的下岗职工,不过如果真要查的话,该还是能查到的……”赵跃顿了顿,仿佛下了某个决定:“老实说,自从我拿了这一百万,到《晨星报》逛了一圈偷偷把黑本子放进柜子里,这心就没踏实过,睡觉都睡不安稳。今天见到你,我忽然有了个想法,索性想办法把这件事搞搞清楚,至少尽过力了。所以,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帮你去查这封信和这本本子的来历。”

    见我有些犹豫,赵跃又说:“其实我是在帮自己,好歹得让自己去了这块心病啊。”

    我终于点头,因为有些心结必须自己去解开。但我提醒他:“要是你查到了什么觉得‘不能碰’的,就别去碰,一有进展就告诉我。”

    赵跃点头。

    回到报社,一边把发布会的新闻稿输进电脑里,一边重新把“那多手记”事件从记忆里拎出来理一遍。三心二意下,传给编辑的稿子里被挑出好几个错字,被不痛不痒说了一句,反正我皮厚得很,当耳边风吹过去了。

    从赵跃那里得到的信息表明,那只幕后黑手,不仅不方便直接接触我,其实对我也不一定十分熟悉,因为他只知道我可能和《晨星报》有关,但并不肯定,也没有告诉赵跃我在《晨星报》做了很长时间的实习生,否则为了便于寻常,这样的讯息是一定要告诉赵跃的。那么,他找赵跃来做这个“二传手”,恐怕是因为赵跃在上海媒体圈内的活跃,他的交游广泛,几乎上海的每张报纸里都认识一大帮记者。

    对我既然不熟悉,却又一定要把这本子给我,哪怕花一百万的代价?

    我的手指在电脑台上有节奏地“得”“得”敲击着,那关键的一点,是什么?

    是内容!

    不与我接触,可能有其自己的苦衷,而花一百分,则说明要传达的讯息是多么重要和紧迫,至于用我的名字来命名标题、命名主角、并且署名,只有一个目的——让我重视这个《那多手记之失落的一夜》,不要把它当成一般的科幻故事!

    这样分析下来,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这篇手记的内容。

    如果这不是科幻故事,那么这是什么,是真的吗?

    我的大脑飞快地顺着这条思路运转,如果说是真的,这篇手记里的主要内容,在我收到手记的那一天,却还没有发生,那么说,这就是预言。这篇手记要告诉我的,就是鎏金塔的秘密,还有,就是冯立德,不……徐先。

    突破口,应该就在徐先身上。

    索性,直接问徐先,大不了被当成一个八卦记者,反正现在这样子的同行多的是。

    主意打定,我就开始翻厚厚的名片盒。当然不是找徐先的名片,我没和他打过交道,我找的是新闻晨报考古条线的记者徐海滨,和徐先同姓,跑考古跑了七、八年,大概算是现在上海媒体圈里最老资格的考古记者之一,他应该有徐先的联系方式。要知道我们《晨星报》的历史可比徐海滨的考古记者历史短得多,而且我们的考古记者只管上海市内考古,全国范围的考古我们报纸基本上不太关心,要不就是转载,碰上特别重大的事件,还得我这样的机动记者出马。

    打通徐海滨手机的时候,我想,要是他也没有徐先的电话,就只好打电话到北京考协,一级一级问出来,再麻烦也得把徐先找到。

    “那多啊,什么事?”

    “有点小事要你帮忙。”

    “自己兄弟,什么帮不帮忙的,说。”徐海滨这些年全国各地上山下乡跑得多了,说话也像个江湖人,让人听得很爽气。

    “徐先的电话你有吗?”

    出乎意料,徐海滨的口气居然微有些迟疑:“徐先……你也找他采访吗?”

    “采访?”我不太明白。

    “咦,你不是为了徐先宣布退出考古界要采访他吗?昨天他的信寄到了考协,同时他在网上也进行了发布。我也正在找他,可是他人已经不在中国,信是从美国寄来的,中国的电话手机已经没用了。”

    “啊……”

    挂了电话,我依然惊疑不定,上了“千古之门”网站,果然在首页上看到徐先的一则简短申明,表示自己身体状况不佳,想彻底休息一下,所以决定退出考古界,不在主持及参与任何考古及其相关项目。

    徐先的线索就这样断了,连徐海滨都找不到,我还能有什么办法?网上给徐先留言的热心网友很多,却没有一个得到回应。

    那篇那多手记以这种方式得到应证,让我浑身掠过一阵凉意。

    我狠狠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鎏金塔,那个那多手记里剩下的最后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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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4 17:29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二、等待收网

    上网,搜!

    半小时后,我确定这座鎏金塔现在正在北京故宫博物院里展出。当即我就通过携程网订了明天飞北京的机票。明天是周六,我上午去晚上回,不用和单位打招呼请假。只要没紧急采访任务,不会出什么乱子。

    第二天,我在故宫博物院里呆呆站了一整个下午,身边人来人往,许多游客向我投来略带惊讶的目光,毕竟那么大个故宫,可看性比这个鎏金塔强的国宝多的是,而我却在鎏金塔前五个多小时没挪过窝。

    晚上,我拖着酸胀的双腿黯然飞返上海。盯着鎏金塔看了那么长时间,眼睛一闭上都是那座金灿灿小塔的影子,但什么都没发生。

    两个多星期后,赵跃带着一份名单来找我。偌大一张纸展开来,是一张图表。人名和人名之间有箭头指向,人名下面标着时间和该人的身份,我数了数,这条链子一共有九节。在最后一节人名之后,还有一个指向这个人的箭头,但那个箭头后面是空白的。

    赵跃的脸明显瘦了下去,把这张表画出来,显然很费精力。他开始向我解释这张表。

    尽管惊讶,但在赵跃开口之前,我已经大致猜到这张表的含意。列在箭头最前端的,是我,那多;之后是赵跃;再后是那个绵纺三厂的下岗职工,他的名字叫吕学农。后面的六个人,有着各种各样的身份,两个是下岗职工,一个是外贸公司职员,一个海关的公务员,一个医院护工,最后那个,是友邦保险的保险代表,叫姚舒。

    “这张表里,除了你和我,每个人都收到四部分的东西,第一样是写着那多手记的黑本子;第二样是一些封好的信封,上面写着人名和地址;第三样是一封写着他名字的信,内容是要求他把那些信和黑本子交给一个陌生人,就是那些信封上写着人名的某一个;第四样是钱,钱已经打入了这个人的银行卡。交到我手上的时候,只有三样东西,除了给我的那封信,已经没有其它的信要转交。而到你手上的,就只有那本黑本子。虽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透露自己收了多少钱,但显然数额不等,可以确定的是,数额足以令那个人心动。这些人的收入不等,贫富不均,但有一点相同,接触下来,这些人都比较老实守信,并且处事较小心。也就是说,整个事件背后的策划者,并不在乎会花多少钱,而是要确保整个流程的畅通。”

    我越听越是心惊,这表示幕后的策划者对这张表里的每个人都调查得很清楚,这样的情报能力,绝不是普通人或普通机构所能拥有的。我细细看这张表,从那个外贸公司职员开始,就已经不在上海,而是大连,赵跃起说这个名叫李联的年青人因为业务上的原因,经常往返于上海和大连两地。而到了姚舒这环,已经转到了天津,他是大连人,每个月都会回大连一、两次。每个人名下的时间是这个人收到信的日期,由于除了给赵跃的那封,每封信里都明确写着要求几天内送达。最长的期限是姚舒和李联,因为要传到外地,所以给了五天期限,其它都只给了两天。所以从姚舒传到赵跃,仅花了十七天。

    “姚舒之前的呢?”我问,随后就后悔了,赵跃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查到这样的程度,已经是非常好的成绩,怎么能要求这么多?

    “对不起,非常感谢,之后的工作就交给我吧。”我改口道。

    赵跃苦笑着说:“没有之前了,之前的查不到。”

    “查不到?”

    “姚舒说,之前把信交给他的,是个叫石磊的服装公司会计,我找到了石磊,但石磊矢口否认,重要的是,这一天,”赵跃指着姚舒名字下的那个日期,二零零一年五月十八日晚八时,只有这个日期精确到了小时:“这一天晚上,石磊在公司加班到了晚上十点,和他一起加班的有三个同事,石磊有充份的不在场证据,但我把石磊的照片给姚舒看,姚舒和她五岁的女儿,坚持说就是这个人,时间也就是在晚上八点刚过。”

    我的脸有些抽筋:“那,会不会是石磊的……”

    “没有,石磊是独子,没有兄弟。”赵跃显然已经猜到我要问什么。

    “还有,我问过,那些被打入钱的银行卡,分散在工商银行、建设银行、农业银行和上海浦东发展行行四家。”

    天,我到底遇见了什么!

    在那之后,我一直等待着,既然这件事复杂诡异到如此程度,并且最终指向我,就如同一张庞大的网已经把我罩住,而我却似乎对这一切无能为力。我等待着,等待收网。

    但,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此后的日子里,我对周围愈发留心,我怀疑一切的态度让我遭遇越来越多的奇异事件,“那多手记”也一篇接着一篇写了出来。有时候,我试图把遇见的奇异事件和这件事联系起来,然而一切都是徒劳。这个只有开头没有继续的《失落的一夜》手记事件,和我之后遭遇的“凶心人”“铁牛重临”等事件毫无关联。

    我想起一个故事:有个老头,每天晚上睡觉前有个坏习惯,脱鞋的时候,一甩脚,把两只鞋高高甩起,再重重摔在地板上。有一天,楼下的邻居跑上来提意件,说每天晚上来这么一下子,严重影响睡眠。第二天晚上,老头旧习难改,一甩脚把左脚的鞋子甩了出去,却忽然想起邻居的话,忙把另一只鞋轻轻放下。第二天,邻居赤红着眼来找他,说昨天晚上一直在等另一只鞋子甩在地板上,结果居然没等到,一晚上没敢睡。

    我就像那个邻居,一直在等待着,另一只鞋子甩下来。

    直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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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4 17:4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那多写得不错,以前没听说过,故事心理抓得很好啊,呵呵,多吸引人看下去。有他别的作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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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0 21:4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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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12 22:4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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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13 15:3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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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13 16:53 | 显示全部楼层
凶心人  写得真好   这个那多颇得倪匡真传,呵呵,可惜结尾也跟倪匡一样,是个笑话。
幽灵旗  开始也写得很好,很吸引眼球,结果后来太简单就结束了,啧啧。
神的密码   这个写的就更玄了,我估计他是看了  倪匡  金球  那个来的灵感,呵呵 芥子须弥

不过总体我觉得那多写得真不错,而且是我喜欢的风格,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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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3 23:52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Rioja 于 2006-3-12 22:41 发表
过年都没有完啊。。。:mad::m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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