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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享受人生

《四处收刮女尸》--作者:王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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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17 10:46 | 显示全部楼层
“老五,开门!”寿在寝室门口喊老五。

过了半晌,才听到有人在门后懒洋洋地说:“寿子吗?”。寿忙又答应了一声,进了屋子。

寿能察觉出老五又是一夜没睡,他在电脑前忙着打字。在网络里老五有一大群的好朋友。老五见寿朝他走过来,忙遮住电脑。寿哼了一声回去自己的床铺上坐下来。看看四下没人注意他,动作利索地将怀里的盒子藏到了自己的床铺下面,然后躺到床里,准备休息一会儿好上课去。

一夜几乎未能合眼的寿倒到床上便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他见到了一个女人的X光影,他几乎看不清楚这个女人的脸,女人的上半身被麻绳捆绑着,当她的脸就快贴在寿脸上的时候,他见到这个女人巨大的瞳孔,她的瞳孔里一片死寂。寿想看看她,问问她究竟是谁。这个时候他闻到了一股苹果的香味,接着感觉有人在推他。

“寿子,寿子”老五将他摇醒,寿睁开惺忪的眼睛,一时间没能缓过神来。老五的手里拿着一枚鲜红的苹果。

“寿子”老五见寿醒来,忙将手中的苹果递到他的眼前。

“不太想吃。”寿不耐烦的说。

“吃吧。”老五眼睛盯着电脑嘴巴里却说。

寿忽然想到了图书馆的保安。

“怎么了?”老五转过头来,惊奇的样子说:“早上在食堂里买的。”

“这苹果味道怎么样?”老五问。

“有点怪怪的。”寿硬生生地将苹果咬了一口后,咽了下去。

“昨天夜里你是不是又见她去了?”老五坐回电脑前,慢条斯理地问寿。

“她?老五你可别开玩笑。”本想告诉老五昨天夜里的事,听到老五这样问自己,寿觉得自己的脑袋里有些混乱,一时间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咬了一口苹果后将苹果放到一旁,苹果的味道让他恶心。

“你昨天夜里是不是见她去了?你一定又是犯病了,要不怎么出去也不叫上我,自己一个人去那鬼地方,也不怕撞见——”老五一边又说,一边揉着脚踝。

“你脚怎么了?”望着老五的脚踝,让寿想起了床下替身娃娃的断脚,急忙问道:“老五,你脚怎么了?”

“没什么,下床的时候撞的,撞青了。看来今天是不能去上课了,要不我们逃课吧,你要是不逃,老师叫我的时候就替我应一声。”

老五一直在说自己有病这让寿很恼火,虽然想对着老五大发脾气,但想一想又只好忍下来,寿心想AB血型的人大概都是别人爱说什么就什么吧,从不往心里去。但是,这次有些不同,老五怎么知道自己跑去图书馆了?

“老五,你怎么知道我去哪儿了?”寿讯问老五的表情有些严肃,他必须弄明白老五是怎么知道的。

老五很浅浅的一笑,说:“猜的,我想你一定是见她去了,她活着的时候你就经常夜不归宿…”老五话说到这里又停下来,大概是发觉自己话说的过了,忙转移话题说:“寿子,AV机器修好没?我还想看看。”

“送到修理部去了。”没能得到老五明确的回答,寿有些不甘心,老五所说他是猜的让人无法相信。老五一再提及的由页究竟是谁呢?他又为什么总会在自己面前提到她?早上在图书馆遇到的保安好象知道些什么,有时间应该去问问他。

老五揉着脚踝,寿又倒到床里,他翻来覆去地想睡去。

长久以来失眠一直困绕着寿,有时候他会做一些不由自主的事情来,比如他喜欢将头扭转一百八十度,他希望能看到自己看不到的那个地方,并且老是觉得在那个他见不到的地方有一个人在望着自己。

他讨厌别人窥探他的秘密,除了老五以外,他不希望自己的学生生涯乱糟糟,除了和老五无话不谈,几乎再也没有和他走的近的人了。

每个夜晚他都将强迫自己睡觉,即使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为了缓解睡眠的压力,寿不得不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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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17 10:47 | 显示全部楼层

9

等到寿再次睡醒时,寝室里已经没有了人。空荡荡的寝室和床铺下面的盒子让他无法彻底好转起来,心情依旧凝重而且恐慌。

寿从床上坐起来,随便找了些吃的,边吃边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虽然心情很疲惫,而且身体明显呈现出一种倦意,但是没有办法,为了一个结果他必须思考下去,这或许也是AB血型的性格在作怪吧。

那张画纸上的字句,明显是在回答寿的问话。“你在哪里?”“你来了,我在这里。”好象是等自己很久了,这中间又隐藏着什么呢? “每滴鲜血都是你,每想你一次就是一滴鲜血。”“每想你一次——”寿忽然明白了什么,“难道自己真的将她遗忘在了某个地方?”

寿狼吞虎咽地吃完东西后,收拾好床下的盒子,背上背包,他决定跟着感觉走一回,回老校区里看一看。

寿居住的城市里有一趟线路最长的公共汽车,这趟汽车几乎穿越了整个城市,终点在老校区附近。

寿决定乘上这趟车,他要解开这一切困惑他的谜团。他起来整理了一下床铺,想一想没有给老五留下字条便朝校门口走去。老五和他说的话让他反感,而且问他的话他又不愿意说个明白,一想到他吞吐的样子,他觉得老五不够哥们。

学校门口的公共汽车站里等车的学生很少,一个女同学舞动的布衣裙成了站台上的一道风景。寿瞄了眼她后,觉得自己的心情还不错,虽然心情有些凝重,只要一想到是为了解开一个谜团,便迫不及待地期盼班车能早些驶来。

足足半小时过去,寿看了看腕表后有些不耐烦。他反复地看着站台上的站牌。这里并不是这趟车的始发地,他仔细看了站牌后确定自己站在这趟线路的中途。这趟车虽说开往老校区附近,但那里是城市的荒郊。站台上的人来来往往,没有人关注他。当那个女同学和他擦肩而过时,他会悄悄地在一旁注视她一会儿。

车终于在摇摇晃晃中驶进站台,寿上了车。他发现车上的人很少,后排的座位几乎都是空的,更准确地说车上只有几个人。

为了躲避来自身后那种不明的惶恐,寿径自去了车的最后。他找个位置坐下来,望着窗外。

车停站几分钟之后又重新开动。在司机座位的后面是那个女同学,寿只能见到她的背部,女孩几乎不动的上半身努力地保持着优美的坐姿;隔开她两个座位是一位老人,她手扶着前排座位的把手,随着车的摇摆而左右摇晃;在她的身后是个穿红色衣服的小姑娘。

寿看了看车厢里的人后,望向了窗外。

车开的缓慢而沉闷,除了穿红色衣服的小姑娘偶尔会在车厢跑来跑去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异常。车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来,寿歪头向那位女同学望去。他清楚地见到女孩目光迷离地望着自己,并且摆了摆手微微笑了一下。

寿急忙回过头,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车又一次开动时,他再望去,那个女孩已经掉过头去。他揉了揉眼睛,心想或许是因为自己休息不够少才会产生幻觉吧。不过这种情况以前到从未发生过。接着,他又揉了揉眼睛。

穿红衣服的小女孩在车里唱着儿歌,从车厢的前部一直唱到寿跟前。“小哥哥”小女孩对寿说。

寿这才注意到小女孩的长相,她的皮肤白皙,从她皮肤的颜色里看不到一丝血色;衣服颜色里的红更像是血液的红;一双空洞的大眼睛显得目光呆滞。

“小哥哥”小女孩又喊了声寿。“小哥哥你吃水果!”小女孩见寿不答应,忙又说了句。寿见小女孩从背后的包里拿出来一枚苹果,他愣住了。小女孩将捧在手里的苹果递到寿跟前。

“哥哥不吃。”寿难为情的样子,声音很小地说。小女孩听见寿的话并没有走开,反而将手里的苹果往寿的嘴边送。寿心想这个小女孩也真够奇怪的,他试图用手挡一下。小女孩却开始大哭起来。寿发现她一边哭一边用眼睛怒视着自己。“红宝宝,过来。”坐在不远处的老人回头朝着小女孩喊。

小女孩很不情愿地退到老人的怀里,转过头依然是怒视着寿。

这个时候经过小女孩的吵闹,车厢里的人都开始看着自己。寿不敢说话,也不敢和他们对视。

寿在想自己究竟乘坐的是一趟什么样的班车,他只好将头转过去望着窗外。在晚秋中行走的人们很少有人会关注这趟车,马路上刚刚蒸腾的水蒸气使这趟车看上去更为飘渺。寿没有感觉到气温转热,他到觉得身体的某个部位正在冒着凉气。他打了个激灵。

寿无意间才看清小女孩的眼睛里流淌着的不是眼泪,一道道类似深红色鲜血的泪水布满了小女孩的脸颊。

“啊!”寿叫了一声,忙捂住了嘴巴。听见寿叫声的老人,忙用手帕擦了擦小女孩的脸。

“红宝宝,不哭。”老人一边擦一边哄着红衣服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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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17 10:48 | 显示全部楼层
刚才还很平和的车厢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许多,寿感到车厢里所有的人都在仇视地看着她。寿想下车,但是还没到站司机又不肯停车。寿只好挪了挪位置,他想离小女孩远一些。

“小伙子,你从哪儿来?”红衣服小姑娘身旁的老人说。寿抬眼看了看她,老人已是鸡皮鹤发,脸上的皱纹如刀刻过。寿心想这个老人一定是明知故问,大家不都是住在同一座城市里,怎么还会问自己是从哪里来的。

寿看着她没吭声。“这条路可真长啊!”老人又自语道。寿也发现现在已经是正午了,阳光炽烈。

寿感觉到惊慌,他从来没坐过这样的班车,从早上一直开到正午,而且中间从不停站。

“我要下车。”寿喊了句。司机没搭理寿“我要下车,你听见没有,停车!”寿发怒了。

司机将头转过来“你现在即使下车了,也没有回去的班车,这是最后一趟,你看看窗外,我们马上就到终点站了”。

听了司机的话后,寿看了下窗外。这是个陌生的地方,寿从没来过这里。刚才还是喧嚣的城市,怎么这么快就是市郊了。

车窗外是些郁郁葱葱的大树,在树林里寿看见了无数座小庙。“这是哪里?”惊吓中的寿问道。司机没好脸色地回答道:“学校”。

寿马上意识到自己坐错车了。司机打开车门,车厢里的乘客陆陆续续地下了车。寿不想下车,在这个荒芜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该下车了!”司机对寿说。

寿吓的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还不下车?”这时候那女孩走过来,声音柔软地问道。

“下车?”寿慢吞吞,语气结巴地说。

那女孩笑了,从她的表情上看,寿感觉自己的回答让她觉得太荒诞。

“噢,你刚才是怎么了?不会是大白天的也能睁着眼睛做梦吧?我读大二,艺术学院的,回老校区找些资料。”女孩说完,甩了甩头发:“呵呵,刚才你大叫,真把车上人吓坏了。”

“可是”寿皱了下眉头,然后说:“刚才你见到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小姑娘了吗?她的身旁还有位老奶奶。”

女孩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说:“对啊,她们坐在你前面的座位,怎么了?”女孩一边说着,一边准备下车。寿也跟着下来,心想:“难道自己真患有阴阳眼?还是刚才在做梦,从身边女同学的表情里看,自己刚才见到的不会是虚幻的。”

寿正在想着,身边那女孩又说:“你说的那主孙俩就在前面。你觉得她们有问题?”女孩说完后,脸色突然严肃地看着寿:“你是不是也觉得她们很奇怪,穿红衣服的小姑娘一动不动的,她奶奶抱着她,我看见她的腿在晃来晃去。”

“我也觉得她们有问题。”寿刚想这么说,却听那女孩爽朗的笑道:“呵呵,逗你呢,你可真好玩!”

寿这才恍然大悟,表情尴尬地不说话了。

女孩说完快步向学校的大门走去,将寿甩在身后。发生在老校区的故事一下子泛现在寿的脑海里,从他身边经过的每一个同学他都觉得亲切万分,那种感觉像回家。

寿一边走着一边想自己该从哪里找起呢?都怪自己太盲目了,在车上遇到那对祖孙俩也是史料未及的,接下来又不知道该发生什么事。他仰起头,看了看太阳“如果眼睛有问题,是不是看到的太阳就会是别的颜色?”。

寿迅速地低下头“太阳还是那个太阳,依旧刺眼明亮。这是不是说明自己的眼睛根本没问题,那刚才在车上发生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走在前面的女孩让寿心情荡漾,从她身上寿看到了一份爱,也让他想起AV机里的那个女孩“她们长的不是很像,穿布裙子的女孩阳光美丽,就像现在的天气一样清爽;AV机里的女孩太神秘了,而且忧郁诡秘的眼神让人更难以琢磨。”不过,寿不得不承认,他很想再一次见到AV机里的女孩,他喜欢她的那种独特的忧郁。

正午时分食堂里的学生稀稀拉拉在售饭口排着长龙。寿赶到时食堂的饭菜将近售完。他便来到人群的后面排起队,偶尔环顾四周回忆着自己过去几年里在老校区读书时的情景。可惜的是,老校区的食堂已经物是人非,不免一种哀伤窜上心头。

“如果自己曾经在这里发生过爱情,或许现在的自己也和其他的男同学一样,在给自己的女朋友占座,或去售饭口打饭;可是再怎么想,自己也好象不记得曾有过那样的一个人。”寿一边想着一边紧随人流。

所有的学生按着一种秩序购买饭菜,寿认为自己也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名成员。当他略微想象一下之后,他发觉这是一件再恐怖不过的事:食堂里本就人少,不像平日里人头涌动;今天中午看来更为奇怪,所有的学生都没什么话可说似的,互相也不打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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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17 10:52 | 显示全部楼层

10

终于排到寿了,他向窗口里的大师傅要了一份午餐后走向餐桌。“咦?”寿忽然觉得自己看到一个人,忙走上前去想拉住这位身穿布衣裙的女同学。

“怎么是你?”女同学转身过来。

“不好意思。”寿忙摆出道歉的样子。

寿发现再次邂逅布裙子女孩自己脸上却奇怪的害羞起来,尽量避免着和她说话。这次莽撞地拉了她的胳膊,他一下子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于是忙道了声歉。

“是你啊!怎么了?认错了人?”女孩回身见是寿,本来脸上不悦的表情马上消失了。

“当我是谁了?”女孩故意将声调上扬逗逗寿。这是寿第一次正式和她交谈,心里莫名地打着鼓。

女孩见寿不回答她,忙又说:“学哥,找个地方坐吧。”寿见女孩已发出了邀请,便跟随着她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下来。

“学哥,我也是AV爱好者社团的,在前几天的篝火晚会上我还见到你了呢!你总爱开玩笑,那天吓了他们一跳吧,刚才在公车上你突然那么一叫,还真吓坏了我呢!”女孩坐下来一边吃饭一边和对面的寿说。

寿听到女孩这样说话,脸上不免尴尬心里却有些美滋滋。自己毕竟不是学校里的公众人物,身上几乎没有一项能拿得出手。第一次听到背后也有人在谈论自己,不由得将车上偶发的蹊跷事件抛向脑后。

“不好意思。”寿只顾紧张的说话竟忘记嘴里还有未嚼完的米饭,险些完全喷到女孩的身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寿从座位上站起来,来到女孩的近前,他想将喷到她身上的几粒米饭擦掉。

女孩也跟着站起来,自己弄了弄衣服:“没事的,没事的。对了,那个——老五是你们寝室的吧?”女孩一边弄着衣服,头发垂下来遮挡住了两颊。

女孩忽然提到老五,寿吃惊片刻后,脸上立刻恢复平静,忙说:“是,是,他在我们寝室排行老五。”

一场小小的风波之后,寿和女孩之间又安静了下来,各自吃着午餐不发一语。

寿在食堂偶遇她后才近距离证明了一点:如果不仔细辨认,真难辨别她和AV机里的神秘女孩是两个人,她们垂下头发后的样子几乎一样。寿边吃饭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正低头吃饭的女孩,仔细地辨别还是有区别的。面前的女孩看上去开朗的多,而那个被老五称为由页的神秘女孩子每次出现都处在忧郁之中。

“你看我像谁?”女孩忽然抬头问。

寿子忙脸红着说:“没什么,就觉得你很像个人。”

寿说完后,又低下了头。

对于寿来说能和一个美丽的女学妹共同吃顿午餐甭提有多兴奋。他们吃完午餐,一边收拾餐盘一边说起话来。

“刚才”女孩先说:“你说的老五是那个老五吗?”

寿愣了一下,答道:“哪个?”

“瘦瘦高高的——”女孩突然停下来看了看寿,才说:“和你差不多的身材。”

“他到是挺爱写东西的呢!我在学校的BBS上经常看他写些小文章什么的。”女孩见寿没回答他,忙又补充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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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17 10:53 | 显示全部楼层
寿抢着将自己和女孩的餐盘送到了餐车里。

“噢,你说那些心理学方面的论文吧!”寿和女孩来到水池边一边洗手一边说:“如果不是这方面的东西,我到不清楚他还有那爱好了。”

“不,不是你们专业方面的东西,他贴的是些小文章。我还记得他在贴子上曾说:‘爱一个人,有时候是一种罪;当那个心爱的人离开你的时候,你就成了她;她深深烙印在你的灵魂里,而自己却从不承认她的离去。’我觉得他像个诗人。”

寿暗自在心里赞叹老五泡妞的能力,在BBS上胡乱地贴些帖子都会招惹来女生的注意。

“他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吧?”女孩的意思想从寿的嘴里套出些关于老五的信息,见寿不爱回答,忙和寿走出食堂。

老校区的中心花园里是些午后休息的同学,寿和女孩不约而同地朝他们走去。

寿在想女孩或许和自己想的一样,想在花园里找个长条椅子坐上一会儿。

这时候,女孩的跟前急速行驶过来一辆自行车。寿赶忙将女孩搂到怀里。半晌,他们谁都没说话。

寿一边在心里责备自己的莽撞,一边又欣喜若狂,心想今天自己在行桃花运吧。女孩在寿的怀抱里不投入也不挣扎,到是刚刚寿太过用力,他们撞了个结结实实。

寿面红心跳的厉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们真的很像!”这是寿的第一个反应。并且这种感觉不由得让他产生了一种不可救药的错觉,他将女孩搂的更紧了。或许是因为惊吓到了,女孩依旧任凭寿的搂抱。几十秒过去之后,寿才将女孩松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寿忙说“这些大一的学弟也太莽撞了,这是学校又不是体育场。”话刚说完,寿就有些后悔,他觉得在这个时候自己不应该说话。

女孩无语地跟在寿的身边。

“坐那里吧!”女孩指着一条绿色的木制长椅说。从女孩低沉的语气里,寿感觉她并不是很高兴,反而是在生自己的气。

为了转移话题,已经在长椅上沉默了半刻钟的寿问道:“学妹,篝火晚会那天,我怎么没看见你呢——”寿问的话一语双关,在他的印象里,他有种预感,他担心眼前的这个女学妹就是AV机里的神秘女孩。

女孩听完噗嗤一乐:“噢,你哪能注意到我呢!”。

寿见女孩还在生自己的气,又想继续说话又是胆怯,担心自己再伤到她,便不再出声。

“怎么不说了?”学妹却问。没等寿回答,她又说了句:“想那个谁吧!”

寿听后有些糊涂,自言自语的样子说:“想谁呀?”

“想她就去找她呀,然后告诉她。”女孩边欣赏着正午时光里的校园,边对寿说。

寿本想问问身边的女孩篝火晚会那天是否也曾见到那个奇怪的女同学,转念一想和她虽然认识但并不熟悉,也不好说那么多。

倒是女孩追着说:“你不用心找,怎么能找的到她!”这下寿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吱唔着也不好再说。

接下来的话题便转移到了学业上,看样子女孩也很高兴和寿探讨心理学,他们从弗洛伊德谈到近年风行的华文,谈着谈着还说到了哲学世界里萨特和AB型血。

这样下来一个清爽的正午便在两个人愉悦的交谈中消磨掉了,寿始终不解“眼前这个坐在身旁晃动两条腿的学妹,是怎么和自己坐到一起来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人们常说的缘分?”。

寿想再问一问她,篝火晚会那夜是否她也清楚地见到了那个恶女,见女孩站起身来已有了离开的意思,只好先说:“你回新校区?”女孩犹豫了一下后,说:“一会儿再回去。今天中午谢谢你。”寿心想:“感谢我什么?”

“谢谢你能陪我在这里坐上这么长时间。”女孩说完很忧伤,不过忧伤的表情马上又消失了。

女孩的这份忧伤让寿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过的怜爱之意,他强忍着冲动,他好想将女孩抱起来,想了一想,大概自己是患上“缺少女人燥狂症”了。“缺少女人燥狂症”是他们同学之间胡乱编造的笑话,但是此时的寿感觉自己很像,面前的这个身材修长的女孩让她心潮澎湃。

“最近学校里发生了很多事”女孩突然将话锋一转,寿心知肚明她说的很多事情指的是什么。

其实,这是寿最不想谈论的话题,关于替身娃娃的传说,让他觉得实在是恐怖至极,虽然它现在就藏在自己的背包里,可是这与自己又有何相干?

但是,女孩既然说到了这件事,一下子又不能不去理会,也只好硬着头皮边走边听。

女孩见寿不响应,忙又说:“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吧?”寿点点头,他从女孩突变的语气中能够听出来,对于这件事的看法女孩是严肃的。

“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女孩停住脚步,寿也随着停下来。对于秘密,寿一向不愿意去聆听,在他眼里如果知道了一个秘密自己也就成为了一个秘密,秘密会让他感觉背上沉重的包袱。

“我也是AB型血。”女孩说完看了看寿。

“只有AB型血的人才更了解对方,你说是吧?”

寿刚想答应女孩的问话,谁知道她又说:“老五在BBS里设了个论坛,专门是关于AB型血的,他说AB型血的人容易产生幻觉和期待归宿,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寿睁大眼睛看着女孩。

“你干吗那样看着我,我觉得AB血型的人没什么不好的。”

“AB血型的人太容易怀旧。”女孩像想到了什么,忙又说道。

对于女孩没头没脑的话,寿猜不透。他看了看时间,时间已经不早,他还想赶回新校区去上晚上最后一节的课,在内心里他还真不愿意女孩就这样从她眼前消失,他对自己说,或许是自己太渴望一份爱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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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17 10:54 | 显示全部楼层

11

寿向学校门口的车站走去,女孩和他摆了摆手后,便分开了。寿边走边看着坐在花园石板凳上的一对对情侣,心想,如果自己能谈上一场恋爱,那该多好。

寿边想着边在花园里穿行,当路过那些空着的大理石板凳时还故意地看了看。他很怀念过去的时光,在老校区的时侯他和老五天真无邪地在黄昏时分追赶着天空里盘旋的蜻蜓,那时他们刚读大一,他们相处几天就成为了一对形影不离的好朋友。虽然现在和老五之间的友谊依旧牢固,但是那些过往里的美好,一去再也无法回返了。

“哎,真如那女孩所说,AB型血的人容易怀旧啊。”寿想着过去,不经意间将要走出花园。他不禁回头望了一眼,这一望让寿吃惊不小。他见到了一位老奶奶,这位老太他很眼熟,但又一下子无从想起。

寿再仔细地一想“是她,公车上的她,穿红色衣服小姑娘的奶奶”。寿还见到穿红色衣服的小姑娘也陪在她的身旁,正在和老者说话嬉戏。

寿想靠近过去,又担心自己是不是又一次眼花看错了人。

这一次,寿没有勇气再去回头看,他感觉身后那双注视他的眼睛正目送着他远去,而且还在朝着他诡秘地笑。

“有人在你身后诡笑,是世界上最危险的事情”除了意识到这一点之外,最令寿感到恐惧的是他无法清楚地分辨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幻象,所有的一切都不容许他反抗。

夜色悠然地降临在人间,公共汽车站台上还有人影晃动,见到人群让寿觉得安全了许多。

寿突然决定随便选择一趟公共汽车坐上去,他想打破心路的指引,从恶魔一样幻象的枷锁中拯救出自己。

一趟一趟的公共汽车频繁地进站出站,寿不知道自己最终该选择哪一趟,他担心自己随意选择的就是幻象里所指引的,他担心这又担心那,他感觉自己最后变得无从选择了。

“那就这趟吧”寿强制地告诫自己“就是这趟,不再等待了”。他见一趟进站的公共汽车上人很少,既然要走很长的路就找个有空座位的车吧。

司机开了车门,寿抬腿进入车内,他见到靠窗户右边的座位上有一位警察也在目视着他。

最近以来,寿对警察很敏感,他老是觉得自己就是警察要找的罪犯。原先强制警告自己的寿又反悔了,他决定下车后再去找另外一辆。

沮丧的寿一口一口地喘着粗气,然后找了一个临近的站台蹲了下来,感觉到身后有人正对他的行为感到疑惑。

寿扭头望去,身后是那对祖孙,她们的身后是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奇怪的是警察和这对祖孙的脸色都异常苍白,在路灯的照耀下更显几分鬼魅。

寿起身挪了个地方,他来到他们的身后。他的嘴角边绽开一丝笑容“这样就好多了,原来在人的身后望着人是件很舒服的事”。正在得意的他见远处驶来一辆公共汽车,他决定上车去。他不想再等,等待的滋味像刀在身上一下一下地剜着肉。

寿走进车厢四处察看:司机座位的后面是一个长头发的女孩,她几乎不动的上半身努力地保持着优美的坐姿。上车时寿向目不转睛直视前方的司机点了下头,司机疑惑地看了看他后并没有说什么,他的面部表情依旧如同死灰。

寿快步走到车厢尾部的一个空座位上坐下来,这个位置曾是来时坐过的。他刻意地扭头朝车窗外望去。车窗外除了拥挤喧嚣的车流,再无其它异常。

寿安下心来,虽然靠在车厢里几个人在他来时的车上曾出现过,但是现在的寿已经不再那么惊慌。“说不定自己有特异功能呢。”他开玩笑似的安慰着自己。

车门闭合的刹那,窗外的两个警察和那对祖孙才上了车。寿第一个反应他想下车去,他不喜欢和警察坐在一起,和他们坐在一起他觉得自己会变得莫名地慌乱。可惜,等到他起身想下车的时候,车已经发动了。寿又重新坐下,将背包放在临近的座位上后闭目养起神来。

车厢内死一般的安静,座位上的几个人谁都没有出声。这样的安静反而使寿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车厢内的人会不时地朝他望来,然后再迅速地扭过头去。

寿感觉奇怪,他将眼睛半睁半闭,窥视着车厢内的动静:车厢内的祖孙是他第二次遇到,这一次穿红色衣服的小姑娘乖巧了许多,安静地坐在座位上,不哭也不闹;坐在她前面的奶奶还是老样子,不动任何声色。开车的司机依旧不报任何一个站名,他自顾开着他的车。

“奶奶,我害怕!”穿红色衣服的小姑娘先喊了句。小姑娘的奶奶坐在她的前面,见她喊害怕便说:“红宝宝,别怕,过来到奶奶怀里。”小姑娘听到老者的说话后,胆怯地挪动着步子投奔到老者的怀里。

“乖,红宝宝不怕。”前面座位上的老者一边安抚着小姑娘,一边向寿这边扫一了一眼。

老者的话终于打破了车厢内的安静,每个人都有些骚动不安。

车厢经过一段骚动之后,又恢复了平静。穿红色衣服的小姑娘在她奶奶的怀里还时不时地回头望着寿,她圆睁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对他的惊恐。这一切显得阴森而恐怖,寿的手心里出了些汗。车厢里的警察莫不做声,黑色的帽檐遮挡住眼睛,像在沉睡。

寿又仔细地看了看车厢里的一切,他期盼着车能够早些停下来。公共汽车在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之后驶入一条狭长的隧道。坐在车厢后排的寿望着窗外的人流,他感觉这一切仿佛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他就像一部影片的导演,而那些人只是导演的手在摆出各种姿态。

显然,所有的一切都不在寿的预料之中,这趟车漫长而压抑。当进入狭长的隧道之后,他甚至不敢去看车厢里的每个人。他们像说好了似的,会不时地望过来。那两个一直沉默的警察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醒了,他们整理了一下头上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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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17 10:55 | 显示全部楼层
隧道两侧墙壁上的荧光灯在快速地向后移动,银白色灯光照射下的车厢里更显灰白阴冷。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他并没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了多半个小时。

寿在观察着车厢里的动静,车厢里的人又都恢复了精力。距离他最近的小姑娘开始在车厢里跳跃,她的脸上已没有了刚才还惧怕寿时的表情。

“小哥哥”穿红色衣服的小姑娘来到寿面前“你刚才在说什么呢?”。

寿被突如其来的问话梗塞住了,他瞪大眼睛紧张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刚才?我说话了吗?”寿反问着自己。

“我的身边除了一个自己的背包外,还有过人吗?”寿朝身旁的空位置上看了看。“黑色的背包还在,鼓鼓的,被肢解了的替身娃娃也在里面。”寿怀疑是不是小姑娘故意在和自己开玩笑,不过从她的面部表情上能看出她是认真的。

小姑娘站在寿的跟前等着他的回答,见他不说话,仔细地看了看寿的脸。

“红宝宝,别瞎说话!”小姑娘的奶奶回头怒吓道。小姑娘并没有因为奶奶的一句话而回去原来的座位,她还是赖在寿的跟前不动,样子也变得严肃了。

“小哥哥,你回答我呀。刚才你在和谁说话呢?”这回小姑娘的问话惊扰了整个车厢里的人,就连司机也在反光镜里看着寿。

寿一下子紧张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她。“刚才自己明明是没说话的,车厢里人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寿开始焦躁不安起来。

车窗外的荧光闪耀,寿眨了眨眼睛又将头转向另一个方向。小姑娘没得到寿的回答,不高兴的样子坐到他旁边的座位上瞅着他。

小姑娘红色的衣服在荧光的照射下显得已不再那么鲜红。为了表示友好,寿努力地朝小姑娘笑了笑。

“司机,到站了吗?”寿喊道。司机没回答他,扭过头去继续开着他的车。

“小哥哥,你着急了?这条隧道可长哩!”寿身旁的小姑娘一边说一边拿出苹果来“小哥哥,你吃苹果吧!”寿望着小姑娘如瓷娃娃一样的脸,有些不耐烦。

“这个小女姑娘怎么回事,上次看见她的时候她就要给自己苹果吃,这次还是这样。”寿对苹果很敏感,一看见苹果就让他想起早上见到的那个保安。

寿朝小姑娘摆了摆手,意思是不吃。小姑娘一看寿的意思的不太友好眼睛里稚气的光芒突然消失了,恰恰相反透射出来的是一种与她身份不相称的成熟与哀伤。

寿明显感觉得到这双眼睛不属于她,至少她不应该拥有着这种眼神。

“哥哥不吃,谢谢你!”寿突然冒出来一句,吓到了小姑娘。小姑娘撅起猩红的嘴巴,对寿的回答表示抗议。

有件事情一直困绕着寿“如果刚才自言自语说了几句话,也是可能的,最近心思太重。”带着疑问,寿又喊了句“司机,停车,我要下车。”

这回司机用不情愿回答的语气说道:“这里是隧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能停车。”司机回答完寿,又保持沉默。

“哥哥,你不要着急呀!”小姑娘在寿身旁安慰着他“这里是隧道,这条隧道很长的。”

“咳,你着急什么?出了隧道就到学校了。”这时候坐在前方的女孩扭头看了一下寿说。

“是你啊!”女孩接着又说了句。

寿这才注意到说话的女孩竟是和自己说了几乎一个下午的她。忙朝她笑了笑。

“小哥哥,你又在胡言乱语了。”穿红色衣服的小姑娘来到寿的近处说。寿听到这句话后,更加地疑惑不解。“自己说了什么就在胡言乱语了?”小姑娘的眼神又不像是在说谎。

公共汽车终于冲出了隧道,拐了几个弯就到了学校的站台。穿红色衣服的小姑娘看着寿又看了看他的背包,不情愿地和她的奶奶下了车。寿走在最后,他很想和那个女孩再说上几句话,可是害羞的他怎么也没开得了口。

“有时间,拨打电台热线吧。”老奶奶模样的人思考再三后,堵住寿说。

“电台热线?”寿愣住了。

“你别紧张,我只是想和你谈谈,我是一挡灵异节目的主持人。”老奶奶说完牵着穿红色衣服的小姑娘的手,便走了。

等到寿再想追那女孩的时候,只能见到女孩的布裙子在前方晃动着消失在了校园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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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17 10:57 | 显示全部楼层

12

寿心想,所有的这一切看起来不像是一场梦。窗外的雨已经开始慢慢停了,摸索着走到一楼的他,终于找到了那个女孩。女孩惊吓得蜷缩成一团。寿见她后,向她伸出了手,将她拉了起来。

女孩站起来,背靠着寿,寿感觉她这么一靠,心里舒服极了。

本来受到惊吓的寿心安了许多,他深深地吐纳了口气,并且无意地揉搓着手。

一股尸体腐败的味道从窗户外慢悠悠地飘进来,起初寿并没在意,还在为刚才的恐慌有些耿耿于怀。

腐尸的味道越加浓烈,寿和女孩都禁不住捂住鼻子。

“这味道真恶心!”女孩呜呜地说。

“刚才听到有东西坠楼的响声吗?”寿显得心惊胆战,他很小心地问,同时也担心女孩说她是听到的。

“那个时候天正下着大雨,或许你是听不到的。”寿又自言自语似的加上了句。

女孩显得很平静,半开玩笑地说:“是不是那只天使从天上掉下来了?”

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寿牵着女孩的手来到一楼厕所的小厅里。从女厕半开的门里望去,敞开的窗户外是路灯下湿漉漉的校园,女孩走进厕所纳闷样子向窗外望了望。

“快来,你看!”女孩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朝着寿嚷:“看看,那是什么呀?”寿也急忙跑过去,向窗外草坪上望去,他模糊见到了一具人的尸体。

女孩在寿身后吓得直哭,捂着脸躲到一旁。寿也受惊不小,愣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谩?br/>

寿歪头一看,从厕所门镜上却能见到一张人的脸,他也正瞄着寿看,一闪那张脸又不见了。

寿没有马上追赶上去,这或许又是自己的幻觉。

“谁?”寿大喊着,受到惊吓的女孩听到寿的喊叫吓的一哆嗦。

“我们还是报警吧?”寿说。

女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寿的身后,不哭也一副不害怕的样子。

“大半夜的要是警察来了,我们该怎么说?”女孩的话中有话,寿听的出来。这样到提醒了寿,是的,警察来了该怎么说?两个大学生大半夜里在图书馆里幽会,难免会受到其它同学的歧视不说,校方也不会轻饶了。

寿再转念一想,窗外的尸体一定是从四楼坠下来的,既然是具尸体本该没什么可怕。寿犹豫着,他决定和女孩将尸体抬回四楼去,然后再人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也就没事了。

“怎么办?眼见天就亮了——”女孩说的对,天亮以后再想离开图书馆就不那么容易,这一次又不能像上次那么幸运,说不定保安该看出破绽。

寿没回答女孩,站到窗沿上去一跃跳到草坪上。

女孩随后站到窗户边,瞧着寿不动。

秋后的夜天气也冷起来,茂盛了一个夏天的小草逐渐地枯萎了。

跳出来的寿伪装在地上揉着脚踝,瞪着眼睛却寻找着尸体。或许是腐尸的味道被腐败的小草和不远不近的灌木丛掩盖住了,寿再怎么也闻不着那种味道了。

“奇怪了?”寿心里纳闷,不禁抬头望着女孩寻求帮助。不巧一阵阴冷的风吹来,趴在窗沿上的女孩头发被夜风吹的凌乱,脖子处有处红色印记很是显眼,脸色也更加地惨白。

女孩见寿抬头无表情也不做声,只是用手指着前方。寿直起腰来,一步一步向前探着走。

“要下雨了,快点吧!”女孩催促着,手指着前方不动。

风渐渐吹起,那股恶臭的腐尸味道迎风过来呛得寿直呕。他强压着翻滚的肠胃,扭着头向前寻找。

寿的脚下杂草丛生,不经意脚下一滑,急忙用手支在草上扶住身体。“粘粘的?”寿心里琢磨会是什么?站直身子抬手一瞧,“啊!”寿尖叫着喊,腿跟着有些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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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17 10:58 | 显示全部楼层
整个草根部败血淋淋,有的地方还凝成了血河。在不远处就是那具尸体了,看上去尸体一下子还无法分辨哪里是头哪里是脚部,直挺挺的被绳子一样的东西捆绑着。

寿挪着脚步挨到尸体旁边,扭着头不敢仔细看,而且早已憋得眼泪直流,剩下的只有无限的恐惧。

“你还磨蹭什么呢?”身后的女孩显得异常的勇敢,催促着寿动作快些。

“你把那东西扛过来,我在这里接住。”女孩边说边做着动作:“我们从窗户将它运上来!”寿听到这里觉得女孩的主意不错,索性脱去上身的衣服缠住嘴巴和鼻子,壮着胆子向没在草丛里的尸体走去。

寿胆怯而又谨慎地靠近尸体。第一眼见到尸体时,寿躲闪着不敢看。不过身后的女孩催的更急:“马上要下雨了。”女孩的喊话说得声音很小但却尖细,此时的寿真想蹲下来,他更希望这是在一场梦境里。

寿还是见到了尸体,他不得不完全地和已经腐败的尸体接触。再也不能多去想,他扛起尸体就往窗户处靠近。

很明显这是一具小孩的尸体,虽然尸体已经开始腐败了,残留在身体上的红色衣服更为醒目和让人难以接受。捆绑在尸体上的绳子被血水浸透和尸体上的衣服到成了一样的血红色。

寿甚至还没完全将尸体看清楚就已经扛起来,大气不出地来到窗户下。

“使劲点,再高点就接到了。”已经蹲在窗台上的女孩拽住尸体的脑袋,嘴巴里又嚷道:“再使点劲儿。”

寿感觉自己已经麻木,即使努力地向上扛着尸体还是不愿意看这一切。

“这个穿红色衣服的小姑娘,我好象认识。”寿一味地想着半个月前曾在公共汽车上见到过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小姑娘,他不敢相信这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又千真万确。

尸体上流下来的血水夹杂恶臭的味道流满了寿的脖子,他抬手擦了擦。又见蹲在窗台上的女孩已经将尸体安好在了窗台上,正在往女厕里艰难地挪动着。

女孩挪动尸体的样子让寿吃惊不小,在他的印象里女孩们的胆子都很小,更别说是挪动一具尸体。

寿吃惊地望着女孩,看血水从尸体的里面汩汩地流到窗沿上,然后再流向腐败的草面。女孩正拽着尸体的头发,嘴里还喊着:“你不要发愣,我快坚持不住了。”

从女孩偶尔抬头的样子上看,寿突然觉得他对这个女孩并不完全熟悉,他的这个样子陌生极了。寿犹豫着来到窗台下面,死者是那个小姑娘,这下近距离的观察后他终于是肯定了下来。

由于小姑娘的身上捆绑着绳子,而且整个尸体呈“A”字形状,所以女孩拽的很是吃力。满额头的汗珠和焦急的神态让寿不敢再怠慢,他尝试着想将小姑娘的尸体推上去。

“好象不行,腿卡住了。”女孩焦急地喊道。

小姑娘的尸体赤着脚,小脚看上去还没来得及腐败,红色衣服里向外滴滴哒哒地流着模糊的血水。寿一时间还没见到尸体的头部,他凭直觉敢肯定她就是那个公共汽车里的小姑娘。他还记得她那时候脆玲的模样,现在他见到的却是她的尸体,这让寿无法接受。

女孩喘着粗气又嚷:“你醒一醒,这可不是在梦里。”女孩几乎是伴着哭声,但是寿能够听出来她的哭泣不是因为惧怕而是焦急。

这是为什么呢?寿心生疑虑,可在这个关键时刻又不好问她,也就只好先放一旁。一声闷雷过后,大雨便不期而至。

寿和女孩同时被雷声惊吓到,互相对视一气。女孩默不做声,将眼睛瞪的圆大,血水不住地从她手指尖处滴落,不过她却不曾松手,一味固执地拽住小姑娘的头发。

此时最让人担忧的是雷声,女孩担心自己的心脏不能承受住:“你不要再发愣了。”

女孩只简单地叫了一声,彼此这样耗下去只能变成落汤鸡,再仔细地一想,在一个大雨的夜里两个年轻人在搬运一具死尸,要比现在可怕的多。

寿不再发愣,从女孩忧郁的眼睛里他见到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暗暗数落自己的狐疑。

在又一声闷雷里,寿靠近小姑娘的尸体。他握住双脚后使足了劲儿想将尸体推进窗台,一股血水却从脚里被挤压出来,喷了他一脸。

寿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还能见到些蠕动的肉蛆,他恶心的直呕。雨越加地大了,不一会儿又起了大风,风里夹杂着雨斜斜地漫天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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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17 10:59 | 显示全部楼层
女孩在女厕的地上蹲着喘粗气。不再犹豫的寿手扶着窗台跃进女厕,女孩这下并没有给他好脸色。

对于女孩的抱怨,寿不瞧她,蹲到地上去也喘着粗气。

小姑娘的尸体被随意地安置在女厕的角落里,他们都不想注视她,刻意地扭着头。

“咦?”寿既胆怯又严肃的样子:“哪里来的苹果?”窗户没来得及关严,莫大的雨声一下一下弹奏着寿紧绷的心弦。

“什么?”女孩扭头看寿,女厕天棚上的光灯奇怪地一闪一闪。

“你刚才说什么?”女孩见到脸色有些惨白的寿也不由得有些紧张。寿没有再和女孩说什么,起身走至墙角处弯腰拾起一个东西后转身:“哪里来的苹果?”

寿将苹果捧在手心里,眼睛却疑惑地看着女孩。

“不是我的。”女孩肯定的说道:“你不要那么看我,这苹果真不是我的——那会是谁的呢?”寿和女孩同时想到了安置在墙角处的那具小姑娘的尸体。

“难道?”女孩猛地跑到寿的怀抱里,紧紧地搂住他,说:“我害怕。”

寿能感觉到女孩的身体在颤栗中无法寻找到出口,他自己也不禁害怕起来。“难道?这枚苹果是她的?”他们僵持了许久。

窗外的大雨丝毫没有减弱,一味地从天空而降拍打着脆弱的窗玻璃,天棚上像发了神经的灯又突然亮了起来。女孩“啊”地大叫了声。

红苹果的出现让寿不由得更为相信起自己的直觉来,被安置在墙角里的尸体,一定是他曾遇见的那个穿红色衣服的小姑娘。

寿惊吓的直咽吐沫,他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

寿颤抖着双唇说道:“你是不是也觉得她和我们认识?”他将一字一句说的很是清楚。

“她的眼睛还睁着!”女孩在尖叫之后,慢吞吞地说。

女孩在寿的怀抱里颤栗的更为厉害,她将头整个淹没在寿的怀抱里。寿听完女孩这么说之后,背对着墙角的身体不由得也抖动起来。他一时间还没勇气回头。

“她的眼睛还睁着!”女孩又说了句:“我们该怎么办?”寿被问的也找不到一个好的答案,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勇敢地面对这一切。

寿想到这里,缓慢地推开女孩。女孩并不情愿离开寿的怀抱,用双手将眼睛紧紧地遮住。“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女孩吱唔着又说。

在天棚灯的亮光里,寿才看清楚自己和女孩的身上已经布满了血渍,而且还不时地散发恶臭的尸体味道。

“怎么可能?”寿再一想:“既然连尸体都腐烂的死人,怎么会还睁着眼睛;一定是看花了眼,或者惊吓的走了神。”本想靠近尸体的寿,腿却软了不由得又蹲到尸体旁。

天棚上的灯在闪闪之后又灭了,窗外渐渐的白起来,黑夜即将过去。

女孩挪动着脚步跺了跺了脚,天棚上的灯又亮了。寿不敢动,眼睛却直盯着尸体,他捂着鼻子,清楚地见到小姑娘的眼睛真的是睁开的。

寿大叫了一声,身后的女孩被突然的叫声又吓的一哆嗦。昨夜的大雨已经将尸体清理的甚为干净,腐肉泛出没有任何光泽的肉白色。寿伸手整理了一下小姑娘的头发,整个脸容看上去布满了恐惧和剧痛。大大的眼睛空洞而无光,嘴巴略微张开。

“她活着的时候,你不觉得我们在公共汽车上见过她?”女孩被吓的早在寿身后偷着哭,被寿这样一问,恍然大悟般回答:“对,我肯定是她;那天她还在公共汽车上和你聊天来着,只是她没搭理我。”

女孩隔着寿的身子,探身又仔细地看了看,说:“对,是她,就是那张脸!”

女厕死一般的沉寂,水箱里又奇怪滴出哒哒的水滴声。

“她怎么死在了这里?”寿和女孩同时对小姑娘的死产生了怀疑。

“我们该怎么办?如果报警的话,警察会不会认为是我们杀了她?”女孩瘫坐到地上,哭得更为厉害。

“将她弄回四楼去!”女孩猛地站起来又说到,眼泪也不再流,又来了精神。

寿犹豫了一下,不回答却去解尸体上的绳子。女孩明白,寿同意了她的想法:“你动她做什么?”女孩小声地问,生怕惊扰了尸体。

寿还是不回答她,只说:“过来帮忙,去找把剪刀。”女孩急急忙忙:“哪里有剪刀呀?”而且急得又哭起来。

看来只能用手将绳子解开了,寿额头冒出了汗珠,也顾不及擦拭,低头瞧捆绑在尸体上绳子的捆法。

寿忽然停下来瘫坐在地上,眼睛无神地注视着放在一旁的苹果滚去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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