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戏曲剧本第一季——我的AI戏剧之旅:探索篇(三)

多客科技

作者：微信文章

按语：虽然我已经意识到DeepSeek比一般的AI要强大了，但我还没有太多的感触，平时还是用Gemini和豆包比较多。2月下旬，自从我用DS生成戏曲剧本之后，我竟发现DS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和厉害。例如，它生成的唱词已经可以打败我了（纯属从唱词的文采和熟练度而言）。对于简单的场面，运气好的话，它已经可以做成一键生成——这要是放在一两年前，完全是无法想象的。我曾使用GPT-4一年多，十分了解它根本无法做到一键生成，而今天DS竟能做到了！它所设计的唱腔是否合适，这不是我的专业——我无法判断。以下《象牙塔的悲歌》就是一键生成的小戏剧本。



第一部《象牙塔的悲歌》

舞台中央一桌一椅，后方悬挂“明心见性”牌匾。教授着灰白长衫持折扇上，踱方步至台口，甩袖亮嗓。

（西皮导板）

清平世界多魍魉，

（回龙）

三十年寒窗，踏遍学海苍茫！

（原板）

也曾效屈子呵壁问天章，

也曾效庄周濠梁辩短长。

说什么汗牛充栋称巨匠，

到头来尽是邯郸学步样！

（快板）

三坟五典嚼成蜡，

八索九丘熬作汤。

看透了沽名钓誉青云路，

参破了沐猴而冠名利场！

（掷扇击案，转身背手）

（念白）想吾辈读书人，原当以天下为己任。可叹这学术江湖，早成了（顿挫）贩夫走卒的生意经！（甩髯口）那起子弄潮儿，把个“为天地立心”的牌匾，（冷笑）倒挂成了（重音）“为利禄立命”的招幌！

（二黄慢板）

说什么文章千古事，

分明是量米下锅炊。

那壁厢著书只为稻粱计，

这厢里立说全仗关系围。

（垛板）

更可恨学阀称霸如纣王，

后生钻营似鬼伥。

象牙塔变作黄金屋，

通天梯原是白骨梁！

（抚须长叹，踱步至台中）

（念白）列位！（抖袖）老夫非是那不能容物之人。只是这三十载春秋轮回，（捶胸）眼见得圣贤书里字字泣血！（突然昂首）罢！罢！罢！（三击掌）与其同流合污，不若（甩发）抽身而退！

（西皮快二六）

从此后青崖放鹿云为伴，

从此后五岳寻仙不辞远。

收拾起经纶满腹换酒钱，

且看我（高腔）闲敲棋子落灯花！

（亮相，追光）

（尾声）

（灯光骤暗，一束冷光打在教授侧影）

教授：（阴郁地）喂...已照你说的，在师门宴上唱罢这出戏。（突然厉声）那七秒视频并录音带，（三记锣声伴随三声冷笑）若敢泄露半分...（甩袖背身）须知（拉长音）书生亦有屠龙剑！（切光，三通鼓急如雨）

（剧终）





按语：自《象牙塔的悲歌》之后，我就有了要深入研究和探索AI戏曲的冲动。那时，我觉得是不是因为戏曲剧本是有稳定的程式、固定的曲牌和成熟的场面，所以比话剧更适用用AI来创作。于是我开始了AI戏曲的创作方向。2月底，3月初，正是特朗普和普京进入合作的时候，乌克兰和泽连斯基给人一种被大哥出掉的感觉。一瞬间网上出现各种言论和各种立场的网文，而让我比较吃惊的是，居然有很多人认为乌克兰和泽连斯基是“罪有应得”的。我就不列举他们的立论和依据了。现为AI创作的剧本呈现于下：

第二部《乌大王独赴单刀会》

大幕初启，三声锣响震天，八面旌旗分立两侧。左悬星条狰狞如虎，右挂双头鹰阴鸷似枭。台中高台设白虎堂制式，横匾书“白宫”二字，却用血朱砂勾勒。幕后帮腔骤起——

（西皮导板）烽火连天卷东欧，单刀赴会闯龙潭！

（泽连斯基内唱【高拨子】上）

泽连斯基：（唱）乌克兰原是好河山，黑土如金麦浪翻。

可恨强邻贪无厌，铁蹄踏破第聂伯湾！

（亮相，右手持青锋剑，左手握羊皮地图，身披残破蓝氅）

泽连斯基：（念）八载血染顿巴斯，三春泪洒基辅城。今日单刀会霸主，要讨人间公道声！（甩氅，剑指白宫匾额）

（川普率万斯自右侧上）

（川普勾白脸戴赤髯，蟒袍绣金元宝纹；万斯抹白鼻梁，持折扇紧随）

川普：（大笑）哈哈哈！（唱【流水】）

推特治国真痛快，天下金银入我怀。

任他哭嚎任他哀，休想动我金山半块！

万斯：（谄笑）总统妙计安天下，巧施连环妙手裁。（摇扇）

泽连斯基：（横剑当胸）川普总统！（唱【二黄原板】）

贵国曾许千金诺，共卫公理守盟约。

为何今日翻脸快，逼我屈膝献城郭？

川普：（变脸）呔！（拍案，唱【快板】）

不识好歹乌克兰，军火给你三千船！

若非我美利坚，早被碾作烂泥团！

万斯：（阴恻恻）啧啧，小泽总统啊——（数板）

站在白宫还嘴硬，征兵令下哭丧音。

跪谢恩德是本分，怎敢妄言求公平？

（泽连斯基怒目圆睁，剑穗颤动）

泽连斯基：（冷笑）哈！（唱【反二黄】）

一四年克里米亚寒，贵国袖手作旁观！

布查镇冤魂未曾散，马里乌波尔血未干！

（厉声）八年！整整八年！（跺脚，地动山摇）

贵国总统换四任，哪个真为正义言？

如今又要断军援，却道我不知感恩？（剑锋劈裂案几）

万斯（谄笑递笔）：签了这黑土开采令，导弹要多少有多少！

泽连斯基（挥袖打落笔，唱【垛板】）：国土岂能当赌注？尊严不卖半分钱！

万斯（插腰讥讽）：难民潮涌欧洲乱，都是你这戏子惹祸端！

泽连斯基（怒目圆睁）：若嫌自由太刺眼，何不跪迎沙皇还！

（长啸）啊呀呀呀！（唱【高拨子】）

说什么和平可贵，分明是虎狼分肥！

尔等可知！（念）2014明斯克约，三番五次毁条约。换俘诺言成空话，顿河日夜泣碧血！

（泽连斯基举剑步步紧逼）

川普：（退步，色厉内荏）你，你敢！（唱【散板】）

我推特粉丝千千万，分分钟断你生死线！

若再不从今日言，明日就叫你——

泽连斯基：（剑指咽喉）如何？！（唱【快板】）

莫道美利坚遮天，世间自有公道眼！

我乌国男儿三百万，誓将铁血荐轩辕！

（突然鼓声如雷，幕后帮腔炸响）

帮腔：（唱）好男儿！好胆气！乌大王单刀敢破霸权局！

万斯：（慌）总统，这厮顽固……（耳语）

川普：（狞笑）好！（唱【流水】）

既然敬酒不肯吃，且看老夫杀手锏！

（拍掌，四黑衣武士推囚车过场，内押乌国妇孺）

泽连斯基：（目眦尽裂）啊！卑鄙！（剑穗缠臂颤抖）

川普：（阴笑）签了协议，立放人质。否则——（抹颈手势）

百姓：（合唱【滚板】）

大王莫要顾我等，乌东白骨已成城。

但留正气塞天地，不教霸权辱国名！

泽连斯基：（热泪横流）好！好！好！（唱【西皮快板】）

百姓尚有凌云志，我怎屈膝事仇敌？

今日断剑明心迹！（折剑）

留取丹心照寰宇！

（怒吼）乌克兰人！宁站着死！（唱【唢呐腔】）

岂能跪着求残喘。天下苦美久矣！特朗普之心，路人皆知。

且看这断剑！（劈断降书）

川普：（暴跳）你没牌了！逐客令！（掷茶杯）

万斯：（尖嗓）小泽子，你这就是断送世界和平的大好时机——送客！

（法德英使节虚拟全息登场，合唱【新编反二黄】）

众使节：黑海怒涛连天涌，正义岂容霸权封！

泽连斯基：残剑亦可指苍穹，留取丹心照长空！

（追光骤灭，泽连斯基蓝氅猎猎，踏血路下）

（幕落，三通鼓如惊雷，经久不息）



第三部《史心・情魂》

（舞台中央一盏孤灯，青衫学子执卷独坐）

（起板慢唱）

【四工调】

青灯黄卷三更漏，墨痕未干愁先皱。

忽见银屏吐锦绣，万言解析似江流。

（背景投影流动着古籍残影与数据代码）

（疾步绕场，水袖翻卷如云）十几种妙论飞玉屑，八千里烽烟掌中阅。

（突顿步掩面）笑我汗牛充栋皆是妄，蠹虫啮碎圣贤页！

（光影自天而降，AI音回荡——检索完毕：奏疏三要素，骈俪、隐谏、避讳。建议采用后结构主义解构皇权话语）

（念白）好个后结构主义！我抄断狼毫的《万历邸钞》，倒不如这铁匣子片语！（撕扯案头笔记，纸鸢纷飞）‌说什么万历奏折千般样，道什么文体嬗变有根由。

（AI音回荡——正在生成《春》诗新解：情欲隐喻与政治符号）

（光影投射《史记》倒影）

（流水板）

穆旦情笺藏笔迹，春诗八脉现玄机。
倒背史册如儿戏，恰似那哪吒闹海揭龙鳞

（散板）
乱纷纷断简砸疼指尖血，冷飕飕机械言语剜心铁。
哭一声太史公魂归何处？叹只叹腐儒泪——
（突转高腔）
竟不如，不如那硅片半点热！

（颤指虚拟键盘）

这厢儿指尖儿颤颤鼠儿抖，那厢儿字字珠玑满画楼。

（拂袖转身）

熬尽了夜雨秋窗烛花瘦，写断了羊毫朱砂笔锋柔。

（跌坐案前）

却原来抵不过，冷铁寒光一瞬收！

（转尺调）

忽闻师长传新令，借AI论甲午海疆。

黄海怒涛眼前涌，键盘轻敲现沧桑。

（虚拟光影中战舰浮现）

但见它经纬分明天地网，炮火参数列成行。

邓公绝笔变作决策树，忠魂化作流程图几张！

（怒摔文稿）

最痛那“非理性”三字如刀绞，家国泪竟成数据盲！

（疾走圆场）

（嚣板骤起）

我问它可知血书透纸背？可懂那撞舰非为逞癫狂？

（AI声冰冷回应——数据库缺少气节量化标准）

（仰天惨笑）

哈哈哈！原是我痴人妄想对牛唱，怎怪得机器不懂泪千行！

（突然静默）

霎时间灵台清明云雾散，方知晓——

（转慢板）

活人终归有热肠！

（弦下调）

且看那遗书泛黄字斑驳，百年风雨字间藏。

指尖过处温犹在，泪痕晕开墨生香。

纵使AI拆得龙骨肉，难量这——

（高腔）

一点丹心丈八长！

（疾步趋前）

（流水快板）

休道文科生无用场，莫笑书生空自忙。

会思考的魂灵千金价，能共情的笔墨万年芳。

（甩袖指天）

二十四史岂是代码串？春江花月非算法可量！

（捧心）

纵使那汽车快过骡马阵，总要有——

（顿挫）

赶车人眼中有星光！

（散板哀吟）

（蓦地昂首）

且待我——

（高亢）

明朝重谱正气歌，再向沧海祭邓郎！

（骤暗）

（远处传来AI机械音——气节精神转化率已达63.7%"）



按语：某天，群里发了一个帖子——“我是历史系大三的学生，第一次用DeepSeek查资料时，握着鼠标的手都在发抖。那天我在写明史课的作业，AI一分钟就整理出了万历年间奏折的文体特征，还附上了十几种解读角度。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解析，我突然觉得图书馆里熬过的夜、抄满的笔记本都成了笑话。前桌的室友更惨。她花半个月准备的《春》诗歌赏析，被AI一分钟拆解出八个理论框架，连穆旦初恋时的手稿细节都扒得清清楚楚。那天她蹲在楼道里哭，说终于理解马车夫看见汽车时的心情--你读了三年《史记》，AI却能把二十四史倒着给你讲成段子。但上周发生的事改变了我的想法。老师让我们用AI辅助分析甲午海战史料，我的报告得了全班最低分。AI确实整理出了精准的时间线和舰船参数，却把邓世昌的绝命书解读成非理性决策案例。当我质问它是否考虑过家国情怀时，AI坦然:我的数据库缺少对气节的量化标准。那天我突然明白，能为一封遗书流泪的，终究是活生生的人.文科生不是输给AI，而是输给只会背书不会思考的自己。”

于是，我赶紧让DS改编这个帖子——

以上是一个历史系的本科生对AI的感受经历和态度评判。现在你以独角戏的创作方式，将以上发言稿改编成一个可以表演的独角戏的越剧剧本。你的剧本，要符合越剧表演的要求，要有戏曲文学性，要有汤显祖般的文采。同时，为了增加演出效果，你要写出极其有感染力的台词，增加适当的戏剧情景。让在场的观众都能感受到这位学生的深切与信念！记住，你的剧本一定要符合越剧艺术的创作规律，唱词要唯美且令人动容。

之所以有这个的想法，是因为，群的人比较认可这个帖子（当然我不知道他们真实的想法，也许只是礼貌地回应而已）我第一时间就觉得这跟我用DS的情况不符合，DS不至于这样笨，理解不了“节气”为何物。于是，我立刻用DS问了它：如何理解邓世昌的非理性选择？它的回复是——

邓世昌的“非理性选择”，本质上是一种超越实用主义、直抵文明精神内核的终极抉择。这种看似违背军事理性的决绝行动，恰恰以最激烈的方式诠释了中国传统气节精神在近代转型期的独特形态，具体体现在以下维度：

一、“殉道”与“殉职”的合一：士人精神向现代军魂的转化

邓世昌驾驶“致远舰”撞向日本吉野号的行动，打破了传统士大夫“文死谏”的单一模式。作为福州船政学堂培养的第一代海军将领，他将儒家“舍生取义”的伦理内核，注入现代军人“与舰同沉”的职业准则中。这种选择既非单纯的愚忠（“殉君”），也非西方军事传统中的“荣誉守则”（Code of Honor），而是将战舰升华为文明存续的象征载体——当技术代差注定战败时，以血肉之躯撞击敌舰的行为，实质是用最原始的生命能量完成对机械力量的悲壮反抗。

二、“败局美学”中的尊严建构

在黄海海战的技术性溃败中，邓世昌的决死冲锋创造了一种超越胜负的精神胜利范式。这种选择颠覆了传统战争“成王败寇”的功利逻辑，通过主动拥抱死亡，将军事失败转化为道德完型的祭坛。正如日本军史研究者大谷正所言：“当‘致远’号残骸浮出黄海波涛时，清帝国输掉了一场战役，却赢得了东亚精神战场的话语权。”这种以毁灭完成自我确证的气节，构成了东方文明特有的“败局美学”。

三、“肉身修辞学”的政治隐喻

在晚清官僚系统整体腐化的背景下，邓世昌的死亡具有强烈的身体政治意义。他以自我毁灭的极端方式，将海军军官的躯体转化为反抗体制溃烂的“活体檄文”——腐败的官僚机器可以摧毁战舰，却无法征服军人用生命铸就的精神丰碑。这种通过毁灭肉体实现精神永生的逻辑，暗合了儒家“杀身成仁”的终极价值取向，同时为近代中国提供了抵御殖民屈辱的精神疫苗。

四、气节精神的现代性困境

邓世昌的“非理性”选择揭示了一个深刻悖论：在技术理性主导的现代战争中，传统气节精神既是被殖民者最后的抵抗武器，也成为文明转型的沉重枷锁。他明知撞击战术在速射炮时代已无胜算，却仍选择以19世纪武士的方式挑战20世纪的战争机器。这种时空错位的悲壮，恰恰凸显了后发国家现代化进程中精神伦理与技术发展脱节的深层焦虑。

五、民族集体记忆的炼金术

邓世昌的气节在后世叙事中被不断重构：民国时期将其塑造为“党国忠魂”，新中国初期转化为“反帝先锋”，当代又衍生出“海洋意识觉醒者”的解读。这种变奏恰恰证明，其气节精神已超越具体历史情境，成为中华民族应对现代性危机的道德资源库。正如德里达所说：“一个民族的伟大，在于它如何将失败转化为可再生的精神密码。”

结语：气节的悖论性价值

邓世昌所彰显的气节，本质上是一种文明的自卫机制——当物质力量无法捍卫尊严时，精神层面的自我献祭就成为最后的防线。这种选择虽不能改变甲午战败的结局，却通过将个体死亡升华为文化仪式，在民族精神基因中植入了抵御虚无主义的抗体。其价值不在于是否“理性”，而在于它证明：一个文明的存续，不仅依赖钢铁与火药，更需要这种敢于在绝境中点燃生命照亮尊严的精神火种。

从以上可见，DS并非只会量化的标准，它的分析水平及领悟能力已超出一般的文科生——特别是“败局美学”和“肉身修辞术”这些词。我可以惭愧地说，我读大学的时候，是写不出这样的分析文字的。

当然，我没有在群里去“反驳”这个帖子——人大多情况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而且帖子中提到邓世昌的绝命书并无史料记载，应是帖子的作者所虚构的。总结下来，人们不承认AI的能力及其价值的理由，主要包括（不局限于）这些：

1、AI只是算法，只是基于已有的信息与数据，只是排列组合……它连畜生都不如，因为畜生起码有感觉，有生命体征，有喜怒哀乐，等等。

2、AI无法创新，无法创造，无法超脱人类给予的条条框框……它只是工具，没有情感和思想，而人是可以“为一封遗书而流泪”的。

3、AI很多漏洞，很多错误，很多胡编的成分，总之就是不能保证它的准确性。

4、如果我们承认了AI的强大能力和对它的依赖性，似乎人类和尊严、工作的价值和生活的意义就荡然无存了。

我不想给出我的思考，因为以前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答案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本身，以及人如何跟一个即将到来的AI世界达成和谐的共存方式。

未来已来——生存还是毁灭，这是值得思考的问题。

2025年3月11日

北京丰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