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策】关于我省领衔打造“一带一路”造纸术联合申遗旗舰项目的对策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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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微信文章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对文化遗产保护传承工作作出重要指示批示。2024年，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对文化遗产保护工作作出进一步部署。在“八八战略”指引下，历届浙江省委把加强文化建设摆在全局工作的突出位置，坚持一张蓝图绘到底。近年来，浙江各地各部门多措并举，努力将文化资源优势转化为文化发展优势，助力文化强省建设。



总体来看，“四大发明”是展示中华文明突出创新性的世界标识，但我国还没有一项相应的世界遗产或预备申遗项目，而波兰等国已有造纸术预备申遗项目，所幸泗洲造纸作坊遗址具有“五最”独特优势，是我省文物局确定首要发掘推荐的预备申遗项目。为此，浙江大学公共政策研究院侯富儒研究员提出了关于我省领衔打造“一带一路”造纸术联合申遗旗舰项目的对策建议。

具体内容如下：

1

明确目标定位，

领衔打造“一带一路”造纸术联合申遗旗舰项目



提名项目国内外初拟联合申遗点，包括杭州泗洲、温州四连碓、宜春华林三个造纸作坊遗址，汉中蔡伦墓和祠、衡阳蔡侯祠等5个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人类非遗宣纸代表性单位-安徽泾县宣纸厂；已登录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中心《暂定清单》的波兰杜什尼基造纸厂（2019）、捷克维尔克洛西尼造纸厂（2001）共8个申遗点。国内6个申遗点，目前只有泗洲造纸作遗址所在政府公开表达过申遗意向，由于身兼“造纸”与“宋韵”两大文化主题，面临如下三个选择，需要科学决策。



一是参与宋韵文化捆绑申遗。在2023年浙江两会上，金国荣代表提出杭州宋韵文化遗址亮点捆绑申遗动议，其中泗洲造纸作坊遗址是重要亮点之一。截至2024年4月，作为宋韵文化之首的南宋皇城遗址，虽已纳入国家文物局预备申遗项目名单，但是还没有登录联合国世界遗产中心《暂定清单》，在国外也没有相应的联合申遗点。在即将到来的跨省跨国联合申遗高潮中，如果宋韵文化申遗仍然局限于杭州或浙江，希望会比较渺茫；即使跨省联合申遗，成功率也难以赶上造纸术。

二是作为造纸术重要标识独立申遗。习近平在法国巴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主旨演讲中指出，“中国的造纸术、火药、印刷术、指南针四大发明带动了世界变革，推动了欧洲文艺复兴。”可见造纸术作为中华文明世界标识之首的份量之重。2022年浙江省文物局提出，加大对“泗洲造纸作坊遗址等有望列入《中国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单》的项目价值挖掘”，首次表达了独立申遗的意向。2023年3月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汤书昆教授指出，泗洲造纸作坊遗址是极为稀缺的文明实证，未来在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等方面有着独特优势。但是面对未来优先联合申遗新高潮，加上2011-2019年我省已享受3次申遗成功机会，泗洲独立申遗之路将会非常漫长。

三是领衔打造“一带一路”造纸术联合申遗旗舰项目。放眼全球，“四大发明”特别是造纸术是中华文明在人类文明史上最璀璨的世界标识，但是还没有一项与“四大发明”相应的世界遗产，具有极大的稀缺价值需要填补。所幸，有2个共建“一带一路”国家造纸术项目已列入了《暂定清单》，即：波兰杜什尼基造纸厂（2019）、捷克维尔克洛西尼造纸厂（2001），为跨国联合申遗提供了重要外部基础。但是，还面临两个问题。一是申遗方式，波兰、捷克的造纸术项目可能各自独立申遗，或两者联合申遗。二是外交关系，目前捷克政府对华外交政策很不稳定。波兰本届政府对华政策比较友好。杜达总统向习近平总书记明确表示，乐意“使波兰成为中国通向欧洲的门户。”鉴于我国与波兰的预备申遗项目分别是61项、5项，波兰的申遗名额压力比我国小十倍以上，可把目标明确为领衔打造“一带一路”联合申遗旗舰项目，由波兰提供申遗名额，争取3至5年内申遗成功。

2

勇当先行者，

确立杭州在造纸术申遗城市联盟中的牵头地位


借鉴欧洲跨国申遗经验，可将提名项目分期稳步推进。一是，先期要确立杭州在造纸术申遗城市联盟的牵头地位。提名项目国内6个申遗点，是共同见证近二千年来中国造纸术传承发展的系列遗产，如前所述，目前只有泗洲造纸作坊遗址所在浙江省，明确表达了申遗意向，它的独特优势在“五最”：中国现已发现的年代最早、规格最高、规模最大、工艺流程最全、活态传承最悠久的造纸作坊。所以，杭州要勇当先行者，尽早向国家文物局报告，联络承办中国造纸术申遗专家论证会议，争取担当申遗城市联盟牵头城市。2023年8月24日，泗洲首届纸文化节于杭州富阳开幕，富阳、高安、瓯海三地造纸遗址保护与发展联盟正式签约。饮水思源，下届文化节时，一定要邀请纸圣蔡侯纪念地耒阳与汉中参加，向国家文物局提交联合申遗预备项目申请，推动先期申遗。二是，后期将项目扩展到我国所有国家级造纸非遗城市。为践行世界遗产真实性、完整性保护根本原则，建议后期举办泗洲纸文化节时，还要进一步邀请我国23项国家级造纸术非遗所在城市参加，如西安楮皮纸、铅山连四纸、贵阳皮纸、潜山桑皮纸、甘肃麻纸、藏族造纸技艺、吐鲁番维吾尔族桑皮纸制作技艺等地城市代表性单位参加，准备后期申遗。
3

对接世界，

携手波兰推进“一带一路”造纸术联合申遗项目


在国家文物局直接领导下，在担当国内牵头城市基础上，要善用《国家文物局与浙江省人民政府签署战略合作协议》，围绕项目主题，积极开展“跨国遗产外交”，首先要大力推进与波兰的联合申遗外交，成立中波造纸术联合申遗合作委员会，携手开展跨国联合申遗外交活动。


一是积极推动地方外交。为进一步落实波兰杜达总统向习近平总书记作出的友好承诺“愿继续为推动中东欧国家－中国合作和欧中关系发展发挥积极作用。”可以邀请在杭州举办中国—中东欧国家领导人会晤、中国—中东欧国家地方领导人会议；积极推动我省与波兰西里西亚省建立友好省际关系，增强民间友好往来，不断夯实联合申遗的民间基础。二是广泛发掘潜在申遗点。近二千年来，蔡伦造纸术沿着“一带一路”大动脉，传播到越南、朝鲜、日本、乌兹别克、伊朗、叙利亚、埃及、西班牙、法国、意大利、波兰、俄罗斯等世界各国。一些国家在借鉴蔡伦造纸术基础上，生产了蜜香纸、高丽纸、和纸、撒马尔罕纸、大马士革纸等世界名纸。要在我省或西里西亚省举办国际学术会议，广泛深入发掘造纸术系列潜在申遗点。三是重点推进先期申遗。目前造纸术只留下少量世界级历史文物，如前所述预备申遗项目波兰杜兹尼基造纸厂、捷克维尔克•洛西尼造纸厂；人类非遗中国宣纸、日本和纸。借鉴德国原始山毛榉项目，经14年3次扩展到18国创世界纪录的经验，提名项目可分多期进行，先易后难，稳中求进。首期国外成熟的申遗点，目前只有波兰、捷克这两个项目。杜什尼基造纸厂，作为欧洲仅存的十几家造纸工业遗址，它是其中保存且持续运营最久的，具有世界性典范意义。它建立于1562年之前。它的突出普遍价值在：欧洲和世界造纸术昔日繁荣的见证，它独特的水印技术延续了造纸传统。维尔克•洛西尼造纸厂，从16世纪晚期到现在，它是一组与造纸相关的功能性历史建筑，是一个独特的技术纪念碑。跨省跨国联合申遗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一直鼓励的平等互利共赢的好事，基于捷克与波兰有领土等争端，与我国外交关系不稳定，建议我方采取如下联合申遗策略：首先，携手波兰，欢迎捷克参加但不抱指望；其次，争取波兰提供申遗名额，三至五年内实现首期申遗目标；再次，取长补短，稳步扩展，共同打造“中东欧国家－中国合作”国际文化标识，“一带一路”造纸术跨国联合申遗旗舰项目。责任编辑：张方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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