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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haeschen

《邮 差》(那些未送出的信中隐藏着怎样的秘密)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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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0 13:5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躬下身子细观,那黑色的物事不是别的,便是老蔫在我临行前交给我的,口口声声说能够辟邪的那块怪模怪样的石头。
  
  我轻松的捡起那块石头,然后擦了擦上面的水渍。金豆子的眼睛一刻不离的望着我手中的石头。我停下了动作,然后拱手将石头凑到他的眼前,谁知金豆子还没有动,那只野鸡竟然“咯咯”的叫了起来,然后飞也似的向我的掌心扑了过来。
  
  我见情势不妙,立马将手缩了回来,那只野鸡围着我一圈圈的转了起来,口中的“咯咯”声一直不绝于耳,让我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罗泽哥,那个东西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金豆子抱起野鸡,然后在怀里抚弄着,野鸡终于平静了下来。
  
  我迟疑了一下,然后坐在金豆子的身边又拿出那块黑色的石头说道:“这个石头有什么特别的吗?”正在此时我发现那只野鸡又想我的方向望了过来,我连忙将那块石头塞进了怀里。
  
  “恩。”金豆子点了点头说道,“可是这个东西哥你是从什么地方弄到的呢?”
  
  我看了看还烤在篝火上的鱼,那鱼已经有些焦了,淡淡的香味扑面吹来,我咽了咽口水,然后将在临行前和老蔫说的一番话全部告诉了金豆子。金豆子听的津津有味,可我却一直看着前面的鱼咽着口水。
  
  等我说完之后,便身后拿了一条香喷喷的鱼,然后咬了一口。还真别说,虽然没有盐,但是吃起来却非常爽口,正所谓饿时吃糠甜如蜜,饱时吃蜜也不甜。而金豆子却一直坐在我的面前,痴痴的望着我,那个小脑袋里在想着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也好,趁着这个机会我能多吃几条鱼。
  
  忽然金豆子一把抓住了我说道:“罗泽哥,再把那个石头给我看看。”
  
  “你能保证那只野鸡不扑上来吗?”说着我做了一个自卫的动作。
  
  金豆子连忙点了点头,之后我才小心翼翼的将那块黑色的石头交到他的手上,金豆子拿着那块黑色的时候在火光前看了半晌,这个机会我已经又吃了一条鱼。
  
  “纳闷了,这块破石头有什么用?又被老蔫这厮忽悠了!”我边吃边说。
  
  “不,这不是石头!”金豆子一边看,一边说道。
  
  我疑惑的扭过头望着金豆子,没有咽下去的鱼肉一直卡在喉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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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0 13:5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这个不是石头是什么?”说着我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将卡在喉咙中的鱼肉全部吐了出来。
  
  金豆子手中拿着那枚石头在我的眼前轻轻地摇了摇,我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的动作,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
  
  “罗泽哥,你把它放在篝火前面看看。”说着金豆子将那枚石头递给了我,我不明就里的扔掉手中剩下的半块还未吃完的鱼,然后结果石头放在篝火前望去。
  
  那块原本如沥青一般纯黑的石头放在篝火的光线下竟然有些通透感,里面像是有一团黑雾一样氤氲扩散。我疑惑的轻轻晃了晃,里面的黑雾似乎受到我的晃动在一点点漂移。这让我更感到惊讶了,里面应该不是石头,难道是水?
  
  “罗泽哥,看清楚了吗?”金豆子一边说一边吞了一口鱼。
  
  我点了点头,继续向内中望去,又看了一会儿我觉得眼睛有些生疼,眼泪已经流了出来。但始终还是看不出个究竟。
  
  “这里面的是水吗?”我放下那枚黑色的石头问道。
  
  金豆子此时狼吞虎咽吃得整箱,他张张嘴,里面填满了肥美的鱼肉,然后用力向下咽了咽,表情非常痛苦,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才听到“咕咚”一声,他将那一整块鱼肉全部咽了下去。
  
  接着金豆子嘿嘿的笑了起来,说道:“罗泽哥,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为什么那些地奎还有那些蓝色的东西一直死命的追着你,和我刚开始见到你就觉得你有些怪异的原因了。”
  
  我心头又是一惊,难道是因为这个东西?
  
  “那些地奎轻易不会离开那片荒草地,如果不受到威胁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的,不过你出现了就变得特别狂躁,当爷爷和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便觉得很奇怪,再加上我见到你的时候便觉得你身上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味道,那种味道我只闻到过一次。”金豆子说着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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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0 13:56 | 显示全部楼层
  “什么味道?”说着我抬起胳膊闻了闻,并没有什么异味。
  
  金豆子嘿嘿的笑了起来说道:“罗泽哥,我说的不是身上的味道,因为我是皮人对一些味道很敏感,而这种气味又是那个黑衣人留下的,所以记忆更加深刻了。”金豆子说着指着我手中的那枚石头说道,现在我才知道那气味就是来自这个东西。
  
  “这究竟是什么啊?”我实在受不了金豆子继续卖关子了,追问道。
  
  “这是一枚卵。”金豆子说着扔掉手中的鱼骨,正在此时我们的耳边又传来了几声激烈的“啪啪”声,然后那条干涸的河床上又涨满了水,我和金豆子惊讶的望着眼前汹涌的河水。
  
  “对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卵吗?”我推了一把金豆子,他摇了摇头。我们又在岸边坐了一会儿当我的衣服烤干之后才又拿起一根木棒一直往前走。
  
  可能是因为吃饱了,前面的路走起来便觉得轻快了许多,前面的山洞越来越小,终于远远地看见一丝光亮,我和金豆子像是获得了新生一样的向那点光亮冲了过去。当我们走到那光亮尽头的时候发现自己视乎深处在一个墓穴当中。
  
  我环顾四周,不禁有些似曾相识。这便是我刚来的时候被地奎追着坠入的那座荒坟,在墓穴的墙壁上甚至还留着我钉在上面的子孙钉。
  
  我和金豆子忙不迭的爬了上去,此时已经是下午,天也有些擦黑了。我拒绝了金豆子的再三邀请执意回到了大旗,经过昨天的那场生死劫便是死我也不想再到那个该死的地方去了。
  
  到大旗镇的时候天色已晚,我在同事安排的宿舍住了下来,然后抓起一旁的电话,准备向家里报个平安,老爷子听到我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说:“早点回来吧!”然后直接果断了电话。
  
  我心中有些失落,于是又拨通了老蔫的手机,过了良久依然没有回应。昨晚整整一夜未睡,此时已经疲惫至极。我又打了两次依然是无法接通,于是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一整晚我做了无数稀奇古怪的梦,野鸡,暗河,地奎,所有经历的一切都在我的梦中像是过电影一般的重复了一遍。我是被嘈杂的电话铃声吵醒的,我迷迷糊糊的抓起电话,谁知那边竟然传来了一个女孩甜美的声音:“喂?请问你找哪位?”
  
  这句话问得我有些糊涂,我看了看电话上的来电显示,竟然是老蔫的电话号码,这孙子什么时候找了个女人。
  
  “我是罗泽,叫老蔫接电话。”我大声的说道。
  
  谁知我的话一出口,对方竟然抽泣了起来,我心中纳闷,然后语气平和的说道:“怎么了?”
  
  “对不起,我是他妹妹,他出了车祸,现在人还在昏迷中。”那女孩一边说一边哭。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惊呼着说道。
  
  “昨天晚上……”那女孩哽咽着说道。
  
  “哦。”我一边回答着一边穿着衣服,“肇事的那孙子抓到了吗?”
  
  我的话一出口女孩沉默了,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罗泽哥等你来了就全明白了!”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
  
  丫的,现在的人怎么都变得神神叨叨的了?我在心里咒骂着,然后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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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0 13:56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去的一路我都在脑海中思忖着老蔫妹妹的话,她究竟隐藏了什么呢?我不解的继续向前蹬着自行车。回到县城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我大汗淋漓的回到邮局交上回执单,却发现一起招上来的几个人都不在,原本想和他们炫耀一下,我罗汉三又屁颠屁颠的回来了。
  
  我悻悻的走出邮局,谁知刚一出门口就被杜伟拉了一个趔趄。我正怒着准备对他发火,不过却看到杜伟一脸惶恐的望了望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想四周警觉的看了看,之后拉着我不由分说的向马路对面走去。
  
  走到马路对面,我一把甩掉了他的手说道:“你怎么了?”
  
  杜伟一脸惶恐的说道:“老年出事了你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紧跟着问道:“老蔫现在在那个医院?”
  
  谁知我这话一出口杜伟的脸上更加难看了,金丝眼镜后面的小眼睛大睁着,然后低声说道:“罗泽你还是不要去看老蔫为好!”
  
  我更加疑惑了,便问道:“为什么?”
  
  杜伟摇了摇头,眉头拧紧说道:“老蔫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车祸,他是……”这家伙平时说话挺爽快的不知道今天怎么变的这么默默唧唧的了。
  
  “你快说,是怎么回事?”我看杜伟还是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索性推开他说道:“好吧,我自己去医院看他。”说完我头也不回的甩手离开了。
  
  没走出几步便听到杜伟在后面喊道:“罗泽,你别去医院了,他根本不在医院!”
  
  我停下脚步,一脸严肃的望着身后的杜伟,他的眼圈有些发红,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他极力躲避着我的目光,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抓住杜伟用力的摇晃着他的身体大声的问道:“老蔫呢?老蔫在哪里啊?”
  
  “罗泽,你听我的,不要去看老蔫了。”杜伟长叹了一口气,这句话之后我便重重的在他的脸上打了一记耳光,杜伟一愣,紧紧地握了握拳头,可是最后还是松开了,然后大吼着说道:“好吧,我带你去!”
  
  杜伟挥了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我们一起坐在出租车的最后一排,杜伟没有告诉司机我们究竟要到什么地方去,只是一直在给司机指路。而我坐在杜伟身边,脑子却在一直不停的思索着,这丫的搞什么鬼,老蔫出了车祸为什么不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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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0 13:5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索性靠在后座上,将头别想窗外,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楼房。这个县城并不是很大,不一会儿工夫那车便驶出了县城,向北面一直驶去,大概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忽然一阵恶臭传冲进了我的鼻子。
  
  “这里怎么一股子下水道的味道?”司机一面说一面继续开着车,而杜伟却置若罔闻,依旧在司机身边指挥着司机向前开,开出一里多地的光景,杜伟忽然说道:“师父就在这里停下吧!”接着掏出钱给了司机。
  
  我推开车门,那阵恶臭如同巨浪般的向我袭来,瞬间我有种昏厥的感觉,这种怪异的臭味让我忽然想起北卦村的那个女孩,不过此时闻到的味道似乎比从那个女孩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更胜。
  
  “快快快,快点关上门,这是什么味啊?”司机一边咒骂着,一边调转车头然后飞也似的折回去了。
  
  我掩住鼻子,而杜伟始终一句话没说的站在我的身旁。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里距离县城大概有二十里左右,四周是低矮的山峰,此时我们正站在马路上。
  
  杜伟拉着我想路边的荒地走了过去,穿过那片荒地,隐约看到在前面低矮的山坳里有一座小平房,而越是接近那座平房,臭味便越是浓烈。想必那便是恶臭的源头,我的心头不禁一惊,难不成老蔫?我不敢继续想下去,即便是真的我也不愿相信。
  
  我们快步走到那平房前,那座平房大概有三四间的样子,外面是低矮的围墙。杜伟带着我推开平房面前的小门,门打开了一个穿着耐克的女孩子便迎了出来,这女孩我是第一次见到,并不是老蔫的妹妹,这个女孩比老蔫的妹妹个子稍高,留着披肩长发,穿着一身耐克的运动装,她看见我们嘴角拧出一丝微笑。
  
  我和杜伟冲着她点了点头,然后那女孩带着我们走进了平房,一进病房我变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因为这个平房所有的窗帘都被拉得严严实实的,这种情景让我恍若回到了北卦村的曾家。
  
  女孩进屋便走到了我们前面,然后轻轻地推开了左边屋子的房门,我和杜伟走进那个房间,白炽灯下老蔫半摊在床上,大粒的汗珠从额头上流淌下来。
  
  他见我进来缓缓的向我这边望过来,只有两天而已,老蔫竟然瘦了一圈,眼睛深深塌陷在眼窝中,嘴唇早已经被咬破了,他看着我目光呆滞,过了好半天才认出我的样子,然后连忙伸出手来。
  
  我向前一步坐在他的身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起转来了,我咬着牙说道:“老蔫,你这是怎么了?”
  
  老蔫摇了摇头目光停留在了他下身的被子上,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然后一把抓起老蔫的下身的被子,瞬间那股恶臭再次冲进了鼻孔,我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怔在了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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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0 13:57 | 显示全部楼层
  眼前的景象简直是惨不忍睹,老蔫的下身从小腿以上至胯下的皮肤已经全部溃烂,膝盖的地方甚至能看到白涔涔的骨茬,在他两条腿的两边放着几袋子冰块,血水和淡黄色的脓水已经淌满了他身下的那块白色的褥单。
  
  老蔫咬着牙,鼻翼微微颤抖,显然痛苦难当。他的手在面前的枕头上不停地抓着,指甲已经全部磨掉了,干涸的血渍凝固在指尖。
  
  “你这是怎么弄的?”我轻轻地将被子盖在老蔫的下身上,然后不可思议的望着老蔫,只有短短的两天时间老蔫竟然变成了这副摸样。
  
  老蔫无力的咬着牙摇着头,手上的动作依然没有停止,那枕头上已经沾满了血,而且被撕破了几个小洞。
  
  我见他不回答扭过头两眼死死的盯着杜伟,然后大声的问道:“杜伟,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这是车祸吗?为什么不去医院?”我一口气将自己的疑问全部吐了出来。
  
  杜伟像是个拨浪鼓一样任凭我怎么摇晃依旧一句话不说,最后他终于发怒了,晦气两手将我你把推倒在地,然后冷冷的说道:“罗泽,你冷静点行不行?”
  
  我坐在地上,屁股上传来阵阵的痛感,可是杜伟的话却让我清醒了不少,我一手撑着地,一手把着床站了起来,然后一句话不说的望着杜伟。
  
  “罗泽,你别问了。”正在此时老蔫颤颤巍巍的说道,那声如细蚊。我望了望病床上的老蔫。
  
  “罗泽,如果可以在医院治好我们又怎么忍心把他放在这种地方呢?”说着杜伟摘掉眼镜,擦了擦眼角旁晶莹的东西说道,“这件事都怪我。”说完杜伟挥着手臂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杜伟的话让我又坠入迷雾之中,在我离开的两天时间里他们发生了什么?
  
  杜伟坐在老蔫的床前,然后将老蔫身后的枕头正了正说道:“你还记得在你临行之前我和你说过的关于我爸爸的事情吗?”
  
  我点了点头,脑海中回忆起杜伟在酒桌上的那番话。
  
  “我父亲不是出车祸死的。”杜伟的话让我又是一惊,然后他长出一口气说道:“他的症状和现在的老蔫一摸一样,而且都是他们做的。”
  
  “他们?”我瞠目结舌的望着眼前的杜伟和老蔫,我眼前的这群人究竟都怎么了?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头晕目眩,我真希望这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一场噩梦,清醒了之后自己还躺在老蔫家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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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0 13:57 | 显示全部楼层
  可是眼前的一切却历历在目,正在此时杜伟从兜子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我。我接过烟,点着之后猛吸了两口,然后喉咙一酸咳嗽了两声。
  
  “他们究竟是谁?”我一边咳嗽一边问道。
  
  “哎……”杜伟长叹了一声,之后眉头拧紧似乎在痛苦的回忆着什么,之后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烟,下定决心一样的说道:“罗泽,这件事……”说着他望了一眼刚刚带我们进来的那个穿着一身运动装的女孩,那女孩会意的微笑着走了出去。
  
  杜伟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个女孩,直到女孩关上门才又向我身边靠了靠说道:“罗泽,这件事我一直都隐瞒着,哎,其中的事情实在太离奇了。一直以来像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一样在我的生活中时隐时现。”
  
  我点了点头,模棱两可的望着眼前愁眉不展的杜宇,手中的烟已经着完了大半截。于是在接下来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杜宇告诉了我一件让我此生难忘的故事,我想如果说我的生活开始改变,也许便是从这个故事开始的吧。
  
  杜宇的父亲名叫杜建国,这个名字的含义自不必说,那个年代孩子的名字都具有强烈的时代烙印。杜建国出生在承德市的一个山村,父亲参加过抗美援朝,并且立过几次功,母亲是村子里的妇女主任,年轻的时候曾经当过村里的民兵队长,杜建国兄弟四个,他是家里的老小。
  
  杜建国从小就很聪明,再加上家里的父母兄弟不是当兵便是党员是个地地道道的红色家庭,于是在杜建明十八岁的时候便被保送上了大学。大学毕业之后被分配到了当地的邮政部门。可以说杜建国前半生是一帆风顺,可是他的命运在一瞬间改变了。
  
  那个瞬间便是接到了一个在杜宇十三岁那年的一封怪异的来信,那封信是杜建国的父亲亲手交给他的,并且娓娓的告诉他,这封信是抗美援朝时候的一个战友叫他带回来的家书,那个人姓曾,在一次战役中曾经救过杜建国父亲的命。
  
  后来杜建国的父亲便和那个人熟络了起来,在交谈中得知那人叫曾无言就住在承德地区的一个叫大旗的地方的山区,这个人识文断字,长相斯斯文文的,不但如此,此人枪法非常准。可是当初杜建国的父亲一直奇怪的是似乎这个人从来不和除他之外的任何人说话。
  
  当时在朝鲜的条件非常艰苦,杜建国父亲所在的部队是一个侦察连,基本上都是两人一组的编制,不过杜建国父亲这个组却奇怪的编进了三个人,最最奇怪的是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另外一个人总是生病,这样便只能杜建国的父亲和曾无言一起执行任务。
  
  很多次他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遇见险情也都能被奇迹般的化解,让杜建国父亲印象最深刻的一次便是他们潜伏在敌营周围观察敌情的时候,过来了一对巡逻的美国鬼子,话说美国鬼子人高马大,一行人排着队向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那天恰逢月朗星稀,天上一点云也没有,白花花的月光落在山谷中,而杜建国的父亲和曾无言就趴在美国鬼子巡逻的那条小路的旁边,大概距离那天小路只有半米左右,此时想要后撤已经来不及了。这么大的月亮,便是一只兔子在草丛中跳动也能被发现,杜建国的父亲心下一沉,轻轻地摩挲着腰间悬挂着的手榴弹,想着等那群鬼子过来便冲上去,拉响手榴弹,就是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鬼子穿着厚厚的皮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吱“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杜建国的父亲咽了咽口水,轻轻地舔了下嘴唇,手心已经出满了汗,手榴弹的保险已经拔出,食指扣着引信,小腿紧绷着,准备随时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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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0 13:58 | 显示全部楼层
  话说这美国鬼子,不同小日本,个个身体壮硕,精神头十足,和吃了狗鞭一样。脚步铿锵有力,平日里与这些鬼子面对面交手的机会不少,杜建国的父亲深知这群小鬼子的身体素质非常厉害,因此若是把握不好时机,小鬼子死命挣扎将自己甩开自己不是白白送了性命,所以此时他屏气凝神,细心的调整着呼吸。
  
  那队鬼子一步步的走进,此刻杜建国的父亲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他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趴在身边的曾无言,只见曾无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正前方,一只手按着抢,一只手在怀里摸索着什么,身形于自己此时完全相同。
  
  他用胳膊肘轻轻地推了推曾无言,两人四目相对,交换了一下眼神,做好了最后的准备,正在此时那些美国兵已经走过来了,杜建国的父亲刚要冲上前去,谁知曾无言一把拉住了他,杜建国的父亲不解的望着曾无言。
  
  此时阴风四起,黑沙避月,眼前瞬间变得漆黑异常,伸手不见五指,那队美国鬼子马上就要到他们身边了,却迫于黑风弥漫在眼前徘徊了一会儿竟然退了回去。待那些美国兵退去之后杜建国的父亲终于长出一口气,他们悄悄退出了美国兵驻扎的山谷。
  
  以前杜建国的父亲从不相信鬼神之说,不过从那次开始他对鬼身便心有芥蒂了。一个月之后的一天晚上曾无言忽然交给杜建国父亲一封信,并且告诉他一定要将这封家书送到,也就是在那天晚上这个奇怪的人便消失了。
  
  曾无言失踪之后,杜建国的父亲曾经向上级打了几次报告,但是迟迟没有音讯,想必当时在战争中失踪一个人也未必是什么大事情,只是那之后杜建国的父亲再没有被指派过特别的任务。不过这话又不得不说到抗美援朝胜利之后的事情,杜建国的父亲回国之后到了地方武装部竟然见到了当时和自己一组的同伴,战争中的患难之情较之亲兄弟无异。
  
  两个人见面之后都是热泪盈眶,当天下午两人找了一家小酒馆叙旧,席间那人啧啧称叹杜建国父亲胆识过人,很多次自己生病都是一个人完成了任务。当即杜建国的父亲便是一惊,其实他很早便对曾无言的身份有所怀疑,于是便旁敲侧击的问起了曾无言的事情。
  
  可是对方似乎根本没听过这个名字,虽然杜建国的父亲心下悍然,不过脸上并未表现出来,离开酒馆之后他便急匆匆的找到当时的连长,但是正如您所料,连长也是摇头,并且道出内中隐情。
  
  实际上杜建国父亲打上去的报告,上级开始一直很重视,不过查找部队的编制的时候却没有发现这个人,于是便以为杜建国的父亲是精神错乱了,于是便在没有交给他什么特别的任务,之后杜建国父亲的报告也全部被连长扣了下来,没有再向上级提交。
  
  杜建国的父亲心下纳闷,在那之后他也曾多次到大旗,只是一直未曾找到那个所谓的北卦村,可是上了岁数之后这件事便成了杜建国父亲的一块心病,终于在他弥留之际再也忍不住将那些事情讲给了儿子,并将那封信交给了杜建国。
  
  杜建国回到邮局之后将这事告诉一些同事,并且决定自己亲自到大旗去一趟,寻找那个北卦村,完成父亲的遗愿。
  
  几天之后杜建国回到了县城,可是自从杜建国回到县城之后,噩梦和各种怪事便开始如影相随的纠缠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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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0 13:58 | 显示全部楼层
  杜建国自从回来之后便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整日将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坐在自己的客厅里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而且绝不吃肉,一点荤腥不吃,一次妻子兴冲冲的给他做了一顿红烧肉,谁知杜建国刚一看到那盘子里的红烧肉立刻脸色变得苍白异常。
  
  然后直冲洗手间,对着马桶狂吐不止,知道最后精疲力竭的瘫坐在马桶旁。妻子跟到卫生间,想问个究竟。哪成想杜建国大吼着说道,以后不准再做肉食。因此杜伟从那时候开始变开始了吃斋的生活。
  
  其次便是杜建国整晚整晚不睡觉,到五金市场买了一把三十几公分的砍刀一直放在床下。如果夜晚稍微有一些异动便会让他焦灼不安起来,往往是彻夜难眠。那时候正值深冬,猫到了走样子(求偶)的时候,于是每天夜里便能听到窗外一声声凄厉的猫叫。
  
  杜建国便整晚不睡,披着衣服到外面去追赶那些野猫。后来一天夜里杜伟忽然听到耳边出来了细微的滴水声,他小心的从床上爬起来,轻轻地推来们,客厅的灯都开着,隐约看见厨房里有一个背影。
  
  他犹豫片刻,然后向那个黑影走去,一看之下竟然发现那人便是自己的父亲,此刻他父亲右手挥着那把砍刀,左手中是一个黑色的物事,一边用力的通着,口中还在喋喋不休的咒骂着:“让你们缠着我,让你们缠着我。”后来杜伟才看清原来父亲手中的那黑色物事竟然是一只野猫。
  
  这样的事情一直持续了三个月,杜建国也因为无法正常上班不得不辞掉了邮局的工作赋闲在家,三个月之后杜建国的神志终于恢复了正常,不过每晚睡觉一定要抱着那把砍刀才能安然入睡。
  
  这事让杜伟的母亲非常头疼,最后在朋友的劝说下杜建明买了一辆出租车。那时候在这个县出租车尚不多,所以生意特别好,杜建明渐渐恢复了过来,于是在有时间的时候也会说一些他送信的经历,其中提到了一个奇怪的老头,那人身边带着一只怪物,那怪物专门在墓穴吃死尸为生。
  
  当时杜伟听了将信将疑,学校的教育还是更偏向于古板的,毕竟某些砖家依然不认同嘛。可是就在他们觉得一切都风平浪静之后的一天晚上,杜建国忽然大汗淋漓的回到了家,回家之后便将门紧紧地锁上了。
  
  他从床下拿出那把砍刀紧紧地抱在怀里,面无血色,口中一直叨念着:“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可是问他那些人究竟是谁,他又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那天晚上安然无恙,可是第二天怪事变本加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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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0 13:58 | 显示全部楼层
  杜伟是被父母的争吵声吵醒的,他迷迷糊糊的醒来推开门看见父母正撕扯在一起,杜建国的腋下夹着一床被子,母亲拽着被子不肯放手。杜建国像是发疯了一样,两眼大睁着如铜铃一般,嗓子沙哑的大吼道:“你快给我放手!”
  
  “杜建国,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要忽然和我离婚?”母亲连哭带闹的道出了事情的缘由。
  
  只见杜建国一用力将杜伟的母亲推到在地,然后拿起被子,冷冷的说道:“告诉你,臭娘们,以后不准找我!”说完一扭头看见痴痴站在门口的杜伟,忽然从卷着的被子里抽出那把砍刀大喝着说道:“你以后不是我儿子,敢来找我老子,老子弄死你!”那语气中没留一丝余地。
  
  杜伟听到父亲的话顿时觉得天昏地暗的,一夜之间一个家庭就这样破碎了。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待杜建国走后他和母亲相拥而泣。
  
  就这样平静的过了几天之后,杜伟的母亲再也忍耐不住了决定去找杜建国,后来才从与杜建国一起出车的朋友口中得知,杜建国离开家之后便将出租车转手卖掉了,然后在县城的郊区买了一个房子。
  
  那个司机非常热心带着他们来到了那个房子,可是刚刚接近便问道一种恶臭,这股恶臭就是从山腰的那座房子里传出的,杜伟的母亲味道这种怪味之后立刻心里一沉,心想杜建国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说不定已经死了。
  
  他们两个匆忙来到了那座平房前面,门是从里面反锁着的,杜伟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力气不小,飞起一脚踹在了门上,那门应声而开,谁知正在这时一把明晃晃的看到险些坎在杜伟的腿上,幸好杜伟闪避的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档儿杜伟看清那挥舞着砍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父亲杜建国。杜建国看见杜伟母子扔下手中的砍刀热泪盈眶的倒在了地上。
  
  后来杜伟才知道原来那恶臭便是从父亲的下半身发出的。杜建国脱掉裤子,只见杜建国的下身都已经溃烂了,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骨头。
  
  杜伟母亲疑惑的问清楚了原因。
  
  原来杜伟的父亲那天出车的时候忽然又见到了那个黑衣人还有那只吃尸体的怪物,他知道他们一定是来找他的,于是便故意和杜伟母子分开,自己住在了这个地方。谁知前天晚上他们果然找到了他,直到那时他才看清楚那怪物竟然长着一张人的脸,一只像是猫的身子,力气非常大,反应非常敏捷,他就是被那只怪物咬伤的。
  
  当他们离开之后那伤口便开始腐烂,而且腐烂速度极快,并且发出阵阵的恶臭,他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杜伟母子了呢。
  
  等杜建国说完之后杜伟的母亲好奇的问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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