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4 23:08
男妖缓缓的开口了,“铁战,你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铁战道,“来人间办点事,路过!”
“路过?”男妖挑眉,压根就不相信。
铁战道,“勒绿,废话少说,我没空陪你聊天,要报仇就来吧!”
勒绿笑了,“你以为现在你还能像以前那样威胁到我?没有了血杀,就算你得了冥界主人给你的好处,要想赢我也不容易吧?”
迷惑中!这两个是仇人?铁战竟然是血杀的旧主,惊讶!这次的收获不小,等下有机会的好好打听下,那把弯刀的传说真的很吸引人。这些鬼啊妖的名字都古怪的紧,勒绿?不好念啊!
铁战的嘴又开始上勾,我这次非常确定他是在做一个微笑的动作,虽然怎么看怎么像面部抽筋。
铁战道,“我可以追杀你十年,现在也就有本事杀你。”
好嚣张的口气,我吃惊的看着铁战,勒绿有多大的本事我不知道,但是修行了五千年,想想也知道他有多厉害了,想当初一条白蛇可是闹的人间天翻地覆啊!水淹金山寺,多壮观!五千年道行估计能淹一个省了。
勒绿的怨气也憋了上千年了,当初好不容易等到仇人死了,却被地府抓了去,他是想成仙的妖,不好得罪未来的同事,也就只有这么憋着了。如今见到宿敌,哪里肯轻易罢休,朗声道,“哼!看我不打的你魂飞魄散!”
说罢飞身而起,在空中幻化出本体,一条巨大的绿色蟒蛇。
绿色的鳞片散发出五彩的光芒,蛇信在口中吞吐,我费了好大力气抬头才看清。上次远远看见的只是他的幻影,真正见到如此巨大的怪兽饶是我已经见识过各种稀奇古怪的事物也被吓了一大跳。
这边,铁战勾起嘴角,握紧双拳,黑色的光彩在他周围闪耀,身体迅速膨胀起来,转眼间已经有原来体形的四五倍大小。
晕!这两个互瞪完毕开始比体形大小了,周围的树木被挤开来,劈啪作响,我本来距离铁战就很近,眼看着这家伙的脚就快把我给踩到下面了,我赶快向远处跑去。神仙打架,总是凡人遭殃啊!
跑了一阵,四周都是树木,我感觉还是不保险,心中也很好奇,决定绕道去山壁上,那边有不少山洞,实在不行我可以躲进去。
这边,两只巨大的怪物终于对自己的体形感到满意了,开始火拼,方式让人很不屑,都是会法术的高级生物,怎么喜欢肉搏战啊?我哪里知道如果这一妖一鬼如果斗起了法术这片山都会被毁了,我就算躲到山洞里,也只有被活埋的份。
他们这一战不能打的随心所欲最重要的原因是,是因为他们心中都有顾忌。人间的人奈何不了他们,但是如果不小心被天界的人看见了,派来大军,他们两个都吃不了兜着走。勒绿想当神仙,自然不敢乱来,而铁战是冥界偷渡来人间办事的,被天界发现了自己不好过,说不清还会连累冥界主人。
好不容易躲过不断压下的大叔,走到山壁边,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攀上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山洞。呼!还好不算太高,对于经常攀山的我来说不算太困难。
我站在不算高的山洞上看过去,这个高度恰好可以让我平视他们变形后的身体。
这一鬼一蛇已经是伤痕累累了,铁战厌倦了肉搏战的方式,开始和巨蛇玩游击。
巨蛇利用自己长长的身躯横扫过树林,所到之处林木尽毁,荡出一片空旷的山坡。铁战与巨蛇不知斗过多少次,对他的攻击方式甚为熟悉,总是在巨蛇攻击到来之前消失在攻击范围之内。我食下佛心舍利后的眼力不知比以前好了多少倍,却仍然看不清他是如何消失的,姑且当成瞬间转移了。
铁战不愧有将军之能,闪避之后有效的攻击让巨蛇苦愤怒无比。巨蛇一怒之下,呼出一口腥风,我一看是冲我这个方向来的,心中大呼不妙,赶快转身避进山洞。
哗啦啦!还好我躲的够快,山壁被削下了一大块,正好压在我刚才站的地方,死死的,把山洞口给封住了。
我回头,看见山洞口堆积的巨大石块,再回头看看幽深的山洞内部。叹息一声,老天还是喜欢和我开玩笑啊!但愿他们不要打的两败俱伤,随便有个能动的,再顺便记得我还在就行了。
此时我看不到外面的情形,耳朵变的更加灵敏,外面没有的打斗声,隐约的对话传来,我凝神仔细听了起来。
“不打了!”是铁战的声音,如果我没有看错刚才是他占了上风,他为什么要先叫停呢?
山洞外,铁战连连退后数十米,漂浮在空中。勒绿其实早就不想打了,和一个曾经追杀了他十年的仇人打架,他心里压力大啊。此刻见到铁战收手,也幻化回人形,跳到一颗树顶上,无精打采的赖着。
“干嘛?”这次是勒绿,我好奇地想看看他是不是用蛇身在说话,可惜,没办法。
“我真是路过,要报仇等我办完事再说。”铁战道。
勒绿哼了声,道,“你以为我会相信?”
“信不信随便,等我办完事,你不找我,我也会来找你。上千年没遇上过对手了。”后面一句是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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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4 23:09
勒绿道,“是你说要报仇就来的!”怎么听起来像在闹别扭?
铁战叹了口气道,“你我之战在所难免,不过我现在确实有要事在身。现在确实不是一个好时间,你也清楚,我们这一战没有几天几夜是分不出胜负的。不如约一个日期,我办好了事,你也养好了伤,再来大战一场。”
勒绿似乎在思考什么,外面沉寂了半天,“你到底要办什么事?以你之能,不可能被困在冥界如此之久,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你出来?”
这次换铁战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才叹息道,“我确实逃不出来,否则也不会等到现在受冥后恩惠。此次我重返人间只要替冥后办成了一件事,往后冥界便放我自由,我也可以去做我期盼了千年的事了。”
“冥界竟然有如此厉害的高手在?哼,那还需要你来办事?”勒绿的声音很是惊讶,在他的认识中,他和铁战已经是天下无敌了。
铁战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我被困在狱中千年,除了冥后从来没有见过冥界的人。但是那里的结界强大到我更本无法破解的地步。那么一个高手的存在,也不是不可能。至于此次要我出来办的事,你应该知道冥界和其他两界的约定吧?话已至此,我也不怕告诉你,此次我返人间是为了寻找失踪的冥子,如若三月不返,冥后必将亲率大军前来。到时候,不论人间的人、鬼或妖怕都是在劫难逃。”
勒绿不信的道,“这不关你的事吧?你可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人,又何必参合进来。”
铁战的声音充满了怨恨,道,“我不能容忍自己的仇人死在他人之手,冥后提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条件。”
勒绿呀然问道,“你也有仇人?”
铁战拉开衣襟,一个黑色的洞在他的胸口出现,他,是一个无心的鬼。被人挖空的心房,伤口千年不愈。
“你应该相信了吧?只要办完此事,我就可以和你一决雌雄。”
其实勒绿早就相信了,对于铁战这样性格直爽的男子,只要肯解释,他就肯信。
勒绿道,“好吧!不过我有个要求,刚才跟你一起来的那个人我要了!”
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听见勒绿的话当然不乐意。我是人啊!有人权的,怎么可以让你们一鬼一妖任意摆布?再说了,如果一定要被鬼怪威胁,我比较喜欢那只鬼,他虽然冷飕飕的,到底还是有和我相同讨厌的人啊!可惜想反抗,却无从反抗起。
只听见外面铁战朗声应好,我急的大叫起来,“铁战,我知道冥子在哪里!”
山洞几乎在我声音刚落下的时候就破开了,我被粉碎的山石弄的灰头土脸,哭笑不得的看着冲进来的铁站。这个,貌似反应也太大了点吧?
铁战铁青着脸问道,“在哪里?”
我嘿嘿笑了两声道,“我可以带你去,反正我也要去找人报仇。你要保护我的安全就对了!如果你把我交给他,你能不能找到冥子我就不确定了,据我所知,他现在很危险啊!”告诉你?没门!你要是把我留下给那只大蛇,我岂不是要哭死!
铁战又勾起嘴角,在思考我的话的真实性,问道,“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我说道,“黑色的气息,骷髅的标志,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呵呵!难道我认错人了?不对,是认错鬼了。但愿不是啊,那个小鬼被一条金色的绳子困着,满身都是伤,好可怜啊!”
铁战身体震了震,厉声问道,“在哪里?告诉我。”
我笑了笑,道,“他可能被我一个仇人带走了,今天我就是要去找她。被带走的还有我的朋友。要不是被你抓到这里,我可能已经见到他们了。”
铁战思索了片刻,才道,“勒绿,你要这个人干吗?”
勒绿似乎不好意思对铁战提及他的愿望,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铁战不耐烦的说道,“婆婆妈妈干什么?你不愿说便罢了。”
勒绿脸色难看地说道,“算了,你带他走吧!反正他身上也没有我要的东西了。”
我暗呼幸运,想不到这只蛇妖这么容易就放我一马,当然也要感谢铁战的面子够大,勒绿的脸皮够薄。
铁战道,“那好,现在我可以答应你了,不过如果你敢骗我,相信我们在外面的对话你都听见了,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我连连点头,道,“这是当然。”心中暗道,想不到这冥子来头如此之大,还好当时被叶子阻止,否则,冥界大军一来,我的亲人朋友都要遭殃了。善良的封疏华也绝对不会愿意用这么多人的性命来换取他一个人的生存。
我现在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那天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到底轩辕步风成功没有?叶子是抓走了他们还是怎么了?这中间又有什么特别用意?一切只有祈求老天了。那些鬼怪的阴谋算什么,如果冥子亡故,这世界就算走到尽头了。
告别了勒绿,我和铁战踏上行程。我叫他带我飞,他死活不肯。在山里兜兜转转了两天,我们才走出来。
在山区没有信号,我一直联络不上家人和轩辕越,想放士神,又被铁战阻止了。出了山区,匆匆买了件衣服换上就忙着赶去桑家,我就把联系轩辕越和家里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4 23:10
这边,轩辕越得知我所坐的飞机失事的事,赶到了发生事故的地点。随后又发现了附近的勒绿,两方又惨烈的斗了一场。我舅舅也从电视上看到了,给我打电话都是不在服务区,也赶去了现场。
事故调查机关到飞机失事现场提走了黑匣子。看到我和道士和尚一起斗铁战的一幕,当然也看见我被铁战扔下飞机的一幕,秘密排出了很多飞机在现场寻找我们。从飞机失事开始,我和铁战,就成为国家关注的人物。
我完全不知道在短短两天时间里,会有这么大的变故。还好飞机上的事情不适合对外公布,否则我现在肯定比最红的明星还要红了。
一路上我把事情的大概告诉了他,没敢提他们抓冥子干嘛,说起来这事我也有份,惭愧。又坐了好几小时的车,我们到达了一个远近闻名的武术世家门前。
桑氏一族在天山是名门望族,弟子遍布天下,在当地很受人尊敬。
他们的房子说来比较像一个武术练习场,只是一道大门就有古代豪门大户的气势。古色古香的建筑让我仿佛回到了古代,门上方一个大大的金漆牌匾。两门旁各有一威风凛凛的石狮,大门上雕刻了两个门神,不是秦叔宝和魏迟公,而是两个威风的将军,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就觉得他们才是真正的门神。檐上有嘲风兽蹲居,气势凛然。门内不时传来习武弟子的呼喝声。
雪后初晴的天空格外美丽,房檐上的雪融化后又在冰冷的空气中快速凝结,形成一根根冰柱挂在房檐。
我望着桑家大门上高高悬挂写着武术世家四个大字的牌匾,又看看身边的铁勒,心下计较,自己冲进去说不准要吃上皮肉之苦,不如让这个打不死的进去开路。
本来我是打算自己混进去泡上几天,估计也能查出点什么来,但是现在身边跟了只鬼,实力还不错,也肯定没心情和他们瞎磨,只有用最直接的方法了。
想好计划,我对身边的铁战说道,“我们这算不算来踢馆啊?这里人很多,要不我先避开下?”
讨厌打架,更讨厌自己打架,特别在知道自己打不赢的情况下。
铁战看了看周围的气场,问道,“你确定是这里?”
我一本正经的说道,“狡兔三窟,不过这是他们的老窝,你估摸着抓两个最厉害的出来, 问出冥子的下落是没问题的!”
铁战还是很怀疑,周围的气息很平静,没有不属于人间的波动。
我笑道,“不是你告诉我,此地灵气汇聚,没有鬼怪的气息才是奇怪么?”
铁战点了点头道,“我想你不会笨的来骗我!”说罢,一只大脚重重的踹在敞开的大门上,五公分厚两人高的大门就这么直直飞了进去,砸在一根巨大的柱子上,房顶一阵晃动,冰柱落下,积雪飞舞。
他还真是直接,这么不客气的直接把大门给拆了,简直就是方便别人冲出来嘛。我连忙以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躲到石狮后面,门内已然冲出了不少只着短衫短裤的人。
突然想到他们不过是普通人,怎么经受的了铁战的攻击,我连忙叫道,“铁战,别乱来啊!不关他们的事!”哪知道好心别人却不领情,本来没有注意到我的人看了我一眼,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十来个年轻人虎视眈眈的把我围了起来。我只有苦笑以对。
人越来越多,大概有百来人上下,重重叠叠的把我们两围在中间,把本来还算宽敞的道路堵了个水泄不通。
怎么我每次遇上都是打群架?嗯,最好的一次是蹲拘留所,一个打四个。
铁战在等待,他没有动手,从门内冲出来的人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大概知道有人来踢馆了,但由于平时的教导严格,没有师父的话谁也不敢先动手,只有把我们先围起来,由领头的人应付。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走出了人群,有礼的拱手行了一个古礼,朗声问道,“在下桑林海,敢问刚才是哪位兄台踢倒了我家的大门?”
众人怒视,一时间无形的压力巨增,有一半人的目光是看着我的,我笑嘻嘻的指着铁战说道,“就是这位兄台了,呵呵!”
铁战也不在乎我陷害他,实力好嘛,不会和我计较的。挺胸向前走了一步,坦然的目光对上了桑林海略带愤怒的脸。
“是我!”
虽然愤怒,桑林海仍然不失礼节的问道,“兄台为何要踢破我家的大门?今天如果不给个说法,恐怕难平这一众弟子的不满了。”
铁战嚣张的说道,“少废话,把人交出来我就走!”
汗!我听见他的话额头起了三条黑线,这些人怎么可能知道冥子的下落,这个铁战莫非是在狱中关了千年,脑子给关坏了?
果然,桑林海怒目一瞪,以为是无故上门来挑衅的。双手一挥,众弟子都虎视眈眈的作出准备攻击的动作。
我忙说道,“这家伙是来找桑镇涛师父的,你们别理他,他脑子有毛病。”
我是为了桑家弟子着想,可惜人家完全不领情,我又惘做了一回小人。
桑林海朗声道,“找人便罢,何必毁人门户。这位兄台明知他脑子有毛病为何不曾阻拦?摆明了要来找我桑家麻烦。众弟子听令,各自在原地站好了。莫让远道而来的朋友说我们招呼不周。”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4 23:10
无奈叹息,他们不知道能来踢馆的人肯定是高手么?我虽不济,但看这一众年轻人脚下略带虚浮的步伐,应付十来个还是不成问题的。
只见桑林海让出一步,右手一抬,道,“两位请进吧!”
铁战根本步理会他,“桑镇涛是吧?在哪里?叫他出来。”
桑家门下哪里容得有人如此无礼,围绕在我们周围的弟子不顾桑林海的吩咐,齐刷刷的向我们靠拢了一步。有几个冲动的年轻弟子就这么冲了上来,大声叫道,“要见师父先过我们这一关。”
铁战又怎会怕如此威胁,他是千年前的将军,人人对他不是敬畏便是奉承,虽然在牢狱中度过了千年,本身的傲气又岂是轻易容人抹去的。只见他手轻轻一挥,一股劲风破空而出,那几个冲上去的男子就这么生生被卷了出去,压倒了背后的一片人。
桑林海脸色大变,大喝道,“众弟子退下!”
年轻人火气一上来哪里听的进去,不服气的大有人在,又是怒火中烧的几个青年冲上来。这几个人功力要稍稍比刚才几人高出一些,脚下沉稳。但,铁战又岂是他们能对付的,还是轻轻的一挥,凌厉的劲风卷了过去,这次,铁战多用了些许力气,他有些不耐烦了。
刚才的青年只是狼狈的摔在人群中,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这次,不同了。铁战手下加入了几分阴冷的寒气,这几个青年远远的摔在人群之外,脸色铁青,哇的一口黑血吐在了雪白的地上,显然伤的不轻。
桑林海来不及阻止,赶到的时候只能拦下后来的弟子。怒声道,“你们都给我退下!”
周围的青年心中虽然不服气,却也清楚自己不是铁战的对手,愤愤然后退,只待自己的大师兄来收拾这嚣张的来客。
桑林海的怒意已然到达最高,愤怒的拱手道,“破我大门,伤我弟子,阁下是来踢馆了。今日桑谋不材,领教阁下高招。请吧!”
众人闻言脸上窃喜,桑林海是他们中功力最高的人,据说只是比桑镇涛略逊一筹,他们都是无法在他手下走上几招就落败了,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他的真本事,如今有此好事,又可以教训嚣张的来客,怎能不窃喜在心中。
众人退出一个百来方圆的大圈子,我想找个地方落脚,被他们狠瞪了一眼,摸摸鼻子走到场中靠在石狮上。不是怕他们,想着等下桑林海被打倒了,被人暗算可不划算。
这边,桑林海已经摆出了架势,就等铁战发招了。
铁战鄙视的看了桑林海一眼,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也不是来踢馆的。叫桑镇涛出来,我不想和你打。”
桑林海彻底被激怒了,他何时曾被人如此轻视过。不顾什么武者的礼节,大喝一声,攻了过去。
我对古武的了解很少,但招式的精妙还是能看出来的,几乎是毫无漏洞的攻击,如狂风暴雨倾泄而至。
可惜这样的攻击对铁战是没有用的,铁战面露厌恶之色,对这样的纠缠很是不耐,随手一扫,也不向后看,对我说道,“我们自己进去找他好了。”
桑林海不敢置信的跌倒在地上,强压下胸口翻腾的感觉,没有受很重的伤,却起不来了。强大的自信受到空前的打击,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竟然连衣角都没有碰到铁战的,就这么被打倒在地上了。
后面的一干师弟全涌了上来,愤怒让他们忘记的害怕,一个个红着眼,就要和铁战拼个你死我活。
人从四面八方涌过来,铁战这次稍微慎重了点,大喝一声,响彻云霄,双手挥出道道劲风,向四面八方卷去,附近的弟子经受不住这样的冲击,一个个倒下,面色泛青,眼角嘴角挂上丝丝血迹。
我捂着发疼的耳朵,躲在石狮背后,待他发完威了才缓缓走出。
桑林海再次被击中,憋在喉头的一口鲜血硬生生被震出,真的起不来了。
我看着雪白的地上到处都是鲜血,众人瘫倒,显然伤势极重,不过还有口气在。也不是没有还有攻击能力的,但心头的畏惧让他们的步伐停滞不前。
还好,还好,这家伙还知道收敛。我在心中暗自庆幸。原来铁战这位偷渡客出门前冥后曾经交代,最好不要伤到人间生灵,否则被人追杀,冥界是不会承认这样的事的。
所以他对待眼前冒犯他的人只伤不杀,至于那架破飞机上的人貌似不管他的事吧?他又没有动手。对了,这家伙明明会飞,怎么没事跑去坐飞机?那里只有有身份证的人才上的去吧?
疑惑中!
铁战非常不满我独自发呆不理他的行为,走到我面前,道,“那个人在哪里?你不是骗我吧?”
我连忙收敛心神,道,“你问问他们就知道了。”
根本不用问,这班弟子中有人看见事情不对已经机灵的跑进去搬救兵了。
此刻,站在破损的大门口朗声大笑的中年男人不是桑镇涛还能是谁。此人目光炯炯,脸形方正,虎背熊腰,双鬓有些许白发,就这么在门前随意一站,一代大师的气势显露无遗。我在心中暗暗赞叹。
“有客至远方来,欢迎之至,劣徒招呼不周,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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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4 23:11
不愧是一位见识广博的武术大家,绝口不提眼前的形势,只是邀请我们入内。铁战没有动,我却动了,这些事不太适合在大庭广众下谈。
我笑笑道,“桑师父客气了,我这位朋友是个粗人,和令徒切磋一下,没有控制好力度,冒犯令徒。放心,这医药费我来出好了。”睁眼说瞎话,嘿嘿,我也会。
桑镇涛看了我一眼,笑意更浓,道,“比武哪有不受伤的,古人比武前都立下生死状,生死都是自理,区区小伤都是他们不知天高地厚,咎由自取,小友不必挂心。”
我连称客气,走上去报上自家姓名,桑镇涛听见我的名字时,眼中闪过一抹惊讶,虽然他掩饰的很好,我还是看出来了。
铁战见我不客气的走过去,也跟了上来,他到现在也不知道我找桑镇涛这么一个平常人做什么,只好静观其变。
门内走出一些弟子将倒在地上的一干人等一一搀扶起来。
我们随桑镇涛进入屋子大院。院中的积雪被清扫过了,露出青石铺成的练武场地。周围都是些仿古的底层建筑,只有正前方是一个类似大厅的建筑。桑镇涛却没有带我们去那边,示意所有的弟子留下,带着我们向后面走去。
我忽然脚下不稳,低头一看,是一个脚印状的坑,这块青石部分凹陷下去,成一个脚印状,更多的是斑斑裂痕。我吃惊的去看桑镇涛,但是他的步伐虚浮,不像是练武之人,气势却是十足,难道说这就是武侠小说里面所谓返朴归真的境界?
我不知道桑镇涛是打算和铁战打一架还是准备请我们进去喝茶,他就这么一直走在前面引路,绕过了前方的练武场,直直的走到一个小院子。
我还没来得及打量院子内的环境,桑镇涛突然停下了,转身道,“你不是死了么?”
我愣了下,知道他是说的我坠机一事,随即笑道,“还没死透,变鬼来报仇了。”
“难道……”桑镇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铁战闷了半天,早已不耐,见我们聊些无关紧要的事,怒道,“冥子呢?秦洛,我可不是陪你来叙旧的。”
我道指着闻言脸色大变的桑镇涛道,“你找他吧,就是他的女儿带走了冥子。”
桑镇涛吃惊的道,“小叶,不肯能!”
我笑道,“交出冥子,否则我不敢保证这位仁兄会作出什么事。”
铁战冷哼了一声道,“杀人一子,还子三千,我想你还不至于蠢的和她作对吧?”
桑镇涛摇头道,“我只是一个平凡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冥子,你找错人了。”
他的反应让我更加确定他是知道冥子下落的,铁战显然也看出来了,冷声道,“很好,你不交便罢,那我就不客气了。”
铁战便要动手,我在一旁冷眼旁观。桑镇涛的态度一开始就太奇怪了,若说一开始我还在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那么现在我可以肯定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铁战的神态很专注,没有像与勒绿战斗时那样变幻身形,他快速的攻了过去,用的是一套古武,我知道,虽然我看不出那是什么拳法。
劲风凌厉,桑镇涛完全没有任何躲避动作的被击倒了,狂喷出一口鲜血。我和铁战都被他的反应惊呆了,我不相信他会如此羸弱,就算是铁战的动作真的很快,但是,我都有自信躲的开的一拳,他怎么会就这么愣愣的呆在原地不闪不避呢?
铁战明显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可以看出桑镇涛体内暗藏着一股汹涌澎湃的力量,所以一开始才会那么重视,哪知道当事人竟然就这么任人攻击。
我要走过去,眼前一花,一道白影晃过,直奔桑镇涛身边。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那个让我心寒的女子。
千言万语似乎哽在喉头,我不能动,连最起码的说话也没办法。
铁战可不管那么多,情势紧迫,好不容易找到些许线索,怎能不牢牢抓住。只见他身影一闪,转瞬之间就出现在桑镇涛面前,只是,有一只手把他拦住了。
一场很奇怪的战斗开始了。
两个人都没有动作,世界就像静止了一样,空气中无形的压力却骤然剧增。正是这股压力让我醒悟过来,愤然道,“就是她带走冥子的!”
叶子的眼神很悲凉,看了我一眼,我转过头不看她。是你背叛了我在先,后来又想杀我,面对我的愤怒你又何必假惺惺悲伤。
他们的战斗很激烈,从空气中剧烈的波动我可以感受到。没有心思去看他们对决,背对着,我陷入自己的世界。
我看不破的是这个情字,没有爱,却有着两年的朝夕相处,她或许有苦衷,那她就不该把我拉到她的世界。见到她无辜的脸,我才知道自己有多难过。心突然开始绞痛,我抓住胸口的衣襟,不支的靠在身边的柱子上,喉头一甜,一大口鲜血喷出,顺着嘴角流到胸口,浸湿了的衣衫冰冰冷冷的。这只是刹那的感觉而已,胸口忽然如同火烧,一个本来温润的石头在鲜血的浸泡下,发出异样的光彩,如若一块烧红的烙铁,嵌入我的胸口,我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肆虐,心上的疼痛不再那么剧烈了,取而代之的是火辣辣的燥热。身体热了,心却渐渐的冰冷,我的世界变的很模糊,模糊而冰冷。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4 23:12
仿佛只是一个旁观者,我冷眼看他们的打斗,叶子受伤我没有感觉,铁战受挫我冷笑。或许是我还无法移动,或许是我不屑,我就这么静静的待在那里。
没有人发现我的改变,争斗中的人已经伤痕累累,躺在地上的桑镇涛虚弱的昏迷了过去,前院的弟子好奇却不敢擅自闯入。
转变只是在短暂的时间发生的,我知道自己变的和以前不同了,随意的摸摸胸口八卦的位置,那里空荡荡的。于是我笑了,谁知道这转变是好是坏,我不在乎。
此刻的我怎么会知道八卦其实是一个魔的载体,他是被我带灵气的心头血惊醒了,迅速的找到最近的身体潜入,还好我的身体里有舍利在,否则将神智全失任由他控制了。只是看我现在的情况,心智也被控制了不少,以后是好是坏就很难说清了。
又是一次全力的碰撞,两道交错的身影从空中跌落。铁战的脸色本来就是铁青的,我看不出好坏,不过步伐不太稳健,估计受伤不轻。叶子的脸色就很精彩了,和她的衣服是一个颜色,雪白的,和房檐上的积雪交相辉映,我看的竟然笑了出来。
铁战落在地上即刻又弹起想要继续攻击,叶子这边却不行了,虚弱的叫道,“冥子是我带走了,不过如果你要杀他,我就算死,也不会告诉你他在哪里。”
如果我来她就这么说,我或许会被感动,可惜,现在我的心绪冷的像块石头,她说什么我也听不进去了,只是用看戏的神情看着铁战的反应。
铁战道,“我是受冥后所拖,才来人间寻找冥子,怎么会害他?”
叶子怀疑的看了我一眼,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叶子道,“你不是来找冥子救封疏华的吗?”
我笑的很冷,道,“关我什么事?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找冥子了?”
叶子愣了愣,完全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上次我坚决的要回去帮忙的态度让她印象极深。不解的问道,“你不是一直都要救封疏华吗?你的性格我还会不了解?可是那样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我还是冷笑,或许是我衣服颜色较深吧,她没有看到我衣服上的血渍。反到是铁战不解的看了看我的胸口,他闻到空气中不属于叶子的血腥味了。他皱了皱眉,似乎觉察出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你们有什么恩怨我不管,告诉我冥子在哪里?”
叶子又犹豫了半晌,指着后面的屋子道,“就在那边,他已经不行了,我父亲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也只能维持一丝气息。”
铁战身影一晃,消失在原地。
叶子抚着发疼的胸口,惨笑道,“你终究还是来了。”
我冷笑道,“我来报仇,不应该吗?你开始后悔杀我了?”
“杀你?”叶子的表情很诧异。
“招集一群妖怪在一个树林里是第一次,在封家,是第二次。我可是都记得很清楚呢。预言者。”我冷声道,此时诉说这一切似乎都像是在讲述别人的仇恨,我的心不起一丝波澜。
叶子叹息一声道,“第一次,是我不对。可是,在封家,我确实想救你的。也罢,要报仇就趁着我现在没力气来吧。”
我冷哼一声道,“我不会再被你骗了,救我?天大的笑话。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么?”
意随心动,我握起拳头,感觉到上面力量澎湃,八卦啊八卦,你究竟带给我什么了?
“住手!”变故是在我的拳头快要击中目标的时候发生的。
我微微一愣,轩辕青云?他怎么来了。
“这是我的事,最好别想阻止我。”
轩辕青云不赞同的道,“秦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现在形势危急,你还在为个人恩怨纠缠。”轩辕青云不知道叶子的身份是因为他是从另外一个方向赶来的,叶子的气息与常人无异,若他知道叶子与妖物有关,早就提剑灭了她。
听见他的话,我冷冷的笑了,不知道他知道叶子的身份后会有什么反应,有意思啊,不过我不打算告诉他,“那你还有空管我的闲事。大伯,去忙你的吧。”
“不行!”轩辕青云固执的站在我的面前。
我勾起嘴角,“你是一定要阻止我了?”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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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4 23:12
没有废话,我用脑中忽然出现的一套拳法攻了过去。对轩辕青云,我还是有顾忌的,他们家的伏魔诀我印象深刻,此刻想起那个情景,那个味道,心下底气似乎有点不足。本来那个对我是没有任何作用的,现在为什么开始害怕了呢?
“秦洛,你怎么变的不讲道理。”轩辕青云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我体会到八卦带给我的好处了,每一拳,都卷起周围空气的波动,剧烈的波动比任何锋利的兵器都有用,风卷过的地方一片狼藉。我越打,越是有信心,轩辕青云闪避的很困难。
终于,他不堪被动的局面,拔出一把剑来。
另一边,铁战赶到屋子前的时候,被另一个方向赶来的轩辕一族人给拦住了。轩辕一族的人看见这里鬼气森森,也顾不上什么礼貌,直接翻墙而入。他们对一只鬼不会客气,铁战急寻冥子,也不会废话,两方人就这么打起来了。
纵是轩辕家人多势众,也奈何不了铁战,情急之下,就要使用伏魔诀。铁战哪里会不知道伏魔诀的厉害,他本身倒是没有多害怕,毕竟眼前这些人的道行还不算深,可是伤重的冥子经受不起这样的冲击。
他大喝一声,退出战场,略带疑惑的问道,“你们是轩辕一族的人?”
轩辕恒,被伤的很重,去找秦洛,遇上上次那只蛇妖,打那个惨烈啊,看到能不打了,高兴的说道,“是啊。”
“我是来人间办事的,与你们没有瓜葛,办完就走,你们又何必与我为难。”铁战说道。
轩辕恒笑嘻嘻的拦住身边冲动的几个兄弟,“你早说嘛,啥时候走?唉,何必伤和气呢?都是我这几个兄弟不好,见到妖啊鬼的就开始冲,一点脑子都不用。”
铁战正要回答,屋顶上的一抹黑影引去了他的全部注意。那道身影在迅速的离开,他直觉不对,飞身而起,却被轩辕家几兄弟不知缓急的拦住,情急之下,全力一击,把轩辕几兄弟都震翻在地。
铁战追了上去。
怒极的轩辕几兄弟互视一眼,默契的展开阵势,转瞬之间,伏魔诀已然成形。
那边铁战和黑影缠斗,黑影似乎不落下风,这边轩辕青云被我逼到绝境。
隐隐青龙,在天空张牙舞爪,伴随最后一字完成,青龙破空而出,直袭向铁战。
漫天青芒洒下,闻到清冽的气息让我的心很浮躁,我想躲避,却无处可逃。
青芒从我的身体穿过,虽然没有被青龙直接击中,撕心裂肺的疼痛不断传来。
轩辕青云看见我的模样脸色大变,“秦洛,你……”
叶子也被惊呆了,口中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我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邪气,剧烈的疼痛把身体的恶魔彻底惊醒了,我全身上下泛起浓烈的红光。
渴望血腥的感觉涌上来,我红着眼看周围的一切。
惊醒的恶魔如同出笼的野兽,他的意念侵袭着我,我知道现在的情况很不对,不断的抵抗着如潮水涌来的负面情绪。
轩辕青云不了解我现在的情况,倒是看出来我是被什么鬼怪附体了,想要帮忙,手掐了个法诀就冲了过来。
叶子在一旁大叫道,“别碰他!”
可惜来不及了,轩辕青云的剑已经刺入了我的身体。疼痛让我清醒了不少,却激怒了我身体里邪恶的灵魂。这一刻,我的反抗变的无力,意识仍在,只是身体不再受我控制了。我看着自己开始攻击轩辕青云。
我不知道的是,原来这个恶魔是打算先同化我的灵魂,再慢慢占据我的身体。这是最省力的方法,还可以拥有我身体内的舍利,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诱惑。可是现在轩辕青云的攻击激怒了他,他顾不上慢慢侵袭我的灵魂了,所以直接占据了我的身体,把我的灵魂挤到一个角落,成为了旁观者。
我看着自己用着古老的法咒召唤出巨大的力量,血色的漩涡在天空凝聚,将整个城市都笼罩在诡异的红色光芒下。
恐惧在人群中蔓延,外面传来人们惊恐的叫声。纵然轩辕家的人见多识广,也没有见过如此恐怖的实力。这边轩辕兄弟顾不上去追杀伤重的铁战,急急赶来。
血色的漩涡越来越低,天似乎就要塌了。
轩辕兄弟是认识我的,见到我如今如此模样,不由的面面相窥,不知道如何是好。
时间紧迫,哪里容的他们多想,只听见轩辕青云咬牙道,“伏魔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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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4 23:13
漩涡更低了,可以清晰的看见犹如一个黑洞,不断的吞噬着周围的物体,空气也被席卷了进去,不知道流落到何方。
法力消耗殆尽的轩辕一族,顽强的支持着自己的身体,众人合力,拼尽最后一点力量凝聚了一个颜色青绿隐隐泛着墨光的巨大龙形。
叶子在地上泪流满面,她的身体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是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力才没有昏过去。
一切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不过是几分钟时间,谁又能想到会出现如此大的变故。
此时的人,都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漩涡的吸引力在不断消耗着地球的引力,
青龙在天空盘恒。
一场大战势在难免。
碰!
惊天动地的巨大爆炸声,青芒和血色交织,相互不断的消融。
青龙隐,血色漩涡也消失了。
方圆数里所有东西全部化为灰烬,当然,除了在这里的每一个人,被轩辕家的气场保护的叶子没有事,她的父亲也没有事。
这一击,不知道带走了多少生命。
轩辕家的人都已经脱力,最后这一击已是勉强施为,还要护住自己的身体,硝烟过后,都是瘫软在地,无力再战了。
我知道,他的精神还不错,虽然损失了不少法力。但是我还是可以感受到他强大的力量,以及浓烈的杀意。
一步步,轩辕青云的样子在我眼前放大,这个人是目前最强的人,也是他最顾忌的人,第一个要死的就是他!
轩辕青云刚毅正直的形象在我心中出现,这是个值得人尊敬的老者,决不可以就这么死了。
我开始反抗,开始挣扎,试图去挣脱他对我的禁锢。可是我的反抗如同小孩子和一个勇士间的较量,是那样无力。
终于,还是失败了,眼角滴下一颗泪水,滴在轩辕青云死去的身体上。
“秦洛!”
这是轩辕越的大喝声,他怎么不早一步来呢?
不,他应该别来了,这个恶魔的力量强大到让人恐惧的地步。
回头,看见了轩辕越愤怒的脸,旁边站着的是轩辕灵!她醒了!
我试图开口说话,发出的声音却是,“原来还有人啊!”无情的语调。
轩辕越在没有找到我的情况下,不得以通知了家里。他让家里人赶来的同时,轩辕灵却醒了,他不得以多耽误了会儿,才姗姗来迟,正好看见我杀轩辕青云的场景。
没有废话,他见到我眼中血红的色彩立即用出了他最强的杀招。
没有准备的我,被击中了。
身体里的恶魔似乎没有办法使用刚才那样铺天盖地的攻击,使用的是另一种诡异的攻击方式。
血雾似乎是从我的毛孔中渗出的,迅速的包裹着我的身体,不断蔓延。
轩辕越的符纸碰上血雾之后竟然化为了丝丝黑气,向周围散开,碰上物体就开始强烈的腐蚀,不过几张符纸,形成的黑气就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一米大小的洞口,还在不断的扩张。
轩辕越立即看出了不对劲,不敢大意,退到十步之外,暂时想不到什么办法了。
我向前迈出一步,手一挥,一团血雾脱离我的身体,直直的射向轩辕越的方向。轩辕越哪里能不知道厉害,俐洛的闪身避开,再看身后,黑气弥漫,看不清地上是何光景。
“秦洛!你怎么了?”忧郁的女色让我的身体一顿。
不远处,娇悄的身影正含泪看着我。
我想微笑说没事,却笑的不屑,一个弱者,不必放在心上。
身体继续前行,不理会身后靠近的脚步声。
刺痛从腰间传来的时候,我在心里冷笑,永远别轻视任何一个人,弱者也可以杀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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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4 23:14
身后有一个温柔的声音,“秦洛,这不是你,对吗?”
我回头,看见她的身体渐渐融化在血色中,感受这身体内的能量冲击,点头笑道,“是啊,还是灵姐了解我。”
轩辕灵的身体被血色浓雾彻底融化了,化为黑色的雾气,在空中飘散,遇上四周的物体迅速粘上,继续腐蚀,直到消耗殆尽。
我在寻找她的灵魂,人死了,魂魄应该还在吧!
身体却不容我去仔细分辨,不知道轩辕灵是用什么利器可以突破腐蚀性极强的血雾伤了我也伤了我身体里的魔。我可以感受到两股巨大的力量在不断的冲击,魔没有多余的力量来操纵我的身体,我才可以重新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两股势力一股充满了血腥与杀戮,一股是满满的怨念但其中又隐隐包含了天地间中正平和的力量。我的灵魂被这两股力量带来的意念冲刷着,身体被强大的余波震荡,微笑过后我再也无法维持自己的身体。
周身的血雾淡去,我咬牙伸手去拔后腰上的利器。再这么继续让这两股力量把我的身体当成战场,就算我有舍利护身,今日也是有死无生了。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轩辕越知道情况危机,看到如此变故既伤心又窃喜,伤心的是轩辕青云与轩辕灵之死,窃喜的是我被轩辕灵唤醒了神智。他当然能看出其中的不对之处,血雾纠缠,腐蚀性又极强,连神仙也害怕的莫明力量。他不知道这股力量是从何而来的,根本找不出克制之法,看见轩辕灵伤我,想要阻止,却不得其法,想不到轩辕灵误打误撞的竟然伤了我,可惜的是赔上了一条年轻的生命。
伤我的其实是一把刀,那把天地开创以来的神器——血杀!
也只有这样的神器才能伤到我身体里面同属上古的魔。
我的手握到了刀柄上,怨念如同潮水涌来。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我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是它。
轩辕兄弟几人没有看清这边发生的事情,只是看到轩辕青云和轩辕灵之死,一直在地上挣扎,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看见我受创,怎能不抓住如此大好良机。
“不要!”伴随叶子的尖叫,几柄桃木剑刺入我的身体。
轩辕越在一旁跳脚,“你们在干什么?”
心脏被刺中了,我的意识还很清醒,我知道我不能死,轩辕灵是用自己的生命来救我,一次,又一次。
奋力拔出腰间的弯刀,我回手横扫,了无声息,几柄再次刺向我的木剑断裂在空中。轩辕越想要阻止,奈何他怎能拦住愤怒中的五人。
我不想伤人,却被他们不要命的死死纠缠,神器威力不同凡响,轻轻一挥激起百来米宽大的气场,凌厉的劲风夹杂着无穷的怨念让他们的神色更加疯狂。
原本力竭的人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强大力量。
如此纠缠下去必定有人伤亡,周围的建筑都被之前的打斗损毁,无法利用掩体来躲避他们的攻势。
叶子奋力从地上战了起来,想要帮助轩辕越阻止轩辕几兄弟对我的追杀。
场面变的很混乱,疯狂的五人肆无忌惮,而我、轩辕越和叶子都在尽力避免伤到他们。见到叶子的作为,我心中隐隐感觉到之前是否真的误会她了。
只是此刻哪里容的我去询问她详细经过。
轩辕恒被叶子拦下,轩辕越也拦住了他两个兄弟,我这边情势稍稍好转。只是轩辕兄弟已经杀红了眼,无甚废话,不论是谁挡了他们的路都是直直一掌劈过去。
轩辕越还好,他之前不曾受过伤,叶子这边就危险了。她本来受伤极重,被轩辕恒不留余力的霸道一掌击中,正中胸口,气血一滞,喷出一口鲜血,顿时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轩辕越看见情况不妙,又感觉到我和叶子的事似乎另有隐情,不得不抽身去看叶子。躲开自家兄弟蛮横的攻击,他不挡路,轩辕兄弟也无心与他为难,迅速的围了上来。
轩辕越扑到叶子身边,手指在她鼻尖试了试鼻息,又摸向她耳后的动脉,大惊失色的扶起叶子的身体,叫道,“秦洛!叶子不行了!”
我身体一滞,被轩辕恒几人齐齐击中,身体后飞了足足百米。
想要上前查看,终究不得法,再战下去,只会耽误了救治叶子的时间。危机时刻,我心中灵光一闪,横刀,用足十成的力气狠狠向地上劈去。
轰隆隆!
大地开始颤抖,刀光过处,一道裂缝渐渐形成,裂缝扩大的速度很快,转眼之间已经约三米宽,还在继续扩大,我看了一眼,深不见底,两侧蜿蜒,轩辕兄弟那边的地面足足下降了有一米多。
我暗自咋舌,我知道这神器极为厉害,却没想过会厉害到如此程度。
我哪里知道这并非神器的威力所致,最初轩辕一族人斗法将附近的地面土层就已经破坏了,而我此刻体内还有魔残存的力量,加上神器的力量才能达到如此效果。若是叫一个普通人来挥这一刀,纵然神器厉害至级,也万万达不到如此惊人的效果。控制刀的始终是人,没有实力的人拿到神器也形同废物。
轩辕兄弟在对面跳脚。
我对着对面的轩辕越高声道,“大熊,叶子就拜托你了。我若有命回来再见。”
言罢拖着残破的身体转身离去,前路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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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4 23:16
第三部冥后
血不停滴落,被神器所伤的后腰连舍利都无法使它愈合,胸口和其他地方的伤倒是慢慢的好了。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沿路避开人多的地方,向山上走去。这个样子不能见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控制不了杀戮的欲望,因为害怕,所以避的远远的。
伤很重,走的不快,近在咫尺的山花费的时间估计是平时的两倍。手里的弯刀,是遇上了天敌,怨气灌进我的身体并没有袭击我的灵魂,还在与我身体里的恶魔缠斗不休。
情况比刚才好了许多,山路陡峭,雪后极滑,我犹是攀惯山路也难以前行,现在还是身受重伤,被两股天地间强大的力量互相攻击的余波震荡。
一路上风景很美,无心欣赏,过度失血,身体又被两股阴寒的气息侵袭,现在我的体温可以和地上的积雪媲美。
天色渐暗,全身上下都陷入了麻木状态,我知道自己坚持不下去了。头沉重的抬不起来,周围的景物变的迷蒙,不得已,我跌跌撞撞的走到一颗大树前面,扶住树干,手上却没有丝毫力气,再也坚持不住了,眼前一黑,就这么双腿一软,跌倒在地上。
梦见自己在两团龙卷风中跌跌撞撞,艰难的求生存。一青一灰的两团气体就这么一直在我的身边徘徊不去,激烈的碰撞,阴冷的寒气袭来,每每都让我窒息,胸口却始终存在着一股暖流将我的心脉护住。
两股龙卷风每次碰撞都将对方消耗去不少,一次次的碰撞,那两道风都被对方消耗去了大半,余波对我的压力不再那么大了,我疲惫的沉沉睡去。
昏迷中的我,不知道此刻我的身体正发生着极大的变化。这两股势力的争斗散发出巨大的能量,如果是普通人,肯定早就破体而亡,还好我的身体在恶魔的帮助下,第一时间内被护住了,舍利又助我护住了灵魂。
现在恶魔和血杀上的能量相互抵消,达到了我能承受的程度,恶魔再次在我体内沉睡,而血杀上的怨灵也被消灭的差不多了。我的心智可以抵御,这血杀又成为了可以使用的神器,不过,我对它的用法始终还是不了解,如果现在再傻呼呼的挥动一刀,恐怕也就只能消灭普通的妖魔了。
缓慢的从沉睡中醒来,只觉得白茫茫的一片,我一时间记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手脚无力,双眼迷茫。抬了抬手,骨头发出生锈铁门转动似的声音,不动还好,一动全身上下如同千万针在同时扎,我忍不住惨叫出来,发出的却是形同破锣的声音。
在这样的雪地里躺上一下就可以要了人命,我却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我心道,这样都死不了,那么我就得起来,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看不见腰上的情况,我想血液应该是被这冰冷的天气给冻结了。
若不是这冰天雪地的,鲜血流尽,恐怕就变成一具干尸。只是不知道这干尸到底还是死是活,嗯,叫怪物比较贴切。
用尽全部力气,才能挪动生锈的骨头,咬牙忍住刀削针刺般的痛苦,我心中顽强的信念让我坚持下去。
凭借强大的意志力,一步一步向山上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要上山,山下的人帮不了我,我直觉要去更高的地方寻找希望。
一步三滑,前进的缓慢,山顶终究还是越来越近了。
山顶上有一个很小的温泉,冒着热腾腾的水汽。水汽在空中升腾,这是多大的诱惑啊。骨节间本来润滑的液体仿佛早就凝固了,我迫不及待的冲了上去,用之前没有的速度。
一道急速赶来的身影阻止了我。
“你不能去。”
看清了是铁战,我不解的问,“为什么?”
铁战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的伤是神器造成,没有愈合,要不是你运气好,被冰雪冻住了伤口,血早就流完了。你想做一个不人不鬼的妖怪么?”
之前虽然曾猜测到是这样的情况,我心中还是不解,“难道我就要这么呆在冰天雪地里过一辈子么?”
铁战道,“你若不信,尽管下去试试。”
我默然,知道他没有必要骗我,可是现在的状况又与妖怪有何分别。
铁战见我信了他的话,这才继续道,“也不是没有办法治愈神器的伤,之前你告诉我冥子的消息,我也不妨告诉你,只要你能到冥界,找到冥后,她一定有办法的。”
“冥界?”
铁战点头,“能不能让冥后帮你,就看你的本事了,你现在只有维持身体的状况,才能继续做一个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被神器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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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4 23:16
铁战勾起嘴角,道,“血杀跟了我三十年,它伤的人我会看不出来。我也不和你多说,现在冥子被人带到这一带,我要去寻他了,你自求多福。”
说罢向远处走去,我连忙问道,“怎么才能去冥界?”
“接着!”一个绿色的物体被抛到空中,我伸手接过。
这边,轩辕越把叶子送到了医院,还是太迟了,纵然他把叶子的魂魄暂时镇住,鬼差来临,他也无法阻止。
轩辕灵的魂魄被那红色的气体腐蚀殆尽,轩辕兄弟对我的仇恨越大。而轩辕越也不懂得解释,把事情弄的有些遭,他自己和轩辕家的兄弟闹翻了。
这次的事,对未来的局势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而妙琪,久日没有进食,带着四魂和小豹跑出去四处抓魂魄与妖怪,给人间的道士帮了不少忙。
我思索着铁战的话,踏上了冥界之途。
萧瑟奈何川,无山无水无人烟。
这里是冥界的边缘,暗红色的沙土寸草不生,天色幽暗,妖冶的青色气体流动,无日无夜,千年以来都是如此光景,恒古不变。
苍茫大地,没有日月的照耀,这是一个异样的世界。地上的沙石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魂魄的踩踏,幽冥气息深入骨髓。
荒凉的平原蔓延到天的尽头,与灰暗的天色交相辉映,远处的鬼差驱赶着拘回的亡灵匆匆前行,不甘的哭泣幽幽传来,勾起莫明的恐惧。近处,沉重的镣铐锁着一串鬼魂,两名青面獠牙的鬼差分在队伍的一头一尾,前着引路,后者驱赶。
在这里无论生前你是何等身份,都变成最低下的囚徒,至高无上的冥后才是唯一的真理。
我呼吸着这里冰冷的空气,感受空气中陌生而熟悉的阴森,竟有种回到家的感觉。
父亲和母亲都在这里吧。
一个不是灵魂的人类,站在这片苍茫大陆上,很轻易的就被鬼差发现了。他们都是最低级的鬼差,本没有职权来管这等闲事,只是日前冥子失踪,他们这些最下层的鬼差就成了上司们撒气的替罪羊。不需要守卫的冥界最外层莫明增加了许多巡视者不说,现在连他们也要兼职防御的职责。只是这个人身上的气息很淡,淡到他们近在咫尺都无法感觉到。
近了,却发现这个人不像人,呼吸微弱,身上血迹斑斑,又隐隐散发出掺杂者邪恶和中正的气息。手上握的弯刀拥有比普通神器更大的能量波动,让人分不出是妖是神。鬼差呼喝着魂魄快速前进,不想去招惹这看起来就不好惹的煞神。最近这段时间来了不少异族的妖魔,曾有底层的鬼差去阻止,却没有逃脱魂飞魄散的命运。
严格说来,这里还不算冥界的管理范围,所以,没有鬼差蠢地去动手,远处的没有发现,近处的故意忽略。我也免去了不少麻烦,只是前路,还有更多的麻烦。
铁战给我的是一颗灵石,我凭借灵石上的指引,来到了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这里的气温不算低,奔波一天腰上的伤口又开始滴血,到了这里,灵石已不管用,我只有跟在鬼差的身后。
那鬼差觉察到身后跟了个人后,心中既是恼怒又是害怕。打,他们打不过我;继续带着我入了冥界,又怕上司责罚。眼看就要到前尘台,上面可是有夜叉守护,把人带到这里怎么也交代不过去。此刻真不知道该走慢点还是走快点摆脱我好些。心下灵机一动,跑到队伍前端和同伴商量,一阵呲牙咧嘴。
那鬼差又跑了回来,向我的方向。我心下些许诧异,他不是一直都没理我的么,此刻为甚有如此举动?开始暗暗提防。鬼差跑到我跟前才停下,用他那张青面努力作出讨好的神情,说道,“先生是要去冥界还是地府啊?不认识路么?”
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是在阴笑,模样越发的恐怖,冷然道,“不关你的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鬼差认定了我是不认识路,继续把一张脸弄成更恐怖的样子,道,“我给先生指路好了,只求先生别跟在我等身后,也别告诉冥界的人是我说的就好,嘿嘿,手下难当啊!”
我心思一转,他若要害我,直接带我过去便罢,在这里我不熟悉地形,让他说说也无妨,只要我处处留心,也不怕着了他的暗算。想到这里,便道,“你说说。”
鬼差高兴的道,“你沿着此路一直向前,看见那坐高台没有?那便是前尘台,鬼魂到此处可休息停留片刻,回望前尘。过了此处,再行十里,你可以见到一条河流,名曰沉浮渡,这条河罪孽深重着不过,如若先生能穿越此河,便到了冥界。但一路必有鬼使阻拦,先生自求多福。”
我听他讲完,才问道,“你为何要告诉我?我又为甚要相信你?不如跟在你身后,以免错失了方向。”
鬼差的脸痛苦的皱了起来,挤眉弄眼的道,“千万别如此,先生千万别如此。自从冥子失踪以来,闯入冥界者万千,如今冥后有令,擅闯着杀无赦。我自知不能奈何先生,还望先生放我一马。莫被我的上司看见,误会是我带先生到了冥界,到时候在下这条魂魄就此消散。要知道人死了可以投胎,魂魄散去那就无挽回之力了。先生法力高深,又何苦为难我辈。”
我见他说的真切,暗道这冥界的魂魄怕死犹胜人内,想想又释然,魂魄消亡便永无轮回之期,怕也是理所当然。
抬头望向他所说的高台,不是很高,在这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巍峨挺立。暗红的色泽,似乎是泥石所铸,只是不知是天地的鬼斧神工还是冥界所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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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4 23:17
鬼差还在我身边等候,前面的队伍停在那里,已引来其他队伍的侧目。
知道鬼差害怕必然是前路无法避开他的上司,将有可能有大战,我调整了下身体。身体还是冰冷的,血止住了,伤口还在。习惯了冰冻了感觉,手脚虽迟钝还是有信心对付一个低级的鬼。但,冥界高手岂止一个,还是避开的好。
深吸一口气,道,“我先走,最好你说的都是真的,否则,哼!”
鬼差连连陪笑,道,“谢先生体恤之心,我发誓绝不会骗你的。如若今天有半句谎言,就叫我天打雷劈,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我满意的听见他发的毒誓,现在的人已经不相信誓言了,但鬼不一样,他们了解誓言的重要性,如此毒誓是断然不会轻易出口的。
点点头,缓缓向前走去。
鬼差也兴高采烈的跑回去,招呼着队伍继续前进。
鬼差不能绕开那座高台,我却可以,怕迷失方向,我直直的向右走了半里,确认到了高台看不清的地方,再转过身体,向沉浮渡走去。
千里荒原,陷入一片沉寂之中。沉浮渡又会是何等光景?
远远的,便看见一条漆黑的河流流淌在暗红色的土地上,蜿蜒千里。空气中漂浮着腐蚀的味道,冲天的怨气把这里的天色变的更加阴暗。
平静无波的河面看不清有多深,江边一条破旧的木筏,一个潺潺老者站在上面,等候鬼差将拘来的魂魄押解上木筏。过了前尘台,魂魄身上的锁链都已被取下,这里已经是冥界的地盘,这普通的魂魄是断然跑不出去的。
我心下思索,如此河流是断然不可泅水而过的。且不说对冥界不熟悉,只是听那鬼差的一番言语,便知道这河下必有凶险。
在河边等候的鬼差魂魄甚多,除了那不知冥界规矩的新魂,鬼差都老老实实的把头别到一边,故意不来看我。
他们也是知道,闯入者一般都是不会故意来为难这些低级的鬼差的,除非他们主动挑衅。既然此人来到了沉浮渡,这渡河的老者是一鬼使,职位法力都比他们高上一级,万事皆有他担待,他们安安心心的看好魂魄便是。
木筏渡到河中央,一直平静的河水突然起了变故。无数双只伸出河面,去抓那木筏上的魂魄。那手有些血迹斑驳,有些已是枯骨,有些腐烂到了一半,河面下隐隐能看见那蹿动的人头。老者不动如山,径自慢慢划动。木筏上的魂魄一不留心便被那伸出的手抓个正着,惊叫挣扎。
河边等候的魂魄甚是惊恐,鬼差也不理会,见惯了的场景,只是防着魂魄的逃离。
魂魄被惊,只得向木筏中央靠拢,奈何那河下的冤魂甚多,沉积了不知几千年的怨气,以及被困河下的深深绝望让抓住东西的手再也放不开。木筏开始颠簸,只有那老者与鬼差不动如山,双脚如同生根,扎在船上。
伴随一声惨叫,第一个魂魄落水,没有激起一丝浪花,被无数的手拉扯着,消失在黑色的河面下。
老者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双眼射出一抹冷光,手下的动作仍然未停,眼看着木筏上的魂魄一个个落水。
木筏上早已乱成一团,有魂魄发现鬼差和老者没有被那冤魂骚扰,便去抱那老者的脚。老者似乎没有感受到身上多出的拉力,还是慢慢撑动竹竿。更多的魂魄扑到了老者的身边,垡子一面的重量似乎有点过了。
这边,鬼差也是不胜其扰,司空见惯的场景,他也没有动,站在老者身边,看着木筏一端就要翘起。
这么继续下去肯定不妙,岸边的魂魄早已吓的几欲逃往,只是那鬼差早料到他们的想法,严密的守住四周。
木筏终于抵不过半边的负荷,翻了。十多条魂魄落入了久候在水面的手里,一阵争夺,甚至有腐败的头颅也伸出了水面,只是很快又被其他的手给拉了下去。老者和那鬼差震落了攀附在他们身上的魂魄才缓缓从空中飘落在翻过的木筏上,若无其事的,老者握着竹竿,又把木筏撑了过来。
伴随多人的惨叫声,岸边的魂魄终于忍不住了,不顾鬼差在面前虎视眈眈的威胁,不要命的要突破重围。鬼差见状,毫不含糊的挥动手中的铁链,将骚动的魂魄打的晕头转向。厉声喝道,“老实点,再给老子添乱,老子就把你们都给扔下去。”
河面恢复了平静,只是这平静下面有多少风险。
木筏又回到了岸边,老者高声向我的方向道,“先生要过河么?老朽送先生一程吧!”
我见到前面的场景,心下正戚戚,可不敢相信他会有鬼差那么还应付。可是这河恐怕就这么一个渡头,木筏就这么一只,可谓是必经之路,再怎么凶险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见识了他的手段,心下多了几分防备也好。
我朗声道,“那就多谢老先生了!不知晚辈有什么可以替老先生做的,以报答老先生的一番恩情?”
老者阴森森的笑了,脸上的皱纹被挤的更深,眼露精光,“先生倒是个明白人。报恩就不必了,只要给老朽弄点酒钱,权且当作是过路费吧。”
想不到这冥界也像人间般恶习不少,我点头道,“在下如能做到那是应当,不过冥界使用的是何物充当货币。在下愚昧,还望老先生明示。”
老者道,“冥界自然不会用那啥纸币,如果有金银珠宝那是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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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4 23:18
我心想我一个男人,难不成还能整天珠光宝气的带上首饰不成,平时就不喜欢累赘,身上更本就没有啥能拿的出手的东西。只好苦笑道,“老先生可以通融一下么?在下现在身无长物,不如老先生先渡我,日后回到人间定然返回此处实现诺言。”
老者到也宽容,点头道,“也可。你只需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便罢。”
我慢吞吞的走到河边,鬼差与那些魂魄用看怪物的眼神看我,老者看见我手上的血杀,脸色一变,却未曾说甚,只是催促我赶快上木筏,还有许多魂魄等候渡河。
河边的魂魄松了口气,能多在这里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奢求,如今我主动要先行,哪里能不欢天喜地。
踏上木筏,我就进入了全神贯注的戒备,这老者说是好心,笑容和作为都难以令人相信。站立在木筏的正中,我面对老者,河下凶险在我心中竟然比不上这老者一半,只有看着他,我才能稍稍放心。
慢吞吞的撑动竹竿,木筏过处,没有一丝波澜。前进的很慢,真的很慢,我原本若有若无的呼吸几乎要停止,手中的血杀微微颤动,随着木筏的前进越加激烈。那是怨灵在招唤,交相辉映,血杀发出呜呜声。
近了,血杀上面残存的怨灵在欢呼,水面下的隐隐开始激烈的争夺,我知道,一切就要开始了。
水面翻滚,如同沸腾,腥气扑鼻。老者把手中竹竿一扔,向我阴森一笑,“到了!”正是刚才那些魂魄落水之处。
知道他不会轻易渡我,我淡然笑道,“老先生说话可是不算话。明明说要渡我过河,却只到了这不头不尾的地方。”
那老者冷笑道,“你说送我酒钱,明明身上有宝物,却骗我身无长物。我骗你一次也是无可厚非。”
河里的手已经摸到我的脚边,明知躲不过,便不去躲避,手上弯刀轻挥,留下几只乱动的鬼手。
“即使我给了老先生结果还是一样吧?老先生根本没打算渡我。”我冷然道,又解决了靠过来的几只手,我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他。
老者点头道,“冥后有令,擅闯冥界者死。”
这沉浮渡只怕不太好过,我打定主意要抓住老者要他带我过去,否则死也要拖一个垫背的。只是不知道这下面的冤魂对这老鬼有没有兴趣。
冤魂越来越猖狂,掀起的波澜将木筏激的上下颠簸。我知道时间不多了,要任由这些冤魂闹腾下去,非把木筏给掀翻了不可。
主意一定,也不再去理会脚下的威胁,我开始观察老者的弱点。这是个不知道深浅的对手,所处的位置在我不熟悉而他却不知呆了多少年的沉浮渡上。这样的形势很不利,必须一击得手,否则怕是会被这老者利用,一旦错失,招呼我的就是这千万怨灵了。
老者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冷眼看我如何对付眼前的困境。得意的冷笑,冰冷的神情。他的身体很放松,却又紧绷,几乎是一个没有破绽的所在。
这是个僵局,我必须要让他忽略我的动作,刚才在木筏翻的时候他犹如鬼魅的身影让人印象深刻。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我说话来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开口了,“是为了冥子的事情吗?”
老者点点头,“这已经不是一个秘密了。”
刺激的不够大啊!“厉磊死了。”试试这个,听说他和冥界的关系也不浅。
老者冷笑,“你还知道的不少嘛。告诉我有什么用?”
我摇摇头道,“铁战叫我来,却没告诉我冥界的待客之道是如此。”
老者听见铁战的名字,身体一顿,就是这个时候!我的身体比思想更快,血杀击出,在他来不及反抗的时候架在他的脖子上。
老者愤然道,“哼哼,就算你过的了我这一关怕也难以过下一关。冥界岂是你们随意进出的?”
我笑道,“我来找冥后有事,顺便带来冥子的消息,想必冥后对冥子也是挂念的紧,你何不顺水推舟,渡我过河。这把弯刀却不能给你,你若信我,我回人间后必然返回,以偿诺言。你若不信,我也只有用强了,想必你和其他鬼魂一样不希望自己魂飞魄散吧?”
老者对我手上的血杀流露出贪婪的眼神,我见他还是不肯就范,脚下的颠簸更烈,心一横道,“一句话,否则杀了你我再想法渡河,省得我还要一路提防你。”杀意顿生,这老鬼对血杀起了贪念,留他不得。
手正要压下,老者忙叫道,“如果没有我,你是过不了这条沉浮河的!”
我冷笑道,“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
老者流露出自信的笑容,“这沉浮渡千年以来就我一个引路魂,除了冥后,进出此处哪个不要老朽撑船?这河上看来平静,却有几处是去不得的。你若不信可以杀了我试试。”
我心下计较,此去前路茫茫,我对冥界一点了解也无。只是现在必须加快速度,不知道叶子情况如何,而妙琪有没有给人间添乱。再被骗一次也比我胡乱闯的好。还有一个心愿,就是见一见我的父母,看到这老鬼如此对待来冥界的新魂,我不得不担忧,早点到地头,做个确认也好。
如果见不到我的父母,就将这老鬼扔到这河里也尝尝被万鬼拉扯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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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4 23:18
我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事,这老鬼身上气息全无,普通鬼怪都是有幽冥鬼气,呼吸微弱但始终是有呼吸的。知道他必然厉害至级,才可以掩盖去身上的气息,不敢大意,还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我道,“你把竹竿扔了,如何前行?”
老者道,“你放开我,我去拾回来便是。”
明知这个谎话连小孩子也骗不过,我还是松开了刀,留他在木筏上对我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我若真的杀了他,怕得罪了冥后,以后的事不好办。
变故就发生在这一刻,我防备的是他的手上的动作,没有想到他却是狠狠的跺脚,飞身上了半空。心叫不妙,还是来不及抓住他快若闪电的身影。
木筏本就被众鬼拉扯到快要翻了,受不起这么重重一顿,生生翻了过去。我脚下不稳,跌到无数双手上。
木筏一翻,脚下立即被好几双手给缠住。随即,更多仿佛枯骨的手缠了上来,巨大的力量拉扯着我向下沉。
这么沉下去就永无出来之期了。黑色的水粘稠,困难的舞动血杀,收割了数不清的手臂,却解不了我身上的禁锢。断了的手臂位置,立即就有其他的手臂补上。
看见木筏慢吞吞的向下掉,我心急如焚,现在唯一的希望就空中向我掉下的木筏,只有抓住他,才有活命的希望。
时间,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木筏跌落的速度看起来是那么缓慢,手中的血杀挥动的是那么的无力。
终于,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木筏到了我的面前。一手抓住缓慢下落的木筏,抵抗不断增加的拉力,一手与那无数怨灵搏斗。
力量从四面八方传来,要把身体撕碎,不知成分的腥臭粘稠液体灌入口中,忍不住的恶心感涌上。强烈的眩晕感,苦苦强撑,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那老鬼在空中看够了笑话,才徐徐飘了下来。见我的手死死抓住木筏不放,而那些孤魂一时半刻还拿我没有办法,抬起一脚,邪笑着缓慢的踏上我紧抓的手。
剧烈的疼痛从手指上传来,可是,这又怎么能和下面浓烈的怨气让人恐惧。疼痛,反而让人更加清醒,原本昏昏沉沉的头脑被在疼痛的刺激下可以清晰的思考问题。
无力的右臂发挥出惊人的潜力,高高扬起,重重落下,一道血色的光芒划破的河面的热闹。血光过处,枯骨茫茫。
拉力消失了,爆发出的力量仍未用尽,紧咬牙关,从粘稠的液体中跃出,我冷笑着看那只目瞪口呆的老鬼。
“或许我可以试试游过去?”
老者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我在说什么,脸扭曲,张了张嘴,“我,我……”
我一把抓起他,就要扔进河里。无数的手在欢迎着这个将要来临的新成员。
他已经被惊呆了,忘记自己还可以有自保的方法,死命的拉着我的手。这条河的冤魂堆积了几千年,不知有多少。落下去的人、鬼以及法力稍差的神都无法爬出来,他曾见识过有比他高一级的鬼司,就这么生生的陷了下去。连冥后渡河也要凭借法宝的力量,这个不知道是人是妖的男子竟然从里面爬出来了。
悬空在沉浮河上空,老者的惊恐达到了最高,惊呼道,“我带你过河,我带你过河,别把我扔下去……”
冷笑,“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如果今天注定过不了这条河,我拉你垫背也不错。”手一松,老者便被那无数的手抓了个正着。
这河里的手本是无法感觉到老者的气息的,所以之前没有对他以及众鬼差伸出。这些手一但抓住了会动的东西,就不会放开,只会凭着本能的一直向下拖。
老者的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碰到木筏的边缘,如同救命稻草般抓的死死的。
我站在木筏上冷眼看他苦苦挣扎。风水轮流转,这次,转的比较快。
“救我!你拉我上来,我保证不会害你。”他低声哀求。
“我说了,不会相信你,你别费力气了。”
“你也没有办法离开这里的!”
“我知道,所以拉你垫背啊!”
“冥后,冥后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那又如何?反正我也出不去了。”
“你应该听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相信我这一次,只要你拉我上去,我会报答你的。”这翻话,他说的犹为恳切,手上的力气几乎用尽了。
我见他已经被吓的差不多,劈开又涌上木筏的手,道,“好,我就再赌这一次。相信我,这次你如果还想害我,就彻底把我害死,要不,你将尝到比这沉浮河更大的痛苦。”
老者连连称是,渴求的眼神看着我。
伸手拉起他,我还是多留了一个心眼,血杀立即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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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4 23:20
老者苦笑着看着我手中的弯刀,“先生还是信不过我啊!也罢,是老朽之前辜负了先生的不杀之恩。”说罢伸手一吸,那丈许竹竿就这么被他凌空吸到手中。
潺潺荡开,木筏动了。
我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缓慢的撑动竹竿,手上的弯刀没有离开他的脖子。老鬼狡诈多计,就算是一时感动也不见得等下不起异心,为了不让再次自己陷入尴尬的局面,我决定就这么一直到岸边。
老者也不做声响,默默的划动木筏,不多时,岸已近了。
岸上景色奇异,奈何川是一望无垠的平原,这里也是,暗红色的围墙有二十多米高,恍然看去,巍峨矗立。
毕竟还在船上,不敢多分心去观察岸上的景色,密切的注意老者的动作。离岸越近,越是危险,这老鬼太过于老实了。
终于,木筏靠到了岸边。
我架着他走了上去,老者叹息一声,道,“先生不会是要将老朽带到冥殿吧?”
我微笑道,“这里看不清前路,我对冥界也不熟悉,就想请老先生指点一二而已。”
“先生大可不必如此,如果老朽真要对付先生也不是没有办法,但先生心地善良,宅心仁厚,饶过老朽两次性命。就算老朽在这幽冥界浸染多年,满身鬼气,但这恩将仇报的事还是断然不会做的。”
我点点头,想来这老者不过是受冥后之命阻拦前来冥界捣乱的人罢了,也可谓是尽忠职守,人格上的问题是不存在的,但他就此放过我也说不过去。不知道他该如何向冥后交代,这沉浮渡若是没有他之助,神仙来了也要望江兴叹。
我心中感激,道,“老先生该如何对冥后交代我闯入一事呢?这玩忽职守之罪怕是免不了的。”手中的弯刀也放了下来。
老者道,“我见你为人诚恳,说话算话,必然不会作出让我为难之事。你是来找冥后告诉她冥子下落的,冥后知道了,必然不会怪罪我,但若先生作出对不起冥界之事,到时候就别怪老朽手下无情了。”
我笑道,“老先生请放心,我秦洛说话算话。来冥界绝不会乱来,我还有事要求冥后呢。只是我对这冥界一无所知,还望老先生给我解说一下,别误闯了不该去的地方。”
老者思索了一下,下定决心般重重点了点头。开始给我讲述冥界的环境。
冥界之内,以冥后为首,以下便是十殿阎罗,专司掌管了冥界的二十个地域,这二十个地域便是人间所说的十八层地狱,只不过人间的人对此了解甚少,以为地狱只有十八层。
每个阎罗手下都有十个司,称鬼司,每个地域都划分成大小不等的五个地方,关押着从人间来的魂魄。
鬼司以下便是鬼使,鬼使就像老者这般,都分负了比较实质的工作。不过老者是隶属冥城直接掌管,比较像一个守城。
鬼使下是鬼差,最底层是鬼卒这就比较像人间古代的奴隶了。
专司掌管这冥殿周围的秩序的是夜叉和修罗,因为现在闯入冥界的人渐渐多起来了,所以派了不少出去,而那前尘台就是他们的一个守卫点。
对此,老者说的不多,只是交代我千万别去闯那十殿阎罗掌管的地区,那里关押的都是千年的厉鬼。而冥殿周围夜叉和修罗厉害至级,若想轻易闯过极为不易,只望我自求多福了。
冥后就住在这前方高墙后最大的建筑里,这围墙上守卫的夜叉仅仅是第一关而已。
城内的布局,老者不肯说了,只是用担心的眼神看我。
我听完一切算是对冥界有了个实质上的了解,望向那巍峨的高墙。
平原上的阴风吹来,我深吸了一口气,前路总是困难的,不闯,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到呢?
告别老者,我踏在暗红的土地上,向那城墙走去。
每走进一步,都可以感受到空气中能量的强烈波动更加强大。
一天没进食的身体在发出饥渴的抗议,越来越近,我仰起的头有些眩晕。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冥界,还不速速退去!”城墙上高大的夜叉高喝道。
我晃晃头,摇去头中的沉重感,握紧手中的血杀,道,“在下秦洛,特来求见冥后。”
“冥后岂是你等凡人可以见的,速速退去,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青面獠牙,高大的身躯从城墙上一跃而下,挡在我的面前。
我一惊,此物竟然足足有两人高。满身鳞片,绿眼尖耳,样子甚为恐怖。小腿有我腰围大小,浑身上下不着寸褛。手握一把钢叉,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心中惊讶,口中仍是不忘回答,“是铁战叫我来的,带来冥子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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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4 23:20
对比形势,在冥界的地盘上若是得罪了冥界的人,恐怕寸步难行,为今之计,只有先见了冥后再做打算。
夜叉微微一愣,道,“铁战?那个囚徒不是还在狱中关押么?你到底是何人,为何来此?”
铁战代冥后寻子一事冥界几乎无人知晓,那渡头的老者是非过不可的一关,又对冥后忠心耿耿,所以才会知道冥子一事。这守城的夜叉,其实也不过是个低级的守卫,哪里能知道此等重要的机密,只是知道冥子失踪,冥界入侵者渐多。
为此,他认定我是在撒谎,钢叉一横,用高大的身躯挡在我面前,看来就算我要退去,他也不会放人了。
我心下猜测到这个由来,不竟握紧了血杀,这个大家伙可是传说中的神物啊,只是不知道怎么从海里跑到冥界来了。
还好这里只有一只夜叉守卫,在钢叉带着呼呼腥风扫过我面前的时候,我想到。
侧身躲避,血杀缠上了他的钢叉,隔挡开来。
谁知这怪物力大无比,震的我虎口发麻,血杀差点就脱手而出。
意识到与这个身材巨大,钢叉足有五米长的怪物远距离搏斗我只有吃亏的份。为今之计只有溜到他身边,利用身体的灵巧来与他纠缠。
这怪物力气甚大,脑子却不太好用,一根钢叉胡乱飞舞,空气中风声沥沥。
小心的躲开有迹可寻的劲风,我闪身用极快的速度奔到他有我腰围大小的脚边。
这玩意也张的太高了点吧?
我的头还不够他的腰,很快就意识到这个决定下的有点仓促,这家伙竟然用他那蒲扇大小的脚掌来踹我。
被他这一记激的心头火起,血杀横出,狠狠一刀劈了过去。
绿色带腥味的血液溅到我的脸上。
夜叉发出惨烈的尖叫,我一看,他的一只脚掌就这么硬生生的被我给砍了下来。
脚下不稳,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扬起漫天灰尘。
这夜叉在冥殿附近作威作福惯了,何曾吃过这等大亏,按耐的无比痛楚,在地面钢叉横扫,卷起一路尘埃。
我见似乎已经激怒了他,凌厉劲风呼啸而致,丝毫不敢大意,钢叉攻击面积极大,我与那夜叉的距离又近,根本无法躲闪,只得将血杀高举,硬接这一着。
用尽全身力气,将意念全部集中在手臂上,再重重落下,只听见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
铛!
天动地摇,两兵交锋之处激起无数火花。
这血杀本来是神器,而夜叉手中的钢叉也非凡品,档次差了两级,但夜叉法力不知道高出我几许,这才救了我一命。钢叉也经不起如此巨大的冲击,断了。
我被震的五脏六腑一阵翻腾,顾不上身边的庞大身躯从地上翻滚而起,巨大的手爪掩去了头上的半边天。
双臂此时已是不听使唤,我只得艰难的挪动双腿,险险的避开这铺天盖地的一击。就地一滚,利用身体的灵巧闪出了他的攻击范围。
我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唯有与他不断周旋,在他晕头转向之计再攻他不备。
此刻已经顾不上是否会得罪冥后了。
夜叉被我伤了一足,行动不便,只有站的原地,用那断了一截的钢叉来攻击我,攻击范围明显缩小了许多。
若不是他庞大的身躯正好挡住了我前进的道路,我还真想就这么绕路过去,估计他也追不上我。可惜,他就正好站在那城门之前,必须打倒他,才有进城的可能。
眩晕感再次传来,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无法再负荷更多的战斗,与他缠斗绝不是个好主意,来路我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
窥准时机,趁着他攻击松懈的时候向后退了数步,不想他却硬生生按耐下痛楚,用失去脚掌的脚支撑着身体前行。
见到如此情况,我心中一计已然成形。
绿色的血液伴随他的步伐将暗红的土地染成了黑色,夜叉行的慢,天生的长腿仍然让我躲的辛苦,还好他的钢叉被我劈断了一截,否则我已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带着他在广袤的大地上饶圈子,他辛苦,我也不比他轻松多少,冰冷的身体经过了这么久的战斗仍然没有一丝热气,头昏沉的厉害,脚步也逐渐无力,仅有的是一股要活下去的信念。这样的情况比与他打斗来的要轻松多了,只要他将身体里的血流尽了,我就不信他不倒下。
夜叉的身影渐渐恍惚,步伐也越来越慢,走过的地方都变成了深深死黑色,散发着浓浓的腥臭。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4 23:21
一直攻击不到我,已是怒火中烧,知道自己快要不行的夜叉,将手中的钢叉举起,身体后仰,准备作出临死前的最后一击。
我不时在观察他的情况,见到他拼命一击,怎敢大意。伴随凌厉的破空声,这一着来的特别的快。
判断出钢叉的攻击方向,来不及收回已经迈出的步伐,我本能的迅速向后卧倒。
轰隆隆,钢叉落地,就在离我脚不远之处,我能感觉到一丝丝暗淡的光线从那里散发,穿过我的身体。
庞大的身体再一次倒在地上,我忍住被那光线穿透过身体的强烈刺痛从地上挣扎起来。
夜叉在地上不断的抽搐,血液快要流尽了。
握紧血杀走到他面前,挥起血杀,收割他最后的意识。
青面獠牙的头颅在地上滚动,不甘的眼还睁开着,我跌坐在地上,呼出一口大气。
这,才是第一战而已。
不知道城中还有什么样的对手在等着我。
休息了几分钟,力气没有恢复多少,头却更昏沉了,每一次呼吸都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后腰上传来湿润的感觉,我伸手摸了一把,伤口裂开,血又开始流出。
强烈的求生意志让我再一次站了起来,步伐蹒跚,一步步缓慢的走向那道高耸的城墙。
城门紧闭,看不出是用何物制造,上面是被利爪划过的痕迹,用血杀划了一刀,只留下浅浅的印子。用手去推,丝毫不动,城墙高达近三十米,无法攀登,唯一的办法就是打开这道紧闭的门。我叹息,这又是一个力气活。
后退两步,调整呼吸,握紧血杀就要劈了下去。
脑后突然空气出现了诡异的波动,劲风袭来,转身不及的我凭直觉蹲下身。
头上空气波动激烈,却没有任何声息。
背后突然出现一股拉力,一只巨大的手将我举起来,我看见的是一张足以将我囫囵吞下的血盆大口。
“是你杀了守城夜叉?”幽暗低沉的嗓音震的我耳膜发疼。
“是!”又见强敌,手上的挣扎未停半分,始终还是奈何不了这巨大的怪物。我低呼完了。
巨大的手掌轻轻一抛,重重的跌落,一颗石子从怀里滚出。
那怪物正要将脚踏到我身上,见到石子,微微一愣,收回了脚掌。手爪一吸,石子凌空飞起。
“你何处得来的这个?”
死里逃生,头脑运转的特别快,不用多想,就明白了他是了解事情原委的人,便道,“铁战给我的!”顿了顿,冷笑着补充,“让我给冥后带点消息。”
那怪物做出一个让人看不懂的表情,似乎在沉思,半晌后才道,“你来冥界便罢,为何杀死守城夜叉?这可是一大罪,就看你能否得到冥后谅解。”
我大喜,“你愿意带我去见冥后?”
那怪物点点头,“你既是铁战所托而来,也只有冥后才能处置你了。”
哪里管杀了夜叉有什么大罪,如今我已是黄土淹到脖子的人,有机会活过来,自然不会放过,至于其他,等有命去思考再说吧。连忙道,“那就多谢了。”
怪物怪异的看了我一眼,把我扔到肩上,纵身而起。竟就这么飞越过那高高的城墙。
我诧异的问道,“为何不从那门下过?”
怪物发出嘎嘎的笑声,我连忙捂住耳朵。
怪物笑了半天才道,“那道门自从冥子失踪就没有开启过。之前你不是要想用刀把门劈开吗?那是不可能的事,要知道那可是天火炼制的神铁所铸。”
一直没有空去看被这怪物击中后的门成了啥样,我心下暗想,有命出来一定要去见识下这门到底有多坚固。
怪物把我扛的肩上行进很快,我还没看清楚城内的环境,眨眼功夫就到了城内的最高建筑。
一个用黑色石头建筑的大广场,四个方位都有一根巨大的石柱,在南方,一座宫殿巍峨耸立,最少有千级石梯才能攀上。
我暗暗惊呼这磅礴的气势,人间的帝王宫殿怎能和这样的建筑比较。空气中的雾气很浓,只能隐约看见那宫殿的模样。
怪物似乎对我惊讶的样子很为满意,停在原地让我多观望了一下才继续前进。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4 23:22
“那就是冥殿了。”
我始终觉得有些没对,思索半天才想到,“这里怎么没有人?”
怪物道,“一场天火,地狱的结界被破,鬼魂跑了许多。所有的人都出去抓那些魂魄了,剩下的人在其他地方修补结界。要不是如此,又怎么会让那些凡人轻易进来,带走了冥子殿下。现在又多了防御要做,不过冥后法力高强,即时没有我们保护也没有关系。”
我暗自庆幸,转眼间,冥殿已近在眼前。
怪物把我放在地上,单膝跪地,朗声道,“冥后殿下,修罗烈炎前来复命。”
此物竟就是那老者口中的修罗,难怪威势惊人。对他那吓人的外貌实在看不下去,我仰头,望向那巍峨的宫殿。
冥界的建筑都崇尚高大,这一界之主的宫殿尤甚。
巨石铸成,气势磅礴,连这比夜叉高大两倍的修罗在此也显得渺小无比。殿前十多根巨柱要将脖子仰到尽头才可见末端。殿壁漆黑如夜,紧闭的大门上雕刻着我从未见过的花纹。
诺大的冥殿前竟然无一人守卫,修罗低膝垂首,姿态恭敬,不由的,我对这冥后是何等人物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只听见悠扬女声如黄莺出谷,轻飘飘传来,“烈炎回来啦!怎么带来个不人不鬼的东西。”
不人不鬼?我苦笑,这形容还真是贴切,如此悦耳的女声就算她骂的再厉害一点也让人气不起来。
烈炎朗声道,“属下在冥城门口遇见了此人,受铁战之托,带来冥子消息。”
里面沉寂了许久,那悠扬女声才再次响起,“先带他进来吧。”
什么都看不见,一片茫茫黑暗。我只有跟在那修罗的身后,这对我来说是个陌生而熟悉的经历,好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从我得到舍利开始,只要我睁开双眼,所有的事物都会清晰的落入我的眼中。在这幽冥鬼蜮,这冥殿内,我又一次感受到茫茫的黑暗。
冥殿内的气息波动剧烈,我感觉到身边似乎有什么物体围绕着。没有去理会,现在我还不会有什么危险,进入这里,早就有心里准备见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这样的小小惊讶还难不到我。
凭借敏锐的耳力,听那修罗的脚步声,我缓缓前进。
终于,修罗的脚步停了下来,我听见他回头对我说道,“见了冥后怎不施礼?”
我心中了然,这是到了地头了,眨眨眼,还是什么都看不见,苦笑道,“哪里?我看不见。”
娇媚的女声在我耳边环绕,“不必了,我封了他的视觉,他什么都看不见。”
我笑道,“还是冥后通情达理,要是小子跪错了方向,那岂不是让冥后尴尬。”心道,堂堂男儿,哪里能随便下跪,我又不是你的下属。
冥后没有理我,径自道,“烈炎,你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烈炎跪在地上说道,“幸不辱命,那些侵入的妖物属下已经全部收拾了。”
“那你就退下吧!”
烈炎又道,“属下还有一事禀报。”
“你讲吧!”
“此人在我冥城外杀我守城夜叉,但思及此事关系冥子,属下不敢妄自处置,才带他来见冥后。”
冥后不语,烈炎离开的脚步声传来。
直到烈炎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冥后的声音才又响起,“你说你带来我儿的消息,怎么铁战他自己不回来?”
闭着眼睛说话感觉像自己被剥光了放在人前似的,我好不容易调整好了心态,道,“冥子现在情况危急,铁战脱不了身。”
“还有呢?”
我摇摇头,没有了。
“你所谓的消息就是这样?”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4 23:23
我点头,道,“其实铁战并未曾托付在下,只是在下被一神器所伤,来求冥后相助,不得以,才编造了这个谎言。”
冥后大怒道,“好大的胆子,竟敢骗我!”
一股厉气扑面而至,我看不见,其他感觉更加灵敏,落地滚身,闭开了这一击。
冥后咦了一声,没想到一个普通的人也可以避开她一击。虽然这一击她只是弹弹手指的力气。
更阴森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这次,我想躲也没地方可以躲了。巨大的撞击震的我胸口翻腾,血气上涌,喷出一口鲜血。
冥后的声音很惊讶,“我差点就看走眼了,你身上竟然有佛家至宝。”
我胸口难受的说不出话来,又无法瞪她,只有躺在地上喘息。反正都不止死过一次了,她就救我给我个痛快也好。
冥后的声音继续响起,“被神器所伤还能不死,你还真是命大啊。不过,我为什么要帮你?擅闯我冥界,杀我守城夜叉,又欺骗我,我该扔你到地狱去好好折磨一番,方能解我心头之怒。”
我闻言知道还有活命的希望,压下胸中翻腾的血气,朗然笑道,“冥后自然可以如此,只是如果没有我铁战怎能找到冥子下落,又不是因此,铁战怎会告诉我冥界位置。冥后要折磨在下,也要在下有命来承受才是,我曾听人说这神器所杀之人,魂魄全失,在下现在离那光景已不远也。”
一股冷风吹来,我眼前忽然光明大现,不是周围的环境有多亮,实际上这里还是光线昏暗,只是我从黑暗中忽然看见光亮,反差太大,感觉比较明显罢了。
这冥殿内部空旷一片,石壁上雕刻着各式各样的骷髅,动物的,人的,应有尽有。我看了一眼便看不下去,这冥界的审美观实在让人难以恭维。看向冥后,却是一个年华正茂的芳龄女子,冥后全身上下都被纯黑色的衣物包裹,贴身之至,呼吸间曲线毕露,脸上的色彩纯白,唇色泛紫,眼神妖媚,高高在上的坐在那里。想到她还有个看起来才十多岁却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儿子,让人怎么也都提不起兴致了。
一根黑色的布漫天卷来,将我裹在其中,冰冷的气息源源不断的从上面输入我的身体。我冷的全身发颤,无法抵抗,值得任由她去。
半晌,黑绫收回,我脚下一软跌坐了下去,诧异的看着冥后。
冥后笑的妖媚,“想不到你一个凡人小子还能有如此多的奇遇,被血杀所伤不死,还有血魔在你身上潜伏,舍利,这神、佛、魔可是都全了啊。好,我答应帮你治,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我不解的问到,“什么事?冥后还有什么办不成的事吗?”
冥后叹息道,“怎么没有,我受三界约定所制,连亲子失踪都无法去寻”
我见她说的意切,心中感动,天下父母心,我的父母何尝不是这般待我,激动的道,“冥后不必挂怀,铁战定能将冥子平安带回的。”
冥后摇摇头,将脸上的忧郁挥去,道,“你来找我如果是其他时候我是绝对不会帮你的,但是现在为了我儿,我可以帮你。你是人可以在人间随意行走,这对我确实有利用价值。我帮你治好了伤,你就即刻返回人间,帮铁战带回我儿,如若我儿出事,你就要帮我杀掉那些伤害我儿的人。你同意我的条件吗?”
我点点头,她的要求合情合理,话说的极为直白,想不到同冥界的鬼打交道比人还要好,我道,“冥后爱子心切,只是我曾听铁战提及杀人一子,还子三千?冥后确实是这样打算了吗?”
冥后凄然一笑,“我若不说严重,那些人岂不是轻瞧了我冥界。不过若我儿真出了事,我对人间是必不会手软的。”
我心下呀异,对她的想法不太能认同,也不好多做反驳。
冥后交代我坐下,我便盘膝坐在地上,后面的事就交给她来处理了。
一阵黑色的烟雾从冥后口中冒出,将我的身体包裹住,黑暗侵袭,我昏了过去。
醒来时冥后仍然坐在那高台上,神器疲惫,向我招招手道,“你身上的伤我已替你治愈了,体内的魔也被我封印。不过你来的太晚,心智已经被魔侵袭,身体伤害太大,以后的身体必然不能像正常人一般。”
我发现自己体力充沛,身上的疲劳一去而空,对于冥后所说的后遗症到不是很在意,点头道,“没有关系,能活命已是大幸,我怎会再做苛求。”
冥后微笑道,“你的血杀上的邪气我也替你清除,此神器其实能发挥更大的功用,只是凡人眼浅,怎么舍得给血杀以意念,如果你舍得,我可以教你怎么让它成人形,威力可增百倍。”
我闻言心中计较,问道,“这血杀还可以成人形?”
“神器其实是天地开创以来与我等同时生成,集聚天地灵气,要成人形却的只是一个机会罢了。刀灵且在,缺的只是一副躯体而已。只要你割血予它,自然可成人形,只是它一旦有了自己的意念,天地间就没有何物是它对手了。”
我闻言,没有多大兴趣,不过这刀拿在我手里确实不太合适,没有了怨气,又是一把王者之刀,怀璧有罪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可是送给冥后我也不放心,她现在已经有心要去攻打人间了,要是得了这绝世的神器,人间不被她给弄回石器时代才怪。我笑道,“冥后如此说是何意思?小子愚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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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4 23:23
冥后道,“我知道你是怀疑我的用心,我若要此刀也不必来骗你,机会多的是。说实话,你实在没有什么防人之心,刚才在你昏迷之时我就可以取走万次了。我告诉你这些是知道此刀在你手上必然招来无穷麻烦,不如你就让这被怨气缠绕千年的血杀自由吧。”
知道她说的是事实,我感激的点头称谢。询问了如何让血杀成人形,被一股轻轻柔柔的风卷出殿外。
殿外,修罗还在那里等我。见我平安出来,道,“冥后如何交代的?”
我道,“冥后让在下返回人间,寻找冥子。”
烈炎闻言,就要把我扛上肩膀,准备送我出城。
我忽然想起自己忘记询问父母的事了。连忙问道,“烈炎兄,人死以后都是关在地狱哪里呢?我父母之前不久枉死,一只没有找到他们的魂魄,可以让在下去探望下双亲么?”
烈炎对我杀死夜叉一事仍然记恨在心,奈何冥后没有开口,还托我帮铁战寻找冥子,于是冷哼一声道,“地狱岂是你可以乱闯的?”
我大概猜到他的想法,只有暗暗叫苦,我有求于人,只有耐心的解释道,“那守城夜叉不知道我所来何事,如果我不杀了他,现在就是在下身首异处,还望烈炎兄谅解。”
烈炎沉默半晌,道,“我可以带你去找找,不过你的父母是否在这里我就不知道了。最近地狱里逃了不少鬼魂出去。”
我连声称谢,对这冥界的人好感大增。
可惜走遍地狱每一处,耽误了半日光景都没有记录我父母来过的痕迹,失望之余,决定先返回人间了。
这是最后一个地方,我合上卷轴,叹息。
默然走出阎王殿,任由风吹扶我残破的衣服。我在思索这到底出了什么错,难道他们真的淹没在沉浮渡下了?还是根本没有来到冥界?或者……
再次来到沉浮渡,那老者微笑者渡我过河,我不死心的询问道,“老先生,我父母在半年前亡故,你能否记得半年前渡河的人?”问完又将父母的外貌特征形容了一次。
那老者摇摇头道,“半年前天火降世,地狱界破,好多魂魄都没来的及拘,最近才开始恢复正常,你说的那些日子沉浮渡上都无人,老朽被调到其他地方抓逃跑的魂魄了。”
我叹息,想不到此行还是无法见到双亲,心中不胜遗憾。
刚过沉浮渡,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渡口,铁战回来了!
铁战见我无事,脸色铁青的道,“冥子亡故了。”
“怎么回事?”难道人间终究避不开这场大劫?
铁战的身体有些晃动,我知道他是受了极重的伤,忙过去扶着他,他才道,“轩辕家的人和一个叫燕长青的人杀了冥子。”
轩辕家的人?轩辕步风?
我问道,“那个轩辕步风吗?”怎么会和他搭上关系了?
铁战摇摇头,“所有轩辕家的人,还有几个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道士。”
我心中大惊,怎么会这样?“他们杀冥子干什么?”为了封疏华?不,他没有提到封疏哲。
铁战道,“好像是为了一个叫燕小蝶的魂魄。我去晚了一步,现在特来向冥后复命。”
我叹息,人间,终究还是逃不过这场大劫。既然冥子已经亡故,那么我也不必急着赶回去了,答应冥后的事现在看起来我可以做的更彻底。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有妇人之仁!每一次的教训都让我痛彻心扉,我决定要和铁战一起返回冥界,人间还有我的亲人,不能就这么毁在那几个人手上。如果一定要还子三千,那么一定有更好的方法让伤害降到最低的。知道自己不一定劝的动冥后,还是想要去试试。
再上木筏,心情无比沉重,如果我当初早点下手杀了燕长青又怎么会到今日把事情弄的如此不可收拾。
不知不觉中,我的心境变化,也不知道是环境所致还是受了那魔的影响。
回到冥殿,铁战才把他这次的经过仔细的讲述了一次。
那日他被轩辕家的人击伤后,便跑了出去,路上却发现了冥子的踪迹。不顾身上的伤追踪过去,只见那人逃向了深山。入山之后他便失去了那人的踪影,在山中搜索了一遍无所获,无奈之下只得攀到高处,结果遇上了正要想去温泉沐浴的我,思及我之前确实帮了他,看出我身体状况就叫我来找冥后。把灵石交给我以后,他又不死心的把山头都搜索了一遍,在一个灵气逼人的山洞发现了人的痕迹。
是一个神秘的道士,设下一个掩饰气息的结界,看来相当的顾忌铁战的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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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4 23:24
铁战赶到里时,那道士在山中已经躲藏了两天,以为已经没有事了,正要离去。却被铁战遇个正着。
这一人一鬼便开始了一场大战,如果铁战没有受伤,这道士肯定不是铁战的对手。可是铁战经历了两场大战,又在山中奔波了两日。即时鬼不需要休息,也受不住这样的折腾。道士也不是省油的灯,而铁战身上的伤没有复原,怎能斗的过这天生克制他的人。
铁战差点就被这道士毁去了魂魄,无奈之下只有败走,再寻机会。
伤重的铁战在山中养了近半个月,心中挂记任务,又下了山,准备去寻那道士。
不到半路,就遇上了轩辕家的人,这些人好容易绕过了那道深沟,知道我无处可去,寻到山上来了。
铁战不想浪费体力在此事上,就要避开他们,却听见说什么燕长青抓了冥子要救女儿,现在正在寻人做法事,他们派了个兄弟过去,不知道法力是否够。铁战闻言连忙赶去他们所说的地点,可惜已经迟了,冥子亡故。
铁战大惊下,唯有先回冥界复命。
他讲完一切后矗立在大殿上,冥后脸色未变,沉吟不语,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半晌,冥后怒然道,“好!既然这人间的人不把我们冥界不当做一回事,那我何必留情,杀人一子,还子三千!两月后,待我整治好冥界内务,必将兑现诺言!”
我冷冷笑道,“冥后,在下可以帮你做些什么呢?”
冥后惊讶的看了我一眼,“你要背叛人间么?”
我摇摇头,咬牙道,“君子重诺,不过我不是这么想的,那燕长青说来是我的杀父,杀母的仇人,找他算帐,怎么也不能少了我。再说,冥后说了还子三千,那就是三千,我来帮冥后清理,也不怕多了或少了让人笑话冥后说话不算话。”
冥后闻言邪笑道,“三千?三千怎能解我心头之恨。”
听完冥后的话,阵阵寒意从心低涌出。握紧血杀,阴冷的气息在我全身浮动。在冥界呆久了,现在的我,更像一只鬼。
被人夺去孩子的女人,绝对是一个疯子,怎会让我三言两语就劝解开来。不过这燕长青我是决计不会让她先杀了的,双亲灵魂下落不明,我必须在冥界大军来犯之前找到他,至于人间的灾难,就不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了,带着舅舅和外婆躲到山上去,让他们去厮杀好了。
杀人一子,还子三千!
走在漆黑的野外,远远的就听见鬼差口中的呼喝。离开冥界三天,我还是在山中走着。不是我不想回城,没想到自己突然变成了通缉犯,身份证上的大头照贴满了大街小巷,当日刚走到一个小镇,看见那张熟悉的照片连上面的内容都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听见旁边一个女人的高声尖叫。
顺手撕下墙上的通缉令,不敢多做逗留,我又跑回了山上。
仔细的把那东西看了一遍,大概内容是说我趁着地震杀死了一男一女,谋财害命。我差点没把头发给气的翘起来,这轩辕家的人看来真是和燕长青联合起来了,遍寻不到我的情况下,决定发挥群众的力量,要置我于死地。
我却不知道这通缉令上面所说的一男一女是指轩辕青云和叶子。
在山中兜兜转转了两天,我发现了一个让人非常郁闷的事实,我迷路了!平日里我的方向感也挺不错的,没想到到了关键的时候就不管用了。
此刻我无奈的坐在一颗树下,两天来都是吃点野果充饥,发现我们国家对我们这一代的教育有点偏差。怎么都没人教野外求生技巧呢?本来想打只兔子啊山鸡什么的烤来吃,打到了剥皮去掉内脏后发现自己竟然没办法生火,好好的一只兔子就这么便宜了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老虎。
动物这东西倒是敏感,我当时被吓了一跳,想到自己现在也算是有了几分本事,才没爬到树上去。那老虎见了我也不敢攻击,反而绕道行走,我还得意了半天。
可惜肚子开始打鼓,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犹豫了半天才决定把手上这唯一的一张废纸给做成士神,说实话,我还真怕轩辕家的人发现了,万一寻来,这一纠缠就没时间去找燕长青了。这两天遇见的鬼差越来越多,显然是冥后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派出的先驱。
放出士神回家,还是觉得把妙琪带在身边保险点,这一路要不是运气好,我都不知道自己死过了多少回了。不知道现在轩辕越是何立场,但是依照他那个直爽的性格应该不回同燕长青那种人同流合污。但还是不敢联系他,万一与轩辕家的人遇上,即时他不介意,我心中始终过意不去。
现在的我眼中最看重的就是亲人了,以己度人,也不想他为难。
闲来无事,把血杀抛到空中转了几圈,我忽然想起冥后对我所说的血杀可以成人形一事,心中好奇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妖怪我见的不少,连鬼的大头子也见过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剑灵是怎么一回事。深受华夏文明影响,记忆中最传奇的两把剑是干将和莫邪了,听到过传说的人都会忍不住想想这是怎样的两把剑。现在有一个听起来比那干将莫邪更厉害的玩意摆在我面前,不想试的就不是正常人。
从衣服上撕下一片布(条件艰苦啊,唯一的一张纸都被我用来做士神了),咬破手指在上面画上冥后教我的那道符咒,然后,然后好像要火……
我无语问苍天,一道天雷突然劈下,吓的我一个激灵,不过这火的问题倒是解决了,而且还有蔓延成火灾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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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4 23:25
离我不远处的一颗老树被雷劈中,冒起阵阵青烟,不多时就燃了起来。
我苦笑,这山上是呆不得了,大雪化去,此时正是回春之时,不过最近有一个月没下过雨了,山上干燥的很。
不甘心自己的血就这么白白浪费掉,我还是决定快点把这仪式进行了就离开。
取来火种,念出冥后教我的法诀,割破手腕让刀饱饮鲜血,在破布做成的符咒燃烧殆尽的时候,血杀融化了。
这可谓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景,众所周知,除了水银,任何金属在常温常压下都不可能以液态的形势出现的。而这血杀,坚硬无比,应当是排序很后面的金属所成,这么一来,没有极高温的环境是不会轻易融化的。
血杀融化后,散发出红色的光芒,寒气森森,不断流动,一名看不出性别的人形渐渐成形。
我等的有些焦急,这火越来越大了,自从之前我被冥后治愈了,身体的温度一直维持在很低的状态。一直在野外行走还不觉得,这树一燃烧,热浪袭来,就开始觉得很不舒服,厌恶的情绪油然而生。
手大力挥出,想挥去心头的烦躁,手动的同时脑子就在后悔,我这是在干什么?这样做有用么?
让人不解的事发生了,我这一挥,竟卷起了一股风浪,把火势吹响了另外一旁。
此刻的我,身体融合了少部分魔的力量,却又不受魔的控制,如此一挥心随意动,有这般效果是因为我现在还不曾适应,如果找到了使用的窍门,所有的力量岂是一般人间修道之人所能匹敌的。
驱走热气,知道自己不必担心被这火给困住,我耐心的看血杀慢慢转变。
从天明到天黑,血杀从一把剑变成融化的金属液体,再到模糊的人形,一点点的慢慢转变,最后,一个裸露身子的小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是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小人,样子是男子,面无表情像饱经风霜的老人,却只有二十来岁的面孔。
这剑只有那么多液体,形成这样一个人形我倒是不太意外。心里好奇,见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也不好意思去摸他的裸体(要是以为我是什么BT的怪物那我一世英名不就毁了)。爬到地上,(据说和小动物第一次交流的时候最好能和他平视,这样可以减少他的不安,不过我现在就算爬到地上也比他高出一截)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这个,简直就想西方传说中的精灵啊!
面孔唯美,身体比例和谐,可惜少了对翅膀。
我轻轻的问到,“你会说话吗?”
男子没有表情的愣在那里,仿佛是一座石像,恩,金属雕像。我差点就去碰碰他了,但是看见他的眼睛眨了一下,就住手了。开玩笑,我们华夏可是文明国度,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断然不可以碰触到别人的身体的。
男子的眼睛眨了一下,隔了很久才是第二下,黯淡无光的双眼渐渐有了神采。
然后是轻轻的转动脖子,像初生的婴儿好奇的打量这个世界。剑灵好奇的是这个充满光线的世界,他不知道什么样的种族可以上千年的相互仇视,相互追杀,只为了一些黄色的金属,和一些他不懂的礼仪。
只是这几千年来,他变成了别人手中的利器,收割着人类的生命。他本不懂感情,却被迫承受那些说不尽的怨对和伤心,他原本纯净的心灵感受着人世间一代代主人的阴险狡诈,一个个为了私利将他束缚的更紧,然后一条条生命在结束的时候总是不甘心的附着到他的身上。
受到无数的怨气感染,对这人间的人是失望至级。他想他会就这么尘封于历史的尘埃中,可是有一天,一个人打开了他主人的墓室,带走了他。然后是一个个主人经受不起他身上怨灵的攻击,惨烈死去。当终于有一天一个道士带走了他,他以为自己就会这么被封印了。他真的很高兴,怨灵已经将他身体内的灵魂剥离,他现在对任何事物都没有了兴趣。
可是,这个人,这个人竟然让他千年前的希望化为事实。在他已不在意的时候,他的灵魂是迟钝的,甚至感受不到外面的任何气息,现在的他和一把普通的剑没有任何不同的地方,他想。
我耐心的等男子慢慢的从沉寂中转醒,他用一种不知是喜是忧的眼神看着我。
我再次问道,“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男子眨了眨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这个人放了他的自由,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我挠挠头,对这个关系外交的事宜搞不太懂,也不知道是放任他就这么在这里好呢还是带上他走好。
唉,早知道就先不放他出来了。好奇心害死人啊!
“为什么?”
在我已经绝望的准备托起他走人的时候,迷惑的声音传来。
我惊喜的看着他,“你会说话啊!还好还好,这样的,冥后说你是有自己意识的。本着对有意识生命的尊重,我决定帮你成人形,现在好啦!你可以走了,从此高兴干嘛干嘛去。不用再当一把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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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4 23:25
“为什么?”不依不饶的还是这三个字,他的世界中从来就没有对他无所求的人。他是刀灵,他可以号令天下百刀。
我迷惑的问,“什么为什么哦?”
“你不知道得我者得天下吗?为什么放我自由?”
终于搞懂他在问啥了,我笑道,“天下?晕,现在飞机大炮漫天飞,打架都不用刀啦!所以你就过时了。”
“飞机大炮漫天飞?”刀灵不解的重复我的话。
我从地上站起来,道,“问那么多干啥?反正我说你可以走了,你不走我走啦!”
和他磨蹭这么一整天,我滴水未进,现在赶快找吃的去。
依稀记得前面的山崖上有颗果树,也不知道啥东西是春天结果的,昨天吃了没被毒死,今天再去吃点。
如果没出问题,明天妙琪也该来了吧?但愿那只天界的东西没我给闹出大事。
等了三天,我也没有等到妙琪,知道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想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计划也落了空。时间不容耽误,这天一早我就登上了最高那座山,观察地形。汗,终于想起这招了。
又是几天的山路,我这次在山中胡子也长出不少,加上心里有准备,故意把脸弄的有些黑,总算混进了一家旅馆住下了。那些人还以为我是附近哪个林场的工人,所以脸上黑漆漆的。也不嫌脏,给我安排好了房间就送来热水。
叫热心的老板娘给我送点吃的来,我这段时间可是憋坏了。基本上不吃不喝,还好有冥后给我治疗的时候连肚子也一起治了,要不,我早就饿趴在山上喘气了。
进了房间我才算松了口大气,我虽然不怕这些人,也知道他们可能就是冥后来犯的第一批牺牲者,始终还是不愿意亲自下手,他们都是普通而单纯的人,没有什么钩心斗角,连不认识的人都可以得到他们关怀备至的照顾。
心中还是有些愧疚,能力有限,帮不上这些人了。
自古君王作孽都是由百姓受苦,现在燕长青那批人中之龙只为一己之私,却害了众多的性命。
心中有事,匆匆吃下老板娘端来的饭菜,就睡下了。一个小小的人儿从我衣服上跳下来,在房间里面好奇的东张西望。
这刀灵获得了人形后竟然不知道该去哪里,于是就决定跟着我下山看看。我自然知道他在我身后,想到这次去冥界他也算是救过我不少次,在这世界上又是孤苦伶仃的,也就没有阻止。不过人家不开口,我也不好邀人同行吧,好歹别人也是神级的,而我,就比那普通人强那么一点点而已。于是就这么一路下来,他跟我回到旅馆了。
其实这初成的刀灵犹如初生的婴儿一样,只要你对他好,就算他之前受过再大的伤害,能够获得生命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个新的希望。只是之前受到的伤害太大,可能性格比较古怪一点,不大亲近人,他成形以来与我所说的话没超过十句。
前段时间过的都是餐风露宿的日子,到了安静的环境里我反而不太习惯,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段时间心里崩的很紧,习惯性的竖起耳朵倾听周围的响动,万籁寂静只是对平常人而言的,窗外幽幽响着鬼差的脚步声,嘴里还是念叨着冥后交代的话。
总觉得忘记什么事了,联系不上妙琪,我始终不放心,暮然想起进旅馆的时候那柜台上有部电话,可以和家里联系一下。这么久没打过电话,舅舅一定很担心。
从房间里摸出去,旅馆的人几乎都睡了,就剩下老板在柜台边看电视。我走过去给他打了个招呼,拿起电话给家里打过去,现在也顾不上会不会打扰到他们休息了。
“秦洛!”
电话那边的声音差点不我的耳膜震破,我不知道斯文的舅舅也有像轩辕越那样粗鲁的时候,电视旁边的老板撇了我一眼。
“秦洛,真的是你?你外婆和我都急死了,飞机不是失事了么?为什么你后来又被通缉?”我把电话拿的远远的,人的潜力果然无穷。
这寂静的夜,一点点的声音都会传很远,旁边老板的脸色已经变了好几变了。我忙于应付舅舅,没有注意到。
只是交代舅舅我没事,告诉他马上就会回家,即时舅舅不舍,也不得不挂上电话,千订万嘱要我小心。
我回到房间,茫然不知,身后老板颤抖着手按下了“110”三个数字。
疲劳过度,一旦睡下就睡的昏天黑地,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又呆在一个拘留所的房间里,懵懵懂懂,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就是不知道是梦到了拘留所的样子还是一直就呆在拘留所,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做梦而已。
恶臭熏的我皱眉,知道是自己在异想天开,没想到睡一觉又把自己睡进了拘留所。
其实这里不是拘留所,是真正重兵押解的重犯基地。不过我以为又是被人诬陷杀人,程序还是要走的,嫌疑犯现在应该是呆在地方部门的拘留所而已。
我不知道的是,燕长青等人只手遮天,现在的我已经成为了民族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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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4 23:26
由于燕长青等人宣传得力,在上次发动群众力量还是没有抓住我以后,认为是宣传工作做的不到位,于是轩辕家与魔的那一战所死的人记录了一大半在我头上。现在的我已经从一个杀人犯进升为一个恐怖份子,是专门和国家人民过不去,可以和某些抢飞机炸大楼的大叔媲美。而那架飞机失事就是飞机上面的英雄奋力抗争,不屈不挠的结果。
人民群众果然还是愚昧的,当那位老板听见我的名字后就见义勇为的向上级领导部门汇报了我的行踪,秘密抓捕行动开始,各级军部重要领导纷纷批示,启用了两量坦克,数百军人。飞机由于都是在天上飞,也没能数清。这老板一个小镇的居民,此生到也着实开了一回眼界。
不过当时我睡的正欢,天上轰下个炸雷都惊不醒,何况只是小小的钥匙开门声。
抓捕行动顺利无比,地方部门长官松了口气,这可是恐怖分子啊,要是在他地头闹出了啥事,这乌纱帽保不保的住是小事,要是把他的脑袋也拿去玩玩就不好玩了。
不过中间还是出现了一个比较混乱的局面,那个搬运我的军人,一碰到我冰冰冷冷的身体还以为我已经死了。吓了一跳,试试鼻息却发现还是活的,心跳很慢,慢的不像常人。急忙招来军医给我检查,也没查出个啥来,怪事年年有,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就算我死了对他们来说也没啥,一个民族的罪人,没枪毙,病死也不错。
于是于是,我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进了监狱。
没心情等他们来提我去审,我对比了下自己的拳头和那个貌似石头的墙壁。决定赌一把,开玩笑,我可是有急事的人,没时间陪他们玩。
正要动手,墙角的一个小影子却引去了我的注意力。
想不到这个刀灵也跟来了,我摸摸肚子,昨晚的饭消化完了,这个破墙的力气活交给他干也不错,就是不知道他们神字辈的是不是都像妙琪那么好打发。穿墙而过这个技术虽然好用,不过这个房子我看着实在是憋气,怎么着也得拆了他。
我笑眯眯的向他招招手,叫道,“刀兄,你怎么也跟来啦?来来,帮在下一个小忙吧。”
刀灵神色有些木然,还是走了过来,“什么事?”
我笑道,“这个墙我不喜欢,看不道风景了,你帮我拆一下,谢谢啦。”
刀灵单纯的紧,对我也有些好感,也不见他动作,空气中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红光就这么冲墙壁而去。
我闪避不急,弄了个灰头土脸。
这家伙也太厉害了点吧?他不动就这么厉害了,要是动了那还的了?之前冥后说的话又在我脑中响起,天下无敌么?
还好我对这个天下啊啥的东东都不感兴趣,说实话,古人说的啥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不是没有道理的。堂堂华夏数亿人口,要吃喝拉撒,除了物质建设还要精神建设。你说我没事给自己找个包袱来干啥?
要说本人最初了梦想不过就是当一个混吃等死的闲人罢了,世界如此精彩,何必浪费生命。显然现在自己的目标是没办法实现了,燕长青这次给我安的罪名太大,想要拨乱反正估计技术上有困难。不过这冥后大军将至,只要燕长青一死,人间进行大洗牌,下半辈子想过的舒心点还是有机会的。
我有些恶意的想,或许冥后来打一场,能把人类现在有点恶劣的习惯给打掉一些,就是代价稍微沉重了点。
外面的反应出乎我意料之外,我慢慢的走出去,面对几个以前在书上看见过的大口径的家伙着实吓了一跳,这个,这个拘留所也配备这些玩意了吗?啥时候咱国家这么富有了?
直接反应就是有点怕,开玩笑,这东西轰过来能把人轰成一堆肉泥,不就杀了两个人么?准备几只手枪不就行了么,最多我就能接受冲锋枪啦……
尴尬,实在是尴尬,你说我现在是回那个没有墙的牢房好呢还是英勇的冲出去?
我紧张,对面的军人更紧张,他们都是来自附近的军队,接受过正规的训练,但是最近几十年国家都没打过仗,没上过战场的军人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对现在的情况。
开火吧,你说我现在手无寸铁的,不开火吧,这手无寸铁的家伙刚刚轰掉了一面坚固的墙壁。
刺耳的铃声一直没间断,小小的一条巷子里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周围的犯人都开始鼓噪,相较与他们的鼓噪,我和军人之间的对侍就显得太过于安静了。
一声手枪空鸣,这些穷凶极恶的犯人顿时安静下来。
不宽的走廊本来挤满了军人,但是仍然硬生生的挤出了一条道路,一个军人从后面走了过来。
整齐的军服,端正的帽檐,这是一个很正统的军人模样。方正刚毅的脸被烈日烤成了古铜色,眉宇间英气毕露,眼神炯炯,要不是他头上的几屡白发,还真难看出他的真是年龄。
我对军衔没啥研究,看的出周围的人对他都很尊敬,想必是他们的头。
此刻他将手里的强收回了枪套,不太在意的看着周围的士兵,道,“都在这里干嘛呢?该干啥干啥去,还有没规矩了!”
士兵行礼,有序的后腿,只是留下了几个手拿重武器的家伙,虎视眈眈的对着我。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我尴尬的笑笑,一时还想不到该说些什么,总不能说,你好,先生,我正准备越狱,麻烦你让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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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4 23:27
他看了我一会,又看看那道被毁的支离破碎的墙壁,不可思议的又看了我几眼。
李强是一个传统的军人,出生在一个军人的家族,从父亲到叔叔都就是军人,所以当军人对他们家族的男人来说几乎就是一出生就注定的事。他只相信中央的领导,相信自己的首长。从军校开始一路表现优秀才在不惑之年就成为了一个团长,得到首长的信任,现在是这个军事基地的负责人。
这里除了关押一些重要的犯人以外就是一个秘密的军工基地,大多大型的有破坏力的武器都存放在这里。监狱,只是一个烟雾弹。
这里从来就没有安排过什么真正有威胁性的囚犯,所以才会被他刚才鸣枪所震慑。
没想到的是,这次由于周围没有可以安置这个所谓的恐怖分子的时候,会被不知情的长官送过来的犯人会有如此大的破坏力。本来他还在想,就一个睡觉都可以睡的不知身在何方的人能有多大的本事,这一刻,他的观念彻底被推翻了。
进来的时候,肯定是有人对秦洛做过全面的搜身,他身上是不可能有什么破坏性的武器的。那么眼前这个脸色惨白的文弱年轻人,又是凭什么来毁掉这一堵墙呢?
看着面前的人,李强深深的疑惑着。
早知道是这个情况我就穿墙出去了,虽然有点惊世核俗。面对几个大口径的类似迫击炮的家伙,我再一次深深的叹息。
“你是怎么出来的?”李强终于开口了,问的却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
想了想,决定向他们宣扬一下我们华夏国的传统武术,我笑道,“刚才睡高兴了,我一睡高兴就要练习下武术,一不小心就把墙给打破了。呵呵!”
周围的几个士兵显然一点都不相信我的说辞,哪有啥高手像我这个落魄样的?人家高手看样子就是龙精虎猛,身子板硬的像铁打的似的。而且我还是在睡觉的时候被抓的,那个时候他们只要高兴,谁都可以杀了我,哪里有人家高手不轻易让人近身的好习惯。如果我是高手,一定就是高手界的耻辱。可是现实让他们又不得不相信这个唯一的解释,勉强将我列入了返朴归真的境界。
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军人,李强很快回复了镇定,严肃道,“你现在是囚犯,请你要有囚犯的自觉,你这样做是在越狱。”
我笑道,“不管是谁相信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的地方有了变化都会想找人问问的。”
李强冷然道,“你现在是这里的囚犯,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否则凭你犯下的罪行,相信我,就算我把你杀了也没啥大不了的。”
我摸摸鼻子,这家伙还真不给面子,“我犯了啥事了?妈的,总该给我个交代吧?”那两条人命只得动这么大肝火么?又不是我杀的,只听轩辕家那群混蛋的一面之词,就搞这么大动作,委实过分了点。
“交代?”李强想起了些什么,冷冷的笑了笑。厉声道,“把这家伙给我拖下去,扔到小黑屋去。”
翻脸翻的真快,这不是还在聊天么。有意见也没胆子发表,进了小黑屋再说吧,反正我也不怕,没人了我再走得了。
几个士兵上前来把我的手臂狠狠的向后拧,没有心里准备,完全不知道这些当兵的这么狠,我疼的直皱眉。这些家伙怎么力气这么大啊?
我发誓,这一切完全是本能的反应,真的!
我只是微微的反抗了一下,手反抗的力量稍稍大了一点,就那么一点点,我还没有用出全力,抓我手臂的两个士兵就这么摔到了墙壁上。脑袋开了个大洞,血就这么一直往下流。
这个场景该怎么处理啊?一直以来对付的都是妖魔鬼怪,打人就在拘留所打过一次,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对人类而言厉害的已经有点恐怖了。
就是这么一记,坐实了我恐怖分子的名声。后来我知道的时候那个后悔啊,你说我伤受的也不少了,怎么还是这么怕痛呢?
我尴尬的要去扶那两位受伤的同志,黑洞洞的那个姑且说是枪口吧,已经对准了我的脑袋。这些家伙已经被我吓傻了,这么大口径的家伙能靠近了轰么?想来个玉石俱焚啊?
我笑笑道,“别紧张,这个是条件反射,只要你们不靠近我,我保证不反抗。真的!”人在屋檐下,不的不低头。
李强震惊的看着眼前苍白的年轻人,最近军区出过不少怪事,他是知道的,不过一直当做是骗人的鬼把戏,只是暂时没有看明白而已,幕后一定是有人操纵的。可是眼前的年轻人,明明就是一副风都能吹倒的样子,连肌肉都是属于那些平常人的比较松弛的状态,可是他的爆发力简直可以用惊人来形容。
这个是不是可以用超能力来解释?
之前的流言说这个叫秦洛的年轻人利用炸弹制造了一场大地震,又杀死了一个据说很厉害,叫什么轩辕青云的人。他都以为只是罪犯的头脑比较厉害罢了,没想到,传说中,秦洛竟然拥有他一直没见过的超能力。
这下,更加不敢大意了。李强退出一步,道,“好,就让你自己走吧,别耍花样,否则……”
我苦笑,道,“好说,好说,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下,为什么你们要动用这个东东来对付我啊?”还是没想通,问下。
绝对是嘲讽,这个目光我敢肯定是嘲讽,李强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你不会不知道上次你在天山下制造的那场地震死了多少人吧?对付恐怖分子我一向是不遗余力的。”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4 23:27
这下轮到我震撼了,恐怖分子,制造地震?
这燕长青也太狠了点吧?我还没去找他算帐,他又给我来了招阴的。这下可好,在华夏国的土地上我算是寸步难行了,估计出了国也的被遣送回来。这不是不要人活命么?
愤怒!
再愤怒也不能拿人家保家卫国的子弟兵动刀吧,冥界大军来了这些人估计还能排上点用场。
乖乖的走进那间叫小黑屋的屋子。还真是名副其实,一个多平方,一米高,整体说来就是一个立方米类似小箱子的屋子。走进去是不可能的,那怎么办?当然是爬进去了。从出生到现在我就没这么窝囊过,那个古人怎么说的,韩信能受跨下之辱,想想我今天的作为除了保命以外还是为了不要伤到我们可爱的子弟兵,顿时觉得自己高尚起来,这爬也爬的俐洛些了。
这箱子其实不是箱子,是个用厚钢板做成的铁匣子,不过固定在墙上。里面的味道很难闻,比牢房里面难闻一百倍,头刚伸进去,就给我差点呛出眼泪来。
没有一点透气的空间,铁门死死的关上了。我盘膝坐在地上,敲敲钢板,没回音。这里面曾经关的人估计有点多,而且生理需求都是一并在里面解决的,虽然打扫过了,还是非常潮湿。稍微大口点呼吸就憋的人受不了,而且是名副其实的黑,严严实实的,门没有一丝缝隙。
我忽然发现排泄物并不是这里臭的真正原因,这里面的环境根本就没发让正常人生存,密密实实的空间,里面的空气能维持一个人呼吸多久?这些难闻的味道其中很大一部分是来自尸体腐蚀吧。
这些混蛋,不是想把我憋死在里面吧?还好我不怕,就是不知道这个钢板后面是啥东西,如果我穿错了方向就痛苦了。
钢板的隔音效果实在不怎么好,至少对我来说就很不好,呆在小黑屋里面,屏住呼吸(不是我想节约空气,腐尸的味道和那个黄金圣水之类的东东实在不是一个档次的)。
外面的脚步声清晰的传了进来,大多数的人都走了,不过还是留下了两个,刚才我表现的实力让他们对我重新评价。没把握留下的人配备的到底是啥装备,我决定放弃从前面开溜。
前面不行,估计侧面也不会行,唯一的退路就在后面了。
后面却是啥动静都没有。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决定再等一下,这是军事重地,关了那么多犯人,四面八方都是危险区域啊。
没事做,靠在墙上。
折腾了半天,这刀灵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过这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他跟在我身边两三天了,也没闹出过啥大动静来,应该不会胡乱惹事,如果把人吓到了那也算他们倒霉。被几只大口径威力强大的武器指着的时候,我想去找他也没办法。
室内的空气越来越少,最近我休息的都很少,浓重的倦意袭来,我有些迷糊了。
这里怎么没有魂魄?
一个疑问让我惊醒过来。
我睁开双眼四处搜寻,确实没有,按道理说这种地方最是出冤魂的。
我却不知道,由于这半年军中出了不少事,上面早有命令下来,秘密进行了一场清扫活动。
无论如何,这个疑问还是救了我一命。揉揉发酸的脖子,身体想舒展去没办法,有些气愤的狠狠捶了钢板一拳。
索性心一横,冲出去算了,这两三个人也奈何不了我。上次闹出的动静太大,这次我慢慢的摸出去,敲晕他们得了。
不过这里的地形我还不清楚,要不干脆绑架一个给我带路?
我严肃的思考着这个问题的可能性。
心下一横,正想要行动的时候,外面又有脚步声从远而近,有人来了。
错失了一个机会,我叹息,不过他们来看过一次以后估计还会再等一会儿再来吧?
突然想起以前看别人搞越狱的时候,都是先要摸清楚看守的作息,我暗自点了点头,决定效仿。
外面传来询问的声音。
“都关了半个小时了,那小子风都能吹倒的样子,也不知道死没死?怎么团长又突然要见他啊?这家伙可是危险份子,我们两个兄弟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是上面的命令,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要我来提人。死了就算了,没死的话,大家伙小心点就是了,看那小子比较顾忌我们的家伙。”
然后就是开铁门的声音。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4 23:28
唉,我的越狱计划再一次胎死腹中。
这次没人敢来拽我,都是用手中的枪对准了,眼光死死的瞪在我身上,生怕我有个啥动静。
重见天日,当然,这里本来就没有天日,只是形容可以看见光线了。从那边牢房过来,只不过穿了几条黑漆漆的走廊而已。
狼狈的爬出来,本来想找人搭把手,这些家伙都一个个满头冷汗的样子,只有放弃了。笑嘻嘻的从地上站起来,我问道,“找我啥事呢?”
“废话少说,你跟着走就是了。”
摸不准那位团长大人要见我干嘛,看看黑洞洞的枪口,我也没可以反对的余地,被人用枪指着,经过几条黑漆漆的走廊,穿越一个类似操场的地方,然后又七转八弯的走的我头晕的时候,终于来到了一个比较高大的建筑物前面。
走进一个宽大的房间,据我观察这是专门审讯用的,铁栅栏把房间分成了两块,对面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我见过的,一个不认识。从穿着看,我立即分辨出所谓的团长就是那个我见过的人。在军营,没有军人是不穿军服的。
三十来岁的样子,简单的深色西服,一个金色框的眼睛,长的很不错,但是猥亵的眼神破坏了他满身的书生气息。
房间里面没有可以让我坐的地方,我也不是很介意,这蹲久了,站一会儿松松筋骨也好。
心里觉得有些好笑,这两个家伙摆明了怕了我,那个三十来岁让人一看就没啥好感的人此刻额头上满是汗水,连脸上的肌肉都绷紧了,反而那个团长让我很有好感。关我小黑屋想害死我的事不算,这人到不失一个军人的风范。
我高兴的和他打招呼,道,“团长大人,这么快就又见面啦?”
李强厉声道,“放端正你的态度!你现在是在接受审讯!”
我摸摸鼻子,自讨没趣的事现在是越来越顺手了,自我感觉脸皮就比那些古时候的奸臣薄那么一点点。继续开心的笑道,“好吧,好吧,说说有啥事?说真的,我还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啥罪,就麻烦团长大人给我解解疑惑。”
李强猛排面前的桌子,吓的一旁的那个男人一个哆嗦。
我身边的卫兵用枪抵着我的额头,大声喝道,“老实点!”
我无辜的摊摊手,“好吧,形势比人强,我不说话就是了。”
李强见我没有再捣乱,这才对身边的男人道,“你有什么事就问吧。”
那个男人还是不太放心,眼神一直就在我手上脚上扫来扫去,我被他看的浑身不对劲。才想起好像监狱都有这么一个规定,出来见客是要带手铐脚铐的。
我现在手上都还没带上手铐脚铐的原因是当时进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认为一个文文弱弱的年轻人能有啥危险性,关到牢房就够了,现在则是没人敢来近我的身,那些人都故意忽略了这件事。
我也是运气好,人家团长大人直接下命令关我小黑屋,要是换个地方,那些当兵的还不狠狠的教训我一顿,给他们的兄弟报了刚才被我揍的仇。
沉闷了半晌,这男人的眼神坚定的看着铁栅栏,相信祖国的钢铁工人是不会卖伪劣产品给军方的,才松了口气。
“你就是秦洛?”他问的小心翼翼。
我点点头,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来历,没道理怕我怕到这个地步。
“你认识一个叫妙琪的?”他继续问。
再点头,妙琪是不会被他们怎么样的,所以我还是搞不清他葫芦里卖的啥药。
他为难的看了看四周,脸色涨的通红,对旁边的李强说了几句,李强点点头,向我身边的两个卫兵挥挥手,两人都退了出去。
“那个,那个,我有点事想找你帮忙。”
求我架子还摆那么大?我走到铁栅栏边,用手去试了试钢铁的强度,满意的看自己原来有施瓦同志的力量,微笑着问,“什么忙?”
他的脸色陡变,我连忙把头从搬开的铁条缝隙中探了过去,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脸变黑了,是不是食物中毒?”
李强掏出手枪道,“你给我老实点,退后!”
我笑嘻嘻的向后退了几步,这家伙我就是看不顺眼,正好拿来发泄被人用枪指鼻子的窝囊气。
估计再吓他,这位正值青壮年的仁兄会出现些啥脑溢血啊心脏病什么的症状,我正色道,“说吧,妙琪干什么了?”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4 23:29
原来我走以后,妙琪拉着四魂四处找我,我在冥界,她当然找不到瞎闯了半天,除了遇上她的妖怪遭殃,还有一些魂魄也填了她的五脏庙。本来这是好事,可惜这丫头好奇心太盛,遇上没去过的地方都要去看一看,四魂可管不了她,呆在她身边没被吞了已经是天大的面子。这丫头什么地方不好去,偏偏要闯别人的军事重地。军方肯定不能让别人灭了他的威严,可惜出动了一堆轻重型武器都没能奈何她。
有些军属多了个心眼,找了道士来,道士肯定不是她的对手啦,但是她对轩辕越有好感,于是对同是道士的那几个人手下留了情。
那几个道士见她其实不是妖魔鬼怪之流,谈判一番,从四魂嘴里得知她只是好玩而已。实在拿她没办法,军方也做出部分妥协,把这个当成是一个涉外时间来交涉,派了几个人带她去参观,谁知道这丫头吃到了几顿招待贵宾的菜,就这么赖着不走了。
饿了就去要吃的,她的胃口我是知道的,这么一折腾,谁能养活啊?军方的费用都是要向国家报告的,她一天的食量足足抵的上一个营,这个还只是从量上面来计算的。
只有想办法啦,限时限量招待总可以了吧?
谁知道这样也不行,人家是不挑食的,为了蹭那两顿好吃的,平时发挥勤俭节约的精神,凡是遇上的她认为可能好吃的东西都给吞进了肚子。
听到这里,我暗呼幸运,还好我平时不太注重这些,要是带这丫头去吃满汗全席,我早就破产了。
不过妙琪去了那里,军区倒是再也没出现什么怪事了。这个事情好是好,可不能让军人们饿肚子吧?于是就有了第二次谈判。
香火蜡烛,这次的交易廉价的让军官们偷笑了一把,好香好蜡,就换来了一条准确的情报,只要找到某个叫秦洛的人,就可以请走这尊神。
办法是有了,可是查了半天后才发现这个叫秦洛的是个恐怖份子,而且根本找不到人。为难啊为难。
想想要是这恐怖份子加上一个大胃王,能制造多大的动静来?
可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终于有有心之人从这件事中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怎么可能一个人带那么多炸药进了天山,能引起地震的炸药分量肯定不轻,而且周围丝毫没有炸药留下的破坏痕迹,完全就是地壳自身运动才会发生的现象。
可惜现在是火烧屁股的时候,也寻不得正常途径来帮我脱罪了,而且这么大的冤假错案,公布了肯定会引起极大的恐慌,在没有找到合理的解决办法前也只好先委屈我了。
一得到我被抓的消息,这位先生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手上拿的是某某人的亲笔信,谁知道这李团长是个软硬不吃的主,他只有把事情给解释了一遍,所以才有两个人一起‘审讯’我的场景。
这位李团长对这件事是半信半疑,但是给他写信的先生是一位极有信誉的老人,铁面无私不卖面子是一回事,如果涉及到他的家人安危也只好先妥协一下了。反正现在是正常的提人手续,他的职责也到此为止。
而这位来‘接’我的先生,之所以那么怕我,完全是被妙琪的血盆大口给吓怕了,理所当然的认为镇的住她的人应该更厉害才是。
我听了正件事也是头疼的很,苦笑道,“你们也是,随便拿点馒头啊什么的,招呼一下就行了,干嘛弄什么好东西给她吃啊?华夏的古人不是说过了吗,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啊。”
这位叫林海涛的先生振振有辞的说道,“其实也没有弄什么好东西,只是我们那里的师父手艺比较好,当时想着给她变点新花样,她就没时间跑去乱逛了嘛。可是,她那种胃口,想当然花样变久了就没花样啦。她又要我们再想办法,这吃的一停,人就乱跑。没办法,只好到网上去查,找了些菜谱,都是比较名贵的。……”
我听了直摇头,问道,“你说怎么办吧?她吃那些东西是吃不饱的,这么浪费人民的血汗成果也不是办法啊。”
林海涛见我明显是想要帮他的样子,高兴的也不太害怕了,站起来,走到铁栏边,说到,“那个道士说的,她身边有几条魂魄说你有办法的。”
真不想打击他满怀希望的眼神,我还是摊摊手,道,“真没办法,那丫头据说是天上的麒麟,华夏国传说中的圣兽,我可没那本事。”
林海涛以为我是在借故推脱想谈条件,忙道,“只要你帮我们解决了这个问题,我保证你的案子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的,现在我们已经开始调查了。”
对于他这种说法,我很是不屑的瞪了他一眼,“这本来就是你们的职责好不好?我是真没办法,难怪前两天叫她来找我也没个消息呢,原来吃好东西去了。”
再度鄙视神界的家教。
林海涛急切的道,“我知道,我知道。这样吧,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只要在我们能够接受的范围内,我都可以答应你。”
我冷笑,难怪一看见这个人我就没什么好感,真是没骨气的人,连旁边的李强也看不下去的面色尴尬,却又不好说什么。
“秦先生!”他见我冷笑,更急切了。
我想了想,为难他不是我的本意,在这里呆着我的计划有可能无法在时间内实现。可是又不甘心,随即想到一个可以耍耍他的办法,笑道,“我可以试试,不过,你说的条件随便提,我不妨告诉你陷害我的人是谁,这家伙要是有一天被我杀了,你们军方要保我一次。”
“不能违犯国法啊!”林海涛道。
我笑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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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4 23:29
林海涛似乎有动摇的意思,旁边的李强终于看不下去了,冷声道,“违反了国法,谁也保不了你。”
林海涛眼珠子转了两圈,道,“真有那个时候,军方可以试试保你。不过这个陷害你的人,怎么说也是枪毙的份,不用你自己动手。”
这话是个圈套,谁都能听出来,估计我去了以后行动就会受到监视,能让妙琪乖乖听话就好,要是不行,指不定他有什么鬼主意呢。
不过之前他说的给我伸冤倒是满吸引我的,开玩笑开到这个份上也差不多了,绝不可能在这个没什么实力的人口中得到什么有可信度的保证。
我笑笑,道,“好啊,不过怎么去啊?”
这个问题一提出来,就让两人都犯了愁,就算我不是恐怖份子,这个实力也是不容小窥,到目前为止,我都还是嫌疑人身份,押送的手续是必须的。
愁啊,到底怎么押送比较好呢?
最后的结果是用军用飞机,想起上次坐飞机的经历,不禁感慨,这玩意不会再出啥毛病吧?
事实证明我完全是在杞人忧天。从大山深处走出来的我有再世为人的感悟,行动不太自由还是无法消除我看见城市的激动,毕竟我是在城里长大的,冰冰冷冷的高楼大厦远远看一眼也觉得亲切。
下飞机就被拖去找人,谁知道找了半天也没人看见妙琪的踪影,大家现在看见她都是唯恐躲之而不急,一天没看见她就想用鞭炮来庆祝自己的幸运了,这丫头是不用睡觉的,精力旺盛的吓人。
进了军区待遇也没好一点,还是随时身后有两个拿枪的,我想了想,姑且当作是我的保镖算了,挺威风的,走到哪里人家都要偷偷的问一句哪位首长来视察了。
明明感觉四魂的气息就在附近,却始终找不到他们,问人都是一句没看见,不知道是真没看见还是在撇清关系。
我无可奈何的对林海涛道,“我穿这一身在小黑屋呆了一阵,总觉得身上味道怪怪的,不如你先去找吧,找到了告诉她我来了。我先去洗个澡啊什么的,收拾干净了帮你教训这丫头。”
林海涛要反对,谁理你,满身都是腐尸的味道是人都受不了,何况我的鼻子还特别灵。
迫于拳头的压力之下,林某人屈服了,我也得到了我渴望已久的热水澡。
舒服的换上一身新衣,吃着他们送来的饭菜,确确实实的证明自己算是活过来了。
刚刚放下碗筷,门就被碰一声撞开了,一个不认识的美女冲到我怀里叫道,“秦洛你到哪里去啦?怎么这么久才来找我?”
旁边站岗的两位仁兄差点没把枪给弄走火了,这丫头的破坏力还是那么大啊,门都被毁了。
我推开她,故意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实际上我的确有点生气,她应该是收到了我的士神的,为了吃的,竟然不理我,怎么说我也养了她好一阵吧。
妙琪天真的望着我,不解我怎么不高兴,许久不见,她还是很想念我身上的味道的。吸了吸鼻子,却皱起了秀气的眉毛。
不甘心的又来环住我的脖子,我又一次推开了她。
妙琪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你怎么啦?秦洛?你怎么身上冰冰凉凉的,还有股难闻的味道。”
我瞪了她一眼,冷冷道,“你有了吃就忘了我,哼,管我身上有什么味道。”说起来竟然有些赌气的感觉,想来在我最孤单的时候是她陪在我的身边,在我心里还是很重视她的。
小豹在我脚边蹭来蹭去,努力吸引我的注意力,这只猫已经长的很大了,身体足足有两只普通猫的大小,毛皮更加光滑,看来跟在妙琪身边混吃混喝的,日子过的很不错。
妙琪见我不理她,急了起来,两只眼睛眨啊眨的,鼻头开始泛红,闷声闷气的道,“人家哪里有收到嘛?人家一直都在找你,后来是忘记啦,我承认是我不对,可是我想你一定会来找人家的嘛。”
我抱起小豹,看来她还是比较在乎我的,只是现在我要约束她的行为,只有先把她压的死死的,才能和她谈条件。
衣袖紧了紧,妙琪不敢再来抱我,只敢试探着拉我的衣袖,四魂也进来了,为了避免吓到旁边的两位不知道的朋友,我只是向他们点了点头。
我走到一边去,抱着小豹坐在凳子上,就是不去看妙琪。
她委屈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把求救的眼神递给旁边的四魂。四魂这段时间受的欺压也不小,而且本来是军人出生,对军队有着极强烈的感情,看着她为非作歹,却又无可奈何,早就盼有人来约束一下了,怎么会理她,各自都把眼神转了个方向。
只剩下妙琪和那两个不明所以的人不在状况,我用余光不时观察妙琪的表情,生气是要有个度的,过与不及都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看着她从满脸委屈到垂头丧气,我知道差不多了,把小豹放在地上,环起手臂道,“如果给你选吃东西和跟我走你选哪样?”
其实现在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离开这里,出门我还是通缉犯,而且军部的这些人想必不会轻易的让我离开。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4 23:30
“跟你走拉,你要买那些东西给我吃哦!”
妙琪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扑了过来,我咬牙接住,这丫头还是那么没轻没重的,怎么之前觉得她的体重足以压断我的肋骨,现在还是这样啊?怎么说我的能力也有进步啊。
“他们这里的东西外面没有,你考虑清楚了。”反正对她也不是第一次撒谎了,只要跟在我身边,保证她没有机会得知这个谎言。开玩笑,当我是亿万富翁啊,亿万富翁也能被她给吃穷了,相信我,这绝对是善意的谎言。
妙琪露出失望的表情,楚楚可怜,可惜我一向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何况还知道她本来只是一只兽,蹭了个皮相而已。
思考了半天,终于痛下决心,点了点头道,“好吧,我还是要跟你走啦。你不可以再生气哦。”
我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搞定了,门外出来气喘呼呼的脚步声,这个时候林海涛才赶过来,妙琪一听到我来的消息就一溜烟不见了,他怕出事,跟着跑了半天才跑过来。看到妙琪在我怀里乖乖的窝着,松了一口大气的同时又皱了皱眉。
我微笑着道,“妙琪答应跟我离开这里了。”
林海涛一时没反应过来,他面对这女魔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难缠完全不能形容这个女魔头的恐怖。其实妙琪也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将一些女人的天性充分发挥了一下。这些个军人怎么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总之是完全不能沟通。每天在军区里面都会出现一个陌生的女人,有时候是女明星,有时候是女主持,现在的妙琪终于领悟到了其实她自己就可以变身,根本不需要那些纸啊什么的,于是在电视的熏陶下,一天变个七八次也不厌倦。
苦的是那些守卫,你说军区要是来了不该来的人,万一是间谍啊什么的,国家多危险啊,于是开始调查,到了最后终于发现是这个丫头在搞怪,只能长叹一声苍天无眼了。
林海涛还在原地思索,到底是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听见我在说话,也没顾上应对。
我又叫了他一声,“林先生?”
林海涛终于反应过来了,尴尬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妙琪,神色中畏惧未退,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该说些什么。
我又把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次。他才惨淡的笑了笑,连忙道,“不急,不急,你们可以多住两天。”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知道自己现在离开这里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而且他答应帮我洗罪名,却没有答应放我走。
妙琪高兴的叫道,“那我们多呆两天好了,秦洛。”
林海涛的脸色越发难看,这人放也不好,不放也不好,他终于想起自己忘记考虑什么了。他没有想到并不代表我没有想到,实际上我以为他们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才来见我的。
他的表情让我有不好的预感,只是在这不好的预感前我应该还有时间来弥补一下,于是,
事前他们似乎忘记考虑另外一种情况了,两个破坏力巨大的人集合到一起,互相之间又没有矛盾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只见他几乎是颤抖着唇说道,“就多住两天吧,外面现在不方便。”
我有心里准备,平静的点了点头,离开这里要比那个监狱容易多了。这个城市离燕长青的家很近,要动手我随时都可以,家里只需要告诉舅舅一声就行了。
对冥后将来人间的事我不太有把握,现在这些重型武器又让我重新燃起了一点希望,由于没有亲自对上过,不知道威力如何,想来想去估计军方应该拿妙琪做过试验,我便表示出不耐烦的样子,说我要休息了,将林海涛赶了出去。
对于那两尊赶不走的雕像,我也没多大意见,军人的嘴都是很严的,而且我还需要他们帮我向军方传达一些事,一些我不好开口的事。
抱起小豹,拦住妙琪,招呼四魂,我决定来一次圆桌会议,恩人数有点少,不过这里只有一张圆形的桌子,不叫圆桌会议我还真不知道该叫什么。
雕像再一次把下巴落了下来,本来想鄙视我的脑袋有毛病的,可是一个活生生的妙琪已经打破了他们的世界观,再来两件稀奇古怪的事也比较正常吧。
我开始仔细的询问关于妙琪被枪打的感觉,结果把我给气的半死,这丫头根本就没被打中过,没办法人家是圣兽,速度快,枪子都赶不上。
郁闷啊郁闷,不过四魂若有所思的在旁边不言语,几次欲言又止,都因为我正忙着问妙琪而忽略了。
我泄气的别过头去看后面两个目瞪口呆的人,只听见叫了我一声。
回头,看见了四双犹豫的眼。
“什么事?”我问
“你问那个是想干什么?”李意,他们中间最沉不住气的一个开口了。
“我有没有告诉你们最近我去了趟冥界?”我笑着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