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16 18:08
肖风凌走到那位中年男子身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说道:“别担心,放松点就行。”
说着,他将拇指和食指按在了断针处,以医经的透视之法配合玄灵眼的探测,估准了断针的具体深度,一股柔和的灵力发出,断针周围的肌肉顿时产生了强烈的挤压力。在压力下,断针一端终于缓缓从肉中冒出,肖风凌接过小可递来的镊子,轻轻将针拔了出来。
“原来这么容易啊!”一位女子在旁说道,人们也纷纷表示同感,他们自然看不出肖风凌运用灵力的过程。
欧阳雪沁则是个内行,不仅暗暗佩服,自己刚才也是忙昏头了,居然没想到用这个方法,不过种局部使用灵力进行操作,对技巧方面的要求是比较高的。
换作是几天前的肖风凌,是无法使用这种方法的。在乌兴的静室进行完那两次炼金术后,肖风凌感觉自己在相对懈怠的修灵方面有了不小的进展,对于灵力的技巧使用也纯熟了许多。这次运用的,正是他施展炼金术时用得最多的柔力。
“谢谢,肖医生。”司徒雪沁故意加重了最后的三个字,然后朝肖风凌一个动人的微笑,继续替患者诊断起来。
美女的笑容让肖风凌有些脸红,这时小可也对他表示了谢意:“肖医生,真是太感谢你了,我学习针灸不久,还要请你多指教。”
小可并不知道肖风凌自己也是个学生,所以“肖医生”三个字叫起来很自然:“肖医生,你看这位大叔现在应该怎么办?”
肖风凌觉得这是个自己实践的大好机会,索性顺势客串起“肖医生”来。
他询问了患者发病的具体情况,在用内视法替病人把脉时发现,主管肘部的手三阳经筋受损得厉害,种种症状正符合医经上所记载的“肘劳”之症。
这种病一般起病缓慢,容易反复发作,多见于从事旋转前臂和屈伸肘关节的劳动者,而这位男子正是一位木工师傅,长年的局部反复用力使他肘部的筋脉形成慢性损伤,从而气血阻滞,脉络不通,经常有阵痛的现象出现,这几天更是病痛加重,无法工作。
肖风凌考虑了一阵,决定使用医经中的舒筋通络之法。
他没有贸然拿出新炼的天衣银针,而是接过小可递来的毫针,准确刺入患者的阿是穴,以适量的柔力轻轻捻动,本来有些疼痛难禁的患者不久就感觉到轻松了不少,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随后肖风凌运起分心灵诀,左手仍在捻针,右手四指夹住两针,以奇特的手法同时刺入外关和天井两穴。这一手单手同刺双针,部位、力量捏拿着分毫不差,动作干净利落,正是天衣针法中的“双龙刺法”。虽然他用的是普通的银针,无法使灵力停留在银针上产生神奇的效力,但这种同刺的方法对此症的疗效亦是非凡。
肖风凌对自己能成功使出双龙刺法相当高兴,下针更加自信。司徒雪沁帮那位病人开完药,走了过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美目一亮,脸上露出惊异的神色。
肖风凌却不知道司徒雪沁正在看他,还在运针如飞。
治疗结束后,那位患者只觉疼痛尽去,试着活动了一下肘部,感觉十分舒畅,连声道谢。司徒雪沁叫住了那位患者,给他开了几张自己特制的当归药膏,嘱咐他按时敷药。
一旁的其他患者这才知道了肖风凌的本事,语气也变了:“肖医生不愧是司徒医生的朋友,针灸术这么厉害啊!”
“肖医生该不会是司徒医生的男朋友吧,两人好般配啊……”
肖风凌脸上是一阵发烧,好在小可的声音转移了他的窘迫:“下一位!”
在“肖医生”的帮助下,诊所的病人终于全数诊治完毕。
“肖医生,今天辛苦你了。”司徒雪沁笑吟吟地看着他,眼神带着几分顽皮,“这是你的酬劳。”
肖风凌赶紧推开她递来的钞票:“帮帮朋友的忙而已,怎么能要钱。”
听到“朋友”两个字,司徒雪沁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但还是说道:“朋友归朋友,但你今天帮了我的忙,如果不收下,我会于心不安。”
不管她怎么说,肖风凌就是坚持不受:“这真的不算什么……其实我也是来找你帮忙的……”
“哦?有什么事,请说吧。”司徒雪沁见他这样坚持,终于不再勉强。
肖风凌说明了来意,司徒雪沁也没有细问他为什么要开这证明,痛快地答应了下来:“这个简单,马上就可以帮你开好。”
“谢谢!”
“客气什么,我还没好好谢你呢。”司徒雪沁看了看钟,“快十二点了,该吃午饭了。肖大医生,为感谢你的帮助,我请你去我家吃个便饭,这你应该不会推辞吧。”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肖风凌正愁没地方吃饭,他不想再回去吃方便面了。
这位美女医生的厨艺相当不错,对于吃惯方便面和食堂大锅饭的肖风凌来说,绝对算得上是美味佳肴,本来还有些拘谨的他,在食欲的催动下开始不客气地大块朵颐。
司徒雪沁见他吃得这么酣畅,心中也挺高兴:“慢点吃……今天诊所的事多亏你了,你后来用的那针灸手法好高明。”
“都说了不用客气了,其实我还要感谢你给我这个宝贵的实习机会呢……”
“实习?原来你不是正式的医生啊!”一旁的小可惊讶地问道。
“我目前还是个学生呢,初学者一个。”肖风凌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小可马上叫了起来:“你还是初学者啊,看你的水平,比我强多了!”
“肖同学你太谦虚了,你的医术相当不错啊,从诊断到治疗都相当成功,依我看你所欠缺的只是实践经验而已。”司徒雪沁接过他扒空的饭碗,又盛上满满的一碗。
肖风凌知道要成为一个好医生,必须在学好理论知识的前提下,不断积累实践经验,他想了想,试探着问道:“司徒医生,以后我有空的时候能不能来你这里实习?”
司徒雪沁对这个要求感到有点意外,肖风凌看了看手中的饭碗,有点不好意思地又加了一句:“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还可以付给你实习费和伙食费。”
“那可不行!”司徒雪沁缓缓地摇了摇头,看到肖风凌失望的样子,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来帮我忙还要付钱给我?哪这种道理,这样吧,你就做我们诊所的专家顾问,我付给你工资。”
肖风凌才明白司徒雪沁是故意逗她,顿时松了一口气:“我资历浅薄,哪有什么资格做顾问啊,实习生还差不多。那工资我更不能要,管饭就行,司徒医生做的菜很好吃……”
“好吧,算我占个大便宜吧……你这人啊,上次就和你说了,别再叫我司徒医生。”
“太好了,谢谢你,司……雪沁姐。”
司徒雪沁嫣然一笑,她原本就很美,这笑容使她更加明媚动人,肖风凌只觉自己心跳得厉害,不敢多看,低下头去,把注意力转移到碗里美味的食物中。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16 18:08
天衣针法
从青衣诊所回到市区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肖风凌在家里洗了个澡,揣着炼制成功的天衣银针,向学校走去,心中也在想等会如何向苏清月通报这个好消息。
在路过学校附近的汽车南站时,忽然,他听到前方有一声女子的尖叫,跟着传来物体坠地的声音。附近的人们马上围了上去,肖风凌跟上去一看,只见一位年轻女子倒在了地下,双腿还在不停地在颤抖。她的嘴唇紧紧闭着,面部的抽搐使原本有些漂亮的脸蛋变得扭曲。
在她身边,一位中年妇女正一脸焦急。肖风凌听旁边人说,这女子事先也没有什么异状,只是忽然大叫一声就晕倒在地。
“谁帮帮忙?救救我侄女吧!”原来这位中年妇女是年轻女子的姑妈。
“……这女的好端端地怎么忽然晕了?”
“这算什么,昨天还有个在前面小诊所做人流的女高中生,也是出来就晕倒了。”
“女高中生做人流?这年头,有些女的都是些什么货色啊……”
围观的人群中乱七八糟地议论纷纷,却没有人愿意帮忙的。肖风凌拿起手机想要拨120急救中心,却发现由于几天没充电,手机无法开机。
此时女子口中渐有白沫吐出,颤抖也由持续变为阵颤,一位好心人终于提出了处理意见:“这位大婶,你侄女这怕是晕厥吧,掐掐她的人中看看吧。”
六神无主中年妇女如同抓到救命稻草,扶起侄女就要掐人中。肖风凌观察着那女子的症状,心中感觉有些不对头,正要出言阻止,身后一个声音比他更快:“不能掐人中!别乱动她!”
一位男子越众而出,来到中年妇女身前,说道:“这不是什么简单的晕厥,而是癫痫病发作!”
他边说边蹲下身去,解开女子的衣领口,手又伸向裤带。中年妇女见他如此动作,赶紧拦住侄女下身,说道:“你是谁啊?别乱来!”
“别担心!这位是我们中心医院的神经内科的著名专家,冯远志主任!刚从外省参加医学报告会回来。”一位同来的青年男子大声说道。
周围人群又是一阵哄闹,据说这个冯医生在全市也算小有名气,治好了不少病人。
果然是癫痫,肖风凌证实了心中的想法。
癫痫俗称“羊角风”,是由于脑细胞过度放电所引起的反复发作的突然而短暂的脑功能失调,表现为运动、感觉、意识、植物神经、精神等不同障碍,或可兼而有之。临床上表现为突然意识丧失,发则仆倒、四肢抽搐、口吐涎沫或口中怪叫等,苏醒时一如常人。
中年妇女听说是中心医院的医生,不再阻拦,心也放宽了下来。
冯远志熟练地解开女子的衣领和腰带,使她呼吸更通畅一些,又用纸巾擦去她口边的白沫,同时对青年喊道:“这需要马上注射大剂量的鲁米那针剂!小姜,快,通知急救中心,病人状况很危险!”
女子的症状确实越来越严重了,眼皮上翻得厉害,身体僵直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冯远志头上也冒出了冷汗,表情显得很紧张。这年轻女子的情况属于癫痫的大发作,可接连发生,在间歇期间仍是神态晕迷,是癫痫的持续状态。这是该病的一种危重情况,如不及时抢救,可出现脑水肿、脑疝、呼吸循环衰竭直至死亡的严重后果。
冯远志虽然是神经内科的专家,但苦于现在手上没有任何药物,只能做出简单的处理,无法缓解病人的危机。
“医生,她怎么样了?”中年妇女担心地问道。
“情况很危险……” 冯远志面色很严峻,一边朝小姜问道:“救护车还有多久到?”
“我都对他们说了,但这里是汽车南站,距离比较远,只怕还要十来分钟。”
“只怕来不及了……” 冯远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一旁的中年妇女不由绝望地哭出声来。
冯远志正皱着眉头,发现人群中走出一个年轻人,来到患者身前,仔细地看了一会,然后从一个小盒子中拿出一根针来。
“你要做什么?”小姜和中年妇女异口同声地向肖风凌喊道。
“救人!”肖风凌已经来不及解释太多,他蹲下身去,拉过女子的手,天衣银针闪电般地扎入女子右手的合谷穴,那准确而特异的手法让冯远志一震。中年妇女正要上前将他拉开,被冯远志拦了下来,此时肖风凌的另一根针已经扎入了女子左手的合谷穴。
冯远志示意中年妇女不要上前打扰,一边面露惊色地看着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施展针灸之术。冯远志的好朋友正是市中医协会的会长刘方,他自己虽然是西医,但对中医也有过一番研究,而对于好友擅长的针灸之术更是不陌生。刚才看肖风凌出手之快,认穴之准,绝非寻常医生,但年龄又如此年轻,不禁心中惊讶。
由于救人要紧,肖风凌也顾不得许多了,难为无米之炊的冯医生看来是无法治疗这女子病症了。这种癫痫大发作情况特别危急,普通的针灸方法已经难以救治,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使用初学的天衣针法了。
一旁冯远志惊异地发现:肖风凌银针扎向病人面部下关穴时,那纤细的银针还离穴位还有一段距离时,就脱手而出,居然死毫不差地飞入下关穴,比电视中飞镖大赛的那些专业选手还要精准!而这几根银针在进入穴道后,还在长时间保持不停自行抖动或摇摆,根本无须用手控制,冯远志从未看到过如此玄妙的针刺手法!
不一会,那女子 “啊”地一声清醒了过来,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拿起一根针往自己脸上扎去。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16 18:09
看到女子清醒,围观的人群一阵不小的骚动,这小伙子竟然比什么专家主任还厉害!
肖风凌却没有松懈下来,他一边让女子放松自己,一边继续行针。在连取百会、太冲、涌泉、腰奇四穴后,女子的脸上渐渐了恢复红润之色,中年妇女紧张的神色也放松了下来。
肖风凌感觉可不轻松,他第一次正式用天衣银针使出天衣针法进行实践,感觉这套针法对灵力的要求相当之高,看似简单的几次扎针让他甚是辛苦,尤其是那凌空投手的“虚渡”手法,看似潇洒,实际上要以大量地灵力控制飞行轨迹和力道,还要保持使针震颤一定时间的余力。刚才这一掷虽然入穴准确,但入针有些偏深,余力也使得不够完美,使病人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不过事实使这套针法的神奇得到了证实——女子已经完全脱离了危险,这让肖风凌对治疗苏清月的自信又足了几分。他手指快速挥动着,女子只觉得几个穴道一凉,银针已消失不见。
肖风凌疲惫地抹了抹头上的汗水,长出了一口气,治疗终于结束。
“注意多休息,平时少吃些过于辛辣的食物……”肖风凌收好天衣银针,嘱咐了女子几句。
“黎秀,你总算没事了,吓死姑妈了……快谢谢这位救命神医!”中年妇女扶起女青年,朝肖风凌不住道谢,完全无视一旁的“专家”,冯远志皱了皱眉头,那位小姜更是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不用谢……”肖风凌连连摇手,指了指一旁的冯远志,“说起来,这还是多亏了这位冯医生的诊断和紧急处理。”
中年妇女这才对他们表示了感谢,听到人群中发出不以为然的低语声,小姜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
通过这次治疗,肖风凌发现自己目前尚不能自如地使用天衣针法,他考虑再三,决定暂时先不去学校。于是趁场中人不注意,赶紧挤入一旁围观的人群,飞快地逃离了汽车南站。
“等等……”冯远志也顾不得和中年妇女说话,想叫住那位身怀神奇针术的年轻人,却发现对方速度奇快,一会就跑得没影子了。
肖风凌离开车站一带后,不敢步行,马上搭上一辆回家的公共汽车,心里也在庆幸着,还好跑得快,不然就麻烦了。
他可没想现在就出这种名,再说自己还有好多东西需要学习呢。比如今天所遇到的癫痫病,自己由于经验不足,一开始也不敢确诊,以至延误了宝贵的治疗时间,要不是冯医生的确诊,加上天衣针法神妙,可能那位黎秀已经没救了。看来,每周去雪沁诊所那里积累实践经验是非常有必要的。
就在肖风凌自以为成功“逃离现场”的时候,浑然不知道自己运针如飞的那一幕落在了一位熟人的眼中。
就在肖风凌刚离开的不久,救护车终于来到,急救人员的姗姗来迟遭到了周围人群的哄笑。
中年妇女遍寻不见恩人肖风凌后,只得和黎秀回家去了。
看热闹的人群渐渐疏散,只剩下冯远志还站在原地思考着。
“怎么了?小冯?”一个较为苍老的声音传来。
“啊,是您啊,潘教授。”冯远志一见来人,马上应道:“你也下车了?刚才我碰到了一见奇事……”
“是那个用针灸救人的小伙子?”
“是的,您刚才看见了?”
“我下车时接了个电话,耽误了些时间,来的时候只看到那小伙子最后的那几针。”
“唉,我们这个城市虽然不大,还真是藏龙卧虎啊,这年轻人针灸之术让我开了次眼,那癫痫大发作可不是什么容易解决的毛病,被他几针下来,连药都没吃,就治好了……”冯远志感叹了一声:“这水平,恐怕连擅长针灸的老刘都办不到……可惜他走得太快,不然真想和他交流交流。”
“哈哈,小冯,怎么你想转行学中医了?”潘教授笑了笑,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那年轻人……”
小姜看到潘教授的表情,奇怪地问道:“怎么,潘教授,您认识他?”
“不,”潘教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只是有些感慨而已,英雄出少年……”
“是啊,晚上我去老刘那里一趟,给他这个中医协会的会长透个信,看他是否认识这位了不起的医林新秀……”冯远志露出思索的表情。
在回家的路上,潘临教授也在沉思着,他并没有对冯远志说实话,事实上,他不仅认识这位小伙子,而且对这个曾在自己课堂上公然“捣乱”的家伙印象深刻。为什么这个肖……竟然身怀如此高明的医术?而且那套针灸手法看上去居然还十分眼熟,难道……他竟然和那个人有关系?
不知是否被许多人记挂的原因,回到家的肖风凌忽然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要是平时,老八准会笑话他一阵,但现在这家伙正沉睡在自己胸前的玉锁中,也不知要睡上多久才会醒。
虽说没有人耳边唠叨感觉清静了不少,但忽然少了个说话的朋友,肖风凌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一个人对着墙壁发呆的寂寞日子,感觉很不舒服。
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肖风凌再次振作了起来,他知道还有很多事等着自己去做。
由于谭天峻那里,已经有乌兴的人在监视和调查,那么眼前最重要的,就是治疗苏清月的寒伤。
想到苏清月那冷艳的容颜和对自己亲切的一笑,肖风凌心头涌起了一股热流。通过今天的治疗实践,他发现天衣针法中许多手法对灵力的要求相当高,而治疗苏清月那种寒伤的针法比癫痫的还要繁复困难得多,在灵力有限的情况下,必须想好一套合理的力量分配方案才能完成治疗过程。此外,自己 “以灵运针”的手法还显得生疏,对灵力操控技巧也急需加强。
打定了主意后,他决定先不要冒失地通知苏清月治疗,而是在这几天里专心锻炼灵力。要是让老八知道平时一向不愿修灵的肖风凌为了“女色”居然弃医从灵,少不得又会是一阵唏嘘。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16 18:10
出游奇遇
一周很快就过去了,周五刚放学,学生们纷纷涌出教室,开始忙于各自的周末活动中。
肖风凌与黄燮商量好,明天一早前往车站会合苏家姐妹,为了让好友避开危险,肖风凌以防止传染为名,再次特意交代黄燮这段时间暂时别回舅舅家。
回到家不久,肖风凌正在想明天治伤的事,就听到有人敲门,他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楼上的徐大妈,身后还跟着一位个子比较高的年轻女孩。
“小风,上次大妈的关节炎多亏你了,今天还有件事要麻烦你,”徐大妈进门就说明了来意,“这是我小女儿依云,你应该还有点印象吧,她今年刚从省警校毕业回来,分配到了红旗派出所。她有一点小毛病,感觉很不舒服,想请你帮帮忙。”
徐大妈的小女儿曾依云和肖风凌年龄相近,小时候也曾混在一起玩耍,但随着身体的发育和心里的成熟,男孩女孩都有了怕羞的心理,两人逐渐很少来往,后来听说她高一时转学去了外地,以后就再没有什么联系。
现在的曾依云依稀还有一点当年的影子,但女大十八变,如果不是徐大妈的说明,肖风凌恐怕无法认出眼前这个漂亮而不乏英气的高个女孩就是自己儿时的玩伴。
肖风凌笑对她点了点头,但曾依云似乎有些尴尬,只是轻声说了句“你好”,就再也没有出声。
“大妈,她哪里不舒服?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看到曾依云似乎不太愿意说话,肖风凌朝一边的徐大妈问道。
徐大妈顿了一顿,满脸堆笑地说:“依云一直有痛经的毛病,这几天正好是那个……的日子,刚才就痛得厉害,所以想请你来看看……”
“啊?”虽说在课堂上也学过妇科的相关知识,但肖风凌毕竟脸皮薄,脸一下子就红了。
曾依云的表情更是有些不自然起来,偷偷地拉了拉徐大妈的手,示意要走。
徐大妈甩脱了女儿的手,继续说道:“小风,你的医术我是知道的,上次你的针灸术真的很灵,大妈毛病也没犯过,这一段坚持吃药,连红肿都消了不少。现在的医院收费那么高,效率又低,有些还为了私人得利乱开药。依云去过好几家医院,药也吃了不少,就是没效果。她刚进单位不久,又不好请长假,所以请你帮忙看看有什么办法。”
肖风凌犹豫了一阵,点了点头,仔细朝曾依云看了一阵,只见她面色苍白,额头上还有些未干的冷汗,紧闭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看来症状确实不轻。痛经虽然是一种常见的妇科病,但也有寒热虚实之分,为了确诊,他按下心中尴尬,详细询问起曾依云的情况来。
曾依云每次月经时的疼痛都非常厉害,有时还有头痛、出冷汗的现象,十分难受,严重影响到了工作和生活。她曾吃过药,也做过中医的灸疗,但最多缓解一时的疼痛,就是无法根治。
肖风凌伸手替她把了把脉,用内视术发现她体内的寒气相对来说比较旺盛,与苏清月类似,属于寒性体质。当然,远远比不上那种天阴的至寒之体。
这种体质对于修习寒类心法的修灵者来说,是一种先天的优势,但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确是一种负累,容易引起各种不适的症状,曾依云的病由正是如此。
“你平时很怕冷吧,四肢经常感到冰凉吗?还常出冷汗?这痛经的现象是不是在冷天更加严重?热天就好一些?”
曾依云的害羞逐渐变为了惊诧,她没想到这个被老妈捧为“小神医”的幼时伙伴真的这么厉害,将自己的病情说得丝毫不差,连忙直点头。
肖风凌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看法,曾依云属于体寒导致的痛经,应该采用的是温经止痛的方法,但由于她目前的症状比较严重,仅仅*服药恐怕无法有效止痛。思考再三,肖风凌决定采用针灸之法。
在医经中,对这种病症有一套行气活血的针灸方法,以银针或灸条取气海、合谷、三阴交三大主穴辅以其它配穴。
肖风凌虽然已经确定了治疗的具体办法,但实际操作时却为难起来,位于虎口的合谷穴和脚踝的三阴交穴倒还罢了,这气海穴却位于肚脐下一寸五分之处,而配穴之一的子宫穴更是在更下面的位置。虽说这时代早就不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但自己毕竟不是正式的医生,而对方是一位未婚的漂亮女孩,心里总觉得不妥。
曾依云在了解到需针灸的部位时,也难免害羞,在徐大妈的坚持下,她红着脸解开皮带,闭上了眼睛。
感觉着触手能及的温暖,看着那裸露出来的雪白肌肤,甚至连女孩粉红色的亵裤都清晰可见,肖风凌心中一阵紧张。他赶紧集中精神,运起灵力,控制着天衣银针小心地针灸起来。
曾依云先是感到入针处有些酸痛,继而产生种种奇特的感觉。随着针灸的进行,她渐渐地发觉到困扰自己多时的小腹疼痛渐渐舒缓,心里的紧张和害羞慢慢变为惊喜。
她偷偷睁开眼睛,看到肖风凌一脸认真地在给自己针灸,那专注样子就如同一位行医多年的老医生,脸上不由轻轻一笑,闭上了眼睛,全身都放松了下来。曾依云这个细小的表情变化没能逃过她母亲的眼睛,徐大妈双眼一亮,世故的老脸上浮现出一个特别的笑容。
“行了。”肖风凌收好银针,站起身来,这段日子刻苦修炼毕竟不是白费,与车站那首次使用天衣针法比,他现在的灵力控制要自如得多,感觉也没有当初那么疲累。
曾依云睁开眼,红着脸穿好衣物,说道:“你真行,我马上感觉不疼了。”
肖风凌按照医经,开了一剂常用的“温经汤”巩固疗效,并告诉她一套食疗的办法,让曾依云在日常饮食中逐步改善自己的体质,从而起到治本的作用。
“谢谢你。”曾依云感到身心一阵前所未有轻松,露出感激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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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6 18:11
“太好了,小风,大妈就知道你行!一会依云要好好谢谢你才行……”徐大妈开口了:“瞧你辛苦了这么久,还饿着肚子吧。走,上我们家吃饭去。大妈准备了好多好吃的,上次你说学校有事,这次一定要给大妈个面子。”
肖风凌推辞了一番,还是被徐大妈拉上了楼。
晚餐确实很丰盛,但肖风凌吃得却有些拘谨,他总觉得徐大妈看着自己的笑容有些怪怪的,仿佛多了层别的什么意思。
晚上,肖风凌思考了很久,最后决定把治疗的地点定在乌兴的静室。他马上打了个电话给乌兴,正好乌兴刚刚从入定中苏醒过来。他交待了一番明天要注意的事情,然后将那套天衣针法又温习了几遍后才迟迟入睡。
第二天清早,闹钟的声音让肖风凌从床上弹了起来,在匆匆做了点准备后,赶到了车站。
等了好一会,黄燮也来了,他惊讶地看着肖风凌:“你来了多久了?”
“大概半个小时吧。”
“你也太急了吧,现在才六点半多!”黄燮做了个夸张的表情,“你比我还性急啊,这该不会是你老人家近二十年来的第一次约会吧?”
“……”肖风凌难为情的默认让黄燮又是一阵无语。
时间在等待中缓慢地流逝着,终于,苏家姐妹的倩影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尽管早上车站的人不多,但这对俏丽的姐妹花还是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
黄燮大喜,马上迎上了上去,接过苏俏手中的纸袋,还偷偷在她耳朵边说了两句悄悄话,苏俏闻言看了一眼肖风凌,“噗嗤”地笑了出了。
肖风凌暗暗摇头,黄燮这家伙果然重色轻友,为了取悦美眉又把自己给出卖了。他看着走过来的苏清月,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你来了。”苏清月看到肖风凌,淡淡地说了一句。
黄燮轻轻碰了一下苏俏,示意她注意姐姐那边的情形。
“恩……”居然让女生先开口,肖风凌暗骂自己没用,他正想说话,发现今天苏清月特别美丽,穿着一件米黄色蝴蝶衬领的白色长袖,配上一条玫瑰花纹中裙,看上去更显清秀出尘,分外动人。
肖风凌只感觉自己的脸上发烧,心脏不争气地快速跳动起来。
他忽然发现苏清月也在看他,心中顿时一阵莫名地紧张,先前准备了一个晚上的问候语全都忘光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一旁的黄燮急得直跺脚,而苏俏更是发出清亮的笑声。
在车上,黄燮和苏俏有说有笑,而坐在后排的肖风凌两人却如闷葫芦一般默不作声,都不约而同地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沿途的景物上。
下车后,轻车熟路的黄燮自告奋勇地当起了向导,这家伙也是大胆,当着苏清月的面,拉着苏俏的手就走到了最前面,还不时和苏俏调笑。
肖风凌羡慕地看着两人拉在一起的手,偷偷地瞄了一眼身旁的苏清月,对于黄燮的行为苏清月倒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依然保持着淡然的神色走着。
今天的天公作美,天气特别的晴朗,四人首先来到的,是青佛山区著名的景点苍云岭。在这里,远离了喧嚣嘈杂的都市噪音,看不到飘着化学泡沫和生活垃圾的河水,视野中尽是一派令人耳目一新的青山绿水,山间不时可以看到鸟雀出没的身影,树上的传来欢快的鸣叫,吹来的清风里混合着阵阵自然的芬芳。
“这里真是个世外桃源。”肖风凌感叹道,在这美妙宁静的环境中,他感觉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
“是啊,让人心绪宁静……”苏清月突然主动地应了一句,这还是她在自车站以来对肖风凌说的第二句话。这位冷傲的美女也为这大自然的美景所吸引,目光变得平静而悠远起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忽然产生一种心有灵犀的奇妙感觉。
肖风凌顿时有所感悟,自己并不是黄燮,苏清月也不是苏俏,自己和苏清月之间或许并不需要如同他们一样喋喋不休地讨论、谈笑,就这样……静静地,陪在她身边……对自己而言,就是一种最大的幸福。
相通了这一点,肖风凌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言谈表情也自然了许多,苏清月感觉到了他的变化,美目中闪过异样的神采,脸上的冰雪也在无声中渐渐消融。
中午,四人随意地吃了些带来的东西后,继续开始游玩,不觉来到了黑龙潭。
“你们快来看!”黄燮在前面大叫起来。
只见黑龙潭岸边有一大片焦黑的痕迹,所到之处将青葱的草地破坏无遗,如同在一位美女脸上多了一道显眼的刀疤,毁坏了整个完美的形象。这痕迹一直延伸到湖中,而湖岸还有一些鱼虾干涸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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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6 18:12
“发生了什么事?不久前次我来的时候还没有这样……”黄燮愤愤地说道:“是不是有人在这里搞破坏?看这痕迹好像是喷火器一类的东西?这些垃圾!只顾自己取乐,全然不顾保护自然环境!”
“那些死掉的鱼虾是怎么回事情?它们好可怜……”苏俏露出同情的神色,全然没想到自己平时最爱吃的熟食“玫瑰鱼”的原材料就是这些“可怜”的小鱼。
苏清月也皱了皱眉头,黄燮和苏俏一起联袂对这破坏自然美景的“凶手”进行了一通猛烈地“口诛笔伐”。其实他们都不知道,真正的罪魁祸首正神色尴尬地站在自己的身边。
黄燮发现了肖风凌奇怪的样子,正想发问,一旁不知从何处走出一位男青年,叫道:“骂得好!骂得痛快啊!”
黄燮和苏俏停了下来,看着这个男青年,这个人大约二十来岁,个子不是很高,长相还算英俊,只是显得有几分邪气。他穿着一套高档休闲服,脖子上挂着一个名牌手机,嘴里还叼着一根香烟。
来人见两人停下了骂声,又说道:“继续骂啊,我出一千块钱一个人,你们接着骂!骂得我满意的话,我再加五百一个!”
“你有病啊,有钱了不起啊?”苏俏看不惯这人嚣张跋扈的样子,大声地回了一句。
“这位漂亮的小妹妹,你不知道,你骂的这个家伙我也十分讨厌他,所以宁愿花钱让你们继续骂。”这家伙故作潇洒地在苏俏面前甩了甩头发,说道:“有钱确实没什么了不起,但没钱恐怕更加不行吧,小妹妹,你说这话还真可爱……”
“对不起,我们骂这人只是出于义愤,可不是为了你什么钱。”黄燮对这人也没好感,不卑不亢地说道:“如果你喜欢,在这里继续骂吧,我们走了。”
男青年这时却意外地没有吭声,因为他看到了苏清月,目光顿时被牢牢地吸引住了,脸上露出惊艳的表情。
苏清月厌恶地转过脸去,瞧都没瞧他一眼,但这只“苍蝇”已经拍着翅膀飞了过来,还发出嗡嗡的声音:“这位小姐,请问芳名?”
看到苏清月没有搭理自己,男子将声音和表情调整到一个自以为魅力十足的程度,说道:“美丽而气质非凡的小姐,非常荣幸能见到你!请给我一个结识你的机会。”
苏清月依然没有正眼看他,只是冷冷地望着一旁的湖水,男青年毫不气馁:“小姐的衣服很有品位,可惜缺少能配得上的首饰,为了表达我想认识小姐的诚意,我愿意送你一套最昂贵的首饰!让你成为最美丽的公主!我旗下还有两个知名的娱乐公司,只要小姐愿意,随时可以成为万众瞩目的大明星……”
听到对方企图用这种手段来打动自己,苏清月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转身就走,那男子做势拦住,一边递上一张精美的名片:“小姐视名利如浮云,真是令人敬佩,对不起,我不该用那种东西来侮辱小姐的人格,请接受我的道歉,但我是真心想认识你,请收下这张名片好吗……”
苏俏忍不住叫了一句:“这家伙脸皮好厚啊……”
苏清月连名片看都没看,接过来就扔掉了。那男青年脸皮果然是厚,居然还笑得出来:“好!好一个有个性的超级美女,很久没见到这样的极品了,今天还真是运气好啊!”
“有钱有什么了不起,给我让开点!”肖风凌心中有气,正要过去,而黄燮早看不下去了,抢先一步朝前走去。
可惜那人根本无视黄燮的存在,还在向苏清月走去:“美女,这样吧,我先请你们去……”
“滚开!”黄燮终于忍无可忍,出手向男青年推去。
黄燮在学校里虽然不是那种混混型学生,但也绝不是什么良民,他的原则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旦谁真的惹上来,他可不是吃素的。黄燮从小就爱好武术,还曾练过一段时间的跆拳道,说到打架,一点都不弱,肖风凌曾亲眼看到他独力击倒两个企图拦路抢劫的流氓。
面对比自己高出一截的黄燮,男青年毫不在意,在黄燮的手快要触及到他时,忽然冷笑了一声。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只听黄燮一声闷哼,倒飞了出去,捂着胸口一时起不来。
“就凭你这两下子?也想做护花使者?”男青年“呸”了一声,轻蔑地拍了拍手,猛然想到在美女面前不能失态,马上恢复到了那个自认为帅绝天下的样子。
灵力!看清对方出手的肖风凌心中一震,这人居然是灵能者!他知道苏清月有伤在身,怕她吃亏,走上前去。
苏清月也露出警惕的神情,皱着眉头,凝聚灵力,挡在了肖风凌身前,斜跨上前一步。
这看似简单的一步实际上巧妙非常,它的位置既隔开了那人与黄燮之间的有效攻击距离,又能随时对男青年发动攻击,即使是光站在那儿不动,也是一种无形的威胁。
苏俏本想出手,见姐姐有所行动,马上走过去将黄燮扶起。只见黄燮身上没什么明显的伤痕,就是脸色苍白,身体异常冰冷,还在不停地颤抖。
“哦?”男青年察觉到了苏清月那一步的奥妙,也注意到了她身上散发出的寒性灵力,露出意外的表情。
苏清月看了一眼打着哆嗦的黄燮,冷冷地说了一句:“寒冰灵气!”
“好眼光!好灵力!好一朵带刺的冰玫瑰!真是越来越让人欣赏了。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遇到这样一位美女!”这家伙没想到这美女竟然是灵能者,不惊反喜,出语依然轻佻:“没想到大家修炼的都是寒性灵力,看来我们真的很有缘!莫非是上天安排的?”
肖风凌心中更加恼怒,原本他怕出手会暴露自己灵能者身份,使苏清月对自己的隐瞒产生误会,但看到这家伙击倒黄燮,又如此纠缠苏清月时,再也忍耐不住,阴阳诀力量一运,玄灵眼大开,打算立刻上前动手。
从玄灵眼中,他看出这人身上流动着白色的灵力波动,头上隐隐青黑之气,似乎不是人类的灵能者,隐约能看出是……龟形真身!
肖风凌心中不由诧异,猛然想到自己的那位徒弟,难道……
“老二!”这时乌海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快给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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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6 18:13
疗伤
乌海匆匆赶到,走到肖风凌身前行了一礼,然后朝青年走去。
“大哥,你怎么朝那小子……”男青年一脸的不解。
“老二!别乱说话!”乌海喊道,走上前朝他耳语了几句。
“原来就是他?”青年一脸不信地看着肖风凌,随即露出不屑的表情,大声说道:“原来老爷子看中的是个只会躲在女人后面的胆小鬼?就知道这家伙果然是个无能之辈!”
“老二!”乌海一脸惊惶地看了看肖风凌,喝道:“不得目无尊长!”
这称谓让苏清月心中一震,满目惊讶地朝坐立不安的肖风凌望去。肖风凌已经猜到这轻浮的男青年是谁了,听他这样说,不由更加尴尬。
“哼,什么尊长?就凭他?老爷子怕是老糊涂了!”男青年瞟了肖风凌一眼,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你去哪里?父亲不是让你回去吗?”
“我回公司去!我最看不起这种没有真才实学的骗子!你们愿意做白痴,我可不想跟着一起!就让老爷子守着这无能的家伙慢慢念他的文言文吧!”说着,男青年的身影渐远。
乌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朝肖风凌露出歉意的神情,而苏家姐妹则有些戒备地看着这个走过来的中年男子。
“你要做什么!”苏俏见乌海走向黄燮,冲上前就要出手,肖风凌赶紧拉住她,示意没有关系。
乌海来到黄燮身边,右手放在黄燮的胸前,默运力量。不久,黄燮寒意尽去,脸上恢复了血色。苏清月心中暗惊,这个乌海的灵力比刚才的男青年更加强大,这么短的时间就将寒气全数吸收,即使在自己不受伤的情况下,也未必能稳胜于他。
“肖先生,对不起,舍弟年少无知,口吐狂言,还伤到了您的朋友,敬请原谅。”
肖风凌略带尴尬地点了点头,乌海又朝黄燮问道:“这位小兄弟,你没事了吧。”
“哎,我没事了,你弟弟虽然人不怎么样,但是那个什么功好厉害啊,早知道我也去练气功了……”黄燮倒是落落大方,只是把灵力当作了气功。
乌海点了点头,朝肖风凌恭敬地说道:“请随我来,家父在舍下等待诸位已久了。”
来到乌兴的别墅前,那豪华的装饰和气势让黄燮和苏俏感叹不已,黄燮才知道,和眼前的这栋气派的豪宅相比,舅舅那边所谓的“富豪宅区”只能算是平民房而已。
“先生,您来了!”乌兴听得佣人报告,兴冲冲地亲自出门迎接,肖风凌发现他的修为似乎又进了一层,看来老八的那个心法确实效果非凡。
“先生,多日不见,弟……好生想念啊!”乌兴一脸的喜气,看来他对自己突破修灵瓶颈也是异常兴奋。由于昨天在电话中与肖风凌商量好,不能透露两人的师徒关系,所以换了个这样的称呼,而“先生”的另一个含义也就是“老师”,本来肖风凌想要乌兴叫他“小肖”,但那位虔诚的弟子死活不同意,最后斟酌许久才确定下来这个一语双关的称呼。
将四人接入客厅后,乌兴吩咐下人端上茶水食物,室内的豪华再次让黄燮和苏俏看花了眼,苏俏咬了一口细润爽口的绿豆糕,边嚼边含糊不清地问道:“乌老先生,你怎么叫他先生?”
“苏二小姐有所不知,我曾患一种难受的怪病,想尽办法都无法缓解痛苦,多亏了肖先生妙手回春啊!我现在按方治疗,病体不仅痊愈,而且还有种前所未有的舒畅感觉!先生实是我的再造恩人啊!”乌兴这话半真半假,但流露出的感激之情却非作伪。
“原来如此!我这朋友的医术确实了得。”黄燮点头附和。
只有苏清月还在皱眉不语,她有种直觉,事情并非乌兴所说的那样简单。这三父子分明是灵能者,尤其是这老人,灵力高深,自己绝非对手,难道他也和自己一样受了伤,后来被肖风凌治好?
“来,多吃一点,不要客气,既然你们是先生的朋友,不妨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
“乌老先生,你人真好,不象你的二儿子……”苏俏马上开始告状。
“什么?有这种事?”乌兴听完苏俏的小报告,脸色顿时变为铁青,刷地一下站了起来,朝乌海喊道:“老大,跟我到书房里来一趟!”
“乌老,等等……”肖风凌站了起来,虽然那个家伙确实讨厌,但毕竟是误会一场,以乌兴的个性,这回一定会严惩儿子的。
“先生,我教子不严,甚是惭愧,请稍坐,我去处理完家事就来相陪。”乌兴一句“家事”把话扣得死死的,肖风凌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一旁的苏清月露出了深思的样子。
书房里,乌兴正在大发雷霆。
“这个逆子啊!目无尊长,竟然敢调戏他老子的未来师母!”乌兴一巴掌狠狠地拍到了桌子上,那坚硬的红木书桌顿时四分五裂。乌海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出声。
“你立刻去把那个畜生给我抓回来,狠狠地打一顿!再关他两个月!不,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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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6 18:14
“父亲,一年是不是长了点?他的那些公司有很多业务还需要打理?”乌海小心地问了句。
“如果开不下去就都给我关了!这个逆子整天不务正业,只知道花天酒地,这次还敢得罪师爷!一定要给他个深刻的教训!”
“是……”
从书房出来,乌兴定了定神,换上一副笑脸,对四人说道:“几位难得有机会来这里,今天就请在这里住下,让鄙人一尽地主之谊。”
“好啊!”苏俏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但她马上看了一眼姐姐,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苏清月本想拒绝,看到妹妹殷切的眼神,暗叹了一声,点了点头,苏俏不由欢呼起来。
用过晚餐后,黄燮和苏俏商定去游泳池玩,而肖风凌则鼓起勇气,将苏清月叫到一旁:“事情是这样的,你那个伤我现在应该能治了……最近我学了一套特别的针灸之术,如果你同意……今晚正好可以……”
苏清月眼光一闪,露出热切的神情,随即她又想到了什么,问道:“怪不得那个乌海会来接我们,乌老先生还留我们下来住,你早就和他们说好了吧。”
“我昨天晚上才把那套针法学熟,来不及和你商量就和乌老他们联系了这件事……对不起。而且……有件事我隐瞒了你,我……其实会用一点点灵力……”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苏清月心中感动,幽幽地说了一句:“没关系,你最近请了几次假,还受了伤,都和这件事有关吧。辛苦你了……”
听到这句话,肖风凌只觉热血上涌,仿佛一切的辛苦都没有白费。
“应该的……”他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来,“不过有件事……针灸……没办法隔着衣服进行,而且你受伤的部位……这个……”
苏清月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飞快掠过一丝红晕,犹豫了片刻,然后下定决心般地点了点头,轻轻地说道:“我相信你。”
“谢谢。”肖风凌郑重地说出了这两个字,他抬头看了看夜空中刚出现的新月,皎洁的月儿正散发着温柔的光辉。
静室中。
苏清月的低语响起:“好了,你转过身来吧。”
肖风凌依言转过身来,就看到了苏清月那女神般的完美身躯,心跳骤然急剧起来。
苏清月*坐在椅子上,上衣尽褪,双眼紧闭着,身子也在微微颤抖着。在充足的照明下,少女那纯洁而美丽身躯清晰地展现在眼前,尤其是胸前完美的高耸,正傲然挺立着,而那洁白中的两点嫣红更是诱人无比。
肖风凌只觉“轰”地一声,血直往脑子里冲,鼻中传来少女身上诱人的芬芳,握着针盒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我好了……准备开始吧。”苏清月的话也带着一丝颤抖,全没了平时的冷漠,毕竟,这位被众人仰慕的“冷美人”还是一位未经人事的少女。
肖风凌赶紧“恩”地应了一句,动作机械地从针盒中拿出准备多时的天衣银针,但双目却如着魔似的,仍然无法从苏清月身体上移开。
他也知道自己这样下去根本无法运用天衣针法进行治疗,不由深吸一口气,默运阴阳诀,眼观鼻,鼻观心,使自己逐渐静下心来,说道:“一会可能会比较疼,如果感觉实在受不了,你就喊出来。”
苏清月点了点头,肖风凌将全身灵力运转一周,感觉状态正好,四指捻起两根银针,以“双龙刺法”同时扎入她双乳间玉堂、紫宫二穴。这针刺法要求双穴同时入针,而力道和深浅要完全一致,更难得的是双针上所施的灵力类型各不相同,玉堂穴需以“抖”劲为主,而紫宫穴则需要“旋”劲。
由于肖风凌近期苦练灵力和手法,这双龙刺法已经十分精熟,与在雪沁的诊所治疗那位“肘劳”患者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苏清月只感觉胸前微微一凉,紧接着,温和的力量从入针处缓缓传来。心中不由一动,这个肖风凌的医术果然高明!
她微微睁开眼帘,看到肖风凌全身贯注地在自己胸前下针,头上隐隐冒出汗珠。这还是第二次看到这男生如此专注的表情,苏清月心头不由自主地再次涌起异样的感觉,赶紧默运冰心诀,将自己的杂念摈除。
随后从穴道传来的感觉让她一阵恍惚,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一种如清泉沁心,一种如随风轻飘,端的奇妙无比。
肖风凌以“虚渡”之法再将一根银针掷入苏清月的神藏穴,由于手法和力道控制得当,苏清月并没有如黎秀那样感到剧痛,只是觉得一阵轻微的酸麻,而平时使自己倍受折磨的寒毒在体内慢慢活动起来,一股股熟悉的疼痛开始发作,她身子一颤,咬牙撑住。
肖风凌所用的方法是先将她体内淤积的寒毒慢慢分散并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然后再将其由任脉经经足少阴肾经、足太阴脾经等逐渐疏导往手少阳三焦经,最后由无名指的关冲穴排出。
苏清月也感觉到了寒毒并不如平时发作得那般猛烈,而且还随着肖风凌的下针,逐渐朝右手一带推移。知道驱毒有望,心中欣喜,也不作抵抗,只是用冰心决护住心脉,任由寒毒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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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6 18:14
一段时间下来,银针已经到达了手臂的天井、四渎穴位了,那寒毒也被驱赶到了肘部一带。肖风凌此刻已经满头大汗——尽管在平时对这套治疗过程已经是熟之又熟,但实际操作起来,还是甚感吃力。他头上热气腾腾,实已将阴阳诀发挥到了极致,手中更是毫不停歇,将银针从肩贞穴拔出后,以快字诀迅速扎入臂上的会综穴。
随着阴阳诀心法的极度运用,肖风凌逐渐感觉到自己有些不对劲了,身体逐渐变得燥热,喉咙也开始发干,看着苏清月洁白的裸躯,身上顿时有了男性最原始的冲动。
怎么回事?肖风凌大惊,连连催动阴阳诀想静下来,哪里知道越是运用阴阳诀越是难以控制冲动,心中不由叫苦不迭。此刻整个医治过程已邻近最后关头,如果放弃,散开的寒毒将会游走全身,届时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苏清月了。
肖风凌艰难地拿起一根银针,看着那白玉般的手臂,鼻中嗅到少女身上传来的阵阵体香,头脑顿时一片混乱,手中的针再也无法扎下去,满脑子只有苏清月那诱人的躯体。
苏清月感觉到寒毒逐渐移动了自己手掌一带,连忙凝神以待,忽然觉得一阵热浪朝自己裹来,随后心头猛跳,全身变得异常燥热起来,脸上也开始发烧。一种原始而微妙的感觉随即而生,自己的冰心诀在这种感觉前竟然完全溃不成军,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他们都不知道,这阴阳诀正是集天地至理的一种无上法诀,讲求阴阳融合,天地合一,此时两人所产生的那种阴阳相互吸引的力量比任何春药都要厉害,身具阴极灵诀冰心诀的苏清月更是难以抵御,如果不是两人都还是童子之身,未尝过那种美妙的滋味,恐怕早就把持不住了。
唯一知情的老八现在正在沉睡之中,所以肖风凌事先也没有任何防备,随着这种“亲密治疗”的时间渐久,阴阳诀散发的相互吸引力愈发强烈,两人又怎能不欲火大炽。
“啊……”苏清月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平素坚定的眼波竟然开始迷乱起来。
这声呻吟反而让肖风凌一醒,暗骂自己混蛋,竟然在如此紧要的关头起色心,赶紧用力一咬舌尖,在疼痛的作用下终于清醒了过来,手中银针不敢停顿,继续扎入穴位。
寒毒终于快到无名指一带了,而苏清月却在那种异样的感觉中越陷越深,身体开始不自然地扭动着。
“快!意守灵窍!用全力把寒毒从关冲穴逼出来!”肖风凌发现了她的异状,大喊了一声,苏清月身体一震,蓦然惊醒,不禁为自己的表现感到羞愤无比。
她急忙凝聚灵力,却觉身体发软,灵力分散在四处,丝毫提不起来。这时,没有灵力驱赶的寒毒开始倒流,形势危急万分。
肖风凌再也顾不得掩饰什么,一把抓住她的手掌,全身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苏清月体内将她四散的灵力引导到一处,然后合力朝寒毒逼去。
苏清月全身剧震,第一次真正感觉到肖风凌体内的强大力量,竟然还能驱动自己身上的灵力。当两股力量合为一处时,两人都产生了一种水乳交融的奇妙感觉。
在这股力量的慢慢逼迫下,寒毒继续往无名指一带凝集而去,这种以己之力驱动他人的方法十分耗力,肖风凌感觉自己身上的血液都被渐渐抽空了一般,但还是咬牙坚持着。
终于,他们将所有的寒毒都浓缩在了那下针的一点上,肖风凌奋起最后的力量,全力一冲,钉在关冲穴的那根天衣银针猛地被弹飞了出去,带出一缕缕黑色的血丝。
良久,黑色血丝终于排尽,肖风凌缓缓松开了握着苏清月的手,站起身时只觉头脑一阵眩晕,几乎站立不稳——原本天衣针法就极耗灵力,刚才为她排毒更是用尽了肖风凌最后的力量。
他轻轻为苏清月披上衣服,说道:“寒毒……已经全部排尽了,你在这里调息一会,我先出去了。”
听到这极度虚弱的声音,苏清月仍然闭着双眼,也不出声,只是面无表情坐着调息,直到肖风凌关上门的声音传来,才缓缓地睁开眼睛,一滴晶莹的泪珠缓缓自脸颊滑落。
“这就是‘一点点’灵力?”她压低的声音透出丝丝苦涩,秀眉忽然轻轻一扬,银牙渐渐咬紧了嘴唇,几乎快咬出血来,“肖……门!”
深夜,市区“富豪宅区”的一栋房间内,男女急促的喘息声不时传出,不时夹杂着女子娇声的呻吟。
良久,房间才回复平静。
“你今天特别兴奋啊……是不是因为有人在外面窥探的缘故?”男子声音低沉而邪异,眼中青色的诡异光芒不断闪烁。
“谁说的……人家好难为情的……”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荡妇!越是这样你越兴奋……”男子一把抓住了她胸前的高峰,用力地搓揉着。
“这还不都是你害的……啊……”女子娇喘着,扭动着白皙而美丽的胴体,在男子身上厮磨,“如果你不喜欢,我马上去把他们的眼睛都挖了出来!”
看不出这女子看似娇媚诱人,心肠却如此残忍狠毒。
“不必了,那些人应该和那小子有关,暂时不宜惊动他……”
“啊……人家都……都听你的……”
“别小看他,那小子很不简单,他的力量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如果我猜得不错……我将很可能会和一位多年不见老朋友重逢……”男子的手虽然在活动着,话语却依旧平静,“如果那小子能够成为我们的助力,那么我的大计朝成功又迈进了一大步。”
“那……他不愿意怎么办?”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如果实在不行,我会彻底地让他彻底地消失!他现在虽然力量微薄,但身上似乎有一种可怕的潜力,我有预感,要是现在不能收伏他,将来一定会成为我们最大的障碍!最近我的力量消耗很大,看来要再沉睡一段时间了……这次大概要三个月。这三个月里,暂时先别和他正面冲突。”
女子没有再言语,只是喘息着用发热的肢体向对方发出无声的邀请。
“明天我就要开始沉睡了,现在……先喂饱你这荡妇吧!”
房间内那销魂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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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6 18:15
客车偶遇
清晨,黄燮急促的声音将睡眼朦胧的肖风凌从梦中吵醒:“三炮,快起来!”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问道:“黄燮,怎么了?”
“苏俏和她姐姐不知为什么离开了!”
“怎么回事?”肖风凌猛地惊醒,眼中尽是红丝,他只记得自己昨晚替苏清月治伤而灵力透支,回房后回忆着这段奇异的治疗过程,良久无法入睡,直到黎明时才睡着。
问过乌兴后才知道,清晨,苏清月忽然称有急事要离开,请他转告肖、杜二人,然后带着苏俏就坐车走了。
黄燮有些颓丧:“她怎么不通知我们一声?要走一起走啊。”
老成世故的乌兴已经隐隐猜到是苏清月和肖风凌之间的不对劲,便把肖风凌拉到一旁,低声问道:“师尊,是不是因为我那逆子害的?”
“不……”肖风凌摇摇头,心中苦闷不已,为什么她一声不吭地忽然离开?难道因为自己一直隐瞒灵力使她生气了?一时间,思绪紊乱,哪里能理得清头绪。
乌兴从长子那里得知了乌涛当时对肖风凌说的那些不敬之语,心中猜想是否是因为如此,使师尊在“师母”面前丢脸而引起分离。想到二儿子平时的种种表现,乌兴不禁恨得直咬牙:“师尊!逆子乌涛已经被擒下,要杀要剐,任由师尊责罚!”
“真的不关他的事……乌老,我也要走了,有空我会来看你的……” 肖风凌心情很差,他的灵力损耗巨大,感觉身体十分虚弱,几乎回到了普通人水平,但还是无心在这里调养。
乌兴知道他心情郁闷,也没有强留。肖风凌拒绝了他用专车相送的好意,和黄燮乘上了回市区的长途大客车。
“看来我真的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纯粹痴心妄想啊……”肖风凌心中难过,看着车窗外飞快流逝的景物,叹了口气。
黄燮安慰道:“别这么快放弃了,或许她真的有什么急事,其实我看你希望很大,至少她对你并不排斥,而其他人,连和她说句话都难。”
肖风凌心中稍宽,想到在苍云岭那种心有灵犀的奇特的感觉,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在途中的沙坝镇一带,客车上来六个男青年。这几个人目光闪烁,上车就东张西望个不停。
奇怪的是,售票员并没有要求他们买票,一些有经验的乘客马上捂紧了自己的口袋,有些还叫醒了昏睡的同伴。
车,继续开动着,这几个男青年开始有所动作。一个人站在车门口,而另外几个则分头寻找目标。
这些情况落在了黄燮的眼里,对肖风凌低低地说了句:“小心,那些是扒手!”
“扒手?”肖风凌一惊,朝那些人看去。
这些家伙不仅是扒手,而且很嚣张,他们当着售票员和乘客们的面,对熟睡的人们进行扒窃。如果睡着的人在里面的座位,他们还会让坐外面的人让开,上前偷窃后才准别人坐下。车上清醒的人不少,但都独善其身,没有一个人敢于出声,有些甚至主动让出座位,只希望这些人偷完别人以后就赶紧下车离开。
“这些人都是惯偷,狡猾得很,这又不是抢劫,抓到了不过就是交点罚款给派出所,反正他们还可以偷回来,而且派出所里面很可能有人和他们沆瀣一气,收取偷窃提成,形成恶性循环。所以这些人才这么嚣张。”
“这些坐车的怎么都不敢管啊!”肖风凌气愤地说道。
“没办法,你看,连售票员都不敢让他们买票,偷完他们就会下车,也有些客车和他们串通好的……你看看那些坐车的人,谁敢站出来?就算你一个人冲出去也没人帮的,打赢了他们最多帮你鼓个掌,如果没这本事强出头,被打死也没人帮你,现在的人都是这样的……”黄燮摇了摇头。
“你要干什么?怎么我说的你都没用心听啊,”黄燮拦住要站起身来的肖风凌:“算了,他们人多,我们对付不了,只要不惹上我们,就随他们去吧。”
这时候,一个蓄着小胡子的男青年来到了他们身前,望他们打量了一阵,目光落在了他们前排座位的一位老人身上。
那位瘦骨嶙峋的老人看上去年纪很大了,正在*着座位酣睡,小胡子蹲下身子,拿出一块锋利的刀片,当着黄燮和肖风凌的面,往老人的口袋划去。
老人忽然打了个哈欠,身子侧了侧,小胡子的手顿时凝在了空中。在观察老人没有其他的异状后,小胡子低声骂了一句,刀片再次向前伸去。
“你干什么!”肖风凌忍无可忍,站起来用力一把扭住小胡子的手,小胡子感觉自己的手都快断了,不由惨叫了一声。
车里的目光顿时集中到这边来,黄燮知道已经事无善了,暗叹一声,也站了起来,一记重拳打在小胡子的小腹上,小偷顿时捂着肚子倒在地下,老半天爬不起来。
“妈的,找死!搞死他们!”在车门口的似乎是个头目,咬牙切齿地喊道。
“别指望其他人会来帮我们,拼了吧!”黄燮飞快地在肖风凌耳边说了一句,率先朝冲来的一个扒手迎了上去。
由于车里空间狭窄,不便行动,黄燮在前面形成了一对一,他毕竟有点功夫,不久那个扒手就被他踢倒。肖风凌也冲了上去,由于昨晚灵力透支过度,也没有休息好,恢复得十分缓慢,无法发挥应有的威力,感觉有种强烈的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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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6 18:16
光从打斗经验来看,肖风凌远远不及黄燮,在面对两个歹徒时,一旦失去了灵力的依*,便有些疲于招架的味道,才一会就连挨了对手好几下。但他毕竟体质毕竟非同寻常,并没有什么大碍,反而是一个家伙被他含着微弱灵力的一拳打中了肩膀,顿时哀号了起来。
这时,那小胡子也忍痛爬了起来,朝最近的肖风凌扑去。
局面一时僵持不下,正如黄燮事先所预料的,其他人都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人与六名歹徒搏斗,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帮手。那头目窥了个空子,趁黄燮抵挡两个同伙拳脚时,抽出一把匕首,往黄燮后背就扎了过去。
此时肖风凌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应付起来渐感得心应手。他凝神用灵力看来,歹徒的动作比平时要慢上几分,躲避也越来越轻松。他*着这种感觉,轻易闪开了身后那家伙刺过来的一刀,一脚将前面的敌人踢倒。
忽然,肖风凌发现头目偷袭黄燮一幕,大叫了一声“小心背后”,却被前面的歹徒挡住,根本来不及赶过去,也没有足够的空隙能使出瞬间移动。
他心中大急,连眼睛都红了,就要不顾一切,拼尽剩余的全部力量运用三昧真火的灵诀。
在多年以后,肖风凌和身旁心爱的女子说起这件事时还心有余悸。
“啊,你不能用真火啊,那些人只是普通人,怎么能抵挡得住?”
“当时我顾不得这么多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黄燮挨刀啊……”
“如果你真的用了出来,不仅那些坏人,附近的其他人可能也会危险吧。”
“我也曾想过,但想到他们那样麻木地观看着,而我们在却为他们拼命,就心中有气,恨不得真的全烧光了呢。”
“那可不行啊,他们毕竟是无辜的,你……到底用了没有?”
“唉,没有,因为……”
※※※※※
因为,一只枯瘦的手忽然出现,用两只手指就夹住了那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头目吃了一惊,用力抽回时,发觉匕首犹如镶嵌在上面一样,用尽了力气都无法收回。
歹徒大惊这下,挥拳朝对方打去,还没等他碰到对方身子,就感觉自己小腹被什么东西击了一下,一时倒什么不适感觉。
“老东西!你也想死啊!”他刚说了句话,就觉得小腹中招的部位如同刀绞一般,剧痛了起来,“哎哟”一声倒在了地下。
出手的正是那位坐在肖风凌前排,差点被小胡子扒窃的枯瘦老人,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黄燮的身边,以神奇的功夫打倒了偷袭的歹徒。一个与同伙围攻黄燮的家伙见状,转身朝老人打来。老人抓住他的拳头,顺势一引,将来势化解,然后向下一带,那歹徒手腕“咔嚓”一声脱臼,顿时惨叫了起来。
在老人看似轻描淡写的出手中,歹徒们一一应声而倒,黄燮和肖风凌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位年近古稀的老人居然如此厉害!
“车直接开到市公安局。”老人对司机淡淡地说了一句,又回到座位上。
与原先的寂静不同,在歹徒被黄燮和肖风凌捆好后,车里好像一下炸开了锅,大家纷纷议论起来,看那表现,丝毫不象刚才麻木不仁的旁观者,有的甚至说得神采飞扬,仿佛制服歹徒的就是他本人。
“哼,这些家伙!”黄燮愤愤地说了一句,肖风凌也不由露出苦笑。
“算了吧,小伙子,刚才你不是也对你朋友说过,这些人不会上来帮忙的吗?这还有什么看不开的。”老人依旧倚在*背上,半眯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
黄燮一惊,想不到自己在肖风凌耳边的话居然被这老人听见了,恭声说道:“这位前辈好厉害的功夫啊!请教尊姓大名。”
“小伙子,你也不错啊,练过一段时间吧,”老人笑了笑,“我叫欧阳凡。”
“啊!”黄燮目光一闪,表情更加恭敬起来,“原来您就是有名的武术家欧阳老先生啊,我叫黄燮,这是我同学肖风凌,久仰您的大名啊!”
肖风凌想起来了,这位欧阳老先生的确出名,电视上还报导过几次,不过自己对武术确实没什么兴趣,所以也没留意。
黄燮却不然,他从小就爱好武术,如果不是家里硬让他考医大,早就读体院去了。能在这里碰到自己崇拜的武术家,黄燮不由高兴不已,打开话匣子,与欧阳凡交谈了起来。
车子终于开到了市公安局,值班科长似乎认识欧阳凡,和他打了个招呼,派人将六个垂头丧气的家伙押走,再请肖风凌三人简单地做了笔录。
“小肖,请留步。”走出公安局,欧阳凡叫住了想要离开的肖风凌。
“有什么事吗?欧阳老先生。”肖风凌一脸疑惑,一路上都是黄燮在兴致勃勃地与欧阳凡交谈,自己并没有出声,怎么会引起他的注意。
“你以前学过武术?能告诉我你的师父是谁吗?”欧阳凡的发问让肖风凌莫名其妙。
“我没学过什么武术啊,我倒是有位师父,是学医的,几年前就离开了。”
欧阳凡奇道:“刚才见你在车上打斗,虽然没什么格斗技巧,却有一种特别厉害的力量,身体反应也十分灵敏,你是不是会什么内功?”
肖风凌才知道,自己在与歹徒搏斗时不由自主地用上了一些灵力,这位武术家却看成了内功,他摇了摇头:“我不会什么内功。”
“能让我摸摸你的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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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6 18:16
由于灵力和内力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所以肖风凌毫无顾忌地伸出手去。欧阳凡摸了一会脉,觉得他脉搏虽然跳动有力,但确实不象是一位身怀高深内力的人,那在车上的表现有怎么解释呢?难道是天生神力?
“司徒先生,恐怕您真的是弄错了,”黄燮也在一旁说道,“我们都是医大的学生,我这同学的医术很高明,但从没学过什么内功。”
欧阳凡点了点头,又问道:“可能是天生神力吧,小肖,你的素质相当不错啊,愿意跟我学功夫吗?”
“啊?”黄燮和肖风凌几乎是同时惊呼了出来。肖风凌没想到这位武术名家会看上他,而黄燮则知道欧阳凡一向不收弟子,武功都是家传,今天居然想收肖风凌做弟子,眼中不由露出羡慕之情。
欧阳凡本来就觉得肖风凌见义勇为,品行不错,更看中了他的资质和潜力,动了爱才之念,认定他能将自己的功夫发扬光大,所以提出这个要求。
“对不起,司徒先生,我的志向是学医救人,而不是武术,只能辜负您的厚爱了。”
黄燮不由遗憾地叹了一声,换作自己,想都不想就会答应下来。
肖风凌看了一眼满脸惋惜的黄燮,对欧阳凡说道:“其实,我这位好朋友才是武术爱好者,您觉得他怎么样?”
欧阳凡看了看黄燮,眼中露出笑意:“小黄虽然有些基础,资质也不差,但很多动作和意识都已经定型了,很难改过来,不适合学我的功夫。不过……有时间的话,来我那里,一起交流交流倒是可以。”
“真的?”黄燮眼睛亮了,虽然不能做欧阳凡的徒弟,但能得到他的指点也是非常难得了。黄燮顿时兴奋了起来,朝肖风凌递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多谢老先生了。”
“对了,小肖,我们相识一场也是缘分,既然你有心学医,我可以把你推荐到市中医协会会长的刘方门下,我和他相交十几年,相信这个面子他还是会给的。”
肖风凌还没回答,黄燮就抢先说道:“肖风凌的医术很高明的,我舅舅去了好多医院都查不出原因,他才看了几分钟就搞定了,那个什么会长只怕还没这本事吧。”
“老先生,别听黄燮乱说,我只是个初学者,”肖风凌连忙拉住黄燮,“那位刘方会长是本市的名中医啊,我对他仰慕已久,能和他学习,真是太好了。”
“恩,年轻人还是谦虚点好。”欧阳凡赞许地点点头,看着黄燮不以为然的样子,笑道:“小黄,看你这么不服气,那就让小肖帮我看看吧,我有个多年的老毛病,连刘方都没办法呢。”
在黄燮热切的注视下,肖风凌只得点了点头,他调整了一下体内的灵力,发现从早上到现在短短的时间里,自己损耗的灵力居然恢复了一半,心中也是暗暗惊讶。他运出玄灵眼望欧阳凡身上看去,发现这位看似瘦弱的老人全身的流动的“气”非常充沛,还隐约透着一种微光,虽然比不上灵能者,但也不同于一般的普通人,不愧是位修为高深的武术家,只是在右边的肋骨下方一带,“气”有些凝滞不通,光芒也黯淡难见。
“小肖,来,帮我把把脉,”欧阳凡酹了酹袖管,“没看出也没关系,就当实习一回吧。”
谁知手还没伸出去,肖风凌已经问了出来:“您是不是右肋下一带有点毛病。”
欧阳凡身子一震,伸出一半的手就僵在空中,平时那昏昏欲睡地眼中忽然精光爆闪,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怎么看出来的,连脉都没把……”
黄燮得意地说道:“我说的没错吧,老先生,小肖的本事比那个会长要强多了吧。”
“我真是看走眼了,小肖确实不凡,”欧阳凡惊讶地看着肖风凌,“走,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让小肖帮我好好看看。”
他们来到了欧阳凡一位朋友开的茶庄,挑了个僻静的包厢坐下。
肖风凌仔细地替欧阳凡把了把脉,问道:“老先生,您的期门、关门、太乙三穴一带是不是经常感觉到隐隐作痛?还会定时加剧?这毛病应该有长时间了吧。”
欧阳凡是学武之人,对穴道自是非常熟悉,听他说得准确,连连点头:“正是,小肖看得分毫不差,我多年前之时曾与人比武,肋下不慎受伤,多年来一直未曾痊愈。”
“是不是打败小日本柳生的那一次?”黄燮对这些武林轶事一向留心,知道不少著名“战役”。
“是的,没想到,这种陈年旧事还有人记得,”欧阳凡笑得看似随意,眼中却透出一丝骄傲之色。当年,日本合气道十段,著名武术家柳生宗次曾来华进行“以武会友”,打败了不少名家,并口出狂言,不可一世。正当壮年的欧阳凡闻讯前去,在与柳生宗次激战一日一夜后,终于击败对手,结束了柳生这次短暂的中国之行。“擒龙手”欧阳凡因此一战成名,而柳生宗次据说回国后不久便郁郁而终。
肖风凌听黄燮说完这段往事后,对这位扬我国威的老人也是肃然起敬,他问明了伤势发作的一些具体情况后,说道:“您是因为经筋和络脉受了一种奇异的伤害,致使瘀血阻络,而当时又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现在足阳阴胃经和足厥阴肝经受损已经相当严重,普通的治疗手段虽然能只能缓解一时的疼痛,却不能从根本上修复和畅通经络,这就是您伤势多年未愈的原因。”
欧阳凡露出佩服的之色:“小肖的诊断果然不错,我那朋友刘方也是这样说的,只是由于这伤势古怪,而且最佳治疗时机早已过去,因此他也没什么根治的好办法。”
肖风凌沉吟了一阵,问道:“欧阳老先生,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只不过……”
“你真有办法?”欧阳凡不禁动容,这伤势已经困扰他几十年了,也曾看过不少名医,但都对那经络古怪的伤情束手无策,现听闻有法可治,心中不由大喜。
如果肖风凌这话是在十分钟前说,他只会认为是开玩笑,但听得肖风凌对他伤情的准确诊断和分析后,欧阳凡已经正式把眼前的“小朋友”看作是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了。
肖风凌点了点头:“如果老先生信得过我,我愿意勉力一试,以针灸之法疏通经络,但还需要定时服用一种能祛风通络的乌蛇药酒,这种药酒制作过程比较复杂,至少要几个月才能制成,而我目前也没有这种药酒。”
在听肖风凌说完乌蛇药酒的配方后,欧阳凡眼睛亮了,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我这个老头子运气不错啊,你说的乌蛇药酒,正是刘方泡制的青蛇祛风酒啊!”
“太好了!”肖风凌高兴的同时也有点忐忑不安,事实上,《元元医经》并非是一部独立的医学奇书,虽然其中有很多与修灵相关的玄奇疗法,但其基础还是脱胎于中医,它也相当于一部集中了各派医术精华的合订本,先前引起雪沁疑惑的“祛伤汤”就是其中的秘方之一,事后肖风凌就曾怀疑医经的作者是不是一位医林大盗,专门剽窃各家的不传秘方。这回的乌蛇药酒该不会也是……
黄燮则奇怪地问道:“乌蛇和青蛇是一样的吗?”
“乌蛇就是乌梢蛇,又名青蛇、黑花蛇,无毒,有祛风湿,通经络之功效,”欧阳老人摇了摇头,“小黄,看来你对自己的专业并不如对武术那样有兴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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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6 18:17
曾依云的强悍和李燕的可怕
在黄燮“嘿嘿”的讪笑声中,肖风凌默默将力量运转一周,感觉虽然灵力没有完全恢复,但运行状态不错,应该能再次使用天衣针法,便拿出针盒,示意欧阳凡脱下上衣躺在沙发上,开始了针灸。
肖风凌两手各执一根银针,由浅入深地先后扎入欧阳凡的不容、期门两处穴道,然后默运灵力,通过天衣银针凝结在针尖。
适才他在用内视法替欧阳凡把脉时,发现他的足阳阴胃经和足厥阴肝经被受到一种古怪的损伤,如果把经络比做一根直通的管子,那这根管子在外力的作用下多了很多程度不同的曲折,多年来,这些曲折引起大量的瘀血,将脉络堵塞不通,因而经常产生难禁的疼痛,此外,胃、肝的功能也受到了相当程度的影响。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以天衣针法配合灵力冲开瘀血,畅通脉络。
入针后,肖风凌并没有做出捻转或提插的动作,而是松开握针的双手,伸出拇、食二指,竟然在针柄上轻轻弹动起来。黄燮还是第一次看到肖风凌的天衣针法,眼睛都看直了——哪有这样针灸的!
欧阳凡的感觉却有所不同,每次弹动所带来的颤力在他体内都会引起一种奇怪的共鸣,这种共鸣逐渐形成一股奇异的力量,缓缓在体内运行着,犹如自己练功的“气”一般,而自己的伤处也开始有所感应。
随着那股奇异力量的增强,他感觉到伤处传来一阵阵怪异的疼痛,这种疼痛与平时的发作不太一样,有些象将紧贴在自己皮肤上的膏药被撕开那种感受。
与苏清月那种寒毒相比,欧阳凡的伤并不是很难处理,关键就在于受伤时间过长形成了沉屙,所以疏导起来煞是费力。
然而,令肖风凌没想到的是,欧阳凡修炼多年的内功开始有所感应,本能地迎向了那股外来的灵力,顿时展开了纠缠。肖风凌感觉到了从天衣银针传来的巨大阻力,立刻停止了弹动,双手握在针上轻轻捻动,加强了输入的灵力。
灵力毕竟不同与普通的外力,不久就占了上风,一步步继续向前推进,让肖风凌觉得异常吃力——灵力既要抵抗老人体内本身的阻挠力量,又要逐步畅通经络,而欧阳凡身体微颤,头上隐现出冷汗,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肖风凌眼见不妙,却无法停手,忽然他想到为苏清月最后逼毒时那种引导力量的方法,灵机一动,将灵力运行方式一变,从与内力的对抗改为吸引,往被堵塞的经络冲去。这个方法果然奏效,只是这冲击力太强,无法控制其循序渐进地进行疏导,老人感觉体内如同撕裂般疼痛,脸上的痛苦之色更浓,冷汗大颗大颗滴落,却还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不久,肖风凌终于拔出了两根银针,暗松了一口气,欧阳凡紧绷的全身也放松了下来,一脸疲惫之色。
“欧阳老先生,请你行气试试。”
欧阳凡略一运气,虽然感觉身体还比较虚弱,但肋下平时的闷涩阴痛之感已经消失,内力运行时再无阻碍,这几十年来的宿疾终于得以治愈,不禁露出激动的神色。
“小肖,真是神医啊!”欧阳凡接过黄燮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汗水。
“对不起,我学艺不精,让您受苦了。”肖风凌露出歉意的神色,刚才的医治确实有些凶险,那运力强冲经络更非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弄不好会受更严重的伤害。幸亏在欧阳凡是练武之人,修为高深,脉络的强韧以及对“气”的理解也远超常人,才熬了过来。
这也是肖风凌自学《元元医经》以来,第一次险些发生重大事故,他事先并没有考虑到欧阳凡体内抗力的这个因素,以致于险些失误。这也让他真正懂得了一个道理:理论是死的,人却是活的,不能什么都照搬书本,要根据实际出发选择好治疗的办法。
“你太过谦了,小肖,小黄说的果然没错,刘方确实当不了你的老师。”
欧阳凡感叹着,穿好衣服,缓缓地坐了起来,说道:“小肖,大恩不言谢,我是个练武之人,也不懂得什么客套话。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总之今后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尽管开口!”
“老先生太客气了,您在车上还救了黄燮一次呢,”肖风凌露出微笑,“这就当朋友之间帮个忙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好!说得好!”欧阳凡眼中奇光一现:“既然你不嫌弃我这把老骨头,今天就交你这个朋友!”
在回家的路上,肖风凌心中老是回响起刚才新交的这位“老朋友”意味深长地对自己说的一句话:“爱情,是需要勇气去坦白的。”
原来,他和黄燮在车上的讨论都没逃过这位听觉敏锐的老人。
现在,去学校向她坦白自己的感情吗?肖风凌在心中犹豫不定,确没留意到跟随在自己身后的几个身影。
“前面的小子,给我站住!”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时,一个还有些稚嫩的声音传了过来。
肖风凌惊讶地回头一看,自己已经被四个人包围了起来。一个人手上亮出一把匕首,故意压低声音说道:“小子,识相的话就把钱全交来!免得老子给你放血!”
肖风凌惊讶地看着这几个最多只是高中生年龄的少年,他们的所做的事却丝毫不象高中生,那人见他发愣,以为他吓呆了,上前一记耳光扇去,骂道:“老子说话呢,你听不见啊!”
此时肖风凌的力量已经恢复了大半,就算是单独面对车上的那六名歹徒,也有信心取胜,更何况这四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少年的手还没碰到肖风凌的脸,已经什么狠狠地弹了一下,顿时整个手臂都麻木了,肖风凌收回手指,看着这些本应该在学校读书的少年,心中暗自叹息。
“妈的!敢打老子,兄弟们一起上去打死他!”那少年浑然不知自己抢劫的是什么人,仗着人多,都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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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6 18:18
“住手!”一辆奔驰的摩托车在他身边猛地停了下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同时响起。
这高个女子面容姣美,身材匀称,原来是徐大妈的女儿曾依云。
“你们这些小流氓在做什么?”曾依云喝道。
少年看着身穿便衣的曾依云凹凸有致的身材,眼中露出与他年龄极不相称的淫光,叫道:“这小妞好正点啊!”
“是啊!老大,比上次那个女孩要漂亮多了,大家一起把她搞定!等会有的乐了!”另外一个少年也叫了起来。
曾依云本来以为只是些抢劫的小流氓,没想到这些少年居然还敢打自己的主意,脸色一寒,一个干净利落的动作跳下车。在当初接受肖风凌针灸治疗时有些羞涩的女孩此时却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强悍:一个狠狠地侧踹就将一个小流氓踢倒,然后低头转身一记扫腿,又扫倒一个。
虽然她的实力在肖风凌眼力并不算怎样的厉害,但足以令哪些小流氓恐惧了,“老大”眼见自己的同伙一个个倒在这位漂亮的女孩的手下,心知不妙,艰难咽了口唾沫,拔腿就跑。
在路过肖风凌身边时,忽然感觉脚下莫名其妙地一痛,一个狗吃屎重重地摔到了地下,连牙都掉了一颗。
“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袭警!”曾依云一句话让这些少年吓傻了,常言道上得山多终遇虎,今天竟然真是摸上了老虎屁股!
“喂,愣什么啊!打电话报警带人走啊!”曾依云朝肖风凌横了一眼,又说出一句让他差点把话呛在气管里的话:“不许打免费的110!打派出所的那个……本小姐替你出了力,你多少也得放点血吧……”
解决完这件事情后,肖风凌刚想离开,又被曾依云叫住了。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人家救了你,你就口头感谢下啊……”曾依云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肖风凌仿佛看到了她头上伸出的两只角。
“那……你想怎么样?”肖风凌苦笑着问道。
“哼,你个大男人,竟然手无缚鸡之力!几个小中学生混混就能抢劫你啊!”曾依云认定肖风凌是是弱质“男”流,毫不客气地说道:“看你这样也够可怜的,要不要我教你两手?不过我可是要收学费的!这样吧,八折,每天下午六点后教你,一周三次……”
“不!不用了,谢谢你,我还是专心学医好。”她的强行推销让肖风凌冷汗都冒出来了。
“哼,吝啬鬼……人家和说笑呢,你当我掉钱眼里了?凭你这低劣的练武资质,我还不收呢!”曾依云撇了撇嘴,她不知道,就在今天上午,有名的武术家欧阳凡还看中了肖风凌“低劣”的资质,想收他为徒呢。
“是……是!”
“喂,你怎么呆呆的,我在和你说话呢!”她性格开朗,多年不见肖风凌,不知道他的性格已经变成如此的拘谨内向,见他唯唯诺诺,似乎无话可说,马上发出质问。
“没……没什么,就想点问题。”
曾依云见他紧张的样子,笑道:“是不是单相思哪位女同学啊?”
这句玩笑恰好击中了肖风凌的要害,当即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曾依云性格爽朗,可不象一般女孩子那样羞涩拘谨,大笑了两声,问道:“让我说中了吧!你怎么这么容易脸红!对了,晚上有没有空?”
“有什么事吗?”
“没事不行吗?晚上我请你吃饭。”曾依云露出了笑容,虽然她的美貌比不上司徒雪沁和苏清月,但眉宇透着一股飒爽的英气,别有一番风情。
“什么?”肖风凌以为自己听错了。
“上次你治好了我的……”说到那次治疗,她脸也红了红,“这次请你吃顿饭,算是感谢你吧。”
“不用了!谢谢。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今天你也‘救’了我,算是扯平了吧。”肖风凌赶紧说道。
曾依云把脸一沉:“扯平?这么说,肖大医生长了本事,就看不起我这老邻居了?”
看到对方连“老邻居”三个字都搬了出,肖风凌连忙解释。
“和你开玩笑呢,瞧你紧张的!晚上七点……”正说着,她电话响了起来,在一番通话后,曾依云有些歉意地对肖风凌说道:“该死的,大队长居然安排我现在去外地学习!
“这样吧,我回来以后再联系你,好吗?”
“真的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肖风凌很诚恳地说道。
“不行!一定要去!”曾依云有些恶狠狠地说道,吓了肖风凌一跳,“你是不是怀疑我很吝啬,为了逃请客故意装做出差?还是觉得我面子不够大请不动你这大医生?”
“不!不是……”
看到肖风凌惶恐的样子,她忽然又笑了:“那就当你答应了,到时候可不许放鸽子!”
“放心,到时候就我们俩,我妈不会去……”随后,她又补充了一句:“不去当心我的拳头!”
说完,曾依云也不等肖风凌回话,手中一轰油门,摩托车向前疾驰而去,一会就没了踪影,只剩下她那位老邻居瞠目结舌地呆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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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6 18:18
这女孩也太……肖风凌无奈地摇摇头。
刚到家门口,黄燮一个电话打来:“肖风凌,我舅妈找你有事,能来学校一趟吗?”
黄燮的舅妈找自己了?难道是那黑龙佩有什么异变……回想起上次离开谭家后碰到的干尸,肖风凌心中不由一阵发毛,赶紧来到了学校。
“小肖,你好!”在校门口,肖风凌就碰到了等待的李燕和黄燮,今天的李燕给他的感觉比较奇怪,似乎一扫当初的憔悴,显得容光焕发,看起来竟然年轻了不少,平时秀丽的脸上又多了几分妖娆,显得媚态横生,甚是动人。
黄燮一见面就说道:“三炮,你真行,舅妈说吃了你的药,身体已经完全好了。她还把那些药拿给舅舅吃,舅舅现在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怎么可能?谭叔的病……”肖风凌大感意外,那些药最多能培元固本,根本无法治愈受吸魄术侵害的人,更不可能对黑龙佩中的邪魔构成威胁。
他看着李燕娇媚的模样,感觉有些不对头,心中一动,运起玄灵眼,朝李燕看去,这一看让他打了个冷颤!
在玄灵眼中,李燕那看上去乌黑的眼珠实际上却是一片幽青之色,身上的“气”隐约透露出青光,而额头中也有一条淡淡的细纹。
肖风凌的心顿时沉了下去,这可不是吸魄术的表现,而是……李燕果然还是没逃过那邪魔的毒手!那她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难道要抓自己走?
李燕似乎发现了他用灵力窥探自己,也不避讳,而是镇定自若地笑了笑,右手亲热搭上了黄燮的肩膀:“怎么了,小肖,感到很奇怪?这可是你的功劳啊!”
肖风凌飞快地看了一眼黄燮,黄燮还在毫不知情地笑着,李燕的那只手却逐渐在向他颈部推移。
“不……那太好了!”看到好友的性命在人家掌握之中,肖风凌不敢妄动,只得顺着对方的意思说了句。
李燕拍了拍黄燮的肩膀,说道:“小燮,你去忙吧,我和小肖谈谈怎么彻底治愈你舅舅的病情。”
黄燮虽然有些不乐意,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走进了校门。
“没必要做出那种惊讶的样子……我倒是应该感谢你,如果不是上次你来看病,我也不会这么快被‘他’看上的,这确实是你的‘功劳’啊!这样也好,我和老公总算又能在一起了,人也恢复了青春,还领略到了很多奇妙的滋味……”
肖风凌心里一阵自责,喝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这可是公共场所,难道你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的秘密?”
“你怕了?其实,你也让‘他’很吃惊呢,上次想让李医生把你‘请’来,但你居然让他连回来覆命的机会都没有了……”李燕打量了一眼肖风凌,嘴角露出微笑,“看来,你的实力比想像中的要强,但是……究竟有多强呢?”
她的话刚落音,肖风凌就感到一阵慑人的压力朝自己笼罩过来,连忙释放出凝聚已久的灵力进行防御,这段时间他为天衣针法而修炼不辍,灵力运用日渐精熟,在对方强大力量的压迫下一时倒也不落下风。
李燕几次催动力量都不能将肖风凌逼退,脸上露出赞许之色,缓缓地说道:“果然不错,不愧是被‘他’看重的人,不过你也不要太小看我了……”
说着,她头上的那条缝缓缓地张开来,曾在干尸身上出现过的第三只邪眼渐渐展现,肖风凌大惊,难道她要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变身?
第三只邪眼一现,肖风凌顿感压力大增,她释放出的那股邪力恐怕还要超过干尸怪物的好几倍!在这力量的逼迫下,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退再退,直到*住墙壁才停下来,在那力量的压迫下,肖风凌感觉自己好像被钉在了墙壁上,无论如何运用灵力都无法前进,心中不由大骇。
此时,对方忽然停了下来,肖风凌顿感压力一松,几乎站立不稳。他喘着粗气,一脸惊疑地看着李燕,奇怪的是,李燕除了头上的邪眼外,其他部分却没有如以前的干尸那样发生恐怖的异变。她睁着旁人无法看到的第三只眼睛,妩媚地笑着。这微笑在路过的人看来是媚态横生,而在肖风凌看来,却是何等的阴森可怕。
“吃惊吗?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没变成那副丑样子?论身份,我可还是‘他’的妻子啊!”李燕说出了肖风凌心中的疑惑,“告诉你也无妨,我承受了‘他’的一部分特殊的精华,所以具有一些特别的能力,不比那些低贱的傀儡,用过一次就等于废了。”
她神秘地走前几步,*近肖风凌身侧低声说了一句:“跟你说啊,他每天晚上还要‘用’我很多次呢……”
说罢,娇笑了起来,笑声中有种说不出的诱惑和妖异,令人心神激荡。
肖风凌脸一红,不由遐想连连,赶紧运起灵力,收敛住心神:“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该不会就是和我说这些吧。”
李燕这种笑声实际上也带有一种迷魅之术,见肖风凌这么快就能摆脱影响,心里也大感意外。
“好定力!居然能冷静下来,你的潜力果然不可限量!你现在连灵动期都没有完全突破吧,如果你愿意和我们合作,我们可以让你成为最强大的灵能者,拥有称霸整个世界的力量,甚至……还可以给你永恒的生命,成为永恒的王者。”
“对不起,我对那种事情没有一点兴趣。”肖风凌冷冷地回绝道,全力提升力量,防止对方突然发难。
“先别推辞太早,世事难料……”李燕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肖风凌的衣衫里凸起的玉锁,力量逐渐收回,额上的邪眼也闭了起来。
“更重要的是,你很有可能和‘他’有极深的渊源。如果你想的话,还可以和‘他’当面好好聊聊,届时会改变主意也说不定。”
“我才不去!”想到那龙佩中可怕的邪魔,肖风凌就不寒而栗,他可不想变成那样的干尸怪物。
李燕似乎早料到他会这样回答,不紧不慢地说道:“别急,我们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考虑,想通了随时来找我。你也别想逃跑,你的一举一动,我们可关心得很啊……再说,你也不想你的好朋友,也是我那位可爱的外甥变成一只丑陋的傀儡尸吧。”
“对了,还有一件事,那些整天我家附近侯着的人是你找来的吧,看来你还有点意思,那帮废物就那样帮我们看看门倒是不错。但你最好让他们老老实实做好自己的看门工作,如果还想干点别的什么,就别怪我和老公‘辞退’他们……
她的语气忽然一变,声音也沉了下来:“你要牢牢记住,如果超过三个月还没有回音的话,我们是绝不会允许可能威胁到我们存在的人活下去的……”
肖风凌身子一震,没想到自己面临着这样的生死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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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6 18:19
情何以堪
李燕朝他抛了个媚眼,离开了医大的校门,只剩下遍体冷汗的肖风凌僵立在那里。
就在李燕离开不久,背后苏清月冰冷的声音响起:“刚才在附近有两股强大的灵力,是不是你弄出来的?”
肖风凌连忙回头,那清丽如雪的女子就卓立在他身后,心跳顿时一阵加速,刚才的危险和烦恼顿时被抛到脑后,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这个……准确的说是我的敌人释放出来的,我是被动地防守。”
苏清月淡淡地说道:“你果然不是一般的灵能者,实力远远地超乎了我的预计,肖门的心法当真非同小可,以前我居然看不出你身上有如此的力量。”
“你弄错了,我确实不知道什么肖门……”肖风凌觉得现在是一个向苏清月坦白自己心意的好机会:“但是,我确实对你隐瞒了一些事情,对不起……”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也没有什么可道歉的。”苏清月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肖风凌连忙说道:“你今天走得太早,我本来想向你解释……”
就在他打算说出一切时,苏清月却冷冷地打断了他:“你用不着解释,你的事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也没有兴趣听下去。”
肖风凌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又想到了个话题,赶紧问道:“早上你匆匆地走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能帮忙的话……”
“很抱歉,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苏清月再次的打断让肖风凌心中有些忐忑起来。
他仍然没有放弃,继续问道:“你的伤……不要紧了吧。”
“是的,谢谢你的关心。不管我们是朋友还是敌人,我的伤始终是你治好的,我今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报答?肖风凌的脸色顿时一片惨白,良久,嘴角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努力以平静的语气说道:“别客气了……”
这句简单的回答几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但他不曾注意到,苏清月缩在袖中的手,正紧紧地握着,指节也因为过于用力而发白。
“好吧,以后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就说,我会全力报答你一次。”苏清月美丽的面容冷漠如初,就象一块亘古不化的寒冰。
肖风凌心中更痛,觉得自己再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匆匆说了句“再见”,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学校。
就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候,苏清月的嘴唇忽然动了动,似乎想要叫住肖风凌,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她就这样站立在原地,目送着肖风凌的远去,紧握的手终于无力地松开,那白玉般的手掌上,赫然是几个带血的指甲痕。
走出校门的大道,拐进一旁的小巷后,肖风凌的快步变成了飞奔,他用尽力气地向前奔跑着,想要把心中的痛苦化作奔跑发泄出来。
他心中有一个声音在狂喊着:
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这样?
为什么自己才开始恋爱就已经失恋?
那个肖门的事情倒是其次,即使他是肖门的,那又如何?
误会是可以澄清的,但是感情呢?
他最在意的,是她刚才对他说的最后那句话。
付出那么多努力和艰辛,只是为了那冰冷的“报答”吗?!
路人们都惊骇地看着一道疾驰的人影以难以想像的闪过眼前,还没来得及看清面目,就已经消失在视线中。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筋疲力尽的肖飞停了下来,
这时,他看到了一棵树。
这是一棵绿意盎然的大树,看上去是如此的眼熟。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回到了自家的楼下。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16 18:21
难道……是本能吗?
人在受伤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回家吗?
家,是个能抚平伤口的港湾。
可惜这个家,却没有多少“家”的感觉。
最疼他的姥姥已经永远离他而去了……
分居多年的父母都在外忙于事业,虽然偶尔也会回来看他,但给他的感觉是种无形的陌生和淡漠。别人在父母面前撒娇受宠的时候,他却独自一个人在这棵树下数着叶子。
这些,也是造成他如今性格内向、柔弱甚至自卑的主要原因之一。
肖风凌有点木然地在石凳上坐了下来,熟悉的孤独感缓缓升起。
一周很快就过去了,仿佛失去了奋斗目标的肖风凌这期间显得意志消沉,整天无精打采,好友黄燮虽然知道他的心结所在,却苦无力相助。
乌兴得知了李燕的三月之期后,如临大敌,马上开始准备一切,而肖风凌本人感觉心乱如麻,不知是否恐惧还是因为苏清月的事情,每天的灵力修炼总是无法静下心来,效果也自然不好。
周六,混混沌沌肖风凌忽然想起和司徒雪沁的约定,决定去青衣诊所。刚进诊所,肖风凌就看到了忙得不可开交的司徒雪沁,石红鹃和小可也在一旁忙碌。
“肖医生,你来了。”眼尖的小可看到了肖风凌,高兴地叫道。
司徒雪沁闻声望来,朝肖风凌微微一笑。
“他算什么肖医生?”虽然从表姐和小可那里听说了肖风凌的医术,石红鹃还是有些不信,但她对肖风凌的到来也感到十分高兴。
看着形形色色往来的患者,感觉到诊所内的气氛,肖风凌觉得心中的伤痛一下子淡了不少,精神也振作了不少,看来,这里才是最适合自己的地方啊。
“你在发什么愣啊!快来帮忙!”石红鹃毫不客气地喊道,还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这几天在学校就是整天失魂落魄的,也不知道在想谁……”
肖风凌听觉远胜常人,苦笑一声,赶紧走了上去。
接下来,肖风凌的表现让石红鹃大跌眼镜,他先是以神奇的针灸术治好了一位大婶的面痛,又帮助司徒雪沁确诊了一位老年人的肺炎。
石红鹃平时在表姐的诊所也就做些照方抓药、注射点滴的辅助工作,从未帮过病人把脉治病。因为这把脉看似简单,却不是一、两年能学得会的,光常见的脉象就分脉位、脉率、脉长等种类,而光脉率又分浮脉和沉脉,要掌握这些知识并在实际应用中准确地进行诊断,谈何容易!要想学精,弄不好还需要几十年的实践累积。而以肖风凌如此年龄,居然能依*把脉准确地诊断出患者的病情,真是让人吃惊,至于那种神奇的针灸之术,更是不可思议。
其实石红鹃不知道,自己这回是高估了肖风凌,肖风凌虽然自幼学医,也懂得脉象的理论知识,但缺乏经验的他绝不可能轻易达到如此程度,他实际依*的还是以灵力为基础的内视之术。
肖风凌的注意力却在司徒雪沁的这一边,他留意到,司徒雪沁在处理一位局部烧伤病患时,给患者涂上了一种没有标明牌子的药膏,这种药膏效果十分玄奇,涂抹上去时就大大减轻了患者的痛苦,他从玄灵眼中甚至还可以看到,在药膏的作用下,损伤的细胞组织在迅速复原,照这样下去,痊愈后连疤痕都难以留下,心中不由惊佩。
中午吃完饭,司徒雪沁对肖风凌问道:“肖大医生,我有个小小的建议。”
“建议?请说。”
“你的针灸之术非常高明,但有一点应该值得注意,现在有很多疾病是可以经体液传染的,而现在的乙肝和艾滋病人又越来越多,因此我建议你使用针灸完之后立刻对银针进行消毒,或者使用一次性针灸针,以免引起交叉感染。”
肖风凌笑了,他以前也曾考虑过这个问题,说道:“雪沁姐,你说得对,不过请先看看我用的针吧。”
石红鹃听他叫得亲热,心中有些酸意,她抢过递来的一根天衣银针,仔细地看了看,说道:“看起来挺精致的,但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而司徒雪沁则不同,她一接过银针,就觉有异,这小小的银针捻在手中有种非常特别的感觉,略一运灵力,银针便有一种柔和的波动传来,和灵力渐渐融合。
“灵器!”她忍不住低声地惊呼出来。
肖风凌拿来一碗水,将天衣银针放到水中,奇事出现了,在银针周围似乎有一层看不见的真空护罩,将迫近的水都排斥开来。一旁的石红鹃和小可不由看呆了。
“灵心祛毒,诸邪不侵……竟然有如此灵器,怪不得不需要消毒。”司徒雪沁露出惊叹之色,轻轻拨动针尖,平时在肖风凌手中弯曲随意的天衣银针在她手中居然坚若精钢,纹丝不动。
司徒雪沁这番感慨并不是没有缘由,灵器炼制不易,大多是提升力量、辅助战斗之用,象这种消耗本身使他人受益的医疗灵器确实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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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6 18:21
小可惊讶地问道:“雪姐,这是什么东西啊,是有什么电池控制的吗?怎么能够排水?”
石红鹃一副行家的口吻接过话题:“你知道什么呀,这是特异功能!表姐和肖风凌都会这个!我上次还看到……”
看到石红鹃快要抖出自己身怀灵力的事情,肖风凌马上岔开话题:“这个不是什么特异功能,而是……气功!我练过一段时间的……对了,今天的菜很好吃啊……”
“哼,”石红鹃对他的打岔有点不满,随后又露出得意的神色:“当然,那个红烧土豆可是我的当家名菜!”
肖风凌喏喏了两句,想到那神奇的药膏,问道:“雪沁姐,你开始在那位烧伤病人的伤口上擦的是什么牌子药膏?效果特别好。”
“那个没有牌子,是我自己做的,登不得大雅之堂。”司徒雪沁谦虚地说道。
“表姐可是位制药专家,诊所里好多药都是她自己做的,疗效可好了!”
“是吗?怪不得雪沁姐对药物的理解那么深,”肖风凌露出敬佩的眼神,问道:“我在中医系虽然也学过一些中药制作的理论,但没有什么实践经验,能教教我这方面的知识吗?”
“那可是表姐家传的秘术!”石红鹃抢着说道:“你别妄想了!”
“红鹃,别闹了!”司徒雪沁目光闪动,对肖风凌问道:“告诉我,你为什么想学制药?”
他认真地想了想,很诚恳地说道:“我从小身体羸弱,又得过一种怪病,四处访医才得以治愈,我的父母离异多年,平时鲜有见面,一直抚养我长大的,是我的姥姥,但她在前年也因为疾病不治而身亡。那时我就立下这样一个志向:长大后一定要当个救死扶伤的大夫。尽管在成长过程中遇到了许多的挫折和诱惑,尤其是修灵的诱惑……但我还是把这个理想坚持到了今天。我真心希望毕业后能当一名为他人解除痛苦的好医生,虽然能力有限,但我一直在努力。”
尽管肖风凌没有正面回答雪沁的问题,但司徒雪沁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明眸中掠过异彩,缓缓颔首。
肖风凌也觉得有一种“言之后快”的轻松畅快,压在心里多年的话终于倾诉了出来,这些心里话他从未在其他人面前说过,连父母和好友都不曾,今天居然却对这位认识也没多久的朋友不由自主地吐露了出来,自己心里也感到意外。
在面对苏清月时实在有太多的拘谨和惶恐,而在司徒雪沁面前更多的却是轻松和坦然。
“好吧,以后我会就这方面和你加强交流,希望你能早日实现自己的理想。”雪沁犹豫了一阵,终于给出了回答。
“表姐!你真的……”石红鹃惊呼了一声,朝雪沁往去,后者朝她肯定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雪沁姐,真谢谢你了!”肖风凌心中感激,站起来想去握她的手,却又立即发现不妥,马上收了回来,脸上不由一热。
石红鹃把这些都看在眼里,鼻子轻轻地哼了一声,不悦地嘟起了嘴。
就这样,肖风凌这个双休日的两个白天都在司徒雪沁的诊所度过,一番“实习”下来,他感觉自己受益匪浅,比以前闷在家里看理论书要强多了。
“朝闻道,夕死无憾。”尽管恶魔的期限已经没有太多宽裕的时间让他学习医术了,但他还是在不懈地努力着。奇怪的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的灵力修炼居然也有所好转了起来。
正当他准备去跟司徒雪沁去吃晚饭时,手机忽然接到一条信息:“肖大医生,我是曾依云,刚出差回来,晚上七点在伊莉丝西餐厅见,不许找理由推辞!”
看到最后一句,肖风凌就想起曾依云那恶狠狠的表情,背脊感到有点发凉,向司徒雪沁告了别。
伊莉丝西餐厅在市中心广场一带,名气颇为响亮。肖风凌走进门时,穿着整洁的侍者就有礼貌地上来接待。
这时坐在*窗位置的曾依云已经看到了肖风凌,朝他摆了摆手。肖风凌来到她对面的座位下坐下,只听曾依云说道:“肖大医生可真忙啊!我足足等了你十分钟。”
“还没到七点吧。”肖风凌一愣。
“不管怎么样,你是让一位淑女等了十分钟!”曾依云理直气壮地说道,随后露出一个慧黠的笑容:“这顿饭你看着办吧!”
“好吧,这顿饭我请。”碰上了这种淑女,肖风凌还能有什么办法?
“恩……看你认罪态度较好,我就点几样最贵的菜吧。”
“你刀叉拿反了!应该左手拿叉,右手拿刀。”
“你不要去拿酒杯,服务生会帮你倒的!”
“……”
一通规矩下来,肖风凌已经是冷汗涔涔,也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此刻更愿意面对黑龙佩中的那只邪魔。
肖风凌正别扭地吃着,忽听曾依云说道:“肖大医生,是不是觉得我很难伺候?”
“还好……”肖风凌赔笑道:“以后别叫我什么医生,我还没毕业呢,叫名字就行了。”
“好啊,既然你这么合作,我也不详再刁难你了。说实话,你这人也不怎么讨厌,作为朋友来说还不错。”
“我们不已经是老朋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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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6 18:22
“看你的样子也不算很笨,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曾依云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知道什么?”肖风凌不解地问到。
曾依云姿态优雅地品了一口红酒,放下高脚杯,盯着他的眼睛说道:“跟你说白了吧,我妈一直就想让我找个医生或者行政干部之类的男朋友。那次治疗后,她看你医术高明,今后一定前途无量,所以整天撺掇我来主动高攀你这位未来的大医生。”
“啊?!”肖风凌顿觉头大,简直有汗流浃背的感觉。他终于明白上次在曾依云家吃饭时,徐大妈为什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他了,感情是丈母娘审女婿啊……
“不,不!我当初只是为了帮你治病,绝对没什么动机!”他连连摇手。
曾依云脸沉了下来:“那照你的意思,你还看不上我?”
“不是这意思……”
“哼!”没等肖风凌解释完,曾依云就打断了他:“我看你这人老实又好打交道,是个可交的朋友,所以约你出来说清楚,免得到时尴尬,不管怎么样大家还是朋友。其实,我也不想瞒你,我早就有喜欢的人,他……”
“依云!”这时一个响亮的声音从餐厅入口处响了起来。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曾依云站了起来,诧异地问道。
来人是一个身高在一米八零以上的魁梧男子,身材健美,五官十分端正,有神的双目上两道浓眉更显英武。
他走过来,冷冷地看了一眼肖风凌,又瞥了瞥桌上的菜肴,对曾依云问道:“依云,他是谁?”
“是我的……一个朋友。”曾依云似乎没想到这男子会忽然出现,显得有些准备不足。
“朋友?你这朋友挺阔气啊,又是什么高干子弟吧。”
肖风凌隐约猜到这男子可能就是曾依云喜欢的人,马上起身说道:“你误会了……”
“闭嘴!我没和你说话!”男子理都没理他。
“你什么意思啊!”曾依云本来见到正感到高兴,想正好趁这机会和肖风凌说清楚,但见他如此不讲理,心中不满,俏脸也寒了下来。
“是不是家里又逼你相亲?”男子显得很急切,一指肖风凌,大声说道:“象他这种人,仗着父母的余荫,整天在外吃喝嫖赌,也不知道欺骗了多少无知的少女,真不知道你妈怎么想的?居然想把你推给这种人渣!”
他的声音很大,周围用餐的顾客纷纷朝这边看了过来。
“不许你这样说我妈!也不许你这样说我朋友!”曾依云这下真的生气了。
“依云,你居然这么护着这家伙!难道你……”男子也急了。
曾依云索性说道:“我就是护着他,怎么了?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啊?”
“你!”男子被她这一句话噎住了,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以什么身份说这话,你不过是我的同事和校友而已,无权过问我的私人生活!”
“大家先坐下来,有话好好说。”肖风凌见情势不对,赶紧打圆场。
“滚开!”男子仿佛找到了宣泄怒气的对象,一拳朝他脸上击去。
“啪!”这凶狠的一拳居然被曾依云单手接下,她身子微微一晃,甩开拳头,赌气说道:“他就是我男朋友,你又怎么样?欧阳鹰!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餐厅的服务员也走了过来,对男子说道:“对不起,这位先生,这里禁止喧哗,请你出去。”
欧阳鹰朝肖风凌狠狠地瞪了一眼,一咬牙,大步走出了餐厅。
曾依云木然看着窗外男子远去的背影,缓缓地坐下,眼眶中一直打转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沿着脸颊流了下来:“混蛋,真给我丢脸……”
肖风凌也坐了下来,却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好说了句:“对不起。”
曾依云拿起那瓶红酒,往杯中倒满,也顾不得什么先前强调的什么用餐礼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口中的话匣子也慢慢打开:“他就是这个急性脾气,偏偏那方面胆子又小……明明喜欢我却不敢表白,难道要我一个女孩子主动……”
这个欧阳鹰原来是市刑侦队的副队长,也是曾依云在警校的师兄,现在又分配在同一部门,两人早就互有好感,但一直没有捅破那层纸,以至有了今天的误会。
肖风凌听着,心中似乎有所感悟,误会是爱情的杀手。无论成败与否,一定要找苏清月说清楚那件事情,然后说出自己对她的心意。目前离期限的日子越来越少,到时候自己能否活着回来也说不准,只希望能不带遗憾地去赴那生死之约……
肖风凌就这样陪着她边喝边谈,一直到餐厅打烊,结帐时数目可不小,不过和他的银行卡中的存款比起来只能算是九牛一毛,倒是那服务员看到那些数目众多的空瓶,不由有些吃惊,如果他知道这些酒全是那位高个美女一个人喝光的,还会露出怎么样的表情。
夜沉了下来,肖风凌扶着醉醺醺的曾依云,将她送到了家门口。徐大妈见到女儿这个样子,并没有责怪,而是意味深长地对他说了一句:“酒喝多了不好,以后你得让她少喝点。”
以后?还有以后吗?肖风凌暗暗苦笑着,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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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6 18:22
未婚夫
春夏之交的天气变幻无常,一会阳光明媚,一会寒风凛冽。
女孩子的心也会是这样吗?
肖风凌不知道。
就在前不久,他终于鼓起勇气,花了一通宵写了一封信,详细解释了自己身上灵力的事情,并把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意的都表达了出来,请苏俏转交给苏清月。
据苏俏说,苏清月看了那封信后,沉默了好几天,但至今都没有任何回音或回信。
就连平时偶尔在校园中见面时,她也是不露声色地避开,这让肖风凌心中很是沮丧。
肖门的误会,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怎么她还是不理睬自己?
这段日子乌兴也在紧锣密布地准备着,在知道龙佩的邪魔对自己师尊的威胁后,一方面吩咐乌海继续密切注意对方动向,一方面动用全集团的财力召集人手和研究对策,准备和邪魔抗争到底。
为了对抗强大的敌人,肖风凌也加紧了自己的修炼,但苏清月的事一直闷在心里,使他始终无法静下心来,修炼起来效果也是差强人意。
“肖风凌,你这次的测试有点问题,跟我来办公室来一趟!”潘临教授的声音惊醒了发呆的肖风凌。
看着肖风凌跟着潘教授走进办公室,同学们纷纷议论起来:“看样子肖三炮这下要倒霉了!”
“是啊!潘魔头最记仇的,看来是秋后算账的时候了……”
“成名也需要代价的,可怜的三炮……”
事实却并不象同学们想像的那样,潘临看到肖风凌时,没有责罚和批评,而是客气地请他坐下。
“肖风凌,你这次的测试其实没有什么问题,是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肖风凌心中忐忑,平时老潘可不是这样颜色和悦,莫非是有什么重大处分给自己而需要先礼后兵?
“教授,您请说。”
“我不喜欢绕弯子,肖风凌,老实告诉我,你的针灸之术是谁教的?”
潘临的提问让肖风凌心头一跳,赶紧说道:“教授,您弄错了吧,我们还没学到针灸这一课。”
“我不喜欢绕弯子,上次在汽车南站,我可是亲眼目睹了你治疗那女子癫痫病的神奇一幕。”
肖风凌回想起当初在车站首次使用天衣针法救助黎秀的事情,不由后悔不迭,完了,那次居然被老潘看到自己使用天衣针法。该怎么解释才好啊!
“我只是看过这方面的书……凑巧……”肖风凌吞吞吐吐地边想边说。
“我想听的不是故事,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潘临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一句话又把重心踢回给了肖风凌。
肖风凌心中为难,总不能说出自己修灵的事情吧,忽然想到离开的师父,马上灵机一动:“其实,我的针灸是学自一位老中医……”
他把自己从小学医的事实都说了出来,只是把传授针灸之术的人说成了是自己的师父。潘临沉吟了一阵,又问道:“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我只知道他姓石,名字就不知道了。”肖风凌说的倒是实话。
“他是不是很瘦?左眉下还有颗痣?还带了个小女孩?”
“是啊……”这回轮到肖风凌吃惊了,“教授,您认识我师父?”
“果然如此!你师父现在哪里?”潘临急忙问道。
肖风凌没想到自己居然歪打正着,答道:“几年前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可惜……你师父可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啊!”潘临脸上露出失望。
“六年前我儿子忽然得了一种奇症,整天身体发抖,脸上剧痛,看了好多名医都治,我自己虽然也是个医生,却无能为力……”潘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多亏了石老用针灸治好了他,现在他已经娶妻生子,生活美满,这都是拜石老所赐啊!这些年来,我们一直想找石老感谢,但都寻访不到他的下落。那天在车站看你的针刺手法和石老的独门针法有所相似,所以才有这怀疑。”
天衣针法居然与师父的独门针法相似?肖风凌一愣,难道师傅也是《元元医经》盗版的受害者之一?那自己真的变成了那记名师父名副其实的弟子了。
怀着这个疑虑,肖风凌走出了潘临的办公室。
这时,黄燮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说道:“快去图书馆!那里有个自称是苏清月未婚夫的家伙!”
未婚夫!肖风凌吃了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苏清月也在那里,快走!”黄燮推了他一把,“那家伙看上去非常讨厌,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
图书馆楼下,苏清月冷然卓立,连平时爱笑的苏俏都没了好脸色,对面停着一辆白色的豪华轿车,轿车前有几个人,其中一个看起来趾高气昂的年轻人在最前面与苏清月正在对话,有很多同学都围在一旁看热闹。
“清月妹妹,不要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好不好?”这青年衣着华丽,相貌英俊,只是双眼略嫌鹰鸷。
“再说一次,我不是你的什么妹妹,”苏清月原本冰冷的脸上又蒙上了一层寒霜,“离开我们学校,我不想再见到你!”
“哈哈,清月妹妹还是那么有个性,你可知道做哥哥的最近好想你啊!”成廉摆了一个自以为潇洒的造型,漫声说道,除了几个发花痴的女生外,大部分女生和所有男生都对这自以为是的家伙露出厌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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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6 18:23
苏俏也不悦地插了一句:“成廉,姐姐都说了不想见你了,你还在这里纠缠什么!”
“小俏,连你都不欢迎我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成廉有些悻然,干笑了两句,又说道:“不过你也应该知道,迟早得叫我姐夫的……”
苏俏不屑地笑了一声,目光落在被黄燮拉来的肖风凌身上,随口说了一句:“别做梦了!你还以为现在是封建时代啊,现在都是自由恋爱的!告诉你吧,姐姐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苏清月也看到了肖风凌,听得苏俏这么说,双眉微微一扬,却未置可否,周围的同学没想到这全校第一冷美人心中也有爱恋之人,不由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谁是这位幸运儿。
肖风凌心都凉了,原来她早就有心上人了,难怪对自己的信会无动于衷。
“不可能!她学的是冰……”成廉露出紧张的神色,向苏清月问道:“清月妹妹,小俏说的是真的吗?”
苏清月漠然地看了他一眼,缓缓地点了点头。
成廉一震,目光中厉色一闪,大声喊出了围观同学和肖风凌的疑问:“他是谁?”
苏清月没有搭理他,悠远的目光转向天空中棉絮般的云朵,似乎在追忆着什么,看上去如同一尊沉思的女神雕像,宁静中散发着惊人的美丽。
成廉看得又爱又妒,叫道:“别骗我了!我才不相信你会有喜欢的人!你不可能会放弃……”
“如果我说出他是谁,你是不是再也不会来骚扰我?”苏清月心中暗叹,做出了一个决定,一字一顿地说道,目光转到成廉脸上时,又变得冰冷无比。
“好!他在哪里,我们这就去找他!“
“不必了,他就在这里……”苏清月的话再次在同学们中掀起巨浪。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周围的人群,所到之处,那些男生纷纷心跳加速,心中盼望那个被上天眷顾的幸运者就是自己。
苏清月的目光终于停留在了肖风凌身上,恰好和他踌躇的目光相遇,美丽的目中掠过一丝温柔,下定决心般地抬起手,指向了肖风凌。
“是他。”苏清月平静地说道,全身都放松了下来,仿佛放下了一块一直压在身上的千斤巨石。
“哗!”围观的人群中犹如炸开了锅,各种充满妒忌、惊讶和不信目光全集中到了肖风凌的身上。肖风凌只觉头脑“轰”的一声,仿佛在失望的谷底忽然又被天上掉下的幸福砸到了头,一时间头昏脑胀,哪里清醒得过来,黄燮上前紧紧地抓住肖风凌的肩膀,心中也替这位好友宿愿得偿而感到激动。
成廉从苏清月望向肖风凌的眼神看出,她绝不是随便拿个人在敷衍自己,心中不由涌起一股强烈的妒恨之意。他上前两步,右手五指暗暗凝成爪状,附近的空气顿时变得炙热起来,然后猛地一抖,五道可怕的无形力量“丝丝”地朝肖风凌破空而去。
“炎爪!快躲开!”同样有些走神的苏清月直到听到丝丝声才察觉过来,但已经来不及上前阻挡。
肖风凌正浑浑噩噩地沉浸在惊喜中,对突如其来的根本没有防备,眼看就要被成廉的炎爪所伤。就在苏清月准备上前和成廉拼命时,那势在必得的五道力量忽然击在了一件黑色的衣服上,这件柔软的衣服发出一阵奇特的抖动,竟然将那可怕的力量消弭于无形。
“想不到堂堂火龙门的灵能者居然会对一个普通人暗下此毒手!真是丢尽了成家的脸!”一个声音从一旁传来,这声音被一种奇特的方式压得很细,只有听觉灵敏的人才能听清。
肖风凌这才知道刚才的险情,朝发声处望去,脸上露出喜色,叫道:“原来是你!你终于来找我了!”
“是啊,你也让我一番好找,肖风凌。”一个肖风凌盼望已久的身影蓦然出现,正是当初在小巷交托盒子给他的唐凌,手上正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
成廉警惕的目光紧紧地盯在了这件外套上,自己素来引以为傲的炎爪居然被这件普普通通的衣服挡了下来,而衣服上连个破痕都没有,真是匪夷所思。
在车边与成廉同来的人也纷纷*拢了过来,唐凌连看都没看一眼成廉他们,只是将目光停留在浑身凝聚着寒力的苏清月和苏俏,似乎感到有些意外。
成廉不能容忍对方的轻视,一咬牙,双手手掌呈半环状,飞快地旋转搓动着,不久,肖风凌从玄灵眼中看到一个暗红色光球从那环状的手型中出现,周围的同学们虽然看不到这光球,却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闷热,只听成廉大喝一声,火球朝唐凌背后疾飞而来。
“小心!”肖风凌叫道。
唐凌也不闪躲,就在火球即将接触他的一刹那,肖风凌见他身上红光一盛,那红球似乎被某种力量一拨,反倒朝成廉自己飞去。
成廉从未想到自己的光炎球会被人如此破解,心中大惊,双手急忙运起灵力向前格挡,哪知这红球被唐凌一拨后,力量陡然增强了几分,他招架不住,被火力所侵,脸上立刻露出痛苦的表情。幸亏身边的两位中年人及时出手,将火球的力量抵消,才使他免遭了被自己的火球焚身的下场。
成廉竭力用灵力压制住反噬过来的火焰之力,心中惊恐不已,刚才的炎光球可是他最厉害的绝招了,居然如此轻易地被这年轻人反弹了回来,这种力量,连自己的父亲恐怕都难及项背,恐怕只有门中那几个资深的老家伙才有这种本事。
“火尊者唐凌!”一位中年人已经认出了唐凌的身份,不禁叫了一声。成廉吓了一跳,这位火尊者可是大名鼎鼎的灵能者,为人一向疾恶如仇,最擅使火焰之力,自己在他面前施火,简直就是班门弄斧。苏家姐妹听到唐凌的名头后,也露出吃惊的表情。
“年纪轻轻,居然如此心肠狠毒,先对我朋友下毒手,现在又从背后偷袭我……若不是看在与你父亲有些交情,今天绝不会轻易放过你!”唐凌对成廉露出厌恶的表情,他看了一眼苏清月和肖风凌,又加重重地加了句:“怪不得人家女孩儿看不上你!”
成廉脸上露出浓浓的恨色,却不敢回嘴。四周的学生们虽然看不到刚才那短暂的灵力战,但原本就一直看成廉不顺眼,因而产生了一种一致对外的情绪,纷纷起哄:
“是啊,这小子有什么了不起啊,一副自以为了不起的样子,算个什么球啊!”
“有车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小日本的丰田佳美吗?看这家伙穿戴得人模狗样,却是个哈日一族!”
“开始看他还手舞足蹈、大呼小叫地也不知道在发什么精神病,怕是急疯了吧!”
黄燮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我们学校的美女都是只内销不出口的!可不会看上这种草包少爷,看这家伙身材不错,怕是个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那车恐怕也是哪位大婶,不,老奶奶送的吧……”
哄笑声中种种尖酸之语都有,把成廉气得直吐血。他知道今日有唐凌在场,已经事不可为,只得脸色铁青地上了车,灰溜溜地离开了学校。
“上次那个盒子还在……”肖风凌刚要说出来,就被唐凌阻止,示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苏清月看出他和唐凌之间有重要事情,走了过来,对肖风凌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晚上九点,我在中心广场的喷泉那儿等你。”
“好!我一定去!”肖风凌心头一阵激动。
苏清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目光扫过唐凌,闪烁了一下,微微一点头,在众人的议论声中离开了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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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6 18:24
小巷中的电影演员们
肖风凌不敢耽搁,马上去向老师请了假,带着唐凌从小路去家里拿那个盒子,由于他人逢喜事,所以一路步履轻快。不知上次是否有人听见了干尸所弄出的恐怖声响,这条平时就很冷清的小巷又被谣传成了鬼巷,种种可怕的“鬼”故事应势而生,害得人们连白天都不敢从这过路。
“我应该怎样称呼你?”肖风凌边走边问:“和他们一样叫你火尊者吗?”
“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开始你提醒我小心炎光球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居然能看到那个火球。当初在这小巷见到你时,你袋中似乎也有其他的灵物,我就猜到你不是普通人。但看你一脸正气,当时又情势紧迫,也就放心地把盒子交给你,今天看来,这个选择是非常正确的,你果然是个守信用的人。”
“对不起,上次你来学校找我的时候我正好请了几天假,我朋友怕你是来找我麻烦的,就说了一个假地址。”肖风凌歉意地说道。
“就是刚才站在你身旁的那位小伙子吧,看得出他是位很够朋友的小伙子,不过让我在那宏大小区可找苦了。”
“不好意思了,后来我一直在等你,可惜都没等到。”
“呵呵,那是因为我旧伤发作,去好友那里调养,一直到今天还没完全复原……”
正说着,唐凌忽然觉察到了什么,露出警惕的神色。
“有人跟踪我们,别慌!继续保持这速度向前走。”唐凌低声说道。
肖风凌依言前进着,在经过一个转角时,身边的唐凌忽然消失不见了。
不久,身后的巷角内传来激斗之声。
肖风凌赶紧赶回看去,只见唐凌和一个窈窕的身影斗得正酣。他在玄灵眼中看出,那位在唐凌身旁高速运动着的,正是自己曾在谭天峻家里见过的卢护士。
唐凌全身散发着淡淡的红色灵力波动,双臂张开,不慌不忙地一一挡开对手的猛力攻击。
虽然实战还有待加强,但肖风凌此时的眼力已经远胜从前,双方的攻防都清楚地落在了玄灵眼中。卢护士的手臂似乎不能如肖风凌遭遇到的李医生那样伸缩自如,但身手比李医生更加敏捷,速度也快了不少,满眼都是她快速移动的身影。
而唐凌采用的战斗方式大大出乎肖风凌的意料之外,他并没有主动上前与卢护士拼速度、力量,而是以借力打力、以慢打快的办法,卢护士快捷的出手到他身前总是莫名地慢了下来,无论她如何猛烈的攻击,都被他轻松地卸开。
卢护士的攻击轨迹就好比是一个圆的外径,而唐凌正是圆心,无论那个圆如何变化,圆心始终不动,这种以不变应万变的战术让肖风凌增长见识的同时也有所感悟。
卢护士在猛攻一段时间后,感觉无计可施,动作渐渐慢了下来,连锋利的长指甲都被唐凌折断了两根。她低低地号叫了一声,眼中青芒大炽,额头的第三只邪眼终于睁开,身体也随之发生了变化,丰满而富有弹性的皮肤开始萎缩,由一位妙龄女郎变成面目狰狞的干尸模样。
唐凌见她变异,也看到了那只闪着妖光的邪眼,同时感觉到了从对手身上骤然传来的压迫力,心中一凛。变成干尸后的卢护士妖力暴增,唐凌旧伤未愈,光凭卸力之术已经无法完全化解那凶悍的攻击,一时不慎,被它利爪扫中右肩,闷哼了一声,右手动作有些凝滞起来。
干尸一击得手后,开始了疾风暴雨般的攻击,逼得对手连连后退。
唐凌双臂交叉,挡下这怪物的一个重击,顺势借力一个大跳,和对手拉开了距离。他感觉到从手臂传来的酸麻,眼中露出凝重的神色,手掌的灵力开始以一种奇特的方式迅速转动着,发出火红的光芒。
怪物再次舞动着双爪冲了上来,唐凌侧身闪开它的攻击,左手准确地扣住了其肩部,带着红光的手掌飞快地在上面停留片刻,然后将它用力甩了出去。
干尸在空中一个空翻,敏捷地平稳落地,正待进攻,肩膀忽然一声爆响,竟然炸裂开来。整只干枯的左手都被炸飞。
肖风凌眼睛亮了,好厉害的招数!竟然有如此威力。
然而干尸对左臂的失去竟然毫不在意,拖着残肢,依然速度惊人地冲了过来。唐凌心头惊诧,没想到这怪物居然不畏他的火雷之力。但唐凌的战斗经验何其丰富,心念电转间,把目光投向了它高速行动的双腿上。
转眼间,干尸已经冲到眼前,唐凌单手硬扛住它的利爪,身体一矮,又让开踢来的一脚,另一只手迅速地在它的双膝上分别按下。
“轰!”膝盖应声而断,这样一来,失去了双脚的怪物最厉害的速度优势荡然无存。然而干尸并没有惊慌或逃跑,它反手一把死死抓住唐凌的手,邪眼中青光闪烁间,头上的长发开始诡异地迅速延长,竟似有生命一般,将唐凌的手脚缠了起来。唐凌炸断怪物双腿后,有所松懈,这下猝不及防,被捆了个结实,赶紧运起灵力用力一挣。
不料这些“头发”坚韧无比,居然纹丝不动,而从上面传来的巨大力量时将他的四肢牢牢地束缚住,一时无法动作。
干尸吼叫了一声,竟然以柔软的头发代替双脚,支撑着躯干凌空立了起来,右爪平举,朝唐凌的胸口插去。唐凌正待发力,胸口旧伤一痛,已经慢了半拍。
危急关头,肖风凌的身影忽然在唐凌身前出现,抓住了干尸的手腕,干尸竭力地甩动着手臂,但肖风凌这段时间的修炼也不是白费的,无论干尸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一时相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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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6 18:25
然而,几缕可怕的头发悄悄地延伸到肖风凌的脚下,缠绕了上来。肖风凌这回知道为什么唐凌无法动弹了,这柔韧的头发力量确实相当惊人,被缚住的脚上如同被无数钢丝紧勒,十分痛苦。长发继续上延,逐渐卷到了他的手臂上。
获得了宝贵喘息机会的唐凌大喝一声,终于使出了真正的实力,全身红色的灵力陡然增强,如火焰一样燃烧了起来,那困住他的头发顿时发出“吱吱”的哀鸣,不久就被烧化。
干尸正待再次发动长发攻击,却发现一只张开的手掌已经接近了自己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睛,随着唐凌的一声大喝,一团无比耀眼的红焰从他手掌中冒了出来,转眼就将怪物全身包裹了起来。
干尸立刻发出凄厉的叫声,肖风凌感觉身上的束缚一松,身体已经被唐凌拉后了几尺。只见“卢护士”全身冒火,捂着邪眼在地下翻滚。不久,整个身躯都化为灰烬。
唐凌微喘着,看着烧化的干尸,心中一阵惊疑。
肖风凌也松了一口气,这里真是名副其实的鬼巷啊,都遇到过好几次怪物了……忽然,身后几个稚嫩的童声响了起来:“啊!快看啊!好厉害的超人,还会放火!”
肖风凌暗叫糟糕,刚才忙于战斗,没注意到一旁忽然多了几位小观众,他看了看周围,还好没有其他人,赶紧向那几名孩子问道:“你们都看到什么了?”
“本来我们是来找鬼的,但没找到鬼,就看到超人叔叔手里放火,那个长头发怪物就烧起来了。”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女孩指着唐凌说道,看来这几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是听说小巷的鬼故事,前来看“鬼”的。
唐凌无奈地摇了摇头,最后那火焰是自己最厉害的天炎术,是无法用灵力隐蔽的,刚才形势危急之下用了出来,没想到居然被这些孩子看到了。
肖风凌暗叫糟糕,刚才忙于战斗,没注意到一旁忽然多了几位小观众,他看了看周围,还好没有其他人,赶紧向那几名孩子问道:“你们都看到什么了?”
“本来我们是来找鬼的,但没找到鬼,就看到超人叔叔手里放火,那个长头发怪物就烧起来了。”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女孩指着唐凌说道,看来这几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是听说小巷的鬼故事,前来看“鬼”的。
唐凌无奈地摇了摇头,最后那火焰是自己最厉害的天炎术,是无法用灵力隐蔽的,刚才形势危急之下用了出来,没想到居然被这些孩子看到了。
“叔叔好厉害啊,能教我们吗?”孩子们的眼睛似乎在闪动着小星星。
“叔叔会飞吗?”
“叔叔……”
肖风凌灵机一动,说道:“你们不知道这里闹鬼吗?快回家吧,免得爸爸妈妈担心。”
“叔叔,你在这里看过鬼?”
“是啊,好可怕……” 肖风凌故作神秘地想吓唬他们离开。
“太好了!快带我们去看,我们还带了法宝来呢!我们要捉鬼!明天还要带给同学看呢。”
“法宝?”连唐凌都愣了。
“是这个啊!”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从书包拿出一张撕下来的作业纸。
肖风凌接过一看,顿时傻眼了,上面歪歪斜斜地写了几个字“太上老君急急如令敕”,其中有几个难字由于不会写,居然还用拼音代替。
孩子们纷纷拿出自己的宝贝,有塑料剑、还有“速效救心丸”的葫芦空药瓶什么的,唐凌忍住笑:“你们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法宝啊,谁告诉你们这个能捉鬼?”
“电视上看到的啊!”孩子们异口同声地答道。
两人顿时哭笑不得,肖风凌赶紧打断小家伙们的踊跃发言,说道:“你们都弄错了,根本没有什么鬼,叔叔们也不是什么超人,这都是……恩……叔叔们在拍电影呢。”
“电影?”哪知道这家伙们都欢呼了起来,“我们也要拍!”
“我要演小僵尸!”
“我要演灵童……”
看来他们平时可没少看鬼片,肖风凌感觉头都大了,这几个小家伙居然比那些怪物还要难缠!
“那可不行!”唐凌一本正经地插话道:“导演大叔不会同意的,这部戏已经拍完了,我们要下班了,以后也不会来了。”
说着,他朝肖风凌挤了挤眼睛,肖风凌马上会意地出言配合。这时,一个小男孩指着被唐凌用火雷术炸断的残肢,好奇地问道:“咦,那是什么?”
“那个……那个是道具,鬼的手和脚,都用木头和塑料做的,小弟弟你不提醒的话,我们差点忘了拿,谢谢你啊!”肖风凌赶紧过去,拾起那三根干枯的断肢,又问孩子们要了个黑色塑料袋将断肢包了起来,拉着“超人”匆匆离开了“拍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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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6 18:26
到家后,肖风凌从老八以前布置的隐蔽阵法中拿出了盒子,递给了唐凌。唐凌看着那个阵法,眼中露出惊讶之色,他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后立即关上,点头说道:“没错,是它。”
肖风凌虽然没有再打开过这盒子,但也猜到那面幡是一件邪气很重的灵器。唐凌开口说道:“肖风凌,你真是位信守承诺的人,明明知道这面幡不是普通的东西,却能一直替我完好地保管到今天。其实,这是昆仑赤血毒王的灵器阴魂幡,毒王是邪道中极其厉害的人物,炼制这件东西时,导致了不少的无辜丧命。炼成之后,更是倚仗着这件歹毒的灵器伤害了不少同道的性命。”
“我将它从昆仑盗出时,中了毒王的玄暝阴毒,后来还遭到了他两个徒弟的一路追杀,幸亏得到了你的掩护。这次我带它回去打算用真火将它彻底毁掉,以免祸害人间。”
肖风凌不明白那些门派间的正邪纠葛,但他也知道这是件邪恶的灵器,当下点了点头。
唐凌微微一笑,说道:“对了,刚才多亏你挡住了那一下,不然我肯定会受重伤。”
“不用谢,大家都是朋友啊,最后还是*你才消灭了那怪物。”
唐凌对他这句话相当满意,说道:“那怪物应该是一种妖物,而且力量非同小可,我旧伤复发,消灭它也花了好大的一番力气。奇怪的是这要目的目标似乎是你,你怎么会惹上这种可怕的家伙?”
肖风凌本想把黑龙佩的事告诉唐凌,但其中又牵涉到老八、乌兴、阴阳诀等很多不便出口的事情,而且以唐凌力量,最多和乌兴相若,现在更是重伤在身,没必要连累这位萍水之交去送死。
他考虑再三,决定还是暂时不说出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我无意中得罪了它。”
“你平时还是小心的好,好在那妖物已经被消灭了……你刚才用的是瞬间移动吧,看来你的灵力比我想像中的要强,但应用方面似乎不够纯熟,否则以你的实力,应该可以独力解决那只怪物。能告诉我是谁指导你修炼的吗?还有放盒子的那个阵法,当真玄妙无比。”
“我以前曾有过一位师父,不过他教的是医术,而且在几年前就离开了,至于我的灵力和阵法……”肖风凌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唐凌朝他微微一笑,说道:“这问题是唐突了点,你不回答也没关系,我尊重你的隐私,看你的灵力充沛,根骨上佳,是修灵的好料子,可惜实战和技巧欠佳。虽然我一向不收徒弟,但和你感觉很投缘,只要传你灵力的人不反对,我想收你做个弟子,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谢谢你,但你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肖风凌认真地说道。
唐凌心下诧异,他在灵能者中名气很大,且素来不收传人,很多人苦求都不得,今天看中了肖风凌的天赋,忍不住动了爱才的念头,想将自己的火炎之术尽数传授,没想到竟然遭到了拒绝。
他试着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觉得我样子太过年轻或是本事有限?做不了你的师父?其实我的年龄比表面上要大得多……”
“你误会了,你的实力很强,但我并不想做一个强大的灵能者,我的志向是做一名济世救人的医生。”肖风凌其实说这话有点言不由衷,因为他已经有了一位最好的“老师”了,而唐凌的实力只能和他“徒弟”差不多。
“是吗?真可惜,”唐凌露出惋惜的表情,“以你的资质,只要刻苦修炼,将来的成就远在我之上,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谢谢你了,唐凌,以后我改变主意的话会去找你的。”
唐凌为人豁达,想了想,欣然说道:“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你很象我的一位爱好医道的好朋友,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你们会很投机的。这样吧,这本《火经》中记载了一些操纵火焰灵力的技能,我以朋友的身份赠送给你,总不会拒绝了吧。”
肖风凌心中感激,收下了唐凌送来的一卷薄书,点头称谢。却见唐凌一副欲言又止地样子,奇怪地问道:“有什么事?请只管说啊!”
“这……你真的喜欢那个水月门的女孩子?”唐凌思考了一阵,还是问了出来。
水月门?原来苏清月的门派叫这个名字,肖风凌还是第一次听说。
“我只知道她也是位灵能者,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唐凌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古怪,问道:“三大门派之一的水月门你都不知道?那么你知道天阴之体和冰心诀吗?”
“我知道她是天阴之体,但冰心诀从没听说过……有什么不对吗?”肖风凌不解地问道。
“唉,你的情景有点象我年轻的时候,当年我也是……”唐凌沉吟片刻,叹了口气,“算了,这是你的私事,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看她的样子倒是真心对你,为了爱情,她也许会放弃……希望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唐凌那句“看她的样子倒是真心对你”让肖风凌心中涌起一股甜意,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了。
“我现在要去一位朋友那里养伤,你记住我的地址,有什么事拿给我给你的那个信物来找我就行了。”这是唐凌走前最后留下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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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6 18:26
真心
终于等到夜幕降临,肖风凌飞一般地赶到了中心广场。
他很容易地就在喷泉旁的长椅上找到了她。
千百人中,他就看到了她。
白衣若仙的她,静静地坐在那里。
即使是在照明不是很充足的情况下,也给他一种经霜更艳,遇雪尤清的惊艳感,仿佛那次校门口的回眸一笑,令人难以忘却。
他忽然感觉到身旁运转的一切都变得缓慢了下来,包括时间。
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也不知到是如何走的,只是在思想间,就来到了她的身前。
若有所思的她抬起了头,凝望着他。
美丽的眼中,冰霜早已不复存在。
只有那淡淡的温柔。
温柔如夜。
“坐吧。”苏清月轻轻地说道。
肖风凌在她身畔坐了下来,一时间,两人没有说话,静静地坐在那里,似乎在享受着一种无言的灵犀。
良久,她再次开口了:“先帮我把把脉吧。”
他咽下了想要倾吐的表白,小心地接过她雪白的皓腕,三指搭了上去。
在接触她手腕时,两人似乎都颤了颤。他也发现她在看自己,连忙凝聚心神,认真把脉。
他却不知道,她最爱看他专注的神情。
片刻过后。
“你怎么……”肖风凌收回了手,露出震惊的表情:“为什么你的灵力忽然衰减了那么多?”
“是吗?”苏清月似问非问地说了一句,完美的脸庞在柔和的灯光下更显得宁静而柔美。
“难道是上次的毒伤没有褪尽?”
“不,你的治疗相当彻底,甚至我还在你输来的灵力中受益不少……”她摇了摇头,“但自从那天后,我的灵力就一直在减退。”
“为什么?”肖风凌努力回忆医经中的疗伤篇,却始终无法想到原因。
苏清月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真的不是肖门的人吗?”
肖风凌好奇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在信里都和你说了,传授我灵诀的是一位叫老八的朋友,但是他现在还沉睡在我的这个玉锁中,不信的话以后……”
“我相信你。”苏清月轻轻地说道,那晚在治伤前,她也曾说过这样的话,让肖风凌心神一阵激荡。
“那么,你听说过冰心诀吗?”
肖风凌点了点头:“我今天听唐凌提过一次,但他没有说明。”
“他向你提过水月门苏家吗?冰心诀是水月门中最高深的一种修灵心法,历来只有家族继承人才有资格修炼……”
“原来你是家族的继承人。”肖风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冰心诀的威力极大,但它对修炼者有两个要求,一个是要求修炼冰心诀的必须是处女之身,而另一个是……”苏清月眼中有些朦胧,沉默了半晌才开口,“另一个是修炼者必须永远断绝心中的情欲,它追求的是无情无我无敌之道。”
肖风凌的身子一颤:“如果不能断绝情欲,那会怎么样?”
“灵力会日渐衰退,直至完全消失,一个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性命全失……”苏清月平静地说道,仿佛在说的是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难道你……”肖风凌心中剧震,他才知道,这位冷傲的美女爱上一个人原来要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同时心中也激起一种颤栗的惊喜:怪不得她先前态度那样的冷淡!而灵力如此的衰退却是因为……爱上了他!原来她心里一直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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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6 18:27
“不错,我们和肖门虽然同出一脉,却向来是水火不容的对头,连我父母都是间接地死在他们手中……但是……即使当时认定你是肖门的人,我还是无法否认自己的心意,特别是接到你的信以后,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了,可能是上辈子我欠了你的……”苏清月笑得有些苦涩,“我是水月门的少宗主,肩负着沉重无比的责任,所以我竭力压制自己的感情,一直想逃避。但是没办法,该来的,始终都要去面对。”
肖风凌闻言心中一阵欢悦,她真的是爱上了自己,就如同他爱上她一样。但想到她那种走火入魔的危险,又急切地问道:“你的灵力……有什么挽救的办法吗?”
“你真的想知道?”苏清月的眸中闪过一缕冰冷的光芒。
“恩……”
“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杀了你,那样我就能彻底地斩断情欲,力量也自然会恢复……”苏清月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了起来,秀美的长发无风自动,附近来往的路人们纷纷扣紧了衣服,奇怪原本还温暖的气温为何会忽然变冷。
身处寒气中心的肖风凌更是感觉到了阵阵刺骨的杀气,但他没有惊慌,也没有逃跑或是运力反抗,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别以为我在开玩笑!如果我再这样沉迷下去,就会完全背叛了水月门!到时……所以,你必须要死!趁我的力量还没完全消退之前!”苏清月冷冷地说道,整个如玉手掌已经凝结出一把晶莹而锋利的冰刀,朝肖风凌的胸膛刺了过来。
这下情况突变,原本的温馨一刻,忽然间就化作了肃杀之时。
肖风凌还是没有动,眼睁睁地看着苏清月的刀刺破了胸衣。
冰刀已经插入他胸口三分。
刀,冰寒如铁。
血,炽热如火。
火能融化掉那冰凉的铁吗?
路人们打了几个寒颤后,感觉气温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纷纷露出不解的样子,在没有察觉其他的异状后,继续踏上了各自的前路。
长椅上,那扑近男子怀中的少女忽然有些颤抖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躲开?”苏清月停下了刀,看着顺着刀锋不停淌下的血滴,大声地问了一句,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为什么要躲开?”肖风凌这次并没有逃避她的目光,而是凝望着她的眼,轻轻地反问道。
苏清月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很多东西,有开心、有爱怜、有心甘情愿……
“以前……也有个人,但是在我最后拿出刀的时候逃跑了,”苏清月的眼神一片迷蒙,似乎回想起了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往事,声音也颤抖了起来,“但是,你呢?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跑?”
肖风凌感觉到了这位平时看似冷傲的冰美人内心却是那样的柔弱,心中涌起一股怜爱,想到将她搂在自己的臂弯中,呵护和保护她,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相信我,我会尽一生的力量好好照顾你,不会再让你遭遇痛苦和失望。”肖风凌的话真诚而热切。
他也不知道平时拘谨的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勇气说出这些话来。
也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苏清月一震,颤抖的目光朝他脸上望去。
肖风凌真诚地望着她。
两股目光交融在一起时,天地间的一切都静止了下来。
“咔”苏清月手中坚硬的冰刀上忽然出现了裂纹,如同她心中的冰雪一般,渐渐被那包容的热血融化无踪。
恍惚中,肖风凌只觉一个柔弱的躯体缓缓接近,轻轻地偎在了自己怀里,同时胸前的伤处只觉一片冰凉,血已经被止住。
“别辜负我……我不想再回头了……”苏清月低语的声音使肖风凌终于肯定了自己怀中所搂抱的真实,赶紧搂住了她。
她一直以来戴着的冰面具被真心完全消融,再也无法控制住心中的感情,在他怀里抽泣了起来。
“我信里还提过……那个邪魔的约会……到时候我恐怕……”肖风凌想到了自己即将面对的危险,顿时一冷,强压住心中的兴奋,有些迟疑地问道。
“你会度过难关的,我相信你。”苏清月将头埋在他怀里,坚定地说道:“你也不舍得就这样扔下女朋友不管吧……”
刹那间,幸福、狂喜等情绪朝肖风凌接踵飞来,他感觉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简直想大喊了出来,让全世界的人都能听见。他看着怀中的女子,又有一种怀疑,是做梦吗?自己真的能拥有这美丽的女子?
他的双手向里*了*,将她小心地搂紧了一些。
苏清月感觉到了他的温柔和细心,往他怀中*得更近,眼中泪水仍在不停地滴落,但她却很开心。
因为,这是幸福的眼泪。
天空中,繁星点点,闪烁着温柔和恬静,似乎在为天下两情相悦的男女们祝福和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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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6 18:28
中医协会的会长
第二天,在英育医大最受欢迎的“校刊”《小道消息日日报》的头版上赫然印刷着大字标题——《天哪!医大第一校花居然爱上肖三炮!》然后下面就是整版的长篇报导。在其他版面也有不少相关标题《如果放x能让美人青睐,我宁愿天天吃红薯!》、《冷美人千年始化冻,猛三炮一朝终得志!》等等,很多内容更是让人令人哭笑不得,如在广告版加紧商机叫卖多放屁通气的药膳秘方;采访肖风凌好友黄燮所得到的所谓“内幕猛料”;更有甚者,还猜测肖风凌是否用卑劣手段首先得到美人的身体,然后再征服她的心……
一时间,肖风凌名声大噪,一度被追求新闻的“校园狗崽队”跟踪好了几天。
肖风凌对此虽然有些烦恼,但心中更多的是喜悦和幸福,苏清月在学校依然是那副冷漠难近的模样,但在两人独处的时候却展露出特有的温柔和羞涩,让他如坠梦中,流连忘返。
而心结解开后,重新焕发斗志的他在灵力修炼方面更加用心,连青衣诊所都没去了,他知道只有提高自己的力量,才能安全从邪魔的约会中返回,才能有以后的长远幸福。苏清月虽然已经没有什么剩余力量,但修炼经验比他丰富得多,平时也起到了一定的督促和指导作用,在两人感情升温的同时,肖风凌的实力也在以超越平时几倍的速度突飞猛进。
随着时间的推移,校园内对两人的关注程度逐渐下降,就在“校园狗崽队”打算放弃目标,另寻其他新闻的时候,一位到访的来客又引起了他们对肖风凌的注意。
“请问你是肖风凌同学吗?”一位年纪颇大的秃顶老人打断了肖风凌和苏清月午休时间的甜蜜约会。
“是的,请问您是?”肖风凌有礼貌的答道。
老人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朝他端详了一阵,又看了看一旁的苏清月,说道:“我是你一位朋友的朋友,找你有点事情,能和我单独交谈一会吗?”
肖风凌刚要答应,苏清月说道:“对不起,请您说出名字或者是您朋友的名字,不然他不会去的。”
那次喷泉相会后,苏清月进一步了解到了他的奇特遭遇,因此平时对陌生人颇为留意,生怕肖风凌上当。
乌兴在这段时间里,也曾尝试着派人几次进入房间刺杀谭天峻,却都如泥牛入海,连人都回不来了。一向小心谨慎的他也停下了行动,但仍然保持着对谭天峻家的严密布控,高度关注着这个最可怕的敌人的一举一动。
黄燮更是得了肖风凌委托苏俏的再三嘱咐,在谭天峻“传染病”没有痊愈前,几个月内暂时不要回“舅舅”家,目前正在与苏俏热恋的黄燮自然采纳了这个意见。
现在听女友这么一说,肖风凌附和地点了点头。
“看不出来,肖小朋友还有惧内的潜质,是不是怕我把你带坏了?”老人神情古怪地看着他。
肖风凌脸一红,苏清月却不卑不亢地说道:“这是我们私事,您无权过问,如果您愿意继续神秘的话,我们也只好让您保持这份神秘了,风凌,我们走。”
“哎,别忙,这位漂亮小姑娘确实厉害……”老人摇摇头,说道:“你赢了,我是欧阳凡的朋友,名叫刘方。”
“啊!您就是中医协会的会长,著名的中医刘方啊!”肖风凌吃惊地说道,脸上露出崇敬的表情。
刘方,现年六十岁,市中医协会会长,市第一中医院的名医,擅长针灸之术,曾治愈疑难患者无数,有“回春针”的美誉,但听说这人脾气有点古怪,似乎不太好相处。
老人有些傲然地微微一笑,对苏清月说道:“这下小姑娘放心了吧,我能借用你的男朋友一会吗?”
苏清月可不太卖账,她似乎看不惯这位名医高高在上的态度,冷冷地扫了刘方一眼,把目光移到了肖风凌的脸上,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看到肖风凌殷切的目光,苏清月温柔地笑了,走过去,轻轻说道:“晚点我给你电话。”
说着,也不理睬刘方,径直朝宿舍走去。
“小伙子,你挺有福气的,这小姑娘相当不错呢。”刘方有些欣赏地望着她的背影,自嘲般地一笑:“就是眼神挺有点吓人,看我那一眼还挺慑人的。”
“您见笑了,她就这脾气。”肖风凌听到刘方夸赞苏清月,心中高兴,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问道:“刘老,您亲自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坐下谈吧。”刘方大剌剌地指着一旁的石桌石凳。
“听欧阳凡说,是你用针灸之术治好了他的宿疾?”刘方开门见山地问道。
肖风凌暗想:果然是为这件事而来!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嘱咐欧阳凡为自己保密。但事到如今,他也只有点头承认:“是的,我一时凑巧……”
“针灸之术何来凑巧一事!学医之人,态度应当严谨务实。老凡的病我自认无能为力,你能治好他,是你的本事而不是运气。”刘方的口气更象是训斥。
肖风凌立刻肃然起敬,受教般地点了点头。
刘方半眯着眼睛瞄着他,说道:“看你年纪轻轻,针灸之术竟然如此高明,我这个老头子有些问题想向你讨教讨教,不知道你可愿意?”
他口中说是讨教,但看那神情完全是一副长辈考较晚辈的态度
“讨教不敢,您请说。”肖风凌倒不在乎对方的态度,反而心中有股兴奋的感觉,能和刘方这样的名医谈论医理,真是机会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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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6 18:28
刘方没有直接询问他用什么手法治好欧阳凡,而是提出了一个问题:“有这样一个病例,一位怀孕五月的女病人,在洗澡的时候不慎中风,现口角歪斜,右脸面瘫。此患者之前身体一向健康,并未有此症状发生过,请问如何以针灸医治?”
换了是一个多月前的肖风凌,可能还会照搬医经上的方法,但这些日子在雪沁的诊所学到了不少的知识和经验,加上欧阳凡的那件事后,他更是懂得了因人择法。在思考一段时间后,他说出了自己的答案:“应该以局部针灸之法,取三里、地仓、颊车、迎香、支正、后溪诸穴进行治疗。
刘方不动声色地问道:“为什么用三里而不用合谷?”
“三阴交、合谷自古就为孕妇禁针穴,易引起堕胎,必须慎用,可用三里代之。内经上曾说‘病在阳之阳者,取阳之合’,病在阳明之阳,取三里当可。”
“恩,这三里穴选得好!”刘方微微颔首,眼中露出赞赏之色,与肖风凌继续讨论了起来。
起初刘方还抱着考较的态度想刁难下这位年轻的大学生,但越谈到后面越心惊,就连他平生最得意的几桩医案都没能难倒肖风凌,反而这年轻人提出的一些方法让他眼界大开。刘方彻底地收起了小觑之心,两人之间的交谈也变成了真正的讨论。
“哈哈,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我刘方这下是没得话说了,老弟的医术果然高明。”刘方一反先前高傲的态度,爽朗地笑了起来。
“刘老您太过谦了,我大多是纸上谈兵,实践经验少得可怜,您行医数十年,经验何其丰富,这些实例和思路给我的帮助相当之大。”肖风凌说的是实情,这一番谈论下来,他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
“老头子我也是受益匪浅啊!”刘方拍了拍肖风凌的肩膀,“我听老凡夸赞如何如何你厉害,特别是针灸之术十分高明。我平时也有个‘回春针’的虚名,心里难免有些不服,所以想来考较下你这位小神医。哪知道一番探究下来,老头子才真正服了气,开始态度有些不好,你可别介意。如果看得起我,咱们以后就是朋友!”
肖风凌高兴地说道:“太好了!能认识您这样的名医是我的荣幸。以后还要请刘老多多指教啊!”
“在你面前我哪算什么名医啊,对了,听老凡说你的治疗手段很特别,能把上次医治他的银针给我看看吗?”
肖风凌把随身携带的天衣银针拿出来,递给了他。刘方轻轻抚摸着银针,心中大奇,说道:“这针的做工相当精致,摸在手上有种很特别的感觉,但为何如此坚硬?连一点弹性都没有,也不能弯曲……这样的针,怎么能刺穴?”
“呃,这个……不是普通的针,是……我……师父送给我的,需要特别的……气功,才能使用。”肖风凌有些犹豫地编着答案,刘方是个人生经历丰富的老鸟,可不是那么好骗的,马上露出了将信将疑的神色,但接下来所表现出的事实却让刘方打消了心中的疑问。
肖风凌以灵力运出天衣针法,那原本坚硬的银针顿时动了起来,时而弯曲、时而震颤,让刘方看得目瞪口呆。
“天下竟然有如此神奇的针功!它的手法应该也很独特吧!”刘方惊叹道:“怪不得听老凡说,你还用手指弹针,看来我确实是井底之蛙啊……”
这位名医感叹一阵后,抬起头:“小肖,不瞒你说,我最近碰到了一桩这样的疑难奇症。她是一位朋友介绍来的女病人,十七岁,五年前忽然得了一种怪病,每逢月初就会发作一次,一次发作三天,病发时似乎丧失了自主意识而变成另外一个人,连平时亲人都忽然不认识了,还会作出一些古怪的事情来。清醒后自己对所做的事情似乎不太清楚,问起她时,回答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胡言乱语,平时却如常人无异。曾去各大医院会诊,也做过各类检查,甚至还接受过心理治疗,都没有改观。”
刘方以请教的口气说出了这番话,看来在他心中,已经将这位年轻的朋友当作自己平辈的同行了,肖风凌皱起了眉头:“居然有这种事情?她病发的时候具体有些什么表现吗?”
“有很多古怪的方面,比如特别凶、力气也大得吓人……平时喜欢白天趴在地下睡觉,晚上活动。更奇怪的是九月到十二月发作的那些日子竟然是连续睡觉,也不吃东西,如同动物冬眠一样……我行医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症!一时束手无策。”
肖风凌努力在神识中检索《元元医经》有关此类症状的疾病,却没有什么发现。只听刘方又说了一句:“对了,听她母亲说,她发病的时候似乎特别喜欢月亮,经常在半夜不穿衣服在月亮下静坐,一坐就坐到天亮。”
肖风凌心中一动,他毕竟是一位灵能者,很容易就联想到吸取月之精华转化灵力这方面来,难道这女孩在修炼什么特殊的灵诀?但从平时的表现来看,却是不由自主地这样做,真是令人费解。
他无意中触碰到了胸前的玉锁,猛然联想起黑龙佩中的邪魔寄居并控制人体的事情。这女孩病症的种种迹象表明,极有可能就是情况。肖风凌心中不由一惊,难道这又是另外一种邪魔?想着想着,口里不由自主地“啊!”一声叫了出来。
刘方见他这样的反应,双眼马上一亮。这奇症连自己都一直束手无策,想不到这位新交的小朋友居然象是有所发现,赶紧问道:“小肖,你想到了什么?是不是找到什么好方法了?”
肖风凌考虑了一阵,觉得这种事情关系重大,还是眼见为实的好,便说道:“没什么,只是一个猜测而已,我觉得还是应该先去看看她的具体情况再做定论。”
“好,她这几天正好去外市求医去了,等她回来我们再一起去看看吧。”
这时,下午上课的预备铃声响了,原来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谈论了整整一中午。刘方留下自己电话号码后,离开了学校。
肖风凌刚目送着刘方离开,就看到了在一个角落现出身形的苏清月。
“你和他谈得怎么样?没什么事情吧?”
肖风凌感觉到了她的关怀,心中一暖,说道:“没什么,就是讨论了一下医术方面的问题,其实这位名医为人不错,我和他很谈得来。”
“没事就好,”苏清月看着他,又加了一句:“回去一定不要忘记修炼了……”
“恩,一定……”此时从她口中说出修炼,肖风凌比以前什么时候都答应得痛快,老八如果能亲眼见到这一幕,也只能是无语了。
心中尽是幸福的肖风凌不知道,背后有一双妒恨的眼睛正在注视着他。
天上的乌云开始多了起来,看来今晚注定又是一个风雨之夜。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16 18:29
黄雀
夜幕降临,与苏清月分开的肖风凌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在了回家的路上,蒙蒙的细雨丝毫没有影响到他愉快的心情。今天他的收获不小,和刘方的一番讨论对他的医术进步大有裨益,而刚才苏清月接到小礼物时所展现出的甜美笑容更让他陶醉不已。
满脸得色的肖风凌却不知道,在他轻松的背影后,一双如毒蛇般阴鸷的眼睛在紧紧地盯着他。
看到目标走入那条冷清的小巷后,成廉的眼睛闪出狠毒之色。
他如影附身地跟了上去,露出青筋的五指握成了爪形,缓缓伸出,瞄准的目标正是前方肖风凌的后脑。
就在这时,一阵带着雨丝的凉风刮了过来,那五指上凝聚的强大灵力居然被这毫不起眼的凉风吹散了。
成廉吃了一惊,往左右望去,却没有发现人影。他心中奇怪,手中再次凝聚灵力,这次双爪齐出,运出炎爪之力,打算从背后对肖风凌进行偷袭。
风,再次出现了,这次不是凉风,而是一种彻骨的寒风,成廉顾不得偷袭,赶紧纵身跃开,但后背仍然被寒风余势扫中,感觉一股特别的寒意从背后向全身蔓延,不由打了个冷颤。此时,肖风凌已经渐渐走远。
成廉赶紧运起体内的焰灵之力,将入侵的寒气逼出体外,口中压低声音问道:“是谁?”
“哼哼……”冷笑声从头顶上传来,只见一个黑色的影子轻盈地立在了路灯之上。
“少装神弄鬼!”成廉大喝一声:“给少爷去死吧!”
手中炎爪一挥,“砰!”一声,连着路灯的盖都被击碎,那人影早就一个利落的翻身,稳稳地落在了地上,根本没受到丝毫损伤,口中还发出不屑的声音:“就你那两下子?给老子挠痒还不够呢!”
成廉气往上冲,炎爪再次向对方挥去,那人身旁前不知什么时候忽然悬空出现了一块圆形冰盾,这块透明的冰盾并不很厚,但炎爪击在上面,只能留下了几道裂痕。
“没有实力还充什么雄?让老子好好代你妈来管教管教你!”那人口气比成廉还要狂妄,但由于顶上的路灯熄灭,无法看到他的真面貌。
成廉虽然恼怒,但也不是傻瓜,对手的实力确实非同小可,倒也没有轻举妄动。他想到那块用寒气制造出来的冰盾,问了一句:“你是水月门的人?难道你不知道水月门和我们火龙门是同盟吗?”
“什么水月门?老子可不是什么名门大派的人,老子就是邪魔外道!”对手一步步逼了上来,成廉也看清了他的模样。
这人个子不高,年纪大约二十多岁,五官端正,眉宇之间透着一股邪异的味道。虽然照明条件不太好,但习惯高消费的成廉还是看出了对方身上的穿戴比自己还要奢华。
此人正是肖风凌的“徒孙”,乌兴的二儿子乌涛。他从怀里的烟盒拿出一支香烟点燃,在灵力的保护下,纷纷飘落的雨点居然无法熄灭香烟。乌涛吐出一口烟雾,斜着眼瞄了成廉一眼,轻蔑地说道:“火龙门的小子,滚吧,老子没兴趣陪你玩!”
成廉城府颇深,本想套出这家伙的来历再伺机报复,但看他出语如此嚣张,心中怒意大盛:“敢在本少爷面前如此张狂!看少爷我不将你碎尸万段!”
说着,他双手快速搓揉旋转着,凝出一个带着火焰的光球,朝对手猛地飞去。
乌涛这次不敢怠慢,再次放出冰盾,火球击中冰盾后,发出奇怪的响声,耀眼的火光顿时熄灭,而冰盾也薄了不少。
成廉大喝一声,再次放出炎光球,乌涛也面色凝重地张开十指,对着来势划着方形,制造出一块块冰盾,抵挡住了炎光球。
时间一长,成廉大感吃力,他平时修炼向来不怎么刻苦,就喜欢做些恃强凌弱的勾当,现在碰见个硬手,心中不由暗暗叫苦。他也明白,对方只是利用少量的灵力就能做出有效防御,而他那种的炎光球却耗力甚巨,这样下去必败无疑。
看到灵力战已经取胜无望,成廉立刻从腰里解下一条细链,又从口袋中拿出几支钢节,迅速组合成一根九节鞭。在火焰灵力的作用下,九节鞭逐渐发热,最后遍体通红,成为一条火鞭,斜飞的雨丝落在上面还不时发出丝丝声。
成廉甩动着火鞭朝乌涛攻去,乌涛的冰盾才挡了一下就被这带着风声的火鞭击碎,看来冰盾对物理攻击的防御并不是很好。赤手空拳的乌涛在成廉连续的猛攻之下左支右挡,显得十分被动,只有还手之力。一个侧身躲慢了,衣服上被抽出一条黑痕,露出了被烙红的皮肤。
成廉得势不饶人,加快了手中火鞭的挥舞,看到乌涛狼狈奔逃的样子,大笑了起来,却没留意到他的对手嘴角边也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
就在成廉打算给乌涛致命一击时,忽然感觉双脚被什么东西拖住了无法动弹,同时一股可怕的寒意从脚底直涌了上来。向下一看,发现自己的膝盖以下全被冻结了起来,而且冰冻还在向上蔓延,不由大吃一惊。
他正想弄碎这些坚冰,只觉手中一轻,火鞭已经到了乌涛的手中,红光顿灭。乌涛口里居然还叼着那支烟,好整以暇地走了过来,看着整个下半身都被冻住的成廉。
“怎么样?老子有资格在你面前嚣张吧!”乌涛朝成廉吐了一口烟,慢条斯理地说道。
成廉正竭力抵抗着不断上涌的寒气,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双脚都失去了知觉,他看着乌涛,吃力地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保护那小子?”
“啪!”成廉脸上挨了重重地一记耳光,乌涛把手中的烟都扔到了他的身上,恨恨地说道:“你瞎了眼啊!老子是他的对头!”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16 18:30
成廉从未受过如此屈辱,暗暗咬牙,但他为人阴沉,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忍下怒火,反问道:“既然是对头,那为什么还要阻止我对付他?”
“他是我的猎物,你要亲手教训他……”乌涛眼中闪烁着寒光,“这小子骗了老头子不说,居然还害老子被关了这么久!”
“看来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成廉眼珠一转,提议道:“干脆联合起来杀了他!”
“对付他这种角色老子一个人就够了!老子不能杀他,只想狠狠地教训他一顿就行了,老子可不想被老头子追杀一辈子!”乌涛说的话让成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再说,你这种无能者有什么资格和老子联合?杀了你还脏了老子的手呢!你就在这里这样呆着吧,什么时候自己能解冻就滚吧。要不然就让路人免费看看冰雕吧。”
“不过……这东西倒不错,有传导灵力的特性,”他甩了甩手中的九节鞭,“就当老子饶你一命的抵押品吧。”
说完,看都没看成廉一眼就扬长而去,只剩下全身颤抖的成廉,也不知道是冷,还是恨。
雨渐渐大了,街口不断刮来丝丝冷风。
在一个不易被察觉的阴暗角落里,一双闪烁着青芒的媚眼正注视发生的一切。
肖风凌正走着,忽然感觉到身后似乎有打斗声,刚想回头时,前方一个女声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你想回头看什么?”
这娇媚而熟悉的声音让肖风凌吓了一大跳,马上露出警惕的神情。
李燕苗条的身影从前面的巷口出现,她穿着一套黑色的低胸长裙,娴静的样子仿佛端庄的淑女。偶尔一笑时,却将秀丽的气质又变为妖艳,活脱脱一位黑暗中走出的魔女。她全身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烟气,沐浴着飘落的雨滴,却又不沾半点湿气,
魔女潇洒地甩了甩长发,淡淡地说道:“还真不简单啊,肖风凌,卢护士居然被你干掉了。”
看着肖风凌作出一副警觉的样子,她笑了:“别怕,我可不是来替那女人报仇的。你是知道的,我以前就很讨厌她,居然和我抢老公?只不过是个低贱的傀儡人而已,死了反而更好,我还应该感谢你呢……”
“你想干什么?那期限不是还没到吗?”
“原来你还记得那最后期限的日子啊!我是专程来提醒你的,顺便来问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肖风凌思忖,暂时不能和她翻脸,还是等乌兴做好准备后再说,“我再考虑一阵,最后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你在拖延时间吗?”李燕娇笑了一声,一语双关地说道:“这段时间你的那些手下很活跃啊,还想进来看我和老公亲热的现场,不过,就是太粗鲁了些。我们对这种主动送上门的傀儡材料是绝不会拒绝的……如果你愿意再多请些人来加入我们的队伍,我们是不胜欢迎的……”
那打斗声越来越近了,肖风凌不敢分心回头,全神贯注地盯着李燕,怕她忽然发难。
李燕看出了他的疑虑,“你怕我忽然出手?放心,既然给了你期限,在这段时间里,即使你派的那些人有点小动作,我们还是不会对付你的,但你也要考虑清楚,无论如何,你都是无法对付我们的,还是再点听从我的良言相劝吧。”
肖风凌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将信将疑地保持着戒备转过身去,只见远处两个身影正在激斗。
一个是面孔狰狞的干尸,另一个居然是曾见过一面的乌兴的次子——乌涛。
与先前轻松打败成廉的战斗相比,乌涛此时显得相当吃力。对手的速度和力量显然都在他之上,而且可怕的是似乎没有任何痛觉,刚才连续几鞭重重地抽在它身上,连那干枯的肌肉都被震裂,而怪物却浑然未觉,依然速度不减地冲了上来。
这一近身,长鞭的优势顿失,乌涛骂了一句,扔下九节鞭,狠狠地一拳击去,与干尸的拳头对在了一起!
一声闷响后,干尸倒退了几步,乌涛却被震飞了出去,咧着牙捂住了拳头,似乎指骨已经被震断。
“介绍一下,那位是我们珠宝店的经理老陈,他还是我们婚姻的介绍人呢,因为那宝贝玉佩就是被他发现的……”李燕不知何时已经无声无息地接近了肖风凌,在他的耳朵边轻轻地说道。
肖风凌吃了一惊,赶紧弹开几步,警觉地盯着她。
“你怎么这么怕我?别看我没你那小情人漂亮,年纪也比她大,但有些方面年龄大一点的反而经验更丰富些,滋味也要美妙得多,不信你试试就知道了!而且,和‘阿姨’在一起那个……不觉得有种禁忌的快感吗……”李燕的声音很娇嗲,扭动身子,那刻意开大的低领顿时遮不住胸前高耸的春光。
肖风凌紧皱着眉头,毫不理会她的勾引,说道:“你先让那个老陈住手好吗?这个年轻人是我的朋友,我不想他受伤。”
“朋友?”李燕娇笑了几声,她已经看出了乌涛的真实身份,“你的朋友居然是这种妖魔鬼怪?看来你还真是我们的同道中人,哈哈!”
肖风凌听到那荡魄勾魂的笑声,心中一颤,仿佛坚守的心湖被什么东西拨开了一个缺口,抑制的欲念向四周蔓延开来,不禁多看了她一眼,正好那双娇媚的眼睛也朝这边看来。
他忽然奇怪地发现她的眼睛竟然特别的清澈,完全没有了那种青色的诡异光芒,而这普普通通的一瞥竟然是那么地迷人,自己的心神完全被吸引了过去。这种感觉莫非是……清月?心念方动,幻象立生,眼前的魔女忽然变为了心上人的模样,那清丽的面庞……居然就是苏清月!
“过来啊……抱我……”
那勾魂的声音使肖风凌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一时感觉心猿意马,不能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