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枪匹马西游记—一个人的精彩(川藏,墨脱徒步,阿里,尼泊尔,印度)
由于青藏铁路的运行,很多网友十分向往西藏,不揣冒昧,把我的经历写下博众人一乐,这次行程和以往一样,收拾行囊,买好车票,踏出家门,从2005年8月21日启程到2006年1月3日结束,游历三地,共计4个半月。
行程可 分为川藏线,墨脱徒步,拉萨及周边,阿里,尼泊尔,印度
第一段:四川 , 2005.08.21-2005.09.06
成都-康定-丹巴-八美-塔公草原-甲谷尼姑庙-道孚-炉霍-色达佛学院-色达县城-炉霍-甘孜-马尼干戈-德格
第二段西藏 , 2005.09.07-2005.09.19
德格-江达-妥坝-昌都-八宿-察隅县城-下察隅镇-僜人的新村-巴安通村-下察隅镇-察隅县城-古玉乡-然乌镇-波密
第三段 墨脱徒步(低海拔-高海拔),2005.09.20-2005.09.26
波密-80K-108K-墨脱县城-背崩乡-汉密村-拉格-派镇
第四段拉萨及周边, 2005.09.27-2005.10.14
派镇-八一-拉萨-山南桑耶寺-青朴-拉萨-甘登寺-拉萨-热真寺-拉萨
第五段阿里,大北线进,南线出, 2005.10.15-2005.10.26
拉萨-班戈-尼玛-改则-狮泉河-札达-古格王国-岗仁波齐- 玛旁雍错-普兰-霍尔乡-萨嘎县-日喀则-拉萨
第六段尼泊尔,2005.10.29-2005.12.06
拉萨-日喀则-拉孜-老定日-樟木-加德满都-纳嘎考特(Nagarkot)-加德满都-奇旺(Chitwan)-加德满都-博卡拉-索诺理(Sunauli)
第七段印度,2005.12.07-2006.01.03
索诺理(Sunauli)-葛拉格朴(Gorakhpur)-瓦尔纳西(Varanasi)-撒特纳(Satna)-卡吉拉霍(Khajuraho)-欧喳(Orchha)-阿格拉(Agra)-法太扑 希克瑞(Fatehpur Sikri)-帝格(DEEG)-斋浦尔(Jaipur)-阿吉米尔(Ajmer)-普斯卡(Pushkar)-焦代普(Jodhpur)-德里(Delhi)-香港-深圳-内地 2005.08.21 成都
到成都的卧铺坐得满满的,我旁边是两个回成都气象学院的研究生,买票的时候,这小男生和小女生排在我前面,脸熟,上了车,我就把面对面的铺位让给了他们,女孩家在攀枝花,暑假忙着给老板做牛马,如今要返校了,才打算回家看看老妈老爹。
我捧了一打资料,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烦了,就和他们聊聊天。
到了成都站,还在装修,这已经是第3次到成都了,上次仅仅是3个月前,一路从天水走甘南川北经马尔康到的成都,那会火车站就是个大工地,眼见着还没完工。
过马路,去汽车总站,和两个弟弟妹妹告别,往川大前进。我因为要去新南门旅游客运中心,所以打算住白果园。原本想15块钱解决问题,哪知6人间都被考研班的弟妹们占了,只好住了25元的双人间。房间满干净,只不过没电梯,扛了两个包,上到7楼,我就彻底歇了。
8月下旬,很闷热,同屋的女孩赶着上考研班,6:40就响闹钟,起床的动静大得能把死人叫活,现在的小孩,都够牛拜,我只当爱幼了。
坐上去青城山的班车,开始登山,山里闹中取静,郁郁森森,2个半小时爬到上清宫,一干男女道士和信徒烧香求佛,观里供奉的是张三丰,吕洞宾,王纯阳,邱处机。更上面的老君阁遭火灾房顶给掀了,闭门装修。
下山,去都江堰,跟了个内蒙古的团,一路听导游细细道来,李冰父子2000年前的这项水利工程,保证了大约三百万亩良田的灌溉,使成都平原成为旱涝保收的“天府之国”。
21:00多回到旅馆,提了2暖瓶热水上7楼,同屋的妹妹理所当然地享受我的热水服务。我忍不住说了她两句,第2天,她便知道主动提热水瓶了,尊老了。 2005.08.25 康定
上了去康定的大巴才发现,自己上了一趟学生专车,除了4,5个人以外,都是返回离康定县不远的学校的。四川的姑娘小子都是大嗓门,我一会功夫就搞清了谁和谁一个宿舍,谁和谁互生情愫,有几个小妹妹甜甜蜜蜜地给情人打电话,嗲声嗲气,让人看着听着就不由羡慕。
车子一路沿青衣江前行,过了雅安,眉山,开始下起大雨,放眼窗外,远处的山涧朦胧一片,水气蒸腾在半山腰,白云似的一片片浮动,令我激动不已。不过学生们早就习以为常了,他们对放映的港片更感兴趣,没人愿意往窗外多看一眼。
15:20到了康定县城,买好第二天去丹巴的车票,打车进了城。
金刚寺有背包客栈,不过我没去,而是直接冲到康定宾馆,住在了旁边的私人藏式民居。这个藏式民居,属于挂羊头卖狗肉,不过地点算是县城中心,逛街发呆都很方便。
放好行李,出门去看跑马山,这个小山远不如歌里唱得让人向往,因为下雨,缆车没开。
街上满是带了头饰的藏族妇女和留了长辫子的藏族帅哥,我逛进一家农贸市场,看妇女切酥油卖糌粑。
回家了!终于又回家了,对我来讲,进入藏区就等于回到了家!
-------------------------------------
康定是甘孜州的首府,茶马古道上的交通枢纽,县城穿江而过,旁边就是跑马山..跑马山上修了索道,因为下雨,没有开放。
康定的气温比成都低了许多,雨下个没完,在成都我还是一身短打扮,进了康定,就夹克上身了。
我闲逛时,在影院边的报纸栏浏览,《甘孜日报》有条信息让我兴奋:白玉县集中治理社会治安,成果显著,没收N多武器,治安好转。
白玉县有许多宁玛派(红教)名寺,而且由于交通闭塞,地广人稀,保存完好。
著名的寺庙有位于县城里的白玉寺,县城以北51KM的嘎拖寺,嘎拖寺是藏传佛教的第二金刚台,是红教最大最著名的寺院,珍藏着格萨尔王曾使用过的锷甲、刀、巨弓,但是只能包车前往。由于白玉治安太差,有专门抢劫小车的,我没做打算。现在是天降喜讯,把我的念头又勾了起来。
我计划到达甘孜县后,坐班车前往白玉县。不过最终计划没赶不上变化,经历了色达佛学院的不愉快和狼狈经历,没了心情。 丹巴-雕楼,藏寨,红灯区
去丹巴的车子晚了20分钟才来,等点了人数,才发现只有9个人,司机十分感叹,说昨天回程的人也比这个多,前天更是有28个人
,说得我特别惭愧。咱一介草民,从来都没享受过专车待遇,要是人家专门为这三两枣服务,很是过意不去。幸好公家车人再少都得走,也就没再内疚下去。
丹巴坐落在大渡河边,有“千碉之国”的称誉。为什么要建高七、八十米的碉,说法很多,种类也多样。
有的说是家中新生了儿子,就要建造碉楼一座,以后孩子每长一岁,加高一层。
另一说法是碉主要是为了战争需要,属于防御工程,称为战碉。
乾隆年间清军平定大小金川,却被异常坚固炮打不穿的碉楼拦住去路。
于是他下令在北京西山一带修建了68座碉楼,专门训练攻碉技能的云梯兵,最终取得战争的胜利。现在香山植物园还留有几座当年的碉楼。
据说乾隆在胜利之后,想起金川战役中死伤无数清军,下令将整村的藏人押到北京,关入碉中,准备活活饿死。后来有个藏族美女为了救同族的乡亲,主动献身乾隆,才免去众人一死。
因为战碉的战争功能,许多古碉都在历年的战争中被毁了,现在政府不允许修建新碉,因此剩余的这些就都成了宝贝。
这些碉楼年轻的也有500年,老些的更是过了千年,有些已经严重倾斜,亟需保护。
丹巴的另一特色是藏寨,主要用石头修建,属于嘉绒藏寨。后面要看到的道孚藏寨属于康巴藏寨,石头木头都用,以内部豪华而著称。两处的风格不同。
在丹巴租车,要去大渡河第一桥处的三岔口,我和几个司机聊天砍价,定了一辆。等我回来时,天已擦黑,有个藏族司机喊我上车,一看是个帅哥,犹豫一下,还是上了车。帅哥的老家在中路的一个乡,和家人在这里买了房子,与母亲,外甥,老婆孩子一起住,原来干过长途,后来太累,就跑短途。
他说得高兴,决定带我去老家中路,中路比甲居更值得参观,因为这里既有藏寨,又有碉楼。每年农历7月10日,还有大型庙会,可以目不转睛的饱览藏族服装。考古人员在中路还发现了石棺,说明这里的藏族不是天葬。
由中路回来,我就坐在副驾驶上,看他拉客。一会儿电话想起,他接完神神秘秘的对我说,你想去红灯区吗?我一下人就精神了,这三个字比任何灵丹妙药更能让我兴奋不已。车子往县城外3公里处开去,停在一家不大的歌厅前。
接着上来两个妙龄女子和一位男士,2个女孩并不特别花枝招展,男人一看就是外地来此的嫖客,我故意问他一句:“您是成都的,来这旅游?” 他马上慌慌张张的加以否认。到了个热闹的歌厅,他们下了车。帅哥告诉我2个女人中 年长的是老鸨,我立时大吃一惊,这个所谓“年长”,顶多30出头,和我脑海里旧社会妓院里的形象完全不同。也是,社会主义了吗,那一定是比旧社会有优越性滴!
帅哥还告诉我,他认识这里的很多小姐,全都不是本地人,看来社会风气还有一救,没光荣到在自家门口开业的程度!可喜可贺! 甲谷尼姑庙-巧遇活佛
去甲谷尼姑庙完全是巧合。在去塔公草原的路上,远远望见山上有座寺院,于是向司机打听,答曰尼姑庙,还有天葬台,我立马来了兴趣。
到了尼姑庙,才知道今天没有天葬,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就老老实实住上他一晚。
在旅舍遇到了一位深圳来的中年女居士,她告诉我她在这里已经修行几年了,和活佛一家关系很好。她领我到了一处小山洞,介绍说这里原来有一位居士苦修了几十年,刻了无数的玛尼石,山下寺院顶上二十亿的玛尼石片大多出自他手。这位居士在当地有很高的声誉,当他看到此地的藏传佛教逐渐衰落后,在临死前请来了一位家在青海但祖籍此处的活佛弘扬佛法,这位活佛将一家人全部搬来了这里,经常讲经开法会,得到许多布施。我来时的土路就是他请大家出义工修的,正在动工的寺院也是他筹资修建的。
活佛今天不在,因为道孚抓了一批小偷,政府请他过去念经感化,明天回来。
我和女居士一起去活佛的父母家,他家相当富有,34寸的大彩电,DVD机,音响一应俱全。活佛的外甥只有7,8岁,和女居士混的巨熟,一见她来,就膏药般贴上去。我问他长大了做什么,他非常肯定的说:当活佛!鉴于他的背景和活佛转世制度,这个目标清晰可见。
墙上除了这位活佛,还挂了另一幅照片。女居士说,那幅照片中的也是一位活佛,其父在文革中被整死,自己也被打断了腿。他出国留学,先去伦敦,后往美国,在餐馆打工维持生计。虽然家庭遭受了巨大不幸,但他本人个性活泼乐观,特别具有影响力。上了一个月班,就因为工作出色,带动了餐馆生意被提为领班。上了哈佛大学后,成绩优异年年拿奖学金。毕业后他前往伦敦专门翻译经文,工资十几万英镑。他不忘助人,拿出5万捐给当地基督教教会办的孤儿院。这位活佛问之无愧是极大成者。
第二天上午,我见到了37岁的活佛。拜见他的人很多,汇报修路建寺情况的,家里有人生病向活佛祈福的。我冷眼旁观,发现他的职位更象一位乡干部,而不是潜心佛学的学者。轮到我时,问了他几个简单的佛学问题,他汉语很差,但旁边有喇嘛做翻译,不至于听不懂我的问题。
他似乎不知该怎样回答,以一句:“这个问题一两句说不清” 打发了我。
对于我这是个极为重要的经历,让我重新审视遇到的活佛。以前我盲目相信活佛一定高人一头,但实际上活佛是由转世制度决定的,因而数量很多。但大多数活佛都碌碌无为,真正取得成就的仅仅是少数,这与其勤奋努力,执着性格密不可分的。
现在,我又多了份警醒与理智! 色达佛学院-败倒在小尼姑手下;尼姑18岁才来例假?
当我光着双脚,两腿泥巴,浑身透湿,狼狈不堪地站在佛学院门口时,并没意识到这仅仅是倒霉的开始。
更令人难以预料的是我竟被一个14岁的小尼姑耍了,真是阴沟里翻了船,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我是在招待所认识的她,当时我正等着登记处的尼姑拿房间钥匙,这个汉话说得很好的小尼姑热情地招呼我,邀请我住到她那,非要帮我省钱。后来我才醒过味来,她是希望我把钱省到她的腰包里。
我从没跟尼姑同屋相处过,这个机会自然不能放过,于是跟了她曲曲折折到了小屋。屋子非常迷你,也就是6,7平米,放了床,桌子,炉子,一些书。
这个小尼姑,家住青海玉树,10岁出家来到色达,今年14了。她的父母都有工作,每月给她寄300块生活费,姐姐在老家已经结婚。她抱怨说藏族人不团结,窝里斗,夸汉族人是一条心。继而又喋喋不休地埋怨这里的小偷特多,她昨天放在枕头下的300元钱被偷了,现在隔夜粮还没有着落。
我本来在为两人代沟这么大,没法讨论佛教问题而苦恼,听到这里,马上觉得味道不对了。但我装傻冲愣没有点破,看她怎样表演下去。她拿出一样东西,说这是活佛的信物,全世界仅此一件,上次有个上海人要用手机来换,她没答应,可现在后悔了,然后就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不敢相信这是出自一个学习了4年佛学的小尼姑的口,她毫无愧意,理所当然地认为我应该把手机给她。我震惊之余又无可奈何,开始给她讲赚钱的辛苦,然后大义凛然地说既然钱丢了(天晓得?),我给你买粮食去。心里头却暗骂自己是个笨蛋!
到了小卖部,我买了一箱方便面,一斤夹心饼干,又让她给父母打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当我问她需不需要卫生巾的时候,她脸一下红了,还做手势让我禁声。然后告诉我藏族尼姑18岁才来例假?我惊得嘴合不上,又向小卖铺的老尼姑打听,回答:就是18岁。佛教认为女性流血是不洁的,会破坏神灵的法力,因此有些庙堂是不许女人进入的。但是,但是,18岁......?我后来在拉萨问了几个藏大的女学生,和汉族一样十一、二岁初潮。这个问题至今萦绕脑海,不得其解。
小尼姑欢天喜地扛着东西走了,我心理很不是滋味。她看起来那么单纯,拿到东西后脸上全是孩子似的喜悦。是人性本恶,还是环境使然? 色达佛学院-天葬
暗红色是这里永远的流行色,因为有1万多穿深红佛衣的僧尼居住在这里,如果站到高处,你会惊讶于遍山密密麻麻的房屋和红衣的喇嘛尼姑。
第二天一早,有个8岁的小喇嘛,主动带我们参观。他父亲已去世,跟尼姑母亲一起住。
先走去经坛,再看觉姆(即尼姑)对着墙壁学习经文,最后来到了堪布上课的经堂。
经堂外的几个鞋架上堆满了鞋子,地上,台阶两侧也全是鞋子。我扒门缝看进去,只见尼姑人挨人席地而做,念诵经文。一会早课结束,象电影院散场一样,尼姑们争先恐后地往外走,找鞋子。那一刻,我完全被尼姑包围了,这么多人自愿出家,诚心向佛,令人震撼。
下午,此行的重头戏-天葬开场了。
因为每天都有一场天葬,山顶早站了几百只秃鹫列成一排虎视耽耽准备大餐一顿。
一会儿运死者的车子过来了,亲属和喇嘛把布包着的尸体抬到天葬台上,一共是4具尸身。天葬师带着口罩,用刀子把布撕开,扯掉衣服,应该是3男一女,都是老人。接着天葬师把一具尸体摆成后背朝上的卧姿,先砍下一只脚,然后用刀子撕开后背的一块皮肉、拉成2,3条,再将头皮撕起;然后卸下胳膊,切成2截。他将一块头骨和手臂上的一块骨头取出,交给了家属作为纪念。而后将尸体拖向一边,开始处理第二具。
此时望向天空,上百只秃鹫在天空盘旋。等天葬师处理完4具尸体,秃鹫们已落在附近的草地上,展开2米多长的翅膀,挪着脚向天葬台走去。那个场景太壮观了,任何挡在秃鹫前进路线上的物体都会无情地遭到厄运,你必须无条件地让出通道。
当秃鹫扑到尸体上时,你就只见大鸟而看不到尸体,因为秃鹫太多了。天葬师在一旁磨刀,过了很久,他走进秃鹫群里,用斧子将骨头砸烂,抛给秃鹫。隔了一会,又掏出内脏,几只鸟立时争抢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令人窒息。
虽说之前看过录像,但现场直播是完全不同的感受,不是残忍,是神圣。从环保的角度,这绝对是最完美的丧葬形式。 色达--甘孜
这一路风景极美,大片的海子,草原,蓝天,白云象画面一样。
因为塌方,大家全都下车休息。远处道班的工人用炸药炸开拦路的树干,再用推土机整平路面。
等待时分,我和一个包了小车的山东妇女聊上了天。她是位佛教徒,属于内地的一个什么协会,协会头目认识一位活佛,知道藏区,特别是农牧区的老百姓生活艰难,她的协会每年组织一次活动,给藏区捐赠牦牛。
一头牦牛要好几千块钱,对牧区的人来说绝对是最值钱的家当。
她们买了牦牛,每家一头(或两头)送到家门口。这个善举已经举办2年了,还要继续办下去。 翻越雀儿山
我搭了货车,由玛尼干戈前往德格。
司机家住成都,除了春节,一年四季地行走在成都到昌都的路上,运送白酒。
他告诉我,现在的路是最好走的,等12月份大雪纷飞的时候,在管制区内便是单向行驶了。
雪有一尺多厚,装防滑链都嫌不够,下山的时候唯恐撞了前头的车子,跌落悬崖。
越往上走,空气越稀薄,车子因为氧气不足,柴油燃烧不充分,冒出一股股黑烟。
山下阳光普照,可山上是浓雾弥漫,雨雪交加。到达5050米的垭口时,我跳下车子想拍照,却发现快门冻得按不下去了。
前面是闻名全国的雀儿山五道班,这是川藏线上海拔最高的道班,5000米以上,气候恶略,条件艰苦。五道班的班长十多年如一日,保障这10多公里公路的畅通,被评为全国劳模,受到江泽民的接见。每年的春节晚会上都会播出五道班的镜头,算是对一线养路职工的慰问。
司机告诉我五道班的职工工资很高,有三、四千块,我笑着问他:如果给你这么多钱,你愿意
365天的蹲在这儿吗? 他立刻说:不可能。 德格--藏戏,德格印经院,藏医院
到德格后,打听到有藏戏,我赶紧小跑着奔向演藏戏的帐篷。对藏族人来说,观看藏戏就象过节一样,一定要带上全套首饰盛装出席。
我到得太晚,藏戏已经演完了,演出的更庆寺喇嘛们正收拾行李,准备排队回寺院。僧人身着黄色僧衣,带红色高帽,队伍最前面有几个喇嘛吹长号,其余的喇嘛每人手里拿一两朵小菊花。几百人的队伍缓慢地走在街道上,街道两侧的藏人均双手合十行礼。我跟着队伍走了很远,直到天已擦黑,才回去旅馆。
--------------
德格印经院
德格印经院始建于雍正朝,是全国三大藏传佛教印经院之首。
印经院一直保持传统的手工印制方式,工匠2人一组,抹墨工往木质印版上涂上烟墨,
印刷工骑在操作凳上,将纸张放到版上,右手持卷布干滚筒一推而过,然后嗤一声揭起纸来,便印好一张经文。
经文印好后,要挂起晾干。印经院一天可以印七、八百张经文,鉴于其完全手工的方式,这个数量也不算小了。
----------------
藏医药学的发源地
德格是藏医药学南派的发源地,因此我专门去了趟藏医院。
和内地人声鼎沸的医院截然不同,这里根本没什么病人,楼道里挂了一张藏药的价目表,红景天每袋5元,珍珠七十最贵,50元。其他的药品不知道是治什么病的。我本来想挂个号,亲自尝试一下,看着医院里冷冷清清的,就没了兴趣。 跨过金沙江,我就从四川进入了西藏江达。
江达到昌都的公路2005年2月开始维修,要修三年,做成油面路。
由于修路,班车一时回不来,一些私车司机便坐地起价。我等了两天终于等来了班车,司机说这短短的200多公里,他走了三天才到。
果不其然,上路没多久,一辆大车陷进了泥里,大家习以为常下车等候。
到了晚上7点,我们的车陷进泥潭,乘客们都自觉地搬石头、铲泥巴,用钢绳把车子拉出了泥地。
当到达昌都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5点,230公里走了21个小时!不过司机说了今天还算是比较顺的,一路都没有下雨,路面的泥巴都干硬的,要不然....... 邦达机场-全世界海拔最高的机场
昌都到察隅的班车是否会发出,完全要看司机能否钓到客人。
我呢,踩到了狗屎运,恰恰有一群兵哥哥,休假结束,前往察隅,司机叔叔见大鱼来了,提溜着渔网就杀过来了。
第一步是杀去邦达机场网住成都飞过来的兵哥哥。
因为有了生意,一路上大叔情绪饱满,一直向我咨询他女儿大学毕业的去向问题。我搜肠刮肚举了各种例子,列出每种可能的优缺点,直到大叔在多种选择下彻底迷糊了。
趁他理清思路的时候,我舒舒服服占了一整排位子贪婪地欣赏着美丽的邦达草原。当看到一长排用铁丝网和水泥柱围起的跑道时,我知道机场已近在咫尺了。
邦达机场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机场,4350米,而这条跑道有5公里之长,远远超过了内地的机场。
我闹不明白为什么修这么长的跑道,有啥子科学依据?寻思良久终于猜到2点:
1)钱烧的,2.5亿呀,无论如何也得多收三五斗。
2)这样美丽的邦达草原飞行员和乘客怎么舍得掉头离开呢?还是在地面上多跑2分钟吧。
当然,以上纯属调侃,真正原因可能是这里空气稀薄,要达到腾空飞起的速度需要更长的助跑距离。
20个军人上了车子,还有2位女家属,她们抱怨每次来都睡不好觉,高原反应严重。
到了然乌,又上来几个藏族人,大叔的渔网于是装得满满当当了。 下察隅镇--僜人新村
在察隅公安局办理边防证时,警察GG告诉我:下察隅和印度仅仅一桥之隔,边防形式还是很严峻滴。因为两国官方均未正式承认边界线,所以巡逻时,兵GG会带上油漆,涂掉印军在树上写的INDIA标志,写上中国字样。
印度使用蚕食政策,占领了大片本属于中国的领土,导致许多边界线上的村庄,因为土地不够而引起村民矛盾。现在中印双方正在进行边界谈判,这些土地已经住上了印度的老百姓,中国只能维持现状了。要知道,这些领土的面积要比台湾大出N多呀!$怒吼$
前几个月,有2个浙江人从下察隅偷渡到印度,被印度边防军抓了起来,很是受了些罪。
中国为了把2个偷渡客弄回来,和印方谈判了很久,这件事一直捅到了中南海,搞得中方十分被动。
我实在不能理解全国最富得流油满处炒房的浙江人会干出这等糗事,唯一说得通的解释就是:看到同样是第
三世界的兄弟们在资本主义压迫下受苦,两人拍案惊起,决定伸出援手!
察隅被称为:不是江南,胜似江南。一路上过来,海拔越来越低,两边都是阔叶树和竹林,后来居然看到了荷花淀。 这的香椿树不少,春天叶子嫩时,拌上个豆腐,绝对佳品。
下察隅的市场上出售当地产的西瓜,我买了一个,瓤不太红,可味道还算甜。这里和墨脱一样,大米,蔬菜,水果全部都能自产,只是产量太低,不可能外销。
我由路上碰到的藏族大叔带着往僜人村--新村走。中途经过一所小学,学校只有一、二年级,老师来自隔壁云南的察瓦龙,全校就他一个老师,汉语,藏语,数学,音乐,体育全都是他教,孩子们,僜族和藏族的都有。
大叔领我到僜人新村的书记金夏家,这位书记的水平很高,汉语说得也及其标准。他告诉我,僜人最早是从印度逃难过来的,80年代人口普查的数字是2000多,算上印度那边的,共有5万人。虽然政府并没有正式承认这是第57个少数民族,但已经开始用僜人这个标签作为旅游品牌了。
僜人以前过的是伐木放牧的原始生活,还有奇特的卖女儿的风俗(我认为应该是指结婚向男方索要彩礼),在1980年前婚姻全是父母包办的。传统的僜族婚姻,男方要送女方至少3头牛和11只猪,而且要有一头是火猪,牲口的数量必须是单数。他本人是1964年生人,28岁结婚的,老婆小他15岁,当然现在是不允许有这么小的新娘子了。如今都现代化了,也汉化了许多。
僜族的特色饮食是手抓饭,竹筒米饭,芭蕉叶包玉米粉(蒸),后2种菜很费功夫,非常麻烦。以前广东援建人员由政府领导陪同来他们村的时候,非要吃这个。金书记的高龄母亲只好花了几个钟头做出来(年轻人都不会做这个了),这里要点名批评一下这几位白吃白喝的老兄。
以前的僜族妇女还有带大耳环的习惯,把耳朵拉得老长,书记特意找到一位带了铜铃的老年妇女让我拍照。这里要鄙视一下自己的猎奇心理。
金书记最让我感动的是他对自己家乡的关心,他告诉我从1998年起,就有政府官员批准奸商来此地乱砍滥伐,奸商嘴上说砍一棵种一棵,实际上是光砍不种,现在已经有好几片山完全变秃头了,气候也干燥了许多,雨水也少了。他说这段话的时候,非常谨慎,告诉我因为我是外地人,他才敢抱怨一下,还特别叮嘱我千万不要在村里乱说,希望我回去后能给政府反映反映。我唏嘘不已,只能一边感叹老百姓活得艰难,一边悲哀自己的人小言微。
我和大叔步行前往他家--巴安通村。巴安通村和僜人的新村挨着,但住的基本都是藏族人和少数倒插门的汉族女婿。路上,有几个边防军人在进行定向越野训练,拿了军用地图在做记号。
当晚我住在藏族大叔家,在他自家的菜园里摘菜时,大叔告诉我,在教育程度和经济水平上僜族比藏族落后许多,农忙时,他会雇僜人来帮忙。僜人穷是很明显的,金书记是一村之长,但家里非常简陋,没有电视,小灵通也用不起。
大叔还说僜人对待客人是第一天热情,第二天平淡,第三天就不搭理了。若真的属实,那我得阿弥陀佛,俺来的是第一天! 遭遇四川极品司机
一早,我在察隅县城的川藏货运中心找了一辆东风货车,准备搭到然乌。司机姓廖,满口承诺今天就能到达然乌,于是我就上了车。上车后,他立码管我要钱,我很是奇怪,从来都是到了才给钱,他这算是哪地方的风俗呀,不过还是给了他。
车子刚走出县城,廖司机说他要换挡风板,就进了汽修点。我这时明白他为什么一上车就要收钱了。要是没收钱,此地离县城这么近,我肯定弃他而去。
汽修点卸下老化断裂的钢板,却找不到合适尺寸的新钢板,只能现用电焊切割。这一折腾,就是4个小时。那附近全是汽修点,见不到一个饭馆,我饿极了,窜到一户居民家当了回讨饭的。 不过没料到的是这仅仅是恶梦的开始,变态的还在后面呢。
下午2点才又出发,这车子装了15多吨的松香,慢的蜗牛似的。没开几分钟到了检查站,有便衣交警,做超限检查。廖某下车办手续,回来告诉我说车子超重了,交了100块罚款,要求我分担一半。 我听了立时乐了,这些开大车的向来是能往多了装就往多了装,谁不想多挣两钱呀,如今竟栽赃到我头上了,从来也没听说过这么强盗的逻辑! 退一亿步说,他是开熟了这条线的,啥地方有检查一清二楚,要是嫌俺这份量给他添麻烦了,早支声啊,我下车走过检查站便是。
郁闷之极,车子继续前行,到下午3点,他突然又停车了,拿出张写了货物数量的纸,看了半天,说他在察隅县卸的货被少算了800块,他要回县城。我当时头就大了,很有把他扔到旁边江里喂鱼的冲动。
我先是苦口婆心地劝,你现在回去很不划算,一来一回得多少油钱,还要吃饭住宿,等回来时要再超重,还得被罚一回,接着又表达对他的一万分不满。他下车大革命了一下,回来又看了那张单子半天后说:不回去了,划不来,打个电话让同伴带过来就行了。
我只敢小松口气,因为很知道现在的处境是上了贼船了,大风大浪肯定在后头等着呢。因为修车耽误了那么长的时间,当天肯定赶不到然乌了,下午5点半,到了古玉乡,这一天,只走了80公里。
晚上在饭馆吃饭,廖某一边嘀咕那100块罚款,一边又看起来写了货物数量的纸。
饭还没吃完,噩耗传来,廖某的车子被林业局扣下了,因为松香属于林业资源,必须交林业税,而他的浙江老板营业税、林业税、还有其他一堆税,都欠着呢。那天正逢周五,周六日公家休息,办好最快也得周一了吧。此时姓廖的不再嘀咕那100块超重费了!
我,还有同路搭车的两人,心都凉了,胃口也没有了,私下开始商量别的出路。
晚上住饭馆对面的小旅馆,藏族大姐开的,我给手机冲上电,就和同搭车的一个人出去溜达了,
晚上9点回来,发现充电器还在,手机却没了,忙去对面饭馆问另一个朋友,朋友说事情是这样的:
他和廖某一直在饭馆里,他看电视,廖某一直在研究那张纸。过了一会,廖某出去了,再进来时,对这个朋友说:“你们锁门了吗?没丢什么东西吧?”朋友听到,赶紧去房间,发现我的手机已经没了。真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后来招来旅馆老板,藏族大姐发誓说这里从来没丢过东西,很安全的。我当然相信她,我检查过,其他的物品并没丢失。在询问的整个过程中,廖某不问我事情发展的经过,而是一个劲地打听手机的型号。我看着他,笑着说这个贼实在缺心眼,光偷手机不拿充电器,又长篇大论很是讽刺了这个小贼一下。
我后来试图给自己打电话,可当地没有信号,手机又处于关机状态,去报警,派出所连个值班的都没有,我只好翻栅栏进去,留了一封报警信,可惜音讯全无。
极品廖这次满足了,那少算的800块找回来了。
第二天,我搭了察隅过来的班车到了然乌。从此对川A的大车,成都的司机敬而远之了。
这里通缉一下,东风大货车,川A 41118 , 廖姓司机,中年,较瘦,女儿在成都上大学,我的手机估计成了他送女儿的礼物了。 徒步墨脱--天津小丑
如果说墨脱徒步是一场多幕戏的话,前序是由一位天津小丑拉开的。
接触过他的人一致送给他一个称号-FLG李大师的再传弟子。
小丑今年20出头,男,细高挑,排骨身段,带副眼镜。一个人(后来大家都认为他父母再也忍受不了,将其轰出了家门)往川藏前进。
头次相识是中秋节前一日在然乌镇。第二日,小丑与一成都GG,一上海MM搭货车前往波密。
货车驾驶舱只许坐3人(包括司机),快到检查站时,大家商量让最瘦最不易被发现的小丑躺下以躲避检查,他同意了。
小丑躺了一会儿,突然直起身子,大声吵吵起来:“为什么要我躺下,我和他们俩交的钱一样,我就要坐着。”这时离检查站不过咫尺,正是最节骨眼的当口,他却唯恐警察看不到他,听不见他,又开始叫嚷起来。
其余三人立码傻了,这正该是同舟共济齐心对外的时候,哪知组织内部出了叛徒。
大家赶紧好言相劝,可小丑铁了心,一副警察叔叔快来救命的架势。危机关头,上海MM灵机一动,跳下了车子。
大家惊魂未定的过了检查站,小丑突然要求司机停车,说是这种车子坐不得了,他要下车步行去波密。几个人先是当他开玩笑,这儿离波密还有三分之一的路程,徒步?疯了?后来发现他是真的要这么做,只得让他下了车。
后来知道的消息是:他又搭了个车子。
我和他的第二次相识是在波密街头偶遇。之前,已被打了预防针,可碰到了却碍于面子,不好扭头走开。他邀我去家小馆子吃饭,落座后,跟老板娘说:“我不吃肉,要纯素的一碗酸菜粉丝汤,一碗米饭。” 看到我要了肉丝面,摇摇头很严肃地说:吃肉不好,会让人有邪念。
我忍住笑,心想这哪儿跟哪儿呀。就算我有邪念,关你P事呀,到时候自然会有人绑了我去刑场。
他又问我:你觉得出来旅游,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答:钱。
他摇头说:不对,是意志。比如这饭,吃不吃,吃饱没吃饱,全都取决于意志。对我来说,吃饭完全是浪费时间,是很没必要的一件事情。我出去玩,靠的就是意志。
我驳斥,告诉他精神和肉体不可分割,精神出自肉体的器官,肉体执行精神的指令,二者任缺其一,都不完整。
他用一种看怪物的眼光盯着我,意思是说这个异教徒顽灵不化。
然后又问我:你喜欢日本人?
尚未等我开口,他开始滔滔不绝,说全世界日本人是最值得尊敬的,日本女孩是最温柔懂事的,日本货质量是最好的,blabla...,总之日本的月亮是最圆的。
我又与他争辩。
待几轮交锋下来,我发现他要的并不是一个讨论问题的对手,而是聆听其观点的听众。无论我从哪个要点反驳他,他根本不理会我的重点,翻来覆去就是那套意志论和日本论。我就闭了嘴。
他栝噪够了,拿出一张墨脱徒步的草绘地图,说是白天去旅游局让人画的,他想和我同去墨脱。我哪敢沾上这块膏药,回答他:”最近的天气预报一直有雨,现在去墨脱太危险,我已经放弃了。“
他不再说话,扔下剩下的半碗饭说要找车去八一,再见也没说,就走了。
当晚我和几个朋友,加上成都GG,上海MM一起吃饭,席间人说,当日白天,成都GG和上海MM买了个西瓜回旅馆,听说小丑到了,吓得手直哆嗦,西瓜当时就落地碎成八半,成为后来的笑柄。
我再见到小丑是在拉萨,先是听和他同住一室的几个北京MM,说他每天晚上不睡觉,整夜在床上打坐念经嘟囔,一屋子的人都怀疑他不太正常,却敢怒不敢言,怕他犯起病来。
再见到他时,他拖了条毯子去大昭寺磕长头,旁边还跟了个MM。我老鼠怕猫一般,立码躲了。 徒步墨脱
海拔只有800米的墨脱县是中国唯一未通公路的行政县。1994年,政府出巨资修通了波密至墨脱的简易公路,全长150公里。还没等欢庆的焰火散去,恶略的地质条件,雨季的塌方、泥石流,冬季2米厚的大雪,很快使这条公路名存实亡,迄今为止,花在这条路上的资金已过3亿,而留下的仅仅是路基存在过的痕迹。
当地人以距离波密县的公里数命名沿途地名,如80K指此处距波密80公里。80K是墨脱物资集散地,极尽繁华,每年封山前,农用货车将几十万吨的物资运抵此地。等雨季结束,修路款到手,养路工用木桩钉进两侧陡壁,铺上木头,整理出路面,再将物资用车子运进县城。
接下来就是11月-4月的大雪封山期,围城里外的人进不去出不来。到了来年5月,积雪融化,江水上涨,所有的木桩便全被卷得无影无踪了。
从波密到80K,短短80公里,吉普车走了8个小时,所有人的头均不停的撞向顶棚,浑身骨头全部散架。如果搭农用货车的话,需要凌晨2,3点就出发,晚上7点才能到达。一位坐了农用大车的徒步者说:这一路,就属今天最累,还不如下车走路!
-------------------
墨脱就是路不好,本身是块宝地,属于雅鲁藏布大峡谷,气候温暖潮湿,风景极美。
从波密-80K,经过两个远古地震形成的天池,天池水的颜色跟九寨一样变幻。
还可以看到许多雪莲花。
如果要选西藏的香格里拉,这里当之无愧。
政府已打算再勘查地质情况,修条新路,开发旅游资源,不过任重道远。
墨脱气候湿润温暖,瓜果蔬菜都是自产的,大米,香蕉,柠檬,桔子都品质优良,但运不出去。
来这里淘金的外地人很多,帮割水稻的等等,收入比内地高很多。 徒步墨脱--与小姐,老鸨同行
这是我一辈子头一次与小姐同行,两天的经历彻底颠覆了传统概念中小姐和老鸨的观念。我的感触用两句话就是
1。小姐完全自愿
2。老鸨却生活锁迫,不得已做了这行。
这这辆吉普车的人员组成是:司机,3个四川小姐,1对东北老鸨夫妇,袁姓K厅老板,再加上我们和所有人的行李,一共10个人。
徒步墨脱--与小姐,老鸨同行
这是我这辈子头一次与小姐同行,两天的经历彻底颠覆了传统概念中小姐和老鸨的观念。我的感触用两句话就是
1. 小姐完全自愿
2. 老鸨却生活锁迫,不得已做了这行。
这辆吉普车的人员组成是:司机,3个四川小姐,1对东北老鸨夫妇,袁姓K厅老板,再加上我们,硬是挤下了10个人和所有人的行李。
上了车,两派人马开始互相从自己的角度琢磨对方。我这方,看东北夫妇和袁老板是异乡生根的老内地、生意人,可3个女子不知是何来历。 她那方,用猎人的眼光打量我们,琢磨着这几只鸟会不会是潜在的客户。
等混的熟了,摸清了对方的底细,A小姐冲着我们几人中年龄最大的GG说:“一上来就觉得你是来这儿找乐子的!” 搞得GG一时得意于自己的男性魅力,一时又悲哀于所谓的“狼人本色”。
A小姐和B小姐互称异性姐妹,C小姐年级最长,虽然都不年轻了,但还算是可人。因为人多,A坐在袁老板腿上,和B同坐第一排。C坐我旁边,然后是两夫妇。
A最为活泼,一路嘴巴不停,从她小时候在村里看到杂技团表演,到自做主张投奔杂技团,出外谋生,讲述在杂技团练就的一身本事,当年如何风光,怎样不愿再回到封闭的老家。总结一下,A算是科班出身,人小主意大,看到外面的花花世界,决定不再面朝黄土背朝天,自己的命运自己主宰,勇气可佳。
B不怎么说话,和A时不时逗两句,捧个场。
C小姐,年级最大,也沉稳一些。从她的话语听出,当初东北夫妇老板找到她时,她很是犹豫,即便是现在,眼神里也透露前途未卜的担忧,不知道这次是不是走上了阳关大道。之前,她听人说狮泉河容易发财,搭着大车就去了这个海拔近5000米的小城市,谁想那里竞争激烈,金子并非可以随地一捡,呆不下去了,就来到拉萨,靠着老本租了个小屋,一住半年。这回被老板劝得铁了心再赌一把,把电器家具当白菜贱价卖了,就来了这里,她嘴里说得最多的就是,只要有钱赚就好。
东北夫妇搞地质出身,在西藏呆了也有20年了,老婆有严重的心脏病,去年刚动了手术,这回光药就带了一大箱。老公说墨脱海拔低,气候湿润,一到那,老婆的病情就好转。他两口子这些年自己尝试着做生意,屡试屡败,屡败屡试,十几种生意都没赚钱。如今是逼得没路走了,做起了这个差不多没本的生意。说等有了钱,还去做正经生意,他现在有个肯定能赚钱的点子,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老公因为搞了这些年的地质,肚子里很有些墨水,给我们讲2处天池的由来,指给我们看雪莲花,桫椤树。
中途会车的时候,他指着对面的司机说:那个汉族司机在老家有老婆,来了墨脱以后,又找了个门巴族的女人,还生了孩子。这里这样的汉族司机很是有一些,他是十分不齿的。我们几个差不多同意他的观点。他和老婆很恩爱,老婆身体这么差,他并没有抛弃,而是悉心照顾,现在做这个生意,也是两口子一起商量着来,他绝不会干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事。
他本来还找了另外一个小姐,据说是他最看好的,虽姿色一般,但气质独特,绝对是小姐中的精品,麻雀中的凤凰。可惜贵人难求,拒绝了他。
车子一路颠簸,每次撞得东倒西歪的时候,A小姐就会很应景地喘息地发出:“Oh,Oh, yeah,....My God ”的声音,还配上迷离的眼神,微翕的红唇,一车人都被逗引得哄堂大笑。我们几个更是为这种敬业精神佩服得五体投地。
几个小姐谈起工作,C说她去过一家只许男人进出的舞厅,里面的舞娘跳各种舞蹈,会各式绝技,接着就详谈绝技的式样,说她当时看得目瞪口呆。那家舞厅规定男人只许观看,不许动手,舞娘收入既高,工作又不累,还不会得病,语气透着羡慕和嫉妒。
我们也都是头次听西洋景,一致感叹,这个职业技术含量要求真是高,竞争激烈,赚钱不易。
次日,开始徒步,C说她从小就是山里长大的,这点坑坑坡坡的也算道菜。果然,她扭着包在紧身仔裤里的小屁股,一会儿就前头去了。A说她最害怕走路了,根本就走不完这30几公里,可她怕落在C的后面,一路紧撵其后, 搞得东北夫妇直说:“本来最担心她,哪知她竟是疯了”。
到了驻地,大家都是汗流浃背,3位小姐换上睡裙、睡衣,洗洗涮涮忙活起来。
第3天,除了C 外,A穿着睡裙,B穿着睡衣裤,开始了这天的行程。中途在个客栈休息,正在放卡拉OK,A立刻跟着唱起来,同时舞动身姿。不得不说,她跳得非常妖娆,令人心醉神迷。
到了墨脱县后,去了她们的落脚点,非常简陋的2间小屋,不知接下来的半年封山期,她们可否有所斩获。
当晚9点,我和一个朋友去了袁老板的K厅,这个K厅做的也是小姐生意,但规模庞大,2层的小楼,一间间闺房,是墨脱数得着的K厅。袁老板、老板娘和不到1岁的小孩住在这里。这夫妻俩原先在广东打工相识相恋,赚了点钱,就来墨脱开了歌厅,生意还算不错,袁老板30不到,算是年轻有为。
他买了墨脱唯一一套计算机的点歌系统,但系统老出故障,在车上就说请我们帮忙。此时我问他:“东北夫妇来了,你们就多 了个竞争对手?” 他满不在乎十分自信地说:“他们的规模太小,构不成威胁。”老板娘人很和善,一个劲请我们吃东西,几个小姐自娱自乐地唱歌。
折腾到凌晨4点终于搞定了系统。
旅行回来之后,一直有朋友问我墨脱难不难走,我总是开玩笑地答:小姐穿着睡衣的都走了,你说难不难?通常,对方都是一笑,不置可否,当我胡说八道了。 热振寺-七世热振活佛,在印度受教育的藏族男孩
去往热振寺的班车上我坐在一个警察旁边,他是保护七世热振活佛的,他告诉我,活佛1997年10月13日生于西藏嘉黎县,如今8岁,他每早6点起床,23点睡觉,学习非常勤奋。为了保护活佛,这里派了5个警力。政府还规定拜见他的游客必须登记,而且不允许向活佛敬献包裹和食品。他告诉我,这个只有8岁的孩子有时说出来的话象个40多岁的人说出的。
热振寺所在的恰拉山是座神山,山上松柏成荫,脚下徜徉着拉萨河。而周围紧邻的山峦寸草不生。
到了活佛居住的夏宫,全体下车,小活佛坐在宽大的椅子上,身边坐着两个中年的喇嘛老师。我象其他藏族香客一样跪地,活佛摸顶,赐与一条打了结的细红线。这个结是不能解开的,这根细红绳赋予了活佛的力量,或者说开了光,是能够去病消灾的。
热振寺大殿供着主佛江白多吉,大小跟芭比娃娃差不多,她有三张脸,每张代表着不同的观音。托与我同来的藏族父女的福(他们捐了100元钱),3个喇嘛把佛像从佛堂里抬出,层层脱去外面华丽的服饰,小心小心翼翼地用金粉描了一遍,用电热器烤干,再小心翼翼穿上衣服。
当晚在招待所里,我遇到了一个21岁的西藏男孩,他做导游带了几个鬼子过来。因为他不会汉语,我们便用英文聊天。这个孩子家在拉萨,上有一兄一姐,他七岁的时候和哥哥一起被爹妈送到了印度首都爷爷奶奶处念书,而姐姐因为学习好,留在了拉萨,现在在大连念大学。
德里有藏族生活区,学校,商店,各种设施一应俱全。他所上的中学有2500名学生,除了藏族学生,还有日本、韩国、印度学生。中学校长是藏族人,有个很漂亮的女儿。这个男孩子暗恋上了校长的女儿,可实在害羞,不敢表达。他告诉我,这女孩学习很好,现在已去了新西兰念大学。
他本人非常不喜欢念书,10年级就退了学,以他的学历,在印度找工作太过困难,而他藏语、英语都会,所以回了拉萨干起了导游。
在印度,除了他这样家庭条件不错的藏族人,还有许多逃难过去的藏族人,这些难民的生活(吃穿上学)全部由达赖喇嘛供给,达赖之所以不停的全球旅行演讲,除去政治因素,经济也是重要原因之一,这么多张嘴要他养活,不到处演讲募资筹钱,根本不可能养活这个小政府。
这个孩子在印度接受的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教育,他所受的教育使他认为西藏和中国并不是一个国家,但他并不否认KP领导后,西藏富裕了很多。我告诉他全世界再也找不出任何一个国家,可以象中国一样,几十年间给一个地区投入了这么多的资金而且还会继续下去。作为政治任务,各省市即使再穷,援藏的钱也要一个子不差地交给西藏,西藏的每个地区都有对应的内地省份支持,而且都是富裕省份,如广东,福建。 他听了后,不以为然,我也不勉强。
他告诉我,他喜欢中国、日本、韩国的女孩,但讨厌印度女孩,注意他说的中国不包括西藏。我问为什么,他说因为日本人和韩国人令人尊敬。我问他知道中日过去发生了什么吗?他几乎一无所知。
我又问他对无所不在的乞丐,他怎么办?答曰:小孩子他是不给的,但老人和残疾人他会给。
我们一直聊到凌晨4点,对于我这样接受了多年一个观点教育的人来说,听听这些藏族人的真实思想和观点,是很有益的。无论是帮助别人,还是解决问题,知己知彼,才能求同存异。
这个男孩子,英俊帅气,朝气蓬勃,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阿里
沿着阿里大北线西行,海拔越来越高,植被越来越稀少,景色越来越荒凉。
路上看到最多的是拉满硼砂、金沙、采金船的大车,车子拉一吨矿可以挣800块钱,
可以说大北线沿路的村镇都是因为采矿而兴起的。
采矿场几乎全是回民当老板,藏族人因此非常憎恨新疆、青海的穆斯林。
我所租车子的司机只要见到新疆牌照的大车就会骂上几句,埋怨他们把西藏的宝藏挖跑了,
搞得我都不敢进回民饭馆吃饭。
这位司机以前拉过矿石,他告诉我拉长途以这条线路难走,一是没有路,都是沿着大车的车辙印,要是不熟肯定迷路。二是货太沉,他那时年轻,人家欺负他不懂这行,故意给他的车上压上过多的货物(超过20吨),一路光换胎、修胎就折腾了12次,两只手搞得鲜血淋漓,平时极其硬朗的一个汉子楞是哭了好几次。
到了目的地后,因为很多司机为了增分量,往砂子里倒水,所以收货的人要求他把砂子晒干了第二天再来。等到称份量时,收货的吓了一跳,头回见装了这么多的傻帽,难怪爆了12次胎。 札达土林,古格王朝
从阿里地区的首府狮泉河往札达县行走,进入了阿里南线,这个县城海拔只有3700米,低了许多。
晚上在札达县住宿时,来了一部户外俱乐部车子和它领路的4部自驾车辆。4个俱乐部的人员就住在我的隔壁。 21点多,4个微醉的30多岁的小伙子回来了,先是大声喧哗,什么XX年你借了我多少钱,XX年我帮你媳妇找了工作。接着对话变成了吵架,继而霹雳啪啦地打了起来,然后就听一声大喊:流血了。
我吓得缩在床角不敢出声,生怕几个醉鬼打急了殃及池鱼。这时候,在隔壁一片东西落地声中,有个人喊道:“NND,我自己开车走”,腾腾腾腾就下了楼。另一个声音说:“你去哪?都十一点了,黑灯瞎火的!” 有人追了出去。
我一晚上都支着耳朵,唯恐有人破门而入。 到了第二天早上5点,一阵嘈杂的上楼声将我闹醒。打架的回来了,他们又开始争论起昨晚的对错,虽说酒劲都醒了,可谁也不承认自己有错。
我一晚没睡好,好容易能打个盹了,又被吵醒。怒不可遏,火气上涌,打开大门,怒视着几位混蛋,大棒加胡萝卜一番,终于都闭了嘴。
后来和司机聊天说起此事(他住在另一楼,所以不知),他说:“你不知道,藏族人吵架,不过三句就掏藏刀,不见血那不叫打架。”他自己现今还寄着个案子,几个月和人打架时,把对方捅伤了,瞒着老婆给了人家5000块钱,现在还没了结。 古格王国
公元十世纪左右,吐蕃王朝的后人在阿里的札达土林中建立了这个王朝,700年之后,拉达克人发动了战争,古格在经历了700年的灿烂之后,悄然灭亡。
遗址中最有价值的是1100平方米的壁画和佛像。这些壁画与四大石窟(敦煌,麦积山,龙门,云岗)中的截然不同,它们深受印度佛教影响,形成了自己的古格风格。佛像无论男女,几乎都袒露上身,面部丰满。 这里的飞天体态丰满与敦煌壁画中飘逸轻灵的形象完全不同。
和其他的寺庙一样,古格虽然在天之尽头,但是文革的大浪还是冲击到了这里。有一尊佛像全部被毁,仅剩一剖黄土。
80年代时,有文物贩子,在古格一间殿堂的顶上挖了个大洞,准备行窃。幸亏被管理人员发现,小偷也被抓获蹲了大牢。
在古格王国附近还有个干尸洞,里面是几百年来战争中死亡的居民,据说洞口狭窄,但里面臭气难闻。我请司机带我去时,他一脸晦气,说去那里是大不吉利,于是作罢。 神山岗仁波齐
这座6638米的山峰形状奇特,像一只握紧的拳头。这座神山不仅是佛教的神山,也是印度教,苯教的朝圣中心,每年7、8月份,这里充斥着来转山的藏族人,印度人,尼泊尔人,不丹人。在藏历马年,根据传说,平常年份转十三圈可以还一个愿,而马年只要转一圈就可以实现了,因此这里更是人山人海。
当然冈仁波齐的魅力主要来源于一个美丽的宗教传说。佛教的米拉日巴大师与苯教的纳若本琼在神山脚下斗法,商定第2日谁在见到天亮之前到达山顶,谁就占有此山。
纳若本琼不敢怠慢,话音落定,就在夜色中开始了登山,眼见天快亮了,而他也马上登顶了,正在这时米拉日巴乘着第一缕升起的阳光一下飞到了神山山顶,纳若本琼大受惊吓,从山上滚落下来,从此神山中间出现了一道裂缝。而佛教也战胜了苯教,在西藏逐渐发扬光大。 神山岗仁波齐,圣湖玛旁雍错
第一眼看到玛旁雍错,以为又看到了新疆的塞里木湖,一样的蔚蓝湖水,一样的宽阔无边。
圣湖中的所有生灵都是神圣的,湖中的水鸟虫鱼,任何人都不得猎捕。当地人会捞起湖中的死鱼,卖给远道而来的藏族人,据说能消灾去病。
司机去藏族大妈家买了两条鱼,准备带给生病的母亲。他说每回母亲生病,只有一吃到圣湖的鱼,病痛立刻就消失了。 尼泊尔的万灯节
11月1日、2日、3日是印度教的“屠妖节”(Deepavali Day),是庆祝光明打败了魔鬼(Krishana国王战胜了Narakasura),所以也被称为“万灯节” (The Festival of Lights)。这三天晚上,每个商铺、家庭都要点上蜡烛庆祝光明,有钱的人家还会挂上一串彩色的小灯泡。普通人家会买上几十个红色的小泥碗,倒上油,用棉线做成捻子,点上火,摆在屋内的过道上,楼梯边,窗台上,走廊边。
人们还将碾烂的白米汤作为颜料,在楼梯,过道,院子里画上一个个的小脚印。
节日里,孩子是最快乐的。每到太阳落山,他们就一家店铺、一个院落地串门,大声地唱歌、跳舞。我加入到几个孩子当中,也跟着一路讨饭,这些小天使们都很精明,不出点血他们就会一直大唱下去,而一两块点心糖果也打发不了,只有真金白银亮出来才好送神。
我头天认识一个尼泊尔朋友罗宾,他在首都加德满都的泰米尔区(外国游客居住地)一家旅店做服务生。12岁那年,他的父亲去世了,母亲和妹妹的生活落在他的肩膀上,他只好中断学业开始谋生,迄今已经工作了14年了。做服务生工资很低,只有4000多尼泊尔卢比(人民币:尼泊尔卢比=1:9), 根本不够开销,小费成了他的重要经济来源。但是小费收入不固定,经常会发生带团的当地导游对客人说不用给小费的情况,他很气愤,却无可奈何。
加德满都有3个富人住宅区,他在其中之一的库什渥(Kuleshwor)租了房子,我灯节当天去了他家。那是一幢二层小楼,楼上住的是房东夫妇,一楼的几个房间带院子都租给罗宾一家了。 这样地段好的房子如果租给印度人的话,要7000卢比,但是印度人总是几个人一起住,不爱干净,还特别吵闹。房东的两个儿子一个在美国,一个在日本,老两口吃穿不愁,因此宁可4500卢比租给罗宾这样教养好的家庭。
罗宾的妹妹今年19岁,每早6点去上早课,下午到一家美容店做学徒。学徒不仅没有收入,还要交学费,好在下个月就学成了,以后老板会给她1000卢比一个月的工资。
罗宾的最大愿望是多赚些钱让妹妹念医科,因为在尼泊尔,女孩子接受良好教育十分重要,否则婚后丈夫会虐待妻子。 他自己一直没有女朋友,他告诉我饭店里有些老人想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她,但这些女孩都是农村出身,没有工作,他现在实在没有能力再负担一个人的生活。
我去厨房看他妈妈做尼泊尔菜,老太太用石板做菜板(相当于中国的切菜板),不用刀子,而是用石头把蒜、姜在石板上碾碎。煮菜时,把扁豆、土豆,姜、蒜、还有辣椒粉、咖喱粉等5种调
料加入锅里,煮得稀烂。罗宾教我怎样用手抓着吃饭,那天我吃了一吨地地道道的尼泊尔饭。 尼泊尔
尼泊尔经济落后,人口众多,是亚洲最穷的国家之一。除了农业,旅游业是尼泊尔的支柱产业。
六十年代,大批的西方嬉皮士发现了这个世外桃源,纷纷来到这里,寻求精神上的解脱。但是在他们促进消费的同时,也带来了毒品和颓废消极的生活态度。为了遏制这种现象,当时尼泊尔政府规定,外国人不得在6个月内申请两次旅游签证,以鉴别你是真正的游客,还是逃避现实的上瘾者。
这个国家提供的就业机会很少,人人都得为自己的肚子奔波。拉三轮车的、卖水果的、当导游的....,在京城的任何地方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拉三轮车的
卖蔬菜、水果、鲜花的妇女 尼泊尔和印度人不需要签证就可以随意去另一个国家,因此很多印度人来尼泊尔求生。
加德满都街头卖水果的、剃头理发的都是印度人。
这个用叶子裹起来的小吃叫ban,类似于口香糖,清凉,有烟草和糖果两种口味,据说还有医疗作用。
吃的时候,连皮塞进一边腮帮子里,慢慢吸汁水、咀嚼内容,吐掉。
吃了这个,牙齿就会红红的,所以你看到当地人满嘴红齿,还时不时吐出一股红水,别惊讶,人家正享受呢。 “佛眼”是尼泊尔佛像的象征,许多的寺庙、古塔上都有这个标志。 童女神库玛里
在帕坦广场内,有一座小型的四合院式的三层庙宇,尼泊尔的童女神库玛里就住在这里。童女神是一位6、7岁的童贞女孩,被看作印度教女神难近母的化身。一旦月经来潮她就要还俗,人们会选出一位新的女神供奉。
女神常年居住在楼中,绝不能离开。会有老师教导她,每天也要在规定时间在三楼窗口受人瞻仰求卜,但只允许印度教徒觐见。
因为女神的童年时间全部青灯孤影地接受神学教育,生活能力、世俗知识很差,还俗之后,很难适应围城外的生活。
我问过当地人,是否希望自己的女儿被选为女神,多数不很愿意。主要是她的童年完全被禁锢在围城之内,孩童的乐趣全然享受不到。其次,根据迷信,退役的活女神是男人的灾星,因此卸下光环的女神后半生往往生活悲惨。 波兰人--斯坦利
我在消暑胜地那卡科特巧遇了波兰人斯坦利,当时那个小饭馆只有我们两个客人,于是便交谈起来。
斯坦利是个艺术片导演,拿了一部很专业的索尼数码摄像机,听说我是中国人,十分好奇,打开摄像机来了一段小采访,我当然不能错过机会,把中国狠狠夸耀了一番。
斯坦利一家是天主教徒,苏联建国后,不信神灵的KP迫害天主教徒,二战中他父母被苏联人赶到西伯利亚呆了5年,战后,苏联人又占领了他的家乡。他的父母不得不迁居异地,落落寡欢,直到去世也没能再看故乡一眼。对于他,这是人生最大的悲剧,因此他恨透了苏联。
作为笃信宗教的天主教徒,他有着现代人缺少的天真和信仰,他认为工作、食品都是上帝赐予的,不应该为金钱而工作。这次他来印度和尼泊尔是积累素材,想为父母的一生拍一部艺术片。
他打开摄像机,给我回放在印度拍的影像--锡克教徒做礼拜,印度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三轮车,恒河边的神牛,到处是牛粪的街道,加德满都广场寺庙顶的性爱雕像(我后来专门去拍摄了它们)。
第二天一早,我去他的旅馆天台看日出,然后一起沿盘山公路下山,远眺喜马拉雅山脉。
斯坦利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是个怀着理想主义,与潮流格格不入的人,但他思想深刻,观察入微,拍摄影片充满了宿命和轮回,有着令人怀念的旧时代的优雅和从容。
可惜的是,到了城里,我们就走散了,否则跟随一个艺术家的眼光,尼泊尔一定别有风味。
页:
[1]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