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眼中的2020美国:从一个危险走向另一个危险
作者:参考消息美国《华盛顿邮报》网站12月1日发表该报记者彼得·特恩利的题为《美国十字路口》的报道,报道认为,美国2020这一整年就是从一种危险走向另一种危险的旅程。全文摘编如下:
在这一年中,有夸张的演讲、怒气冲冲的政治辩论、断断续续的新闻发布会、严肃的新闻报道和活动分子狂热的吁求,但最能表达愤慨和矛盾的美国人呼声的,是示威者队伍打出的简单的自制标语。
自始至终,我们都在和一个与众不同的敌人作战,而总统在领导美国进行努力时的反复无常再次引发了对政府的质疑。许多受到感召上街挥舞标语的人是第一次这么做,他们在与周遭的团结一致中得到安慰,尽管他们所斥责的不公平现象有着长长的阴影。毕竟,站出来要求问责,不正是民主国家公民的终极责任吗?不正是美国精神的精髓吗?
当然,摄影师始终是世界各个角落中必不可少的证人,他们的照片让我们得以估量自己是谁。本期专栏的供稿人不仅捕捉到了我们可怕的最终审判,还放大了我们将如何忍耐的微妙信号。
2020年4月,新冠病毒在全国持续传播之际,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敦促所有美国人在公共场所戴口罩。因此,呼吸这一基本动作——2014年,一名纽约警察在埃里克·加纳一再声称“我无法呼吸”时仍将他锁喉,之后,“呼吸”便与要求正义的呼声联系了起来——成了另一种死法。人们极少离家,而当他们为了散步或去杂货店而走出家门时,被闹市区的空寂景象所震撼。但是,正如这些照片所记录的,街道并没有长时间空寂。
今年5月,在明尼阿波利斯,另一名黑人男子乔治·弗洛伊德在被警察用膝盖压住脖子的情况下艰难说出了“我无法呼吸”这几个字。弗洛伊德在几分钟后死去,但全世界无数人与他息息相通,寥寥数天,抗议者涌上街头,要求警方进行改革并结束政府对黑人的暴行。摄影师向我们展示,人海中,人人都半遮着脸,而已经死去的乔治·弗洛伊德的脸无处不在,在壁画、T恤和手工制作的标牌上。
新冠疫情大流行期间,重返街头带来的风险不止是暴力冲突,这些风险的证据始终赫然在目。我们麻木地凝视着报纸和网络上那些停尸房照片,装尸体的纸箱像仓库中的包装箱一样堆放着。
夏季临近尾声,对抗在继续。抗议者大声疾呼,要求早该实现的种族正义;这让一些有着他们自己的准则和我们不熟悉的名字的群体走上前台,比如“骄傲男孩”。在有线新闻台的主播彼此争吵不休、我们的总统用大写字母发推文的情况下,2020年无疑是我国历史上最喧闹的一年。与此同时,一线工作人员在继续展示美国的勇敢精神。装备不足却又过于勇敢的他们在神圣的沉默中施行奇迹之举。
总统戴上了口罩——不是用来保护他免受病毒感染的口罩,而是显示对疫情大流行死难者和种族骚乱冷淡态度的口罩。
秋季,摄影师们把镜头对准特朗普总统刺耳的竞选连任活动及其支持者。挑战者乔·拜登在竞选路上最终的东山再起被遮盖了,微弱得几乎听不到,但这对许多人来说已经足够。再次有了关于未决定选民的报道,但这次,没有人真的信以为真。每个人似乎都知道其他人会怎么投票,而另一个表明时局严峻的迹象是,讨论集中在是亲自投票危险还是选票在邮寄中丢失危险。
但正如这些照片所表明的,这一整年就是从一种危险走向另一种危险的旅程。总统竞选的最好方面是,它迫使我们面对数周和数月后的那个未来——为我国提出一个新的梦想。事实证明,作为一个整体的美国选民认为拜登对美国的设想更鼓舞人心,但他获胜本身并未开始抹去之前的一切。
来源:参考消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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