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来生我们再爱一次(原创连载)
声明,本文的走向是悲剧,不喜欢看悲剧的,可以看看我前不久发完的另一篇嬉皮风格文章:2003,一场蓝色的雨,当然你也可以只看第一帖,我尽量把它写的完整了。
我曾向往罗马,我曾仰慕布拉格,我曾心仪巴塞罗那,而现在,我喜欢的是这座城市,“易北河畔的佛罗伦萨”。七百公里易北河在德累斯顿突然变得激情洋溢 ,正如我在这座城市里爱恋着。置身于这浑厚历史和现代文明的结合体中,徜徉于老城区十七世纪巴洛克写意建筑群里,漫步在新老城区之间的易北河岸,让人体会到稳重、责任、延续、激情,这正是爱情不可或缺的。一想到它的劫后余生,一想到它历经的多次创伤,就越发能感到在它的美丽里,有份巍巍峨峨的颤动。
佛说:每个人所见所遇到的都早有安排,一切都是缘。我们在佛祖的安排下认识了,我读工大,她读医专。她大我两个月,刚认识的时候,我叫她名字,她说你叫我姐吧。(女人就爱占便宜) 后来我们在一起了,我还叫她姐,她不干了,说显得她很老。(记住,便宜不能随便占) 可能叫顺口了,我没改过来,一直这么叫着,她也没办法了。
当然这姐没白叫,姐在生活上很照顾我,分担了大部分家务,看着姐为我做饭,总会想起妈妈,虽然比我妈手艺差远了。有一次竟然脱口而出,“妈,你做饭真好吃”,姐噗哧笑出声来,饭粒喷了我一脸,我着急得把她的饭没收了。我以后很注意了,要不哪天蹦出个‘妈,我想要’,那我还怎么混???
我们喜欢晚饭之后散步,就在河边走走。
出门时我说,“来,让我牵着你的小手!”
“是我来牵你的手!”
“我是男的,要保护你!”
“我比你大,我要保护小朋友!”
“你比我大怎么没我高?”我拿手比划着,从她的头顶平移到我的下巴。
“你比我高怎么没我大?”她拍了拍她的胸脯。
我无语,谁说胸大无脑?
她走得慢,我总是在她前一步,几乎是我拽着她走的。我说,“到头来还不是我牵着你走。”她鼓起腮帮,气鼓鼓说了句,“向后转就成我牵你了!”于是转过身,拽起我霸道得往回走。看着她跺着脚往前走,一副顽皮的小女孩模样,跟干家务时的麻利天壤之别,多完美啊,我幸福得笑了笑。
我们走到公园,有条长椅,我们一直坐它。因为椅子背后是两棵很大的树,像一对情侣,幽幽地站在那里,这是姐说的。我一只手搂住她,淡淡地吻着她的脸颊,软软的,香香的。她的眼睛眨巴眨巴,突然推开我,站起来。有只松鼠穿过小路,从我们椅子边上溜过去,她立马追了过去。松鼠三下两下上了大树,她双手叉腰,仰望树梢,一副你不下来让老娘玩玩就别想安稳的架势。我从后面抱着她,“走吧,不早了。” “多可爱的松鼠啊,我们也养一只吧。”“好啊,我明天就抓只大老鼠,给它尾巴粘点毛,你想粘多少粘多少。”“你......” 在我的惨叫声中,肩膀上的牙印终于达到2的5次方了。
她很粘人,总想跟我寸步不离。我们说好,我在客厅看书,她在卧室看书,看到一半,她会抱着书来到客厅,挤在我边上。我说这样我们都看不了,你要是喜欢这里,那我就去卧室了。她忙说不不不,你别走,我走。于是又抱着书,坐到沙发上。她没看了,哼着小曲,在纸上画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想了想说,你还是坐到我边上乖乖看书吧。于是她跟我挤一张桌子,时而弄弄我的手,时而捏捏我的耳,我没理她。她在纸上画了两只流氓兔,说这个是姐姐,那个是弟弟。我瞥了一眼,噗哧笑了,说这怎么瞅着像驴啊?她气呼呼抱住我的头,把我美妙的发型弄得像个鸡窝,说我是女流氓我怕谁。我们从椅子上一直打闹到沙发上,我把她压在身下,我们俩都气吁吁的。尽管多少次了,我仍不厌倦地欣赏着她的脸,此刻更加红润了,一对眸子仿佛会说话,明艳小嘴不停地动着,几屡散发斜在脸上,更添几分妩媚。我嘴正准备凑过去,她双手抵住,说小色狼,我饿了。此刻我很饥渴,但嘴巴却说我也有点饿。她进到厨房忙活起来,嘴里还哼着“为心爱的人做份夜宵” 。这样的情景很多,往往会让我有泪的冲动,是甜甜的幸福的泪。她在家是宝贝女儿,到这却照顾着我,能从平凡中感到真爱,已是多么难能可贵了啊。
我们偶尔也会小吵小闹,有时她会气哭了。我喜欢看她哭的样子,泪珠挂在睫毛上,牙齿咬着嘴唇,看也不看我一眼,很可爱也很酷。我心里其实很怕她伤心,我曾想我这辈子也不会让姐受委屈,不会让姐伤心难过。可是有时怒气当头,不经意就弄哭她了。事后很后悔,看到她哭我的心也揪着疼。我只能想着法子把她逗乐,有时我就自己唱着歌,故意唱得很难听,像杀猪,歌词还乱串,她捂着耳朵,不过捂不住的,也许是好气又好笑,她便会带着眼泪和笑容扑过来捂我的嘴;有时我会光着上身,做一些健美动作,然后口中解说,大家看这一排牙印,是在某日下午被我心爱的姐姐烙上去的,生我者父母,食我者姐姐,大家再看两个这两个围着乳头的圆圈,是某夜姐姐趁我熟睡之际用圆珠笔画上去的,虽然我的没有姐姐的大,可是它们也有尊严,大家再看看这块淤青,是某晚和姐姐决战床第之巅时留下的,它从侧面映证了当时战斗的激烈和姐姐的骁勇......说到这里,她破涕为笑大喊一声不要脸,然后凑过来研究起这块淤青起来了,说是不是真的啊?我怎么不知道?还疼不疼啊?已全无了刚时的气愤。我抱着姐姐,想说,我再也不让姐伤心了,我要永远爱姐,可是我没说出口,我只是紧紧抱着她,我对姐姐的爱不是靠说的。
姐的爸爸是某市副市长,所以她妈赋闲在家全职管教她,她很少能出门,只能靠听音乐打发业余时间。她说她家专门一个大柜子放CD,好几百张。她在这里也买了不少CD,Die Prinzen,Virginia Jetzt,Trademark,XAVIER NAIDOO,Yvonne Catterfeld......德国歌手里她最喜欢Nena,说她的声音就像蔚蓝的天空飘过几朵白云,正陶醉着,就被风吹跑了,意犹未尽。一次姐听着Nena的《Liebe ist》,很沉醉的样子,仿佛问我,又仿佛自言自语地说,什么是爱呢?我走过去,吧唧,在她脸上重重吻了一下,说这下知道了吧。平时她一定会追着我要亲回来,可是这次她只是抹了抹脸上的口水,淡淡说了句晚上再收拾你,又接着沉浸在音乐里了。那刻的我,就像因为患了非典而被隔离了起来,完全不能享受体会他人的快乐。爱音乐之人,必定是感情丰富的,所以姐才有这么多可爱之处。
我爱姐姐,姐姐也爱我,我们常常会在一起说起未来。说到结婚,我说我们宴请八方,管他要饭的还是卖菜的,想吃就来,让所有人来见证我们的结合,她说不,我们假装去旅游,偷偷结婚,回来吓他们一跳;说到生子,她说生3个就够了,大的叫小河,老二叫小溪,我说,那老三只能叫小水沟咯;说到旅游,我说我喜欢去比较有文化氛围和历史韵味的古城,她说小子,这次总算观点一致了,下次我们回国一起去深圳玩吧;我们还说到了暮年,她说老了要养一群猫,我说那我养一群狗吧,谁的宠物打赢了就听谁的,她说不用了,现在就决定吧,于是张牙舞爪扑了过来。
我和姐坐在幸福的时光列车上看窗外人生,那年她二十二岁,处女座,我,天蝎水瓶。星象学说处女座女人的最大一个特点就是她对所爱的人是那么大度和无私,天蝎座男人的最佳品质是对所爱的女人无比忠诚,我赞同;星象学还说处女和天蝎的最糟糕组合是情侣,我不信,我和姐姐恩恩爱爱,就是最好的反驳。我这辈子都不要和姐姐分开。
[ 本帖最后由 蓝雨 于 2005-7-23 13:14 编辑 ] 处女座女人的最大一个特点就是她对所爱的人是那么大度和无私
$学习了$$学习了$ 好真实的生活, 好熟悉的生活, 呵呵~ 现在都开始喜欢写乱伦的题目了
就像那个“爸爸,我怀了你的孩子”
e..................... 原帖由 黏土 于 2005-7-23 11:47 发表
现在都开始喜欢写乱伦的题目了
就像那个“爸爸,我怀了你的孩子”
e.....................
“爸爸,我怀了你的孩子” 我也看过了
也许帖主只是看了标题,或者是不太理解乱伦这个词的意思
所以还请不要信口开河 $饶命$ 姐很聪明,上学期也是第一学期的考试,全部都是一点几,可平时看书的时候,就没见她好好安静坐下来多久。相反的,我倒是很认真,可是考了四门挂了一门。这个学期的考试又快要开始了,姐姐一如往常的,看一会书,干一会别的,自信满满。看书前我说,姐,这回我在卧室看书,我关上门,你不要打扰我了,姐说,好,乖乖看书,晚上给你做好吃的。前59分钟,外面很安静,姐姐还真没打扰我。一分钟之后,我正处在求知的最高状态,咚咚咚,姐敲着门说,做眼保健操啦~~ Faint!!为革命,保护视力,预防近视,在姐的强制执行下,我揉了两分钟眼睛,倒还真舒服了很多。姐说,不想看我以后戴着眼睛,那样她会很想欺负我的。当我再次进入状态,攻占高地的时候,姐又敲门了,该吃饭了。我一脸怨气走出房间,姐拍拍我的脸说,吃完了再看也一样啊,我要健健康康的你。是啊,跟姐姐在一起后,我都圆润起来了。怨气顿消,狂吃三大碗。
这学期也是四门。这天考完第一门,感觉不错,赶紧回家,喜悦要和姐姐分享。
我以为姐姐在家,所以按门铃,没人,于是自己掏钥匙开门。一进客厅发现姐姐就坐在沙发上,抱着靠枕,眼睛盯着地上一动不动。我说姐你怎么不给我开门? 姐没有回答,仍旧保持她的动作和眼神不变,仿佛我不存在。我看姐眼睛红红的,似乎哭过,可能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坐到姐姐边上,搂着姐姐的肩膀,说姐你怎么了?姐依旧不说话,可是泪水溢出了眼眶。我急得不行了,大声说了句,姐有什么事你就说嘛,不要吓唬我好不好。姐突然转身抱住我,趴在我肩膀上大哭起来,我不知所措...... 刚开头就被我看到了,不知要等多久,才能看到结局。:( LZ写得真好,继续阿 很真实,很美丽.喜欢. 又要在这里排队等下文了,哎... 不错!期待下文啊 蓝雨的文章一定要支持。。。 我一边安慰这姐,脑海一边假想着种种可能。考试考砸了?那也不至于这样啊;入室抢劫?可是房间一如往常有序整洁;遭遇强暴?可姐的衣服还是穿戴整齐,头发也没凌乱,更没有反抗搏斗过的痕迹。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原因了。姐姐的哭泣声越来越小,等她平静下来,我双手抚着她的脸。她俨然已成一个泪人,满脸泪渍,双眼红肿。我说,姐,告诉我怎么了好吗,天大的事我们一起担着。
姐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她擦了擦眼泪说:“妈妈刚才跟我打电话,让我尽快回国。”
“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姐刚想说,却忍不住又大哭起来。我看她哭得这么伤心,鼻子也酸酸的,不过我忍着,怎么也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抱着姐,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故作平静地说:“不要哭了好吗?不管家里发生什么事,都可以解决的嘛,你先回去,等我考完试也回国找你去。”
姐越发伤心了,一边大哭,一边结结巴巴地说:“妈妈让我退学,回去以后就不再来德国了。”
她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我的心猛然一收,这才意识到发生了很重大的事情。
我给姐倒了一杯冰茶,姐似乎渴极了,两口就喝干了。我于是再倒了一杯。
姐不哭了,捧着杯子,说:“妈妈说市里几个领导被双规了,爸爸预感可能会出事,让我和妈妈先去加拿大,那里有爸爸的投资和不动产。”
看来事态的确严重,对我来说严重的不是她爸爸如何了,而是这样我就要和姐分开了。可是对于姐来说,爸爸也许会被抓,又要和我分开,难怪她会那么伤心,前所未有的。这个时候,我不能象姐一样垮掉,我是姐唯一的精神支柱,虽然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我对姐说,事情还没有到那么糟糕的地步,我们先不要让自己陷入绝望之中,明天我们再和伯父伯母好好聊聊,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看看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姐默不做声,我知道此刻她已经全无主意。看着此刻的姐姐,想起昨天还活蹦乱跳的她,我心如刀绞。
晚饭,我烤了一块披萨,姐一口也没吃,我咬了两口也没什么胃口了。她可能哭得太久了,说有点头疼,早早躺到了床上。我做完了以前姐姐来做的家务,然后躺到了姐姐身边。姐一直没睡着,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脑中思绪很乱。
她爸爸我只是视频见过一次,有点清瘦,戴着黑框眼睛,一副知识分子的样子,怎么看也不象是贪官。不过中国的官场这么黑暗,不贪才会被其他人视为异类,受到排挤。我曾经问姐,你家这么有钱,是不是你爸贪污来的。姐踹我,说你不要胡说,我爸才不是那样的人,以前在家,每天都会有人上门送礼,还有人直接塞钱给我,爸都挡回去了。这种事情我不好多问了,后来再也没问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在乎的是我姐,不管她爸爸是大官还是小农。 。。。。很有意思,请楼主继续。 lz什么时候才有下文啊,急,瞪着看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姐仍然睡着,侧向我,一只手搭在我胸前。此刻的她宁静安详,一如往日。可能她昨晚也是彻夜难眠,好不容易才入睡的吧。我不忍心吵醒她,悄悄下了床。我到厨房准备做点什么吃的,昨晚我们都没吃什么,我已饥肠辘辘,想必她也一定是的。我用吐丝面包夹奶酪和salami放入烤箱,姐不知什么时候起来了,走到我身边,大叫一声,哇,难得你小子给我做早餐,然后径直洗漱去了。我摸摸胸前,说吓我一跳。我转眼一想,不对啊,怎么又活波起来了?难道睡了一觉什么都忘了,或者是刺激的精神有问题了,再或者是强作欢颜?
我把早餐端到桌上,坐下来等她。她过来从背后抱着我,温柔得亲了我脸一下,说了声谢谢,然后也坐下了。姐看到我满脸疑惑地看着她,似有所悟,说,事情总要面对的,与其愁眉苦脸,不如坦然相向。我看她煞有其事地说着,一股酸味涌上鼻梁,姐昨晚肯定千思百虑过,她这样强颜欢笑,哪有大哭一场来得痛快,内心得承受何等之重啊。我禁不住要哭,但是我不能,我拿起三明治大口咬起来,终于挡住了哭的欲望。
伯母似乎一直等在电脑那端,我们开始视频聊天。伯母曾经是中学老师,端庄慈祥,我很敬爱她,她也挺喜欢我的。伯母看到我也在,就先跟我说:“丫头都跟你说了吧。我知道你爱丫头,丫头也爱你,我实在不想就这么拆开你们,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伯母没说完,就哭了起来。姐受到伯母的感染,也跟着哭了,哽咽着对伯母说:“妈,你别哭了,我今天就订机票,尽快回去,不会有事的。”夹杂在母女两的哭声当中,却无能为力,觉得自己渺小就如沧海一粟。我问苍天,既然让我们在一起,为何又要拆散我们?
待续...... 好文。。。。。。。。。。值得等。。。。。。。。。 楼主又有新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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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订了后天的机票,也就是说,后天姐姐就要走了,没人再挤着跟我看书了,没人再跟我牵手散步了,没人再咬我的肩膀了,没人嚷着要我陪她去买CD了...... 一个人从终点又回到起点,却发现已不再是原来的自己。想起以后没有她的日子,就忍不住顿首捶胸,心如刀割。姐很平静得安慰我,姐异常的成熟,更让我心碎。
明天就要走了,姐没有去办理各种手续,她说都不管了。姐也没有收拾东西,她说她是带不走的,全由我保存着。姐说,我们再去逛逛老城吧,于是我们手牵手走过塞姆帕尔歌剧院,走过茨温格乐宫,走过弗劳恩教堂,走过了我们的风花雪夜,记忆被一页一页翻开。我们又来到那条长椅旁,背后的两棵树也许百年之后仍然相依矗立着,而我和姐明天就要分开了。姐偎在我身上,我目不转睛地端视着姐姐的脸,目光一刻也舍不得移开。姐说,没有了我,你也要过得好好的哦。还有,明天我们不哭鼻子。然后捏住我的鼻子,我欲点头不能,只能嗯了一声。
晚饭,我和姐姐一起做的,很丰盛。我微笑得看着姐姐,姐姐也这么看着我,都吃得很少。姐姐夹了一块肉递到我嘴边,却碰到了我鼻尖,姐姐哈哈大笑起来,我嘴里嚼着肉,也呵呵笑着。我们的笑声背后,其实是一阵阵的心酸。
$惨啊$ 在线写作真累,肚子饿了,吃饭去了~~ 继续等........ 等LZ吃完..回来再写........... 快点哦!着急了!不错的文章! *
沐浴后的姐姐香香的,半干的秀发洒在雪白的肌肤上,薄纱睡衣根本抵挡不住身体里散发的魅力。我一肘支撑着体重,侧压在姐姐身上,疯狂吻着她,我能感觉到她沉重的喘息,胸部阵阵起伏。姐姐突然把我翻在身下,坐在我身上。姐姐在上面蠕动着,呻吟着,竟很快就到高潮了。那一刻,姐姐紧紧搂住我,身体微微颤抖着,我看到了姐姐眼角的泪在闪烁。
彼此相爱却不得不分开,世上没有比这更惨烈的诀别了。法兰克福机场。姐姐只有一个小箱子,她只带走了一些衣物,我送她的小东西,还有我们的回忆。安检口,我们紧紧抱着。我们说好不哭鼻子,姐姐两天来都没哭,可是现在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我也泣不成声。边上熙熙攘攘,我们全然感觉不到。佛说:缘起缘灭,缘聚缘散,一切都是天意。姐姐重重咬了我肩膀一口,拖着小箱子,转身走了。
姐走后,历经多次战火劫难的德累斯顿,又遭遇了百年不遇的洪水。洪水肆虐,淹没了德累斯顿,也淹没了我的爱情。
(似乎结束了,不过如果你还有兴趣,就接着往下看吧......) *
那天送走了姐,我已赶不回德累斯顿了,于是去了曼海姆的朋友小皮那。小皮是国内学语言的时候认识的哥们儿,那会儿常常一起出去吃夜宵,唱卡拉。小皮听了我的情况,说你就在我这多住两天,现在回去肯定会触景生情,一段时间以后还是不行的话,不如转学来曼海姆好了。我骂了句神经病,好好的转什么学。不过我还是在小皮这住了两天。头晚我们都喝高了,第二晚我们在一个土耳其小店,我又喝了很多,小皮搀着我回去,街上很凄清。突然前面有个衣冠不整的男人拉着一位好像是亚洲面孔的女人,女的“啊”了一声,欲挣脱却不能。我趁着酒性冲上去踹了男的一脚,说你她妈的耍什么流氓,说的是中文。小皮拉住我,对那个男的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这人嘟囔了两句悻悻地走开了。这女的也是中国留学生,跟小皮说那个流浪汉跟她要钱,她把几十CENT零钱都给他了,他嫌不够,拽着她不放。可能顺路,女的跟我们一起走,她和小皮一直聊着,而我昏昏沉沉全然不知他们聊了什么。
回到德累斯顿,正如小皮所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勾起我无限的回忆,脑中满是姐姐的影子。打电话到姐姐家,一直是无人接听,写EMAIL到姐姐的信箱,也没有回音,姐姐仿佛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由于心情低落,没心思看书,后面的三门考试全挂了。我终于意识到,我真的不能在这个地方再呆下去了,小皮竟然早就为我设计了一条出路。
待续... *
我把东西该送的送了,该卖的卖了,连手机也准备换掉。姐姐的东西,我只带走了她留下的那些CD。离开时,回头再看一眼德累斯顿,已被洪水糟蹋得一片狼藉。
小皮帮我找了一处房子,是私房的顶层Dach,在曼海姆一江之隔的路德维希港。我对这个城市很陌生,转学过来很多事要办,而小皮因为打工也没时间领着我,我只好自己一路问过来。曼海姆大学校园比较散乱,所以还真是找得很辛苦。在经济系图书馆门口想着该忘哪走的时候,有个女孩朝我走来,皮肤白皙,头发又黑又直,戴着很薄边框的眼镜,看上去十分秀气。走到跟前,她对我说,嘿,你好,你还记得我吗?我很惊讶,我在曼海姆只认识小皮一个,她怎么会认得我?我说对不起,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她呵呵笑了声说,我猜你也不记得了,那天晚上你和你的朋友帮了我,就是有个流浪汉,你踹了他一脚,不过你是喝醉了。我想起来了,但是当时压根儿没看这姑娘一眼儿,不知她长啥样,可能当时我还说了不少胡话,出了不少洋相让她看到了吧。她知道我在校园晃悠要办事情之后,便主动提出领着我去,以报答上次的仗义相助。盛情难却,而且这样也的确省了我不少麻烦,于是我跟着她左拐右拐,把该去的地方都去了。从聊天中得知她叫琳,西安人,在曼海姆大学念法律。分手时,她把电话留给了我,说要帮忙的时候就找她。
忙的时候还好,可是一闲下来,就会想起姐姐。姐姐家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可是现在我也没地方上网了。我想起了琳,我打电话给她,她说来她家上好了,她住学生宿舍。她家收拾得很整洁,遂蓝的床单被套,床头放着一只玩具熊,软趴趴的,床头柜的相框里是张全家福,书桌上方的墙上贴着一张国内带来的字画,上书“博爱”。我每次来都不久留,只是收发一下邮件。很失望,姐姐仍然杳无音信,不过我仍坚持着给她发。琳每次都说让我多呆会儿,吃了饭再走,我都不肯,怕太麻烦。一个周末,终于推脱不过,便留下吃中饭。很精致的几个小菜,让我胃口大开,我已经吃了好久的面包了。饭毕,琳不让我帮她收拾,自己去洗碗了,看她忙活的样子,我又想起了姐姐。
吃完饭,琳说我带你逛逛曼海姆吧,熟悉熟悉。于是她领着我,走过了Luisen Park,参观了市中心的水塔,然后在以字母为街名的商业区穿来穿去,我真佩服她,如果不是逛过几十回街,哪能在这里轻车熟路。最后她说去我家看看,虽然现在像个狗窝,不过我没拒绝。她看着我的房间,发出啧啧啧的声音,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不过在我意料之外的是,她竟然帮我收拾起房间来了。我挡也挡不住,因为她说她实在看不下去了。房间被她三下两下弄得亮堂起来了,她临走时问我多大了,她说她比我还大一岁,如果不介意就叫她姐好了。我心中冷笑,怎么女人都喜欢认弟弟。我说我还是叫你名字比较好。因为在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姐姐,当然这个不能告诉她。
今天就到这了...$走了$ 唉,等你和琳有了戏,就该有姐姐的消息了吧。 文笔固然好,但能不能不落俗套呀。 忘了给lz到辛苦了,不好意思。
$辛苦$$辛苦$$辛苦$$辛苦$$支持$$支持$$支持$$支持$, 希望故事会有个意外的发展。 $支持$$支持$$支持$$支持$,楼主继续哈,好期待阿。。。说的都是那么熟悉的生活。。。。。$鼓励$$鼓励$$鼓励$$鼓励$ 你姐姐为什么不给你打电话阿,看的我伤心啊,最烦找不到人了。。。。。哎。。。。楼主继续阿,永远支持你! 原帖由 Schmertterling 于 2005-7-24 00:04 发表
唉,等你和琳有了戏,就该有姐姐的消息了吧。 文笔固然好,但能不能不落俗套呀。
$饶命$$饶命$真难伺候啊~~~:lol:
原帖由 titata 于 2005-7-24 10:49 发表
你姐姐为什么不给你打电话阿,看的我伤心啊,最烦找不到人了。。。。。哎。。。。楼主继续阿,永远支持你!
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