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曹教授同行当时的博文，供参考。尽管他当时不知道具体原因。
曹廷炳：为了忘却的纪念及其它 精选
已有 13566 次阅读 2012-4-2 05:33 |个人分类:教育科研|系统分类:海外观察|关键词:曹廷炳 中国人民大学 自杀 学术民主
曹廷炳：为了忘却的纪念及其它
2012.04.02
在3月21日早上看到科学网上有关中国人民大学曹廷炳教授自杀身亡的新闻和博客文章后，我就立即给北京的朋友打电话了解一些情况。但因为几天之后就要忙着去开美国化学会的年会，尽管当时有一些感慨和思考，也没有能够坐下来写点什么。
科学网牛怀北《人民大学39岁化学系主任自杀身亡》博文链接：http://bbs.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585031&do=blog&id=550285
我跟曹廷炳教授并不十分熟悉，只是在2009年6月到美国之前和他在开会和一些学术界的朋友的小型聚餐时见过两次。初次见面的时候他还是人民大学的副教授，所以在我的眼目中他大概还算是学术界需要帮助和关心的junior。因为他的研究领域和我的研究领域有一定的区别，所以我并没有主动对他进行深入的了解。我最后一次见到他，大概是他刚升正教授不久，我当时还随口祝贺了他两句。他后来成为人民大学化学系主任的事，在看到他自杀的新闻之前我是一无所知。不管如何，我对他个人的印象是话不多，比较认真，但性格还算随和。
中国人民大学化学系成立于2004年，其首任化学系主任和好几位创系教授都是我在中国科学院化学研究所的同事，还有一位以前的博士生在那里做讲师（现在有没有升副教授我也不是确切知道），因为同在中关村，所以过去些年我也偶尔到人大化学系走动走动。以前我的确是一直听说那里的有些教授和系主任之间有不少的矛盾。不过国内的学术界哪里都免不了矛盾重重，作为外人也总是难以分清具体的是非。因此，尽管我从来不会想到他们会闹出现任系主任自杀这样令人震惊的事情来，但在震惊之余也并不觉得这个结果是完全不能理解。
中国人民大学一直是个文科学校，在进入21世纪的时候决定创建理学院，是非常正确和有眼光的抉择。尽管人们都知道在一张白纸上有可能做出最新最美的图画，可是其创建过程中却存在着很多问题。最重要一方面应该是对于究竟要把这个理学院建设成什么样以及需要面临的困难没有充足认识的估计，二是在资源投入和支持上没有事先充分地进行预算和评估，三是在领军人物和创系的系主任的选择这些关键问题上不够专业。在这些大前提存在问题的情况下，内部自然会出现很多矛盾。在这些矛盾出现之后，学校领导层无法帮助充分解决问题，却在乱糟糟的情况下放个学术资历、经验和地位都很不够，做事情还比较认真的人去做维持会长，不整出点事儿来，到还真是不容易。
尽管我自己很年轻就做过化学所的实验室主任，但我觉得廷炳老弟的确不应该去做那个系主任。我在2000年底做实验室主任的时候，是因为自己回国时间比较早，是当时实验室主任换届时唯一一个年龄和级别够格的人。我自己理解，上级领导和实验室的老先生们当时并不是不希望我专注于开展自己的研究，但在很大程度上的确也是因为找不到别的人，所以才让我勉强黄袍加身。谢天谢地，等到后来实验室有了其他年龄和级别够格的人选之后，组织就迫不及待地把我给换下来了。因为有过做实验室主任的切身经验，所以我非常了解一个人要是没有点做事的手腕和坚强的神经是不能胜任这一工作的，而且尤其是在一个制度不够健全，人事之间的矛盾有难以协调的环境下。对此类事情，我的继任对此应该比我有更深的体会。事实从来都证明，矛盾客观存在，不因谁做主任谁不做主任而转移。
不过话说回来，我当年所在的实验室，尽管有很多矛盾，在外人看来斗争也不能不算激烈，但大家在斗争的时候应该还是掌握了分寸的。所以尽管我在任四年的后两年虽然有些时候也非常难受，但还不至于彻底地想不开。当然另一方面这也可能跟我自己的脸皮比较厚、常常能够让唾面自干有些关系。今天回想起来，可能还应该归功于两点：一是化学所是中国科学界很有传统的老研究所，二是实验室还有经验非常丰富的经历过文革的老科学家。这样大家斗争起来还有起码的规则和分寸，这些大概都是人民大学理学院和化学系所缺乏的。所以，以前有知道内情的人透露说在同事们对我的斗争中，化学所的领导和同事们对我还算是仁至义尽的。对于这个说法，尽管我自己在一段时间心理上接受起来总觉得有点别扭，从理性的角度还是基本认可。听说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系主任或者实验室主任不堪其辱自杀的不少，想想自己生活在这样幸运的年代，三十年里面才有个把自杀的，难道不应该感到幸福和表示感激么？
《孟子·尽心上》中教导我们：“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自己才刚当上教授不久，学术上还需要专心发展，系里又不是没有其他可能的人选，如果是个明白人，打死也不能把自己放到火上去烤啊。为此，我也更觉得曹廷炳的不应该去做那个系主任，尽管这很可能并不是导致他最终选择自杀的唯一因素。
我到人民大学化学系的网页上去看他们的师资力量的情况，其基本特点是尽管有一些教授的研究还不错，但总的来讲整个系缺乏学术资历深厚和学术地位与影响较高的人。大家的学术层次和地位都差不多，矛盾也就比较集中，不像别的地方那样容易调和与置身事外。这样的一个系，又处于人民大学这样学校高层领导对理科建设和运行几乎完全是外行的环境中，其未来的生存和发展的前景的确堪忧。
人民大学化学系师资力量信息链接：http://chem.ruc.edu.cn/shizililiang/ShowArticle.asp?ArticleID=33
国外学术界有经验的同行曾经告诉我，如果一个系的普遍水平还不够高，就需要请一个有资历和威望的，能够获得资源支持的人来做department head。作为head，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对学院院长和校长负责，提高该系的水平和声望，所以他常常会被赋予对教授会投票结果的否决权，以及主导引进新教授的权力和掌握专门用于发展的经费和资源，任期也不能太短。
那些水平较高的系，较多数教授都能够在自己的领域发挥较大的影响和从外部获得较多的研究经费，系里面一般不太需要很有权力的系主任来添乱，这种情况下的系主任一般才是所谓的department chairman。学术民主在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形式，理解这一点非常重要。
客观分析人民大学化学系的情况，原则上是需要一个好的head，而不是个谁也对付不了的chairman，等到学术水平和影响上去了，再做调整和改变不迟。如果中国人民大学在创建理学院的时候就明白这些道理，大概也不会出现曹廷炳这样的悲剧。
希望中国人民大学能够从曹廷炳的悲剧中吸取教训，更不要在建设理学院的这件好事情上始乱终弃。最好是能够好生想点办法，在经费、资源和人才的多个角度去切实解决理学院发展中客观问题。最简单的一个建议，既然人大要办理学院，在若干个副校长中能不能有一个是科学家出身的人呢？
不然的话，曹廷炳恐怕就真是白死了。
本文引用地址：http://blog.sciencenet.cn/blog-176-554438.html
xiaowla 发表于 2012-7-28 19:15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是的，我知道有个警察超生，全局都没年终奖。
我日，计划生育还是现代的连坐啊！看来绝对不能当公务员。
新的天空 发表于 2012-7-28 19:23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我也真心不知道计划生育对不对，有时觉得对，有时觉得不对。。。
人口问题是要解决的，但是计划生育的手段太简单粗暴，不人道，而且是要以牺牲一代人为代价的。
话说hh2怎么把阵地转移到婚版来啦？这种帖子，以往不是该往新闻版发吗？挣点稿费真不容易~~~
新的天空 发表于 2012-7-28 19:23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我也真心不知道计划生育对不对，有时觉得对，有时觉得不对。。。
这是真话。没有权威独立的声音，就没有真相。你永远不知道一个专家或所谓专家的发言，是确实基于专业良知，还是基于或者这样或者那样的利益需要，或者是政策需要，或者是炒作需要。而外国专家或机构又不得干涉中国内政，不可能被允许检索资料进行独立研究。
即使撇去人性问题、引产是不是人道不谈，人口研究、人口统计都是非常专业的问题，专业领域也不见得意见统一。但在中国计划生育问题上，根本不可能撇开政治，只谈学术。
于是就只能看见，一些人说中国计划生育政策是祸国殃民，一些人说反对中国计划生育政策是祸国殃民。双方甚至都会自称或被称为专家。
hh2 发表于 2012-7-28 16:52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教授是事业单位干部编制。如果被开除，接下来应该没法在别的大学应聘，再入编制的吧。
扯！
swordheartde 发表于 2012-7-28 20:16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人口问题是要解决的，但是计划生育的手段太简单粗暴，不人道，而且是要以牺牲一代人为代价的。
哎，前两天我们老板拉着我开始谈正事谈谈就谈到中国的崛起，然后就说西方已经开始考虑所谓的“独裁”政治体系是否就不对，自由选举是否就对，，，，我。。。。
好像没有什么政策是全对的。。。
tukiwu 发表于 2012-7-28 17:29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那7名举报者应该跟他有恩怨，把人逼死了，他们自己也好过吗
这人，也太容易被人逼死了吧？博导诶，本事在身，真被人大除去了公职，还怕没学校要他？这就能给逼死了。。。。。。真是生命可承受之重太轻。
疼爱 发表于 2012-7-28 18:11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他这样的顶多可能只是不能再在高校教书而已，去企业到处都抢着要啊，他的问题只是超生而且，又不是因为人 ...
高校肯定可以教书，只要有学校愿意要，聘任。高校的老师，不都是事业单位编制。
至于吗？就为这自杀？
hh2 发表于 2012-7-28 20:24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这是真话。没有权威独立的声音，就没有真相。你永远不知道一个专家或所谓专家的发言，是确实基于专业良 ...
每次看到专家二字，我就。。。
在看电视上无数各行各业的专家的发言。。。。我就更。。。。
专家，本就要费心费神在专业领域，在良好的环境下得到相应的尊重和奖励，到达良性循环，在国内相当专家，要不花大半精力搞人事。。。。还没专家呢就回家了。。。
新的天空 发表于 2012-7-28 20:27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哎，前两天我们老板拉着我开始谈正事谈谈就谈到中国的崛起，然后就说西方已经开始考虑所谓的“独裁”政治 ...
中午才读到呢，基层民主试验，村委会级别的
普选也搞了一些了，以个人为单位去选，看着挺乱，无组织，易操纵，被诟病
似乎类似“组阁制”的试点还可以，即以团体竞选，有类似于党派的雏形
全民主和全独裁之间，有无限细分的可能吧。一概而论粗糙了点
凌波不过横塘路 发表于 2012-7-28 20:28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这人，也太容易被人逼死了吧？博导诶，本事在身，真被人大除去了公职，还怕没学校要他？这就能给逼死了。 ...
有的人承受能力很不好的，估计以前都很顺，也可能没受什么罪，这种人一旦遇到大事情心里承受能力就不行了，也可能事情没这么单纯，总之这样死了真是不值得。
本帖最后由 hh2 于 2012-7-28 20:35 编辑
新的天空 发表于 2012-7-28 20:31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每次看到专家二字，我就。。。
在看电视上无数各行各业的专家的发言。。。。我就更。。。。
专家，本就 ...
专家，本就要费心费神在专业领域，在良好的环境下得到相应的尊重和奖励，到达良性循环，在国内相当专家，要不花大半精力搞人事。。。。还没专家呢就回家了。。。
这个仅仅因为生了第二个孩子，就被七位专家同事联名举报、因而以跳楼方式回老家的专家的事件本身，就是这种情况的最好证明。
新的天空 发表于 2012-7-28 20:27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哎，前两天我们老板拉着我开始谈正事谈谈就谈到中国的崛起，然后就说西方已经开始考虑所谓的“独裁”政治 ...
自由选举选出来的还不是什么鸟都有，在商言商，在政治这潭浑水里面，利益就是那样的，哪一个上台之后都能兑现竞选时的承诺啊，只不过多党可以互相监督，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能搞风波，台湾不就是吗，像唱大戏，比独大的表面上看来要民主。
tukiwu 发表于 2012-7-28 20:32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有的人承受能力很不好的，估计以前都很顺，也可能没受什么罪，这种人一旦遇到大事情心里承受能力就不行了 ...
这死是非常不值得，不过就他这一反应和行动，我觉得问题不在什么计生政策上，也不在被人举报，而是他自己的心理问题。
新的天空 发表于 2012-7-28 19:16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双胞胎也不行？
这也太那个了吧，我们那应该没这么严，北京不知道。。。
我们那就罚罚钱，但是很少发生 ...
北京超生的大有人在 有钱的交几万块钱罚款就得了
没钱的就黑着 等人口大普查时 自然就给上户口了
当然公务员可能严点
双胞胎就是不算独生子女 没有每月那个独生子女费算超生还不知道 应该不至于
新的天空 发表于 2012-7-28 20:27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哎，前两天我们老板拉着我开始谈正事谈谈就谈到中国的崛起，然后就说西方已经开始考虑所谓的“独裁”政治 ...
独裁和民主本来就是西方发明的，交替发展，西方历史上讨论了几千年了，到近代才确立民主的制度。你老板说的那些其实就是纳粹的言论之一，在德国一直也没有消失过。 光说计划生育政策，太片面了，以前在中国不觉得，现在绝对不原意。
凌波不过横塘路 发表于 2012-7-28 20:36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这死是非常不值得，不过就他这一反应和行动，我觉得问题不在什么计生政策上，也不在被人举报，而是他自己 ...
可能本身心理就有问题，然后这事情一出，正好碰到点上了，就想不开了。不过看了好多关于这些计生的报道，真的很烦人，很冷血，完全的黑社会作风。
tukiwu 发表于 2012-7-28 20:40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可能本身心理就有问题，然后这事情一出，正好碰到点上了，就想不开了。不过看了好多关于这些计生的报道， ...
但他这件事也看不出计生的冷血啊，最严重就是个丢公职呗。
新的天空 发表于 2012-7-28 20:27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哎，前两天我们老板拉着我开始谈正事谈谈就谈到中国的崛起，然后就说西方已经开始考虑所谓的“独裁”政治 ...
好像没有什么政策是全对的。。。
这个完全没错。但是民主是不是比独裁好无数倍，仍然是无须争论的事情，且不说所有发达国家都是民主体制国家；而且即使专政政权，也和所有正常国家一样，也始终坚定认为，独裁是错的、民主才是对的；只是只说不做而已。所以中国共产党才把中国的国名定为中华人民共和国而不是中华共产党共和国或者中华国家共和国；实行专政也要前面放个民主说是人民民主专政；代表明明不是人民选出来的，但也一定要说成是人民代表。
朝鲜也非把自己说成是民主共和国呢。连中国共产党都没有也不会反民主。只有真正反华的人，才会用各种借口吐槽民主。
swordheartde 发表于 2012-7-28 20:39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独裁和民主本来就是西方发明的，交替发展，西方历史上讨论了几千年了，到近代才确立民主的制度。你老板说 ...
我对政治实在是一知半解，观点也是有变化，主要是在国内的时候我从没觉得政治影响了我生活。。。
hh2 最近很会把对方无逻辑或反逻辑地捆绑上反华头衔
圈内新时尚？
真惨，还留下孤儿寡母的不知咋办，还这么年轻呢，正是年轻力盛的时候，估计是单位里早已积怨已深吧，同行的嫉妒怨恨，加上领导的压力，一时就想不开了，心理还是不够坚强呀，叹息！
凌波不过横塘路 发表于 2012-7-28 20:44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但他这件事也看不出计生的冷血啊，最严重就是个丢公职呗。
我知道有个在国外回国几个月的人，她带着2个小孩回去的，结果还没到一个礼拜，街道的人就到家说说要查查老二是不是算超生的，在出结果之前老二不能下楼，免得有人说闲话影响街道的计生指标，我无语啊。
新的天空 发表于 2012-7-28 20:57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我对政治实在是一知半解，观点也是有变化，主要是在国内的时候我从没觉得政治影响了我生活。。。
这和法律一样一样的。没有过法律纠纷，即使一个在德国的中国人，也不大可能区分出中国和德国法制建设方面，有什么质的区别。
假如启东那个日企事情发生在版主家乡，就会有很不同的感受了。毕竟政府当初说的是，这是很环保的项目，版主和家人和朋友都赞成了的，尽管你实际神马都不知道 http://www.dolc.de/forum.php?mod=viewthread&tid=1512444&extra=page%3D1
新的天空 发表于 2012-7-28 20:57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我对政治实在是一知半解，观点也是有变化，主要是在国内的时候我从没觉得政治影响了我生活。。。
政治潜移默化的影响整个社会，只是活在那个环境里面意识不到而已。什么时代，什么政策就会有什么样的社会风气，上梁不正下梁歪。
书读傻了吧！！！
为何自杀！！！！！！！！！！！
笑红尘是啊，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发表于 2012-7-28 21:01
————————————————————————————————————
我觉得可能也不是心理承受能力差的问题，很有可能是已经有心理疾病，但没人发觉。我弟有个同学去年突然自杀，挺成功一人士，好像是国内某公司驻奥地利的头，自杀后亲朋好友都很震惊，才发现原来他有抑郁症。
tukiwu 发表于 2012-7-28 21:06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我知道有个在国外回国几个月的人，她带着2个小孩回去的，结果还没到一个礼拜，街道的人就到家说说要查查老 ...
但是按现在的政策，街道不能逼迫她引产什么的，最后涉及到的就是交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