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go 发表于 2010-4-11 18:04

中资企业称:赞比亚劳动法“太严格太健全”,赞比亚外交部督促中国尊重人权!

本帖最后由 igo 于 2010-4-11 18:27 编辑

 [导读] “经济发展初级阶段必然要有一些法律,公平是被放弃掉的,每个发展阶段都有不公平的现实,他们应学会接受。”但赞比亚人似乎没有学会接受这种现实,强大的工会组织每年都会与资方进行工资谈判。  

  “太严格”的劳动法

  “实在是‘太健全’了,法律水准有点超前……快50%的人没工作了,还要搞这么多房补、教育补、交通补,还不能随便辞人,要有不良工作记录才可以。”

  讲到在赞比亚投资的困难,除了讲当地市场有限、劳动力素质不高,中国企业家们最常讲到的就是当地的劳动法“太严格”。

  经历了长达近70年的英国殖民统治后,独立后的赞比亚依然大量继承了英国司法系统,其中包括非常健全的劳工保护法律条款。

  “实在是‘太健全’了,法律水准有点超前……快50%的人没工作了,还要搞这么多房补、教育补、交通补,还不能随便辞人,要有不良工作记录才可以。”赞比亚中国经济贸易合作区副总经理昝宝森对南方周末记者说,“经济发展的初级阶段必然要有一些法律,公平是被放弃掉的,每个发展阶段都有不公平的现实,他们应该学会接受这个。”

  但很多赞比亚人似乎没有学会接受这种现实。强大的工会组织每年都会与资方进行工资谈判,这对于国企出身的中国企业经营者来说完全是陌生的。“咱们国内的工会主席都是人事经理兼任,哪有这种谈判经验。”一位经理人对本报记者说。

  今年工会的工资谈判刚刚结束,工人们并不满意,有当地工人就毁坏了矿井下的一些设备。2006年,谦比希铜矿的工人因为工资问题罢工,引发与当地警察的冲突。

  中色非洲矿业有限公司(NFCA)总经理王春来告诉记者,今年的工资谈判已经结束,很多工人总体的工资涨幅在15%左右。

  王春来介绍,NFCA员工的平均工资在当地的矿山公司中处于中等水平,“不算最低,也不算最高”。

  CCS和湿法冶炼公司的劳资谈判也刚刚结束,工资都上涨了12%左右,而配偶医疗、丧葬补助等福利也得到了增长。CCS常务副总经理杨新国透露,当地工人工资水准基本上是250美元每月,“人力成本比国内还贵”。

  记者随机询问了在谦比希铜矿的工人,他们无一例外地称“工资太低”。但实际上,矿区工人在赞比亚是收入相对高的群体。他们在卢萨卡的同胞常常只能赚得100美元,甚至50美元的月薪。

  赞比亚的失业率约为50%,超过70%的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

  赞比亚贸易工会(Zambia Congress of Trade Unions)秘书长罗伊 -穆瓦巴(Roy Mwaba)告诉南方周末记者,相比之下,中国的大型投资企业,比如矿业公司,都是非常遵守当地劳动法的,不过中小企业的中国商人的情况要糟糕得多。“每当我跟店主谈劳动法的时候,他们就会摆手说不懂英文。”穆瓦巴说,“但我要是装作顾客来看他们的东西,我发现他们的英文很流利!”

  在Kamwala市场,一间中国人经营的服装商店的员工说,他们每月只有约55美元的薪水,而且只有星期天他们能休息半天,去教堂做礼拜。

  由于当天是复活节假期,记者便询问是否有加班费,店员们都笑了。“当然没有,我们问也不会问的……甚至圣诞节我们也要上半天班!”FelixLutangu说。

  “如果你们去要加班费会怎么样?”

  “你会被开除掉!他是老板,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实际上,根据赞比亚现行法律,外国人不允许从事零售贸易,但中国人在Kamwala市场拥有大量的店面几乎是公开的秘密。当然,老板是不会一直在店里的,他们可能一个人拥有五六间不同的店面,每天只是巡视,在一家店出现很短的时间。这些看不见的中国人,却供给着卢萨卡市民大量的廉价日常用品。

  Lutangu说:“我们能怎么办呢,首先,这样的店面没有什么当地人能租得起,要差不多3000 美元一个月;其次,有钱能使鬼推磨……对,我说的是,我们穷人什么也做不了。”

  对于普通赞比亚人,中国人的形象也并非完美,当地人坦率地告诉我们,他们会把“中国”跟廉价低质产品和低工资联系在一起。

  中国人的抱怨则往往跟“要钱”有关。来自云南大学的留学生杨青刚到赞比亚三四天,就碰到有当地人上门“乞讨”。但“乞丐”说的话是:“给我点钱,或者吃的,要知道我可比你强壮。”

  杨青吓坏了,跟室友玄兆娟一起,匆忙给了“乞丐”一根萝卜,把他打发走了。她们立即向学校报告,学校也相当重视,当天就请来了保安在他们的院子里值守。从此之后,24小时专人保安的待遇就没有中断过。

  赞比亚凤凰广播电台(Radio Phoenix)的编辑Bily Kazoka跟南方周末记者聊到中国时,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张《赞比亚每日邮报》,头版新闻是“发动机商人行贿反腐败委员会官员1500万克瓦查(约合 3200美元)”,而新闻的主人公是“Liang Ge”。Kazoka问:“这个Liang,是一个中国人吧?”

  “历史让我们成为现在的样子”

  很多年轻人不记得坦赞铁路了。“关于国际关系,人们没有长久的记忆。”

  南方周末记者来到卡皮里姆波希(Kapiri Mposhi)车站时,对车站的空置有些吃惊。这里是著名的坦赞铁路赞比亚境内的起点站,自这里起,中国制式的铁轨向东北方向铺开,行进1860.5公里,一直抵达坦桑尼亚首都达累斯萨拉姆。

  42年前,中国曾总计派出5.6万人次工程设计和施工人员,打造这条象征着中非友谊的钢铁道路。如今,大气磅礴的时代过后,空旷的站台上甚至能隐隐传来风声。

  站台外,三两个出租车司机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只有周二和周五才有客车从这里出发,周二是普通列车,周五是慢车。

  事实上,自1975年试运营以来,坦赞铁路运力长期过剩。这条设计运量达200万吨的铁路目前每年运量只有60万至70万吨。随着非洲民族国家纷纷独立,种族隔离状况解除,赞比亚南部经济封锁也不复存在,坦赞铁路日益冷清。

  赞比亚其他地方,很多年轻人似乎都不记得这样一条铁路,铜矿或中国商品成为了在赞比亚新的中国符号。

  坦赞铁路竣工35年了。而这个国家卫生和健康条件并不尽如人意,疟疾、霍乱流行,赞比亚的人均寿命仅为37.5岁。

  “对于年轻一代的赞比亚人,他们就不知道和中国过去长久的友谊……很多赞比亚人没有看到这样的关系带来的益处。”反对党UPND政策与研究局主任Beyan说,“他们只看到了坦赞铁路的持续问题,而非国际友谊……关于国际关系,人们没有长久的记忆。”

  但在卡皮里姆波希站台上,安保人员和警察都热情地跟记者打招呼,他们说,中国工程师会时不时来到这里,检修铁轨和机车,但他们“住得很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

  但在铁路工程师克里斯托弗·班达(Christopher Banda)家里,他在天安门城楼前的照片,被放在客厅很显眼的位置。

  卡皮里姆波希是一个只有不到3000人的小镇,它因为坦赞铁路而存在,而衰败。这里最热闹的地方是镇上的公共汽车站。每当有蓝色的小巴士驶入或驶出,头顶各种水果、花生或是磁带、VCD的小贩就冲上去,将车窗围住。他们甚至跟着车缓缓跑动,扬起一路尘土。

  市场上,一名叫做Ray Sakala的商贩说:“卢萨卡的那些人是听了反对党的宣传,他们不懂得真实的情况……我们应该感谢中国给我们这么多便宜的产品,我们才能付得起这样的价钱,有不错的衣服和鞋子。”

  在Sakala的小摊上,一双皮鞋只要约4美元,而拖鞋只要1美元。

  记者离开卡皮里·姆波希时,班达工程师一路送到车站。分手时他还在说: “我们不能改变历史,是历史让我们成为现在的样子。”

  在非洲开一个农场

  当地工人觉得:第一,中国同事好像不怎么喜欢放假;第二,他们能把太太放在国内好多年,在这里单独工作。

  赞比亚中垦农场坐落在卢萨卡市郊,离城区大约有50 公里。可实际上,出城后不久,就要转进一条土路。

  道路狭窄,崎岖颠簸,车后尘土飞扬。天空湛蓝,路两旁是高而茂密的杂草,间或有不知名的树和仙人掌突兀地生长出来。偶尔会路过有茅草顶棚的住家、头顶大件物品的女人,或是几乎一丝不挂的黑色的小孩子。

  赞比亚有4300万公顷可耕地,但是目前正式开垦的仅14%,大片土地荒芜闲置。并且,这片土地光照充足,水资源极其丰富——赞比亚拥有南部非洲60%的水资源。

  十八公里泛着暗红色光泽的土路过后,尽头便是3570公顷的中垦农场。

  2009 年11月9日,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在“全面推进中非新型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发言中重申提高非洲实现粮食安全的能力。中国政府已将解决非洲食物安全问题作为对非援助的主要内容之一。

  中垦农场产品占了当地20%份额

  场长李莉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年轻一些,一头短发湿漉漉的。“我们早上6点半就上班了,我刚干了一圈活。”李莉对南方周末记者说。

  “刚来的时候缺水,我就把头发剪短了。”李莉说。

  1993年12月中国农垦总公司接手这个农场。1994年初,李莉和她的丈夫王驰进驻农场。他们当时带着4000美元的贷款,雇用了11名当地工人,然后买了200只小肉鸡苗。中垦农场就这样蹒跚起步。

  如今,中垦农场已有1200头牛,上千头猪,以及2000公顷耕地,种植玉米和小麦。农场有7名中国员工,当地工人260人。

  王驰原本是北京农大(现中国农大)的教师,研究小麦遗传;而李莉在来到赞比亚之前是医院的化验师,并无半点农业常识。

  之前,赞比亚的农场中流传这样一个故事:一位老人在非洲经营自己的农场。他本可以安享晚年,但有一天,他背上猎枪,跨马在农场飞奔时不慎从马背摔下落,不治身亡。

  据说王驰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说过,“作为一个干农场的,这样的死法是最好的,死得其所。”

  2005年2月,王驰死于一场车祸。实际上,在这样糟糕的道路上奔波,车祸几乎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李莉自己也经历过二次严重车祸,甚至有过翻车经历,只是幸运地没有受伤。

  李莉把王驰的骨灰分作两半,一半运回国内,另一半就埋在离住处很近的土坡上,在一株茂密的三角梅之下。

  非洲不产松树和柏树,李莉还特地从国内托人捎过来松柏的幼苗,种在坟墓两旁。“2005年刚种的,现在都这么粗了。”李莉说。

  如今李莉来到中垦农场已经16年。在丈夫死后,她接替了场长的职位。中垦农场的农副产品已经占有卢萨卡近20%的市场份额,累计为当地提供了7000个就业机会。

  中国驻赞比亚大使馆经济商务参赞王友对本报记者说,目前赞比亚相对上规模的中国农场有18家,其他还有20多家小点的。考虑到赞比亚空置耕地、气候和水资源等优势,两国农业合作潜力巨大。

  “女超人”

  2006年11月中非论坛,中国政府宣布在非洲建10个农业示范中心,派遣100名专家,为非洲培训1500名农业技术人员。

  包括李莉在内,3570公顷的农场内只有7个中国人,包括财务总监黄卫国、农艺师金彦青等等,还有一位来自四川的厨师。其中学历最高的可能是王朝明,31岁的他是人民大学MBA毕业。

  4月5日下午,当我们来到中垦农场分厂紧挨着鸡舍的办公室时,王朝明正在用笔记本电脑看美剧《生活大爆炸》。“网速慢,你都不知道在这边下载一集得多久。”王朝明说,“可太不容易了……说实话,工作生活条件都挺好,没什么贫穷落后的感觉,就是太寂寞了,完全没有娱乐。”

  王朝明已经在中垦农场工作满3年,合同期满,再过半个月就可以回到中国了。他对这一点很开心,一面用手挥舞着驱赶苍蝇一面说:“我出国的时候小孩才四个月。”

  在中垦农场已经工作10年 7个月的当地人Hebrew Mwlinga,对他的中国同事们有两个最深刻的印象:第一,他们工作很努力,好像也不怎么喜欢放假,春节都只休息了几个小时;第二,他们讲究承诺,很多人就可以把太太放在国内好多年,在这里单独工作,这对赞比亚人很难想象。

  至于场长李莉,Mwlinga的印象是:“女超人!”王朝明也同样说,李莉的工作强度和热情,他“有生以来没见过”、“听她说都觉得累”。

  南方周末记者来到中垦农场后,李莉不单热情地带我们参观她的农场,还给我们看她在自己房子周围种的一圈植物:芦荟、巴西木、茉莉、石榴树、薰衣草、紫罗兰、桂花、法国梧桐、兰花、木瓜树……“木瓜可以摘了做餐后水果,冰镇了特别好吃。”李莉说。

  她的英文几乎有了赞比亚的口音

  讲到和当地员工的相处时,中垦农场的中方员工最头疼的是“偷盗”。

  “偷盗太严重了,几乎可以达到每年利润的10%。”王朝明告诉记者,“从鸡蛋到小猪仔,从玉米到螺丝,甚至塑料袋……”

  而抓到偷盗的人,处理方法无非有二种:直接开除,或者送警察局。王朝明在中垦工作3年的时间里,送过大约20个当地工人去警察局。

  “但有时候确实也挺不忍心的。”王朝明说,“有偷了十几个鸡蛋判两年刑的,判得太重了。”

  中垦农场的中国人发现,当地员工可爱的一面是:就事论事,从来不记仇。李莉甚至觉得,她开除这么多人,“要在中国早被杀了好几遍了”,但当地员工不这样,他们见了中垦农场的人,哪怕是刚从监狱里出来,“还跟老朋友似的”与他们打招呼,“非常开心的样子”。

  当地员工的“理财”观念也绝对是一种文化差异。几乎所有的中国雇主都会跟记者说,他们总是“过一天算一天,不想明天怎么样”。

  卢萨卡一家中餐馆老板骆先生告诉记者说:“他们几乎有一个面包,有一个煎蛋,就可以去跳舞了,而且可以开心地跳一天!……非洲人是世界上幸福指数最高的民族。”

  雇主们更加一直抱怨的是,当地工人总是发了工资就去喝酒,然后没钱吃饭了再借。“哪怕一共只有100美元,可以直接拿去买个手机,没钱给孩子吃饭了再去借。”

  而当地员工对中国雇主和中国同事的抱怨,除了薪水低,就主要是他们“英文太差,不好沟通”。

  这样的抱怨可能对李莉并不合适。李莉的英文几乎有了赞比亚的口音,“George! Majer! Come here!”她甚至学了一点当地的Nyanja语。

  今年 3月,赞比亚总统班达访华,提出希望吸引中方技术人员到赞发展农业,“这样既可以解决赞比亚粮食问题,也可以出口到安哥拉、津巴布韦等国”。

  

  “中国抓住了机会”——访赞比亚外交部长卡宾加·潘德

  赞比亚外交部长潘德(Hon. Kabinga J. Pande)的办公室里,到处是他的祖国的各种标志物,除了一张他与中国中兴公司员工的合影。

  3月31日,潘德接受南方周末记者专访。他对中国以及中赞关系均不吝赞美之辞,也敦促中资公司遵守当地劳动法。

  “赞比亚不是争抢资源的战场”

  南方周末:很长时间来,中国与赞比亚是“全天候朋友”。中赞关系对赞比亚的意义在哪里?

  潘德:赞比亚与中国的友谊,这甚至可以追溯到赞比亚独立以前,并且这样的关系建立于平等互惠的基础上。

  刚刚独立的赞比亚有很多困难,南方的殖民政权封锁了我们的交通线。赞比亚向西方国家求助,可是他们拒绝了,而正处在经济困难时期的中国,却从物资上给了我们极大的帮助。后来中赞政府和人民间频繁互访,这就是为什么中国和赞比亚之间是一种全天候的合作关系,真正的朋友一直都是朋友。

  南方周末:但近年来,有西方媒体将赞比亚形容为“中国和西方争夺资源的战场”?

  潘德:这种说法是没有根据的。

  赞比亚拥有丰富的资源,也有很多投资的机会。中国抓住了这个机会,同时,我们也有西方的投资者。

  不能说赞比亚是中西方争抢资源的战场,所有都会回归到商业问题,只要他们遵循法律规定。中国的投资甚至在经济危机期间都没有中断,而当时很多国家的资金是撤离了赞比亚的。

  南方周末:赞比亚外交如何平衡中国和西方国家?

  潘德:对中国和西方的平衡也许不该让赞比亚来完成,而是在商业过程中来完成。西方国家和中国的投资一样被欢迎。

  但中国在赞比亚的投资有些不同,它建立在满足赞比亚需要的基础上,而不是中国自己选择给赞比亚什么。赞比亚需要发展,这是我们现在需要做的。

  “赞比亚的利益当然有保障”

  南方周末:有些反对党的领导人显然不同意现任政府的中国政策,他们认为政府应当更多地管束外国投资,以保护本国利益。

  潘德:这只是小部分人的想法,我可以说它是一种谬论,是反对党的一种政治手段。更多的中国投资进入这个国家,意味着更多的赞比亚人受益。看看坦赞铁路吧。我们的政府一直在跟中国公司接触,如果它们有安全标准或是其他方面的不足,政府会毫不犹豫地让事情走向正轨。通过政府干预,赞比亚的利益当然能够得到保障。

  在赞比亚有些政客跟台湾接触,就总是喜欢拿中国大陆的事情做文章。而执政党政府是始终坚持一个中国政策的,我们承认台湾是中国的一个省。

  南方周末:在中国,人们提到赞比亚可能会想到坦赞铁路或者中国的其他援助项目,但在赞比亚,很多人说起中国会说到低质量的产品、低工资。你怎么看?

  潘德:我不认为这是大多数赞比亚人所拥有的中国印象,至少那些跟坦赞铁路、谦比希铜矿、新政府大楼、东部省轧棉厂或是其他中国项目相关的人不会这么想。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的政府会如此紧密地与中国公司合作,确保好的工作环境以克服中国的负面印象。我很高兴告诉你,大部分公司的条件是不错的。中赞两国政府都有责任鼓励公司遵守劳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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